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文NP

分卷阅读23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鬼话连篇[出书版] 作者:青丘

    。”

    我不管他那套乱七八糟的易数理论,只知道现在还能有些时机,至少我有一个白昼的时间可以等待,如果还没有人来救我,那么我也只有闭眼等死了。当我内心十分焦急不安的时候,矮胖子进来了,他低头对着连永郝说了些什么,连永郝点了点头,也低声交代了些事情。然后走到佛龛那里,打开里面的一个暗格。取出一碗像是血浆一样的东西,一拿出来,那个水缸就像是搅翻了什么似的,发出了一阵声音。他漠然的看着水缸,对此一点也不紧张。他慢慢地走到我面前,蹲下来说:“仪式还是要按照k族人的习惯进行,这是前一个祭品的血液,我要用它在你身上画上符咒,这样可以保你死后灵魂和九k噬魂棘相溶。”

    我还没有听明白他的话,他就伸手来扒我衣服。我一看不会是这个变态突然兽性大发要对我做什么事吧,可怜我二十好几的一大好青年,连个女朋友也没交过一个,居然最后要被一精神病先奸后杀?我童子功难道今天要被攻破了?这!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我死拽着衣领,用胳膊顶着他的脑袋,他一看我反抗的如此激烈,对矮胖子使了一个眼色,矮胖子递上一把匕首。寒光一闪,就发现我过年的新衣服给划破了一个大口子。这个时候矮胖子也上来拉我,我双手难敌四拳,被狠狠的捶了好几下后被死死的压住,很快的就给他们剥了个精光。好在留了条裤衩,没给我来个全裸。

    那个连永郝喘着粗气甩了我几巴掌,骂道:“妈的,早知道就不给这小子吃饭了,力气大的和牛一样。给我按着他,别让他动,他再动就给他身上捅几刀。”

    我一听要放我血,给我捅刀子。吓得身体一僵,动也不敢动,只有恶狠狠的怒目骂道:“我靠!你这死变态,想做什么?老子告诉你,你敢碰我一根汗毛,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他冷笑了几声,一脚踩在我的肚子上,就从我额头开始沾着血涂了起来。矮胖子不愧是杀猪专业户,一只手像是老虎钳子一样。那个连永郝眼神严肃的在我身上画着怪里怪气的符咒,嘴里还默默念着口诀。我仿佛就像是一头要被祭祖了的羊,任凭他在我身上东画一笔,西画一划的。

    我又气又怕,连眼角也在抖。直到他画完,放下毛笔仔细的看了一遍确认没有画错的地方,才示意矮胖子可以放手了,然后说:“你小子要是敢擦掉上面的符咒,擦一小块,我就在你身上捅一刀,擦一大块,我也不介意剁了你的手,给我识相点。”

    那种黏糊糊的血浆涂在身上别提要有多恶心,我简直要吐了,一股血腥臭味直冲我脑门,那毕竟是死人血,不是什么医用血浆,这种晦气和恐怖是无法形容的,过了一会那些血凝固在了我身上结成一块块的。我感觉皮肤上绷着一层膜一样,就像过去鸡蛋清打翻在手上的那种黏腻的感觉。矮胖子看血咒擦不掉了,给我披了一条毯子。然后对这连永郝说:“阿郝……你到底还要杀多少个?”

    连永郝画完血咒,就坐在佛龛边打坐,他不耐烦的抬头说:“杀多少个?哼,你关心数量做什么?只要九k噬魂棘没有结果。就得继续杀,你还怕杀人?别忘记了如果当初你肯移植一个肾脏,我娘现在就不会死!你等于亲手杀了我娘!”

