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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话连篇[出书版] 作者:青丘

    红衣服,靠,难道女孩子今年春季流行红色复古,我傻傻地看着她说:“会不会是跑出去单独练习你们的戏了?”

    月灵有些颤抖,我连忙脱下身上的外套给她披上,六子注意到我脖子上的红印子连忙嗯了一声,我尴尬地扣紧领子瞪着他看,恶狠狠地低声骂道:“看什么看!”白月灵抓着衣服有些走音地说:“太奇怪了,小妍并不是和我住一个房间,我晚上上厕所,发现她穿了一身红灿灿的衣服地走在院子里,本来以为她在练习,我喊了她两声,她回头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仿佛是那种……那种狐狸精的感觉……于是我想要追上去,就发现她干脆走出后院,外面又下着大雨,我想要追上去突然……被人从身后狠狠地推了一把,我直接摔在地上,再抬头小妍就不见了!”

    六子摸着脖子啧啧地说:“这种事不是我们哥俩的专业范畴,你得问问你的侄子,对了,白翌呢?还在睡觉?”说完不怀好意地看了我几眼。

    我一听提到白翌,头皮一紧,尴尬地看着他们说:“他出去……上厕所了,对了要不咱们先去看看那小姑娘还在不在屋子,别是什么梦游症,这个时候回床睡大觉了。”

    于是我们三个人沿着屋檐,也没有打伞一路来到那个叫小妍的房间。敲了好一阵门都没有人反应,另一个姑娘也不在么?这下我们心里真的开始有些焦急,白月灵想要去报警,我拉住她说:“月灵姐,现在你报警警察也不会接管的,毕竟不是无行为自控能力的人,不到二十四小时根本不会来。我看这样吧,我们还是去找找,挨个问问,可能小妮子跑到其他姑娘的房间里疯去了。”

    白月灵点了点头,我让六子跟着白月灵,让他们挨个的打听,然后自己一个人去大厅找找。一个姑娘不可能下那么大雨还能跑很远,不过有一点我很在意,这个屋子绝对不干净,而且在月灵身后推她的又是谁?我皱着眉头,手里没有手电,只有从睡衣口袋里掏出手机,不过发现这种光线有还不如没有,四周都感觉有些发绿,十分}人。

    大厅里安静得连老鼠的声音也没有,我一边找,一边低声地叫着小妍的名字,因为本身就有些害怕,叫出来的声音直发颤。连续喊了几声一点反应也没有,我干脆还是闭嘴瞎摸。转了好几圈都没有人的影子,于是我开始准备往其他地方去寻找,就在我走过大厅房梁的时候,从屋顶上掉下一团东西来,我没来得及避开,只能本能地用手去接住。一拿在手里我发现软乎乎的,我拿手机一照,发现是一团人的头发,吓得我连忙扔到地上,我脑子里回想起来,那个叫小妍的姑娘的确有头很长的大辫子。我连忙趴在地上去找那头发,但是摸了半天除了灰尘什么也没有,被我扔掉的头发就那么消失了?就在我跪在地上像瞎子一样摸地板的时候,嘴角突然扫到大厅那个主人坐的太师椅前面有一双女人的脚,脚上是双红布鞋子,红绸子的百褶裙边搭在脚面上……红得那么刺眼……

    我冷汗都要下来了,低着头不敢往上看,也不敢乱动。那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红裙子女人也无声无息地一动不动,就这么僵持了好久,突然后院又响起一声女高音,我听出来了是那个在车子上听故事的丫头。我回神再看太师椅时,那个穿红鞋红裙子的人影已经不在了。我心里暗骂道:靠!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我没有找到头发心里又着急着那群女孩子,便起身冲到后院去。

    我推开姑娘的房门,发现这里又是小妍的房间,这次房门没有上锁,那个女孩子看到我进来连忙扑到我身边。女孩子穿着一条吊带的蕾丝睡衣,娇小玲珑的身体在半透明的睡衣中颤颤地发抖,我一下子也不知道眼睛看哪里好。月灵带来的女学生都算得上相貌秀丽,她头发乱糟糟地扎在一边,一只手颤抖地指着窗台边靠上的位置说:“鬼……有鬼!”

