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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驯养的野兽 作者:鬼丑
辜自明被舔的受不了,后方被弄得疼了,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想这一切快点结束,少让辜慎看到一些自己的丑态。
两个人最为窘迫的样子,都被对方看到过,了解的一清二楚。
没有一个是能走出去的。
辜慎果然来回来去的折腾了辜自明好几个小时――各种不堪的姿势,却不敢再说些侮辱性的话语。只怕辜自明被真的刺激到,做些什么过激的行为。等到天完全大亮之时,辜慎将辜自明被绑了很久的手放下来,只觉得那手指凉的像是冰块,暂时无法动弹。
不动声色的将床单扯过来,盖到辜自明的身上,发现身下那人全身皆是一抖,半晌,声音沙哑的说:“……辜慎。”
“……”
“你为什么,”辜自明顿了顿,说,“为什么如此针对我?”
除去出国前与他的那次争吵外,辜自明自己觉得做的都是正常父子之间的举动,不知道为什么会让辜慎如此厌恶自己。
辜慎用湿了的手巾擦辜自明的腿,说:“你是想让我和你聊天,还是继续?”
看了看辜自明难堪的不想见他的模样,辜慎也不多做犹豫,给辜自明盖好后,转身走向浴室。
为什么如此针对辜自明呢?
辜慎也不知道。
辜自明做的只是一个正常的父亲应该做的事情,这一点辜慎非常清楚。之所以憎恨辜自明是因为辜慎小的时候和父亲有一些争执,让辜自明气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实际上,那一巴掌的力道并不大,只是角度很奇妙,从此右耳便听不大清楚了。之后的一天,他曾经看到辜自明万年难得一见的斥责保姆,说:“我打孩子的时候你就不能来劝我一下吗?”
这是辜自明式的自责,就是把错误推到别人身上,而他自己却是干干净净的。
嘴头上说起来,确实很痛快,但辜慎不得不承认,其实自己不是恨他,只是逃避面对他。
这样一个全心全意想让自己拥有美好未来,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男人。
只是,爱的过于残忍。辜自明不尊重不理解别人的梦想,只想把自己的理念强加在别人身上。
这非常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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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有雷的妹子可以留言,我尽量改==
陌生人。 第三十章。
从浴室里走出来,想了想,辜慎将辜自明也抱到浴室,希望能再给他洗一次澡。虽然两个人的关系上剑拔弩张,这个人却也终究是培养自己长大的人,没有理由对他完全绝情。
辜慎觉得辜自明的身体异常的冰凉,和昨晚喝过酒后的体温相比有天壤之别。辜慎知道有些人喝完酒后会头疼,不知道辜自明是不会疼,还是疼了,却咬牙忍着。
辜慎将那人清洗完毕,就给保姆打了电话,对保姆说辜自明在自己这里,不用担心。
保姆追问了一句,先生什么时候回家。
辜慎看了一眼辜自明,说:“如果方便的话,让家里的司机来一趟把他送回去吧――他,”辜慎犹豫了一下,继续道,“他昨晚喝了酒,一个人回去不大方便。”
保姆回答说:“那司机什么时候过去?今天晚上方闻下先生还准备和先生一起吃饭。”
辜慎条件反射的说:“取消了。”
“可是――”
“没有可是。”辜慎心底里讨厌辜自明出去应酬别人,想了想,推脱道,“他身体有点不舒服,取消了。”
保姆沉默了一会儿,说:“再问问先生的意思吧。”
保姆是辜慎的长辈,所以他从来不把她当成仆人看待,平时对保姆也是极为尊敬的。这会儿听到她希望辜自明一定要和那个叫方闻下的人吃饭,辜慎觉得有些气愤,但也没好意思说什么,只是当场把电话给挂了。
辜慎仰头活动了一下脖颈,随后转头看辜自明。那人背对着他侧躺在沙发上,只盖了一层薄被,身下还有没擦干净的沐浴液,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忍受的。
辜慎从衣柜里拿出新的内衣,走到客厅递给辜自明,看他并没有睡着,问道:“你能站起来吗?”
