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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圈真乱 作者:掩面娘
写,因为我不了解古人的想法……其他的都挺好的,就是推理类纯粹是我智力跟不上啊……汗……然后是灵异悬疑之类的,不是很敢看……】
虽然要我一个大男人这样直接承认自己怕鬼什么的,确实有点羞射,但是……这就是事实啊!
然而,孙大千没有任何嘲笑我的行为,他果断丢了一句:
【啊?原来你最喜欢科幻】
【难怪你最喜欢宝宝啊】
――腾!
我听到自己的脸“腾”的一下红了。
我噼里啪啦地打出了一行新的字:【你真的要今天完结?!六扇门那个系列很这么长,我的意思是还应该有好多话没说完怎么突然就这样了你是突然想到的还是早就准备了……】巴拉巴拉一大堆。
综合起来,我的意思就是这也太突然了,你到底是因为我说不喜欢才突然决定完结的,还是早就打算今天完结了――如果是后者那没什么,只是你居然都没对读者提起预告完结么?!如果是前者,一般作者怎么可能做到说完就就完结,何况只是因为我一句话,喂,这也太诡异了吧……
反正绝口不提他刚才说的话。
他发了一个眨着眼睛的大脸表情,答道:【没有早准备啊,是刚才决定的】
我觉得自己一口鲜血吐在屏幕上。
【怎么做到的!!!这都能行?!我的文就是想完结起码也要往后走几百万字啊!!!】我内牛满面地奋力打字,【难道你是要大陨石遁!】
所谓陨石遁,是所有平坑方法中,最令人愤恨的一种,即天上突然降下一颗大陨石,把所有人物都砸死了,情节自然也就到结局了――祥!瑞!御!免!
【不,】他慢条斯理地答道,【我所有的故事,都像fity结构一样,可以自由控制长度、发展和延伸。我可以让一个故事在一百四十字的微博小说里完结,也可以让它达到一千四百万字。故事是一棵树。】
【故事是一棵树,】他说,【它可以缩到只有一颗种子那么小,你可以让它长高,发芽,成为不大不小的一课,就像你在路边看到的那样。大部分故事都是这么长――和市场上一本标准出版物差不多,我们叫把它一般定在二十万字。它只有有限的枝条和绿荫,只能长到那么高。但你可以让它继续长,无限延伸,像巴别塔那么高并且不去砍掉它,它的每一根枝条都是故事的支线,它长得很高的枝干就是它的主线,支线和主线同时生长。这棵树怎样生长,是由你来决定的。】
我第一次看孙大千一口气打这么多字,带着一种既深沉又遥远的语气,你甚至能想象到他一边低下头对你说,一边在图纸上写写画画,最后笑起来露出小虎牙。这些话中,甚至也带着一种理科实验室般精密、严整的气息。
很多年以后我坐在孙大千身边看着他给我画大纲,还有每一个剧情点和人物设定表,他也是这样,絮絮叨叨地说绿荫是文笔辞藻枝条是情节支线每一个枝节都是重要情节点果实是事件的结局,而人物则是树上跳动的精灵……我看着他认认真真的侧脸,心想这么多年他还是没变啊,而那天书般复杂的图纸我也依旧看不懂――那时候我分明还年轻,可是我好像已经老了,身体机能都开始出问题了,脑子也模模糊糊的;我轻轻叫住了他:
“孙大千。”
“呃?”他在他实验室一样白净明亮的房间里转过脸来看我,南亚灿烂的阳光射进来,太阳的角度好高好高。
我看着他的脸,有些惘然地问:“你怎么还没结婚呢?”
他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我觉得我和孙大千这类的作者果然始终是不同的,正如他们会整齐地收拾房间叠好衬衫一样地,把每一篇文的大纲像写报告一样规规矩矩地写出来,列出情节点列出剧情流程并详细写出人物设定书……我不行。每次我试图写大纲的时候就发现,那个故事虽然清晰地印刻在我心里就犹如胶片,但我却不能也无法做到把它们整齐表达出来――甚至如果写好了大纲,就不肯写正文了;甚至,我自己的故事,我 也无法用简短利落的语言去概括它们。它们就像我的微博首页,这里是骂政府的、那里是抱怨室友的、前面是明星的自拍、后面是盗墓笔记的同人图――所有的信息都呈现出一种自由、散漫、彻底无秩序的状态。它们就犹如记忆海滩上的贝壳,懒洋洋地放了一地,我也不去收集整理它们。一般作者其实都应该向孙大千学习的,我这种很不好,因为每次我自己都无法写出简短的大纲,甚至我家于秀女王每次搞个编辑推荐介绍时,需要一两百字的情节概述,我都绞尽脑汁也无法做到,只能由她代笔……天知道我这算多恶劣!框框所有作者的情节概述都是作者自己写的!
