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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从相遇开始[13部全集] 作者:藏妖
的声音。”
“是的,有什么不对吗?”
林遥点点头,又道:“你还听见了王丽丽大喊大叫的声音?”
“对,要不然我怎么知道出事了?”
林遥阴沉着脸说了句:“说的也是”,这句话让舒雅觉得奇怪。她观察了几眼林遥,见他表情自然放松,似乎不像是在审问自己,而是很随便地聊天。
林遥有意无意地用手指来回拨弄着桌子上的录音笔,突然笑道:“不好意思,没吓到你吧?”
一旁观战的葛东明看着林遥捉摸不定的态度,真是非常的无语。这个小林跟司徒在一起时间久了,被带坏了啊。舒雅这孩子不听谭宁的劝告,现在可好,等着被小林千刀万剐了吧。如果她够聪明,最好马上说出实情,否则,就真有变态出场了。
舒雅完全被林遥搞糊涂了,她能在林遥身上嗅到一种危险的气味,可又觉得他好像是在帮助自己。一时间,她觉得林遥不大像正常人。
刚才的几个问题,林遥好像是随口说说而已,一点都不在乎。他对着舒雅笑笑,继续问道:“梁雪车祸当天早上,你站在宿舍楼顶背记英语单词,听见王丽丽惊呼‘来人啊,出车祸了,快来人啊’这样的声音,对不对?”
舒雅狐疑地看了林遥一眼,说:“到底要我说几次?要不是听见王丽丽的喊声我怎么知道出车祸了?”
林遥点点头,又说:“你们所住的那个高级宿舍楼位于和西门口正对着的方向,我曾经去过,的的确确看的到西门,也正如你所说,西门下方的情况是看不到的。”
“你知道还问什么?”
“但是……”他的话刚刚开了个头,房间门又被推开了。
司徒嘴里叼着香烟大大咧咧地走进来,还说了句“呦,都在啊”。
葛东明的头顶密集了层层乌云,若不是这个场合很严肃,他绝对会一脚把司徒踢出去!但是,林遥的眼睛闪闪亮亮地看着司徒。
司徒走过去耳语几句,林遥表面上的反应是很平常的,但是他用力地抓住葛东明的手臂飞快地朝外面拉扯。
葛东明知道司徒肯定带来了什么消息,就任凭林遥拉了出去。
舒雅有种自己被晾在一边的感觉,实在搞不懂这些警察想做什么?这个帅气男人就是医院里遇到的那个,他想干什么?
就在舒雅纳闷的时候,葛东明一个人回来了。他对司徒说:“他去那边了。接下来的工作,咳咳,那个,是你来啊还是我来啊?”
“你歇会,我来。”司徒贿赂了葛东明一支香烟,随后朝着后面的谭宁使了一个颜色。谭宁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里。
这一切,舒雅都关注着。她知道,接替林遥的人就是这个帅气的男人,不知道他要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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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对着舒雅笑笑,自然礼貌。随后,他看看放在一旁的审讯记录,突然开口说:“在医院那天晚上,我好像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姓司徒,你可以直接叫我司徒。那么,刚才林遥跟你谈到了在宿舍楼顶听见王丽丽叫喊的声音,是不是?”
“是。”
“哦,我看看,你听见了王丽丽叫喊着‘来人啊,出车祸了’,不对啊,舒雅。”
什么不对?这个司徒不按常理出牌,颠三倒四的,他说什么不对?舒雅没回答,只是疑惑地看着司徒。
司徒一边摇头一边说:“我们的林警官亲自去过你的学校,也上了那个宿舍楼顶。还特别找了一个嗓门最大的人站在西门口对他使劲地喊,那哥们嗓门不错,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可是,林警官怎么就是听不见他的声音呢?舒雅,你帮我解释解释,在梁雪案发的早晨,你是怎么听见王丽丽声音的?”
