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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鬼[灵异神怪] 作者:银杏黄

    不是人了,半人半鬼在作祟,人瘟,人瘟很严重的,好不好啊?”

    李馗低头,慢条斯理的掸了一下僧袍,然后异常吝啬地睇了她一眼,又迅速收回视线,一本正经地说:“这事归地府的阴差管,你急什么?”

    少妇一瞬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瘪了下去,嗡声说:“地府最近逃出好多鬼魂,阴差们正忙着抓鬼,没空管这些的,可这瘟疫,若是任由其发展下去,会死更多人。”

    当然,还有很多鸡鸭猪鱼……

    “那样不是更好,你可以一天换一个尸体,今天做少妇,明天可以做少女,每天过一把角色扮演的瘾,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

    少妇恼羞成怒,跳脚,挥手就给了李馗一拳,恶声说:“你放屁,你以为我愿意吗?”

    看热闹的人群离得远,根本没听清两人说了什么,不过两人腻歪的动手动脚还是让他们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他们开始指指点点,大声讨论起来,脑补八宝寺住持大师勾引青春美少妇,逼迫少妇天天角色扮演,少妇不堪忍辱,最后……

    哎呦,这是多么重口的戏码啊!李远之整个人都不好了,面皮不停的抽搐,他家小叔的清誉就这么毁了啊……

    “大侄子,你回来啦!”少妇突然转头,高叫了一声,看向鬼鬼祟祟掩面,装着不认识他们,正准备逃走李远之。

    “呃……”李远之的身影一瞬间僵硬,无奈地顶着一众奇怪的视线,机械地转身,嘴角扯出一抹奇怪的笑,说:“陈叔……唔,陈姨,你好。”

    没错,这少妇正是被陈艺附身的陈艺,他对李远之招了招手,说:“远之,你过来,过来,你陈叔我不好,一点都不好。”

    李远之木着一张脸,整颗心都扭曲了,见陈艺还在对他招手,只好走过去,李馗的视线落在他光裸的手腕上,见桃核不见了,脸色难看起来,问:“昨晚又见鬼了?”

    “嗯。”李远之恹恹地应了一声。

    陈艺闻言,脸色也难看起来,说:“看来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啊。”

    李远之瞥了他一眼,实在不习惯他顶着一张浓妆艳抹地女人脸说话,他把视线转向李馗,说:“小叔,我有点累,没睡好,先回去睡觉了。”

    李馗点点头,说:“去吧,晚饭的时候,我去叫你。”

    快步走向寺庙后院的禅房,开门进去,一抬头,便看见白乙正坐在书桌边,见他进来,黑沉的眼眸立刻看了过来,冷冷地问:“远之,你去哪里了?”

    李远之头疼欲裂,想起昨晚的糟心事心里就烦躁的不行,没好气地说:“我回家了。”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英雄气短,干什么要老老实实的告诉他,在外受野鬼的气,回来还要接受他的质问,简直哪都不得劲,遂冷声说:“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完全忘了自己已经把答案告诉人家了,马后炮炮口根本就是对着他自己的心口开的,心脏都被炸碎了,自暴自弃的在心里把自己唾弃了一般,便往洗手间走去,边走边脱衣服,五分钟后,他顶着一头湿发出来,胡乱地用毛巾擦了一把,出来,挪到床边,钻进了被窝。

    见白乙冷着一张脸站在床边看他,李远之心头又有些冒火,赌气地掀开被子,翻身躺平,挑衅地看向他,指着自己的脖子,说:“来吧,掐这里,用力掐,最好能掐死我。”

    白乙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他的眼神又冷了两分,李远之见他不动作,不怕死地说:“你要是现在不想杀我,就离我远点,我要睡觉。”

    说完,卷起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只蚕蛹,翻身背对着白乙,闭上了眼睛,没过一分钟,身后就感到有凉气袭来,下一刻,他便连人带被子被翻了过来,被白乙拥进了怀里,李远之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只好放弃,沉默了一会儿,闷闷地说:“我昨晚看到了一个穿明朝古装的鬼,眼睛都没了,阴森森的对着我笑。”

    白乙没说话,收紧手臂,低头亲吻李远之的眼睛,舌尖扫过他的睫毛,带出微痒的酥麻感,李远之忍不住偏头躲闪,白乙的唇顺势滑过他的鼻尖,落在唇上,轻轻的啃咬,好一会儿才放开他,低声说:“昨天有人施法,隐了你的气息,我没办法找到你。”

    李远之一惊,睁开眼睛,问:“是谁?”