    矮胖子眼角流出眼泪,他最后看了看我,哀叹了一声,低头离开屋子,锁上了门。连永郝看着他走了出去,眼神有些怪异,但是随后又狠狠的骂了句老不死的,低头继续对着佛龛打坐。

    说句老实话,父亲和儿子的关系很奇妙,我和我家老爷子也是一样的,一方面我和他的思想差太多,总是会一言不合就火药味十足,一方面又太希望他能够承认我的能力,不想给自己的老爸看扁了。所以有的时候父子之间的关系好像总是战争一样紧张,但是那也只是好像,其实儿子对父亲更多的是一种钦佩和敬爱。在我心中我老爹就是扛起一家子的顶梁柱,坚如磐石不可动摇。但这位倒好,打心底里看不起自己的父亲,憎恶着自己的父亲。这不得不说连永郝已经丧失了做人最起码的良心,丧心病狂到了入魔的地步。

    他也不说话,只一心一意的打坐,等待着所谓的仪式的到来,我眼看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虽然不知道确切的时间,但随着每一次心跳声都感觉跳一次少一点,然而我唯一期盼的救援却怎么也不来,这不免让我的心像被埋在雪里一样的凉,越等越慌,不由的想起自己还是太大意,应该再早些扔。又担心万一别人拿了我的挂件却扔掉纸头怎么办?万一他只是当小孩子的恶作剧怎么办?更或者万一没有人看见怎么办?越想心越寒,我知道依靠那个护身符逃出去的可能性已经太低了。我的脑子开始嗡嗡作响,慌的不得了,我尝试着咬着绳子,想要做最后的挣扎。

    连永郝听到动静,嘲笑地看着我,冷冷地说:“你别咬了,这个绳子是专门的攀岩绳,你认为靠你的牙齿能咬断?”

    我喘着粗气,感觉现在的时间已经过了中午,不是两点,就是一点。总之离太阳下山估计没多少个小时了。我的生机越来越小,我也越来越绝望。他玩味的看着我垂死挣扎的眼神,冷酷地说:“反正要死的,干嘛那么看不开。放心,难得你长得不错,到时候我也把你的头做下防腐处理,不会让你烂的那么快。”

    我不禁破口大骂,反正要死了,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我骂道:“你这个王八蛋,你认为你能成仙?你为了自己活下去,为了自己不死。就无视其他人的生命,你和畜生有什么区别!我告诉你,你成不了仙,老子死了也会在黄泉路上等着你,所有被你害死的人都会等着你,到时候咬也要咬死你。”

    我忿恨的颤抖着肩膀,但是我骂的话他只是笑着听,仿佛这些他都不担心。他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我,仿佛我前面说的话是三岁小孩说的。他笑了一阵子,低头看着手上的表说:“现在是二点四十五分,还有三个多小时,你慢慢地骂吧,不过我劝你还是安静点,这样我可以考虑杀你的时候给你喝口酒,呵呵,你前一个人就是在临死前还要抽最后一根烟的。哈哈,放心这点要求我会满足你的。”

    说完又是一阵沉默,时间每过一秒,我心里就像被刮了一刀。连永郝时不时的绕着水缸画些什么鬼东西,然后又坐下开始念叨着。仿佛真的像是开坛作法的道士。此时他突然开口说道:“九k噬魂棘是不会吸收人头的,人头中有微电波,所以我会事先把你脑袋剁了,然后直接把你的尸体扔进去,你不用害怕有多痛苦。”

    他说的好像剁的是猪脑袋一样轻描淡写,我脑中突然想到一句话:当人类丧失了对他人死亡的恐惧感的时候,恶魔就诞生了。的确如此啊,这小子根本已经丧失人性了。他做完了前序工作后走到了我的身边,蹲下身体叹了一口气,扔给我一根烟帮我点上后说:“抽吧。”说完也掏出一根点着抽了起来,他蹲在我旁边感觉就像是和一个多年的老朋友抽烟闲聊,我心中感叹,这家伙的个性怎么那么鬼怪乖张呢。

    他吐了一口烟搔了搔头说:“那边的那个脑袋是我最好的朋友的,他叫楚磊,大学的时候就在一起混。本来我们的目标就是发展中国的植物学,填补中国远古植物的空白。”

    他点掉点烟灰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他的,可能真的托梦给你了吧,不过杀他是一个意外,原本我只是想要困住他,没想到他身上有伤口,噬魂棘闻道血味就会攻击人,然后第二天我来的时候,他已经成了一滩肉了,只有脑袋死死的盯着我。这是我第二次感觉死亡的恐怖,第一次是我妈。所以我必须要等到它最后结出血灵芝,然后一来我可以成仙,二来我得让所里的那群吃干饭的看看,什么才是理论实践。”

