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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鬼[灵异神怪] 作者:银杏黄

    远之,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你个死孩子,学什么不好,学人殉情,那个梁泉,你们不是早就分手了吗?怎么又搞到一块去了?把自己搞成三级残废,你是嫌我命太长了吗?”

    殉情?三级残废?李远之如遭晴天霹雳,脑海一空,忙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其实他关心的不是殉情,而是他是不是真的三级残废了,李太后见他动作,吓了一跳,叫道:“哎呦,远之,你别动,伤口刚绑好的,别又裂了。”

    李远之哪里肯不动,他看到他全身都是绷带,从脚到大腿,再到胳膊,一圈一圈,缠的全是绑带,简直像刚从坟墓里挖出来的木乃伊,哦,不,是准备下葬的木乃伊,这绑带还新着呢,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关键是他的脸好像也被绷带包了起来,这是全身毁容么?

    “行啦。”李太后按下从激动到惊呆的李远之,安慰说:“别担心,幸好都是皮外伤,看着吓人,唉,就算你残废了,妈也会养着你的,不过,你以后要是再敢做殉情这种傻事,我就先让你给我殉葬。”

    “呃……”李远之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不过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昨晚发生的事被太后误会成殉情,还是……也好,若是让她知道事情的真相,李远之真不知道太后会做出什么反应。

    “远之,你终于醒啦。”

    病房门口传来惊喜的声音,李远之顺着声音看去,沈煜穿着木乃伊装,跟他一样,撑着拐杖,走了进来,李远之看见他,就像自己在照镜子,好凄惨,“沈煜。”

    昨晚的记忆中,最后他虽然已经神志不清了,但沈煜最后奋不顾身跳入血池救他的场景,李远之还是能记得的,有这样的兄弟,能为你上刀山,下火海的,不多,能得一个就好,此生大幸。

    李太后知道两个孩子,难兄难弟有话要说,遂开口道:“远之,你们聊,我回去给你炖蘑菇鸡汤。”

    李远之说:“嗯,妈,我还想吃糖醋小排骨。”

    李太后抹着红肿的眼角,说:“好。”

    见太后出了房门,沈煜拖开床边的椅子,坐下,只是屁股刚接触到椅子,他就立刻弹跳了起来,“嘶,疼死我了,我的腰,我的屁股啊!”

    李远之见他整张脸皱成一朵菊花,担心地问:“伤的很重吗?”

    “还行。”沈煜把手中的拐杖放到床头柜旁,顺手从上面的方便袋中拿了一个苹果,在绷带上蹭了蹭,咬了一口,说:“总体来说,没你严重。”

    李远之说:“也是,我这都全身瘫痪加毁容了。”

    “你那是活该。”沈煜撇嘴,说:“你当时为了那鬼,嗯,叫白乙的,奋不顾身的跳进血池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现在这种情况?那决绝的姿态,简直就是以身殉情,差点没把我感动死。”

    李远之尴尬的扯了一下嘴角,现在想起来,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当时看着白乙木偶一样,眼神空洞,一身孤寂,一步一步踏入血池,走向死亡之地,他就觉得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对了,白乙怎么样了?

    李远之刚想开口问,沈煜见他眼神不停的变换,心里早就猜出他大概想要问什么,不等他开口,斜着眼睛,说:“想问那鬼怎么样了?”

    见他点头,沈煜不说话,装出一副高深莫测,讳莫如深的样子,咔嚓咔嚓地咬着苹果,李远之眼露急切之色,问:“他到底怎么了?”

    “他啊……”沈煜嘴角翘起,看着他急得火烧火燎的样子,终于觉得戏弄够了,慢悠悠地说:“他,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不知道!”李远之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恨不得爬起来抽死他,不知道还吊他胃口,作死,“你怎么会不知道?对了,谁救的我们?”

