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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鬼[灵异神怪] 作者:银杏黄

    :“你所说的死劫是什么?”

    孤桦抬手,摘下盖在头上的兜帽,眨眼间便恢复了正常的容貌,他抬眼,看向李远之,低声说:“死劫,我的百年死劫啊,你不记得了,呵呵……你竟然不记得了,不记得也罢,不过,你必须得把金玉菩提给我。”

    又是金玉菩提……孤桦,你的目的果然是金玉菩提!

    李远之心里几乎抓狂,勉强压下怒火,说:“昨晚我已经跟你说了,我没有金玉菩提,你找我也没有用。”

    说起来,按照之前白乙说的推测,这金玉菩提可是个宝物,不过,若金玉菩提真在他身上,他李远之还怕什么妖魔鬼怪,早称霸地球,统治全宇宙了,还等着你孤桦来找茬?

    看着孤桦一脸期待地等他答案,李远之遗憾地摊手,凉凉地说:“我没见过这东西,更没有听说过。”

    “没有!”孤桦平静的脸色龟裂,情绪终于有了波动,厉声质问:“你怎么会不知道?那东西一直在你手上的,我知道的,他一直在你手上……”

    李远之见孤桦咄咄逼人,看他的眼神像在看疯子,脾气也上来了,没好气地说:“我为什么会知道?你让沈陌拿金玉菩提去地府救你,他既然去救了你,那东西你应该知道在哪里才对。现在问我这个喝过孟婆汤,不知道死了多少回的人,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什么?既然当年沈陌拿着这金玉菩提去地府抢亲,我看现在出了沈陌,最清楚这东西在哪里的人,应该是你和白慕川,所以,我建议你去问问他,说不定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消息。”

    孤桦摇头,说:“我问过他了,他说不知道。”

    李远之默默地在心里把孤桦鄙视了一番,这个脑袋被驴踢了的蠢货,亏你顶着白乙那张惊世骇俗的脸,却没有他惊世骇俗的智商,白慕川说不知道,你就相信啊?这跟女人在床上说不要一样,不要也是要,要也是要,这都不懂,早晚被踹下床,跪键盘。

    李远之在心里暗搓搓地戳孤桦的小人头,突然,头顶天空的发出一阵轰隆隆的响声,像是打雷,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吼叫,李远之抬头望去,天空中那轮孤月不知何时缺了一块,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孤桦自然也看到了这异变,脸色立刻难看起来,身上的皮肤从上至下,像是被墨浸染了一样,缓缓地变成了黑色,那张酷似白乙的脸上隐约出现血色的纹路,像是得了什么奇怪的皮肤病。

    他转头看向李远之,眼神狠厉而狰狞,阴森森地说:“远之,你对白乙好的很,好得很啊……”

    孤桦的话说完,空中的月亮已经变成了一把镰刀,李远之看到四周的天色开始亮起来,孤桦痛苦地嘶叫了一声,手中的灯笼落在地上,身体缩成一团,“远之,我疼,救我……”

    “你……”李远之见孤桦那骇人的样子,吓得心脏都快停跳了,没立刻转身逃走,已经算是给面子,其实,不是他不想逃走,而是他的腿软了,根本没力气动。

    天色越来越亮,等到那轮孤月全部被吞噬掉的时候,刺眼的阳光如同幕布一般倾泻而下,耳边响起孤桦凄厉的惨叫声,李远之本能的抬手,遮住眼睛,等到眼睛适应光线的时候,他才睁开眼,发现他正站在教学楼的阳台上,周围来来往往,是看完日全食,依然兴致高昂的学生。

    没有孤桦,没有坟墓,没有鬼火……他还在人间,李远之顶着一张死人脸,劫后余生地松了一口气,见沈煜、安倍音弥和安倍吉昌三人目光曜曜的盯着他看,心中奇怪,问:“你们……你们在看什么?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安倍吉昌挥着扇子,围着他转了一圈,一脸若有所思,问:“远之,你刚才看见什么了?”