因为我不可能做到向他们那样对待小说啊。对孙大千而言,故事是树,任由他修建栽培,想让它长高便长高想让他倒下便倒下,充满了生物学家般精密严肃的美……可对我来说,故事是另一个世界。我也在这个世界里生活,和我的人物们坐在ml的靠窗座位边喝暖暖的柚子茶,看着小蜡烛灯燃烧殆尽,百无聊赖地拨弄着小吊灯和烟灰缸,我分享他们的记忆、秘密还有寂寞,最后我们一起去楼上ktv里唱到天亮,沉醉不醒。
他们这类作者或许是人物的主人和神,而我控制不了也不愿意控制我的朋友一般的人物们;我唯一能把握的,只有流动的情感,这种情感来源于我自己,它总是不太稳定,起起伏伏,就像大河一样――
正如百合子后来说的,你可以把握一棵树,是啊,故事树也是非常精密的写法……但是如果是汹涌的河流呢?像汹涌的感情一样漫长的河流,你可以抓住叶子爬上枝干,但你怎么握住稍纵即逝的水呢?
这些都是很久之后的后来的事了。现在这个时候,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对我说:
【再说你不是说了你不喜欢吗】
【我好伤心啊】
说罢,他果断发送了一个哇哇大哭的表情。
我觉得自己的“=口=”又裂了!我明明只是来向框框头牌孙大千同学请教如何日更两万还能时不时在群里扯上几句的秘诀的!为何对话会往如此诡异的方向发展!
【好吧……我相信你结构会很完整……】我内牛满面地说,【但是你突然完结了,读者会不会吓一大跳……】
【偶尔也要给读者惊喜嘛】他满不在乎地说,【我等一会写新坑好了】
【啥!这么快就有新坑构思了!是啥文?】
【你不是说你喜欢科幻么】他慢慢地说【我记得你的第一篇也是科幻吧……】
我觉得自己的心又沉下来了。这两个月以来,我最怕有人提《天谴》了;所幸的是他没接着往下说,而是说出了一句让我的“=口=”更裂的话――
【但是宝宝在写科幻啊,所以你有宝宝就够了】
【喂喂!!】
【好啦开玩笑的】他发过来一个龇牙咧嘴的表情:【我其实是怕我写的科幻你们都看不懂……】
【为啥……】
【太硬了,】他说,【如果我写肯定写得像科研报告一样……多没意思啊。】
我默然了。这算是变相的炫耀吗我靠!理科出身能写优秀的硬科幻有什么了不起!瞧不起我们文科只能写软科幻或者社会科幻类的小说么……虽然我只是个文科的废柴,但我也是爱着科幻的啊!
【好啦到时候你们就都知道了……】他又丢了个笑脸,【我写结局去了,回见。】
然后,他的头像,那只胖胖的龙猫,果断的就黑了。
我一下子觉得茫然起来。我昨天就没有更新……照孙大千的说法,我已经38个小时多没有更新了,读者们应该已经格外暴躁,我现在完全应该去写,果断的写,用工作冲掉那些不切实际的茫然和感伤……
但是,为何我坐在电脑前,看着微博不断刷新的纷乱信息和变幻来去的qq群,看着白茫茫的屏幕,一动也不想动呢……你也一定有这样的时刻。
我觉得自己空荡荡的,像一个没有装满的容器一样――谁知道我希望什么装在里面?其实写文都是这样,每个人都欲求不满,如果你生活安逸便不可能想要去写文了,诺贝尔文学奖几乎都是由魔法师的大火球怨念构成的。
好吧,我承认了,我就是欲求不满!鬼知道什么能满足我呢?也许是变得更红拿到更多收入――如果那样也不满足呢?――先拿到那些再说吧!哦,我记起来了,这个月的框框明星作者访谈是我,是我!于秀前几天敲了我,说打算这个月八号下午搞,到时候我还要去朝阳区框框的总部,据说那个总部坐落在盛大文学对面,两家公司的员工天天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按照惯例还有专程的摄影师来给我摄影然后摆在页面上,这几天我脸上绝对不能长痘痘啊哈哈哈哈……
等一下,我一点也不想想起来,那个访谈是大强哥钦点的钦点的钦点的……
这句话不断地在我耳畔回旋,还连同今天早上大强哥的表情……微博上到处都热热闹闹,我却一点也不想再去看了――事实上,我正打算关qq写文的时候,手一抖,把豹豹的头像点开了。
说详细一点,我点开的是他的qq空间。
在我反应过来以前,浏览器就自动把腾讯的小鼠标弹出来了――我有些头痛,不过心里也闪过一丝好奇,豹豹这样的人,他的空间会是怎样呢?
