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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从相遇开始[13部全集] 作者:藏妖

    。

    忽然间,翟谷清想明白了很多事。他扭头看向远处陪着贺晓月吃饭聊天的人,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回到座位的时候,翟谷清还有些恍惚。文堂看出他的异样,便问:“怎么了?”

    “没……”他想说没事,但真的说不出口,“家里来了电话,我那工程终审过了。”

    文堂自然地笑了笑,“那就好。”既然没有否认,也没有邀功。寻常的就像那天早上说劳必有酬一样。

    翟谷清糊涂了,完全摸不透文堂的路子。不由得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一瞥一笑。如此露骨的眼神,自然被文堂发现,而给予翟谷清的,仅仅是一个淡笑。

    文堂在笑着,对贺晓月、对自己。印象里他似乎一直都在笑,不论面对的是谁。好像,天底下的人对他来说都是一个样,只需要一种表情对待就可以似的。

    没有人可以走进他的心里,更没有人能够看透他的心思。

    每日的早餐,不着痕迹的问候,都跟对待旁人的不同。这才几天的功夫,竟然让他觉得自己是特别的。还特别的顺其自然,毫不违和。

    就在前几分钟,他甚至进一步觉得自己是文堂心目中独一无二的存在。但是现在,文堂脸上那淡淡的笑意,跟对别人有什么不一样?

    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却仅用一个笑容将自己拒之千里?

    ☆、清堂3

    直到踏上回去的路,翟谷清还沉浸在万分纠结的情绪中。文堂绝口不提任何事,忙着联系司徒,吧送贺晓月口中带来的线索事无巨细地说了几遍。说完了,他们也到家了。

    打开房门,文堂朝着自己的卧室走,边走边说:“吃饱了吗?要不要再做点什么?”

    “文堂。”翟谷清难得在他面前正经起来,“终审的事,是你帮我办的吧?”

    “嗯。举手之劳。”

    这话他翟谷清也说过,如今听文堂说出来,却是另一番滋味。他做不到像文堂那样轻拿轻放的,因为他知道,所谓举手之劳是多么困难。

    “文堂,干嘛对我这么好?”他到底还是问了。

    闻言,文堂打开房门的手顿了顿。极力控制着自己想要回头的念想,沉淀了一下悸动的心情,平淡地说:“互利互惠吧。”

    你是商人,这个说法你最能接受。

    但,翟谷清不是普通的商人。也在老爸、叔叔的地盘上混过的,他岂能看不出文堂是在说谎?只是,翟谷清没再追问,只说:“好吧。今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男人之间的交往,就是如此简单。

    回到客房后,翟谷清立刻拿出电话打给联合科研所的老陈,“我知道你手里有司徒这帮人所有的资料,我要文堂的。”

    老陈也是够二,问都没问翟谷清要文堂的资料干什么,手指动动,资料发到了翟谷清的手机里。

    资料并不少。从文堂出生到哪个小学、中学、高中、大学都有,连获得哪些成绩都有。其中一项,引起了翟谷清的注意。

    某年获得全国青少年高等数学大赛,亚军。

    翟谷清直接坐直了身子,俩眼圆睁,死死盯着这一条信息。同年、同一个比赛……亚军。

    已经消失在记忆中的往事清晰浮现出来。

    最后一次比赛的前一晚。翟谷清宴请冠亚季三军种子选手。

    都是二十刚出头的少年少女,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逃离了老师和领队的视线,香烟、啤酒、变成了他们证明自己长大的最好佐证。

    烧烤摊的老板也乐意招待这帮孩子,其中最大的原因还是他的老主顾来了,那个染了一头金发的小子,翟谷清。

    翟谷清十七岁那年被老爸拎着脖领子扔到了w市。一个不大的公寓,一张定期存入生活费的银行卡,打开了小翟同学独居生涯的大门。

    他不是老实孩子,三年时间几乎打遍半城无敌手。提到城西的小太阳翟谷清,基本没人不知道。

    翟谷清喜欢吃,最喜欢的就是烤串。每年夏天几乎天天都要吃一些,久而久之跟老板成了朋友。

    别看是忘年交,三十来岁的老板真心把翟谷清当成了朋友。不为别的,就说上个月一群混混来收保护费,人家小翟打趴下他们十一个人。并说:“不要耽误别人做生意。你们这帮废物不思进取,人家老板这一个摊要养活全家老小的。想报复,来找我翟谷清。”