    李远之见他这样问,心中立刻了然,只是刚想说,上课铃声响了,三人只好先各自去上课,约好放学后再说。

    因为李远之接下来还有三节课,而沈煜和安倍音弥只有一节课,所以,等到他们再次接上下午的话题,已经是晚饭的时间。

    李远之拿着筷子,敲了一下自己面前的碟子,说:“我下午看到就是这样的。”

    “黑影?”安倍音弥含着一口汤,咕咚一声咽下,瞪着眼睛,说:“你确定你看到的那个黑影是孤桦?”

    李远之点头,说:“确定,后来他有变回正常人的样子。”

    安倍音弥没有说话,皱眉,埋头喝汤,边喝边苦思,忽然,他抬起头,兴奋地叫道:“我知道,我知道,那黑影一定是孤桦的本相。”

    李远之放下筷子,喃喃自语道:“本相?”

    “对。”安倍音弥一双桃花眼眯成一跳细缝,眼底精光四射,说:“吉昌前辈有说过,孤桦是妖,你看到的那团黑影应该就是他本来的妖身了。”

    一旁没说话的沈煜终于喂饱了他的五脏府,随手抽了纸巾擦嘴,饶有兴致地问:“那他到底是什么妖?”

    安倍音弥蓦然脸红,眼神躲闪起来,支支吾吾道:“这个……我没有亲眼看到,听远之的描述,他可能是……嗯,其实,我也不确定,要不我问问吉昌前辈?”

    沈煜见他这怂样,毫不留情的嗤笑,调侃道:“不确定?我看是你不知道吧?”

    安倍音弥被他拆穿,也不尴尬了,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梗着脖子,说:“我这叫诚实,没听说过,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沈煜翘着二郎腿,一听这话,差点喷出一口热茶,斜眼看着安倍音弥,似笑非笑地说:“哎呦,长本事了啊,还跟我掉书袋子,可惜了,连平翘舌音都不分,真真糟蹋了这么经典的名言。”

    “你……沈煜,你气死我啦。”安倍音弥瞪了沈煜一眼,赌气的不想跟他说话,埋头咕噜咕噜地喝汤。

    李远之看看憋笑的沈煜,又看看气得脑袋都冒烟的安倍音弥,无奈地摇头,突然,他感觉到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见是白乙,忙把人拉到桌边坐下,一脸期待的看着他,问:“白乙,孤桦,他到底是什么妖怪?”

    白乙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不答反问,“他又找你了?”

    李远之听他这样问,也不隐瞒,把下午发生的事情又说了一遍,“孤桦跟我说他什么百年死劫到了,逼我要金玉菩提,昨晚我都告诉他没有了,今天居然还来找我。”

    白乙见他一脸愤愤然之色,心情难得愉悦,沉默了一会儿,说:“孤桦本相影魅,魑魅魍魉之中,最低级的小鬼。”

    “影魅?”李远之对妖魔鬼怪,除了几个熟知的,树妖、狐妖之类的,其他的基本所知甚少。

    白乙点头,解释,说:“影魅沈煜白天,日照生影,影附于地上,吸收天地精华灵气而成魅。”

    沈煜惊奇得眼睛都在发光,感慨地说:“没想到孤桦原来是一个影子,真是出人意料,我看他那样子,还以为他是什么了不起的妖怪的,原来人不可貌相,还有另外一种解释。”

    第107章 晴天霹雳的真相

    原本,沈煜看孤桦和白乙长得一模一样,潜意识觉得他的实力应该和白乙不相上下,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的出人意料,一个影子,一个影子而已……哈哈,他很想用大快人心这个词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李远之见沈煜一脸莫名的幸灾乐祸,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碎节操的情节,不过,他并不关心沈煜怎么想,因为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孤桦的事情,想了想,他看向白乙,问道:“那,孤桦说的百年死劫又是什么?”

