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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牢笼II 作者:哈欠兄
那该有多疼。
温洋默不作声的折回自己的岗位,他佯作在一旁帮忙收拾消毒器具,然后小心翼翼的偷看着旁边不远处的祁瀚,不知不觉中,疲累的心都仿佛获得了一丝慰藉。
如果能经常这样看到他该有多好。
祁瀚歪着头,一只拳头撑着脑袋,他望着眼前颇为靓丽的小护士,懒洋洋的戏谑道,“美女,领口是不是太低了,露胸也就罢了,点都快露出来了。”
小护士下意识的捂着胸口,然后麻利的系好领口的两粒纽扣,同时满脸都是尴尬,她抿着嘴,转身跑到温洋旁边,一脸窘迫道,“我我突然有些不舒服,温医生您帮去应付那位伤者,就剩包扎了。”说完,不等温洋同意与否,小护士一脸羞愤的跑开了。
温洋愣愣的站在原地,心跳突然抑制不住的加快,直到赵垠朝他大吼,“你傻站那干嘛,你们医院就这工作效率吗。”
温洋这才急急慌慌的跑过来,他一直低着头不敢看祁瀚的眼睛,然后动作娴熟的替祁瀚包扎。
“祁瀚,接下来几天晨报的头条就是你了。”赵垠坐在一旁,笑着道,“就你今晚见义勇为的举动够祁叔他为你宣传一辈子的,这也间接为你未来的仕途之路打下基石了啊。”
“我可没指望靠这事火起来,再说了,我从没打算走我爸那条路,当官不如从商。”祁瀚漫不经心道,“我就是可惜今晚救的那三女的连个号码都不留,枉我这么拼命的从歹徒刀下救他们。”
“怎么,合着你今晚是拿命泡妞啊。”
温洋听出了大概,看来祁瀚手臂上的伤是因救人而致。
在包扎完伤口后,温洋突然嘴不受控制的开口,那不像是来自一名医生官方式的关心,倒像是一名爱慕者的体贴,声音翁小,“下下次小心,别别再把自己弄受伤了”
话一说完,温洋感觉自己的脸又烫又热,他下意识的转身,祁瀚突然伸出抓住他的一条胳膊。
“我们是不是见过?”祁瀚皱着眉,站起身后绕到温洋跟前。
温洋的下巴几乎快贴到胸口,鼻尖渗出亮晶晶的汗珠,他抿着嘴很小声的说,“那是很早很早之前的事了”
祁瀚眯着眼睛,细细打量着温洋的脸,突然惊道,“温洋?你,你是温洋!”
温洋缓缓的抬起头,对上祁瀚清澈的眼眸时又慌慌的扭过头,快速道,“好好久不见。”
赵垠走了过来,“祁瀚你认识他?”
“当然,他是我高中同桌,高中三年一直是他,那时候长的可没现在这么好看。”
高中三年,温洋是祁瀚的小跟班,又像是祁瀚任劳任怨的小奴隶,他不吵不闹,透明如团空气漂浮在祁瀚的周围。
祁瀚的作业和值日都是温洋帮他完成,祁瀚饿的时候温洋帮他买的食物,祁瀚打球渴的时候,也是温洋拿着瓶水站在篮球场旁默默的等他,只是因为温洋不善交道又寡言少语,所以在班级里的存在感微乎其微,就连祁瀚自己在享受着温洋的服务时也经常会忽视温洋的存在,甚至没有把温洋归于自己的朋友之一,温洋的耐心让他渐渐将温洋对他的好当作是理所当然,所以一毕业,他几乎就把温洋给忘了。
就连此时能认出温洋,对祁瀚来说都有些意外。
温洋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一只手背在身后,十指紧张的攥着。
温洋一身白大褂,衬的他脸上的皮肤白的透明,漆黑的瞳仁不安的左右摆动着,祁瀚看着这样的温洋突然觉得莫名的亲切,他一手搭在温洋的肩上,轻笑着道,“现在不能叫你小温洋了,该叫温医生了。”
心脏如装置了马达,咚咚跳个不停,温洋至始至终没敢抬头,藏在心里那么多年的人突然在此时与自己靠的那么近,这种感觉已经不单单是紧张。
仿佛有种喝醉了酒的感觉
“我还不算是个医生。”温洋低声道,“还在实习中,还还没毕业”
“哦,反正比我厉害嘛。”祁瀚笑着,右手突然一伸,很自然的楼住温洋的肩膀,“要下班了吗?”
