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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狐情 作者:银若雪
起的油灯,常伯清又想起小刘昨日对他说的话:老常你最近是丢了魂了吗?一天到晚都在发呆,不会是和嫂子吵架了,嫂子离家出走了吧?
常伯清并没有告诉他们,雪凉是男人的事情。当然也就没有说雪凉被他哥哥接走的事情,面对小刘的质问,常伯清只是一笑至之,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小刘。他甚至没有发现自己的失常。
回家的路上陪伴他的,只有被他踩在脚下不停发出吱呀声的碎雪,常伯清拿出钥匙,对准锁孔发现锁是开的。他心里疑惑:莫非是有小偷?这小偷还真是不长眼睛,居然敢到捕快家里来偷东西。
常伯清轻轻的推开门,屋子里面有些暗,里面的东西看不清楚,但是可以看到在那八仙桌上趴着一个不明物体,常伯清心中生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手握紧了手中的刀。
趴在桌上的人微微动了一下,随着他的动作,一个轻飘飘的东西,缓缓落下常伯清轻轻的走过去,将落地之物捡起,是一张粗糙的纸。纸上似乎还画了些什么,天色太暗,他无法看清上面到底画了些什么。
风从门外吹了进来,趴在桌上的人呻吟了一声,动了几下。伴随着他的动作,椅子发出吱呀声,下一刻,只听“咚”的一声,接着是“哎哟,疼死了。”
常伯清听到那声音,整个人僵硬了几秒,接着手忙脚乱的去扶那人。可是天色太暗,他也被倒地的凳子绊倒了,整个人直接压在地上那人身上。
“哎哟!重死了,我的肚子。”一个硬硬的东西顶在他的小肚子上,一股钝痛传入大脑。
“是雪凉吗?”常伯清的声音有些颤抖。
“唔……常大哥,你回来了啊!怎么才回来,我都饿死了。还有,你压的我好痛。”雪凉的语气有点撒娇的味道。
黑暗中,常伯清看不到雪凉的模样,但是他却可以闻到只属于雪凉的味道。
雪凉被常伯清压在身下,他看不清常伯清此时的表情,他只是感觉到他调整了一下姿势,雪凉身下的椅子被踢开了。然后他整个人就被包在温暖的怀抱中。
“常大哥?”雪凉感觉到自己被调转,躺在常伯清的身上。伏在宽厚的胸膛上,雪凉听到了那颗心脏正在剧烈的跳动着,雪凉清楚的听到它跳的越来越快。
那一声“常大哥”让常伯清觉得浑身都暖洋洋的,连日来他都感觉到了精神不振,而当他听到这声“常大哥”时,似乎是一个中毒的人服下解药一般,整个人仿佛有了活力。
雪凉感觉到常伯清越抱越紧,他的腰被嘞的生疼:“常大哥?常大哥?”雪凉用力摇晃他几下,腰上的力道才渐渐减少。
“怎么了雪凉?”常伯清抱着雪凉坐在地上,手上的力道减轻了,却一句没有放开他,将他圈在怀里,闻着属于他的发香。
“常大哥,点灯吧!好黑。”雪凉伸出手环住常伯清的脖子。
“恩!”常伯清拖住雪凉的小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雪凉的腿环在常伯清的腰上。对于一个懒的不想走路的人,这种方式是最好的,因为不会掉到地上,雪凉就非常喜欢这种方式。
油灯的光芒很小,却可以让常伯清和雪脸看清彼此的容貌。
雪凉嘟着嘴巴,有点委屈的说:“常大哥,我饿了。”
常伯清深呼一口气,轻轻的将雪凉放下,仿佛他怀里的是珍贵的宝物一般。常伯清用粗糙的大手轻轻的抚摸着雪凉白皙水嫩的脸颊。“我去做面条,要和我一起去吗?”
雪凉眼睛一亮,头点的和小鸡啄米一样。他特别喜欢看常伯清擀面条的模样:“我要一起去。”
冰冷的厨灶此时终于付出了它该有的贡献,一节三寸长的蜡烛插在一个简陋的烛台上,烛光照亮了常伯清的脸。雪凉趴在灶台前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看着常伯清做面条。
半个多时辰后,热气腾腾的面条终于出锅了,两人围在厨房的矮桌前吃着他们的晚餐。
常伯清将炉灶里面的余火弄出来,放在一个小手蓝中(火篮,烤火用的器具。)给雪凉提在手里。
“你在画写什么?”常伯清拿起地上的纸张,递给雪凉。顺便关好门,将放在脚边的热水搬进房间里。
雪凉接过常伯清递过来的纸,笑了笑说:“这个啊!是我二哥让我画的。”雪凉尾随其后,进入房间。
“这个是用来干嘛的?我怎么没有看懂。”常伯清歪着头,看着雪凉手中的图。
雪凉看了看常伯清,又看了看手中的图:的确,这种图除了二哥世上很少有人能够看懂。
“呵呵呵呵……没什么,我累了,我们早点休息吧!”雪凉推着常伯清坐到床边,自己也坐过去,脱掉鞋子就要睡觉。
“先泡泡脚吧!”常伯清阻止他钻进被窝,脱掉他脚上的袜子放到热水里,轻轻的洗着。
“呵呵……好痒”雪凉收起脚丫,笑倒在床上,突然他想起二哥交代他的话。
“常大哥,我二哥让我转告你,明天一更的时候到‘春咏阁’的后墙哪里等他。”后墙那边有一条非常不起眼的巷子,巷子很窄,勉勉强强可以让人通过。
常伯清微微皱眉:“我知道了,洗好了,睡觉吧!”常伯清将雪凉脱下的外套放在一旁,自己洗了洗脚也钻进被窝里面去了。只是他却完全睡不着,在黑暗中一直看着雪凉的容颜,虽然什么都看不到。
第二十六章守株待兔
巷子、一条又深又黑的巷子里,常伯清独自一人站在那里,他背靠着墙,昂望着漆黑的夜空,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雪停了,雨却来了,雨的到来,让雪加速融化了。常伯清看着脚下的雪,变的透明,变的沉重:这场雨停了之后,也许天气就会彻底放晴吧!常伯清这样想着,他活动了一下长期举伞,变的酸麻的手。