    白乙看了他一眼,低头再次吻上了他,舌尖挑开他的嘴唇,探入口中,勾着他后退的舌头,纠缠,深吻,直到李远之快要喘不过气时,才放开他,手指抚上他眼底的青黑色,说:“睡吧,这事我会去查。”

    李远之嘴唇红肿,埋头,在白乙的衣服上蹭了一下,心里有些不舒服,憨情刚才这位爷以为他做法想摆脱他,才一进门就给他冷脸的?唉,他的人生自由好像已经没了……

    “你最近有七宝如意石的消息吗?”李远之问,没听到白乙回答,也不以为意,说:“我在网上看到一张图片,叫玉玲珑,是块巴掌大的琥珀,里面包着一块黑色的石头,和如意石有些像,下个星期六会在青藤会所拍卖,我想去看看,你要不要一起去的?”

    “嗯。”白乙应了一声,李远之听到回答,才闭上眼睛,睡过去。

    拍卖会那天,两人把身边能找的人都找了,也没能弄到拍卖会的邀请函,两人不甘心,跑到青藤会所的门外,准备找机会偷偷地混进去。

    两人装模作样,刚走进大厅,就被一西装笔挺,爱岗敬业的工作人员拦了下来,“两位先生,请出示您的邀请函。”

    李远之急中生智,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尼康相机,说:“我们是记者。”

    “对不起,记者也是需要邀请函的。”那人撩着眼皮,倨傲的扫了两人身上的t恤牛仔一眼,说:“我们这里是高级会所,在我们这举行的拍卖会自然要求穿正装,邀请函里都有写。”

    两人悻悻地被请了出去,外面天色阴沉,沈煜蹲在会所门口的台阶上,心情很不爽,说:“他娘的,这是赤裸裸的歧视,我要去投诉他们……”

    李远之把身后的背包背到胸前,右脚放在左脚上,单腿直立着,其实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他正依靠在白乙的身上,刚才他让白乙自己进去,反正他是鬼,别人看不到他,也用不着邀请函,可他摇头,跟着他出来了。

    两人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一直没能找着机会进去,倒是看到了一个熟人,梁泉。

    红色的真丝旗袍,上面是手工刺绣的腊梅花,一朵一朵,从凹陷的腰一直蜿蜒到丰满的胸部,盘扣立领,暗灰色的滚边,衬的她整个人艳光四射。

    李远之的心情有些复杂,只是让他觉得更不好的是她身边挽着的那位男士,季言。

    第16章 疯狂的竞价

    沈煜站了起来,脸色也很难看,那两人金童玉女一般,款款走来,要是再来条红地毯,这两人绝对能给你走出一条星光大道。

    梁泉下车的时候就看到了他们,走了过来,笑着打招呼,“远之,沈煜,你们也来参加拍卖会?”

    李远之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刚好落入白乙的怀中,他没在意,微微笑了一下,点头,说:“嗯,我们就是来看看。”

    “要不一块进去吧。”梁泉笑着邀请。

    李远之面色一僵,有些尴尬,一直没说话的季言嗤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我看他们应该是没有邀请函吧。”

    沈煜见他这样,脸都被气歪了,瞪着眼睛说:“我们的邀请函在路上呢。”

    梁泉被沈煜给逗到了,掩嘴笑了一下,转头对季言说:“季言,要不我们带他们进去吧。”

    “好啊,都随你。”季言笑得温柔,眼角瞥了一眼头发都气得竖起来的沈煜。

    两人踌躇犹豫起来,他们实在不想欠季言的人情,但是梁泉已经邀请了,两人也不好推迟,况且他们本来就想进去的,眼前这机会来了,还是要抓住的。

    “那,谢谢了。”李远之干巴巴的说。

    两人跟在季言和梁泉身后,再次进了大厅,沈煜低声问李远之,“嗳,你说季言怎么会有拍卖会的邀请函的?还和梁泉很熟的样子?”