辜自明没有说话,沉默的将衣服接过来,动作缓慢地穿了上去。
辜自明的身高和辜慎相似,所以辜慎的衣服他大体也能穿得上去,随后又自己穿上了衬衫,手指僵硬的系上纽扣。这并不算是麻烦的衣服居然花了十分钟左右,可见辜自明的动作有多慢。辜慎也不着急,坐在沙发上等着辜自明穿上上衣。可是辜自明系完扣子之后居然静止不动有一分钟之久,随后很是尴尬的说:“……我可能有点,站不起来了……”
辜慎皱眉,说道:“怎么了?”
“……”辜自明沉默的没有说话。
辜慎将手放在辜自明的腋下,试着用力,说:“我帮帮你的话,站得起来吗?”
辜自明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尴尬到了极点,不愿意多说。
将那人整个拖起来之后,辜慎才发现,辜自明的腿一直在细细的抖着,像是完全脱力的模样。
辜慎试着让辜自明站住,发现他面色苍白,病态的模样。
帮助辜自明穿上了衣服,辜慎对他说:“我叫了家里的司机来我这里,一会儿你和司机一块儿回家,”顿了顿,“晚上有一个叫方闻下的人要和你吃饭,你推掉吧。”
辜自明摇摇头,说:“不能推。”
“……”辜慎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强忍着不耐烦将辜自明放到沙发上,听到鸣笛声,望向窗外,看到家里的司机已经到了,说,“那你走吧。”
辜慎的房间在九层,虽然有电梯,但是电梯在楼层的对面,走过去还有一段路程。看辜自明站起来都费劲的样,估计是没办法一个人走出去了。
辜自明无奈的说:“那你能不能……帮我一下?”
不指望辜慎能把自己背下去,但是能被搀扶一下也是好的,被司机看到自己腿脚不利落的样子,问到原因,就百口莫辩了。
辜慎淡淡的说:“你都能去参加晚上的宴会,这点路程走不出去吗?”
“……”
“请你马上从这里出去。”辜慎看了一眼辜自明,“而且,再也不要来了。”
为什么这么生气?
辜慎也不知道。
辜自明的呼吸一窒,苦笑一声,说:“――放心,辜慎。”
“……”
“我以后,不会来找你了。”辜自明低下了头,“像是你说的,你已经长大了,应该是你选择你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不应该干涉,况且我们……什么都不是。”
“……”像是角色颠倒了一样,从辜自明口中听说‘我们什么都不是’,很稀奇。
“你是自由的,辜慎。”
辜慎眯起眼睛看辜自明,想从他的表情中找出破绽,然而那脸上全都是破绽,那种故意装作轻松的表情,实在是不适合辜自明。辜慎说道:“所以,我就应该把你送下去,是吗?”
“……”辜自明不自在的挪了一下,“――帮一下我。”看辜慎一副懒得管的样子,辜自明就像是掉到了凉水里,支撑着身体的手都开始颤抖,“算是――算是帮一个你不认识的陌生人……辜慎……”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辜慎以为,辜自明会一直缠着自己,那种想要依附在自己身边的感情,应该是不死不休,而不是这样,说一两句狠话,就放弃的感情。
只是辜慎不明白,永远不会明白的是,辜自明怕的不是辜慎的冷言冷语,而是那种事不关己,一辈子都不可能正眼看自己一下的态度。
永远不会是爱情,这才是辜自明最害怕的。
辜慎觉得自己就像是被耍了一样。什么狗屁的爱情,也不过如此。
辜慎不明白自己从心底涌上来的愤怒叫什么,只是理所应当的觉得辜自明的感情太过于浅薄,心里想,既然如此薄情,当初又何必要和他告白,又何必非要爬到他的床上让辜慎和他发生了身体关系呢?
