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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差 作者:陆离流离

    他一辈子吗?”

    刘颉没再动。

    这一次,陆由再将纸捡起来,李陌桑还是扔了,他嘴角牵起一丝哂笑,将目光移到旁边的助理身上。那助理跟李陌桑久了,很是精乖,连忙过来单膝跪下捡起地上的纸片,李陌桑望着陆由,“学会了吗?”

    那助理重新将这些打印纸扔在地上,陆由狠狠握紧了拳,却是伸手将长衫的前摆揭起来提到手里,而后才单膝跪地,一片一片地将打印纸捡起来。

    而后,他将这一摞提词纸双手递到李陌桑手里,虽是向前看,目光却并不望着李陌桑,李陌桑将纸从他手里抽出来,甩了一句话,“自己愿意打杂,谁都帮不了你!”

    游绍这时候袅袅婷婷地过来,“李导怎么和一个新人生这么大气。”

    李陌桑没接她话茬,转身走了。游绍站在那里有些讪讪地,她的助理倒是很会做事,立刻上来一副出了紧急状况的样子和她耳语,游绍不愧是影后,立刻煞有介事地走了,走之前还不忘慰问群众,“大家辛苦了。”

    回到家的陆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练歌,大概是今天收工早,陆由跟着刘颉回去徒千墨却还未到家,到了晚上七点半,徒千墨倒是和南寄贤赵濮阳一块回来了。演唱会已经筹备了这么多天,这首《兄弟》陆由唱了没有八百遍也有五百遍了,大家重新和了几遍,就剩下最后一次的单人测验了。这一次,是徒千墨弹琴,南寄贤他们一个一个地清唱,当然,伴奏是非常随兴的,和《兄弟》关系不大,甚至徒千墨很阴险,他会故意弹一段兄弟的旋律,在大家跟的最顺的时候又立刻变换,有时候甚至只有半个音的升降而已,不过这练习大家都是做熟了的,最后一次,每个人表现都不错,连南寄贤这样挑剔的人也满意了。师兄弟几人又完全依照舞台顺序彩排了几遍,连孟涞氖悠刀际峭步播放,陆由被师兄们额外叮嘱了些注意事项,南大师兄便说,今天可以了,他还要回去看看舞台布置。

    徒千墨知道他忙,但因为对几个师弟不放心,尤其是担心陆由,这才又带着赵濮阳大老远地跑一趟,于是,顺手揉着赵濮阳耳朵道,“小由还没上过台,你们一起感受一下吧。”

    本来南寄贤已经安排了明天的彩排,今天过去,肯定很多都来不及布置,不知道有多乱,可老师既然提了,便觉得师弟提前过去看看也好,便点了点头。于是,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徒千墨师徒五人便去了最繁华的xx大剧院。

    师兄弟一行人到的时候,现场一片忙乱,南寄贤身边的工作人员忙着指挥清理,赵濮阳打着呵欠,徒千墨小声笑他,“时差还没倒过来呢吧。”

    赵濮阳点头,“好困,刚下飞机都没来得及睡一觉。”

    徒千墨和这小徒弟说着斯德哥尔摩著名的景点,两个人倒是聊得很是开心。

    陆由一个人站在舞台里,躲在巨大的水晶飞碟后面,虚虚地张口唱着那首《兄弟》,却不敢发出声音来。

    整个剧场充斥着一种忙碌的喧哗,陆由就一个人,在亮得发热的灯光下幻想自己的梦想,他是多希望有一天,这么宽广的舞台,也有那么一刻,是属于自己。

    南寄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过来,陆由像上世纪的苏联人民一样狂热地握着双手表演,天花板很高,灯很大,像自己的脸上也能曜到光,“大声唱出来。”南寄贤说。

    陆由吓了一跳,南寄贤大步走过来,“小由,大声唱。”

    陆由有些不知所措,南寄贤起了头,“夜太长,梦想就远了吗?”

    陆由接着下一句,“风不冷,春天快来了吗?”