舒雅愣住了,但是,她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的状态,解释道:“你们应该想到,冬天寒假中的校园是非常安静的,王丽丽在发现有车祸发生的时候肯定会非常惊慌,嗓门大点,声音穿透力自然也就强了。其实,我也不是听的非常清楚,那句话也是我当时猜测出来的。”
司徒的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看上去很像是一种轻蔑的笑容。他拿起林遥留下的那只笔录音笔,打开播放功能,让在场所有人都能听着一位老人的声音。
…… ……我没在意继续慢跑,过了能有一两分钟左右吧,我就听见有人喊‘来人啊,出车祸了,快来人啊’,我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
按下暂停键,声音截然而止。随后,司徒对舒雅说:“这是在当时亲眼目睹案发现场的一位老人说的。很奇怪,怎么他回忆王丽丽当时的叫喊,和你猜测的一个字不差?”
舒雅的眼睛开始变得飘忽不定,脸色也有些灰白。她似乎不敢抬头去看司徒,有意无意地躲避着他似笑非笑得目光。然而,舒雅还是战胜了自己的慌乱,她的回答是:“无巧不成书吧,我很难解释这种事。如果这就是你们要定我罪的证据,那我真是太可悲了。”
一旁的观战的葛东明压制着一肚子的火气,心说:行!小丫头片子牙尖嘴利,早晚让你低头认罪!不要以为司徒的牌都出光了,真正的好戏还没开场。怀着这样的心情,葛东明偷偷看了一眼司徒,只见他表面上依旧是满不在乎又有些倦怠的模样。很随便地靠着椅子微微摇晃着,给人一种非常放松的感觉。他从桌子上的档案袋里翻找一会,拿出几张照片和笔纸,那些照片正是s大13号案几名死者的照片。他把照片一一排开放在舒雅的面前,又在纸上写了一些什么东西,就说:“这是法医给出的确切死亡时间表,你看一下。”
男:死亡时间02:00
女:死亡时间02:30
男:死亡时间03:00
男:死亡时间03:30
女:死亡时间04:00
舒雅看完了时间表以后,又听司徒说:“在他们的体内发现了大量的安眠药,舒雅,咱们加上服下安眠药到发挥药效的时间,四十到五十分钟,你算一下,他们是几点到了案发现场?“
看着司徒推过来的笔,舒雅犹豫了一下才拿起来,一边说一边写。司徒根本不去看她,点燃香烟貌似悠闲地抽起来。
旁边负责记录的警察可不能像司徒那样轻松,他的眼睛盯着她笔下的纸,看见了这样的时间表。
男,死亡时间02:00 服下安眠药时间01:10 到达死亡现场01:00。
女,死亡时间02:30 服下安眠药时间01:40 到达死亡现场01:30
男,死亡时间03:00 服下安眠药时间02:10 到达死亡现场02:00
男,死亡时间03:30 服下安眠药时间02:40 到达死亡现场02:30
男,死亡时间04:00 服下安眠药时间03:10 达到死亡现场 03:00
舒雅写完以后把纸推到司徒面前,说:“就是这样的时间顺序。”
司徒看了看,问:“按照你这个算法,有问题啊。”
“我又不是傻瓜,这么简单的加减法都会算错。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问题,上一个死者的死亡时间刚好和下一个死者到达案发现场的时间重叠了。不过,我是学生,不是警察,这些事该有你们自己解决。”
司徒没有在意她的话,指着纸上的时间,说:“你为什么把到达现场时间和喝下安眠药的时间错开十分钟?”
舒雅非常不耐烦地翻白眼叹气,说道:“你这个警察怎么做的啊?死者到了现场就马上喝安眠药了?他们肯定跟凶手说过话啊,至少有十分钟的时间吧?”
“你的意思是,凶手诱骗他们喝下了安眠药?”
“要不然你以为是怎么回事?他们都是有思维能力的正常人,不可能大半夜的去学校见到凶手就傻乎乎地喝下不明液体。换做是我,我也不可能喝,那肯定就是凶手骗了他们喝下安眠药,然后再用绳索捆绑起来钉入钉子杀了他们。”
这时,忽听葛东明说道:“漏洞百出。”
舒雅瞪着葛东明,叱问:“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漏洞百出?死亡时间还有安眠药效的时间都是你们给我的,我算完了你们又说漏洞百出?那你们给我算算看。”
司徒不以为意地笑笑,说道:“你头脑灵敏,逻辑性强,女孩中很少见。我没想到你连死者达到案发现场后会与凶手交谈的十分钟都算进去了,不错,不错。,”
舒雅不吃这一套,冷冷地哼了一声。可随后,她听见司徒又说:“你逻辑思维这么好,刚才也说死者昏迷后被凶手捆绑起来了,为什么你就没有算捆绑的时间?”
