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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江湖之药师+乌衣魔教+魔教教主 作者:绪慈
混帐……」云倾吼得比小春更大声,「我和他什么也没有!我是将那桃花看成了你啊,兰罄算什么东西,我只会对他吐、不会对他笑!」
「咦?」小春闻言,整个人愣住了。
云倾狠狠地扇了小春一巴掌,扇得小春脸颊红起一大片。
小春呆然不觉得望着他,云倾心里气愤非常,反手又扇了一个巴掌,让小春两颊全肿了。
「我杀了你,你简直比那混帐还混帐……」云倾红着眼,紧紧地掐住小春的喉咙。他这两年多来是怎么熬过去的,这赵小春绝对不晓得,他想他想得不知如何是好,完全不明白活着要做什么,他总是希冀他能回来,却屡屡成空。
最后他终究回来了,却舍弃了他,自个儿躲到这皇宫里来,宁愿扮成太监避他,也不肯见他一面。
「云倾……云倾……咳……没气了……」小春直到呼吸不了,才想到要挣扎。
小春努力地在床上又翻又跳,头上戴着的那顶太监帽子掉了下来滚到一边去,随意扎着的杂乱发丝也松散开来,落在床铺被褥之上。
一络白丝夹杂在乌发之间,那触目惊心的颜色,让云倾震惊得松开手。
云倾执起那络白发,无法置信地道:「……你的头发……」
小春剧烈地咳了好几声,喘过气来后才说:「药人是这样的……受伤过镇压不住体内药力……咳……药物反噬……头发就白了……」
「你又受什么伤了?」云倾握着那缕发,愤恨地问着。
「你还在意我吗?我这混帐若死了,你不是会比较开心?」小春勾起唇角,硬挤出笑容来。
云倾面色冰冷地看着眼前这个依旧故我,死到临头还要耍着嘴皮子的人。他举起手猛地又扇了一巴掌下去,却因为气到极点没拿捏力道,小春竟咳了声,喷出了点点鲜血。
云倾脸色突地变得惨白。
「怎么会这样!」他骇然地问道。这点力道对小春而言应该不算什么,小春的内力深厚,这绝对伤不了他啊!
小春摆了摆手,示意无大碍。却在见云倾要靠过来之时,立即往后退了些许。
这无言抗拒的举动,令云倾神色更加惨白了。
「我之所以没有回来找你,是因为我才刚醒来。」小春擦去唇边血迹,缓缓地道,「整整两年半的时间,我都在鬼门关前徘徊,师父师兄翻遍所有医书,才发现濒死之际药人会陷入假死状态,失去脉搏气息好一段时间。倘若运气好,捱得过去,慢慢地等伤好了就能由沉眠中苏醒;若运气不好撑不下去,或是当个死人给埋了,那就真的没了。」
云倾听得心惊胆战,才想开口说些什么,小春接着便又讲了下去。
「我一醒过来,立刻便想出来找你,可是师兄他们怕我出事,迟迟不肯放行。休养了一个多月,伤好了一点,硬是撑着和师兄他们打了几场,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我也是千盼万盼 想见你一面,可见到了你,你却和大师兄那般亲昵……」
小春顿了顿,再说,「我自然知道你的,不是喜欢的人,哪可能对他笑。我也舍不得你啊,但在你心里我都是个死人了,又能如何?更何况你若跟了师兄,师兄就会同我这般对你好,他不伤你不害你,待你如珠如宝,我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打搅你们!」
小春说得字字真切、眼眶发红、泪水还在眶里打转,「你若可以好好的,那就算从今以后要我一个人过,都值得。其实我心里头也是千百个不甘愿,但谁叫我死了这么久,没办法啊……」
「赵小春!」云倾吼着,又要朝小春打去。
小春抬起头来,双眸中满是泪水,云倾见此一幕,胸口一窒,竟怎么也打不下手了。
小春难过地道:「我知道我错怪你,也知道我是个混帐。可我哪知道你是将桃花看成我,我在你眼里是像株桃花。你真的不原谅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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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倾还是努着,他气愤难消,却又心疼万分,胸口闷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简直就要炸开了来。
「云倾……」小春低声地说,「我舍不得你……舍不得啊……师兄他们说你在我面前自尽,要把心窍血还我,我听见时好难受、好难受。可是后来我见到你和大师兄在一起……我以为你已经忘了我,不要我了。」
小春哽咽几声说着,「我在京城里转了好几圈,把那株花给打个烂透,可就不敢再回你身边去。我怕要你真的亲口说出喜欢上别人这种话,我肯定会找堵墙去撞了死个干净的……」
「你这笨蛋!」见小春低着头,双肩微微颤抖的模样,云倾的心更疼了。其实他能回来便好,其他又算得了什么呢!
