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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将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不等二人停下步子,鹤云霄随即开口复问:“什么叫不见了?”开什么玩笑,这小子应该不会乱跑才对的。
东方易皱眉:“方才我遇见了枢将军,他说荆溪昨夜出去,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我跟着他将大军里里外外全都找了,也都没有荆溪的影子”
这傻小子莫不是在闹什么别扭?
“云雀呢?云雀回来了吗?”
“没有”
见柩澜枢摇头,鹤云霄眉宇紧拧,荆溪向来从不乱跑,说了跟着自己就会一直跟着,无端端的怎么会……
――我想要爹,云霄你和我去找爹好不好?――
脑子里面突然想起两日前,荆溪跟自己的任性,鹤云霄心头一惊神色微变:“蜀国!他定是去蜀国找洛熙了!”
“怎么可能……!?”鹤云霄的话叫东方易神色一变,柩澜枢更是一副瞬间醒悟的样子:“对了,这几日他一直这叨念着要他爹,难道……”耐不住相思寂寞,所以等不及就一个人摸去了?
明白这点,柩澜枢二话不说转身就朝外跑了出去,荆溪是昨日下午不见得,若是他当真去了蜀国了,快马加鞭今夜丑时应该能追上才是。
明白了柩澜枢的打算,鹤云霄眉宇紧拧,随即又对东方易道:“柩澜枢不认识洛熙,未免他与荆溪错过你最好随他一同前去!一定要将荆溪一根寒毛不少的带回来!”
“嗯!”点了头,东方易不再停留,转身就朝外走了出去,鹤云霄站在屋里,看着他们二人消失不见得身影,眉宇紧拧得样子一脸阴霾,那一双碧蓝的眸,一想到荆溪独自一人远赴蜀国,有可能被人拐卖,或者再次送羊入虎口等等情况,就别提有多想要杀人。
该死的洛熙!到底给荆溪吃了什么迷魂汤,让这傻小子对他这么念念不忘!
可是荆溪的事还没个着落,当天下午,东方夕墨就再次带兵进攻,顶着一腔怒气,鹤云霄再次皮甲上阵,三千子弟兵在他的带领下,与蜀国敌军激战时间长达一日一夜,南晋士兵伤亡共计一千八百八十四名,敌军伤亡共一千六百九十八名,几乎两败俱伤的双方,主将皆身有负伤,但所幸皆为轻伤。
白壁关外的战场,让人看得心惊胆颤,而那蜀国京都却是繁华的宛如另一个世外桃源,颇有一种“将帅竖旗巾飞扬,繁城花落几人知”的味道。别人在前方以命相博,而这里却仍是举杯高歌,更甚至为了项府与珞府即将到来的亲事,而热闹欢腾着。
项府与珞府的亲事,早在双方儿女还未成年人之前便已经定下,男俊女俏又门当户对,如此的一对璧人,也不知羡煞多少旁人,而偏偏那在屋里任人摆布,换上一身火焰喜服的新郎官,却是睁着自己那一双剪影般的眸子,怔愣的看着这贴满了房间各个角落的喜字。
十八年岁的岁辰,又遇自己的成亲大事,双喜临门的好日子,可为何此时他却高兴不起来。
给新郎官换上衣裳的小厮俯身退出,随即那穿着华服,腰缠双带的项凌青跨步渡了进来,一双眸子看着里面的人,不由得有些怔愣原地,里面的男子换了衣裳,穿戴整齐得他,一身的火焰之色,本该是给人一种喜气活跃的味道,却是硬生生得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一份冷御的气息给盖了过去。
“别人成亲都高兴得跟什么一样,怎么到了你成亲就有些像是丢了魂儿呢?”