    他说完沉默了许久,只是低头抽烟,最后他掐灭了烟头。起身做最后的准备,这个时候铁门的铁链子拉开了。我一惊,但最后进来的还是那个矮胖子,并没有我等待的救兵。他带了好几瓶白酒,这次他穿着杀猪时候穿的蓝色工作服,脸色非常严肃,从塑料袋里拿出那把锃亮的大剁刀。我心中一凛,明白自己算是要活到头了。

    连永郝起身看了看矮胖子,矮胖子脸上表现出一种哀默的神情,他先给自己灌了一瓶白干,喝的脸通红的好似猪肝,随后塞了一瓶给我道:“小伙子,喝吧,喝了就不会感觉害怕。到了阎王那里就说是我连大民杀的你,到时候下油锅上刀山,压在十八层地狱的都是我连大民,和我儿子没关系!”

    连永郝听到这个话,肩膀颤了一下,随后马上说:“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快点把这小子拉过来。仪式的时间到了。”

    说完他恭恭敬敬的给佛龛上了一炷香,低头默念,然后小心翼翼的取出了那包红色的东西。他一拿起那东西,那个东西就开始扭动。连永郝打开红布,里面居然是一块类似鸭血石的石子,感觉有些像玉,一打开就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他把那块东西拿在手里,朝着东南西北各拜了一下。看到我紧张的看着他,微笑着说:“这是九k噬魂棘果实的最初形态――血玉,靠它,我才能完成仪式。”

    连永郝把四周的蜡烛都点亮了,给佛龛上了一株檀香,他自己穿上一件黄色的衣服,上面全都是用朱砂画的符咒。他抬了抬下巴,意思让矮胖子把我拎过去。

    我因为喝了好多的白酒,辣的喉咙都冒了烟。于是被硬拖到水缸边,我浑身抖得如筛子,没出息的眼泪也流下来。连永郝一看我哭了出来,大声喝道:“别给我把符咒给哭糊了,否则我把你剁碎了再扔进去!”

    说完他用力的移开了水缸上的大石头,里面搅拌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同时竟然飘出一种奇异的香味,这种味道甜美的让人毛骨悚然,浑身颤抖。当连永郝把石头全部移开的时候,他慢慢地打开盖子,一瞬间我终于明白一直听到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了,那搅拌的声音其实就是植物之间互相摩擦的声音,在一团团紫绿的藤蔓之中可以看见些许的白骨,而上面连一丁点的肉也没有了。

    连大民猛地踢了下我的膝盖,我一吃疼整个人跪了下来,他就大喝一声抬起手上的剁刀,准备往我脖子砍。我闭着眼睛,吓得人整个僵直了,连最后的反抗也没有,完全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样。

    就在这节骨眼上,我听见一声巨响,大门给推开了。突然就冲进来好几个人,带头的就是白翌和六子!我一看是他们两人,顿时感觉由死转生,眼泪更是哗啦啦的下来了,我冲着他们大喊救命。

    他们看到这架势也被吓了一跳,就在这迟疑的短短几秒钟,连大民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把那把剁刀架在我脖子上。身后的连永郝则一脸的惊惶失措,丧失了之前的气势只有躲在连大民的身后。连大民大喊道:“别过来!过来我就宰了这个小子!”

    白翌二话不说就从手上弹出一颗东西,直接打在连大民的手腕上,一下子他的手腕就给打麻了,刀移开了,抓着我的手也一松。我一看脖子上的刀没了,少许的松了一口气,立刻往前扑,但是双手和双脚依然被绑着,整个人摔倒在地上,要跑也跑不掉。连永郝见状,立马掏出怀里的匕首,二话不说就朝我身上扎来。我双手握住他的手,抵住匕首,但因为被捆绑着的关系,力气根本使不上来。不过连永郝也只是一介书生,就算如此情况他也扎不到我身上,就看见匕首在离我胸口两寸的地方不停地抖。

    我歪头费力的冲着白翌他们喊道:“快!快!快救命啊!我顶不住了!”