在很多时候,qq空间总是容易和【脑残】【非主流】画上等号,其实它只是腾讯出的一款工具而已,虽然很多时候看起来确实90后了那么一点点……哦,豹豹89年的,我们都知道89是个敏感词,姑且算他90年的,也是一个90后好了……
整个页面一瞬间就震住了我。没有什么背景音乐和花哨的文字,只有大片的、漫长的黑暗……这种黑暗的色调和以前安妮宝贝呆过的“暗地病孩子”那类浓墨一样印刷出来的黑不同,这种黑色仿佛深深的湖水,一点点晕染开来;图片的角落里,放着一只钢琴的一角,就像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好莱坞的旧胶片电影一样。
不知为什么,这张图无时不刻给人传递着一种悲伤……巨大的悲伤的感觉。
我跳过背景图片,直接点了进去。他很简单,只有一篇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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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au ivre
沿着沉沉的河水顺流而下,
我感觉已没有纤夫引航;
依依呀呀的红种人已把他们当成活靶,
赤条条钉在彩色的旗杆上。
我已抛开所有的船队,
他们载着弗拉芒小麦或英吉利棉花。
当喧闹声和我的纤夫们一同破碎,
河水便托着我漂流天涯。
在另一个动机,当澎湃的潮水汨汨滔滔,
而我,却比孩子们的头脑更沉闷,
我狂奔!松开缆绳的半岛
也从未领受过如此壮丽的混沌。
进入大海首页,我接受风暴的洗礼,
在波浪上舞蹈,比浮标更轻;
据说这波浪上常飘来遇难者的尸体,
可一连十夜,我并不留恋灯塔稚嫩的眼睛。
比酸苹果肉在孩子的嘴里更甜蜜,
绿水浸入我的松木船壳,
洗去我身上的蓝色酒污和呕吐的污迹,
冲散了铁锚和船舵。
从此我飘进了如诗的海面,
静静吮吸着群星的乳汁,
吞噬绿色的地平线;惨白而疯狂的浪尖,
偶尔会漂来一句沉思的浮尸;
此时天光骤然染红了碧波,
照彻迷狂与舒缓的节奏,
比酒精更烈,比竖琴更辽阔,
那爱情的苦水在汹涌奔流!
我了解溢彩流光的云天,了解碧浪、
湍流与龙卷风;
我了解暗夜,
了解鸽群般游荡的霞光,
我曾见过人们幻想中的一切!
我看见低垂的落日,带着诡秘的黑点,
洒落紫红的凝血,
犹如远古戏剧中的演员,
原曲的波浪波动着窗上的百叶!
我梦见雪花纷飞的绿色夜晚,
缓缓升腾,亲吻大海的眼睛,
新奇的液汁涌流循环,
轻歌的磷光在橙黄与碧蓝中苏醒!
在思如泉涌的岁月,我一次次冲撞着暗礁,
就像竭斯底里的母牛,
不顾玛利亚光亮的双脚,
能在喘息的海洋中降服猛兽!
你可知我撞上了不可思议的弗罗里达,
在鲜花中渗入豹眼和人皮!
紧绷的彩虹如缰绳悬挂,
勒着的海平面上碧绿的马驹!
我看见大片的沼泽澎湃、发酵,
海中怪兽在灯芯草的网中腐烂!
风暴来临之前巨浪青岛,
遥远的瀑布坠入深渊!
冰川,银亮的阳光,珍珠色的碧波,
赤色苍天!棕色海湾深处艰涩的沙滩上,
虫蛀的巨蟒从扭曲的树枝间坠落,
发出迷人的黑色幽香!