    我连忙看过去,发现窗台上什么也没有,我拍了拍女孩子说:“没有鬼,是不是看走眼了?”

    女孩子摇着头根本不敢看窗台,颤抖地指着窗台说:“有的,有鬼的。一个穿黑衣服的女鬼,有鬼的!她要掐死我!”

    我觉得这个姑娘是不是已经有些吓得精神失常了,就说是有鬼,难道不该是一个穿红衣服的女鬼么?怎么这次又是黑衣服的了?敢情女鬼在给我们表演时装秀?难道说她看到的是那个带走小妍的人?此时月灵和六子听到叫喊声也冲了进来,女孩子一看见月灵来了,连忙甩开我直奔月灵的身边。我抖了抖双手,有些失落地插在衣服口袋里,六子扔给我外套说:“出什么事了?”

    我摇头道:“这丫头说她见鬼了,而她同住的人也不见了。”

    白月灵看着这样的情景也傻眼了,我披上外套说:“这样吧,大家都聚集到一起,不要分开了。对了,月灵姐,那个张婆呢?她住这里么?”

    六子插嘴道:“别提了,那老女人不知道怎么了,她房间的门反锁起来,而且我感觉屋子里没有人。”

    我听了皱着眉头,然后再把我在大厅里看到的事情告诉他们,女孩子听得浑身发抖,我也觉得没有必要再说什么,于是把大家都聚集在这间屋子里。这个时候所有人神情都很焦虑害怕,我并没有说太多的话,否则越说大家越怕,恐慌到极致的时候估计会失控地冲出去,这样更加无法收拾。况且已经少了一个人了……此时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整个人像被几百块冰块砸了一样,我浑身抖了起来来,抓着六子说:“你……你有没有看见白翌!看见那小子了么!”

    六子这会也回过神,脸一下子白了,他摇着头说:“没……你不是说老白去厕所了么,怎么……没有回来?”

    我懊恼地往自己的脑袋上捶了几下,但是又不能和他们说实话。此时女孩子们中有些人已经哭了起来,还说自己也看到妖怪了,说什么有鬼坐在床边盯着自己,有的还说房梁上有上吊的人影子在晃,一个一个眼神都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月灵只能一味地安慰她们,但是根本不管用,好多女孩子都哭出声来了,有些干脆抱作一团嚎啕大哭。这种声音非常类似我前面在床上耳朵里传来的女人哭喊声。前思后想了好几回,我的心里早就七上八下了。月灵转身对我们说:“太恐怖了。几乎每一个人都说看见过鬼怪和怪异的东西,有的就干脆做噩梦。这到底怎么回事?还有白翌人呢?他去哪里了?”

    一听到噩梦我才想到自己也做过诡异的怪梦,还有随后和白翌荒诞的事情。这下我算彻底懵了,但是此时只有我和六子两个男人,难道要我们和一群女孩子一样吓得六神无主?我思考片刻,其实也不能叫思考,只能叫发呆。我回头对着白月灵说:“白翌是自己出去的,现在怎么还没回来我也说不清楚,这样吧,让六子留下来看着大伙,我……我再去找找他们。”

    白月灵马上摇头说:“不行不行,万一你也回不来了怎么办?要不然我和你一起去找吧,我是老师,又是白翌的长辈,我不能不管。”

    我不想让白月灵涉险,但是如果找不到他们两个我会更加为难的,看了看六子说:“六子,你好好地看着这帮孩子,我和月灵姐去找那两个,你要保证她们一个不能少,是兄弟的就答应我照顾好她们。”

    六子难得认真地点头,他从身边拿出那块古玉说:“拿着吧,这个东西非常辟邪,我保证死活都不会让这些丫头出事的。”

    我摇头说:“你带着,这个老房子处处透着古怪,那么多丫头要你看着你不能出错,我们再找一遍,找不到就去报警。总之不管是什么,反正不能再少人了。”