    白翌看我快被活活捅死了,一闪身就冲了过来,没想到却被连大民挡住去路,六子和其他两个人也冲了上来。只见连大民已经彻底红了眼,用左手挥舞着剁刀就朝他们劈去。此时的连大民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人都陷入了疯狂的境界,眼神犹如修罗恶鬼。

    我这一走神的功夫,连永郝朝着我的面门就是一拳直拳,打得我顿时鼻子一酸,失去了抵抗的力气。见他就要把匕首扎进我的胸口了,突然白翌朝着我又踢起一颗什么东西,好小子,居然有这样的绝活?它不偏不倚的直接打在连永郝的腰上,我顺势勾起了胳膊,朝他下巴上狠狠的甩了一击。我们两个就像是罗马竞技场的角斗士一样,互相扭打。还好连永郝力气不大,我虽然被捆着也还能应付一阵,如果来的是个练家子我现在早就去仙山卖咸鸭蛋了。

    此时我也顾不得他们那里的局面,只感觉连大民喊的好似杀猪叫,任凭白翌再怎么能耐也没有办法靠过来,倒是连大民一点点的朝我这里挪了过来。我心里焦急万分,对付一个弱书生已经多处挂彩了,再来一个犹如鬼神附身的连大民还了得?就在此刻,我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蠢动,凝神一看:我的妈,身边的树藤子都已经从缸子里爬了出来,一根一根贪婪的死盯着我们。我这下就彻底的处在前有狼后有虎的处境了。不禁起了杀意,大喝一声捏住连永郝的手,把匕首硬是翻转的对着他。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这个时候就连连永郝也吃惊万分,他苍白的脸扭曲的看着匕首。

    连大民看到自己的儿子有危险,突然不再和其他人纠缠,一个箭步就挥着刀向我身上砍来,我吓得连忙顺势一个侧身,但还是给划了一个口子,血就飙了出来,有几滴血喷进了那口水缸。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特别是白翌,他脸色煞白,喊道:“快跑!”

    我心想:你以为我不想啊,我手脚都被绑着,你要我怎么逃?像兔子一样蹦过去?就在我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时候,那些缸里的藤蔓感觉到我身上的血腥气,就像是被惊醒的眼镜蛇一样,“嗖”的蹿了出来,死死的勒住我的胳膊,而我的胳膊犹如被喷溅到硫酸一样,冒起了白烟,手上的绳子立马就被溶断了。我一下子疼得撕心裂肺,感觉有千万把刀在刮我的肉。那种仿佛被火烤,被刀割的痛楚,使我疯狂地挣扎。

    我想要用另一只手去拉断藤蔓,但是马上另一只手也被缠住。我慌乱地大喊大叫,这个时候恐惧是唯一的思维。我扭动着身体,那些藤蔓感觉到我的血液,兴奋的都扭动了出来,盘根错节的纠缠在一起,迅速地伸向我,将我全身都缠绕住,但是唯独不缠住我的头。我以为死很恐怖,不过现在感觉还不如先把我宰了的好,这种被活活吞噬的感觉实在犹如炼狱。

    我身上几乎都是藤蔓,疼已经成了麻木的感觉,那种搅拌声犹如鬼泣一般恐怖。就在我只差最后一口气打算放弃挣扎的时候,身上的藤蔓居然自动退开了,我感觉有东西滴在我的身上,同时我也被人一下子拽了出来。我努力的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耳朵已经根本听不清声音了,所有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都是扭曲的,只有那鬼魅似的搅拌声。

    过了将近一分钟,我的意识才算回归,浑身像是被刀刮了一样的疼,我身上到处都是伤口,特别是脖子颈动脉这里,我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拽着我的不是别人正是白翌。他的表情非常愤怒,手臂上有一条非常深的口子,不停地往外淌血,我感觉他浑身都在颤抖。他咬着牙齿,眼神居然透着一股杀气,如果说他现在能杀人,没人会怀疑。

    我侧头一看,六子还有那两个我不认识的人正在和连家父子对峙着,连大民力气惊人,居然一个人挡住三个人,而连永郝惊愕的看着我们,眼神中尽是不甘心和疑惑。

    连永郝颤抖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的血居然……居然可以驱散噬魂棘?”

