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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九四六年仰望星空 作者:黄先生总是不开心
线的人,对国家几乎也没什么概念。当初之所以会参军,也不是奔着为国为民的目的,更多的是为了争一口气。如今能侥幸做到高级军官的位置,也算是祖上积德了。其中旗易山身手过硬只占一小部分的原因,更重要的原因则是他救过参谋长儿子的命。本来么,像这样天下掉馅饼的好事,一般人还不上赶着巴结?但旗易山不,他依然该干嘛干嘛。幸好参谋长也不是过河拆桥的人,瞧着旗易山虽然性情孤僻,但安守本分,也没有多大的野心,心思一动就把人收在麾下。表面上,旗易山是得了赏识,暗地里大伙都晓得这是上头在逼着旗易山卖命呐。
对于这些道道,旗易山是不晓得的,因为本性上,旗易山其实是个实心眼的人,脑子里没那么多弯弯。他幼年失母,又有个畜生不如的父亲,背地里还时不时受到李小花虐待,造成他有一段时间性格十分扭曲。后来,因为一个机缘在十五岁那年他拜了村里一个拳脚师傅。那拳脚师傅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欺男霸女的恶棍,谁知道老了却改邪归正,天天吃斋茹素、强身健体,一副要活个长命百岁的阵势。不知乍地,一次到旗家大院做客,那拳脚师傅见了旗易山,觉得十分合眼缘,他又是没儿子的,就跟旗老爷说了要把旗易山讨过去做徒弟。旗老爷跟他交情还不赖,就应了。
因此,十五岁到二十岁那几年,旗易山待在旗家大院的时间并不多,更多的时候是留在他师傅那练拳脚,顺带敲打敲打一下秉性。多亏了这几年打下的基础,旗易山后来尽管性格孤僻、脾气也有些暴,但本质上却不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人。当年他尽管对旗易水起了歪念,但却都是些朦朦胧胧的臆想,并没有真的要对旗易水怎样。是唐佩莲为了报复旗老爷,趁他去旗易水屋里时下了药,他才一时冲动把旗易水抱上了炕。后来铸成大错,他也因为这件事惶惶不安了一段时间,是唐佩莲劝慰他,甚至多次暗示他这事错不在他是旗易水勾引在先,他是无辜的。他这样做,只是为了讨回之前在自个在旗易水他娘那吃的亏。旗易山才慢慢放下心里的愧疚和不安。
他初尝情欲,年纪又轻,自然难以自持,逮着机会就把旗易水往床上拖。只是当时年少,技术生疏,旗易水常常是从头哭到尾,把两只眼睛哭得跟两个核桃那般大,偏偏他又还没长开,一张脸还是雌雄莫辨的模样,哭起来简直不要更勾人。旗易山被迷得七荤八素的,恨不得整个人都死在旗易水身上。
旗易山这辈子所有的炕上功夫,可以说都来自于旗易水。同样的,旗易水所有情事上的体验都来自旗易山。旗易水从小就是一个懦弱胆怯的人,对身边的许多事都无能为力。他看不惯旗老爷的所作所为,可是他不敢说;他心里明白自个的娘亲私下里老是欺负旗易山,可是他也不敢阻止;甚至连从小跟他亲近的旗四后来也越走越远,他都不晓得要怎样挽回。
所以,如果一开始不是旗易山太过强势,在语言来不及表达之际身体就诚实地做出反应,旗易水是万万不会跟旗易山搅合在一起的。
如果说旗易水一点也没怨过旗易山,那也是假的。但那时他身边没个贴心人,只有唐佩莲和旗易山,和一个装眼瞎耳聋的大夫。唐佩莲告诫他最好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说兄弟乱伦这种丑事说去两个人都得拖去沉河,把旗易水吓地一愣一愣的,只好把不甘和害怕都咽了下去。偏偏旗易山初尝人事,食骨髓味,控制不住自个,寻空就往旗易水屋里钻。
旗易水原本还有些害怕,被旗易山h了几次反倒老实了,嘴里说着不要的话,身子却像藤蔓一样紧紧攀附上去。偏偏旗易山还老是用各种污言秽语逗弄他,把他逼得又羞又臊,身下绞地越发紧了,引得旗易山h地更厉害。旗易水敏感度太高,又娇嫩,太疼了他要哭,太爽了他也要哭,因此一场情事下来,全身上下总是湿答答的。
凭良心说,旗易山尽管在炕上有些粗暴,但却是实打实把他放在心尖上疼。十五岁初夜之后,旗易水的身子彻底坏了下去,常年要在炕上躺着,出不得门。一开始娘亲还常常去照看他,后来嫌日子太闷,旗易水身子又毫无起色,慢慢地也就不怎么去了。旗老爷是经年不在家的,旗四又有自个是事情要做,逢年过节才会去他那坐一坐。因此多年下来,也就只有一个旗易山常常在他跟前晃荡。刚开始,旗易山是一门心思地想上他,深更半夜就搂着他往炕上按,后来不知怎么地,旗易山青天白日地也会到他屋里坐坐,有时带点小玩意,有时带点小零食,待的时间也不长,但就是无端让旗易水感到温暖。
旗易山是个强势的,凡事做了就容不得别人说个不字,这一点倒是和旗四一样。只是他更为直接粗暴,一言不合就开打。一开始,旗易水实在怕了他这个性子,凡事也就顺着他来。也幸好他的性子本来就是随遇而安的,因此也不觉得难受。
两个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这么天长日久地处着,石头都能捂热了,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人?说不清是谁主动,也说不准是谁挑明,只是在某一次肌肤相亲的时候,在旗易水又一次被逼得泪水连连的时候,旗易山凑上前去,小心而怜惜地舔去了他眼角的眼泪。旗易水心有所感地回望他,两人四目相接――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第三十四章