舒雅镇定地看着司徒,丝毫不为所动,不知道她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葛东明没有想到这个女孩的脑袋这么好用,可惜,她终究还是斗不过司徒的,甚至连脚下的陷阱都没发现。
而舒雅面对这个问题只是不屑地一笑,说道:“我的逻辑思维好,并不代表我可以推算出一起凶杀案整个过程。我要是有这能耐,早就去念警校了。”
司徒点点头,似乎表示赞同她的说话。但是,话锋一转,又问:“舒雅,你听什么人谈论过13号的谋杀案吗?”
“当然听过。整个学校的人都在说,说他们死的很惨,还有习东平跳楼的事。”
“哦,是这样。那你看看自己写的这张时间表,如果根据你所说的死者进入小楼后与凶手谈话的推论来看,第四名死者到达死亡现场是02:30,与凶手谈话十分钟,也就是02:40。但是,你计算出来第三名死者到达现场的时间可是02:00。难道说,两名死者凶手在一个房间?那先服下安眠药的第三名死者先于第四名死者昏迷,后者会毫无反应吗?在他们之前的死者又哪去了?”
“受不了了,这种事你们自己去想,干什么问我?“
“就是因为不明白,所以才要问你。“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没有不在场证明,又与本案有关。”
“我说过了,当晚我和钟佳楠在一起。”
“你们都是涉案人,不能相互作证。”
“天呐,你们真是一群草包!小楼里的教室多得是,一个凶手单独约见一个死者,另一个凶手把先昏过去的人拖到另一个房间杀掉。这么简单的事,有什么不明白的?”
舒雅的话急三火四地说完了,审讯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舒雅气得直喘粗气,把房间里的男人挨个瞪了个遍。
噗嗤,司徒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舒雅问道。
司徒没回答什么,伸出手臂挽起袖子,露出了手腕上一块精美的手表。他在葛东明非常鄙视的注视下洋洋得意地说:“我的随身工具,双飞二代,不错吧?”
葛东明在心中呐喊着:拜托了,谁出来把这厮活埋了吧!
舒雅彻底被司徒弄懵了,她看着那块手表很坦率地说:“名字真难听。”
“咦?怎么会呢?我很喜欢啊,它还有个亲亲叫比翼二代呢,这名字多好听。功能也全,还可以录音哦,不信你听听。”说着,他在手边上不知道做了什么,舒雅本人的声音就突然出现了。
……换做是我,我也不可能喝,那肯定就是凶手骗了他们喝下安眠药,然后再用绳索捆绑起来钉入钉子杀了他们……
司徒把播放停下来,笑得邪肆地问:“我怎么想都不明白,为什么第一名死者还没有死亡,第二名死者就能喝下安眠药,你说,那钉钉子的声音她听不到吗?”
舒雅真是被气疯了!她拍案而起,指着司徒就喊道: “这点事有脑子的人都能想到,五个人啊,五个人可能被一个人杀了吗?凶手肯定还有同伙吧?一个两个,甚至三个四个,这都不奇怪。我举个例子。就说于波的死亡时间是凌晨02:30,她到达案发现场的时间是01:30那时候的华教授也许正被凶手的其中一个挟持着,不敢动不敢喊,那于波当然听不到任何声音。等她喝下药的时候,华教授已经昏迷了。你有没有点常识?你是不是警察?那个华教授五十多岁了,你以为他真需要四五十分钟才能昏迷?”
司徒慢慢鼓起掌来,让舒雅觉得非常非常不对头,不等她开始反思自己是否计算错误,就听司徒说:“两个问题。一,死者被捆绑和钉子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何雯说出来的。”
“二,你怎么知道死者的死亡顺序?”