    “不知道。”李远之看着前面季言的背影,总觉得这人有些奇怪,不是上次在博物馆他红色充血的眼睛,这次他的眼睛倒是恢复正常了,但整个人给他的感觉像是换了一个人。

    而且梁泉以前并不认识季言,也不知道两人这次怎么一块来参加拍卖会的,看他们之间熟稔的动作,倒不像是刚认识的。

    季言不知道和那位尽忠职守的会所工作人员说了什么,只见那人电子扫描器一样的眼神射过来,打量评估了两秒,点点头,说:“他们既然是季先生的朋友,当然可以进来,但是……需要换一套稍微正式一点的衣服。”

    说着,那人指着对面的银泰商场,说:“对面有个商场,两位可以去那里买衣服,我们会所提供更衣室。”

    李远之摸着鼻子,心想,这个看衣识人的装逼社会,真够糟心的!

    两人快速的去了对面商场,各自挑了一套西装,刚才还是青春朝气的大学生,转眼,立刻变成人模狗样的社会精英人士,沈煜给自己配了一副平光眼镜,档次直逼衣冠禽兽,看得商场里的姑娘们频频对他放电,就差扑上来,把他推到了。

    拍卖会两点开始,现在是一点半,两人回到青藤会所,这次门口的工作人员换成了一女的,见他们走进来,眼睛都看直了,完全忘记要求他们出示邀请函。

    拍卖会在会所的三楼,芳兰厅里举行,主办方在大厅里提供了一些酒水和点心,给先到的客人品尝,李远之和沈煜站在大厅的角落里,边吃点心边四处乱瞄,眼前男士西装革履,女士长裙曳地,衣香鬓影,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得体到几乎虚假的笑,言笑晏晏,简直就是一场小型的宴会。

    突然,李远之眼角瞥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影,他家小叔,李馗。

    沈煜显然也注意到了,戳了戳李远之心中胳膊,问:“远之,那不是你家小叔吗?他怎么来了?”

    李远之摇头,李馗一身黑色西装,身边还跟着一二十岁出头的男子,脸色不健康的白,很瘦,一套银灰色的西装被他穿出了披麻袋的效果,李远之猜测这人可能是陈艺。

    “早知道你家小叔要过来,我们就在外面等他好了,省得和季言进来,搞得他好像有多大的面子似的。”远处的季言正低头跟梁泉贴着耳朵说话,神色温柔得像三月的春花,还不时地发出低笑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情侣呢。

    “嗳,看到你前女友另结新欢,嫉妒不?”沈煜挤眉弄眼,撞了一下李远之的肩膀。

    李远之还未来得及回答,就觉得身后一寒,白乙伸手靠了过来,把他搂紧怀里,冰凉的嘴唇含着他的耳垂,舔咬着,酥麻中带着刺痛。

    这简直是太刺激了,李远之身体像过了电一般,骨头都快烧焦了,脸颊发烫,握着叉子的手直发抖,强装镇定地说:“我和梁泉早分手了,没什么好嫉妒的。”

    话刚说完,白乙搂着他腰的力道放松了许多,但并没有放开他,嘴唇贴在脖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啄吻,李远之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这还让不让人活啊,太折磨人了,考验他的定力,验证他是不是柳下惠吗?