    沈煜无赖地摊手,说:“大概是你家的鬼先生白乙,放心,他应该没事,他可比你想象的厉害,最后一挥手,就灭了那个叫焉拓的怪老头,后来我晕过去了,醒来就发现躺在医院里。”

    “季言和黄牙老头呢?”这两个罪魁祸首,李远之觉得把他们吊在墙头,一刀一刀凌迟也不过分。

    “他们啊,季言被黄牙老头,就是焉拓,背后捅刀,给杀了,至于焉拓老头,他被你家白乙挥手灭了,总而言之,他们都死了。”沈煜把苹果核扔进垃圾桶,伸手抽了一张纸巾,插嘴,感慨说:“昨晚,我的人生三观被彻底颠覆了,这个世界好玄幻,好危险,你说我现在我现在去学道修佛,抱大腿求保命还来得及吗?”

    “……”李远之早在鬼节那天三观就已经碎了,至今没有粘合起来,“那其他人呢?梁泉怎么样了?”

    “梁泉?你还关心她?”沈煜脸上露出愤恨之色,没好气地说:“她没死成,比我们俩可幸运多了,身上一个伤痕也没有,听医生说在救护车到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

    说着,沈煜摸摸胸口,现在还隐隐约约的疼,“昨晚,她要是在用力一点,刀子再锋利一点,我的心脏就要被她挖了。”

    “你说她被人控制了,是谁控制她的?”李远之想起昨晚梁泉的反常,在他们吃桂花糕之前,她还是正正常常的,等他睡了一觉,醒过来,就变了,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明月当空,李远之对酒消愁:为什么会有亡灵车?为什么有人会邪术?为什么有鬼?这不科学……

    某人:远之,这个世界是唯物的,但也是唯心的。

    大胡子马克思跳出来,一巴掌抽飞某人,暴躁怒吼:放屁,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学术修养。

    远之:为什么季言能脱离地球引力,像蝙蝠侠一样飞?

    某人:远之,大牛其实是骗你。

    大牛跳出来,拿着一个苹果,甩手砸了过来,“放屁,我砸你的苹果有飞到天上去吗?”

    远之:为什么白乙能随时随地消失出现?

    某人捡起地上的苹果,咔嚓咔嚓咬了一口:远之,专业一点,那叫时空跃迁。

    爱因斯坦搬着一把小板凳从坟墓里发出来,出手如电,抢了某人的苹果,“简直就是放屁,时空跃迁,那是要超光速运动的,目前人类还没有条件实现。

    某人被屡次砸场,心情很郁闷,说:都是屁,我说的是鬼故事……

    第28章 李远之的纠结

    沈煜皱了一下眉头,说:“我也不知道,目前案子已经被警局的人接手了,因为死的人太多,为了社会的安定和谐,一些消息被封锁了。”

    不过,想起季言最后不甘心的吼叫,沈煜就觉得全身舒爽,说:“季言和焉拓老头都死了,凶手成迷,我看公安局刑侦科该头疼了。”

    李远之心里默然,季言和焉拓,公安局是不指望能抓住他们了,悬案是肯定的,只是死的那些人算来也是有些身份和身家的,接下来还不知道怎么闹腾呢。

    “对了。”李远之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问:“太后为什么说我和梁泉殉情,是你跟她说什么了吗?”

    沈煜嘴角一抽,摇头,说:“不是我说的,这事我一个字都没敢跟太后提,她一问我,我就装头晕失忆,太后说我是玛丽苏电视剧的男一号,忒假,差点没抽我一顿。殉情这借口是你家小叔说的,说你和梁泉情比金坚,可奈何梁老头看不上你,所以你俩昨晚就去流觞花苑找他理论,刚好遇上杀人案,而凶手被你们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感动了,顺手成全你们。”

    “呃……”李远之惊得已经说不出话了,这个漏洞百出的狗血情节,亏他家一心向佛,不问红尘的小叔想得出来,关键是李太后居然也信,不,不对,不是李太后相信了,她根本就没信,大概心里也觉得事情蹊跷,只是事实真相太过超现实,什么鬼神妖魔,就算你编个蓝色生死恋的剧情,她也会信的,前提只有一个,只要儿子没事就好,至于私底下会不会揣摩调查,就不得而知了。

    昨晚,季言和焉拓老头的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目标在白乙,最后却反被灭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真是活该啊。