“我……”
在舒雅面色苍白的时候,司徒突然冷了脸,告诉她:“我给你的时间表上只写了男、女,并没有写姓名,你怎么知道华教授死在于波之前?就算你能蒙对一个人,连着蒙对两个就不可能是巧合!
还有,事实上,何雯与翟子希只是发现了尸体而已,他们根本不知道死者脑中有铁钉的事,我倒要问问你,你这些话都是听谁说的?时间、地点、人名你给我一一说清楚,我们就是不嫌麻烦,肯定会去挨个核实!”
舒雅目瞪口呆,她的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而一直看着她跳入司徒陷阱的葛东明,说:“你以为他跟你纠结的是死者的死亡时间和进入案发现场的时间吗?小姑娘,你好像过于高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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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这是骗我!我没杀人,我没有!你们为什么要欺负我?说我杀了人就拿出证据来!”
舒雅看上去几乎要帮疯了,但是司徒始终保持着一种冷漠的态度观察着这个年轻的女孩子。而就在这时,林遥回来了。
“喊什么喊,坐下!”林遥一声呵斥,把舒雅吓得呆住了。紧跟着,他走到司徒的身边站定,说:“舒雅,本月13号谋杀案,从梁雪死亡的时候你就已经开始计划。如果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指证你,也不可能随随便便抓人。”
司徒一见自家亲亲上场,立刻让出位置。林遥看都不看地坐下以后,继续说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主动交代一切。”
舒雅也没有刚才那种端庄的模样了,用袖子抹了一把鼻涕眼泪,指着林遥,说:“你们这是诬陷,是设计害我!是在诱供!就因为我知道的多一些说得多一些你们就说我是凶手吗?如果我真的是凶手还会陪你们做什么测试啊游戏啊这些荒唐的东西吗?正因为我心中无愧,才会接受你们的测试,但是你们,你们早就准备好了要害我!”
“害你?舒雅,我可从来没有小看过你,事实上,就在刚才我还怀疑你是不是接受过某种特殊的训练,你的回答过于完美,真假参半把我的自信都动摇了,我甚至怀疑自己抓错了人。只可惜,最后你还是露出了马脚。舒雅,女人当中,你是我见过第二个头脑聪明的人,太可惜了,你用的不是地方!
实话告诉你,其实,你并不可怕,你身后那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才是最麻烦的,同时也是你的致命点!”
舒雅眯着眼睛打量林遥,试探地问:“你什么意思?”
“我所指的是贺凯。你跟贺凯的关系,梁雪跟贺凯的关系。换句话说吧,13号五名死者死于铁钉穿透顶骨而死,恰巧贺凯就有拿这事威胁床伴的嗜好,也就是说,与贺凯又肉体关系,并也与梁雪有关系的人就是嫌疑犯。而你,从梁雪到贺凯,从辩论会到13号惨案,都有参与,我们没理由不怀疑你。如果你坚持自己的清白的,我问你,上月29号晚上你在哪里?”
舒雅的脸色一片惨白,她的身体还是颤抖,她的目光中带着怨毒,死死地盯着林遥。在她面前的两个男人,一个懒散不羁,一个冷漠严谨,对她来说,不管哪一个都是可怕的。
林遥的目的是紧逼犯人直到她承认所有的事实,而在那之前,林遥一向不懂得仁慈。不管凶手是不是很可怜,在法律面前杀人就要偿命!身为一个执法者,在这种时刻,他割舍了仁慈。所以,林遥不在乎把残酷之刃狠狠地插在舒雅的心上!
“舒雅,回答问题!”
“我……”
“说!”
舒雅惊慌失措,但是,这个女孩子的头脑绝对不是一般人。她明白,既然林遥问了那天的事,那肯定是已经有了答案,再说谎,反而对自己不利。
于是,舒雅豁出去了!
“我跟贺凯在酒店的房间。”
葛东明有些诧异,没想到舒雅这么痛快就承认了与贺凯之间的关系,他以为,司徒和林遥已经攻破了舒雅的心理防线,谁知。
“我承认跟贺凯之间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那又怎么样?这种事你情我愿,他老婆都没说什么,你算什么东西?”