    南寄贤静静望着他,陆由胆子更大了些,“那桥下,大槐树开花啦。回忆里,黄的白的一群鸭,二四六七八。”

    第二段,陆由扬起了手,“希望总是比故事还美比雪娃娃还凉,萤火虫比月亮还亮比星星还忙,闭上眼,我猜你翻不过偷杏子的围墙,踮起脚,叠罗汉,伸手握高一寸的天堂;信仰像蓝色海宽广红珊瑚不断生长,浮藻缠缠绕绕悲伤你总是隐藏,多少次,我看你消失在人海茫茫,回头望,旧时光,我是你最后的坚强。”

    南寄贤静静听,陆由继续唱,“夜太长,睡不着可以数绵羊;风不冷,背靠大树哗哗青草香,那桥下,阿姨婆婆做槐花面疙瘩,小妹妹拍手唱,黄的白的一群鸭,二四六七八……”

    “你在想什么?”南寄贤等陆由唱完了,终于问他这句话。

    陆由想了很久才回答,“我在想悉臣,我的好朋友,我最好的朋友。”

    南寄贤道,“你可以请他一起来演唱会。”

    “我已经送过票了,谢谢大师兄。”陆由很快收起了属于十几岁孩子的情愫,他总觉得,和悉臣的话,不必对别人说,甚至,不必对自己说,大师兄这种人,就更不会明白。

    南寄贤也笑笑,他本就不是个擅长搭讪的人,看到陆由一个人藏在道具后面那么认真的练习,他就会觉得心疼。曾经的小濮阳,也是为了感受大场面大舞台,躲在他的剧场背后一个人唱歌。要不是连小家伙都不知道的自己看过他傻傻练习的样子,也不可能为了坚持让小东西上自己的演唱会被罚了,只是做师兄的太没用,这么多年之后,才能让他一尝夙愿。想到这里,南寄贤不免又觉得少疼了赵濮阳,这次上台,濮阳要为陆由做绿叶,这孩子一向是舞台的光芒,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一点难过。濮阳不是小孩子了,不能每次都拿小东西逗他开心。

    陆由很难得接受到大师兄的友善,他自己也知道刚才那句话说得有点急躁了恐怕又不讨大师兄的好,再想说两句,却看到大师兄唇角含笑,知道他肯定是想起小师兄了,陆由也不好再说什么,正打算离开,却突然看到有陌生人对自己微笑,“真好听。”

    陆由脸红了。

    “我小时候,姥姥也会摘了槐花做槐花面疙瘩,蒸在笼里将熟未熟的时候,老远就闻着特别香。谢谢你。”那男人说。

    陆由听那人说得真诚,也不再害羞,笑得非常好看。

    南寄贤对那男人点了点头,“骆总,这么晚了还劳驾您亲自过来。”南寄贤说着就转过头,“小由,骆总是这一次巡回演唱会的舞台总监制,能请到他把关,是我们的荣幸,xx,xxx,xx?xxx的演唱会,都是由他全权负责的。”南寄贤说到这里,就对那位骆总介绍,“这是我的小师弟,陆由。”

    骆总笑笑,“南先生不必客气,陆由,你的声音很好听,错过了你的《犀角》演出,真是遗憾。”

    “谢谢骆先生,《犀角》是二师兄的,陆由只是为二师兄尽一点心意罢了。”陆由的声音很轻。

    那位骆总不过一笑,“好好努力,不可限量。”他说完这句话,便对南寄贤略一点头,又继续看舞台布置了。后来南寄贤才告诉陆由,这位骆先生是个奇才,他那天晚上,就是因为临时想到了一个万点星空的创意,才又过来实地考察可行性的。

    陆由对这人为什么过来一点兴趣都没有,他想的只是,有人说,他的歌,很好听。

    那天晚上,师兄弟一起在临时拉出样子的舞台上彩排,徒千墨看到的陆由,神采飞扬。他那样明媚地笑着,高高地扬着手,他唱,“踮起脚,叠罗汉,伸手握高一寸的天堂。”

    如果有一天,哪怕全世界都不要你,我希望,我是你最后的坚强,只因为此刻,小由,多长时间,没有见过你,笑得这么漂亮了。

    147、一百四十五、演唱会风波

    “很多年,我问自己,一直站在这个舞台上是为了什么。多走一些风景,多看一些人,还是,分享我们共同都有的心情。”南寄贤调整耳麦,超大的led让将近十点的大剧院亮如白昼,好像连大家手里的荧光棒都被吞噬掉了全部光芒。

    “大家好。”荧幕上的那个人,眼睛亮得要人不得不低头,南寄贤拿下了立麦的话筒,望着屏幕上那张已经永远只能出现在屏幕上的脸,“欢迎孟洹!

