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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空骑士传[前传] 作者:成于乐cyber

    个区,舰队管理层大多聚居于此。

    由于现在是非常时期,夜间实行宵禁,街上空无一人。薛垣熟门熟路避开电子眼和警卫岗哨,摸到了叶宅的三层小楼前。

    院子四面围着泥金雕花的黑铁护栏,地坪的彩灯映照着花草与假山。

    祁涟被锁在假山下面的草坪上,像一条看门狗。他的颈部和手脚都被半长的锁链固定在地面上,只能低着头,用四肢趴伏。

    但他对这种姿态并不在意,借着地坪的灯光,入神地盯着面前的电子阅读器。

    夜深人静,不能出声唤他。薛垣用自己的个人终端当热点,打开网络,接入那台阅读器。

    「别出声,往十点钟方向看,我在这里。」

    这行字刚在屏幕上浮现出来,祁涟立刻抬头转眸。

    薛垣隐蔽在铁栏间花木的阴影里,只有一双晶瞳偶尔闪动光芒,如潜伏在暗夜中的兽。

    普通人根本无法通过肉眼发现薛垣的身影,但祁涟除外――他有着猫科动物一般敏锐的夜视能力。

    一看清薛垣的脸,他眼中瞬间显出无限欢喜,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两个字:啪啪!

    薛垣竖起食指挡在唇部,又打过去一行字:

    「他虐待你了吗?」

    祁涟摇摇头,想了一下,轻轻拍了拍肚子,表情委屈。

    薛垣马上就会意了:「他不给你东西吃?」

    祁涟点头。

    薛垣做了个“稍等”的手势,谨慎地左右看了看,掏出一团纱布。

    直接把苹果扔进院子里是不行的,万一掉到祁涟够不到的地方,被叶白藏发现就糟了。

    用纱布条一圈圈缠好苹果,薛垣像投掷锁链锤一样把它甩动起来。一撒手,苹果翻着跟斗,无声无息落进院子,连蹦带跳滚到祁涟附近。

    祁涟飞快地爬过去捡起来,解开上面的纱布条,薛垣再把它扯回去。

    不一会儿,五六个苹果整整齐齐蹲坐在祁涟身旁,整个过程静悄悄的,无人觉察。

    扔最后一个的时候,薛垣把苹果凑到嘴边,咬了一小口。

    祁涟远远注视着,眼睛亮亮的。一拿到这只苹果,他就忙忙地找到那个缺口,把自己的唇贴上去,一脸孩子似的兴奋,仿佛他和薛垣心有灵犀地完成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薛垣笑笑,打字:「这是今天的晚安之吻。明天我还来。」

    祁涟使劲点头。

    「记得把苹果核埋进土里,别被人发现。还有,明天要假装成没吃过东西的样子。」

    街道尽头,依稀听见了夜间巡逻队的动静。

    薛垣迅速清理了现场,用口型对祁涟说:我走啦。

    祁涟的眼神一下子落寞起来,呆呆地点头。只一眨眼,薛垣的身影便倏地消失了,刚才站立的地方仅有几茎玫瑰花枝微微摇曳,就像拂过一缕来去无影的夜风。

    盯着那个方向凝视许久,祁涟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继续看阅读器的屏幕:故事里,小王子刚刚遇到了他生命中第一朵玫瑰。他完完全全被迷住了――这是一朵怎样的花啊。高傲得似乎不可一世,可又单纯得那么动人。

    薛垣不费吹灰之力避开了巡逻队。夜色掩盖下的身形几个起落,便远离了叶宅所在的街区。

    他还有一整夜的活要干。然而他的脑子里,却萦绕着一些与此毫不相干的事。

    他想起曾经看过的一个故事:一个少女每天悄悄溜到集中营的高墙下,给里面的恋人送一只苹果。

    这情形,与他们眼下的处境大为相似。

    只不过……

    他和祁涟算是恋人吗?