我真想让孩子们看看剑鱼浮游,
这些金光闪闪的鱼,
会唱歌的鱼。
――鲜花的泡沫轻荡着我的漂亮,
难以言说的威风偶尔鼓起我的翅羽。
有时,殉道者厌倦了海角天涯,
大海的呜咽为我轻轻摇橹,
波浪向黄色船舱抛洒阴暗的鲜花,
我静静呆着,如双膝下跪的少妇……
有如一座小岛,鸟粪和纷乱的鸟叫
从栗色眼睛的飞鸟之间纷纷飘坠,
我正航行,这是,沉睡的浮尸碰到
我脆弱的缰绳,牵着我后退!……
而我,一叶迷失的轻舟陷入了杂草丛生的海湾,
又被风暴卷入一片无鸟的天湖,
我的炮舰和汉萨帆船,
已不再打捞水中沉醉的尸骨;
静静地吸烟,在紫气中升腾,自由自在,
有如穿墙而过,我洞穿了赤色上苍,
通过碧空的涕泪与阳光的苍苔,
给诗人带来甜美的果酱;
披着新月形的电光,我疾速奔驰,
如疯狂的踏板,由黑色的海马护送,
天空像一只燃烧的漏斗,
当七月用乱棍击溃天青石的苍穹。
一阵战栗,我感到五十里之外,
发情的巨兽和沉重的漩涡正呻吟、颤抖;
随着蓝色的静穆逐浪徘徊,
我痛惜那围在古老栅栏中的欧洲!
我看见恒星的群岛,岛上
迷狂的苍天向着航海者敞开:
你就在这无敌的深夜安睡、流放?
夜间金鸟成群地飞翔,噢,那便是蓬勃的未来?
――可我伤心恸哭!黎明这般凄楚,
残忍的冷月,苦涩的阳光:
心酸的爱情充斥着我的沉醉、麻木。
噢,让我通体迸裂,散入海洋!
若是我渴慕欧洲之水,它只是
一片阴冷的碧潭,芬芳的黄昏后,
一个伤心的孩子跪蹲着放出一只
脆弱犹如五月蝴蝶的轻舟。
噢,波浪,在你的疲惫之中起伏跌宕,
我已无理取强占运棉者的航道,
无心再经受火焰与旗帜的荣光,
也不想再穿过那怒目而视的浮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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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我没有再看下去了,因为,与此同时,心有灵犀一般的,我的手机猛烈地震动起来,豹豹发来的信息亮闪闪的:
【登剑三,快!】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完了,苏渣哥果然来堵他了么?
42
42、第 42 章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那首歌,以后有机会会录给你们的……
于是小黄瓜终于成gay了……
好吧你们都在说神展开 其实宝宝同学只是在赌气而已
反正最后小黄瓜是强哥的,不过要说其实是宝宝对小黄瓜展开了性启蒙……
【你的师父姜小白希望你现在神行到他身边,你是否同意?】
【接受】【取消】
我果断选择了同意,然后――我勒个去这是啥状况!
洛阳,郊外,北邙山。
山清水秀。
我没来得及被疯狂刷新的聊天频道淹没,因为我率被在场满眼望去大片的人挤人给淹没了――一秒钟以后,我“=口=”着脸,在【你的师父姜小白希望与你组队,你是否同意】选择了确认以后,才终于看到了玩家名称变成蓝色的豹豹同学……不是我认不出他,是现场现在全是一水儿的金衣金冠少年郎啊!
世界上飞速刷过一个信息:【大家快来围观啊!!!藏剑集体来洛阳搞阅兵了!!难道是传说中的要进攻天策,城管们你们感觉如何了……¥¥…………()(――…………】
没错,这就是现在的场景。我视野所及的北邙山地图内,布满了金衣金冠背着金剑的少年。他们骑在不同颜色的高头大马上,马喷着响鼻,时不时跳起来叫两声,就围在我们身边一圈儿,虎视眈眈地看着――游戏人物必然是没有表情的,如果是在现实里,他们的神情一定精彩非常。
我内牛满面地打开队聊:【这。。。怎么回事?】
豹豹站在我身边,你看不出他怎么想的。他只是幽幽地说了一句:“没怎么,被围了呗。”
我更加内牛满面。同志们,基佬们,用脚趾甲想,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在场所有人都顶着同一个帮会名【荣誉里程】,还有为首的那个一语不发默默站在远处凝望的男人,不用点击查看装备也知道必然有一身极品装备的男人,即使在一群金晃晃的人中他绿色的id也如此瞎眼,不是苏渣哥又是谁!
当然不能忽视掉荣誉里程这个神一般公会的军师,叶寒风同学!此时,他就在苏渣哥身边,骑在小马上――诡异的是那匹马没有马鞍,菊花烁然暴露在外,就在我们面前,转呀转呀……就只差没唱:“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铁桶般的帮众们沉默地围绕着他们,哦,这风骚又基情至死的场景呀!