    白翌冷哼了一声,指着那缸子说:“就你那么点噬魂棘还想要结出最后的血灵芝来?当初k族人最后怎么灭族的?他们几乎用尽所有族人的血肉也就结出一个血灵芝来。最后还被秦始皇给拿走炼丹了,可最后秦始皇却并没有得道长生。这个根本就不是什么神草,而是彻彻底底的杀人工具罢了。”

    连家父子浑身一颤,好像最后这句话给予他们莫大的打击。

    我感觉到白翌的身体有些变化,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我觉得我看四周的景象都有些扭曲。我想要开口说话,但是因为脖子伤的太重开口就会牵动伤口。疼得我摇晃了几下,被白翌撑住胳膊才算稳住重心。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感觉白翌的神情有些异样,他好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白翌了,连永郝也十分忌惮,直直的盯着他。

    白翌身上散发出一种非常冷冽的压迫感,就连六子他们也觉得害怕,停下手来。连大民用身体挡着连永郝,后者则看着白翌脸色发白。我拉着白翌,浑身直颤,其实害怕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因为浑身的疼痛。白翌冷冰冰地说:“想要长生不死,哼,你们认为你们有这个本事么?”

    连永郝已经彻底懵了,貌似白翌给了他巨大的打击,让他根深蒂固的信念被击的粉碎。他最后虚弱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翌厌恶的瞥了他一眼 ,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白翌没有回答,只是抱着我示意六子他们先退出去。六子他们也感觉事情不妙,马上退了出去。白翌用下巴点了点那个水缸说:“你还不配知道,本来你们有更好的死法,不过既然这小子的血碰到了噬魂棘,那么……”

    白翌还没有说完,水缸里就起了剧烈的变化,噬魂棘吸收了我的血液后,仿佛变得十分狂躁,那些藤蔓都疯狂地扭动了起来,我害怕得抓紧白翌,我知道这些东西有多么的恐怖,这玩意就是一颗巨型硫酸喷溅器,活活的把人给融化分解了!

    还没等我想喊危险的时候,藤蔓就全部涌向了连家父子,虽然也有些想要来攻击我们,但是一闻到白翌身上的血就疯狂地扭动着后退,转而攻击连家父子。

    植物连带着好几副骸骨,一起甩了出来。有些叶子上还有少许没被消化的人肉,那些叶子就在搅着肉,使它们快速分解。连永郝捏着手里的血玉,但是根本没有作用,那些东西一点也不畏惧他手里的东西。

    连大民看此情景,大喝着一把推开连永郝,那些藤蔓很快的就缠住了他,他撕心裂肺的吼叫着,连永郝呆呆的看着连大民生不如死的挣扎着,还死命地抓着想要冲向连永郝的藤蔓。连永郝吓得浑身发抖,他对着已经浑身是血的连大民低声喊道:“阿爸!”

    连大民听到这句话,大笑了起来,从嘴里呕出了大量的血液,最后挤出一句:“快跑!儿子!”刚喊完他就淹没在植物之中,连一点回音也没有,只有阵阵刺耳的搅拌声。连永郝泪流满面,吓得六神无主,他颤抖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最后的下场,突然转身就想跑,但是却被什么绊倒了,他定眼一看是那个做过防腐处理的脑袋。那头颅上居然浮现出一个奇怪的笑容,本来抿着的嘴巴,裂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露出黑乎乎的口腔。一瞬间从里面弹出了一根九k噬魂棘的藤子,一下子就缠住了连永郝的脖子,这时后面的植物也涌了上来,吞没了他的下半身,连永郝惊恐地看着那个头颅,他死命地想要爬出去。这个时候,我感到在他身后拖住他的不是那些植物,而是那些被他杀害的人的鬼魂,他们黑乎乎的影子嘶吼的死拽着连永郝的身体,连永郝抬起头想要向我们求救,可还没有说出一个字,就被那些九k噬魂棘迅速地吞没了,顿时只听见一阵刺耳的搅拌声。

    我看的目瞪口呆,呆滞的拉着白翌,白翌看我抖的不成样子,叹了一口气说:“没有办法,这也是他们咎由自取。人是不能奢求不可得的东西的。”

    我想到最后那一根从头颅中伸出的噬魂棘,突然喉咙一哽,我艰难地说:“不对啊,连永郝说过,人头里有微电波,九k噬魂棘是不吞噬人头的!”