舒雅对自己的污蔑林遥丝毫不在意,他继续说道:“既然你承认了,我们也就省去很多麻烦。梁雪被送去医院急救的时候,被发现已经怀有四个月的身孕,而根据梁雪父亲梁文超亲口所说,孩子的父亲就是贺凯。也就是说,贺凯不但与你有关系,同时,跟梁雪也有关系。
海天集团举办了第一届辩论会,故此,把梁雪拖在了本市无法回到外地的家,这就是贺凯的目的,要留下梁雪继续享受。”
说到这里,林遥深深吸气。站在一旁的司徒知道,接下来要说的都是猜测,没有任何证据,而一向讲求真凭实据的林遥恐怕在气势上就要失掉一分。这样――不行。
司徒貌似很随意地走过去,一只手温柔地拍拍林遥的背,把话题接了过来,说:“我们来想想,梁雪对贺凯可说是恨之入骨,但是她死亡的时候被检查出有了四个月的身孕。四个月,梁雪为什么会容忍仇人的孩子在身上长达四个月的时间?因为在贺凯对她一次又一次的□中,她决定牺牲一切把贺凯告上法庭,证据,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这也是为什么梁雪被撞的时候仍然没有打掉孩子的原因。”
在司徒说这些话的时候,葛东明诧异地看看他,心说:越说越没边了!你们俩到底有没有证据啊?没有证据可不能胡说八道啊!
林遥无视了组长眼神的警告,他的注意力都在司徒的身上。只听他继续说道:“舒雅,我们调查过你,你的家庭很普通,我要问问,出国留学的手续谁给你办的?出国留学的钱是谁给你的?”
舒雅有些扭曲的脸上带了点狰狞的笑意,她嚣张地说:“是贺凯,怎么了?我赔他上床,他送我出国,这犯法了?听着,他和梁雪之间的事我根本不知道!”
“别说的这么轻松,就贺凯那种喜好□的程度来说,没人能够忍受,你也不例外。事实上,你想摆脱贺凯却又不能失去出国留学的机会。怎么办?你在痛苦不堪的时候,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介绍一个女孩给贺凯,让他沉浸在新欢身上无暇再顾及你。你选择了梁雪,你的计划成功了,贺凯那个色中饿鬼看上了梁雪,为了奖赏你,给你办理了出国留学的手续。但是,当梁雪发誓要以孩子为证据状告贺凯的时候,你害怕了!你怕会受到牵连,你怕贺凯进去以后自己出国的事付之东流。所以,你杀了梁雪。”
啪!清脆的声音在这个房间里格外响亮,众人都紧张地看着被舒雅狠狠打了一巴掌的司徒,还有站在一旁控制自己不要发飙的林遥。
司徒根本不在乎这一巴掌,他还是保持着那种似笑而非笑的表情,说道:“13号五名死者都被钉子穿透顶骨而死,经过我们调查,贺凯在床上特别喜欢用钉子划破受害人的身体,也曾经威胁过受害人要把钉子钉入她的脑袋里。你觉得,这两件事是巧合吗?13号惨案的凶手中,肯定有一个与贺凯有不正当关系的人,而你,就是案件中唯一一个与贺凯有关系的人,是你把贺凯的习惯告诉给了梁父,梁父才决定使用这种手法杀人,你就是第三名凶手!”
“你说够了没有?诬陷我杀害梁雪,现在又说我是13号惨案的杀犯人,证据呢?你们的证据呢?你们说这些话不觉得脸红吗?那习东平是白痴啊?自己的女朋友有没有另外的男人他会感觉不到?你们说梁雪死的时候怀了四个月的身孕,我就纳闷了,习东平难道一点看不出来?你们说我杀了这个又杀了那个,没有一点证据就敢污蔑我!”
