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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 作者:月下贪欢
如何?他父母已经不是第一次回国,一次比一次间隔短,每次也有这样那样的原因。即使这次因为朋友孩子的婚礼,又更有借口督促他们儿子积极婚姻的方面。那回来的时间不长,也足够安排几次相亲,我怎样还是免不了有几次的不痛快。然而明明知道了,也好像有一块大疙瘩在心头紧紧附着,没办法不在意。
不过我并没有忘记应该去解决的事。这天礼拜五,我与方微舟各自开车,前一天便想好理由告诉他,去与几个朋友吃饭。方微舟并不知道我与王任闹僵的事,况且我好一阵子没有找过王任他们,没有说什么。倒是知道我要开车,早上临出门前他问:“不然看待到几点钟,我去接你好了。”
我感到不便答应,即使现在与徐征一点关系也没有,可是怕当面他要看出什么。我道:“不知道会闹到几点,不过你那边也有事吧,不是说今天何副总回来了?”
除了方微舟,公司另有一位何晋成副总,之前美东那边的业务有点问题,他自请去一趟,经过半年终于回来了。何晋成年纪稍长了方微舟几岁,资历方面也多几年,做人诚恳,非常热心提拔新人。方微舟可以说是他一手带起来,交情自比其他不同,他是很少数知道我与方微舟在一起的一个,对隐`私方面向来也注重,他太太是公司其中一个董事的女儿,两人交往到结婚非常低调,也还是要招惹闲言碎语,两夫妻对这方面很感到深恶痛绝,对我们的事很维护。何太太甚至通过她丈夫找我与方微舟一同他们家里吃了几次饭。
然而近几年很少去了。方微舟在事业上的表现昭著,很快到达同样职位,反而何晋成不上不下,大概这样有点情节,关系不至于坏,但也绝对不像以前。本来在社会上做事,资历累积很重要,可很多时候还要依靠人脉,方微舟那里向来有不少帮忙的人。何晋成当然也不是没有,可是机会来的时候也要知道把握。
总之前几天公司里都听见说何晋成要回来了,也知道李总在会议上开口说到时要办一桌酒席接风请客。听到我说,方微舟便道:“也不一定,他刚刚回来,他太太一定在家里等他。”可不等我说话,又讲:“好吧,你自己开车,注意不要喝酒。”
我道:“嗯,知道了。”
不过也还好是各自出门,方微舟整天都不太有空,因为何晋成还带着美东那边的情形回来,公司上面马上进行会议。似乎开会了整天,中午便看见有外烩送到楼上议室。与我同样职等的两三个人,整天看见了就要往这方面聊几句,也是因为都知道李总明年将要退休,他的位子谁上去,人选就几个,这整年的表现非常关键。方微舟这两年做的几件项目成果卓著,可是何晋成整治美东的业务,那功劳也不小。
他们问我想法,我径敷衍着。本来公事方面,方微舟指点我的,但通常不会与我说起他的。他的职位高,经手的复杂,我也不便问。可是不免记起那天偷听见陆江的话。方微舟与李总的关系不亚于何晋成,他受到对方的提拔并不算少。李总也是知道我们的事,可通常情形下,他总像是不知道。
谈了几句,抽上几口烟,这话题不了了之,各自回去岗位。不过倒是有志一同,不论谁上去,只要自己的这里不受影响就好。
直到下午三点多钟,那会议才结束了。我去倒茶,在茶水间碰见方微舟的女秘书,上面的会议不用她随同,清闲了一天,可也还是待在位子上,没有到处走动。她对我笑笑点头。
我道:“方总开会回来了?”
她道:“是啊,他和何总在办公室里说话,我来给他们泡茶。”
我犹豫一下,还是不多问了。回到办公室,待到五点钟就收拾走了。我没有另外提醒方微舟,他不至于忘记。
电梯门快关上的时候,外面有人喊,我赶紧按钮,马上一个人影提着大包小包进来,连连道谢。看清楚样子,我倒要有点好像尴尬。是何晋成,过了半年,他的样子没有什么变化,略白的发鬓,中广身材,一派和善的样子。他见着我,那神气并不变,又笑得好像高兴起来。
我道:“何总。”
何晋成笑道:“今天见了好多人,倒是没看见你,刚刚想着,现在就见到了。”
我忙道:“真不好意思,因为听见说何总一直在开会,就没有过去问候。”
何晋成并不在意似的:“还好你没来,我开完会下来到办公室,刚刚坐下来喝口茶,一堆人过来――我买回来的那点东西都不够应付。”
我笑了一下。他倒是翻起手里的一只袋子:“这里还有包巧克力糖,你带回去吃。”就递过来,补一句:“记得你喜欢吃甜的。”
我只能接了,可对末了那句一时有点尴尬:“谢谢何总。不过您不用留点东西回去给嫂子吗?”