    当时要不是顾忌差着岁数,老板就给翟谷清跪了。

    别看翟谷清在那时候算办了不良少年,但是人家学习成绩扛扛滴!全国青少年大赛,翟谷清彻底成了主力。甭管是自己人还是外校、外省的人,决战之前咱们都拉出来溜溜。明天上了赛场,再拼个你死我活!

    为了确定啤酒和饮料的数量,翟谷清清单人数。数来数去,怎么数都是十四个。

    “等等,是不是有人没来?怎么缺一个。”翟谷清说。

    不知道是谁举了手,“s市参赛组少一个。”

    “对了,小夫子怎么没来?”一个小个子,脸上长了几颗雀斑的小女生嘀咕着:“我还很期待他跟翟古清在场下碰面呢。”

    翟谷清抓了抓金灿灿的头发。脑海中想起总是不苟言笑的脸。清秀的、白净的、看起来很柔软的……

    走神的功夫,老板已经烤好了一些。翟谷清二话不说,打包了十个肉串、一对鸡翅、一条鱼。

    “梁大哥,摩托借我。”

    梁老板眨眨眼,看着他手里打包好的肉串,“你这是给谁送去?女朋友?”

    那张干干净净的脸豁然闯入脑海,清冷的眼神带着让他完全不能理解的东西。使劲晃晃头,驱逐荒唐的念头。

    翟谷清也说不好为什么要给那个不会笑的小子送肉串。可一想到,别人都出来吃吃喝喝,玩玩闹闹,就他一个人待在宾馆里怪可怜的。更重要的是:我请客你居然不来,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不给面子?

    使劲敲响了房门。门打开的瞬间,里面成了鲜明的对比。里面的少年神色漠然。睡衣扣子一直系到领口。即便盛夏,少年也把自己打理的一丝不苟;门外的少年蹙眉不耐。印着骷髅头的黑色t恤,破了洞的牛仔半短裤,一双人字拖。黑着脸,嘴还咬着半根烟。十足一个不良少年。

    门里的少年:……

    门外的不良:……

    足足过了半响,翟谷清痞里痞气地问:“我请客,你怎么不去?”

    那人愣了愣,低声说:“我感冒了。”

    感冒了!?翟谷清烦躁地咂咂舌,“算了,我不跟一个病人计较。”说着,把包好的烤串拿出来递到那人面前。

    那人表情不改,神色不变,有些虚弱地说:“感冒,不能吃这个。”

    “嘁,麻烦。”翟谷清说完转身走了,走的特别顺畅自然。让门里的少年露出格外狐疑的表情。

    然后怎么着来着?

    躺在床上的文堂无法入睡。频频想起十二年前的事。那时候,翟谷清忽然敲门质问他为什么不去吃烤串。其实他很想去的,怎奈空调吹多了,感冒了。

    但是,问一句就走了什么的……

    过了十几分钟。听房间门口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因感冒而头疼的文堂只好下了床,门吞吞地走过去打开门。外面半个人影没有……

    低了头,忽见脚下放着一个塑胶袋。拎起来打开,里面有药、有吃的、还有一包糖。文堂拿出其中一盒药看了看,想了想,来了认真劲儿摸着下巴揣摩。他为什么要给我买一盒儿童型消炎药?草莓口味……

    文堂继续翻翻找找。

    糯米糍……

    豆沙包……

    小熊饼干= =

    麻辣牛筋t t

    榴莲糖(f′)

    钱包!?

    这人怎么把钱包放在塑料袋里了?文堂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本想帮忙收好等他来取。忽而想到今晚他请客,没了钱包怎么付账?

