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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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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薄之一胎两宝 作者:落随心

    凉薄之一胎两宝 作者:落随心

    三个月后,英国。

    这个冬天让梁泊前所未有的艰难,她的身体本就畏寒怕冷,她虽然不再躺在病房上,却也因为气候原因而不能走出温房。

    看着窗外大雪纷飞的世界,梁泊看的入神,晶莹洁白的雪花宛若鹅毛,这样的大雪,这样的冰冻,可惜她只能隔着透明玻璃看着,却不能走出去亲自感觉一下。

    虽身处在异国,对她来说,却丝毫没有差别,她身边的人依然不变。

    来到英国三个多月了,她从一开始的惶然到恍然到现在的平静,没有她想像中的障碍,没有她想像中的复杂。

    这里,很平静,她的世界,很宁静。

    她的世界局限于这一幢庞大吓人的城堡内,城堡外的一切风雨冰冻都被阻挡,近不了她的身。

    就如他所言的那样,无论身在何处,他都有能力保护她。

    耳边似乎回荡着那道低沉浑厚的声音,那样慑人心魂的掠夺气势,那样不容质疑的独裁霸气,他说他会保护她,无论面对谁,永远不会……放弃她。

    这些日子,她努力的治疗,努力的复健再配合安肆的针炙,双腿比刚来这里的时候恢复了很多。

    虽然她还是无法站起身自行行走,却有了知觉,会感到倦累,会感到酸麻,会感觉到他的体温……

    而受损的声带……梁泊眼神迷离起来,事实上,早在一个月前她应该可以开口说话了,可是她却没有开口。

    她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她想要表达的,她身边的人都懂。

    “夫人,药汤已经准备好。”安十一走过来,在梁泊身边轻声道。

    梁泊回头,微微一笑,身边帖身照顾着她的这四人都是姿色出众的美人,看着她们,她经常想起那个在她心里留下了痕迹的安十一、安十二。

    偶尔想起时,心里会惘怅若失,却也知道那是她们的世界和信仰,她从来不懂,就如她们看她的世界一样,也不懂。

    安十一安静无声的推着轮椅进了隔壁的房间。

    房间内,很大,很宽敞,这里的一切都是外人想像不出来的奢侈。

    安十一推梁泊进到了她专用的药汤房。

    墙壁四周是一排排的药柜,里面无一不是有钱都难以买到的天然野生的名贵药材。

    浴缸,不,应该说是浴池,也或者说是玉池。

    椭圆型的浴池是用玉质的坯质砌成,一池冒着白烟的汤药散着淡淡的药味和沁心的淡香。

    浴池过去是一道沉实的木门,推开门,又是另一番天地,一扇又一扇门,推开后,都是一个世界。

    曾经这些对她而言,无疑是另一个世界,而现在,这个世界却专属于她。

    ……

    一整个下午,泡药浴,做针炙,再做身体护理和保养,等到梁泊到了餐厅时,天已经黑了,窗外的大雪却没有停。

    她想,明天的雪景一定很壮观,可惜她不能走出去,亲手摸一摸,感觉一下。

    这座城堡内最尊贵的三位都坐在大厅里等着。

    安少审核着大少、二少今天的工作,客厅里的气氛严肃而沉穆,让一旁站立在那儿的佣人们大气都不敢喘。

    所有的人不仅需要沉眉敛目,保持肃穆,还要眼观八方,留意主子任何的指示,在第一时间内接受且作出反应。

    这样的气氛是容不得打扰的,如果是从前。

    但现在……

    看到梁泊坐着轮椅的身影时,一旁刻板严肃的城堡管家华叔连忙躬身上前:“少夫人,晚餐已经准备妥当了。”

    梁泊看了一眼坐在客厅里的父子三,微笑着的道:“华叔,可以上菜了。”

    华叔带领着众佣把丰富的晚餐摆上桌后,才带着众人退了下去,完全无视隔壁客厅里肃穆的氛围。

    而事实上,在梁泊出现的时候,整个大厅里的气氛就不再肃穆低沉。

    安少合上手上的工作报告,一旁候着的众人鱼贯而出,极有默契的遣散。

    餐桌上,只摆了四个餐位,精致的餐具,丰盛的晚餐,柔和的灯光,宁静的气氛,无一不让人沉醉。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无论有多忙,在坐的三人都会回来陪梁泊用晚餐,风雨无阻。