我看着世界上刷过无数条信息,卖高级材料的,喊着求yy上来个妹子唱歌一小时给一百金币的,求组大副本队的,求拜师的,互相调戏的,最悍然的是有位同学一直在愤然刷“祝郭伟伟每和老婆上一次就要集齐150颗【紫陨】!靠!”……但是,显然,关注洛阳状况的信息越来越多了,不断地有人发出疑问:
【咦,洛阳怎么来了这么多藏剑?】
【拍视频呢?求群众演员】
【门派战了要?】
【……在哪里啊?怎么没看到啊!求围观!】
我在电脑前不禁起了一层黑线,小心翼翼地发了条信息:【那个……他们为啥围你啊?】
【不知道。】他答道。
其实不用想我也知道,因为搞基……好吧,如果我和百合子所获得的信息一样,纯粹只知道他和苏渣哥所谓的cp传说的话,或许我还会一笑了之,把这当成是一起简单的网游纠纷什么的,毕竟男人是最爱pk的嘛,但是!豹豹那头的话还清晰的回响在我耳边,让我们把记忆的胶片倒回去倒回去――
――我小心翼翼地捏着啤酒罐子,插话道:“你怎么分辨不是那种喜欢……啊我的意思是,那个,你懂的,平时那些姑娘们就喜欢歪歪,是吧,这个歪歪的东西我们看多了也许被误导了,你懂的……因为,是吧,其实哥们儿之间就是那样,有时候是搂搂抱抱的,但是如果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我是说,是吧,姑娘们就会觉得你们有什么,但其实你们并没有什么……”
――他打断了语无伦次的我,喝下一口泛着黄色液体的啤酒,幽幽地说:“我们聚餐的时候,都喝多了。然后,就睡了。”
注意重点!如果这是一个提炼句子重点的语文题的话,答案不就是【我们睡了】吗,我勒个去!
我没有见过苏渣哥。但是有那样一把金玉流水般的声音,又有如此人渣的传闻,想必必然有人渣的资本。和豹豹睡过,注意,是喝多了,睡过――我勒个去我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这种小说里才有的情节怎么会就这样发生在我身边!这是真?基啊!和糖炒栗子傲天他们那无耻的卖腐是不同的!
当时豹豹只有十八岁啊!
肯定是被强迫的!
豹豹怎能和一个人渣睡!我靠!豹豹是大家的,是永远的十八岁少年啊――如果把他丢到论坛上去,肯定都会有男读者气得抱头痛哭:就算和我睡也不要和人渣睡啊!
我按捺住心中的呐喊,继续打字问道:【为啥他们都是和你一个门派的……】
世界上吵吵嚷嚷的,我把视线望向四周,果然,远处来围观和探头探脑的人已经不少了――这事儿可不能闹太大啊!
然而,我只得到一个和其他一样的回答:【不知道。】
他闷了一会儿,又好像是迟疑般继续说了一句:【变态呗。】
这口气,我靠,你不也是藏剑的吗!
……我觉得我还是应该保持沉默。
如果这是一出戏,那么它现在终于全员到位,轰然开演;北邙山青青的淡淡的,远处驻扎的神策军营飘着烟火,山谷间偶有虎啸声,阳光浅浅地照在这个剑三的下午,清一色的金色藏剑少年围着两个掉了队般的孤独侠客,一金,一蓝。蓝色是我,金色是豹豹――我们就活像两个被门派清剿的私奔少年和,女童!
吓!这是啥比喻!
沉默了许久,叶寒风,这位来如风去如风行色匆匆的大哥,上次豹豹参加帮战时血雨腥风的男主角,传说中的基佬,他本该是顶着【情缠】这个帮会名的帮主,不过此刻他头顶显示的公会【荣誉里程】亮得刺眼:
“回来吧,小白。”这朵奇男子静静地站在此处,他骑在众人间唯一一匹光屁股的马上,马情不自禁地扭来扭去,就像拈花一笑的阿凡提;如果这是一出电影,他的秀发和深情的眼神必然要随着阳光和风飘动:“你永远都是荣誉的最强dps。”
我在电脑前,我的表情“=口=”得不能再“=口=”了。这话上回好像听过嘛,活像电视剧台词似的……
豹豹安静地骑在他自己的小马上,一语不发。哦不,几秒钟以后他就发话了,公共聊天频道一片寂静:
“不。”
只有这个字。
我瞬间看到世界频道炸开了锅:
【我了割草!叶寒风这个菜b啊我叶寒风也在洛阳!情缠的】――这真是神一般的句子啊,一句话里大概60左右的词汇都被屏蔽了……
【叶寒风!( ⊙o⊙)哇情缠的帮主叶寒风转会了,围观基佬】
【风哥,你那潇洒的身躯~就是那风中的基佬传说】
【本服第一基帮!情缠!本服第一基佬!叶寒风!】
【热情围观!!!!!求问风哥现在加什么帮会了?!】
【我在洛阳!他们在北邙山呢!!!!实况直播,风哥在和另一个藏剑表白,失败鸟……风哥你不要原配cp了吗~~~~(_)~~~~ 】
我很想提醒豹豹,这群众都睁着眼睛看着呢,还有远处,有几个不明身影就在高高的另一处山头上……洛阳一向是多事之地,但就算是婚礼也不是这么搞的啊,靠!