    白翌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摇着头说:“看来这个家伙真的是只知道非常局限的东西。的确,噬魂棘是不会吞噬人头,那是因为它们会把种子植入人脑之中,把人脑当做温床,最后发展出新的一株九k噬魂棘来。”说完就搀扶着我走了出去,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在那堆恶魔般的绿色之中有一朵鲜红色的果子,但是转瞬之间,它就消失在一层层纠结的藤蔓之中。我们迅速地走出了地下室,白翌马上锁上门,就听见植物的撞击声。白翌用手上的血液在铁门口画上了一个奇怪的符咒,顿时里面的植物安静了下来,只是剩下了犹如鬼魅一般的搅拌声。

    白翌脱下外套给我盖在身上,我这个时候狼狈得自己都看的心疼,光着膀子,浑身上下没有一出好肉,好几处地方还在渗血,还有半根绳子挂在脚上。六子看我这样连忙跑过来说:“老白,我已经打了110和120了,等会直接把小安送医院,你说那两个人怎么办?靠,居然把小安整成这幅样子,送局子我也要找人敲死他们。”

    白翌看了看我,抬头说:“等下警察来的时候告诉他们里面有古代变异的食肉植物,带好石灰粉。至于那两个人,已经自食恶果了。估计警察只能找到他们的肉块和脑袋。”

    说完,他低头轻声地问我:“你还能撑住么?”

    我点了点头,看了看他的手臂,用眼神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翌懊恼的看了我一会说:“这事我该猜到,当初看到那烂肉的时候我就想可能是九k噬魂棘这东西,但是这种东西只能存在云南一代,它们对温度的要求很高。而且只食用年轻男性的肉,这种东西早就随着k族一起消失在云南深处。没想到他们竟在温室里培养了一株……咳咳……”话还没说完,他突然咳嗽了起来。

    六子和他的兄弟说了几句后,那几个人看了看我就走了。于是他骂骂咧咧地跑过来说:“天杀的,居然做这种人祀的事。哟,老白,你手上的伤也得快点处理,否则失血过多就麻烦了。小安我可告诉你,你这兄弟绝对够意思,你一晚上没回来他就找了你一晚上,最后还是白翌猜你熬不住吃素和挂面跑菜场来了,他可是转悠了一夜,最后居然在自行车棚里找到了你开了锁的自行车,钥匙掉在地上,我们这才感觉事情可能不妙了。我连忙找了几个道上的兄弟一起找,直到看到你掉的挂件才冲进来。再晚一步,老子就要永远失去你这个兄弟了。”说完居然也激动的满眶的眼泪,我一听心头一热,感动的看着白翌和六子,眼泪就下来了,抽了几下鼻子,沙哑着喉咙说:“老白……真幸苦你了,还有六子,如果不是靠哥们几个,我就得身首异处,连具尸体也没了。”

    说完我就觉得站都站不稳了,白翌连忙架住了我。很快警车和救护车都来了,把这条菜场边的小弄堂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几个医护人员冲来,把我四平八稳的放在担架上后迅速地运上救护车。白翌跟着上了车,一边和医生简单的交代了我的伤势和大概情况,听的医生一阵惊叹,好似在听玄幻小说。

    六子给警察做着笔录,没跟上来。那小子十分会说话,他知道哪些东西该说,哪些东西说了别人也不会信。但是即使如此,这件事肯定也要登上明天早报的头条了,城市地下室惊现古代灭绝食肉植物,几青年勇斗歹徒什么的……

    医生在救护车上给我做着简单的消毒和包扎,另外一个护士也在为白翌包扎手臂上的伤,估计伤口太深,白翌得留下伤疤了,我不禁心里十分过意不去。他们告诉我:“还好伤的都只是皮肤表面,但是奇怪的是,你身体好像特别能够忍受这种灼伤一样。居然只是一些表皮损伤,如果让另外一个人来估计现在就得开病危通知了。”