温洋一下子绷紧全身,大气都不敢出,就算在高中的时候,祁瀚也没对他做过如此亲密的动作,也许在祁瀚眼里这不过是男人与男人之间很正常的友好动作,但在温洋心里,这是自己暗恋了五六年的人第一次如此搂着自己。
“嗯。”温洋道,“正打算走呢。”
“饿不饿?”
“不不是很饿。”
“不是很饿那就是有点饿了,我请你去吃夜宵。”祁瀚拍了拍温洋的肩膀,“快去换衣服,我在医院外面等你。”
温洋愣了愣,随时受宠若惊的跑向更衣室,一路磕磕绊绊,看得祁瀚笑的直抽肩。
“请他吃饭?”赵垠调侃道,“没见你以前见到老同学就请吃饭的啊。”
“你没觉得他很有意思吗。”祁瀚依旧还望着温洋离开的方向,“他跟高中比性格好像没多大变化,这样单纯的小绵羊现在可不多见。”
“你这是打算拿人家开荤吗?我说祁瀚,你这才见面多久啊。”
祁瀚挑了挑眉,“你不了解他,如果你是个gay,你也会对他没抵抗力的。”
“那我不管你了,你小心手臂上的伤。”
出了医院,赵垠开车先回去了,祁瀚则靠在自己的车旁,手插着口袋静静的等着温洋,而在离他十来米远的地方,殷锒戈一身黑色西装,双手环胸的靠在车头,视线至始至终没离开医院大楼的出口。
第十一章 想的发疯!
温洋一出医院就看到了不远处的祁瀚,借着路灯的光,他能清楚的看到祁瀚脸上那迷人的微笑,黑色的眼眸如星海一般蛊惑人心,他背靠在一辆银灰色的跑车上,远远看去,健美的身躯欣长有型,仿佛有无数纯热的荷尔蒙漂浮在他的周围。
温洋感觉自己就像在做梦,他曾觉得高中毕业后再能靠近祁瀚是种奢望,祁瀚就像是天空的星月,而他不过是河里的一滩烂泥,不同世界的两人,自己一辈子只能是单恋。
如今却还能与他和寻常朋友那样吃顿饭,这说明老天爷还是很照顾自己的。
温洋有些恍惚的走向祁瀚,脸颊微红但嘴角却情难自禁的上扬,他朝祁瀚招了招手,刚准备叫祁瀚的名字,豁然一个身影从旁边走了出来,直接截在了他的跟前,吓的他差点叫出声。
殷锒戈的笑脸赫然出现在温洋眼前,“你下班了,我刚好路过这,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坐我车吧,我们一起回去。”
温洋胸膛起伏着,俨然还没从这阵惊吓中回过神,路灯的光从侧面射来,殷锒戈的一侧脸隐没在暗影中,那脸上的笑容温洋怎么看都觉得阴森诡异。
温洋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脸上强挤着笑,“谢谢,不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回去。”
说着,温洋就准备从殷锒戈身旁绕过去,殷锒戈当然不会就这样死心,他还准备约温洋一起去吃夜宵呢,于是快步绕到温洋跟前重新拦住他,轻声道,“我们住在一起,我也要回去,顺道稍上你怎么会麻烦呢。”
“真的不用了。”温洋被靠过来的殷锒戈紧逼着又后退了一步,脸上的笑容都快端不住了,“我要去吃夜宵,你还是先回”
“那正好。”殷锒戈快速道,“我也正准备去,我们一起吧,我请客,我知道附近有一家新开的”
“温洋。”
突然走过来的祁瀚打断了殷锒戈的话,他站在温洋身旁,不冷不热的打量着殷锒戈,他能从殷锒戈身上感觉到一丝被刻意收起的戾气与寒意,同时又觉得这个男人有些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最后转头笑着问温洋,“你朋友?”