    白月灵也点头又安抚了几句,和我一起走出房间,外面依然是倾盆大雨,又加上伸手不见五指,只能一点点摸索着找。我又不敢让白月灵单独行动,所以效率十分低,我们干脆走出走廊,在院子里呼喊,但是除了我们两个自己的声音根本听不见有其他回声。我对着身边的白月灵说:“这样不是办法,咱们这样喊居然还听不见,可能不在这里。这样吧,先去大厅里看看。然后我们再挨个屋子搜一遍。快天亮了,到时候就好说了。”

    我等了几秒,身边的白月灵并没有理睬我,我侧头一看,发现站在身边的已经不是白月灵了,而是一个穿着清朝衣服的女人。她很漂亮,但是脸白得和纸糊的一样,眼窝非常黑,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勒痕,穿着大红的马褂,就那么杵在我身边。我立马吓得大叫,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女人就朝我这里靠近,我哪里还敢待着,撒腿就往回跑。

    一路狂奔,撞开了一扇大门,我才发现这里是自己的屋子,此时我浑身上下已经湿透了,冻得牙齿直打颤。我连忙冲进房间,屋里还是我们离开时候的样子,台子上还放着没吃完的炒河粉。冷静下来后我才想起来现在连白月灵也不见了,这下我算是孤军奋战了,本来想要找人,最后跟去的人也丢了。我无奈地用手甩掉头发上的雨水,尝试稳定自己的情绪,然后回想着事情到底怎么会这样。但是越想脑子越乱,根本无迹可寻。

    我敲着脑袋,这件事从一开始就觉得很怪诞,一点预兆也没有,所有的人仿佛都得了癔症,就连白翌都变得古怪,不对,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我咽了好几口唾液,想先回到六子他们那里去,或许白月灵没找到人也回去了。想到这点我就走出房间,往那个屋子走去。

    第十八回:玲园2

    我走过走廊,警惕着身边一切的变化,一路上并没有什么古怪,很快我就走到屋子外,我敲门让六子快开门,敲了好几下居然没有人答应。我绷紧的神经已经濒临崩溃,我也不考虑什么了干脆用肩膀撞门,老式的木门根本不牢靠,我一撞整个人就翻进屋子,硬生生地摔倒在地板上,差点把脑袋磕出血来。

    我趴在地上,也没见六子他们的身影,这才发现这里根本就不是他们待的那间屋子。但是我的确是往那个方向走的,这里又是哪里?我尝试着站起来,还没站稳就滑倒在地上。因为长时间的在黑暗中找寻,我的眼睛已经渐渐地习惯黑暗,即使不打灯光我也能够凭借微薄的光线分辨出大概的轮廓。这个房间的确不是我们住的那种客房,感觉有点像是书房什么的。我努力撑起身体站起来,黑乎乎的屋子里放满了东西,突然我撞到一个箱子似的东西,我连忙去摸,才发现这里是我们白天存放道具箱子的侧厅,难道我跑错方向了?我索性不再漫无目的地乱走,蹲在地上逼着自己用大脑思考这一系列的事情。

    按照逻辑来说我们现在遇见的任何一个事情都是不符合常理的,也就是说我们存在在一个驳论的怪圈子里,首先我把进屋子后的情景思考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唯一要说怪异一点的就是那个穿着黑旗袍的老妇人,但是她给人的感觉非常温和不像是什么恶鬼,那么既然她是人,这房子里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有其他的乖戾鬼怪什么的,二就是有人装鬼吓人,不过能够装成这样的效果,这也是一种才能。

    我不得不把怀疑放在那个老太身上,假设真的是她干的,那么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她特意透露的过去传闻又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故事并不完整,根本比一般的校园怪谈还蹩脚。还有就是我们都产生怪异的行为,比如我的梦,比如老白的不正常。白翌的为人我很了解,他绝对不会做出那种奇怪的举动,否则我还能安稳到现在?那么这又是一个疑惑的地方,然后就是大家都看见了鬼,并且并非单一的一个。失踪的人我并不了解他们看到什么,但是如果按照月灵所说的,那个叫小妍的姑娘是自己走出去的,为什么会这样?白翌也是自己离开房间。于是换一个角度思考我也是自己离开的,对于他们大多数人来说我现在也是失踪人口之一。

