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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将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落,项倾城拉过漠雪的缰绳,项倾城便向举步离开。
项燕错眸,看了一眼项倾城这写着不悦的背影,淡淡勾了嘴角,继而抬眸看向前方的鹤云霄,也不多言,仅是轻笑一声,便转身随着项倾城的脚步,朝着大营外踏了出去。
两军对峙,项燕却依旧敢只身前来南晋寻找项倾城,可见他心里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没有接到鹤云霄的命令,林沛淇等人也不敢乱动,最后只有放行,随他二人离开,可鹤云霄站在原地的摸样,嘴角冷硬,碧蓝的眸低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阴霾之色。他已经够狂了,没想到这项燕居然比他还狂!
离开南晋的路上,项倾城两手拉着缰绳,与项燕并排而行,眼帘半垂的样子,眸低的色泽不见得几许光亮,项燕垂眸看他一眼,想着南晋大营里面的鹤云霄,项燕神色间来了几分狐疑:“你与那个鹤云霄当真便如你所说得这般简单?”
“嗯”点了点头,项倾城起唇回道:“我归降与他,他灭蜀国,就是这样”
这般的回答,叫项燕无声叹息:“你这性子,也不知改改,就算是为了家仇,又何必牵累两国百姓呢?”
“牵累两国百姓的不是我,是他秦倚天,若不是他听信奸臣谗言,我项府又怎会落得如此?与其看着他这般将蜀国江山交到奸臣手上,让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倒不如我助他一助,灭了蜀国也算是他偿还了我项门一族的血债!”
之前在项倾城的营帐之中,据项燕所言,自从项寇与项凌青死于邢台,李子龙被东方易斩杀之后,李淳对他项家旁系也是赶尽杀绝,几乎一个不留,三姐项姬如与其夫婿被之发配,大哥项洛秦终究也还是难逃一劫……那些日子他留在南京对京都那边的事半点不得所知,此番听得项燕道来,只觉得心里的恨又深了几分,想要覆灭蜀国的念头,更加强烈。
秦倚天贵为蜀国一国之君,却昏庸无道听信李淳之言说他通敌叛国,此时他若不坐实了这个罪名,岂不是对不起李淳的一番苦心?
不过说来也悲,这项氏一族,自开国以来,就对世代忠于蜀国,为了蜀国的战死沙场的项家男儿绝对不少,如今却又落得这么一个结果,连那旁系也被人清理的干干净净,放谁身上都该要心寒了。
看项倾城说着这话咬了咬牙,项燕对他也只有心疼:“以前我怎不知你性子还这么极端呢?”好似那些带刺的蔷薇,明明就美艳不可方物却片又有种说不出的危险,但也不可否认,他自己心里也有这个意思,
淡淡勾了嘴角,项倾城轻轻笑:“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夺我一栗,我夺人三斗,不就正是这个意思吗?”
带了几许玩笑的话语从项倾城的口中传来,项燕却是听的眉宇轻拧:“半年多不见,你……变了……”变了吗?也许没有,能让他走至这步,心里的恨意必然不浅,说不出的感觉压在项燕胸口,这样的性子该是让人喜爱才对,可……放到项倾城身上,他却有种说不出的担忧,不是痛至深处……倾城不会这么做,让鹤云霄灭了蜀国,而他自己有归于南晋,成为南晋将帅,他这样的手法,就像是在拿自己的命去夺,去恨……
双刃之剑,毁了别人之前,只怕他……会先毁了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 我心里痒痒了,明天有事估计是更新不鸟了,今天偶就放开了手脚的喷泉更新,看看到晚上偶睡觉之前到底能爬多少了(喂你这是在玩命,有这么更新的么(踹飞,劳资乐意!
☆、第六十二章:合家聚,孝义难
随着项燕,两人的身影来到这寒江关外,夜色已黑,远远的项倾城看见了他们驻扎在关外的敖包,那白色的敖包,一个个的远远相望,倒有些像是新鲜出笼的包子,翻身下马,项倾城才刚站到地面,一旁就有小兵跑上前来,接过他手里的缰绳,微微一愣,项倾城也并未多言,只是扭头朝这四周看了看,那一双剪影的眸底,隐隐透着几分好奇。
项燕看他一眼,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倾城,这边,我到你去见娘和思情他们”
“嗯”点头,依着项燕的脚步走向这大军深处,那个最大的白色敖包,两人才刚来到门口,还没进去,帐帘被人撩起,项倾城错眸一看,只见得那身穿异服的男人,突然错步走了出来,睥睨的摸样,眸底透着几分不悦的朝项燕看去:“你找个人怎现在才回来?”
听这声音,项倾城定眸朝那人望去,见得那人长发披散的样子,额上还带着头珠圈,身上的战衣也带了些许动物的皮毛,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异样风情,剑眉如锋的样子,那一双上挑的丹凤眼却又不失媚态。
这般形容一个男人,项倾城自己也感觉别扭,但看着跟前这人,他的脑子里面想到便只有这词。
不举得那人态度桀骜,项燕淡淡勾了嘴角的样子,眼角中闪着异样宠溺之色:“我们兄弟许久没见,一时高兴过了头,便忘了时辰”说着,项燕扭头朝那站在自己身后的人瞧去:“倾城,这便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烈火”
“烈火?”看着眼前的男人,项倾城有些愣住,他记得六哥说过烈火是他夫人……可是为什么却是个男人?