何晋成笑道:“她不爱吃糖。再说我去美东那么久,回来就送她一包巧克力糖,她不生气都要生气了。”
我面上笑笑,可望了望楼层灯。终于到了地下室,他还是与我一路走,好在先到了他的车位。他道:“对了,过两天到我家里吃个饭吧,我太太一直说好久不见你们两个了。我已经告诉微舟,他那里方便,主要看你的时间了。”
我一时错愕,还是掩饰住了,嘴里虚应起来。可是心里突然不满,方微舟没有当面拒绝,说那样的话,好像非常以我的意见为主。当然想着也明白原因,之后便要用我当作借口推掉。现在的情势下,何晋成刚刚回来,当面便向方微舟提起我,还说是他太太想找我们去家里吃饭,难道真会是他太太的意思?又是知道的人,实在感觉不能不复杂,大概方微舟也要这样想。然而他后面也不找我通气,好像我一定知道他的打算。
好在何晋成也没有要我立刻看个时间,应付两句后,他先开车走了。
我想了想,还是没有拨电话给方微舟,自取了车,去到与徐征约定的地点。是在西区的一间商场里的中餐厅。当然约在餐厅里见面,酒吧不便说话。礼拜五路上比较堵,我迟到了。不过徐征不曾打电话来催促,连讯息也没有。仿佛到这时候了,他已经不怕我爽约。
服务生带我到位子上。徐征就坐在那儿,跷着一条腿,手上一本本子翻了又翻。那样子完全不见紧张或者别的什么僵的情绪。一向的轻松自在。看到我来了,他略笑了笑。我自冷冷地。他还是笑着,把手里的餐本朝我递了一递:“看看吃什么?”
我不去接:“我不饿。”
徐征只道:“这里的汤品不错。”就招手叫来服务生,却点了好几道菜。
等到服务生走开,我忍不住道:“叫那么多菜干什么?我不饿,有什么话快点说一说吧。”
徐征笑道:“我饿了。”看了我一眼,又道:“用不着这么僵,我不是你的仇人。萧渔,我们之间不论怎么样,并不是我单方面的责任。”
我不能否认他说得对,这是两方造就出来的错误。我朝他看去:“你到底想怎么样?以后不见面就算了,非要找我说什么?”
徐征看着我,却道:“首先我想抱歉一件事,我没想到关玮会去找你说那些话。”
我顿了顿,道:“这有什么好抱歉,那是凑巧的,他不是特地找我。”
徐征道:“假如那天不凑巧,他还是会找个机会碰见你。我知道他会的,从前我的几个朋友,他也曾经特地去接触过。”
我略怔了怔。可突然领会过来他的朋友的意思,我不说话。没什么可说。倒还要想着若不是他采取开放关系,关玮看起来并不像是会这样做的人,非常别扭的样子。虽然对我说出那些话,关玮一点点尴尬也没有。
徐征又道:“我和关玮之间是开放的,我想他都告诉你了,这是当初在一起时说好的,既然他同意,那么必须接受我有找新朋友的自由,不能对这个埋怨。”
我忍不住驳他一句:“你以为他真的想同意吗?”
徐征却笑了:“这不是我的问题,我说的清清楚楚,他不接受就不该答应。”
我冷笑:“他为什么答应,你会不知道?”
徐征道:“那是他的事。”
我感到他的无比冷酷,然而心里并不觉得需要对此生气。我道:“那也不是我的事。你们之间有问题,你该去找他谈,找我没有用。”
徐征只道:“我想知道你真正怎么想的。”
我不解地看他:“什么?”
徐征盯着我看:“萧渔,对于开放关系,你怎么想?”
我一时怔怔地看他。这时叫的菜上来了,当然也不去回答了。那热的菜香扑鼻,可这时真正饿的感觉也没有。再次剩下了我与徐征,他也不催促。
也想不到徐征还是纠缠着这点。我当然毫无想法――绝对也不会去想这个。倒是又想到了王任对我的种种指控,当然不属实,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做不到凛然的否认。我底气不够,又或者还是有王任的缘故,因而徐征才错觉了。
即使过去的几段感情不顺利,然而在一起的时间也不长,真正也没想到过与一个人长久以后应该发展成怎样的地步。我与方微舟在一起多年,爱不爱不用说,绝对也是爱的,却也有不痛快,都是小事,然而与日俱增变成大的事情,在心里又更加放大,尤其几个事情反复地发生。我并不很坏地疑心方微舟与陆江真是有什么,甚至他可能和相亲对象还是联系,也不往那方面怪他的不对。这种种,好比通常他做惯的浮面的应酬,他的心里或者有尺度。越是这样知道,越是想,也要有点气,可气也气得力不从心。
即使这样也不该是我做错的借口。然而我面对着徐征,总是要有种模糊的动摇,难道我真是好像王任说的那样子?我径想着这些,对着徐征开口:“我对你们之间怎样没有任何的想法,也没有兴趣了解。”
徐征看着我,那目光轻飘飘似的,眼角眉梢俱是轻松,隐约有着嘲讽:“不要骗人了,我不相信你没有一点动摇。”
那口气仿佛认定了我的什么,我感到不快,可实在对着他仿佛笃定似的神气,心里竟隐约有种慌张。我掉开眼,道:“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今天以后不要再找我。”
徐征却笑了。他道:“萧渔,你总是可以睁眼说瞎话。”
我冷道:“说什么总是,不要说的你好像很了解我。认真说起来,我们认识不过三个月,普通交情也谈不上。”
徐征笑道:“你尽量否认吧――就算认识再久,该发生也还是要发生,我们彼此受吸引,这不是我单方面的感觉。”
他眼睁睁地看着我,接着说下去:“我看见你就知道了,我们是同类,你和我一样,固定的关系不适合我们。”
我实在好气起来:“胡说八道什么……”
徐征低下声音:“我承认,是我先找上你,但假如你没有一点点意思,完全不会有后面的发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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