    没办法了,只好去给他送一趟。按时间算,应该还没走远。文堂换了鞋跑出去追,刚到门口不知怎的又返了回去,将翻出来的药物和食物都放回袋子里,系好袋口,稳妥地收在柜子里面。

    跑到走廊里,顺着窗户向外看。看到那人朝着后门走去,他想喊住他,却因为感冒无法发出大一点的声音。情急之下,只好跑出去。

    这一路跑的有些吃力。本来身体就虚弱,激烈的运动后便是虚脱无力,视线模糊。好不容易追到了后门,却发现几个行踪可疑的男人抬着完全没有反抗的那人,往一辆面包车里运。看样子,那人失去了行动力。被打昏了?

    文堂也是急的昏了头,顾不得嗓子痛痒,大叫了一声,“放下他,不然我报警了。”

    一声怒喝之后,得来却是脑袋上的剧痛和昏厥。

    那时候,他只有二十岁。太冲动,太简单。

    迷迷糊糊中,只感觉到身下很颠簸。文堂试着感受周期的情况,毫无悬念地发现自己正在高烧。耳朵嗡嗡作响,嗓子又疼又干。嘴里没有任何填塞物,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试着动了动身体,也是毫无悬念地发现,手脚被捆,连眼睛都被胶带缠的很紧。

    慌神的瞬间,只想着:他,没事吧?

    给拖拉下车已经无法判断究竟过了多少时间。身体的异常也很难感觉出是在什么地方。好像,被拖进了一间屋子,因为闻到了酒味和油漆的味道。

    然后,一直没有听见那人的声音。在担心不已的时候,听见几个男人幸灾乐祸的讥笑声。其中一个好像说了什么,男的不是更好,爆出去这小子就完了。

    再然后,就是被强行灌了药。痛痒干渴的喉咙得到一点滋润,麻木的舌头却尝不出任何味道。

    那些绑架了他们的人很快就走了。期间,他昏昏沉沉,似乎听见了一些很下流的话,具体是什么记不清了,高烧不止,愈发严重。

    捆着手脚的绳子似乎松了很多,他吃力地挣了半天才获得自由。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不着寸缕的那人被捆绑在床上,眼睛上缠着黑色胶带,嘴里塞着好大一块儿布。看呼吸的节奏,应该是醒来了。

    文堂试着起身,因为无力而跌到在地上。他确定自己高烧至少四十度的时候,也发现了身体异样的变化。

    那些下流的药物!

    该死的!

    “喂,谁在哪里?”那人居然自己把嘴里的布吐了出来。

    文堂下意识地开口,结果什么声音都发布出来。只有“呵呵”的喘气声。那人愤愤地咬牙,“我听见那些人走了。你是谁?快给我解开绳子。”

    站不起来只要爬过去。途中,文堂停了自动录制的dv机。随后,才手抖脚抖去摸索那根绳子。无意间,碰到了那人的要害处,忽听一声销魂彻骨的声音……

    “你他妈的!”他愤愤咒骂,“规矩点!”

    规矩什么?我也熬着呢!文堂恼火了,低头看着他,发现他的脸色异常红润,张着嘴,露出一点点舌尖。红润润的……

    要命,更难受了。

    “发什么呆?快解开绳子!”边催促着边急促呼吸。身体燥热,下意识摆动起来。

    快别动了!文堂悲哀的想。这样下去怎么办?手机被收走了,根本没办法联系外面;门也被锁了,无法出去。

    文堂着实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手足无措。以至于,当他真的碰了那人,完全处于了几乎疯狂的状态。

    手,不知疲惫地动作着,听着那人的痛骂和撩人的呼吸。一次次,一回回,把里面的馅儿都掏出来,一滴不留。那人在昏厥之前只给他一句话,“你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是谁。”

    这时候,文堂才知道害怕。

    如果不是文堂落荒而逃,第二天的总决赛冠军也落不到翟谷清的身上。

    逃了!

