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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九四六年仰望星空 作者:黄先生总是不开心
。他像往常一样,沿着元茂屯的小路往旗家的庄稼地走。春末夏初的阳光已经有了热度,照在身上暖烘烘的。空气有些微的燥热,迎面而过的微风带来了青草和泥土的气息,偶尔还夹杂着几声虫叫。
这个时候的元茂屯路上基本没啥人,大伙要么在地里劳作,要么在家里准备着午饭的吃食。因此韩彦一路走过去也没遇着几个人。
韩彦到了花田的时候,旗四还没到。他挑了一个阴凉的地方坐了下来。四周无人,一眼望去全是怒放着的罂粟花,开得轰轰烈烈又妖妖娆娆,咋一看上去,实在是动人心魄。
韩彦看得越多,就越是心醉神迷。
“有那么好看?”旗四不知几时来到韩彦身后。
韩彦被旗四的问话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站起来,尊了一句“四爷。”少年的头发长长了不少,现今低着头,额头的留刘海便稍无声息地垂了下来,遮住了小半张脸,看着更是秀气。
四下静悄悄的,只有风过枝叶发出的~~声。如果听得仔细些,可能还有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旗四从来都不是多话的,特别是在床事上。尽管现下并没有床,但一点也不妨碍他搂着人往花从里按。就像发情的牲口一样。
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以花为衣,纵人之欲。
韩彦一开始还有些懵逼,等到反应过来旗四要做啥的时候,上衣已经被扯得七七八八的了。日光太耀眼,照得韩彦心慌意乱,一个冲动便把旗四推翻了过去。
韩彦的声音又抖又急,“四爷,这是屋外!”
旗四的脸色有些黑,他当然知道这是屋外。如果不是屋外,他的兴致也不会这么高,如今身下已经硬得发疼了。
韩彦的脸色白了又白,虽然在炕上他可以让旗四为所欲为,但那是在屋里,只有他俩人,旗四想怎么弄他就怎么弄,下了炕他还是旗家大院的一个长工,可以跟其他人说说笑笑。但这青天白日的,保不准谁就撞破了,到时这事儿传了出去,他还活不活?韩彦一想起这个后果就手脚冰凉,就算那档子事再快活也提不起半点兴致了。
旗四哪不晓得韩彦脑中所想?他虽然正精虫上脑,但可没有给别人表演活春宫的癖好,不然他也不会特意把长工们都支开。旗四耐着性子解释:
“这会大伙都在吃饭,没有人会过来的。”
韩彦还是不肯,蜷着身子,就是不去看旗四。
旗四向来不是个有耐性的,心里也有些火了,沉声道:“行,你就这样躺着,我现在就把大院所有的人都叫来,在他们面前办了你!”一边说着,一边装模作样地起身。不出意外的,才挪了几步便被韩彦抱住了。
“四、四爷您别去……”
韩彦流着泪妥协了。于是一场强奸顺理成章地成了合奸。
旗四把韩彦的衣服剥地一干二净,自个却只是把裤子脱了,长褂还穿着,活脱脱一个衣冠禽兽。
韩彦被旗四压在花丛上,粗粝的花枝滑过细腻的果体,引起肌肤一阵阵的颤栗。艳丽而脆弱的罂粟花匍匐在韩彦纤细而柔韧的四肢之下,将他点缀得宛如献给大地的祭品。偏偏韩彦还闭着眼睛,眼角发红,鼻翼翕动。一副神圣却又引人凌虐的模样。
旗四咽了咽口水,从怀里拿了润滑的膏体出来。那膏体跟以往旗四用的有些不一样,里面加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韩彦的后庭歇了好几个月,早就紧致如初了,加之又紧张,旗四费了好大的劲才进了一根手指。那根手指很快地便挑起了韩彦的情欲,勾起了那些能让人快活地欲仙欲死的记忆。无法避免的,韩彦的身体渐渐生出一股渴望,这股渴望违背了韩彦的理智,令他在快乐的同时又十分痛苦。