    现场的掌声有一种理智的整齐,南寄贤继续充当报幕员的角色,“欢迎刘颉。”

    “大家好,大师兄好。”刘颉今天穿白色,他站在南寄贤左边,某种程度上,南寄贤的受众和刘颉是有重合的,他今天的亮相,很受欢迎。南寄贤还没有开口说话,剧场已经沸腾起来,所有的向日葵都知道,即将登场的,就是他们的偶像。

    “欢迎――”欢呼太响,将南寄贤的声音都压了下去,“赵濮阳!”演唱会各个角落都有星星点点的橙光,掌声雷动。

    “濮阳!濮阳!”向日葵们疯狂地呼喊他的名字,因为是南师兄演唱会的缘故,并没有选秀时期大幅的“阳光濮照”灯牌和“濮阳濮阳,万丈光芒”的傻缺口号。赵濮阳有一种魔力,只要他微笑,就可以让现场欢腾,南寄贤丝毫不避忌地在台上拧了拧他耳朵,四面的led太清晰,现场响起了掌声,南寄贤的歌迷对这位全民偶像也很买账,赵濮阳握住话筒,散落在剧场的向日葵们立刻安静下来,赵濮阳架势很足,“大家好。”

    南寄贤微笑,“介绍一位新朋友给大家认识,欢迎,陆由!”

    舞台右侧,一片白色,南寄贤说出陆由名字的时候,人潮翻卷着白色小旗,灯牌很亮,“淇奥陆由。”

    陆由走下升降台,笑容腼腆,“大家好,我是陆由。”他立身很稳,深深鞠躬,台下的观众以掌声回报。徒千墨轻笑,哪有一上来就鞠躬的,小由越来越俏皮了。

    他们师兄弟,每一个都是传说中的气场型,在这样的舞台上,用来调动气氛的,只是音乐,不是语言。白色的小旗波浪一样起伏,走到哪里都是自己主场的赵濮阳橙色军团不甘寂寞地大声呼叫着偶像的名字,隐隐有和陆由的白色方阵对抗之势。徒千墨望着来势汹汹的陆由军团,怔忪了一会儿,却又将目光重新投到舞台上。

    南寄贤微笑,“谢谢我的师弟们,一首新歌。”

    今天,依然是南寄贤亲自弹琴,他在三角钢琴前坐下,剧场的灯有层次地熄灭,音乐太安静,前奏很冬天,仿佛晨间,溪水琮b。

    南寄贤的声音,如梦似幻,“夜太长,梦想就远了吧。”音符像是蜡烛,将剧场天花板上的顶灯一盏一盏点亮。

    赵濮阳上步,“风不冷,春天快来了吗?”

    坐在角落中的慕节周狠狠吸了口气,赵濮阳的歌迷疯狂了。

    第三个走上台前的,是刘颉,“那桥下,大槐树开花啦。”空中是飞飞扬扬的彩色纸鹤,就在刘颉开口的那一瞬间,在屋顶坠落,每一根牵引的细绳,长短参差。

    “回忆里――”这一次,赵濮阳用的是自己的声音。

    陆由上步,“黄的白的一群鸭,二四六七八。”一瞬间,整个剧场重新亮了起来。

    白色方阵的小旗摇得更欢了,“陆由,陆由!”甚至,他们的呐喊压过了南寄贤唱下一句的声音。

    这一次,是陆由接着南寄贤唱下去,“萤火虫比月亮还亮,比星星还忙。”演唱会现场,灯光闪闪。举着小白旗的方阵配合得挥舞着荧光棒。

    接下来的一句,是赵濮阳的唱词,只有三个字,“闭上眼”,这一句,是明显的童谣风格,接下来还是陆由在唱,“我猜你翻不过偷杏子的围墙”,旋律的跳跃感极强,叮叮咚咚的,现场的舞台也伸展出了一棵大杏树的样子,陆由席地而坐,在这块铺了接近六千颗led的地板上舞蹈,他的身体与光影配合得天一无缝,依稀就是那个偷杏子的孩子。