    “对了,远之,你家那个鬼,呃,叫白乙的,他到底是什么东西?”沈煜想起昨晚所见,满脑袋的问号,你说他是人吧,可他确实是个鬼魂,可你说他是鬼吧,就他醒来之后的所作所为,鬼要是都像他这么有能耐,地府的阎王估计该羞愧地辞职让贤了。

    若不是鬼的话,那他……难道是神?哦,屎特,这是个多么坑爹的猜想,沈煜的心脏急速跳了两下,血管里的血液都咕噜咕噜地沸腾了。

    “远之,你肯定想不到,你晕过去之后,你知道血池里发生了什么吗?嘿嘿……血池里竟然冒出了一个和白乙一模一样的人,哦,不,应该是鬼,只是穿的是红色的衣服,嗖的一声,化作红光,和你家白乙合体了,焉拓老头的眼神,你当时是没看到,他看向白乙的眼神就像白骨精看唐僧,越看越疯狂,就差化身为狼,直接扑上来,推到了。”

    李远之默默地在脑海里脑补白乙被焉拓老头推到的画面,瞬间被自己恶心到了,那画面怎么看怎么不和谐,还是焉拓被白乙一巴掌抽飞比较合人心意。

    “白乙他……应该就是个鬼吧,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对于白乙,除非他自己愿意告开口诉他,否则别想从他哪里得到任何信息,突然,李远之想起了一件事,忙问:“那块血玉怎么样了?”

    “血玉啊,若是不在你家白乙的手里,就是已经消失了。”沈煜可是记得清楚的,那个红衣鬼魂和血玉一起出现,最后红衣鬼魂化作红光,血玉也跟着消失了。

    不,等等,细想起来,这白乙似乎,不,应该说是肯定,肯定和这血玉有关系,沈煜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会儿,说:“远之,有机会,你问问你家那位白乙,我觉得那块血玉应该和他有关,而血玉又和七宝如意石相关……”

    沈煜的话没有说完,他知道李远之也能猜得出来,血玉,七宝如意石,叫白乙的鬼魂,这之间似有若无的联系,不得不叫人多想。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李远之的身体有些撑不住,沈煜见他露出疲惫之色,便起身离开了,告诉他学校那边已经请过假了,叮嘱他好好休息。

    沈煜走后,没多久,李远之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间,他突然感觉有点冷,很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想要按铃叫护士,却看到白乙正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目光沉沉地看着他,清幽旷远的黑眸里似有千言万语,翻滚着汹涌的情绪,绝望、怨恨、不甘、疯狂,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困惑。

    李远之差点溺死在他如潮似海的情绪里,胸口憋闷,撑着胳膊坐起来,有些惊慌地问:“白,白乙,你怎么了?”

    白乙闻言,眼神瞬间恢复到一片清冷死寂,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伸手抚上他包着绑带的额头,问:“疼不疼?”

    “不疼。”李远之微微偏头,躲开他的手指,想到前天晚上梦里那个叫沈陌的人,心里有些凉,这关心有多少是因为他?答非所问,若不是真心关心,何必装得这么温柔?

    沈陌,字远之……他李远之,字应该叫路人甲,难道白乙找上他,是因为他的名字?

    白乙见他躲开自己,脸色冷了两分,手指追过来,捏着他的下巴 ,直直地看入他的眼底,李远之还在纠结名字的问题,此刻被迫与他对视,努力瞪大眼睛,表示自己的不满,白乙却不知他所想,问:“为什么要救我?”