    白乙闻言,嘴角弯出一抹奇异的弧度,声音低沉,说:“影的生命只有一昼,它们朝而生、暮而死,因日光而生,又因日光而死。所以,影要想摆脱这个朝生暮死的宿命,必须修得妖身,只是一个低级的影要想修成妖身,并不容易,必须得有机缘,而这个机缘便是日全食。”

    “日全食?”李远之几乎都要糊涂了,说:“可,孤桦下午说因为日全食,他的百年死劫才提前降临,这……有些说不通啊。”

    白乙嘴角的笑容又增加了一份,只是这笑意却没有抵达眼底,典型的皮笑肉不笑,不过,他并没有回答李远之的问题,而是说了另外一件事,“日全食那一刻,天地之间阴盛阳衰,夜幕提前降临,所以影一日之命的死期也跟着提前降临,但是,一个地方的日全食短的只有几分钟,长的也不过一两个小时。”

    说着,白乙停顿了一下,沉默了两秒,又继续说:“所以,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天地阴阳交替,等到日全食过去,阳气渐盛,阴气消退,影便得以涅重生,此刻,这些死而复生的影已经摆脱了朝生暮死的命运,成为最低等的妖,也就是影魅。”

    沈煜听得新奇,兴奋的曲起两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说:“按你说的,孤桦既然已经修得妖身,为何还有死劫?妖不是不死的吗?”

    白乙半垂着眼眸,冷笑了一声,说:“谁告诉你妖不会死的?这世间,没有不死的妖,只有命定的天道轮回,修得妖身的影魅,寿命只不过是比一般影魅活得时间长一点而已,时间也就十年。在这十年期间,影魅若能由妖身修得人身,那么他们便可以再次获得重生,重生之后,寿命百年,不过,能由妖身修得人身的影魅少之又少。”

    李远之似有了悟,又想起前面的那个问题,忙问道:“那孤桦的百年死劫到底和日全食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说日全食是他们影魅重生的契机吗?日全食既然让他们重生,为什么又和他们的死劫联系在一起呢?”

    白乙抬起眼皮,看了李远之一眼,神色漠然,说:“这是影魅的另外一个宿命,所谓生于斯,死于斯,日全食即是他们重生的契机,又是能让他们消亡的天劫,修得人身的影魅,若是百年之内遇上日全食,在阴气最盛的那一刻,他们会被阴气侵蚀,寿元缩短,百年死劫提前降临,这就是为什么魑魅魍魉小鬼多,成妖成人的影魅少的原因。”

    安静坐着的安倍音弥听得兴致盎然,双眼发光,逮着机会,忙问了一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白乙,我想知道孤桦为何会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李远之听到这个问题,神色一变,下意识地坐直身体,眼睛看向白乙,对于白乙和孤桦之间的关系,他也一直很想知道,只是这几天事情太多,他一直没找到机会问。

    白乙见三人目光曜曜地盯着自己,眉头微皱,视线扫过他们,最后落在李远之的脸上,长眉一跳,冷笑了一声,说:“为什么他会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这个你得去问问沈陌,我死的那一年,正是孤桦十年寿元将近的时候,沈陌自山林间寻到孤桦,把他带了回去。”

    沈陌找孤桦?

    李远之脸色有些发白,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直觉白乙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不会是好事,不过,他并没有打算阻止白乙继续说下去,因为不管真相如何,他都必须得知道。

    白乙自然是看到了李远之脸色的变化,眼神愈发冰冷,说:“据说,回去后,沈陌便把孤桦封入金玉菩提,用我的心头血助他修得人身,这就是他为什么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原因。”

    什么……李远之瞳孔遽缩,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白乙,神情有如白日见鬼,他预料到前世真相不会很理想,只是没想到会是如此的残忍骨感,白乙刚才的话,几乎字字如刀,直戳他的心脏。

    对面坐着的沈煜和安倍音弥,两人几乎被这晴天霹雳一样的真相砸傻了,在他们之前的猜想中,孤桦既然是影魅,又和白乙长得一模一样,他们曾乐观的推测孤桦可能是白乙的影子,亦或者两人有什么血缘关系……

    只是,没想到,两人听到了开头,没能猜到结局……这真相太惊悚了……

    李远之内心惶恐,不敢直视白乙,咬着青白的嘴唇,把脸埋入自己寒凉如冰的掌心,抖着声音,带着刻骨的疲惫,问:“沈陌,他为什么要这样?”