    他咬着牙,挣扎了一下,见沈煜端着碟子去拿点心,忙低声说:“白乙,你快放手。”

    白乙冷哼了一声,抓着他的肩膀,把人转了一个身,低头,毫不温柔地吻上他的嘴唇,牙齿惩罚性的轻咬他的唇瓣,李远之快哭了,他娘的,这么咬下去,嘴唇肯定肿了,等下怎么解释啊……

    李远之伸手推了一下白乙,小声地求饶,说:“白乙,求你,别这样,成么?梁泉只是我的前女友,我们早分了,现在我和她没关系的。”

    李远之说完,就想抽死自己,这解释怎么听都像情人之间的讨饶,关键是他本能觉得白乙在等他这样的解释,天啊,来根面条吧,他想上吊。

    果然,白乙听了他的话,放开了他,李远之忙低头,擦嘴,在抬头时,对上白乙黑沉幽深的眼眸,心头险些漏跳了一拍,忙移开视线,说:“我和梁泉一年半前分手,现在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白乙没有说话,越过李远之的肩膀,看向他身后的不远处,说:“那个男人有问题,你离他远点。”

    “哪个男人?”李远之顺着的他的视线看去,正对上季言看过来的视线,季言端着酒杯,对他摇摇举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阴笑,李远之不舒服地皱眉,说:“我也觉得他有问题呢。”

    “远之,你来这里做什么?咦,你的嘴唇怎么肿了?”李馗端着一杯红酒走了过来,若是能忽略他头上的假发的话,嫣然是一位精英装逼人士。

    “我来参加拍卖会,嘴唇啊,我中午吃的酸菜鱼,辣的。”李远之脸不红,心不跳的扯着慌,见李馗依然意味深长的盯着他看,他忙转移话题,说:“小叔,你来参加拍卖会,怎么不告诉我?”

    “你也没问我啊。”对李远之的质问,李馗简直是莫名其妙,外加冤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参加拍卖会呢。”

    “呃……”李远之词穷,尴尬了好一会儿,才问:“对了,小叔,你为什么会来参加拍卖会?陈叔呢?”

    “哦,我就是来看看。”李馗指着不远处,正大口吃着点心的男子,说:“陈老头在那边。”

    看看?李远之撇嘴,明显不信,想到那块和如意石相像的拍卖品玉玲珑,他微微皱眉,心想难道他们也是为那块石头而来的?

    两点,客人差不多都到齐了,拍卖会准时开始,也不知道季言走了什么关系,居然把他和沈煜的位置安排在他们旁边,这让李远之心情很不好,沈煜自然也不开心。

    李远之从椅背上抽出本次拍卖会的手册,一张一张的翻看着,前面的几件拍卖品是青铜器和玉器,竞价很激烈,一旁的季言也举了几次牌,只是并没有坚持道最后。

    沈煜不屑的嘀咕了一声,“架秧子起哄,哄抬物价。”

    季言倒是耳尖,转头,轻佻地看了他一眼,笑着说:“沈煜,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我可以买给你。”

    沈煜一瞬间被恶心到了,说:“我没什么想要的东西,即使有,我会自己买,用不着你操心。”

    季言不以为意,视线转回前台墙壁上的屏幕,下一件拍卖品,玉玲珑,墙壁上的宽屏放出一张图片,主持人介绍说:“这是第83号拍卖品,玉玲珑,出土于山西唐朝古墓,起拍价30万。”

    李远之的心情一下紧张起来,坐直了身体,视线在大厅里扫了一圈,也不知道谁会买这件拍品,突然,前面一排,带黑框眼镜的男子率先举了牌,拍卖师看到,忙说:“35万。”

    然后,下一刻他看到了右前方,他家小叔居然举牌了,“40万。”

    旁边一直没动静的季言动了,抬了抬手,说:“60万。”

    季言的声音刚落下,前排的黑框眼镜男再次举手,“80万。”

    “80万,前排的这位先生加到80万,80万,有人加吗?”拍卖师面带微笑,显然也激动了。

    后排有人举手了,大声说:“100万。”

    季言往后看了一眼,冷冷地说:“110万。”

    李远之的眼睛忙碌地随着竞拍的人转来转去,心里愈发惊讶,怎么这么多人想要这琥珀?

    不过,出乎意料的事情还在下面,不断的有人加价,等到最后,就只剩下季言和前排的黑框眼镜男在竞拍了,价格已经升到250万。

    白乙站在李远之的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屏幕上的琥珀,双手放在李远之的肩膀上,不知不觉用上了力道,李远之皱眉,抬手抓住他的手,拍了拍,心想,白乙难道也想要这块琥珀?