    “什么救你?”李远之有片刻的困惑,想到昨晚的事情,不冷不热地说:“我没想救你,我那是救我自己,我怕你被人害死了,然后又以为是我杀你的,追着我,找我报仇。”

    为什么要救他?这问题可真够让人为难的,当时他自己的脑袋里在想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甚清楚,再说,按照后来沈煜所见,白乙并不是他救的,应该说是白乙救了他们才对。

    白乙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说:“你在撒谎。”

    李远之被他那笃定的语气噎着了,心里又冒出那个胖子沈陌,顿时恼羞成怒,愤恨地说:“对,我就是在撒谎,怎么了?我为什么救你?我怎么知道,我当脑子进水了才会去救你,自从你出现之后,我的生活就变得一团糟,其实我巴不得你被焉拓老头收了,不再纠缠我,怎么?又想杀我?行啊,来吧,掐脖子,还是掏心,你选一个,我他妈的要是反抗一下,我就不是人。”

    “你就那么想死?”白乙冷声问。

    李远之怒极反笑,语气讥诮,讽刺地说:“我想死?白先生,您开玩笑的吧?我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死?不是你一直想要我的命吗?怎么?我现在把命给你,你不想要了?不想要的话,那就别再纠缠我,我烦了。”

    白乙面色阴沉,幽深的黑眸涌上怒气,李远之心头一沉,这是要恼羞成怒啊,刚想再说几句,就被白乙堵住的嘴唇,凶狠地啃咬,舌尖近乎蛮横的挑开牙关,登堂入室,摧枯拉朽似的攻城掠地,狂暴的怒气像一团火,想要将他燃烧成灰,灵活的纠缠着他不断退缩的舌头,那狠劲,像是要把他拆了,私吞入腹。

    李远之呼吸不能,不停的转着头,想要摆脱他的纠缠,破碎的话语从唇角泄露而出,“你放……放开我……”

    白乙不为所动,两人像互相角力一般,一个不停的退缩,一个疯狂的纠缠,你退一步,我进一尺,不知不觉,两人越吻越深,激烈的啃咬变成缠绵的湿吻,李远之呼吸急促,脑袋昏沉,早就忘了反抗,唇舌近乎本能的追随着白乙。

    李远之闭着眼睛,心脏的狂跳声伴随着唇舌纠缠地水啧声,直直的撞入耳膜,他觉得他快要晕过去了,迷迷糊糊中,他似乎听到白乙说:“远之,不许烦我。”

    他心里叹息,又想哭又想笑,所谓哭笑不得,大概便是如此了,这命令的语气,感觉他好像永远都欠他东西似的,怎么会有人这么理所当然的要求别人不烦他,理直气壮到这种程度,是太自信了,还是觉得他已经喜欢上他了,所以能仗着他的喜欢,得寸进尺!

    第二天一下午,李馗和陈艺来医院看李远之,两人跟吝啬鬼转世似的,居然就提了一串香蕉进来,没十分钟,便沈煜解决了,也不知道是不因为受伤,沈煜最近特别能吃,中午李太后送来的爱心鸡汤,三分之二都是被他给喝了,不过结果很悲催,他尿频了。

    李馗摘下鼻梁上的眼睛,张嘴哈了一口气,用袖口把镜片擦了擦,重新架在鼻梁上,看着对面两只木乃伊,阴阳怪气地说:“你们两小子可真行,前天居然整出那么大的动静,连地府的阴差都惊动了,好本事。”

    说着,他摸了一下他那可以当电灯泡使的光秃脑门,继续说:“知道你们整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吗?十八层地狱中的第十三层,血池地狱。”

    血池地狱?李远之和沈煜对视一眼,齐齐在心里叫了一句,好贴切的名字。

    不过,说到阴差,当时他们只知道死了那么多人,事情肯定会闹大,但没想到能闹这么大,听李馗的口气,这阴差不会以为这血池地狱是他们搞出来的吧?这可真冤枉他们了,“那,阴差大哥怎么说?”

    第29章 吃鬼

    “怎么说?”李馗冷哼了一声,板起一张脸,有意吓唬两个不知好歹的小孩,“哼,自然是邀请你们到地狱畅游一番,先掉舌头,再剪断十指,入刀山下火海,抽筋扒皮,滚油锅,最后享受下地府的特级vip服务,一刀一刀切成肉片,让你们一次性爽个够,刺激效果绝不亚于打手枪。”

    两人听了这话,立刻夹紧双腿,包裹在木乃伊装下还没长好的皮也紧绷起来,虽然知道李馗是在开玩笑,但还是忍不住浑身恶寒,沈煜龇着一口白牙,干巴巴地说:“李叔,您别吓唬我们,这地府畅游这么爽的事就不要了,再说肇事者又不是我们,阴差要找人负责,应该找该找的人,您说对吧?”