    后来的一句,刘颉唱得很朴实。

    等到“信仰像蓝色海宽广”时,地面的led已经幻化成大海的模样,几个师兄弟相互牵着手,在投影的配合下,每个人的身体上都像缠绕着红色珊瑚,刘颉当先用手刀劈开在自己和陆由之间,陆由却狠狠握住了他手,赵濮阳唱,“多少次,我看你消失在人海茫茫。”师兄弟三人就像拖曳掉落悬崖的队友一般,三个人拉着手。

    南寄贤的钢琴太有力,他唱,“回头望,旧时光”led上是孟涞挠白樱“我是你最后的坚强。”

    后来的表现太简单,他们师兄弟一起围绕着南寄贤身边,每个人用自己的手指配合整首曲子的旋律,音乐流转,师兄弟的合唱太默契,歌声渐熄,舞台边远远地飘过三只月亮船,孟涞挠白右没,师兄弟几人依次坐在月亮船上,慢慢地荡出南寄贤的钢琴声。

    南寄贤低下头,“《兄弟》,送给大家!”

    掌声升腾在剧场各个角落,白色的小旗招展地更加飞扬,“陆由!陆由!陆由!”

    《师兄弟上台齐助阵,南寄贤演唱会全纪录》

    《南寄贤演唱会天降纸鹤,新歌兄弟抢先试听》

    《南寄贤演唱会独家放送,民谣新曲受追捧》

    《南寄贤演唱会极具诚意,新歌经典唱不停》

    孙引弟搜遍网络,只在某度第十几页之后看到了一条新闻,《南寄贤演唱会陆由粉丝抢戏,师兄弟疑似不和》,“这是怎么回事!”孙引弟发飙了,“我给你们二十万让你们宣传陆由,除了贴吧里沉到底的帖子还有什么,现在所有网络都说《兄弟》是南寄贤的――”

    侯振兴将红茶杯狠狠磕在茶几上,“你吼什么!”

    “我吼!你有脸说是我吼!咱们跟慕节周好不容易才划出来一块地,雇职粉的钱都已经砸出去了,现在连一点动向都没有,哦,这新歌成了南寄贤的了,不是狗打江山驴坐殿吗?”孙引弟火大了。

    “你说的那是什么话,谁是狗,你愿意当狗你当去!我不当!”侯振兴也火了,“你那个赔钱儿子,就是烂泥糊不上墙,糊上去了他就吧唧吧唧掉泥渣子!”

    “我儿子糊不上墙!我看是没找着好瓦匠,怎么人家徒千墨一涂,就成了环保安全漆了――”孙引弟如今腰杆硬了,对侯振兴也并不是从前一般。

    “哼,还不知道是谁胳膊肘往外拐,我们请了多少人炒《兄弟》是陆由写的,炒他在演唱会上怎么力压南寄贤,结果呢,卡狄那边,倒是连一个字都不提了,南寄贤还开庆功宴了,庆功宴上,还就偏偏没有你们家陆由了,你说这是为什么!”侯振兴也不是省油的灯。

    “你问我,我问谁!”孙引弟没办法接话,也只能别一句横的了。

    “给我通知各网络和平面媒体,陆由在演唱会上的图可以发,新闻,必须压!”徒千墨狠狠捏着小指关节。

    “剪!必须剪!那些小白旗的镜头,一个也不许留!”徒千墨揉着太阳穴。

    “咱们手里的《兄弟》的现场版,必须高清,保证音质,立刻给我传!”徒千墨急得口干舌燥。他现在只是要做一件事,极力淡化陆由在南寄贤演唱会上的意义和作用,将他成功的隐身成,南寄贤的师弟之一。因为,带着粉丝团去大师兄的演唱会上闹场,这样的行为,太傻了。而演唱会的门票都是随机售出的,一个人的粉丝团能够占据剧场座位的一个区域,这不仅是扬着脸告诉别人陆由的粉丝是公司雇的,更会影响南寄贤的声誉,被人认为,贵为天王的南寄贤演唱会居然要大量发送赠票。

    焦躁中的徒千墨蹙着眉,门口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络绎不绝,他强压着心中的火气,还好控制媒体更加及时,进来汇报的都是好消息,秘书吴小姐再一次进门,“总监,慕总请您上去一下。”