    白乙面色冷淡,眼神肃杀,冷冷地说:“这你得去问他了,我也很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远之半垂着眼眸,黯然不语,嘴唇微微颤抖,白乙、沈陌、孤桦,他们三人之间的纠葛实在是让人心惊肉跳,李远之从未想过沈陌会拿白乙的心头血助孤桦修炼成人,这太骇人了……难道沈陌杀白乙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孤桦?

    不可能!李远之本能地否定,他不相信沈陌对白乙一点感情都没,梦里,白乙和沈陌两人小时候的誓言,还有少年时代,他们之间的情谊……这些都不是假的,中间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对,一定是这样的!

    看着李远之和白乙默默相对无言,沈煜直觉头皮都要炸了,浑身像是有无数的虫子在咬,直叫他坐立不安,他捂着嘴巴,咳嗽了两声,试着转移话题,说:“呃……那个,既然今天日全食过了,那孤桦是不是已经死了?”

    白乙闭了闭眼睛,敛起一身的肃杀之气,说:“他还没死,不过也活不长了,除非……”

    接下去的话,白乙没有说完,但李远之本能的想到金玉菩提,只是看白乙的脸色,他想问却又不敢问。

    那边安倍音弥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这小子不会看人眼色,嗯,其实这样说也不对,大概是白乙这人性情太复杂,安倍音弥从来就没有看懂过。

    既然看不懂,所以,安倍音弥便直接无视了,顶着枪口犹不自知,问:“是不是有金玉菩提,孤桦就能逃过死劫?”

    白乙站起身,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说:“可能。”

    给了这么一个模凌两可的答案,白乙便转身,也不管三人怎么想,抬脚,往楼上走去,走到楼梯口处,他又停了下来,沈煜、安倍音弥看他动作,心里又是一阵紧张,不知道他老人家还有什么指示。

    白乙的手放在楼梯的栏杆上,回头,看向李远之,轻声说:“远之,晚饭吃完了,就早点上来,昨夜你那么晚才睡,今天应该很困才对。”

    说完,白乙无视沈煜和安倍音弥人震惊得掉地上的下巴,悠悠然地上了楼,而那边李远之脸上血色上涌,面红耳赤,脑门冒汗,见沈煜和安倍音弥看他的眼神奇异猥琐,忙掩饰性挥手,虎着脸,说:“你们两个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赶紧把碗收了,你们俩昨晚也睡得晚,难道你们就不想早点上床睡觉吗?”

    沈煜眼珠子一转,突然把头靠在安倍音弥的肩膀上,一脸明媚地忧伤,捏着声音,细声细气地说:“我们也想早点睡觉,只是,长夜漫漫,寂寞难眠,你这有人陪睡的主,哪里懂得我们这样的孤家寡人的苦衷,我们这样的单身狗,睡早了,也只会在床上寤寐思服,辗转反侧啊……”

    李远之被沈煜调侃得脑袋都冒烟,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抽死在墙上,瞪着眼睛,反将了一军,说:“既然寂寞,怎么不去找你的季言啊。”

    一说到季言,沈煜立刻收起调侃的心情,没好气地说:“找他,我情愿自己失眠倒天亮呢,行了,你别磨叽了,赶紧的,上楼,可别让白乙等急了,小心你的菊花不保。”

    李远之哼了一声,不想再跟他贫嘴下去,起身上楼,只是走到楼梯口时,他突然停了下来,沈煜和安倍音弥心头一跳,表情怪异地看着他做出和白乙一模一样的动作,手指扶着楼梯栏杆,似笑非笑地转头,说:“对了,沈煜,你知不知道我们今天上课的七号教学楼以前是一片野坟地?”