一更早已经过了,常伯清活动了一下冰冷的腿脚,对着受哈了些热气。来这里已经一个多时辰了,可是他还是没有看到子墨的身影。
清晨,他起床的时候,发现身旁并没有雪凉的身影,平时那么爱睡懒觉的他居然一大早的就不见了,是在是稀奇。之后的一整天,他都没有看到雪凉的身影,常伯清不由的觉得有点失望,他甚至怀疑昨天的一切都是梦。
可是留在他脑海里那清晰的感觉告诉他,昨晚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他勉强压下心头的不安,忙碌了一整天。在一更天到来之前,来到了这里。这条又黑又长的巷子中。
“快到二更天了”常伯清自言自语,他又对着手哈了写热气,动动冰冷的腿,突然有一个物体从墙头跃下,落在常伯清的脚边。
长时间呆在黑暗环境中的常伯清,可以勉强看清楚身边的东西,且在他头顶的墙檐下也有两个灯笼,虽然光芒很暗,可足矣让他看清楚脚边的东西。
“喵呜”肥大的花猫叫了一声,它迈着滑稽的步伐向常伯清走了过去。
常伯清动了动脚,轻轻的踢开它。这只猫正是被雪凉抱回来的那只,看着它,常伯清又想起了一些往事。
那个时候,这只猫总是和他作对,喂它吃的,它就屁颠屁颠的跟在你后头,平时若是碰它一下,它则会毫不犹豫的对你伸出锋利的爪子。常伯清手上的伤,大多都是它的杰作。晚上它还总喜欢钻进被窝里面,挤在自己和雪凉之间。
可是自从雪凉离开以后,它似乎没有太多的精力来闹腾了,每天也只是安安分分的趴在它的窝里面,晚上也不会钻进被子里,更不会对常伯清伸出锋利的爪子了。
大花猫被常伯清踢了一下,力道很轻,它不疼,就没有叫。只是像个癞皮狗似地死死的黏在常伯清脚下不走,时不时的用身子蹭着常伯清的脚。
猫是寒骨,猫怕冷不怕热。狗是热骨,狗怕热不怕冷。在这样寒冷的天气,这只猫居然会跑出来。但是被它蹭过的地方却也暖和了不少。就这样,一人一猫在黑黑的巷子中静静的等待着。
风、刮了起来,力道很大。常伯清的伞被吹飞了,雨中夹着得雪吹近了常伯清的眼睛里面。他脚边的猫也“喵喵”直叫。
没一会,风停了,常伯清睁开眼睛,巷子里多了一个人,这个人正是子墨。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子墨笑颜如花,只是常伯清看不清楚,因为他的眼睛里面有融化了的雪。
“不碍事,不知道公子又和重要的事情非要到这里来是说?”常伯清拎起乱跳的花猫,拍了拍它的脑袋,让它安静点。
子墨笑了,他的声音的确是笑声,只是不知道他是否有展露笑颜:“常捕头稍安勿躁,鱼还没有上钩,它只是在咬我的饵。”
常伯清没有听懂他的意思,只是觉得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这是突然来的预感。
二更的时候,一个男人手提着灯笼从‘春咏阁’的后门进去了。子墨和常伯清跟着他后面,等他进去之后子墨突然冷笑了一下。
“常捕头,我这么晚让你来,是有事情要拜托你。”子墨看了看常伯清又看了看紧闭的后门。“这个男人是一个非常关键的人物,能否为几个小倌伸冤,就看他的了。”
常伯清看着近在咫尺子墨俊美的容颜,突然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面闪现:雪凉和他真的是亲戚吗?两个人的性格差别好大。
“公子要我怎么做,请尽管开口吩咐,常伯清誓死完成。”为了能让死去的人安息,他们活着的人,能做多少就是多少。
“常捕头放心,这件事情对你来说不会很困难的。”子墨始终不相信常伯清,他也不喜欢常伯清。只是这件事情必须由他来完成,他才会好言好语的和他说话。毕竟这个男人骗走了他最疼爱的弟弟。
“等下这个男人出来的时候,您替我抓住他就好了,尽量不要闹出太他的声音。”子墨是故意的,柳二会在四更天前后离开,他是有意让常伯清吃点苦头,谁让他骗走了雪凉呢!
“好!”常伯清点点头,集中注意力死盯着那扇门。
“在下先行告辞,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这里就交给捕头大人您了。”说完,子墨对他行了一个礼,然后便离开了。
‘春咏阁’内,紫陌的房门被推开了,柳二闪了进去。直接扑上那张柔软的大床,惊醒了熟睡中的紫陌。一番缠绵之后,柳二神清气爽的抱着紫陌又磨蹭了几下。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也该离开了,他不喜欢现在的这种局面,他害怕哪天紫陌也和那些人一样莫名其妙的死了。
“柳二”紫陌柔柔的叫着。
“怎么了?”柳二的声音是沙哑的,他的心却是温柔的。
“告诉我”紫陌眼中含着泪。
柳二用眼神询问,轻柔的抹掉他脸颊上的泪珠。
“对于你的到来,我本就奇怪,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和那三人的死有关?你一定还知道什么。”紫陌询问。
“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唯一经手的就是那包药。由我给了屠夫的,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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