    “我没空,要他自己下来。”徒千墨提起慕节周就一肚子火。南寄贤的演唱会是卡狄投资的,如果不是慕节周背后动了收脚,根本就不可能有那一片陆由粉丝区。

    “是。”吴秘书也知道老板心情不好,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走了,又想到这件事还是要和慕总交代,只能自己去做这个炮灰。

    “慕总,非常抱歉,总监――”慕节周没有让他说完,“徒总监在忙吧,没关系,谢谢吴小姐了。”

    吴秘书当然说没关系。

    慕节周等到徒千墨的秘书离开,便对一边的许副理笑道,“怎么样,徒千墨急了吧。”

    许副理道,“那个陆由,不是您的人嘛。”

    慕节周高深莫测地一笑,在心中骂了一声蠢货,却是一副循循善诱的样子,“一个南寄贤的演唱会,陆由能吸多少粉。再说了,肯花钱在南寄贤身上的,哪个耳朵不是被养叼了,陆由唱得好,他们也不可能会买碟,更何况,陆由和南寄贤根本不是一种风格。吃惯了燕窝鱼翅的人,偶尔给他一碟芥末苦苦菜,当然觉得不错,但谁家天天把野菜摆在桌上,陆由,就糊弄糊弄九零后小姑娘的本事,徒千墨非把他当孟涞诙搞,他以为自己能干,我还怕他折了我的摇钱树呢。”

    那许副理还是不懂,但他深谙处事之道,连连称赞慕节周神机妙算,“是,慕总说得是,这次,咱们可是生生地在那姓侯的手上赚了一笔,更何况,还能借势打击南寄贤――”

    慕节周笑而不语,却在心中鄙视,“鼠目寸光。”

    “老师。”陆由推开了门。

    “谁让你来的!”徒千墨吼道,一抬头,却看他缩着肩膀像淋了雨的小山鸡一样,又觉得心软了。

    “小由只是不知道该不该和大师兄道个歉。”陆由咬着唇。

    “那没什么,也不是你的错。”徒千墨忍不住又安慰他,说了这一句,却是挥了挥手,“你不是去拍戏了吗?怎么跑到这来!”

    陆由不说话了。

    徒千墨本就烦躁,如今想到他又放下工作乱跑,当即火起来了,“说话!你不是拍戏去了吗!”

    “我,我想老师了。”陆由向后退了一步,“老师记得吃午饭,小由这就回去剧组了。”

    徒千墨见他鞠了一个躬就要跑,他实际并没听清楚陆由第一句话,因为陆由的声音太小了,可他估摸着意思,到底是心疼,“小由!”徒千墨扬声叫他。

    陆由回过头,“老师,小由又闯祸了,让你和师兄都这么操心。”

    徒千墨轻轻吐了口气,“是不是,剧组又有人欺负你了。”

    陆由连忙摇头,“没,没有。”

    “那你跑来干什么,大中午的,李陌桑拍戏又没个准点,找不着你他不是又来劲了。”徒千墨道。

    “是苏卓姐昨天和,和秋小少爷看过大师兄的演唱会,苏卓姐说,叫我这一阵子多跟在大师兄身边――”陆由没有说下去。

    徒千墨点头,“我知道。是不是你大师兄开庆功会没你什么镜头心里难受了。”

    陆由连忙摇头,“没有,真没有。”

    徒千墨长出一口气,“这件事,我和你几个师兄都知道和你没关系,庆功会没有叫你太张扬,我们自有打算。你现在,就好好拍戏,老师有一句话留给你,南既然喝过你的茶,他就不会亏负你!你放心吧。”

    陆由紧紧攥住了拳头,“老师也是这么认为吗?”难道您也是以为,我怕大师兄的歌迷厌恶我吗?我只是不想让人家觉得,我是踩着师兄上位的人,我更不在乎大师兄会不会看不起我,可是,我在意你那么多的心意,好不容易到今天,难道,我的失败不是你的挫败吗?明明你说过会疼我,为什么还要和别人一样觉得我是一个那么功利的人。就算我进这个圈子,接近你都是为了成名,但是,我也知道什么是为我好的,我不是一天不出风头就会闷死的人。