    李远之这天外飞仙的一句话几乎将沈煜砸傻了,他张着嘴巴,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说:“远之,你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第108章 七号楼传说

    他们学校老校区七号、九号教学楼区,二十年前的确是一片荒草凄凄的野坟地,当初建楼的时候,据说挖出了上百具尸骨,有些尸骨时间久远,甚至可以追溯到春秋时期。

    后来,建楼的过程中,出了好几件怪事,据当年建楼的工人说,刚开始打地基的时候,今天刚用水泥石子浇灌好的地基,第二天早上就会裂开,变成砂石。

    承包工程的王鑫心里奇怪,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但碍于全国宣传破除迷信的政策,并没有声张,含糊地说大概是砂石比列不对,才出现这样的状况的。

    之后,他吩咐工人重新搅拌混凝土,浇灌地基,不过,负责搅拌混凝土的工人清楚地记得,那天混凝土的砂石比例依然和前一天相同,根本没有变。

    第二天早上,怪事再次发生,新浇灌的地基这次不是变成砂石那么轻巧了,有些地方甚至变成了粉末,如此不合常理的事情,出现一次,那叫巧合,出现两次,那就不是巧合能解释得了的。

    工程出现这么诡异的事情,工人们议论纷纷,一时间流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恶鬼作怪,有说工程惊动了神明,还有更荒唐的,说王鑫祖上没积阴德,这是遭报应了……

    眼看事情越闹越大,工期被拖延下来,校方那边催得紧,王鑫心里着急,这事他跟校方慎重的谈过,但学校那帮领导根本不信,还严厉地批评了他,说他宣传封建迷信,抹黑学校的声誉。

    王鑫有苦难言,左思右想,觉得这事这么闹下去不是办法,遂偷偷地请了一个道士,做了一场法事,那道士老头看上去很像是那么一回事,又是唱,又是跳,还舞剑,神神叨叨了一通后,说恶鬼已经被他斩了,让他们放心施工。

    工人们将信将疑,但还是抱着美好的期望,重新浇灌了地基,然而,第二天,怪事再次发生了,新浇灌的地基再次化成砂石粉末。

    王鑫因为花了一大笔钱请道士做法,事情没解决,心里气愤难平,遂想去找那道士问责,只是没等他出发,警察却找上了门,一打听才知道,昨天被他请来做法的道士死了。

    听来录口供分警察说,那道士是昨天夜里凌晨两点左右死的,死相诡异,整张脸皮都没有了,血糊糊地一片。

    王鑫心惊肉跳,知道这道士的死怕是另有隐情,应该不是一般的死亡或谋杀,很有可能和学校工地有关。

    王鑫从警局回去之后,让工人再次浇灌了新地基,天黑之前,他便叫工人收工,然后在离学校不远,新开的倾城山庄,摆了最贵的一桌酒菜,叫上学校的领导,同时还请了市里的一些领导。

    三方人马围着三尺见方的桌子,推杯换盏,吹嘘拍马,酒至酣处,王鑫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借口提出工地上的事情。

    对于学校工地的怪事,在座的领导都有些耳闻,本来他们打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今晚这一桌,光茅台就喝了三瓶,更不要说吃饭之前,王鑫塞到他们手里那份沉甸甸的红包。

    所谓吃人最短,拿人手短,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本来态度强硬的校方领导,在几位官员的斡旋之下,态度终于软化。

    王鑫见他松口,心思转得飞快,想了想,出声提议,说:“今天各位在座的都是有大智慧的人,喝的墨水比我吃的盐还多,我一个大老粗,说的话上不了台面,工地发生的事,你们大概或多或少也听了一些,我知道你们不相信,其实我也不信。”

    说着,王鑫举起酒杯,猛干了一口,睁着满是血丝的眼睛,继续说:“我虽然不信,但却管不住那些长了翅膀的流言,我手下的那些人都是背井离乡,要挣钱养家糊口的,可因为工地闹鬼的事情,已经有好几个人说要辞工不干了。我这么说,不是围了博取各位的同情,实在是这流言要是再传下去,不仅工期拖后,学校的名誉也受损,好歹a大是全国排得上名的大学,这事若是惊动了上面,我们大家都不好过。”

    王鑫这番话,软硬兼施,话里藏刀,利弊关系一针见血,说得在座的领导当真是反驳不能,他们这些领导,其实心里敞亮着呢,那里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一个传道授业,宣扬科学的大学和封建迷信扯上关系,这不是打他们的耳光嘛。