舒雅的反驳还没有说完,林遥拿着档案袋子狠狠地摔在桌子上,那啪得一声镇住了貌似发狂的舒雅,她呆呆地看着林遥。
“舒雅,这里是警察局,不是你撒泼的地方。如果你是清白的,就拿出证明自己清白的理由!你对我描述梁雪车祸当时的情景,能够证明真伪的人都死了!每天晨跑的华良教授,去食堂返回宿舍楼的马欣副主任,在外面返校的程涛跟王丽丽,这几个人都死了。谁能证明当时你就在楼顶?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话?如果有这样的证人存在,那就告诉我们!”
“那谁又能证明我杀了梁雪?”
看着舒雅奋力反击的样子,林遥气得真想揍人!他指着舒雅,说:“不,我可以确信就是你杀了梁雪,确切地说是你推了梁雪。在今年的一月四号,也就是梁雪被车撞到的那天。不,我们应该从一月三号说起,一月三号晚,贺凯把梁雪约出去,她又是一晚没有回到学校。那时候,我想,梁雪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去状告贺凯,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够赢,因为她肚子里有贺凯的孩子。
这种鱼死网破的想法梁雪肯定跟你说过,甚至劝你跟她一起走上法庭!我想,你是担心梁雪的,否则你早就把这个秘密告诉贺凯了,那样的话,梁雪的孩子也不会保留到四个月。但是你同样担心自己出国的计划会付之东流。所以,你于一月四号清晨六点左右,在大门口等着梁雪。因为你了解贺凯是怎样的人,跟那种畜生共度一晚在心灵上会受到多么大的创伤,你担心梁雪再也无法忍耐而彻夜不眠,一大早就跑出去在门口等着她。
你等回了身心疲惫的梁雪,我想,梁雪肯定对你说了一定要把贺凯送进去这样的话,当时你慌了怕了。正巧,喝了一晚上酒的孙强开着车回来,那种速度和路线,一看就知道司机是酒后架车,那一刻,你有了犯罪的念头。
你把梁雪用力地推到了车前,两股力量的冲击造成她肋骨骨折。舒雅,当时你非常慌张,而就在你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从另一条入口传来了停车的声音,那是王丽丽和程涛所乘坐的计车程。你在慌乱时就躲在了大墙下面那群矮树丛的后面。
冬天早晨的六点,天色也就是蒙蒙亮而已,喝多的孙强没有发现你,走过来看见梁雪躺在血泊之中的王丽丽和程涛也没有发现你,而你,却清清楚楚的听见了王丽丽的叫喊声。紧跟着,在校园里晨跑的华良、返回宿舍楼的马欣闻声赶过去。当他们七手八脚把梁雪抬上车,带着彻底傻掉的孙强一起去医院以后,你才偷偷地走出来,回到自己的宿舍。”
林遥的一番话说得舒雅目瞪口呆,她几次试图张口说话却有无话可说,只能一动不动地看着林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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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司徒拍了拍林遥的背,不易察觉地拉着他后退了几步。随后,司徒又问舒雅说:“刚才的问题我知道你无法回答,也正是这一点让他开始怀疑你。当我们一次一次梳理案情的时候就发现,从辩论会的梁雪案到s大13号惨案,你是唯一一个全部有牵连的人,所以,才引起我们的怀疑。如果你够聪明,就不该向林警官暗示梁雪有另外一个男友的事。”
“胡说八道!难道知道多了点就有嫌疑?再者说,参与这些事的不只我一个,习东平不是比我更有问题吗?梁雪是他的女朋友,也许他发现了梁雪另有男人并且怀孕的事,这样的动机要比我只是为了一个出国的机会要有说服力吧!”
“舒雅,根据你的分析,习东平的确更加值得怀疑,事实上你的杀人动机也很脆弱。但是,如果从梁雪案来分析的话,就不是这样了。你在杀梁雪的时候可说是一时冲动。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态,家境不好,想要出人头地的梦想占据了你二十几年来的生活,爱慕虚荣让你割舍不掉何凯这个毒药。你为此付出了太多,至少你自己认为你已经付出了超乎想象的代价,所以,你才无法忍受梁雪要毁了何凯的行为,这种事就像是连锁反应,你作茧自缚。而习东平,他并没有参加辩论会,在梁雪死亡当天还有13号惨案他都没有作案时间。而你,梁雪车祸的目击者之一,你的话无人证明,你在13号晚上也没有不在场证明。”
舒雅挥手就把桌子上的水杯打掉在地上:“我说过无数次了,13号晚上我跟钟佳楠一直跟踪着梁家人,你们不是也去看过小屋了吗。再者说,凭什么只说我一个人与所有的事有关系?钟佳楠和梁雪是最好的朋友,霍亮跟习东平也是最好的朋友,难道他们就不可疑?为什么偏偏针对我一个人?”