    “什么!”徒千墨本来就心烦,陆由的粉丝闹场事件,现在在公共传媒上压下来,那也就只有参加了演唱会的歌迷才知道,如今要低调,陆由这方面就一个字都不能提,出来说一句话就是炒作,只要大家都将这件事淡化掉,那么也根本不会有人再纠缠这个事件。陆由现在要做的,就是埋头拍戏,本来雇职粉,和同门师兄别风头,是很招人厌恶的,但是做这一切的事,不就是为了要红吗?如果陆由现在一门心思闭关拍戏,那就算要说他刻意炒作自己,也说不通了吧。是以,南寄贤的庆功会上,陆由是没有单人镜头的,当然,这和徒千墨最初的设想不一样,而且,本来是要将他引荐给几个非常不错的音乐人的。

    陆由看徒千墨火了,也不敢再说话,只是道,“没什么。”

    徒千墨看陆由脸上又蒙着那层薄薄的委屈,说实话,他从昨晚演唱会结束开始收拾烂摊子一直忙到今天,艰苦的战役才算是打响了第一枪,他根本不知道那边的孙引弟还要出什么昏招,如今正是最紧绷的时候,陆由还这样阴阳怪气的,他是真的火大了,“有话你就说话,别跟我装可怜!”

    “我没话。老师身体不好,记得吃饭,小由回去了。”陆由满心的委屈,他知道,自己入门拜师不那么光明正大,出了这样的事,难免让人小瞧,既然如此,也不必再说。

    徒千墨一把将他拉过来,陆由的胳膊被他紧紧握住,疼得直皱眉头,徒千墨顺手将陆由一推,自己过去一脚将门踹上,“说!”

    “我没什么要说的。”陆由低着头。

    “那好。”徒千墨脾气也上来了,立刻过去拨电话给李陌桑,“陆由在我这,我要请假三天。”

    李陌桑脾气更大,“你说请假就请假!游绍有没有请假,苏卓有没有请假!到头赶不赶得上苏问的档期!我没有地租有没有人工,你花钱你老大,几千万的投资扔出去捧自己人的不在少数,那个xx,请了什么韩国大牌给她当女二号的,现在就是圈里的笑话。我当初说得原话是,徒千墨的徒弟我就拍,徒,我当初冲得是阿颉,也是你!从孟淇始,你的哪个艺人跟他一样无组织无纪律,吃着饭呢放下饭盒就跑,他男一号撂挑子,我当导演的就制不了他了!让他打杂他委屈了,我看他今天请假明天矿工后天迟到早退,这整个组里,就他陆由一个大牌!我跟你把话说清楚,人你愿意,你就交给我,我打死我坐牢,你要不愿意,涞暮枚西,也是我多少年的心血,我不忍心让谁糟践!”

    148、一百四十六、反思

    “我没什么要说的。”陆由低着头。

    “那好。”徒千墨脾气也上来了,立刻过去拨电话给李陌桑,“陆由在我这,我要请假三天。”

    李陌桑脾气更大,“你说请假就请假!游绍有没有请假,苏卓有没有请假!到头赶不赶得上苏问的档期!我没有地租有没有人工,你花钱你老大,几千万的投资扔出去捧自己人的不在少数,那个xx,请了什么韩国大牌给她当女二号的,现在就是圈里的笑话。我当初说得原话是,徒千墨的徒弟我就拍,徒,我当初冲得是阿颉,也是你!从孟淇始,你的哪个艺人跟他一样无组织无纪律,吃着饭呢放下饭盒就跑,他男一号撂挑子,我当导演的就制不了他了!让他打杂他委屈了,我看他今天请假明天旷工后天迟到早退,这整个组里,就他陆由一个大牌!我跟你把话说清楚,人你愿意,你就交给我,我打死我坐牢,你要不愿意,涞暮枚西,也是我多少年的心血,我不忍心让谁糟践!”

    徒千墨沉默了。他本以为他会发一通超越一切的大脾气,可是,他自己都不敢想象的,他沉默了,最后,他说,“我过十五分钟打给你。”

    李陌桑大概是也没想到,他的声音会这么疲惫,“好。”

    陆由紧紧咬着唇,“是小由又让您为难了。”

    徒千墨挥了挥手,“你出去吧。”

    陆由出去,进来的,是慕禅。

    徒千墨知道他来做什么,所以,他没有问那句滥俗的电影台词你来做什么,慕禅单刀直入,“陆由不能再惯下去了!”