未免太过难看了。
辜慎皱眉,说:“我不想再碰你了,你把司机叫来。”
“……”辜自明的手不可抑制的抖了一下,两秒钟后,开始翻自己的西服兜口,掏出手机。
辜慎背对着辜自明,看着窗外的马路川流不息,内心乱的像是麻绳。
“我……”辜自明突然张口,声音小的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没有司机的手机号码。”
“……”
“辜慎――”
“……”不想和他说话。
辜自明轻轻勾起嘴角,自嘲的笑了笑:“还是给你添麻烦了。”顿了顿,“很感谢你昨晚的照顾。”话刚说完,辜慎的身后传来oo的响声,辜自明用力的撑起身子,试图自己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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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的声音。 第三十一章。
只是腿有点脱力罢了,也不是站不起来。刚刚让辜慎帮忙是因为害怕穿裤子的时候摔倒,不想到时候那么难堪。辜自明尽量让自己走路的姿势正常一点,快一点,早点回家。
然而站起来的瞬间就觉得有点力不从心。腿脚无力还算是好说,他的头隐隐作痛,猛的站起来,居然眼前发黑,完全无法辨别方向,过了好一会儿眼前才恢复了清明。
辜自明看了一眼辜慎不为所动的背影,想到这很有可能是辜慎最后一次愿意和自己见面了,心中不知涌出了什么样的情绪,总之不是好受的。想反悔――或者和辜慎再说些什么,但是不知道能说些什么话题。辜自明张了张口,只是深深的看了看辜慎的背影,随后缓缓地向前走去。
听到轻微的关门声。辜慎无法察觉的皱了皱眉,双手僵硬的垂放在身体两侧。
当天下午,辜慎收拾好衣物,暂时远离了这片繁华的土地。
因为年龄和级别,他现在只能去参加全国性的青少年钢琴比赛,在比赛中崭露头角,这才是在没有背景情况下取得胜利的关键,因为一些内幕原因,辜慎也许无法取得第一名,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给公司留下一个印象,方便日后在参加公平的全国性比赛中获得成功。
辜慎想要的并不是一举成名天下知,相反的,他更喜欢这种慢慢追逐的过程。
这次的比赛会持续一个星期,最起码这一个星期内不会见到辜自明的脸,这样就很好了。
辜慎调整了一下耳机的位置,闭上眼睛,静静的享受登上火车前的午后阳光。
然而火车开起来的时候就不觉得舒服了。公司对待新人非常小气,乘坐的火车不仅空间狭小,而且鸣笛声大的像是要撕裂辜慎的耳膜。不知道为什么,辜慎却觉得非常的安静,像是他的耳朵有些特殊的地方――想听到的声音就能听到,哪怕是虫飞,不想听到的声音可以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哪怕是惊雷。
他有一种奇怪的预感,那就是无论敌人有多么强大的背景,他也不会输。
很奇妙,像是手指放在琴键上的感觉,平滑而安稳。
隔空的,辜慎侧转了一下头,倚靠在车窗上,手指轻轻地打了几个拍子,画出圆润的弧度,闭上眼睛。
他觉得宁静,很静。
那种感觉,很久以前曾经有过一次。
那是重生之前,前世的自己第一次遇见辜自明时候的感觉。那时候觉得宁静是因为终于遇到了那个男人,现在却是因为可以逃离他的掌控,觉得逍遥。对那时候的辜自明的印象非常模糊,只记得男人弯下腰,似乎想把自己抱到怀里。
对一个第一次见到的,脏的要命的小孩儿,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举动。
辜慎一直都很奇怪,前世奇怪他为何如此照顾自己,重生之后发现了原因,却更加的不解。他辜慎除了音乐,没有任何过人之处――他自己觉得。
难道是长相?
辜慎慢慢的睁开眼睛,掠过远处的风景,看到慢慢下落的太阳,想起辜自明晚上要和别的人出去吃饭,用他那双站都站不稳的腿,就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刚才的片刻安宁瞬间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辜慎将耳机摘下来,只觉得火车轰隆轰隆的车轮运转声瞬间淹没了他的脑海。
站在偌大而空旷的舞台上,辜慎突然产生了迷惑的情绪。
他适合舞台吗?
应该是不适合的,他讨厌这样的灯光和被人注视的感觉,他只适合音乐。
辜慎背着手摩擦着有些僵硬的手指,调整呼吸,想着自己在火车上那种平静的感觉,想着第一次遇到那个人的感觉,片刻,不知道为什么,居然闭上了眼睛。
耳边那种声音,类似于‘安静’的声音,不是手指触碰钢琴的声音,不是灯光照耀发光发热的声音――甚至不是发丝划过衣领的声音。
辜慎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泡在水里,手指的触感完全消失,身体微微后仰,像是沉葬在几千米以下的水底,连气泡的声音都听不到,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血液无法流淌,睫毛无法颤抖。
他的右耳,听得到声音。
辜慎蓦地张开眼睛,不敢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右耳,震惊之余站起身来,随后又被声如惊雷的鼓掌声吓了一跳。
他的右耳,像是游泳之后进水,被人拍了出来,滚烫的液体充斥着耳道,真切的听着这个世界的声音。
怎么会是这样?