    此时我居然一点也没有恐惧感,而是脑子越思考越冷静,如果真的假设没有错,那么那些人很可能像我一样只不过被孤立在这个房子里的某一个角落。既然如此我干脆不走了,就坐在这里等天亮,只要天一亮那么这种鬼把戏就都统统没有了效果。

    我努力不去思考,最后索性躺在箱子上闭目养神,闭上眼睛后耳朵就显得更加灵敏。我奶奶过去告诉我,人的五官是相通的,然而控制五官的就是人心,我现在等于集中所有的感官放在听觉上,自然可以听到比嘈杂的情况下清晰许多声音。屋外雨依然下得很大,但是我慢慢感到雨声之中隐约还有其他的声音,有类似女人叹息的声音,还有轻微的脚步声。

    声音断断续续的,但是持续了很长时间。我听得头皮都麻起来了,依然是那种虚幻的音调,终于,我感觉雨停了,后来鸡叫声打破了四周的死寂,我慢慢地睁开眼睛,四周的景色变得清晰起来。因为一晚上裹着湿透的衣服,我整个人像挂着三袋大米一样的沉重,喉咙像火烧一样的疼。我咳嗽两声,慢慢地离开这个侧厅,站起来的时候几乎站不稳,只有撑着墙壁走到院子里,一看白月灵倒在院子的角落里,样子比我还狼狈,我连忙奔过去,扶起她时发现她的额头也烫得要命,我连忙掐住她的人中,她一吃疼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我惊恐地叫道:“有鬼!这个屋子有鬼!”

    我费力地拉起她,我现在听到有鬼这两个字已经不是恐惧了,而是极度痛恨,我问道:“怎么回事?你不会一晚上都趴在地上吧。”

    她根本已经没有语言能力了,我看不行再这样下去她又得晕过去,只有连背带扛的往大家在的地方拖,一进屋子发现大家都红着眼睛,看到月灵这样所有的人都来搭手帮忙,六子看着我说:“靠,这是我过的最不平凡的一夜,这屋子绝对不干净,她们差不多在屋子里把所有恐怖片里看见的恐怖场景都阅览了一遍。我像和一群疯子关在一起一样。”说完他撩起胳膊,我发现上面有好几道红印子,然后他满肚子怨气地说:“这帮子小妞差不多拿我当发泄的沙包,一有什么东西就又抓又打的。兄弟你再不来,我……就得被活活打死。”

    我拍了拍他说:“好样的,回去的时候我一定让那些姑娘挨个的给你唱一段。实在不行……我给你唱一段《真心英雄》!”

    他恶狠狠地看着我,然后夸张地摸着自己的手臂。我又拍了拍他,此时我差不多也快到极限了,别说唱歌,就让我哼哈几句也十分费力。

    天终于亮了,白月灵也稍微缓过神来,第一句就问我人找到了没,我点了一下人数,失踪的人依然找不到,好在也没人失踪。这时候就真的只能报警了,女孩子们一看天亮了,一个一个都想要逃出去。我看着她们再这样下去的确得精神分裂,我拍了拍六子说:“现在看来事情大条了,你想办法安顿这几个丫头和月灵姐,我再找找,如果依然找不到我们也别等什么二十四小时了,快报警吧。”

    说完我就让大伙快点打包,白月灵摆着手说:“还是让六子留下来帮你吧,我一个人可以。”

    我说:“姑奶奶,您就别添麻烦了。前面你和我一起找,最后搞成这样,放心吧,白天没有什么威胁。我还是得再找找,我总觉得他们依然在这个宅子里。”

    白月灵思考了片刻,马上意识到什么说:“对了,那个时候我们两个在院子里找人,你突然像发疯一样,我拦都拦不住,嘴里还喊着什么鬼。那个时候我感觉你身后有一个穿着红鞋子的女人。”

    我靠,难道说……我连忙问道:“然后呢?”