听项凌青这打趣儿自己的声音,项倾城淡淡一勾嘴角:“我只是想着今后突然间要跟思情同床共枕,有些不能习惯而已”十八年的人生,除了小的时候,他都是独自一人睡一间床,如今突然要跟人分享那些,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有些无法想象。
成亲前,他觉得既是父母之命,那一切便是理所当然,可现在真到成亲了,他却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了。
项倾城这话让项凌青失笑出声,一个巴掌拍这项倾城的肩头:“傻小子,等成了亲,你与思情行了周公之礼后,哪里还会去想那些?”
“周公……之礼?”喃喃的嚼着这四个字,项倾城有些愣住,脑海里面突然想起昨夜他大哥拿给他看得书籍,唰的一下,双颊顿时通红一片。
他……真的要跟思情行……行周公之礼吗?
知道自己弟弟面子薄,又因为父亲的关系,接触的东西不像他们兄弟这么五花八门,项凌青不敢闹他,只是忍了笑意,拍拍他的肩背:“时辰不早了,你该去太傅府迎亲了”
“嗯……”点了点头,项倾城未在多言什么,举步朝着门外踏去。
左相幺子成亲,除去二子项勋,以及离家出走多年的四女项冷月未能赶到,项氏一门的旁系正系全都到齐,热闹的场面车水马龙门庭若市,从那项倾城一身喜服踏出相府大门,门外便已满满的全是围观百姓,鞭炮一起,他翻身上马,领着那宛如长龙一般的队伍,直朝新嫁娘家的方向而去。
――倾城,既然已将成亲为何我却感觉不到你有所喜悦?――
带领着迎亲队伍,朝着太傅府的方向而去,那日大哥项洛秦的话突然在他耳中回想,项倾城微微一愣,不禁在心里也自问起来。
与思情,他们自小相识,两家又是世交,双方的父亲还同朝为官,思情虽说千金之躯,却也无那些娇惯的秉性,知书达理又不失潮气之色,能娶这样的女子为妻,也许是他的福气,再者成亲之后,爹娘应该更加高兴才是……
心里似乎因为想通了这点,嘴角溢出的笑靥也多了几分绚丽的色彩,日出之前离开相府的队伍,在午时之后便将新人迎娶过来,一番的礼节跪拜,两位新人拉着喜球,再众人的作证之下终是来到相府大厅,举行那成亲的最后一礼,跪拜天地,可就在此时,相府门外却突然传来一声尖细的高呼之声,硬是打破了这满堂的喜悦。
“圣旨到!项倾城速来接旨!”
新人成礼的大喜日子,突然接到宫里的圣旨,别说项寇与其夫人心中纳闷,便是满堂宾客也是一脸狐疑,短暂的寂静之后,低低的议论之声彼起彼伏。
芊芊玉指擅自揭开了自己头上的喜帕,粉黛双臂,樱唇朱红的摸样,显然是经过的精心打扮,可此时她露出的那一双眼,却又满是疑惑的看向自己眼前的人。
项倾城微微一愣,见她自己揭了喜帕,还未多言什么,门外的传旨太监便直径而来,顿时间屋里的人全都跪做一片,口中高呼吾皇万岁。
传旨太监手拿拂尘,才刚步入大厅的身影,见得里面的人全都跪了一地,随即刷的一声打开了手里高举的黄卷,尖声细语的将之读了出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北疆戍边战况紧急,蒙众爱卿力推,特命立左相之子项倾城为北征二路元帅,即刻点兵出征,不得有误,钦此!”
项倾城初出牛犊几时带兵上过战场?有谁敢朝那老皇帝推荐他为二路元帅?可明知如何,老皇帝依旧听信谗言,不但当真封了项倾城官职,还在他成亲这日前来宣旨,不必多说众人心里亦十分明白,可就算如此,项倾城也只有点头答应:“臣领旨!”抗旨不尊――杀无赦!