    混蛋居然扔下他一个人逃了!还特么的给自己留了一身衣裤,还有自己的钱包。是不是该感谢他?好好用拳头感谢他?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的翟谷清醒来后,发现捆着手脚的绳子已经松了。手边,放着一套衣裤。他不想知道那个足足折腾了他几个小时的王八蛋在哪里,他只想抓住那些打昏他的人。

    打车到了市中心,回到家把藏在衣柜里的军刺掏了出来。气势汹汹出去报仇。结果,到了那帮孙子的地盘却发现,有人早他一步。那些人被打的面目全非断胳膊断腿。

    妈的,是谁不给老子报仇的机会!?

    翟谷清还是翟谷清。仅剩下三个小时拼命喝盐水,补充体力。那帮孙子可以等他们伤好了再去揍一顿,但是那个始终没说过话,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的王八蛋绝对不放过。

    可惜,他所知道的不多。只记得,王八蛋的手很热,一直在颤抖。

    上午九点,翟谷清准时出现在比赛会场里。唯独不见组委会预测出的最强对手。有人说昨晚出了事,半夜里来了很多人,抬着昏迷的小夫子去了医院;还有人说,小夫子在外面招惹了不良少年,被追打回来,不能继续参加比赛。最后一个人说:我看到他拿着你的外衣啊,你们见过面?

    这一句话,让翟谷清恍然大悟!

    不能说话、双手滚烫、自己的钱包。原来昨夜的违和感在这里!他就说嘛,那帮混混搜走了电话、钥匙,怎么会把钱包留下来。是了,昨晚钱包忘在给小夫子的药袋里。

    客房里的灯光彻夜不息。翟谷清从回忆中清醒过来,还是有很多疑问。他记得,小夫子叫文祺,不是文堂;他记得,小夫子的眼睛很圆,不是狭长。

    太阳出来遍地阳光。文堂照旧给翟谷清准备早餐;翟谷照旧吃的满口溢香。

    按照原计划,他们今天上午要去特案组跟司徒等人碰头。所以,其他事暂时搁下。翟谷清没什么反常之处,只是偶尔会偷偷观察对面吃相斯文的文堂。

    俩人也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闲聊嘛,说什么都可以。文堂并未觉得翟谷清有哪里不对,除了那双有些发红的眼睛之外。

    “没睡好?”文堂放下筷子,似随口一问。

    翟谷清也吃完了,漱口擦嘴,笑道:“是没睡好,想了不少事。你呢?昨晚睡的怎么样?”

    文堂苦笑,“我的睡眠一直不好。等这些事过去吧,找个老中医调理调理。”

    “到时候别忘了叫我,咱俩一起调。”

    文堂笑着把自己的碗筷收到一边,对翟谷清说:“老规矩,我做饭你洗碗。”

    这倒公平。翟谷清乖乖起身,收拾碗筷去厨房洗刷。

    赶到特案组后,跟司徒等人开了碰头会。期间,少不了要说很多跟贺晓月之间的交谈。翟谷清琢磨着,按照林岳山的精明来看,这案子至少要再耗个把月才会结束。别人耗得起,文堂呢?耗得起吗?

    你再没有什么动作,你的那个圈子怕是就彻底遗弃了你。你总说商人倒下了,东山再起会很难,但是你想过没有?你倒下了,几乎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好吧,慢慢耗。我是奸商嘛,我耗得起。

    就像翟谷清分析的那样。文家的关系已经给文堂铺好了路,只等他立刻有所行动,好回到圈子里来。仅这一天,就接了不下五个电话,都是催他赶紧行动起来,千万别错过机会。最后一个电话是母亲的,母亲很着急,追问儿子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

    别人的电话可以不在乎,母亲的电话还是有些分量的。

    思索再三,文堂第一次主动联系了父亲。

    父亲说,你问我的意见,我觉得很奇怪。你一向有主见,做事稳妥,这回怎么了?文堂说,这回我有了顾虑。

    “爸,十二年前的事,您还记得吗?”