    白月灵想了一下说:“而且,你那个时候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感觉很奇怪……”

    我傻傻地看着她,突然一下子想到什么东西,我连忙拉着六子说:“兄弟,你再帮哥们一个忙,你帮我打听一下这宅子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老太婆的来历,得到消息马上手机通知我。”

    我看着白月灵,心里终于有些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但是我需要证明,我神情有些激动,然后对着白月灵说:“月灵姐,你带着姑娘们先到其他的地方。如果我想的没有错只要离开这个宅子,大家就会安全。”

    白月灵依然不太放心白翌和小妍,我心里也着急,但是现在急是一点用也没有,还不如去证实我心里的这种猜测。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放心吧,我会找到他们的。”

    于是大家像是逃难一样离开了宅子,最后只留我一个人。其实我也不能确定这样做是否有效,但是既然让大家都走了,那么我也没什么好顾虑的。我内心十分平静,这种心情还不如说是气愤恼怒到了极点。

    六子办事效率很高,很快他就安顿好大家,还给我发来了短消息,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纸笔然后开始记录消息中重要的资料,我发现这宅子的几条线索:第一个就是那个姨太太的故事,这个事情是有过的,不过这个不是什么姨太太的私闺,压根应该就是一个妓女的私宅。妓女最后是得了花柳病死的,和那老太的说法出入十分之大,唯一的相似点就是妓女越来越漂亮了。

    第二个就是军官表妹的事情,这个六子就说过。并没有什么多大的出入,但是它和第一点也有相似之处,便是女人越来越漂亮。

    第三个就是老太倒是本地人,但是那家军官不是,而是维吾尔族人,过去貌似是卖皮草的商人。于是事情终于朝着我能够理解的方向发展了。

    我又打起精神在宅子里找了一遍,依然一无所获。当我走到前厅,发现不知道何时大厅的三扇门关起来了。在大厅里好像又传来女人叹息的声音,我靠近后推了几下,发现门被反锁着,我尝试着撞了两下,估计是有门闩插着,再撞也没有意义。我干脆眯着一只眼睛,透过门缝往里看。屋子里非常昏暗,光线全来自于弧顶瓦片的缝隙。屋子里依然是我们昨天看到的样子,根本没有什么女人在,就在我准备往别处去的时候,突然一张鬼气森森的脸出现在门缝里,我感觉自己的胃部一阵抽搐,吓得连声都喊不出来,只有傻傻地站着。脸慢慢地推远了,我才看清楚是那张挂在屋顶的遗照,那是一个老太婆的遗照,梳着一个发髻,前面的头发都掉光了,一下子看过去还以为是个光头。老太婆的眼神不阴不阳地看着前方,正好和我眼对眼,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什么,这个脸我仿佛在哪里看见过,这张脸很像……很像那个穿着黑旗袍的老太啊!靠!那老太是死人?

    渐渐地照片退后了,我看到有一双苍白如枯骨的手拿着那张相片,感觉就像是奔丧的子孙拿着自己故人的遗照一样,而拿照片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黑旗袍的老太!我连忙退后,直接跌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脖子上都是冷汗,这一身冷汗倒是让我发昏的头脑冷却下来。我摸着脑袋,发现被这么一吓居然退烧了。这个屋子越来越诡异了,那个老式照片如果真的是老太婆自己的话,那么……她还真的是一个鬼?鬼能够那么自然地和活人说话?

    就在我差不多已经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大厅里面传来了开门的声音,门被打开了。

    老太婆抱着遗照站在屋子的阴寒处冷冷地看着我,最后她冷笑着说:“小伙子在这里做什么?”

    我张大嘴巴,看着这个老妇人一点点走出大门,摸着胸口,如果她再吐出什么长舌头来,估计我的胆汁都可以吐出来。

    老太婆嘿嘿地笑了几声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那些姑娘们呢,都去表演了?”

    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发现这个老太手里还拿着一块麻布,我冷冷地说道:“你这屋子闹鬼你知道么?”