老子是个薄情人,儿子却是个痴情种。
旗易水跟着旗易山,一晃八年过去了。前几年两人纠纠缠缠,后几年旗易山参军,两人聚少离多,但毕竟心心相印,彼此也是欢喜。可惜后来旗易山发现了下身的秘密,震惊于自己对旗易水的伤害,万念俱灰,这才自以为是地断了联系,又托了旗四给旗易水娶妻。可惜弄巧成拙,旗易水伤心过度反而染上了烟瘾。旗易山无法,只好把人接到身边好生照顾。
旗易水一贯乖巧,如今对旗易山更是千依百顺,就怕旗易山几时又抽了风把自个抛弃了。旗易山隐隐也觉出了旗易水的想法,心里又愧疚又无奈,只好多挤些时间陪陪他。
日久天长的,旗易水烟瘾戒了,身子也养胖了不少。他的身子是被旗易山疼爱惯的,如今人就在身边,还夜夜空着,免不了就有些渴望。白天公馆人来人往,旗易水不好做出啥出格的举动,只好趁着万籁俱寂的时候,抱着枕头去敲旗易山的门。两人的卧室是分开的,毕竟就算是兄弟,同床共枕还是容易惹人非议的。
旗易水穿了管家准备的真丝睡袍,花纹繁复,贴着他单薄的胸膛,衣领很深,露出两条精致的锁骨,还有一片细腻的肌肤。腰间绑着一条同色系的腰带,显出一段小蛮腰。衣摆有些短,堪堪到达膝盖,露出两截又白又细的小腿。没有穿鞋,就这样赤着脚站在地板上,怀里抱着一只蓬松软绵的枕头,小心地敲了敲房门。
“易山。”旗易水喊。那声音细细的,又软又轻。
门开了。旗易山背着屋里的灯光,旗易水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我想跟你一起睡觉。”旗易水仰着头,说。
旗易山过了好一会儿才退开一步,让旗易水进去。
旗易水早就来过旗易山的卧室,也不到处张望,一门心思地爬上旗易山的床,把枕头放好,就躺了上去。旗易山也不废话,关了灯也上了床。才盖好被子,人便被旗易水抱住了。
“易山,我想你……”
旗易水小声说着,呼出的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旗易山的肩窝。旗易山也穿着睡袍,露着大片麦色的肌肤,如今旗易水的头颅就抵在上面。
旗易山叹了口气,拥住旗易水说:“我也想你。”
“可、可是你都好久没碰我了……”
胸膛处传来一阵沉闷的声响,旗易水的声音里透着可怜的委屈。旗易山又是一阵沉默。旗易水对自个的心,旗易山是晓得的。就是因为晓得,所以才拼命地忍住身体的渴望。可是如今看来,一直这么忍着对彼此也是一场折磨。如今东北的局势又有些不太平,旗易山知道再过不久,可能又有一场硬战要打了。两个人分别在即,旗易山不忍心又拿着沉默搪塞过去,长桶不如短痛,索性把一直以来的心病说了。
旗易山半直起身子,看着旗易水说:
“阿水,我不碰你,是不想害了你。我身下那根东西有病。”
“啥?”旗易水听不明白,撑着手肘又问。
“我……之前弄过几个人,不是死就是病了。有个女人告诉我,那是我身下那根东西有病。”
旗易水听得一愣一愣的,好一会儿才磕磕巴巴问:“那你去看大夫了吗?”
“我问过大夫了,他说我这种人是天生的,没得治。”
旗易水整个人都懵了,无措地看着旗易山,一只手抓着旗易山的衣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半晌才问:“所以你一直不碰我、之前还要给我娶亲,就是因为这个事吗?”
“是。”旗易山说得有些艰难,“你这么多年身子一直不见好,就是因为我总是缠着你……易水,你怪我吗?”
“我怪你干嘛……”旗易水小声说,一边低下头,紧紧贴着旗易山的胸口,“这又不是你的错。”
“而且、你后来也把我弄得很舒服啊。”旗易水小声补了一句。
旗易山听得情动,忍不住搂着旗易水,吻了他的嘴唇。
两人唇齿交缠,没一会儿都有些气喘,分开的时候,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欲望。
“易水……”旗易山欲言又止。
旗易水有些羞耻,凑到旗易山耳旁道:“我、我可以用腿……”
那日正在兴头上,旗易山又轻轻巧巧地就把旗易水弄得意乱情迷,让他压根没心思想到男人下身有病是一件多大的事情,等到情欲一过,人冷静下来,仔细一想,不免得就有些哀怨,又有些担忧。
晚上两人相拥一处,旗易水便问旗易山这病会不会危及性命。旗易山说听那萧大夫说倒是不会的,只是不好和他人做那档子事。旗易水又说这么些年来两人不下百次,自个也没怎么地,兴许那大夫是诓他的。旗易山默了一下说那大夫没诓他,跟他有关系的男男女女确实不是死就是病。又说到那个遭了他强暴的女人,一眨眼就死在他眼前。旗易水听着心有些揪心,恍惚想到这些年他可不止一次喝过旗易山的精液,不成也要死了?但一想到旗易山埋在他身体里的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又觉得死好像也没啥大不了的。
旗易水磨磨蹭蹭凑到旗易山耳边,小声道:“跟着你,就算是去死我也是愿意的。”旗易山听得身心一荡,胳膊一抻便把旗易水搂进怀里,头一低便吻了上去。旗易水乖乖张开嘴巴,让旗易山的舌头伸进口腔里,唇齿交缠。两人都很享受接吻的感觉,旗易水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沉迷表情,两只手自然而然得搂住旗易山,五指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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