旗四又加了一根手指。那膏体很快发挥了它特殊的作用。韩彦不再闭着眼睛装死,而是半合着眼睛微微地喘气,不但脸颊,全身都染上了一种瑰丽的色彩。原本僵硬的身躯不知什么时候也放松了起来,随着旗四的扩张颤动。
“嗯嗯、嗯嗯啊……”
韩彦的意识渐渐模糊了,整个人就像无根的浮萍一样在水面上飘荡。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身体感官,只想怎么快乐就怎么来。
旗四耐着性子加入第三根手指。当初被韩彦夹软的经历太过惨痛,旗四一点也不想再来一遍。谁知韩彦一点也等不及了,双腿夹着几根花枝就摩擦了起来。那细细的腿缝别着艳丽的花朵,带来的视觉冲击无异于晴天霹雳。
旗四一秒钟都忍不下去了,把韩彦的双腿盘在自个腰上,扶着身下的坚挺便冲了进去,随即爽得哼唧了一声。他是晓得韩彦身后那小穴勾人的本事的,又软又紧,日起来能爽得人头皮发麻。如今抹了一点春药,更是火上添油,变得又湿又软又紧,旗四连一时半会都不想出来了,只想溺死在里面。
“动、动啊……”韩彦一边哭,一边扭动腰肢,把旗四逼得倒吸一口冷气,扣着韩彦的腰窝便是一阵狂风骤雨般的猛插,直把韩彦撞地不住地往前挪,爽得直哼哼。那声音宛如沾染上了浓烈的媚意,听得人脸红心跳,也引来了旗四更为粗暴的抽插。韩彦被h地失神,他半睁着迷朦的眼睛望着头顶的蓝天,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流。
两旁的罂粟花仿佛也感受到他内心的波动,纷纷落下了嫣红的花瓣,像是叹息,又像是情不自禁。
第三十章
那天野合之后,下晚,韩彦便发了一次轻烧。他身上满是旗四弄出来的斑驳,也不敢再待在下屋,怕人多嘴杂,保不准被其他人看出什么端倪,他也不愿意去找旗四,思前想后只好悄悄跑去找小圆。
小圆见着韩彦的模样,眼眶一下就红了,也不多说,给他铺了炕让他躺好,又忙前忙后给他煮水熬药。
韩彦捧着药碗,嘴角稍稍向上弯,笑得有些牵强:“麻烦小圆姐了。”
小圆也不看他,缝着手下的棉袄,说:“你又叫错了,不是说别叫我姐了么?你也别跟我客气,总归是……造的孽。”
这句话不知咋地触到了韩彦某根神经,他突然连装笑的力气都没有,心里没来由地一阵委屈,哽咽道:“小圆姐,你说、四爷这人、这人……”一句话,断断续续说了好一会儿也说不全,倒是把自个说哭了。
小圆看韩彦哭地伤心,内里也不好受,可是她能咋办呢?帮韩彦逃跑吗?跑得了和尚又跑不了庙,倘若被抓回来了,不定落得更凄惨;若是劝四爷放过韩彦呢?那更是天方夜谭,四爷向来丁是丁卯是卯,他想做的事哪次没做成?他看上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就收手的道理?
小圆递了一张手帕给韩彦,叹了口气道:
“你也别伤心了,谁让四爷对你看上了眼呢?只能说这就命,忍忍吧,你还年轻,往后还有好日子的。”
韩彦抹了一下脸,低着头说:“那也不能这般作践人啊……你说他、他怎么能就那样、在地里就……要是、要是被人看到,那、那……”一段话,说得七零八落,词不达意。小圆却是听懂了,一颗心越发往下沉,劝道:
“我晓得了,你也别往心里去,这次是四爷过火了。我给你说说他。”话虽如此,但真的见着旗四、要开口的时候,小圆心里还是有些慌。
旗四正闭目养神呢,耳边突然传来一句:
“四爷,韩彦今儿身子好像有些不得劲,浑身没劲。”
旗四眼一睁,问:“你说韩彦咋啦?”他憋了好几个月,昨儿趁着天时地利人和弄了个尽兴,裤子一拉就走了,也没想到韩彦后来回去咋样了。照旗四的想法,做都不知道做几次了,昨儿虽然是在屋外,但不是也没人看到么?计较个啥?