    她笑了一下,掏出麻布擦了擦遗照,然后回到大厅,用一个叉子把遗照又挂到房梁上,转身说:“闹鬼?这里没有鬼。”

    我看了她一会,说道:“我们都看见了,你怎么解释?”

    “小伙子眼花了吧,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呢?”

    “的确,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鬼,那么就是有人捣鬼。对吧,张婆,还是我应该叫你声表小姐?”

    老太婆微微地一抖,然后微笑着转身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一个看房子的老太婆而已。”

    我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深怕出什么差错,我说道:“好,你说你只是一个看房子的老太婆,那么你抓走小妍和白翌有什么目的?”

    老太婆转过身体用鸡毛掸子弹了下桌子上的灰尘,她微笑着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什么抓走你们的人?我一个老太婆能够做什么。”

    “对,你是什么都做不了,但是你却可以给我们喝的东西里下猫腻,我还记得当初我们一进屋子就是您老给我们倒的茶。”

    “是我看你们刚来,总要招待下,不好喝么?”

    我冷笑了几声,点头道:“好喝,好喝到我们所有的人都出现了怪诞的幻觉,好喝得让我们所有人短时间都成了癔症病人,于是这个屋子的鬼就是您老给我们安排的娱乐节目吧。”

    老太婆哈哈笑了起来说:“年轻人,你疑心病太重了,那只是普通的金银花,怎么可能让你们见鬼呢?”

    “金银花,张婆你还真是能扯淡。那个东西如果我没有猜错就是戈壁沙漠上的醉迷草。许多沙漠旅人都在饥肠辘辘的情况下误食了这种草,看到各种奇怪的景象,最后被幻觉活活地困死在原地。”

    这种草我过去也只是听说,我爷爷过去在戈壁那里生活了好些年头,这些事情都是听家里人说的。这种草被沙漠牧民称作“噩梦之花”,可以想象这种植物对人的神经有多么恐怖的麻痹作用。不过这种草只有戈壁滩上有,其他地方根本找不到,而军官一家子又是维吾尔族人,在戈壁做皮草生意的牧民,这点就说得通为什么能够有这草了。

    我继续说道:“本来我们就应该发现是幻觉,哪有一个屋子出现各种各样的鬼怪?而你特别告知我们的恐怖故事就是希望在我们心里埋下一个种子,让我们潜意识里就认为这个地方不干净。当然,我和白月灵互相看见的并不是什么鬼魂,而是对方本人,只不过这个时候大脑根本不受自己控制。而唯一没有机会喝茶的估计就是六子,所以他从头到底都没有产生过什么幻觉,只是从我们嘴里听到的而已。”

    老太婆看了我半天,依然笑意不减,她淡淡地说道:“小伙子很聪明,没错,那些草是我给你们喝下去的。本来你不应该继续呆在这里,我的目的只是吓跑你们而已。”

    我不想继续和这个老太婆玩侦探抓凶手的演说把戏,我不耐烦地说:“得了,吓跑个屁,的确大部分的人都跑了,但是老子我才不跑,别废话把白翌和小妍给我交出来。”

    老太婆摇着头说:“我没有抓人,我只是不希望你们再待在这里而已。”

    我尽量控制住我的情绪,问道:“为什么?”

    老太婆说:“小姐要回来了。”

    我有一种被人当白痴忽悠的感觉,怒目道:“少给我胡说八道,编故事也编得像样点,你不是说你家那莲蓉月饼小姐早就挂了么?现在要回娘家啊?回魂了?”