司徒微微笑了起来,一只手撑在桌面上斜着眼睛看舒雅,那种看似淡漠的眼神,仿佛可以把对方的灵魂看穿,越是与他对视,就越觉得心惊胆战。不知不觉的,舒雅的额头上又开始冒汗了。
林遥耐不住性子了,梁雪案时隔太久,根本找不到确凿的证据,只能从13号惨案下手!林遥就不信,他们一群大老爷们还治不了一个小丫头片子!
林遥一巴掌拍在司徒的肩膀上,疼的某人直咧嘴,可这时候没他诉冤的机会。他身边的林遥对舒雅说:“我慢慢陪你玩,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舒雅,你说13号晚上被梁家夫妇下了安眠药一直在小屋里昏迷到凌晨的04:00?”
“对。”
“好!那我问你,事后,你又去过那个小屋吗?”
“没有。”
“你确定?”
“确定。”
“我们对海边小屋进行取证的时候,的确是发现了捆绑你和钟佳楠的绳子,也发现了有安眠药成分的矿泉水瓶子。但是,很奇怪,沾有你指纹的那个矿泉水的瓶子上,怎么会有本月15号的生产日期?”
舒雅一愣,好像被定了格,林遥可不想给她喘气的机会,接着就说:“事实证明,在13号晚上,你喝下的那瓶水里根本没有安眠药,那不过是演给钟佳楠的一场戏,好让她为你做不在场证明。从那时候起,你就计划有一天让钟佳楠来我们这里说出一切,你也料到我们会去海边小屋取证,于是,在本月15号当天返回小屋,把一个掺了安眠药的水瓶替换了你13号晚上的那个水瓶。但是,你百密一疏,忘了水瓶上有生产日期。这是你第一个败笔。
第二,我们在捆绑钟佳楠的绳子上发现了她的唾液,证明她当时地确是用牙齿咬开了绳子。根据你们俩所说,她醒过来的时候,你还在昏迷,她捡到地面上一个小刀割开了你的绳子。舒雅,我问你,既然你先于钟佳楠昏迷,后于钟佳楠苏醒,那是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唾液沾到了绳子上?“
“绳子?什么绳子?“舒雅像是在自语地说。
“就是绑着你双手的绳子。那上面有你的唾液,还记得我请你来核实钟佳楠证词的那天吗?我留下了你用过的杯子,交给鉴证组的人,经过比对核实,绳子上的唾液就是你的。”
舒雅不去看林遥的眼睛,她始终否认着一切,甚至还扬言要起诉重案组的所有人。林遥没心情听她的豪言壮语,大声说道:“在12号晚上,你和梁家夫妇商量好行事的计划,到了晚上七点半左右,你打电话把钟佳楠引出来,你们一同去了海边小屋,钟佳楠急着劝说梁家夫妇不要做傻事,借着口渴的机会想要把他们俩带出去。这刚好成全了你们的计划,梁文超把有安眠药的那瓶水给了钟佳楠,没有药的那瓶水给了你。你们都喝下水以后,你故意装作昏迷的样子给钟佳楠看,等到钟佳楠也昏迷之后,你就跟着梁家夫妇一同离开了海边小屋。
紧跟着,你们开始实施杀人计划,当你把王丽丽和程涛引到小楼并且让他们喝下安眠药以后,就匆匆返回了海边小屋,你先把钟佳楠手上的绳子弄松,又在她脚下放了一把小刀,然后你把自己的脚捆住,用嘴把手也绑上,这就是为什么你会在绳子上留下唾液的原因。我告诉你舒雅,光是凭这两点,就足够定你的罪!”
舒雅突然从一种类似自我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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