然而,更狗血的事情发生了。就在我们广大围观群众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时,这个世界又一次刷新了它狗血度的下限;苏渣哥,这个有着金玉流水一般声音的男人,他满身的极品装备,一股王八之气,传说他是个精英是个leader,传说他又劈腿又深情,传说他对豹豹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是“傻小白,我骗你的”……但是,此刻他终于开口了,爱比阳光更喧嚣,喧嚣比生活更狗血:
“要我怎样你才肯回来?”这个公会的boss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身金衣,面对着几步之遥的同门少年,仿佛望着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当然,以上情境全是我的脑补,脑补。真实的网游人物是没有表情和声音的。
那真实的,坐在电脑前的人呢?
我只知道,在苏渣哥公然在近聊频道打出这段狗血告白时,无疑包括我在的一干人等都辶耍坏我却没来得及观测后续了,豹豹一句果断的“走”,切断了我的无尽的猜测――一秒钟后,我们就同时选择了神行千里,消失在了茫茫的北邙山里。
我想今天叶寒风同学又要倒霉了。因为荣誉里程的内幕,其他人也许并不明白,对这个服而言,大家更津津乐道的无疑是上次【情缠帮主叶寒风和杜蕾斯帮帮主千年等待的断臂山事件】,官网论坛今天必然又要出帖子:【本服第一基佬叶寒风的爱恨情仇!同门爱?!三角恋?!抛弃旧爱杜蕾斯基友重寻新欢?!特别播报:叶寒风北邙山系列之告白失败,小藏剑竟果断消失为那般?!】
真,悲剧啊。
【喂……】神行结束后,我站在某个副本的门口,小心翼翼地问豹豹:【现在去哪儿啊……】
【进本。】他头也不回地说,【免得他们来烦。】
【嗯……】我内牛满面地进了本,看着他一路闷狠狠地拼命砍怪,小心翼翼地说:【那个……他们围了你会怎样……会不会打架什么的,那么多人以后见到了又怎么办……】
他停下来了。过了一会儿才像有点轻蔑地说:【打?和我打,还不配。除非他亲自来。】
【……】这话要我从何吐槽才是好!
【那个,】我继续问,【他们这是第一次堵你么……为什么要都练这个职业啊?】
【我说了啊,】豹豹在网络那边淡定地答了句:【他变态呗。】
我眼睁睁地看着豹豹强力十足地开着怪,如叶寒风同学所言,他的确是最强的dps,又稳又准,控血能力极强,哪怕我们这样一支没有奶妈的队伍,也暴力十足地一路推到了boss面前……然而,你们都懂的,这不是个办法。当我们坐下来休息回血的时候,我只能继续小心翼翼地问他:
【那个……之后我们怎么办?出去了是不是还要被堵?】
从画面上看,我女儿陈兰兰,她顶着红扑扑的小脸,柔软的黑发在风中飘啊飘,彷徨无助地站在打坐的豹豹同学面前转啊转,蓝色的小裙子闪啊闪……她这样一个小姑娘,凭啥要被你们这群基佬弄得无比紧张啊靠!
【坐下,传功。】他并不正面回答我,而是这样来了一句。
好吧,我乖乖坐下,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何况,那啥,说清楚会比较好吧……要是他们在世界上刷你咋办?】
我特别害怕出现这种网游常有的仇杀场景,例如叶寒风屡次在世界上被刷【出一百金悬赏杀叶寒风!杀一次,得一百!】【叶寒风你这个基佬!】等等,刷得多了,你在这个服基本上就毁了……
我感到网络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不,是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笃定地说:【不会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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