烈火垂眸,看向被项燕推出来项倾城,淡淡蹩眉:“就是他百米开外的距离,在两军对阵中一箭射杀了我军大将的人?”诧异的话音没有敌视也没有鄙夷,有的只是意外和点点不信。
“额……”听他这话,项倾城微微一愣,似乎这才想起他们之前好像应该算是有点过节才对,闷在原地一时间却也找不到话来回。
项燕淡淡勾了嘴角,那一双眸中闪着自豪之色:“倾城自小便是由我手把手的教他射箭,不过就是乱军之中取人首级而已,还难不倒他”这话是有夸张的嫌疑,但也没有半丝水分,若不是项倾城的那一箭射得这般精准,他也不敢胡乱猜测,这射箭之人与自己兄弟有何关联,更不会叫人出来打探,确定身份就这般迫不及待想要过去找他。
关外草原之人,最敬佩的便是强者英雄,想着项燕的身手在那放着,对于他的弟弟,烈火也不多做猜想,错了身,便将门口让了出来:“有机会,我要与你比试比试,好了现在先进去吧”
点了点头,算是回应,项倾城脚步一错,朝着敖包里面踏了进去,才刚看清楚里面的景象,还没瞧见这站在里面的人,一旁就听见谁的哭音,跟着自己整个却被人一把紧紧抱住,在他才刚看清那站在里,一张面容忍不住溢满泪水的妇人之时,耳边响起的是那熟悉的哭声,哽咽沙哑的声音,一听就是个女人。
“倾城,等你好久了,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思情……?”
这声音,熟悉得叫项倾城想忘也忘不了,口中喃喃的喊出了这个名字,两手抓在思情的肩上,似乎想要将人推开,却又有些无力,睁大的眸子,只能怔怔的看着前方,那被项燕揽过的妇人:“娘……”
曾经的一无所有,眨眼间好像都回来了,心口瞬间加快的频率,该是喜悦才对,可是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是被人一拳拳砸在心口,闷得难受。
“娘……对不起,我来晚了……”双腿一曲,看着自己的母亲,项倾城朝着地上重重跪了下去,那华美温润的声线透着几分沙哑,他双眉紧拧得样子,好似在压抑着心里翻涌而起的苦。
他,在向自己的母亲道歉,同时也在向自己的父亲还有哥哥道歉。
从小到大,项倾城都没哭过,此时见了自己的母亲也是一样,掐入掌心的指甲,将所有的情绪全都努力压下,因为他记得项寇对自己的教诲,男儿有泪不轻弹,这番便是见了母亲,他也依旧记得这话。
相比项倾城这将所有情绪压下,而有些镇定的面容,项夫人早已双眼迷蒙,错开的步子,走到项倾城的身前,伸手将他从地上扶起:“几个月不见,你消瘦了许多,这些日子是不是受了委屈?”阔别多日,此番再见,项夫人见得幺儿这幅样子,心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怕他在外受了委屈,毕竟这么多年,这幺儿一直不曾离开他们夫妻二人的膝下。
伸手擦去项夫人脸色的泪渍,项倾城淡淡勾了嘴角:“让娘挂心了,这些日子有荆溪在照顾我,我很好,只是让娘和思情为我担心受累了”言落,项倾城扭头,看向这个站在自己身边的女人一眼。
伸手急急擦去自己脸上的泪,珞思情硬是逼着自己露了笑靥给他:“只要看见你没事就好,其他的我都不求……”说到这里,想着自己父亲对公婆一家的见死不救,珞思情咬了咬唇,却是双腿一曲,朝着项倾城跪了下去,这举动,当场就将项倾城吓了一跳:“思情,你这是做什么?”
“倾城,对不起……”被内疚淹没的心,让珞思情忍不住又双眼惹了水渍:“当日项府出事,我爹却罔顾两家情谊见死不救,害得公公和五哥都没了性命,我在这向你道歉……”
看珞思情这幅样子,项倾城伸手将她扶了起来:“你我已是夫妻,何来道歉之说?”他不是生珞思情的气,珞思情若是如他父亲一样,今日也不会在这里跟他道歉,但他岳父当日的所作所为,他却记得清清楚楚。
烈火站在一旁,看着这两个女人哭得梨花带雨,他也有些不是滋味,皱了皱眉,便开口打断:“时日我先让人给你们弄些吃得,在让人给倾城安排敖包,让他在这多留几日”
这话,让项燕点头:“也是,今日见着倾城大喜过甚,都没有进食,回来后天色也晚,是该用膳了”要是让他们在这站下去,也不知道他娘会哭成什么样子。错眸看了看项倾城这还是平静的样子,项燕也不得认自己这个幺弟真是长大了……
自昨日,项倾城与项燕一齐离开,而后便没在回来,荆溪呆在自己的营帐里面,闷闷不乐,这鹤云霄似乎也有些心事重重,司马萧逸缓步而来,看他那趟在石岸边上的影子,错步上前,在他身旁坐下:“听说昨日,项倾城的兄长出现了”
“嗯”点了点头,鹤云霄躺在地上,枕着自己双手的样子微微拧眉。
扭头看他,司马萧逸挑了挑眉:“怎么,你是在担心他会跟项燕一起走吗?”
“没有”听得司马萧逸的话,鹤云霄几乎想都不想就吐了这两个字,见得司马萧逸看向自己的眸色,透着几许狐疑,鹤云霄淡淡蹩眉,又道了一句:“他应该不会离开才对”昨日下午,项倾城对他说得话,一直在他脑子里面回想。
司马萧逸不以为意只是淡淡拧了拧眉:“这个项燕现在与我们还是对立的敌军,若是他能说动项倾城与他一起离开,南晋这场平乱之战,想要结束恐怕没这么简单了”
“你是担心他们兄弟联手将是我们最头疼的对手”不是猜测,而是笃定,坐起身来,鹤云霄看向前方那静静流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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