    梁泊坐在特制的轮椅上,笑看着大少、二少,时不时的替他们布菜。

    用餐气氛宁静详和,直到……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

    安少才淡淡出声:“明天下午回岛上大宅。”

    梁泊心一跳,紧张的看向脸色平淡的安少,惊诧的脱口而出:“……什么?”数月没有出声音出来,声音有些沙哑,不复往日的柔和。

    大少、二少手头上的餐具都停住了,然后缓缓的搁下,两个人四只眼睛同时看着她。

    安少对于梁泊出声,并不惊讶,而大少、二少也并不意外。

    她的身体情况,他们比她自己还要清楚。

    她的声带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只是她一直不肯开口,顾及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他们不想逼她。

    面对两位儿子灼灼亮的目光,梁泊吞了吞口水,有些心虚的解释道:“我……我可以说话了。”

    二少危险的眯起了眼,小脸绷紧,很是不悦:“终于舍得开口了?”

    梁泊吓着了,一双黑眸瞪的又圆又大:“你们怎么知道的?”

    随即惊喘一声,这不是不打自招承认自己早就能说话?

    梁泊反射性的捂着嘴,脸颊泛红,不敢看向三人,垂下眸,喃喃的道:“我……我只是……”

    大少的眼角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淡然平静的安少,眸中划过狡黠的光:“母亲不会是……想偷懒吧?”

    “不……不是,我不是想偷懒,我……”梁泊急的有些语无伦次,她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没有在第一时间内及时开口说话的这个形为,因为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清楚自己为什么不愿意开口说话。

    安少扫了一眼大少、二少。

    大少轻咳了一声,脸色一肃,端起手边的果汁喝着。

    二少无视安少的警告,单手撑着脸颊,笑眯眯的看着无措的梁泊:“妈,你什么时候现自己可以说话的?”

    大少虽未出声,却竖起耳朵听着,扬着一双眼看着。

    梁泊黑白分明的眼眸有些闪烁,支支吾吾,很是心虚:“呃……其实也不久。”大概是一个月前。

    安少端起手边的酒,波澜不惊。

    大少眼角瞥了一眼安少,面对安少时不复以前那样畏惧,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已经习惯了这个从前令他们敬畏却不能靠近的父亲,嗯,有母亲的存在,父亲也不再可怕。

    惭惭地,他有了家的感觉,虽然父亲对他们这是很冷血和淡然,却比从前好太多。

    这几个月来与父亲的相处,比前五年他们与父亲的见面次数还要来的多百倍。

    二少则是抽起手边的餐巾拭了拭嘴角,声音有些冷:“我也想回岛上看望看望祖父母大人,”那个老妖婆的帐,也是该要算算了。

    梁泊这才想起,自己刚才表达的意思就这样被无视掉了。

    “那个,其实我想说……”

    “你碗里的饭菜还没吃完,你不是一向主张不宜铺张浪费?”二少恰到好处的打断了梁泊欲出口的话。

    相比较大少恭敬有礼又刻板的态度,二少对梁泊则是少了一丝刻板,多了一丝大少永远也学不来的亲昵和熟捻。

    梁泊低下头看着碗里的饭菜,再看着桌上还剩下的美食,无声默了默,她是不主张铺张浪费,可是她碗里的小半碗和这桌上的一大桌相比,她其实真算不上浪费吧?

    默默的把碗里的半碗饭菜吞进了肚子里,梁泊才抬头,刚张嘴:“可是……”她不想去接触安家的那些人,她怕自己做不好,而且……嫁给他,她还没想好。

    这些话她想说出口,却在接触到安少深黑的眸子时,不知怎的就说不出口。

    安少搁下手里的酒,弯腰把她从轮椅上抱起走向房间,梁泊双手挽着他的颈脖子,静聆着他平缓有力的心跳,半阖下眼帘,心里轻轻叹息。

    看着消失在眼前的身影,大少眼底划过狡黠的光芒:“果真不凡。”

    二少挑眼:“果真不凡?”