小春突地一把搂住云倾,将头塞进云倾怀里,呐呐地说:「云倾……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你别气……让我先抱抱你好不好……」
「已经抱了还问?」云倾气结。
「云倾……」小春低喊着。
「又怎么?」
「还气吗?」
「……」非常气。云倾瞪着小春的头颅,心里闷闷想着。
不过在看见小春那缕白发时,不舍之情溢然而出,云倾忍不住伸手抚着,想起这两年多的时间这人也是在生死关头徘徊,无法归来。再想着若那时有些许差错,也许今日他便见不着这个人,心里,便隐隐作痛着。
过了好一会儿,彼此肌肤相贴,感染对方体温之后,小春再度开口问道:「还气吗?」
「……」有点气。
云倾的手指绕着小春的发丝,用不算轻的力道扯着抚着,一手又将他紧紧地揽在怀里,像是想确认这个人是真的而非另一个梦般,不肯放手。
又好一会儿,小春再问:「还气吗?」
「……」云倾沉吟半晌,道,「不气了。」
「真的?」小春猛地抬起头来,喜孜孜地看着云倾。
云倾瞧见他眼里那忍着不掉的泪水,伸手一抹,将泪水拭去。
云倾问道:「你这是叫吃醋吗?」
「呃?」小春愣了愣。
「如果我真和那个混帐怎样,你会伤心难过?」云倾想起那可能,自己忍不住先皱了眉,腹中翻搅直欲作呕。
「那是当然,之前已经伤心难过得不行了。」小春咬牙点下头。
「……」云倾沉吟半晌后道,「那,我原谅你。」
「真的?」小春惊喜万分,没想到他的云倾美人这么好。
「你吃醋,我高兴。」云倾说。小春吃醋,表示小春最重视的人是他。兰罄那厮根本微不足道,只要小春是想着自己的,其他的他都懒得理。
「我的好云倾,就知道你最好了!」小春扑向云倾,直往他身上蹭,抱着他一阵猛亲,膝盖却在无意间撞着了云倾下腹。
小春一呆,只见云倾微微皱眉,那膝盖顶着的地方竟然就迅速地硬了起来。
「呃……这……」反应真是激烈!小春心里想,这段时间云倾该不会都没发泄过吧,不然怎么会才轻轻碰那么一下,就起了反应。
没有丝毫迟疑,云倾抓住小春明显变尖了的下巴,双唇便吻了上去。
小春稍稍停顿了会儿,直到云倾的舌尖撬着他齿列时,他才张嘴让云倾进来。
「你瘦了好多。」云倾将小春推倒在床上,解开他的衣带,看着那不再是蜜色的苍白肌肤,而后顺着脖子吻下,啃咬着清晰可见的锁骨。
「因为我睡着的时候都没吃东西……」小春十指伸入云倾发丝当中,仰头叹息着。
当吻上小春胸前那道淡得几乎见不着的刀痕时,云倾微微颤抖着,他心里满是悔恨,恨这一刀让他和小春分开这么久,恨自己无能为力,救不了小春。
寝宫里传来锅盖「啪答啪答」的声响,小春从意乱情迷中回过神来,猛然发现自己昨夜就一直滚着的药竟然传来焦味。
小春心里一惊,这可不得了,连忙喊道:「云倾,我的药滚了!」
「让它滚去。」云倾溺在小春柔韧的身子上,不想离开他。
小春推了几次推不开云倾,惦记着药,当下也不管云倾弄到哪里,手指放在哪里、欲望勃发的那里又刚好要摆进哪里。
他手忙脚乱地稍微踹了几脚让对方离远些,随即立刻翻下床去将铜炉上的两锅药全都挪开,而后打开锅盖将药汁倒了出来,仔细闻着有没有烧糊了去。
「什么东西这么重要?」云倾声音阴沉着,从后头慢慢逼近。
小春连忙转头,见云倾一脸阴鸷的模样,便晓得大事不妙。他随即开口解释道:「这春药我反复想了很久,好不容易才配出来的。」
「春药?」云倾那双眼眯了眯。什么不好做,又做起春药来!
「对,春药,最新的春药!」小春端着左手边的大碗道:「这味叫‘小心肝’,」再指右手边的道:「这味是‘怦怦跳’,」而后笑着说,「两味合起来便叫‘心儿怦怦跳’!」
一谈起自己的药方,小春又开始得意忘形起来,他道:「这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好,举个例来说:只要我服下这‘小心肝’,再让大师兄吃了这‘怦怦跳’,一个月内大师兄只要看到我,闻见这小心肝散发出来的药气,就会心肝儿怦怦狂跳,意乱情迷、不由自主、兽性大发。若是见不到我,更是会朝思暮想、魂牵梦萦、无法自已。」
「……」云倾无言。
「这药可厉害,药性由内而外牵心动神,像是少年思春那般自然而然不露痕迹,最重要的是多喝多益,滋补养颜兼强身健体……」
见小春滔滔不绝地说着,云倾身上两把火狂烧,一把烈在心头,一把旺在下腹,然而眼前这人却完全不干己事般,只顾讨论着刚出炉的新药。
云倾心里一火,左边那碗拿了起来,掐住小春的嘴,狠狠地便灌了下去。
「云倾!」小春吓得又叫又挣扎,云倾却把药全灌完了,才松手将碗摔碎。
小春呛得猛咳,药汁弄得他身上湿答答地着实有些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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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倾瞪了小春一眼,再将右手边那碗药尽数喝进腹中,而后瓷碗忿忿一砸,摔得四处都是瓷片碎屑。
小春睁大眼睛看着云倾,道:「又怎么了?」
「又怎么,你竟还敢问我又怎么?」云倾向前一步逼近小春,小春立刻往后退一步。
云倾望着小春这身太监服,想着这个一直以来便叫他难过受罪的混帐东西,心里一气,忿忿然跨步向前便往小春要害用力一抓。
小春发出惨叫哀号:「痛痛痛……痛啊……」
「这些烂药比我重要?兰罄比我重要?你宁愿做药给那混帐喝也不愿和我好?你爱当太监是吗?那我今日就让你当个真真正正的太监!你爱离开我是吗?那从今以后你永远都不用回来了!」
云倾手往上一提,忿忿然怒吼道:「可是,我不用的东西,那混帐也别拿去用!」
「好痛啊……」小春声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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