    李馗斜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说:“对你个头,你以为地府的阴差是那么好打发的吗?啊?知道我花了多少钱才把这件事摆平的吗?八千万……八千万啊……”

    陈艺见两小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心有不忍,解释说:“八千万冥币。”

    沈煜一颗心被吊的七上八下,立刻痛哭流涕,做忏悔状,说:“李叔,您说话能一次性说清楚么?我这心脏已经脆弱成玻璃了,外面放个鞭炮,我随时都能心力衰竭而死。”

    好嘛,八千万冥币!尼玛,他以为是八千万人民币呢……冥币八千万,这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啊!不过,这地府的阴差可真够贪的。

    一旁的陈艺见两个小孩被折腾的够呛,忙出声解围,说:“其实,八千万不算多,地府最近通货膨胀的厉害,八千万很不经花的,只够吃几顿饭而已,要不是我们接了个差事,阴差没那么容易打发的。”

    只够吃几顿饭?那可是八千万啊,这地府赶得上津巴布韦了,吃完付钱时,收银员结账还不得带个点钞机,那么多钱,两只手数不来啊。

    李远之倒是不关心冥币的购买力问题,忙问:“你们接了个差事?是什么差事?”

    “上次不是说寒冰地狱的地牢里有恶鬼逃出来了嘛,差事就是帮忙找出这只恶鬼,把它送回地狱。”陈艺皱着眉,脸色看上去很是愁苦,说:“若不是这个差事,阴差昨晚就把我抓回枉死城了。”

    抓陈艺回枉死城?这是祸及无辜,还是阴差想把他抓回去顶罪?

    李远之和沈煜对视了一眼,知道事情闹大发了,一阵心虚,忙问:“那,逃出来的恶鬼,有明确的目标……”

    话未说完,就被李馗挥手打断了,说:“你们俩嫌惹的麻烦还不够多吗?这事你们别参合,我们又不是厕所纸,免得到时候又要给你们擦屁股。”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妥妥地被嫌弃,李远之和沈煜默默的住嘴,其实有些事情根本不是他们不想参合就能置身事外的。

    傍晚时分,办事效率一向让人着急的市警局为流觞花苑的命案来录口供,对于整件事情,能说的不分,李远之和沈煜都说了,至于不能说的,自然一个字也不能说,有一个很好的借口便是他们吃过桂花糕就睡过去了,至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两人一概不知。

    “那么,两位对于梁泉小姐被催眠一事,你们有什么说法?”小片警是个女的,她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直接无视了李远之那张包着绑带,看不出人样子的脸,转头,看向了一旁有鼻子,有眼睛的沈煜。

    “她被催眠了?这个我们不清楚。”沈煜和李远之俱是有些惊讶,他们曾猜测梁泉的不对劲,可能与焉拓老头有关,毕竟那老头是会一些奇形八怪的邪术的,现在细细想起来,梁泉的反常若不是被邪术控制,那倒真像是被人催眠了一般,只是催眠的话,到底是谁做的呢?难道是季言?

    “对了,据梁小姐交代,那天晚上去流觞花苑的,一共有九人,加上保姆司机共十七人,除了你们三人之外,一人失踪,十三人死亡,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印象,能不能描述一下?我们好做个人物侧写。”

    说着,小片警把十三位死者的照片拿给他们看,让他们一一辨别,两人拿着照片仔细的看了一遍,死者里少了焉拓和季言,关于季言,他们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流觞花苑的,是一早就在了,还是后来才去的?