    王鑫见在座各位的面色都或多或少的有些变了,知道自己这是说中了他们的心思,不过火候还不够,他得再添一把柴,想到这里,王鑫又说道:“有件事,我没跟你们说,不过也瞒不了你们多久了,昨天我请了一个道士来工地做法事,本来以为会破财消灾,可今天上午,我得知那个道士昨天夜里突然死了,这事明天的早报就会刊登……所以,学校要不想名誉受损,这工地的事情最好趁早解决才行。”

    王鑫的这个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几乎将在座的其他人震晕了,不管是校方领导,还是市里的官员,各个面色都有些难看。

    最后还是a大当时的校长刘春杰,率先打破沉默,说:“王老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有什么打算?”

    王鑫一听这话,心里知道有门,忙把自己早就计划好的想法说了一遍,其实,王鑫的计划很简单,就是请市里有名的清远法师给工地做一场法事,邀请方除了他工程承包方之外,学校也应该出面。

    不过,若是政府方面也能给一份薄面的话,那就更好了,毕竟这做法事跟封建迷信有关,他一个小小的建筑包工头可担不起宣传封建迷信的罪名。

    几位领导略一商量,便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不过他们也有言在先,这场法事必须秘密地进行,王鑫见他们点头同意,自然心喜,对于额外的小小要求满口答应。

    接下来,一桌人只字不提法事之事,吃菜的吃菜,喝酒的喝酒,直到午夜十一点,才宾主尽欢,各自出来。

    王鑫是出来混的老江湖了,做事向来细微周到,滴水不漏,见几位领导醉态毕现,忙殷勤提出,要开车送几位回去。

    市里的那三位领导有自己的公车,剩下的两位是学校的领导,两人也算身居高位的,习惯了人伺候,自然不会推辞,王鑫做人高调,亲自把人扶上车,吩咐司机开车。

    一辆车四个人,很快便出了倾城山庄,王鑫远远地看见那片围了低矮栅栏的工地,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吩咐司机小陈走工地那边,绕一下。

    小陈拿人薪水,替人办事,自然没有异议,至于后面那几位已经醉了八分的领导们,也没有说话。

    所以,车子拐了一个弯,往工地开去,进去之后,王鑫让小陈停车,想到那总是浇不好的地基,大概是酒壮人胆,想了想,他便决定下车看看。

    不过,开了车门后,被夜风一吹,王鑫发热的脑袋瞬间清醒了不少,眼前的工地,没有一丝灯火,月光惨白,照在白天浇灌好的地基上,莹莹的泛着冷光。

    坐在车上的校长刘春杰,被灌进车内的冷风吹醒了,迷迷糊糊的开门下车,问:“到我家了吗?嗳,这是……什么地方?”

    王鑫见蓦然听到声音,吓了一跳,忙笑着说:“刘校长,真对不住,我放心不下工地,便让小陈走这边绕一下,过来看看,今天刚浇灌好的地基看样子并没有出事,我也放心了。夜深了,外面冷,您上车,我这就送您回去。”

    刘春杰作为一校之长,不是气量小的人,摆摆手,说:“我也知道你们不容易,既然新地基没有问题,那就走吧。”

    王鑫点头哈腰,等刘春杰上车,关好车门后,他才坐进副驾驶座,刚要吩咐司机小陈开车,一抬头,却猛然听到车前方突然传来oo的声音,定睛一看,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前方地基上,出现了一个白衣女人,左手牵着一个红衣小孩,两人光脚站在白天新翻出来,还带着湿气的泥土上,眼睛冷冷地看向车子这里。