    “我他妈的比任何一个人都知道!”他的火气,跟陆由不能发,跟李陌桑发不出,只有发给慕禅。

    慕禅很安静,安静地,甚至能让站在门口的陆由听清楚徒千墨的咆哮,“我他妈的比谁都知道,《晚照》要是败了,从此,不会再有任何人给他机会。”

    陆由心里一抽。

    慕禅很淡定,“《晚照》成败,在两年之后,淇奥君子,白玉无瑕,他的道德起点太高,他现在取得的所有成就都建立在他是孟涞氖Φ苌希千墨,他是你的徒弟,可以动南哥刘颉赵濮阳的资源,但公司力捧,有时候对粉丝而言,是谋杀。”

    徒千墨冷冷看他,“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演唱会上的事,所有人根本就没有留一条后路给我,粉丝不是傻子,没有人喜欢自己被操纵,现在无论是什么样的解释,小由都会被当成是泡沫明星,我唯一的应对方式就是不解释熬时间,他妈妈真是昏了头才会请职粉,她知不知道,连明日之星这样的选秀艺人,职粉撑人气都只有死路,她为什么每一次出现都是要害小由,她要小由的钱,小由不会亏待她,她要小由红,难道就凭徒千墨这三个字,这个女人还信不过吗?”

    “信不过!”慕禅是这么说的。

    徒千墨扬起了头,“慕禅,你不要真以为我是你孙子!”

    慕禅轻轻吹了口气,挨着桌沿单脚借力撑着地虚虚坐着,“凭你片场的晕头转向,现在的气急败坏,你能将他捧到什么高度,千墨,别说是孙妈妈,连我都信不过。”

    徒千墨站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慕禅笑而不语,徒千墨逼了过来,“你再说一遍!”

    慕禅左手一撑桌面,整个人从桌上立了起来,直直压过去,他站得太狠仿佛要碰到徒千墨鼻子,徒千墨不自禁地向后一退,慕禅大步进逼,“你的人,做演员三天憋不出一段戏,我要是你,就亲自带着红酒麻绳向李陌桑请罪,拉了他回家去一顿藤条抽得他知道什么叫灵感是打出来的――别瞪着眼睛看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慕禅立起眉毛,徒千墨想辩解却终于闭了嘴,慕禅敛了目中神色,“戏是打不出来的,的确。打不出来,更说明他不是这块材料,要是该他的,不用打也出来了!”

    徒千墨低下了头,慕禅甩了两个字,“回话。”

    徒千墨不想说话,却终于应了一声,“是。”

    慕禅拧过头望着另一边,“至于演唱会这档子事,外面的明枪冷箭你扛着,多大的压力南哥还要替他背,他要是还记得当时是怎么跪着求着让师兄们容他入了门下,就该重新捧着家法,在黄荆棒下再走一回!”

    “那不是小由的错!”徒千墨终于爆发了。

    “不是他的错就不用他挨打,原来,你徒千墨的家法,是错了才打的。”慕禅眸色如冰。

    徒千墨定了定神,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慕大少爷好像忘了,怎么管教徒弟,是我的事。”徒千墨说着重新坐下来。

    慕禅也笑了,“自然,是你的事。怎么管教徒弟,你自己想清楚。”

    徒千墨默默坐着,一个人捱着,直等到,李陌桑打电话过来,“你这十五分钟是便秘了!”

    徒千墨心情寥落,竟连口都不愿意回,李陌桑淡淡道,“陆由人已经回来了,我就当是你答应了。”

    徒千墨很颓废,“我什么也没有说。”

    李陌桑哼了一声。徒千墨道,“你不用哼我,我是说,我和陆由也什么都没有说。”

    李陌桑一笑,“我现在叫他过来,让你说啊。”

    徒千墨长长吐了口气,“我还没有想好。”他难得有这么坦诚的时候,不是因为他脆弱了,而是因为李陌桑是个不必设防的人。

    李陌桑挥了挥手,叫四周的人压低声音,刻意不让徒千墨去听陆由如今受什么样的罪,徒千墨伸出手撑着头,拇指食指将虎口扯得很大死死按着太阳穴,“我还没有想好,你先别欺负他。”

    李陌桑拿着手机走到了僻静处,“他自己回来,我这叫管教,若是你赶他回来,是不是欺负,就不一定了。”

    徒千墨口气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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