    两人心里斟酌了一下,虽然心里知道失踪的人说的可能是焉拓老头,也可能是季言,既然警察认定失踪的是一个人,那么目标只能定在焉拓老头身上了,两人把照片还给小片警,把焉拓老头的长相大致描述了一下。

    小片警做好记录,站起身,公事公办地说:“好的,谢谢两位的配合,若是案件有什么进展,到时需要两位的话,还请两位竭诚配合我们的工作。”

    两人点头,忙说:“应该的,应该的,警察同志辛苦了。”

    等警察走后,两人又把那晚的事情梳理了一下,发现了好多之前遗漏的地方,比如梁泉是什么时候被催眠的?季言怎么会在流觞花苑?梁泉到底是不是被季言催眠的?焉拓老头到底是死了,还是失踪了?这是个问题,再比如他们为什么吃了糕点之后都昏睡了过去?刚才那小片警说糕点和茶水都化验过了,没有问题。

    晚上,白乙出现的时候,李远之正在喝太后给他煲地爱心鸡汤,他看着白乙突然出现在床边,吓得刚喝进口里的一口汤呛进了气管,咳得他肝疼肠断,一旁的李太后吓了一跳,忙给他拍后背,说:“慢点,慢点喝,喜欢喝的话,我明天还给你做。”

    李远之的视线在他家太后和白乙之间来回扫视,李太后察觉他的异状,问:“远之,怎么啦?”

    李远之瞪眼,问:“你看不见?”

    李太后说:“什么?”

    “唔,没什么。”李远之松了一口气,看不见白乙也好,真怕他家太后看见,吓出个好歹来,“妈,我明天想喝冬瓜排骨汤。”

    李太后说:“好,再加一个银鱼蒸蛋。”

    太后见他吃完,收拾碗筷便拎包离开了,李远之吃饱喝足,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根本不想动,白乙坐到他床边,李远之见他一直看着自己,问:“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白乙摇头,说:“没有。”

    那你还看?李远之微微偏了一下头,说:“对了,听沈煜说,那个叫焉拓的老头想要收你的魂魄,他最后消失了,那他到底有没有死了?”

    “他逃了。”白乙抓过李远之的手,解开绷带,查看他的伤口。

    “逃了?”李远之皱眉,心里有了计较,说:“他逃了的话,那你岂不是还有危险?”

    白乙见他关心自己,难得愿意多说话,“暂时没有,他受了伤,若是没有玉玲珑,他早就死了。”

    “玉玲珑在他手上?”李远之惊讶,见白乙点头,忙问:“那黑框眼镜男是焉拓老头杀的?”

    白乙摇头,说:“不是,杀他的另有其人。”

    见李远之开口要问,白乙犹豫了一下,又加了一句,“我不知道是谁杀了他。”

    李远之顿时有些失望,连白乙都不知道,那么隐藏在整件事情背后的人,看来不简单,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问:“对了,白乙,那块血玉现在在你那里吗?”

    白乙看了他一眼,便把视线转向对面的窗户,说:“那玉已经……”

    话未说完,他的脸色就冷了下来,李远之一哆嗦,顺着他的视线往窗户边看去,这里是三楼,屋里开着灯,所以外面看上去一片漆黑,只是微微晃动鼓起的窗帘后似乎站着一个人,不应该是一个鬼,因为只能看到半截小腿,没有脚。

    李远之咽了一口口水,本能地向白乙靠近,伸手抓着他的胳膊,说:“白乙,那里,窗帘后面好像有……有个鬼。”

    白乙没有说话,李远之见他八风不动的样子,急了,又问了一遍,“那里有个鬼,你看不见吗?”

    白乙皱眉,视线并没有离开窗户边,说:“我看不见。”

    李远之一听他说看不见,心都凉了,提高声音说:“你怎么会看不见?”

    白乙是鬼,怎么会看不见鬼了?

    “我能感觉到,但是看不到。”白乙解释,说着,抬手甩出一条红色的细绳,绳子像长了眼睛一样,缠上了对面那只鬼的小腿,轻轻一拽,那鬼便被拖了出来,摔在了地上,红绳变长,快速把鬼捆了起来。

    那是一个女鬼,年龄看上去十七八岁的样子,被红绳捆成一团,缩在地上,小声的求饶,“饶了我吧,我不是有意闯进来的,有人要吃我,我只是想找个地方躲一躲。”

    “谁要吃你?”李远之惊异了,居然有人要吃鬼,那这人还是人吗?