    王鑫吓得脸色都白了,脊背生寒,额头冷汗直冒,张嘴无意识地啊啊叫了两声,后排座位上的校长刘春杰已经吓得昏了过去,不过,旁边的副校长倒是好命,还在昏睡。

    一旁的司机小陈以前是个当兵的,胆子不大,但也不算小,看到前面突然出现的女人和小孩,虽然心里害怕,但却是所有人最镇定的了。

    不出一分钟,他便回过了神,手忙脚乱地启动车子,方向盘一转,一脚油门上去,车子像离铉的箭一般,蹭的一下,往工地外冲去。

    王鑫尖叫了一声,视线落在车子的后视镜上,他惊悚地看到,车后工地的地基上有无数细长的黑影在上下翻涌,随着这些黑影的动作,灰白色的砂石漫天飞,他终于知道前三次新地基是怎么一夜之间变成粉末的了。

    受了惊吓的王鑫和刘校长第二天一大早,便一起去了八宝寺,请来寺里的主持,清远法师,为工地做法事。

    据说,那场法事做了三天三夜,等到第三天法事快结束的时候,清远法师让人围着地基打了七根木桩下去。

    等到最后一根木桩打好的时候,工地上突然狂风大作,地基的中央的一股冲天的黑气,瞬间围住那七根柱子,丝丝缕缕,如同蜿蜒的黑蛇,地上的泥土不停的翻涌的,混合着红艳艳的鲜血。

    当时打桩的几个工人,几乎全都吓晕了,等到他们醒过来的时候,法事已经结束,而那盘有黑气的木桩也消失了,之后,直到教学楼竣工,也没有再发生怪事。

    不过,有一件事,当然,也不能算是怪事,那就是这七号教学楼西北面,后来加了一座影壁,黑砖红瓦,墙面刻有似龙非龙的蛇形浮雕,蜿蜒了盘绕了整个影壁,看上去倒像一件艺术品。

    这件事虽然校方做了保密,但还是传出了一些流言,不过,不管这事真假到底如何,因为后来再没人见过那个带着孩子的女鬼,所以这事也就变成一个传说。

    李远之突然提到这件事,也不是全无缘由,跟他下午的经历有关,此刻,他垂着头,站在楼梯上,楼道里惨白的灯光落下来,照在他脸上,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异常阴森诡异,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

    沉默了一会儿,就在沈煜忍不住要爆发的时候,李远之突然抬起头,目光如箭,射向沈煜,压着声音,说:“因为下午,看完日全食后,你和安倍音弥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你身后跟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穿了一个白色的衣服,衣服上染了血,黑长的头发拖到脚踝,她怀里还抱着一个红衣小孩,一直跟在你后面,一脚一个血印,我听到她嘴里呜呜地叫着,你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沈煜头皮都要炸了,直觉李远之接下来说话可能和他有关,遂抖着声音,问:“她……她说了什么?”

    李远之的手指在木质栏杆上敲了三下,说:“她说,相公,我等你好久了,你怎么一直不来……相公,你等等奴家……相公,这是我们的孩子,玄尘……相公,奴家……”

    第109章 白乙的恶作剧

    李远之越说,声音越飘,间或带上几个颤音,直把沈煜听得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他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哆嗦着问:“远,远之,真,真的吗?你看到那……那个女人了?她还叫我相……相公?你……你是不是,是不是骗我的?是不是?”

    李远之端着一张惨白如死人的脸,阴戚戚地问:“你看我像是撒谎的样子吗?”

    沈煜瞬间白了脸色,瞪着满是红血丝的眼睛,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想了两秒,突然叫道:“等等,远之,不对,你说那女鬼跟着我,可我当时是和粉丝在一起的,你怎么知道那女鬼叫是我,而不是粉丝?”

    安倍音弥听沈煜提到自己,表情特别无辜,眯着一双桃花眼,说:“沈煜,我其实很希望那位女鬼叫的人是我,可你忘了一个前提,我是日本人,所以,就算我的前世有个鬼新娘,但大概也不可能是中国人。”

    沈煜一听这话,立刻反驳,道:“呸,什么日本人,你们小日本早几千年前,就是我们中国人的后代,所以,你的前世很有可能是我们中国人,有个中国的鬼新娘,那绝对是合情合理的。”

    说完,沈煜转头,表情急切地看向李远之,说:“远之,你说是不是?”

    李远之直勾勾地看着沈煜,神情似有不忍,幽幽地说:“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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