    “恋人”这个词让他自己微微惊愕,又夹杂着一种新奇的喜欢。

    抬起头,透过人造大气层,星光从遥远的宇宙落进他的眼中。

    世界,正在改变。

    即使是这样片刻的安宁,以后也不会再常有了。

    来日大难,口燥唇干。今日相乐,皆当喜欢。

    ☆、第 32 章

    车厢里的异常动静,让秃头意识到事情不对。端起冲|锋|枪,他直接向驾驶室扫了一梭子弹。但车厢壁的材质是防弹防爆钢板,普通枪弹打不穿,只在表面留下浅浅的凹坑。

    早在他举枪之前,盛锐就躲到了隐蔽位置。盛锐的体力不行,但不是什么都不行。他天生反应迅速,短时间内的敏捷度和爆发力都比普通人强,只是不能持久。

    秃头只顾着对付车厢,却忘记了身后还有一大群活人。到了紧要关头,他们也不是只会当人肉背景板。

    一众候补士官一拥而上,从背后把秃头和另一个人按在了地上。

    一直躲在众人背后的“打火机”看见局面被控制住了,立刻跳到了最前面,抬脚猛踹秃头:“x的,揍死这杂种!”他刚才被秃头吓得差点尿了,丑态都落在众人眼里,只好抓住这个机会泄愤找回面子。

    盛锐走过来制止了打火机,“你们还有同伙吗?”

    “没,没了!”秃头那颗油亮亮的脑袋被枪管顶着,先前的嚣张跑得无影无踪,声音都带了哭腔,“那后面还藏着一批枪,还有吃的!”

    盛锐朝他指的地方看了看,“起来,你走在前面。”

    秃头双臂反剪,被捆帐篷的绳索捆了个结实,垂头丧气,带着他们来到一面隔断墙后面。

    那里放着两个口袋,一个里面露出满满的枪|管,另一个里面码着罐头似的小盒。

    盛锐拿出一只小盒,上面印着三个醒目的大写字母“rte”。

    一个候补士官认出了这种东西:“这是即食餐包,我在后勤部见过,那三个字母是ready to eat的意思。――这东西只发放给正式军队,你们怎么会有?”

    “这……”秃头支支吾吾,眼神闪烁。直到后背挨了一脚,才吃痛不过叫了出来:“嗳哟!别打别打!我说!这是……是……我们偷袭了几个军官……从他们身上……”

    人群沸然了。

    “不去打仗也就算了,还做得出这种事?!”

    “怎么会有你们这种货色!”

    “这些人在哪儿都是祸害,杀了他们!”

    盛锐的脸色突然一变,挥手示意人群安静。侧耳倾听,一种涨潮般沉闷的隆隆声由远处传来。

    “上车,马上走。”盛锐命令,“这地方要塌方了!”

    罗德拉下操纵杆,机车牵引起步,开始缓慢加速。

    人群小跑着跟上列车的速度,从最后一节车厢敞开的尾端鱼贯跃进车内。盛锐也跳上了去,指挥身强力壮的人拉着扶杆站在两侧,接应后面的人。跑得慢的人干脆被其他人拎起来,像扔行李一样扔上去。

    很快,三节车厢里都挤得满满当当。

    由远及近的隆隆声愈来愈响。

    “水!”站在车厢靠后位置的人一眼看到,“有水过来了!”

    盛锐探出头,向车行后方看去。隧道尽头仿佛开闸放水的堤坝,洪流从上方倾泻而下。那正是他们刚才过来的方向,一定是那里的天花板承重不住而坍塌了。

    盛锐指指一个担当传令兵的年轻人,“你去车头,告诉罗德加速!”

    年轻人撒腿跑向驾驶室。与此同时,车厢外的最后几个人也被七手八脚拽了上来。

    “我们的人都上来了吗?”盛锐向车厢前面喊,“向前面传话,每个人都往自己旁边看一看,如果发现有谁不见了,就大声喊出他的名字!”