    电话那边的老父亲沉默下来……

    “爸,我遇到他了。”文堂说:“很巧,他也在特案组的关系网里。这回,跟我做搭档。如果我现在撤了,的确是可以,对特案组来说也没什么大损失。”

    “你想怎么样?”父亲冷静地问。

    “我想继续在家待一段时间。帮着处理些事。当然,这是我的个人意愿,我不会固执己见,毕竟现在很多人为我奔走。”

    父亲的再度沉默让文堂很沮丧。他需要父亲的意见,哪怕是模凌两可的。他知道自己的决定很可能导致他永远被圈子驱逐,但,他真心想为翟谷清再做点什么。

    须臾,父亲才说:“我像你就这么大的时候,不如你。但是你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尊敬你的父亲吗?因为我守信、重义、坚持原则。不管你是谁家的孩子,你坐在什么位置上,首先你要知道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欠了别人的就要还,这是男人最基本的德行。我给你的意见是:可以失名利,但不能失德、失行。”

    父亲的一番话让文堂心里充满了温暖的感动,沉声道:“我知道怎么做了,谢谢爸。”

    挂断了父亲的电话,文堂只对翟谷清说还有些私事要办,晚上回家见吧。翟谷清也没问他去办什么事,只说明天一早回v市,今晚咱俩再喝顿酒?

    文堂笑道:“好,我争取早点回来。”

    这一天,文堂为了给温雨辰办理户籍的事,跑了不少地方。事情不好办,他找了人打听都需要走那些程序,还需要拟定一些计划。按照他的想法,这件事办下来至少三个月,希望翟谷清不要太着急。

    结果,到了晚上七点,文堂才给翟谷清打电话,说出来吧,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喝酒。没料到,翟谷清说:“这几天都是吃你做的饭,今天你尝尝我的手艺。”

    “你做饭了?”文堂格外诧异。

    “都做好了,酒也准备好了。回家吧。”

    回家吧,三个字,让文堂恍惚不已。

    ☆、清堂4

    翟董的手艺要比文堂好,至少他不是只会做早餐。

    文堂边吃边夸,“真不错,你未来媳妇有福了。”

    “可不是。”翟谷清喝着汤,悠然自得,“谁嫁给我真是福分。上得厅堂,入的厨房,还会暖床。”

    一口汤险些喷出来。文堂笑看翟谷清,越发觉得这人风趣幽默。不知不觉的,自己的话也跟着多了起来。

    虽说两个人边吃边喝,其实也没喝多少酒,满打满算不过是四瓶啤酒而已。酒足饭饱,文堂才说起正事,“半个月后,你得给我提供一些雨辰的基本资料。出生年月日、籍贯、家庭情况等等。最好跟你爷爷商量一下,是给雨辰单独立个户籍,还是落在你们翟家。”

    “半个月?这么快?”这一点实在出乎他的预料,“不是说,要三个月吗?”

    “办完一切手续的时间是三个月,半个月后我要他的资料。需要走不少程序。”

    翟谷清倒也不废话,说明天回家后就跟爷爷联系,有了确定的消息再过来一趟。翟家的事文堂不会多嘴,只等他的消息便罢。

    三言两语说完了正事,抬头看看挂钟,也到了午夜时分。文堂收拾了自己的碗筷,说:“今天我洗完。你明天一早走,早点休息吧。”

    翟谷清从善如流,乐得什么都不管。道了晚安,溜溜达达回了客房。

    需要洗刷的碗筷并不少,文堂心里有事,动作上难免慢了一些。或许是这几天跟翟谷清相处的很融洽,他越来越没有告知当年真相的想法了。何必呢?过了这么久,或许他已经忘了,不在意了。重新提起来,便是二度伤害。

    况且,自己说出来,觉得舒坦了,觉得卸掉了十二年来的包袱。但是对他而言,是好事吗?他现在的生活很好,何必为他添堵?

    如果他能忘记自然再好不过,即便没有忘记,十二年也足够他放下那件事了。

    文堂觉得翟谷清不会一直想着、记恨着是十二年前的恩怨。他的性格就不是那样的。豁达的翟谷清怕是比自己想的更加……

    在想什么!