    “对,她又回来了。”

    我拦住老太的去路说:“你别给我打哈哈,我现在要找到我两个同伴,否则你就去警察局里交代吧。或许他们也喜欢听你的小姐归来记。”

    老太婆第一次脸上失去了笑容,脸一冷感觉顿时变了一个人似的。我警惕地看着她,她并没有做出新的举动来,突然她冷不防的从手里洒出一包东西,直接洒进我的眼睛。我没想到老太婆还有这一手,居然冲我洒香灰,当我揉干净眼睛里的灰之后老太婆早就跑得没影了。我连忙冲出前厅,老太婆就像是幽灵一样消失在这个房子里。我像疯子一样的来回找了好几遍,最后跑到侧厅里实在没有力气再跑,我懊恼地捶了一下侧厅的墙壁,实在恨自己太没用。现在可以确定老白的失常是那种草的关系,迷醉草和金银花是同一个味道,而且十分少有,它是反映人潜意识最恐惧的东西,或者说就是将人的噩梦具体化,也有使人行为失控的药效。而且白翌或许对鬼怪方面感应灵敏,但是这属于神经麻醉的领域,自然也就中招了。如果我当初拦住他就好了,实在觉得自己又无能又可鄙。

    越想越气,我又用力地捶了一下墙壁。此时我发现这个声音不对,墙壁是空心的,我把耳朵贴着墙壁又敲了几下,这面侧厅的墙壁是空的,当中估计有隔层。我退后了几步,发现这里和其他的墙壁有些不一样,如果这不是墙壁那么倒是可以和后面的屋子之间有一个空隙。难怪这个老太婆像鬼似的,原来在跟我玩地道战。

    我就这样贴着墙壁,一点点摸索着接合的地方,马上就发现了那个几乎看不见的缝隙。我连忙用力扳开墙壁,这个墙壁只不过是一层三隔板,一用力就给我掀开一个面,里面居然是一个小暗道,再下面点就是木质的楼梯。这种暗道从来没听说过,但是我觉得老太婆一定是下去了,而且白翌和小妍肯定也在下面。这个暗道十分狭窄,如果再胖一点的人估计只有侧着走进去,但是如果是一个女人则根本不用担心,我生怕出什么纰漏,但也没有别的选择只有跟着下去。

    这个暗道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走了大概四五步之后我就闻到一股十分难闻的气味,又臭又腻。我捏着鼻子继续往下面走,估计现在我身处的位置已经是老宅子的地下。狭窄的通道尽头居然又是一扇门,我摸了一下门,上面也是油腻得要命。当我推开大门发现这里是一个储藏室,应该是房子本来就有的那种地窖,富家人用来放置年货什么的,但是房间里并没有什么火腿,咸肉,只有一个一个暗红色漆器罐子,每一个罐子做工都十分考究,有几个像水缸一样大。

    还有许多衣服和假发,最明显的就是,这里有一面巨大的古铜镜子,整个屋子都没有镜子,但是这里居然放着那么大一面。我站在镜子的前面,镜子照出我的模样,现在的我看上去极其狼狈,可想而知那一个晚上把我折腾得有多厉害。我以为这里会有人在,找了一遍屋子是空的,但是我在这里却感到有一种拥在人群中的感觉,仿佛这里有许多我看不见的人挤在房间里。

    我想到了老太婆说那个表小姐要回来了,难道真的有鬼魂?突然我觉得有人从楼梯上下来了,这里也没地方让我躲藏,我干脆就直勾勾地瞪着下来的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失踪的小妍,她穿着一身的红衣服,看到我马上跑过来说:“安……安小哥,终于找到你们了。”

    我一看原来是小妍,她看到我也很激动,她告诉我说她在这个屋子里的一间房间里待了很久。我问她是哪间屋子,她说是老太婆的房间。看到她没少胳膊没少腿的心里也安定不少,连忙问道:“你有没有看到白翌?他有没有和你在一起?”

    小妍摇头道:“没有,我一醒来就睡在老太太的床上,衣服也被换掉了。然后出来找大家,大家都不在了。再然后我看到这里有一个通道就下来看看。”

    我拍拍她的肩膀,准备先送她上去,白翌只有回来再找。如果找不到他,我这辈子都得活在不安和自责之中。小妍很乖巧,这个时候也没有抱怨,我让她先走上去。此时从她的衣角掉下一根东西,我后脑勺的神经一抽,马上认出这就是醉迷草。我立马警备起来,这个女的太可疑了,突然我的手机来电话,把我吓得浑身一抖,朱妍也停下脚步。我接起电话,传来的是白月灵的声音,她显然十分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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