    第30章 三魂七魄

    “我,我不认识。”女鬼抽抽嗒嗒地坐起来,披散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遮住了脸,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说:“这两天,医院里好多鬼魂都失踪了,昨天,我在对面的小区看到有个穿黑色衣服的人抓走了王医生,王医生以前是这家医院的牙科医生,听那些有幸逃出来的鬼说,那人把他们抓过炼魂,从中提取精魄,然后吃了。”

    炼魂?吃精魄?难道是焉拓老头?李远之转头,看向白乙,小声地问:“会不会是焉拓那个老头?”

    流觞花苑那晚,焉拓老头应该被白乙伤得不轻,所谓炼魂吃精魄,大概就跟妖精吸人精气一个道理,大补,只是妖鬼都吃人,他却吃鬼,真够白里透黑,与众不同的。

    白乙没有说话,眼睛看着虚空中的红绳,凝眉沉思,女鬼见他们不说话,翻着眼珠子,咕噜噜地转动了两圈,凄凄惨惨地说:“我说的都是真的,请你们相信我。”

    李远之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对于除了白乙之外的鬼魂,他一直都有心理障碍,实在不想多接触,不管这鬼说的是不是真的,怎么处置她,那就看白乙的意思了。

    白乙朝着虚空,微微勾了一下手指,捆紧的红线松了下来,就在这时,那女鬼却突然暴起,面目狰狞扭曲,指甲和头发疯长,利剑一样向李远之刺过来。

    刚才还柔柔弱弱,凄惨如同小白菜的女子,顷刻间就开启黑山老妖的模式,这惊悚的突变,李远之吓得魂都要飞了,惊叫了一声,身体裹着绷带,手脚不灵活,只好翻身,一咕噜,躲进了白乙的怀中,叫道:“白乙,这鬼变身了。”

    白乙伸手扣住他的腰,防止他滚到地上,手指一弹,红线立刻收紧,像死神的镰刀一样,勒进了女鬼的身体里,割肉削骨,女鬼不堪折磨,厉声惨叫,“求你,绕了我吧,我不想杀你的,有人逼我,若我不杀你,他就会吃了我,我也是没办法,你们放过我吧……”

    李远之刚想问谁想杀他,就见白乙微微动了手指,红线再次收紧,女鬼立刻被切成了碎块,尖叫着消失了。

    “好了,没事了。”白乙出声,安慰惊魂未定的李远之。

    女鬼被切成碎块的画面,跟绞肉机似的,李远之胃里直翻腾,他趴在床边,干呕了一会儿,才缓过来,说:“到底是谁想杀我啊?还派个鬼来做杀手……”

    鬼杀人,这让李远之想到惨死的黑框眼镜男,被挖空的心脏……他奶奶的,好糟心啊!

    白乙没吱声,李远之也没指望他回答,他直觉事情有些严重,好多疑问在心里盘旋,沉默了一会儿,他把自己白天整理出来的疑问拿出来,问:“那晚,沈煜说有一个长得和你一模一样,穿红衣服的鬼,你……你们什么关系?”

    白乙低头,把刚才拆开的绷带重新扎好,说:“那是我的另一个魂魄。”

    “另一个魂魄?”李远之眼露惊诧,心里升起另外一个疑问,忙问:“你到底有几个魂魄?”

    在李远之的印象里,一个人应该只有一个魂魄,就跟一个坑一个萝卜一样,哪里有人同时几个魂魄的,而且听白乙的口气,好像他的魂魄还不止两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乙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说:“人有三魂,那是我的地魂。”

    地魂?那是不是还有天魂?

    白乙见他这痴呆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遂给他科普了一下,什么叫三魂七魄,李远之皱眉,琢磨了一番,说:“你说那红衣服的是你的地魂,按理说,只有三魂七魄完全的人死后方可成为鬼魂,你那地魂怎么是单独分开的?你看不见其他的鬼魂,是因为你魂魄不全吗?”

    白乙闻言,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奇异的笑容,直直地看着李远之,说:“有人用术法将我的三魂七魄打散,分别封印起来,想让我永世不得超生。”

    李远之心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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