    文堂猛地将手里的碗擦丢进水里,暗斥自己的自私自利。

    当年的真相是不能说了,既然如此,干脆多为他做些事。能做多少是多少。

    文堂不是跟自己过不去的人,想通了、决定了,再也不会为这件事困扰。收拾好厨房,回到卧室,文堂催着自己尽快入睡。结果却辗转反侧。不是心里的事多,而是身体不知道怎么了,一阵一阵的燥热。这样的情况大约持续了二十来分钟,他忽然意识到,怎么感觉这么……

    坐起身来,仔细看了眼身体变化,更加狐疑。这是闹什么?以前也没发生过这样的情况,今晚是撞了什么邪?或是吃了什么有助于这方面的东西?

    他仔细想了一遍晚餐的食材,既没有牡蛎,也没有鲜虾,更没有韭菜。

    难道说真的清淡太久了?

    无奈的文堂只好起身,去客厅接一杯冰水来降降温。岂料,双脚落地没有一点力气,险些跌回去。心里泛起一丝疑惑,却没时间没精力仔细琢磨。

    扶着墙走到客厅,昏暗的客厅里只有挂钟发出规律的滴答声。他特意看了眼客房,看到门缝没有灯光,很庆幸翟谷清已经睡了。要是被他发现,自己也没脸见人了。

    想到这里,文堂苦笑连连。这都叫什么事啊?

    打开冰箱取出冰镇的矿泉水。

    “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喝冰水?”

    翟谷清的话险些把文堂吓的扔了水瓶。尴尬之余不敢转身。揶揄道:“晚上喝了酒,这会儿渴了。你怎么还没睡?”

    “听见动静来看看你。”

    文堂不敢转身,只好说:“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翟谷清站在客房门口,抱着双臂倚靠在墙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文堂,“你是不是不舒服了?声音很虚弱。”

    “不。我很好。”文堂刻意让自己的口气冷硬一些,“晚安。”

    翟谷清也跟着说了,晚安。随后,轻轻的关门声传来,文堂才大大地出了口气。

    真要命啊,他苦笑道。

    弯着腰,扶着冰箱门缓缓转身,才走出两步就见翟谷清靠着墙,玩味地盯着自己……

    “你……”文堂诧异之余只好侧过身,掩盖自己的尴尬。

    翟谷清笑的温柔,说:“别躲了,我早就看见了。这事对一个男人来说很正常的。还是说,你觉得见不得人了?小夫子!”

    暌违已久的别称,让文堂入坠冰窖。

    他,知道了?

    几缕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中空地带,勾画出不规则的光影。两个人站在月光不着的黑暗中,相互看着,相互揣摩。

    短暂的惊愕之后,文堂冷静了下来。他没有表现出翟谷清希望见到的慌乱和无措,只是弯着腰,用椅子支撑虚弱的身体。

    即便狼狈,文堂永远都是镇定的。他没有回避翟谷清讥讽一样的笑,坦言:“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否认。今晚的菜,你加了料,是吧?”

    翟谷清蹙蹙眉,似有不悦。他说:“比十二年前那种药好一点,至少我给你留了一点理智。”

    “多谢。”文堂苦笑,“那么,你打算怎么讨债?打我一顿,还是……以牙还牙?我无条件配合。”

    “我不急。文秘书,你很急吗?”

    这不是废话吗?他自然急,比谁都急!然而,面对已经清楚一切的翟谷清,他也只能说:“还好,按照你说的来吧。”

    “文秘书真是爽快。”翟谷清始终悠然自得地看着他。说完了讽刺的话,走了几步坐在沙发上,斜睨着文堂。说:“我们一笔笔算。时间太久,我也记不大清楚了,如果有遗漏的地方,你来补充。”

    这人是在慢火煮青蛙啊……

    “那天晚上,我离开宾馆后直接被人敲昏。醒过来,只听见屋子里还有个人。当时,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高烧,发不出声音。”

    “哦……真可怜。那你的手呢?不会解开我?”

    “我是打算解开绳子的。但是你……”

    “算了。”翟谷清立刻打断了文堂的回忆,“我没兴趣听你描述当时的心情。反正都过了这么久的时间,我就不追问了。”

    果然,这人够洒脱。可接下来呢?