在还没确定殷锒戈是否是危险分子前,温洋并不想承认自己和殷锒戈有任何牵扯,他对那晚的事多多少少还有些阴影。
“认识,但不是很熟。”温洋这也算是实话实说,他用手轻轻推了下祁瀚,低声道,“我们走吧。”
祁瀚朝殷锒戈做了个耸肩摊手的动作,好像在说“人我领走了”。
祁瀚转身搂着温洋的肩,“走,去吃夜宵。”
温洋紧抿着嘴,神经紧绷着,除了不停走路的两条腿外身体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搭在他肩上的那只手令他连呼吸都变的小心翼翼。
祁瀚戴好安全带,启动车时他下意识的转头望向窗外的殷锒戈。
殷锒戈还站在原地,健硕的身躯如标枪般挺直,像屹立在夜色中的雕像,他面无表情且目不转睛的盯着祁瀚,祁瀚看不清殷锒戈的眼底的色彩,却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异常强烈的敌意,而这股敌意,直直对准了自己。
祁瀚切了一声,开车离去。
殷锒戈上车后,打了宋佑的电话。
“我现在无时无刻不想和他在一起,想的发疯,可是他现在一看到我就跟见了鬼了一样,不愿意跟我多说一句话,而且他好像只对我一个人这样,为什么?!我他妈在十一年前可是他最亲的人!”殷锒戈狠狠锤了下方向盘,愤怒,不甘,甚至是看着别人轻而易举就能搂到温洋时的嫉妒,这一切就如一团燥火一样灼烧着殷锒戈的理智!
他找了温洋十一年,这十一年来的每个夜晚都被噩梦与愧疚折磨着,可如今人尽在眼前,那种被远隔天边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难道这就是老天对自己十一年前的懦弱所做的惩罚?
“你冷静点。”听到电话那头殷锒戈急促而又粗沉的喘息声,宋佑连忙劝慰道,“对于他来说,你就是他刚认识不过一两天的人,你再耐心的”
“我他妈一分钟都等不了!”殷锒戈突然厉吼一声,“我现在真想,真想废了刚才那个搂着温洋的男人!我连跟温洋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他凭什么就能搂着他。”
“喂喂,锒戈,你你这是不是有些夸张了。”宋佑干笑着,“你不过是想补偿他,想让他信任你,别人对他好你应该替他高”
宋佑还没说完,殷锒戈便挂了电话,他仰头靠在座椅上,手捏着紧蹙的眉心,许久之后突然坐直身体,朝着祁瀚的车离开的方向驶去,不一会儿,他就在一家“深夜餐厅”前看到了祁瀚的车。
殷锒戈将车停在餐厅的一面落地窗墙外的不远处,祁瀚和温洋所坐的位置正好在餐厅内紧靠着落地窗,殷锒戈坐在车内就能看到里面的两人,甚至连他们的面部表情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祁瀚说的眉飞色舞,不时的用手里的餐具比划着什么,而温洋,拘谨的坐在他的对面,连笑容都十分的收敛,他看着祁瀚的眼睛几秒后就会慌神的移开,很轻易的便能从他的脸上看到对祁瀚的倾慕。
殷锒戈点燃根烟含在嘴里,原以为烟草能麻痹心底的懊恼,却不想那雾袅袅的烟气让他更加心烦气躁。
祁瀚送温洋回去的时候,殷锒戈就开车在后面不急不缓的跟着。
祁瀚送温洋到公寓楼底,开车离开时,车正好与殷锒戈的车“擦身而过”,殷锒戈用手机快拍了张祁瀚的照片,然后迅速发给手下,附字:调查此人身上全部黑点。
温洋回到公寓,一关上门就立刻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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