    大少轻笑着重新坐下来,捧着手里的果汁慢吞吞的喝着:“温柔乡,英雄冢,父亲征服世界,母亲只要征服父亲也就意味着征服了世界。”

    二少一呆,看着大少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他头上突然长出的两只角一样。

    “你应该去照照镜子,就会知道你此刻的样子有多不协调。”大少眼梢一挑,斜睨着盯着自己像看怪物一样的二少,那双漆黑的眼,细杨的眉,竟然与梁泊七分相似,却是狡诈和邪气。

    二少硬生生打了个冷颤,然后阴沉沉的盯着他:“如果再让我看到你用张脸做这样猥琐下流的动作,我就揍扁你。”他简直是在亵渎她。

    大少无视他的威胁,捧着果汁慢慢的喝着,小脸却肃穆了下来:“父亲对抗族祖族提早了整整十年。”

    二少脸色一沉:“你怕了?”

    大少搁下果汁,盯着满桌的菜肴,良久,才幽幽轻叹:“有点。”纵使他逼着自己做到优秀,却仍旧还只是达到了良好,他怕……让自己最崇敬的父亲失望。

    二少沉默,而后冷冷一笑:“怕什么,不是还有我。”谁不服,他就杀到他服。

    大少盯着二少,神情有些复杂,怕什么,不是还有我……这句话是这个对他一向有敌意的弟弟对他说的。

    “看什么?”二少皱眉,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大少唇边却悄悄的扬起一抹浅笑:“没什么,弟弟。”

    二少一僵:“别叫我弟弟。”

    大少笑的难掩得意:“可你就是我弟弟,这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事实。”

    “放屁,当初要不是……”二少半途收了声,后面的话说不出来。

    大少单手撑脸:“当初要不是什么?”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懒得理你。”二少豁地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着二少有些僵硬的背影,大少轻笑,喃喃自语:“有一个弟弟其实也不赖。”

    ……

    窗外,雪花簌簌,冰天雪地,寒冷凛冽。

    窗内,温暖如春,绿意盎然,沁凉舒适。

    低沉悦耳的钢琴声伴随着淙淙流水声流淌在室内,却打扰不到床上的人。

    气派宏伟的主卧室内,华丽的大床上,柔和的灯光萦绕在半倚在靠枕上看书的女子身上,荧荧光晕落在她粉嫩蓝毛绒帽子上,衬的脸上白皙皮肤近乎于透明,拿放大镜都挑不出半点瑕疵。

    娇俏的脸庞,半阖着的眼帘轻轻扫动着,嫩白的纤指随着眼睫的扫动而时不时的翻动着腿上的书。

    粉蓝色的毛线帽,粉蓝色的丝质睡衣,再加上随意搭盖在她腰间的粉蓝色丝被。

    这个房间内,因为绿色盆栽和这一抹娇嫩的粉蓝而让人不禁以为这是一个被娇宠着的女孩房间。

    坐在床头的女子这些日子浸泡在人世间最奢侈华贵里,整个人都从骨子里透出难以言喻的气韵,眉眼间流淌着是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奢贵华韵。

    养尊处优四个字不足以形容她的生活,否则也不会让她有如洗髓换骨一样的华贵却不自知。

    浴室的门被推开,走出来的男人让人呼吸为之一窒。

    黑湿的丝,俊美的脸庞,完美的五官,深幽的黑眸,颀长结实精壮的身躯半裸着,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聊胜于无的遮掩着重点部份。