辜慎长大眼睛,匆匆忙忙的从舞台上走了下来。
他单手捂着自己的右耳,完全搞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听到声音,突然想到,以前医生观察自己的耳道后说,他的耳内全部器官都没有受到过毁灭性打击,很有可能是压力太大造成的心理性失聪。当时的辜慎过于责怪辜自明,担忧自己的未来,根本没听进去,现在想想,该死的,他居然真的听得见。
和辜自明相处时发生的种种事件,自己那么幼稚的报复,都变成了一场笑话。
辜慎完全不考虑自己那场演出造成的巨大轰动,自顾自的回到了宾馆里,将自己整个包裹在被子下,紧紧贴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
他有什么资格――
包括前生,有生以来,第一次思考。
他有什么资格享受着优越的一切,有什么资格对辜自明趾高气昂,有什么资格像个平凡人一样的想要自己打拼生活。
哈。
辜慎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手指紧紧地握着床单的一角,僵硬成苍白色。
正觉得心乱如麻的时候,手机突然开始震动。
辜慎抬起头看了看时间,此刻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辜自明。
不是说了再也不会干扰他了吗?
‘如果不能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一个人,就不要轻易来招惹我,辜自明。’
辜慎将手机握在手里,感受它机械化的震动,没有想要接听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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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总觉得给我留言的妹子们都会语出惊人,让作者惊一下‘哎原来你们是这么想的’
我觉得读者和作者之间需要这样的沟通,当然,还有一些不必说出来就能知道的话。
喜欢【阿莫】桑对辜慎的评价,是我想写,而没有写出来的感觉。
有一种人,他需求纯粹,对于他真正想要的,他都固执脱离现实的要求纯粹,别的都可以不是,他要的那个一定要纯粹,不能给他的他都不原谅,是的,不原谅。他恨被玷污、恨被控制、恨被侵犯、恨被抛弃,那种感觉只能激起他得作呕感和暴起撕碎。
【他不是不成长,而是绝不迁就,绝不瓦全。绝不要说他幼稚,再过一万年他也是这样。】【像野兽一样不通世故、不被驯服。】他把他要的紧紧的按在爪下,叼在口里。【爱对他来说首先不是温情脉脉的东西,】而是一种侵入,他侵入别人,别人侵入他,都会带来剧烈的疼痛,【疼痛过后要长在一起才能得到宁静】。
很神奇的是,阿莫虽然没有看过我下面的存稿,但是我在后文中,也就是这一章,确实写到了【疼痛之后的宁静】
这是读者和作者不需要言语的一种默契吧。
有时候看到有的读者留言觉得辜慎幼稚,我不能理解,却也不能反驳,但是最起码有些读者是懂的,他不是幼稚啊,【再过一万年也是这样的。】[正因为是他珍稀的爱,]所以不能忍受辜自明的冷淡。
这不是幼稚,只是珍稀的爱情。
感慨颇多的一条长评,发上来给大家看看,很多分析都是我想写出来的,希望我的文日后也会向着这个方向发展。
鬼丑。
他珍惜的爱
选择这样一个晚上也许不够合适,大雨疏忽而至,很快又停了,但是我却静不下来,感到焦躁。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时候。这篇文的两个主人公都很不讨喜,尤其是辜慎,应该更是一个不讨喜的人物,别扭、幼稚、粗暴、自以为是、不懂感恩,你说他什么都可以。但是我对这个人非常有共鸣。某种程度上,同样自以为是的说,
我觉得我懂他。
有一种人,他需求纯粹,对于他真正想要的,他都固执脱离现实的要求纯粹,别的都可以不是,他要的那个一定要纯粹,不能给他的他都不原谅,是的,不原谅。他恨被玷污、恨被控制、恨被侵犯、恨被抛弃,那种感觉只能激起他得作呕感和暴起撕碎。
