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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发洛阳 作者:一碗月光
朝堂局势的东西藏在了一处山洞之中,由上真派守护,开门的钥匙则轮流保管。
若是萧渊有朝一日踏上了昏君的旧路,那洞中的东西能在江湖中一呼百应,重聚天下力量,推翻萧家朝堂。
却未曾想有人生了异心,在慧明和尚保管钥匙的那段时日中,洞里的东西险些失窃。
因了谁也不愿信真是身边人出了问题,便由一人将洞中的东西分作了三份,一份藏于原来的洞中,另两份,则另由二人各自藏了一份。
三处藏宝之地被画在了一副地图之上,而后图纸亦一分为三,画成了只有合成之后才能瞧得分明的凤凰图,分别再由三人保管。
在此之后,众人再次相约,若是天下有变,便要聚集起来,将图拼凑整齐,拿出东西,以号令天下。
这事并无外人知晓,后来慧明和尚得了疯病,庄易被灭门,三凰图之一下落不明。
因了前一回失窃也与慧明有关,因而直到现在,他仍旧背负着灭门之罪名,不得洗清。
中间消停了很长一段时日,却未曾想天应二十六年,天门之乱后,当年有关的人竟一个接一个死去。
这便为如今的局势埋下了伏笔。
梅寄的话音落下之后,屋中的沉默蔓延了许久。
末了寻洛缓缓皱起眉,道:“不对,地图若由一人绘制,那便说明是有一个人清楚所有藏物之处的。”
他转头看着梅寄:“真有值得所有人信任的人么?”
作者有话要说: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后面还有更意外的!
是什么支持我在这种数据情况下写到三十多万字的?
爱吗?
不不不,是美色啊!!!!!
(作者已经彻底疯了请打晕她!)
第86章救驾来迟
梅寄一笑:“对,无人值得信任,除了死人。”
寻洛微有些悚然,问:“你的意思是,他们找了一个人,等图绘毕之后,便将人杀了?”
梅寄一脸似笑非笑,寻洛转瞬已冷静下来,抿了抿唇,道:“就我对守音道长的了解,还有吴柏行,他们皆不像会做这事的人。”
“乱世江湖,虽有守音这样的侠义之士,但你别忘了,天萝这样的疯子,也曾是里头的人。”梅寄定定地看着他,神色极认真,“你说究竟是一个人重要,还是天下重要?”
寻洛回看这他,斩钉截铁:“不会。”
梅寄一笑,没说话。
“可你在上真派那阴蛇守着的地宫中,并未找着东西。”寻洛微微挑了眉,“按你方才的说法,下头应当是藏了其中一份。”
“我也不明白。”梅寄叹了口气,“废了好大劲儿打开一个洞窟,里头竟然只是些乱七八糟的秘籍,只一个碎殷,却也不过是味毒/药而已。”
“上一回从我这里借钥匙看,便已料着了吧?”寻洛转头看向地上那刺目的一抹红,再转过来时目光如炬。
梅寄闻言弯起嘴角,颇有些意味深长的意思,寻洛心知自己猜对了。
两个人一番话说下来,天已快要亮了。
眼见着黎明将至,寻洛最后问道:“你和九遥的毒,究竟是谁下的?给你命令要保他的人又是谁?”
“是谁下的有什么要紧么?”梅寄笑,“你该去问我师兄,他应当比我更清楚。”
两个人不错眼珠地对视着,寻洛并不确定他知道什么,只能沉默。
末了梅寄笑道:“三凰图其实不找也罢,如今天门是我的,朝堂,迟早也是我的。”
说着起身,顺手将寻洛也拉了起来。
而后他往前两步,笑弯了眼,伸手拥住寻洛,在他耳边轻声问:“哥哥,其实你才是哥哥。我问你啊,假若师兄还活着,而我有朝一日要与他刀剑相向,你是帮他,还是帮我?”
寻洛眼神一凛,语气仍旧平静,答:“他无意与你争天下。”
“不,不是的。”梅寄环紧了他腰,是一个极亲昵的姿态,又凑近他颈侧,贪恋他身上味道似的,深深吸了一口气,“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他。他确实无意与我争天下,可姓箫的和姓刘的,非得要分出一个孰是孰非才行。如今的局势,争与不争,我说了算。”
寻洛闻言伸手抚上他背,语气是难得的轻柔:“人生苦短,何苦要这么个君临天下?”
“我与你不一样哥哥。”梅寄轻笑一声,“我自小受尽蛊毒之苦,成年之后靠着喝人血活下来,我受够了。我这一生最舍不下的念头,便是赢过我师兄。我一无所有,如今好不容易仅想要天下不想要他命了,只这么点儿乐趣,你不能强迫我丢掉。”
他放开寻洛:“路已走至今天,你让我放弃?那不如让我死。”
“祁云呢?”寻洛微微歪了头,问,“祁云算什么?他要是知道自己的师父这般丧心病狂,你猜猜他会怎么想?”
梅寄一怔,未曾直接回答,只是笑眯眯地指着地上的尸体:“他总是欺负我的云儿,所以我杀了他。往后云儿仍旧是祁连派唯一的主人,他要什么,我便给他什么。”
他说完转身出房门,在踏出门槛的那一刻,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扬手扔了过来。
寻洛一把抓住了,摸到蛇骨细长的形状。
“用碎殷化水能溶这骨,磨成粉,淬在剑上。”梅寄慢悠悠出了门,留下这么一句话。
寻洛立在原地,等他脚步声渐渐消失不见,半晌才轻叹了一声,打开手中的锦囊,看见那根自己亲手交给祁和的蛇骨,以及一包小小的药粉。
约莫是真正的碎殷了,自那黄铜的洞窟之中拿出来的。
这东西,怎么看也与能颠覆天下的东西无关。
他握紧了手中的剑与锦囊,转头又看了一眼那高高的台子,仿佛还能瞧得见曾经坐在上头的人影。
天萝究竟身在何处?
、
九月疏忽而至,西面战场上始终胶着着。魏王萧琮带人端了岐山派,却只捉住了方岐山,方钦人早已不在岐山派中。
他顺着追踪许久,最后到了西面边境,才发现方钦占了祁连派,一边以祁连山为据点,一边在派人支援南疆的哈努。
众人这才明白,方钦不仅与太子有牵扯,还与南疆有勾结。那么一算起来,南疆与太子之间,必然也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了。
不明真相者只当太子已死,因而也有诸多猜测,不知方钦与南疆还这般负隅顽抗做什么。
想想却也又懂了,此时投降,那便是一个必死无疑,困兽犹斗呢,更何况是这些心在“天下”之人。
祁连派是个天险之地,萧琮已在山脚驻扎了三天,始终未曾找到攻上去的方法,每一次派出去的小队,几乎是有去无回。
方钦一行对祁连山脉的了解实非泛泛,看来是许久之前便已有心,将此处用作了退路。
而萧琮这一边兵将虽多,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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