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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荡江湖之药师+乌衣魔教+魔教教主 作者:绪慈

    毛头小子训话的一日。

    “师父……大师兄和二师兄怎么办……”有弟子问着。

    “怎么办?问我怎么办?”华山掌门怒了起来,吼道:

    “你大师兄二师兄竟然拿师父我的清誉当儿戏,等这两个兔崽子醒来,门规处置!”说罢,愤而震袖离去。

    一干人等见戏没了,无啥可看,几番议论窃窃私语后,自也慢慢散去。

    这晚,大伙儿都忙。小春走后,徒剩满园荒凉。

    韩寒到各门各派去知会了声,回头路过原处时却吓了一跳,没想到云倾仍然只身站在那里,未曾移动过分毫。

    韩寒按了按腰间的剑,挪动脚步想无声无息地离开,哪知却在此时,耳边竟闻得一声:“他不和我说话……不让我靠近了……”

    韩寒一愣,背脊一阵发凉。云倾终究是发现了他,就不知下一刻会不会又举剑杀来,让他颈上头颅与躯体分家,如同华山派那二人一样。

    怎知僵了好半晌,云倾毫无动静,韩寒松了口气,心里想着或许对方只是在自言自语罢了。

    然而,再瞧这穿着白衣之人满身落寞,挟带丝丝悲伤,单薄的模样本是有些动容,但又听见他手足无措地反复念着:“他不和我说话……不让我靠近了……”和方才冷冽的模样相比,竟觉得此人模样有些好笑。

    仿佛就像个刚知道自己作错事的稚子,困惑而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想起方才小春血流如注的景象,韩寒不由自主地同情起小春来。云倾这人,着实令人难以应对,小春也是有能耐,才能容得了此人。

    韩寒顿了顿,心想算了,云倾和小春是什么关系自己也不是不知道,小春当年受困写意山庄之时这人不顾生死前去搭救,两人之间羁绊早深。

    此次小春不恰巧失了记忆,自己又是第一个发现他的人,小春和他走得近,这云倾心底自不知是乱成了什么样。若易地而处那块死木头发生了同样的事,自己虽不至于挥剑伤人,可情形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韩寒咳了声,遂道:“我和赵小子之间什么事也没有,一切尽是误会。”

    云倾回过眸来,冰冷的眼神凝视韩寒,韩寒被他看得打了个寒颤。

    韩寒继续说道:“赵小子心里头还是向着你的,你若真存了什么心思以为我与他……”又打了个冷颤,就算仅是说说,韩寒想到自己与赵小春那可能,也快说不下去。“……那便是侮辱了赵小子。”

    云倾还是不语。

    说话对方也不回,这让韩寒有些尴尬又有些气。

    韩寒声音硬了起来,再道:“看在赵小子的面子上,今日事就这么算了。你既然来了,那就尽快将他带离寒山派,那日你当众人的面说出了他的名字,早为他引来杀机,如今又出了华山这事,恐怕不用几日全天下都会知道神仙谷的药人还活着,要打他主意了。你、你带他回去后……对他好些……他这些日子熬得不容易……”

    想起小春又是吐血又是喊着头疼的模样,韩寒心里也有些不舍。这赵小春虽每次出言顶撞总是叫人气结,可这人就胜在心肠好、讲义气,是值得结交的朋友。

    然而说了这么多,云倾还是没反应,韩寒觉得自己简直像对块冰块说话一样。韩寒想,自己还是尽快说完赶紧离开得好。

    “我找着他时,他身边躺着乌衣教的人。”韩寒道。

    韩寒这么说,云倾目光一闪,神色冷凝。

    韩寒再道:“之前不慎撕裂他的亵衣,发现他左肩之上多了个印记。那印记殷红如血,我先前替他疗伤时并未见过。”

    说到此处,云倾听得韩寒话中之意竟是曾经看过小春没穿衣服的模样,眼神暗了暗,杀气又起,忙得韩寒再退两步。

    “听我说完!”韩寒咬牙道:“乌衣教善用毒与蛊,那印记我曾在别处见过,植蛊之处成殷红颜色,状成铜钱大小色泽妖艳,小春左肩之处虽略有不同成弦月状,但颜色我不会认错……”

    云倾听到此处,人突然一愣,随后又是惊,而后咬牙切齿,气得声音都颤了。“乌衣教,又是乌衣教。他就是学不得乖,什么闲事都要管,自己死活也不顾。这下好了,又给自己惹了麻烦。”

    “若他不会顾自己,你便得学着顾好他。”韩寒突然说了一句。

    忽尔,云倾猛抬起头来盯着韩寒。

    韩寒被云倾那对冰晶玉眸看得一惊。心想此人这几年内武功精进不少,要真打起来自己也没把握全身而退,然而就在握紧了腰间兵器打算对方若然逼近便放手一搏时,却听得云倾没头没脑地问了句不相干的话。

    “告诉我,我对他很糟是不?”云倾道。

    “什么?”韩寒脑袋堵了,觉得莫名其妙。他还以为云倾便要下杀手,哪知这个方才还是杀人不眨眼的人,如今却又回复了淡然模样,问着奇怪的话。

    “我对他很糟,又在他眼前伤人,所以他生我的气,是不?”云倾如是问。

    韩寒顿了顿,努力想着云倾的问题,好一会儿才明白该怎么回答。

    韩寒道:“你的确对他很糟。”

    这句话,让云倾原本就白的脸变得更加惨澹。

    韩寒再道:“你对他若叫好,那世间就没对他不好的人了!”他有些不悦地说:“你伤的那两人是华山掌门的得意弟子,若那两人真断了气,你不只是给自己找了大麻烦,更是给赵小子找了大麻烦。”