    “250万。”黑框眼镜男再次举牌。

    季言抬手,“270万。”

    李远之听得心脏都缩了起来,这简直实在烧钱啊……

    拍卖厅一下子静了下来,拍卖师问道:“270万,有人加吗?这位戴眼镜的先生,280万。后面那位先生,300万。300万,有人加吗?现在我们拍的是83号拍品,唐墓出土,琥珀玉玲珑,起拍价30万,目前已经拍到300万,300万,有人加吗?”

    前排的黑框眼镜男再次坚定的举起了右手,“350万。”

    大厅里瞬间冷场,但拍卖师是不会让拍卖会冷场的,大声说:“前排的这位先生出到350万,有人加吗?350,目前最高价350万。”

    李远之转头看了一眼季言,见他脸都气歪了,心想这脸色难看的,像是死了爹娘。

    “350万一次”

    “350万两次。”

    “350万三次。”

    “咚”的一声,拍卖师敲下手中的锤子,对黑框眼镜男说:“恭喜您,先生,350万成交,请出示一下您的牌号,哦,好,237号。”

    第17章 再遇黄牙老头

    接下来的几件拍品,季言都没有再举牌,倒是黑框眼镜男又竞拍了两件物品,拍卖会结束后,李远之去找他家小叔,出去的时候,在门口看到了那位黑框眼镜男,这人之前背对他们而坐,没机会看清长相,现在细看一下,挺没特色的,属于那种扔到人群里,就找不出来的那种。

    此刻,眼镜男正谦虚的弓着腰,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说话,态度恭敬,不时地点头,李远之稍微走近了几步,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和眼镜男说话的老头正是前几天在街上,塞给他噬魂符的黄牙老头。

    这老头怎么阴魂不散在这里?李远之忙抓住白乙的胳膊,紧张地把他拉到身后,说:“白乙,你要不要躲起来?那边的老头就是上次给我噬魂符的人。”

    上次噬魂符能伤到白乙,李远之觉得这老头的道行和白乙应该不相上下,也可能比他高,若性子再是法海同志那种,对一切妖魔鬼怪,牛鬼蛇神都要打倒的一刀切态度,那白乙可就要比白素贞妹子还要悲催了。

    走在前面的李馗没看见李远之跟上来,回头,见他姿势奇怪,身体僵硬,站着不动,叫道:“远之,你干什么呢?走了。”

    “哦,来了。”李远之赶紧拖着白乙跑过去,虽然他觉得他家小叔不靠谱,但若真打起来,还是能挡一挡的。

    黄牙老头听到动静,转头,阴厉的眼神射过来,眼里的精光一闪而逝,嘴角翘起一个奇异的弧度,目光几乎如影随形地粘在了李远之的身上,让李远之有种被被猎人盯上的恶心感,身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他下意识地抓紧白乙的手。

    此刻,跟在后面出来的季言正站在会所的门口等梁泉,手里拿着手机,百无聊奈地看向不远处的人群,注意到李远之炸毛刺猬一样的防备状态,心里难得觉得有趣,目光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黄牙老头,黄牙老头感觉敏锐,立刻转头,看向季言,两人隔空对视了两秒,脸上俱是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李远之见黄牙老头不再盯着自己,心里松了一口气,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戳了戳他家小叔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他看不远处的老头,说:“小叔,那老头就是上次给我噬魂符的人。”

    李馗和陈艺闻言,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刚好对上老头再次看过来的视线,两人立刻风云变色,像是如临大敌,身体瞬间紧绷起来,三人隔空对峙,空气里仿佛有电流在噼噼啪啪的响,一旁的沈煜不清楚状况,摸了一下脖子上突然冒出的鸡皮疙瘩,问:“怎么了?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了吗?”