    我眨巴着眼睛,白翌在一旁看着我,眼神若有所思,我想到最后我本该被活活的绞死在噬魂棘之中,显然白翌的血让它们发生了变化,逃过了一劫,可是随后那些植物的发狂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真的有什么特殊功能?我思量着得改天找个机会好好地问问白翌,总觉得他肯定知道些什么东西,但是现在还是好好的安静养伤,我已经没有体力再去思考其他的事情了。

    我闭上眼睛,脑子里一直翻转着最后一幕,连永郝最后还是被那群冤死的鬼魂给拖走了,或许他样样都猜错了,只有一点他没有说错,那就是被九k噬魂棘所杀的灵魂,会永远地依附在这杀人藤之上。所以我才会几次三番地在那家店门口看到奇怪的景象,而那个梦则是那群枉死之人给我的最后讯息。但是为什么连永郝会得到那株噬魂棘呢?他从哪里听来这歪曲了的培植方法,难道说他是k族的后裔?他的祖先是k族的祭祀?

    太多的疑问随着连家父子的死亡而失去了答案,但是最后那一声儿子,却真真切切的表达了一个父亲最后最绝望的呼喊。而连永郝他扭曲的人性能不能在地狱中得到救赎呢?谁都不好说。有的时候,人就不能去贪求不可能得到的东西,比如永生不死。

    第十六回:床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糖一包,果一包……”

    “哈哈,看看我女儿漂亮么?”一个男人兴奋地抱着一个女婴,仿佛女婴身上凝聚了他所有的喜悦和希望。身旁躺在床上的女人,齐肩的棕麻色头发有些凌乱,她的脸上略带着产后的疲倦,即使如此依然掩不去她满面的欣喜。

    女人虚弱地微笑着,她用眼神示意着身边的医生,男人立刻领会妻子的意思。

    “感谢赵医生啊,哈哈,我当爸爸了。”男人欣喜若狂地握着医生的手,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他也微笑着点头,嘴里说着道喜的客套话。当他收回手的时候,他捏着的拳头里多出了一张红色的纸头,然后迅速地伸进口袋,此时白大褂笑得更加亲切,客套话也说得更加殷勤。

    我透过门口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一种吃了涩柿子的感觉。不管怎么说,又一个新生命诞生在这个世界,这是值得欢喜的事情,这对年轻的夫妇拥有自己的孩子,血脉靠此传承下去。然而活在这世上就不可能像刚出生一样的无知而纯洁,人总是会被环境所改变。

    我靠在枕头上,转过脑袋。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瓶吊了两小时还没到底的盐水瓶。护士小姐当初说的很好听,什么一个小时不到就可以完事。但是现在我看着那几滴水,手又忍不住想要去调快那根管子。我一伸手,就听白翌咳嗽一声,瞥了我一眼说:“调快了,你心脏难受。”

    我叹着气,继续傻瞪着天花板。自从我被救出来后,已经过去两天,比起头两天我一副快进棺材的样子,现在已经算恢复的很好了。白翌因为失血过多而且伤口有些感染也被送进来观察。当初因为他冲在最前面,被九k噬魂棘伤的不轻,虽然没有我那么严重,但是也够呛。说起来我还真的是欠了这小子太多太多的人情,要还估计得算到下辈子。

    此事过后,据说连家父子被挖了出来,不过尸体已经只剩下肉末了,只能用袋子去装。而这颗已经有些血气的九k噬魂棘被研究所的人当宝贝一样的搬回去,正因为非常机密,这事被彻底地压了下去。报纸都没登,最后就轻描淡写的说我们勇抗歹徒负伤,具体的事情提都没提。不过想想也是,这样的东西对于考古和古生物学来说都是一剂强心针,完全可以让那些国家研究所的人兴奋到发狂。如果被公开,可能会引起很多方面的注意,甚至引起社会的恐慌。

    我们唯一的优待就是医院打了免单,全部的费用都算到研究所的头上。而且头两天居然还有领导级别的带着水果和鲜花来慰问。说是来慰问的,其实就是

    恋耽美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