    “我说过不伤他的……可我还是伤了他……”云倾说道:“我该全依他的……可偏又错了……”

    韩寒看着云倾这模样,深觉得此人若不是不经世事不谙情事,就是冷血薄情铁石心肠。小春也算倒霉,天下这么大,偏偏遇上这么个人。

    云倾喃喃道:“所以他生我的气……不和我说话……不让我靠近了……”

    自己未尝不想对小春好,只是小春一再惹祸一再闯事,想起屡屡都差些便失去这人,胸口又痛起来。

    他紧张小春、怕抓不牢小春,小春在乎谁他都会难受,只要小春的眼离开自己停留在别人身上半刻,他便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思,不由自主愤怒起来。

    就算系系念念,仍无法完全抓牢这个人。他也只想留住小春罢了,但这么简单的愿望,却远比一切困难。

    难受,而且困难。

    云倾收起剑,黯然离开。

    韩寒望着云倾离去的背影,也叹了口气。这本也不是他的事,可那能忍住不说。

    赵小春那小子心肠软,老吃闷亏。就拿这次来说,华山弟子要杀他,他不仅不记仇,还反过来治好对方。

    其实那二人仗着掌门疼爱在外胡作非为,早就该被收拾,死了也不值得可怜。可偏偏却叫赵小春碰上,趟了这浑水。

    说真的赵小春惹这事,寒山派不会坐视不理,这担子到底还扛得下来。

    可云倾这人,韩寒便真的看不过去了。

    赵小春那小子笨,不会为自己想。所以至少这人该对赵小子好些,多护着他点才行。所以今晚碰上这云倾,也话多了。

    转头离开韩寒,云倾独自一人在月下伫立,混乱非常。

    他闭着眼静静想了好一会儿关于小春的事,努力地厘清思绪,最后睁眼时虽然目光仍旧波动,但也平静了些许。

    打了响指招来随身侍卫,侍卫低声在云倾身旁禀告关于乌衣教内部探子传来的消息。

    “兰罄竟然仍没出现……”云倾声音低得如同自言自语,思量着,而后再道:“小春……怎样了……”

    “六名近卫正护着公子,公子寒气发作,呕了两口血,脸色不是太好。”侍卫恭敬地说。

    “他不爱生人靠得太近,别让他瞧见你们。”云倾吩咐。

    “属下明白。”

    “继续追乌衣八仙和兰罄的下落,尤其是沃灵仙。”云倾吩咐完后,转身便朝小春的院落回去。

    听闻小春寒气发作又呕血,云倾神色看似乎稳,步履却显得焦急。

    方才在外头恼着小春的事,怎么竟忘了小春的伤,急切的步伐直至厢房门前,也不得放缓。

    守在小春门外的几名侍卫由屋檐翻下为他开门,他来到进到房里,门被关上,刚好见到小春回眸那对清澈的双眼,凝视着他。

    云倾为之一窒,几乎不能呼吸。

    小春不说话,云倾站在门口进退不得。他低垂着眸凝视地面,几番挣扎之后才得缓缓开口。“你怎样了……”

    小春听见云倾说话的声音竟沙哑得紧,一双眼带着慌乱和不安,竟连自己的眼也不敢看了,心里头随之起伏,苦涩地别开了头。

    云倾见他窝在床榻之上,整床棉被往身上盖,卷得像颗粽子似地仍频频发抖,厢房里几个燃着火的炉子根本解不了他身上爆涌而起的寒气,那苍白的脸色和打颤的牙齿,让云倾看了既是怒,更多的是疼。

    云倾望着小春,小春默不作声,一会儿后闭起了眼,看似疲累的模样,不肯对他出声讲句话。

    又想起方才小春那绝情的话语和断然离去不带温柔的面容,云倾实在无法忍受,他这么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地,一对眼睛就凝视着小春,心里直想着,小春不同他说话了,怎么办,该怎么办?

    急着、慌着,不知如何是好。

    云倾又再想起小春忘了过去一切事情,虽然还是那人,可心里想的、惦记着的,早全不同了。

    以前的小春无论自己怎么对他,总是笑一笑便过:可今日这人却因自己伤了几个外人而对他怒言相对、绝然离去。

    曾经有的温和的言语没了,浓浓眷恋的眼神失了,云倾发觉他的小春虽似找了回来,但却又不见了最重要的部分。

    小春不再是以前的小春,如今的小春,不是爱着他、不是心甘情愿拿匕首往心窝里刺去,宁愿自己死也不让他有丝毫意外的那个人了。

    他们之间曾有过的一切早随那些遗忘的记忆,掩没在寻不着之处。

    “小春……”云倾试着再度开口,言语间有着慌乱无措。

    小春缓缓睁开了眼,眼神中有着疲惫。他不明白云倾还想说什么,他现下气力全无,只觉得累。

    “我……我以后不杀人……不在你面前杀人……也不伤人……不在你面前伤人……”云倾急迫地说着,越想越急,越急话语越是断断续续,难以连贯。“可是若有人要伤你,我哪会任他们伤你……你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能任他们欺你分毫……我不想让任何人碰着你……你……你教教我该怎么办……”

    小春见云倾这焦急纷乱的模样,简直就像有把剑在自己心里刨,疼都疼死了,哪还气得起来。

    他叹了口气缓声道:“我自然晓得你是关心则乱,方才那情形由不得你多想,只得先把人砍了再说。”

    小春才开口而已,云倾低着的头一抬,眼神纷乱地望着小春。

    “对,就是那样。”云倾说。只有小春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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