    李馗率先收回视线,转着左手腕上的佛珠,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我们走吧。”

    四人转身,去停车场取车,回去的路上,李远之有些疑神疑鬼,总觉得身后有一双阴森的眼睛在如影随形地追着他,他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白乙,说:“白乙,那老头不是好人,你下次若是遇上他,记得躲远一点。”

    从刚才的情况来看,黄牙老头虽然一直在看他,但他能感觉到老头的视线有落在他身边的白乙身上,他不知道老头能不能看见白乙,虽然李馗和陈艺就看不见,但他绝对能肯定,黄牙老头对白乙完全是法海对白素贞的尿性!不死不休!

    白乙闻言,愣了一下,转头看向他,目光有些复杂,问:“你不想除掉我吗?”

    李远之突然被问懵,下意识地问:“我为什么要除掉你?”

    问完,他就觉得自己犯蠢了,白乙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像要他的命,当时他心里恨不得灭了这鬼,可惜后面一连串事情发生的太着急,计划还没付诸实施,就不知不觉流产了。

    再后来,见识过他的手段之后,知道大概还是暂时不能除掉他,只是不能除掉他,也应该想躲着他,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这鬼抱有好感了?他平时的温顺,做低伏小,本意完全是为了保命,说难听点就是曲意逢迎,苟且偷生。

    可见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刚才那句话,说不想除掉白乙,这话他自己听着都觉得虚伪,而白乙沉默的态度已经表示他并不相信他的话,李远之琢磨着怎么说才能让这位爷不生气,百结愁肠地凝眉苦思,好一会儿,他才咳了两声,用尽量委婉的语气,说:“你看,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想要我的命,我当然害怕,想要除掉你,换了你,你也会这么想的……”

    想到第一次见面时,白乙一张鬼魅妖邪的鬼脸,满腔仇恨,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他,李远之觉得心口那个疼啊。

    回到八宝寺,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去斋堂吃了晚饭,李远之就回房休息了,可能是白天被黄牙老头惊到了,夜里他还做起了噩梦,梦见黄牙老头穷凶恶极地追着他跑,一边跑一边朝他扔符纸,正义凛然地大喝,“妖孽,哪里逃,受死吧……”

    早上醒来,外面的天上已经大亮,窗外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李远之在梦里千里奔袭了一夜,累得他想就此死在床上。

    闭上眼睛。又眯了一会儿,他才睁开眼,一转头,便看见白乙坐在窗户边的椅子上看他,头发用一根银色的丝带随意的束着,清晨的阳光透过方格玻璃照在他身上,给他整个人镀了一层黄色光晕,看上去温暖了许多。

    李远之把头埋在被子里蹭了蹭,心里暗想,白乙要是不想杀他,该多好啊!

    拖拖拉拉的洗漱完,李远之看向依然没有动静的白乙,问:“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去吃早饭的?”

    见他站起来,李远之才朝门外走去,走到门槛处又突然停了下来,他想起来,传说中,鬼是不能见太阳的,昨天是阴天,白乙跟着他出门没出事,此刻外面艳阳高照,他真怕他等会出去一晒,“刺啦”一声,冒着一阵青烟,被晒没了。

    忙回身进屋,找了一把伞出来,撑开,本来想递给白乙的,但一想到其他人看不见他,到时只看到一把伞悬空移动,要不要太惊悚。

    所以只好他拿着,伸手把白乙拉到身边,让他整个人罩在伞下,说:“你靠着我,别被太阳晒到。”

    白乙略微一想,便明白了他的用意,其实他想说他不怕太阳,只是看到李远之担心他的举动,他决定选择沉默。

    打着伞,一路朝斋堂走去,路上遇到寺里的明智小沙弥,老远对他挥手,笑着问:“远之,这大太阳的,你撑着伞干什么?”

    李远之说:“阳光太烈,我怕晒黑啦。”

    明智小沙弥嘿嘿笑了两声,摇头走远了,李远之虽然打了伞,但还是小心的把白乙往有廊檐的地方带,只是这样走,去斋堂就绕路了。

    直到斋堂门口,李远之才收起伞,放在门边的角落里,往打饭的窗口走去,边走边小声的问:“白乙,你喜欢吃什么?我们这里有馒头、花卷、素菜包子、油条、鸡蛋、葱油饼……”

    说着,李远之突然住了嘴,他想起鬼是不需要吃饭的,人死了之后就不能享受口腹之欲了,这可真够遗憾的。

    李远之要了两个素菜包子,一个鸡蛋,一碗粥,又加了一点小菜,找个位置坐下来,见白乙坐在对面看他,他突然觉得有些难受,问:“白乙,人死后吃什么?香火吗?”

