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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受总是在死 作者:墨魁
,银筷呈给祁席,自己拿着筷子小口的吃起来。
祁席深深的看了庄非一眼,也沉默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顿饭下来,两人竟是什么都没说,为了缓解祁席的尴尬,庄非请祁席一起走走,花魁阁之中的景观也很不错,祁席答应下来。
至于赎身的事情,庄非没有放在心上,在花街,多少男人这样一句话留下希望,然而又有几人真的走了出去?听完笑一笑,表示感谢就可以了。赎身还是不做指望的好。
天色渐渐暗下来,花魁没有离开,花魁阁自然掌了灯。
是的,庄非准备让祁席入幕。他成为花魁三月有余,真正入幕的客人只有祁景一位,红丽虽然没说什么,但一直这样的话,红丽难免多心,就是为了更一步瓦解红丽的防备心,他也该入幕一位别的客人了。
好让红丽知道他已经认了命,既为花魁,那么接待客人就是宿命。反正都是要做的,不如挑个自己看的顺眼的。
而定王要为庄非赎身的消息,早已经通过奴仆传到了红丽耳中,红丽在仔细思考之后,做出了一个决定。
“将定王殿下准备为庄绯赎身的事情传出去。”红丽笑道,“那些伶人也不能白乘了我长风楼的东风是不是?”
“这……怕不妥吧?”那姑姑立在旁边,猜测道,“是不是庄绯本人煽动定王?他想赎身?若是定王只是一时冲动,放出话来不是逼迫定王?又得罪定王,又失去花魁,岂不是得不偿失?”花魁之位没满一年就赎身的先例绝不能开,否则便是后患无穷。至于定王那边,就算开罪也不算太严重,定王虽是诸侯王,封地毕竟远,权势再大,在京城也不能明目张胆知法犯法不是?
“不,”红丽摇摇头,笑道,“你以为花魁是什么?要赎身那是价格不菲,甜言蜜语谁不会说,可真正做到能有几人?看看往年多少花魁年华老去孤单度日就可见一斑。”
“你且去吧,按照我的话做。”红丽不再解释,直接让奴仆退下。
真是庸才,忘忧处有忘忧处的规矩,小小赎身一事多的是妥帖的办法。反而这件事,又能将庄非的身价往上推一层。
这件事本就突发,不可能是庄非谋划,定王来的时候不少,可多数时间是点了朱株陪伴,朱株抹黑庄非这事她知道,朱株不可能为庄非做事,而祁席与庄非约见不过三次,一次不欢而散,更有一次根本没有见面,庄非没有可能挑动定王为他赎身。
若说晋王才是可能。庄非一直只接待晋王,那她才真是要担心庄非给晋王开口,但庄非今天已经接待了定王。
花魁是什么价位?此口一开,说不定当场就要闹崩。一届妓子,花了重金求见求欢,已经是天大的面子,还要人散尽千金来赎身?这是在造仇人?——没有哪位花魁会这么蠢。
红丽想着笑起来,谁能料想,五两银子买进的仆人,现在可以日进斗金?真的赎身?红丽完全不担心这个问题,她有的是办法让人知难而退呢。
、第24章 望卑微
过了戌时正(七点。戌时:现七点至九点),庄绯被小侍请去沐浴,祁席则是去寝房中沐浴,沐浴完就等着花魁前去。
可此刻祁席却沉着脸坐在豪华的大床上,脑中浮现庄绯的眉眼,专注温柔的神色,以及自己看似冲动说出的那句话。
他从来不是什么毛头小子,他已经二十六岁,从有了封地之后虽然没有流连花丛,也可说一句阅尽千帆,从没有成家立室的念头,反正不会有后,不如潇潇洒洒毫无牵挂的痛快的活一回。
可今天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想的居然是那样,想让庄非和他在一起,永远。为妓子赎身,娶妓子为君,也许这件事传出去,肯定别人会以为他疯了,可他的确疯了。
在看到那抹温柔的时候。
既然是要潇潇洒洒,又何须在意他人看法?就疯这一回又如何?他上战场的时候,别人还不是以为他疯了?祁席心中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如此清晰——他要庄非。
不是留宿花魁阁,仅仅发生身体上的关系,他更想要的是庄非整个人属于他——他爱上这个人了。
这不是庄非第一次接客了,所以除了沐浴也没做其他特殊准备,穿上锦服之后被送到寝房门口,花魁阁之中所有的仆人退去,庄非推门而入。
见祁席坐在床上,不像是沐浴过的样子,庄非稍稍吃惊,却也理解,可能这位想要鸳鸯浴。反正寝房之中,有引水浴池,整日都能供应温水。
庄非走过去,在祁席身边坐下,祁席动作自然的将庄非抱了满怀,大手覆上庄非头顶,摸着庄非顺滑的头发,他的头越过庄非肩膀,形成一个交颈的姿态,极其亲密。
“庄绯,我想替你赎身。”祁席的声音低沉而又悠长,他一下一下抚着庄非头发,一边描绘着他的想法,“赎身之后,你便跟着我回封地,你放心,就算有人知道你的身份,也没有人敢对你不敬……跟我走。”
“为什么……”庄非愣住,祁席是什么意思?是真心?还是只是觉得下午说了那样的话,所以在挽尊?庄非心下有些惴惴,小声道,“我不能赎身,红丽妈妈不会让我赎身的……”
祁席话语中带了一丝暖意,庄非愿意对他卸下防备他很开心,轻轻在庄非面颊亲了一下才道,“我可是富贵权势滔天的诸侯王,由我开口,红丽敢不答应?”
庄非握在一起的拳捏紧,抬起眼眸直视祁席,“为什么?现在为我赎身,红丽会将原本就很高的身价提高数倍的。”
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他和庄轻鸿离开的机会,但这人的动机……
祁席扑哧一笑,刮了刮庄非鼻头,又在庄非唇上印下一吻,道,“红丽再狮子大开口,也不可能提出搬空我王府的数目吧?那我有什么可怕,东海之滨,富饶之地,别的不敢讲,银钱还是不缺的。”
“为什么……愿意赎我?”庄非当然知道赎身不会如同祁席说的这么简单,连见花魁一面,至少要花上几百两之数,何况是赎身?
“唉……”祁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颇有些不好意思,垂头啄吻庄非唇畔,“非得让我说明白吗?庄绯应该明白的。”
庄非心中一动,缓缓闭上了眼睛,任凭祁席的唇落在他的脸上,颈脖,罗衫半褪,突然被推倒在床,庄非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祁席的下巴枕在他头顶,低声道,“睡吧。”
那声音隐忍的东西,身为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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