    “马汀!”有个声音从第二节车厢传来。

    “我在这儿!”一只手高高举起来挥舞了一下。

    又有几个名字被喊了出来,都有人作出了回应。

    “没问题,我们的人都上来了。装食物和枪支的袋子也都在这儿。”

    盛锐点点头,又看向车厢外。

    月台上只剩下秃头还在跑,他的那个上了年纪的同伴早已被远远甩在了后面。

    秃头的手臂被绑住,没法拉住车厢扶手。他的脸因惊恐而扭曲着:“救我!救我!!”

    盛锐无动于衷。

    视别人的生命如草芥的人,总有一天也会被别人视为草芥。

    “救我!救我啊啊――”

    他的声音和他的身形,都被席卷而至的洪流吞没了。

    地铁已经全速疾驰起来。在他们身后,铁轨开始像弓弦般震颤,整个隧道都被轰然撼动。

    虽然暂时不会被水流追上,但假如人工湖的水全部倒灌进来的话,前景还是非常不妙。

    就在这时,忽有一道壁障从车后方拔地而起,向天花板抬升。水流气势汹汹奔腾至此,仿佛一头撞上了一道拦河大坝,雪浪四溅,震吼如雷。

    一部分水流从壁障与天花板之间的缝隙涌出,然而已经气势顿减。

    缝隙越来越狭窄,最后一柱水流也终于萎缩下去。一声闷响,壁障顶端与天花板严严密密闭合在了一起,把洪流挡住。

    盛锐忽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第一次与祁寒相遇的时候,他也曾亲眼目睹一面墙从地下升起。

    他的脑中不由闪过一个念头:难道……祁寒在这附近?

    地铁呼啸着驰掣,疾风把他们身后的一切都卷入黑暗里。

    凌晨三点,运输车轰隆隆的引擎声传来,车头的远光灯穿透了黑森森的夜色。

    薛垣独自一人靠在库房大门边打盹。听见车声,强忍着睡眠不足带来的偏头痛,打起精神迎过去。

    搬运集装箱是个苦差事,本应两个人合作:一个人站在卸货平台上,用斜板把箱子推下去;另一个在人在下面码放箱子,并清点数量。

    然而后厨那些年轻的帮工们欺生,故意给薛垣排了一个人的班。薛垣对此也没有办法:在别人的地盘上,规矩就由别人来定,不服从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运输车停下,从卸货平台上跳下一个身穿工作服的男人,朝薛垣走来:“这是今天的运货清单,你盘点一下――”

    对方的话音忽地顿住了,继而惊讶万分:“薛?怎么是你?”

    薛垣抬眼看去,那竟是父亲从前的一位朋友。

    “伯父……?”他连对方姓什么都忘了,只好含糊招呼,心里隐隐生起复杂的情绪。

    这位被他称为伯父的中年男人,很多年前一度是他家的常客。但父亲不怎么欢迎对方,私下里时常抱怨说,这个人总想托他的关系换工作,真是麻烦的家伙。

    那时的薛垣还很年少,听了父亲的话,便很不待见这个人。每逢对方来家里,就故意耍起少爷脾气,给客人扮难堪。

    如是几次之后,这个人再也没去过他家。

    现在,看见当年的小少爷落入这般落魄的境地,对方或许会觉得,这是上天报应不爽吧。

    “我……”薛垣迟疑着咬咬下唇,“我在炊事营帮工。”

    中年男人“哦”了一声,什么也没有再说。

    两个人爬上平台,把一箱箱牛奶、蛋、肉和蔬菜顺着斜坡滑下,在库房门口堆放整齐。

    推箱子的时候,金属棱角压迫着腹部的肌肉,薛垣感觉到伤口又在作痛。

    他一声不吭,也不露出忍痛的表情。就算是到了现在,他也不想被看扁,不想被当作只能享福不能吃苦的纨绔子弟。

    干活的过程中,两个人谁也没说话,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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