“好像是着了凉,害了热。”小圆说。
旗四一听,还有啥不懂的?说:“你好生照看他,告诉老李一声,给找个大夫看看吧。”
小圆站着没动,说:“四爷,您别怪我多嘴,韩彦如今在院里帮工,于情于理也轮不到老李给他请大夫,这要是让其他劳工晓得了,少不得有人嘴碎的。”
旗四瞟了小圆一眼,说:“谁敢嘴碎?”
小圆低着头:“四爷,人言可畏。别人在您跟前不敢,但在韩彦面前可就不准了。说来,韩彦在这儿也是待不久的,往后还得出去找活,他跟着您这事儿,还是根根梢梢的好。”
旗四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晓得了,你下去吧,多看着他一点。”小圆手心捏了一把汗,也不再多说,退下了。
病来如山倒,病走如抽丝。韩彦这一病就病了小半月。本来么,他年轻底子好,躺个三两天也就利索了。谁知旗四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抽了空去看他。你说要是真的就“看看”那也就算了,谁知道看着看着又动起手来。
韩彦被之前那场野合吓到了,如今成了惊弓之鸟,对旗四的行径十分抗拒。他虽然未满十八岁,但好歹也是个带把的,自然也不好压制,旗四一用强,韩彦就挣扎得厉害。一来二去,两人身上都挂了彩。旗四也火了,推搡了韩彦一下,凶道:“你再挣扎试试!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绑树上抽!”
韩彦也是被逼急了,眼眶发红,胸腔此起彼伏,颤声道:“那、那也好,左右我是不愿再做那事了,四爷您要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说着便想下了炕。他这几天躺在床上前前后后想了许多,最后终于下定决心不再跟旗四做那档事了。想当初,虽然他糊里糊涂地跟旗四上了炕,但那毕竟是县里,谁也不知道,韩彦也就没纠结太多。然而,当前几天他被旗四按在地里h的时候,他才真真切切感到害怕了,毕竟这里是元茂屯,四周都是相熟的庄稼人,这事要是万一传了出去,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如果只有他一个人,那他死了逃了都行,但要是连累了家里的爹娘和弟妹在村里抬不起头来,那他就算是去死也不顶事了。因此,韩彦这次是下定决心了,哪怕就算旗四要打断他的腿他也认了。
韩彦想起了许多年前自个爹那句痛骂,觉得骂得真对,老子是畜生,儿子果然也是差不离的!他老子糟蹋女的,儿子糟蹋男的。韩彦想起了麦子嘴里旗四那些绘声绘色的故事,没来由一阵恶心,觉得自个之前实在是被猪油蒙了心,才、才会觉得那种事快活!才会想念旗四那种人!保不准自个在旗四那里就是个窑姐一样的货色!亏自个之前拿了那个银元还欢喜了好久,那不就是一个卖身钱?
韩彦越想越疯魔,越想越气,他虽然长得俊秀,但毕竟也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也是有血气的,有些时候真是恨不得抽把砍柴刀跟旗四来个一刀两断算了。但旗家家大势大,就算自个能断了旗四,能应付得了旗家那一群么?万一旗四真有个好歹,自个遭殃就算了怕就怕家里也活不成了。韩彦一想到这疙瘩,满身的气焰便渐渐熄灭了。一双活灵活现的眼珠只化作一潭死水,慢慢地又溢出了泪。
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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