    却……正因为如此,更能让女人疯狂。

    修长的手掌有如玉雕执着吹风筒递到了正在看书看的入神的女人面前。

    梁泊抬头,一入眼,不由的呼吸一窒,一双美丽幽黑的眸子惊愣的瞪大,望着眼前赤祼的男人,而后脑子里有片刻的空白,只能愣愣的望着他。

    安少在床边坐下,示意她赶紧。

    一阵羞涩陡然涌上心头,梁泊空白的脑子突然重新运转过来,心跳却不受控制的怦怦跳了起来。

    自从她受伤以来,前后加起来快四个月时间了……

    这四个月里,外出的公事他都交由身边的众幕僚去做,他一直陪在了她身边,几乎每一晚他都睡在了她身边,却有四个月时间没有碰她。

    至少,她也未曾见他身边有除她之外的别的女人。

    这很不符常理,不是吗?像他这样的男人,该是世间女人追逐疯狂,又岂会……对一个女人忠贞?她甚至还不是他的妻子。

    可是,她却知道,他做到了。

    拿起书上的吹风筒,梁泊感觉自己的手有些微微颤抖,暗暗深呼吸,努力恢复平静,纤白的指却在触及到了他微湿的黑时,心口一阵悸动!

    是输了,还是赢了?

    不,其实她输了,在一开始,她就输了……

    吹风筒嗡嗡的声音盖住了室内低柔的钢琴声,黑在白皙的纤指间,随风舞动。

    梁泊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如这些日子以来习惯性的用眼神捕捉他,却不看还好,这一看,她在他间的指尖不受控制的抖动了一下。

    他深幽无底的黑眸正注视着她,眸底深处,是赤祼祼的火苗和**。

    梁泊不安的垂眼,却又落在了他赤祼伟岸的胸膛上,在他侵略灼热的视线下,梁泊有些慌乱起来,结结巴巴的道:“好……好了……你……快穿上睡……衣”

    衣字还只是了个半音,就硬生生的被拦截。

    “又不是没见过,你慌什么?”

    轰,她分明听到了自己血液在脸上燃烧的声音。

    安少慢条斯理的把她手上捏着的吹风筒移走,再把她手里的书拿走,掀开她身上与他的身份和性格都不符合的粉蓝色丝被,逼近她,深深的锁住她的双眸,命令道:“吻我。”

    梁泊脸红的可以滴出血来,傻傻的看着他。

    安少不动声色的看着她无意识抓紧丝被的手指,声音越的低沉诱惑,一寸一寸的逼近她,在她唇边呢喃:“用你的吻告诉我,你在渴望我!”

    梁泊抬眸,笔直的落入他的黑瞳里,一时间,仿佛着了魔似的,她的目光在他的视线里缓缓下移,移到他的唇间,那淡粉色润泽的唇让她无端的喉咙冒烟,好似一年没有喝过水一样,很渴很渴……

    安少唇角一弯,扯出浅笑,眸中火焰窜起,却并不采取动作,只是在那儿静等着,等着她送上门。

    像是被摧眠一样,梁泊不再慌乱,睁着一双迷离朦胧的眸子,蛊惑地朝他的唇上贴近……她极度渴极了,她需要那份水润。

    一贴上,灼热的呼吸仿佛烫着她的心,可是那清凉沁心的水润却让她忍不住出一声舒心的轻吟。

    这声轻吟,让安少压抑已久的**再也不受控制,他接过了主动权,缓慢而慎重,带着无限珍惜的吻着她。

    这个吻让梁泊眼角滴下了泪,这个男人在珍惜她,在渴望她,他在向她倾诉着他对她的爱。

    在不知不觉中,她敞开了心扉,懂了他。

    正因为懂了,她却时时想落泪,她自己都分不清楚自己究竟对他是什么样的心情?

    怨恨?原谅?酸涩?或是……感动?

    在他越来越激狂的唇舌里,梁泊的身体轻颤着,是渴望,是颤抖,她自己都分不清了。

    身上的粉蓝丝质睡衣被他扯掉,落在了地板上……

    扎实沉重的重量将她压入丝被里,灼热的呼吸和熟悉的气息包围着她,不只是侵入了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

    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抬起了她还没有完全恢复知觉的腿,却结结实实的感觉到了他沉没深入在她身体深处的灼热,那股灼热随着他的进入直达到了她的心脏。

    宽厚沉重的胸膛,如铁一样的结实双臂将她紧紧的圈在他的怀里,让她感觉他,让她承受他。

    她再也逃不了、躲不开,在她愿意看懂他的时候,自己的心,又何尝不是敞开着?

    窗外的雪花飞舞,寒冷难熬的冬天都似乎被他熨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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