☆、第二十七章:预备战,试禁药
所谓的棒打鸳鸯想必便是如此,别人的成亲大事,偏那皇帝老儿喝多了几杯,一道圣旨落下,硬是将他赶了出去,可谁又知晓,这一别,再回来时,却已物是人非。
与东方夕墨的那一次战役,鹤云霄带出的兵几乎去了一半,直到那一刻与东方夕墨的正式对上,鹤云霄才彻底摸了个清楚。
阴阳术。
东方夕墨在这一场战役里面,果然使用了阴阳术,虽然鹤云霄已有所备,但东方夕墨的阴阳术之高,还是有些超出了他的意料,若不是他带足了人,只怕这一役,他必定全军覆没,可是那余下的一千人便是从战场上回来,却好似受了那次战役的影响,显得有些不太稳定。一千多人,此时……也等同废人。
鹤云霄无官无职,小小一个棋牌官形如虚设,可他越级指挥不说,北堂傲天非但不予追究,在此番更是让他领兵出战,结果三千将士死伤了一半的人数,胡逸云为此大怒,带领着数名先锋联名朝北堂傲天上书弹劾鹤云霄,可北堂傲天不为所动,依旧力挺他鹤云霄到底,气的胡逸云七窍生烟,最后无奈只得拂袖而去。
相比主营那边的乌云罩顶,这边的鹤云霄却不以为意,简单的处理了下自己身上的伤势,换了一袭黑劲长衣,便开门出去,独自一人来到这寂静的林中,在这里那六十名骑兵早已列队齐站,遥遥等他而来。
碧蓝的眸,看着前面那一双双直盯着自己看的人影,心里忽而想着几日之前的那一场战役,鹤云霄眸色一亮,淡淡勾了嘴角,双手环胸的样子,还未走到那群人的跟前,便忽而开口:“现在想要退出的可以离开,我不留你”
一句话让这里六十号的人全都一震,却无人说话。
那一双碧蓝的眸,见无人搭腔,鹤云霄面色一沉,随后喝声问道:“有没有!”
“没有!”整齐重叠的声响,在这林中赫然响起,震人耳膜。
双手环胸看着眼前的这一群人,鹤云霄双眸微凛,周身气息一沉,却是四周散发出了凛冽骸人的气息,不是杀气却更甚杀意:“很好,我给过你们机会,既然没有想要离开的,那么就记住一句话”
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压得几乎难以呼吸,可众人却依旧站得笔直,脸上的神色不见半丝怯意,未见众人露出一丝异样,鹤云霄两手负在身后,沉声又道:“顺我者昌!”如他之前对东方易说的一样,他练的不是士兵,而是死士,是以命令为尊的死士。
“是!”众人开口齐声回应。
一样的新兵入伍,可在从军的第二天,这里的人除了那十名老兵,余下的四十名新兵,没有谁是没被鹤云霄揍过得,以寡敌众,就算新兵再多,依旧还是被鹤云霄给揍的一个个倒地不起,连集训都没办法参加,其中吧虎被揍的最惨,直接给他鹤云霄打得当成椅子来坐,可那个时候,立在他们眼前的人是鹤云霄,是他们一个个心里忌惮却又无奈的霄哥,而眼前的人却不是那个时候的霄哥,一句顺我者昌,透着浑然天成的霸气,完全抚平了众人心里,因为他与东方夕墨一战而产生的怀疑和犹豫。
这一夜,林中火骑兵的训练,比起十日之前显得格外让人心惊动魄。
高楼上,北堂傲天一身蓝色便衣,目光远眺的看着前方林中偶然传来的冲天火焰,那一双透着几许沧桑的眸,少见得浮现了几分安慰之色,北堂浩站在父亲身边,看着前方那一片动静,不由得淡淡蹩起眉:“对于这只有六十人的骑兵,鹤云霄到底会怎么训练他们?”
北堂浩话音才落,北堂傲天随即开口:“他练的,不单单只是骑兵”
扭头看向自己的父亲,北堂浩不再开口,他知道,从鹤云霄第一天从军,与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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