    翟谷清翘起二郎腿,笑道:“文秘书,我就是想知道,你怎么离开的。”

    “我从厕所窗户跳出去的。”

    “好身手啊文秘书。可我就纳闷了,你高烧呢,还喝了药,你哪来的力气爬出去?”

    文堂不想告诉他,为了爬出那扇小窗户,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却还是被没清理干净的玻璃划破了脸,血流如注。右眼,差一点就瞎了。

    他更不想告诉翟谷清,半夜他几乎是爬到公路上,跟一个好心的大姐接了电话联系了家人。最不想告诉翟谷清的是:他不得不告诉父亲都发生了什么。

    为此,他被父亲关在家里整整一年。不但做了眼部的整形手术,还放弃了一年的学业,换了学校和名字。

    文堂,文堂。今后,堂堂正正做人!

    思及至此,身体的情况已经严重到站都站不稳。他只好坐下,侧着身体,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是那么狼狈。翟谷清对他的镇定很吃惊,没想到过了快一个小时,他还忍得住。没关系,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文秘书,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说什么?”文堂气喘吁吁,仍在苦笑,“都过十多年了,说与不说,能改变什么?错就是错,我的态度很明确,不管你想做什么,我无条件配合。”

    “好!爽快!那就请文秘书脱了衣服,进屋吧。”

    怕什么来什么!

    文堂深深呼吸,控制着自己颤抖的身体。说道:“当年我们都年轻,我以为那样就是……极限了。现在你也清楚,我没对你……到最后。”

    “你这是提醒我,也不能对你……到最后?”翟谷清夸张地笑了起来,“文秘书,借钱还有利息呢。”

    文堂皱皱眉……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商人啊,真是一点利益不让。文堂认命了,按照翟谷清要求的做。只是他的手无力,足足弄了两分钟左右才让翟谷清满意。

    看着初生之姿的文堂,翟谷清的眼底只有冷意。他朝着卧室的方向指了指,文堂无奈,只好扶着墙慢吞吞回去。

    刚刚落在床上,身体便叫嚣着造起反来。文堂咬着牙忍耐,脸上一层一层的冒虚汗。他倚靠在床床头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眼睛熬的通红,紧盯着打着哈欠走进来的翟谷清。

    这就要开始了?文堂暗想时竟有些说不出的懊恼。

    还不如狠狠打他一顿!

    翟谷清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噗嗤一声,乐了!

    “文秘书,我是文明人,不干这龌蹉事。今晚,我不动你,也不打你,也不会在这里陪你。你自己熬着,什么时候熬不住了,就去客房找我。我真心希望能够帮助你。哦,对了。忘了说,这种药的有效时间是五个小时。你还要坚持四小时。”

    说完,翟谷清在文堂的震惊下转身而去。房门半开着,脚步声渐渐远离。文堂再也坚持不住表面的冷静,浑身一软,让自己卷缩成一团。手,不得不安慰自己。

    忽然,翟谷清去而复返,吓的文堂险些自断慧根!本是愠怒的情绪反应在眼睛里,却变成了倔强的性感。

    “翟董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文堂打肿脸充胖子,誓死不让那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翟谷清咧嘴一笑,“我把家里的水闸关了,冷水澡什么的就不要搞了,对身体不好。你慢慢熬,我先去睡了。”

    文堂气的咬牙切齿,“慢走不送!”

    翟谷清的心情很好,从他哼着歌离开来看,便知道这人有多么满意自己的所为。可回到客房,脸骤然垮了下来!狠狠打了墙壁一拳,咬着牙,皱着眉,活生生一头要撕开猎物的猛兽一般。

    低头看了眼裤子。妈的,这也太没出息了。不过就是看了几眼!忍住,一定要忍住!

    以牙还牙,甚至是变本加厉,这样才会让文堂知道当年的自己是什么心情。那种被人耍了,遭人背叛的心情!

    其实,翟谷清从不觉得被一个男人搓了几下就非要闹死闹活的。虽然当时很生气,但也没想真把对方怎么样,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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