    白乙摇头,说:“我不知道,我没吃过。”

    “那你吃什么?”

    “我不吃东西。”

    “哦。”李远之不再说话,专心的吃饭,只是速度却比平时快了许多,因为他觉得当着一个不能吃东西的鬼享受美食,简直是在折磨对方,罪孽深重……唉,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这一天,白乙都没有消失,一直跟在他身边,李远之顾虑到他的安全,便没有出门,窝在房间写导师布置的课题报告,白乙坐在他身边看书,李远之时不时的抬头,看他两眼,心里暗想,白乙生前应该是个风度翩翩的君子,这一身温润如玉的气质着实让人仰慕,也不知道乱了多少姑娘的芳心。

    第二天去学校上课,中午吃饭的时候,沈煜告诉李远之,说拍卖会上拍到玉玲珑的黑框眼镜男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李远之问得急,一口饭噎在喉咙里,直打嗝。

    “被人挖了心脏。”沈煜翻出手机上网,搜索本地新闻,头条便是眼镜男被害的消息,他把手机递给李远之,说:“这小子家里挺有钱的,住半山别墅,尸体在他家别墅的游泳池里被发现的,家里的财物被洗劫一空,警局那边初步认定为入室抢劫。”

    李远之看着手机里的新闻,照片上黑框眼镜男的尸体已经被泡的发白,左胸口被前后贯穿,黑洞洞的,心脏已经不见,李远之脸色难看,忍着翻江倒海的胃,问:“那他的现场有没有找到他的心脏?”

    沈煜夹起一块爆炒猪肝塞进嘴里,说:“没找到,不过,你仔细看他胸口处的伤口,有没有发现不对劲?”

    李远之把图片放大,细看,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说:“这伤口怎么像是被什么动物的利爪挠出来的?”

    尸体身上的伤口乌黑,血肉被撕的一块一块的,而且伤口的周围也有抓挠的痕迹,尸体的眼睛圆睁,眼球凸出眼眶,瞳孔放大,明显死前受到了突然惊吓。

    沈煜点头,说:“最奇怪的是,警察在现场没有采集到除了死者之外的任何可疑指纹和脚印,别墅的监控显示,昨晚除了这小子之外,没有其他人进出过。”

    李远之猜测,说:“难道是野兽杀人?”

    “不可能。”沈煜摇头,说:“那别墅虽然在半山腰,但那座山上最大的动物就是猴子,根本没有什么凶禽猛兽,我看倒不如说像是鬼杀人更贴切。”

    第18章 离魂

    鬼杀人?

    李远之心头一跳,若真是鬼杀人,那么是黑框眼镜男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还是哪个爱财的鬼看上了他的钱?可关键问题是,地府最近流行人民币么?

    突然,他脑海里又跳出另外一个画面,想起昨天和黑框眼镜男说话的黄牙老头,那老头是位会邪术主,会不会是老头用什么邪恶的方法杀的人呢?

    只是别墅里有财物被偷,那老头难道是缺钱花?可昨天两人看上去很熟的样子,缺钱可以借,用不着杀人吧?而且看那位眼镜男在拍卖会上的豪放姿态,绝对是个舍得了钱的主,更何况是为了保命?

    沈煜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说:“对了,据说那件拍品玉玲珑和其他几件拍卖品也在失窃财物当中。”

    “什么?玉玲珑也在里面?”难道凶手还真是见财起意?不,不对,这案件表面上一看是入室抢劫杀人,但若把一些细节联系起来看的的话,这案件可就不是简单的杀人案了,处处透着诡异。

    “嗯。”沈煜擦着嘴巴上的油腻,往后仰头,靠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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