他不是不成长,而是绝不迁就,绝不瓦全。绝不要说他幼稚,再过一万年他也是这样。他的质地坚脆而暴烈,是蛛纹遍布不肯碎的花瓶,是不近人的乱石嶙峋的戈壁滩。冷漠之下是汹涌。他像野兽一样不通世故、不被驯服。他把他要的紧紧的按在爪下,叼在口里。爱对他来说首先不是温情脉脉的东西,而是一种侵入,他侵入别人,别人侵入他,都会带来剧烈的疼痛,疼痛过后要长在一起才能得到宁静。
得到对他而言何尝不是一种痛苦,因为他会逼迫自己偿还。上辈子,他认为他得到的是纯粹的亲情,有人像“父亲一样无私地”爱他,他只能用无止境的让步来偿还。那其实根本不是一种正常的关系,“正常的”儿子会对父亲惟命是从乃至到事业婚姻人生吗?没有人能比他做得更多。他为了他“得到”的被迫收敛自己。与其说是辜自命逼迫他,不如说他自己逼迫他自己,直至玉碎。
然而这是假的。你为之而死甚至死的时候仍然心怀感激的感情是“假”的,这怎么能不是一种背叛??那“爱”原来不是“无私的”,而是别有“所图”,“所图”的那个人甚至没胆子说出来,这么一个懦弱的人卑鄙的玷污了他最珍惜的,他唯一觉得自己拥有的。怎么能不怨恨?可是又不能,还是这个人,还是这个人救他于水火。所以这种怨恨和不信埋下了。
命运再次戏弄他,辜自明抛下他一走了之,在他想要自己咽下这苦果的时候。他被抛弃了。他看清了这个人的懦弱、卑鄙、虚伪,而这个人还要打着“无私”的旗号来对他提要求,他不相信他,不理解他,不宽容他,和“外人”一样指责他,竟然还要为不敢说出口的窥视要控制他。如果说有养育之恩,他报偿了,上辈子,这辈子,不止生命,他走而不能,正是他确实对辜自明投入了最真挚最纯洁的感情,不管这是不是后来正是让他深深厌恶的,辜自明才能以此为挟一步步侵入他,纠缠他。如果说之前辜自明已经被看清了懦弱、卑鄙、虚伪的话,占房间的一件事的标志性意义是让辜慎又看到了辜自明所给的“爱”的“不干净”,或者说“不可信”他才走了几天??这个口口声声对他付出至多爱的最多的人就把他得房间让别人占领了,他连进自己的房间都不能了,几天之间他连“家”都没了,只是一个房间是吗?你什么都不懂是吗?那么,你给的“爱”,实在也不过如此。这“爱”太轻薄,掺杂了太多的杂质了。辜慎恨被玷污、被控制、被侵犯、被抛弃。辜自明样样都做了。如果你相信人都有底线的话,一个人怎么能样样逼进人的底线?要怎么样才够?去死够不够?他已经死过一次了。这肮脏的爱。
他珍惜的爱。
留:写不下去了,辜慎的部分有失语感,语无伦次,辞不达意,错漏,暂发,待改。辜自明的部分甚至还没开始,待补。// 凌晨
颓废。 第三十二章。
因为是新人,所以不可能分到单人的房间,和辜慎同住的是一个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开始曾经想要和辜慎说话,后来看辜慎并没有想要理他的想法,自己也觉得没有意思,看时候也不早了,就自己睡了起来。
等到屋子里安静了,那仍旧在震动的手机声就显得异常清晰,震得辜慎虎口发麻。
以前辜慎曾经不小心从床上滚落下来,半米高的冲击力加上自身的体重全都撑在了自己的右手上,那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甚至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然而这小小的手机却居然让他有了一种握不住的感觉,实在是奇怪。辜慎在黑暗的被子里睁大了眼睛,盯着屏幕上闪现的‘辜自明’三个字,眼也不眨。
大概过了十分钟之久,和辜慎同一个房间的男孩儿终于忍受不了,翻身坐起来,喊了一声:“喂,那边那个,把你的手机关了行不行?”
辜慎的注意力都在那只手机上,压根就没想要搭理那个男孩儿,自然是没有理会。
十五六岁,正是目中无人的年龄。即使辜慎的心理比较成熟,到了这个年龄段,也会自然而然的心烦气躁,总觉得看谁都不顺眼。
又过了一分钟,那个男孩儿终究还是忍不了了,打开灯,将辜慎的被子掀起来,说:“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啊?”
“……”
突然见到光亮,辜慎那不能见强光的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轻轻地动了一下,没有说任何话。
暴风雨前的宁静,很像是攻击敌人的野兽,在之前总要等待几秒钟,找寻突破口。
找寻能够让自己动怒的引火索――
只需要一点。
那人显然没想到辜慎满身是汗的蜷缩在被子里,没有睡觉,而是怔怔的看着那一直发出噪音的手机,只觉得这个怪人不可理喻,冲上前,大声说:“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关上手机快点睡觉!你不想休息别影响别人行不行啊?”
“……”辜慎正眼都没看他一眼。
男孩儿颇为恼怒,道:“你听不懂人话啊?”说着也不知道为什么火气那么大,一脚踹到了辜慎的小腿上。
辜慎的腿上肉少,骨头也不软,反正自己是没觉得疼,反而让那孩子倒退一步,露出了难耐的表情。
别再招惹我了。
辜慎用余光看了看那个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的孩子,也不想和他多计较。
谁想那小孩儿因为疼痛反而更加生气,冲上前拉住辜慎的右手,看样子是想把那手机从辜慎的手上抢回来。
辜慎的力气和他的体重不成正比,所以很轻易的就被那个男孩儿提拢了起来,单只手被拽起来,用腿部支撑着全身的力量。
那男孩儿一边讥讽一边想把辜慎手里的手机抢回来,嘴里说道:“你不就是长得像个娘们一点吗?弹得也没好到哪里去啊,凭什么你他妈得了一等奖?我看你――”
辜慎的手几乎是皮肤紧贴着骨头上,稍微用力就像是一个笼子盖在那手机上,任凭男孩儿怎么掰扯都无法动摇分毫。
反正他也没办法把自己怎么样。辜慎任凭男孩儿拽着他的手,像是拉着一个猴子一样的把他悬挂在半空,也不用力气,只是细细的感受着手机片刻没有安宁的震动着。
却异常的宁静,像是带动着全身的血液在流淌。
男孩儿下手没轻没重,几乎在辜慎的手背上扣下一块儿肉下来,辜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终于还是说了一句。
“放手。”
警告意味十足。
男孩儿被气得反而笑了起来,说:“也行啊,你把手机给我,或者自己把它关了,我就放手。”
被热的过分了,额头上一滴汗留到了辜慎的脸侧。辜慎斜看着那个方向,重复道:“我再说一遍,放手。”
辜慎的下半个身体瘫软无力的蜷缩在床上,整个人的支撑点像是全都放在被男孩儿拽起来的右臂上,看起来像一个软弱无骨的病人,没有丝毫的杀伤力。只是这句话说得极其狠戾,男孩儿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不。”男孩儿的手仍旧想要争夺辜慎右手上的手机,固执的模样。
正在这时,手中的手机突然停止了震动,像是给他打电话的那人终于是累了,想放弃了。
辜慎看了看表,午夜两点零八分,那个人给自己打了六十多个电话。
辜慎的眼瞳肉眼可见的缩小了一点,抬头看着拽着自己的男孩儿。
那眼神凶狠的模样――让人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第二遍。
辜慎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重心移到下半个身体,运用关节术一般的把自己的手灵巧的从男孩儿的手里抽出来,把手机放到桌子上,一边挡着男孩儿想要拿过手机的身体,一边用手抵着他的腹部,顶着他上方的肺部,轻轻一推,就让他倒退三步,倒在了宾馆的沙发上。
如果男孩儿足够聪明,就不应该再招惹辜慎。
辜慎知道自己此刻干的事情很没有素质,但是却沉溺在那种凭实力说话的感觉之中,懒得和男孩儿解释,这种身体力行的半威胁性质的活动最为简单。
只可惜这个男孩儿不仅不够聪明,而且蠢得要命。
退后了三步之后,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辜慎,似乎以为这只是侥幸,随后整个人铺了上来,似乎想要和辜慎扭打在一起。辜慎恶心死他的企图,趁他碰到自己身体的前一刻,一撑手,将他从床上撑了起来。
“别招惹我。”辜慎叹了口气,“我不想打伤你,你就忍我这么一个晚上,我明天就走。”
如果像是刚才那个孩子说的,自己已经在没有背景的情况下得到了第一名,那么接下来的比赛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凭什么!”男孩儿喊了一声,脖颈处的青筋都能看到了。
果然是容易血热的年龄,只是因为一个晚上就不能忍耐。虽然拥有让人赞叹的精力,也不愿意浪费一分一毫。
辜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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