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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宠 作者:朴希

    ”

    而汤臣当时给陆家两位老人说了之后,两位老人的反应就可谓是大相径庭,陆夫人高兴得眉开眼笑的说她竟然又多了个儿子,好事儿啊,陆老爷子却满脸气愤的追着骂他:“人家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你个滚犊子连窝里草都啃,花心萝卜自己不学好还想带坏子谦。”

    老爷子义愤填膺的骂了一通,就是死活不相信汤臣是真心待子谦的,认为他那花心浪荡的性子把子谦给毒害了,非要汤臣以后不准再去纠缠子谦,人家老冯可就那么一根儿独苗了,他可不能让子谦被自家那花心犊子给毒害了去。

    汤臣费了好大一番功夫都没说通,最后还是子谦在他面前亲口承认后,还拉了冯将军来帮忙劝说了好久才让老爷子消了怒气,相信了汤臣不是心里闲得慌才乱打子谦的歪主意,可事后想想又是一阵捶胸顿足,气这几个滚犊子一个个儿的怎都不争气。

    然后那天下午汤臣和子谦就‘光明正大’的带着豆豆去旅游了,三人在哈尔滨玩儿了一个星期玩儿得乐不思蜀,要不是老爷子电话催他们回来,那仨估计得玩儿到月底。

    今儿回到北苑豆豆窜得飞快,蹬着小短腿儿朝家里飞奔,还一边跑一边喊,老爷子在客厅就听见了小家伙清脆稚嫩声音,心里一喜连忙起身出去一看,果真回来了。

    豆豆被厚厚的棉衣裹得跟个球似的,只露了张红扑扑的小脸在外面,老爷子老远就看见他兴高采烈的奔在最前面,怎奈眼看着都要到家门口了小豆丁一不小心左脚把右脚给绊了摔在地上摔了个狗啃屎,吓坏了大人们,可那小家伙不等大人扶他就自己爬了起来继续往家里奔,屁事儿没有。

    现在豆豆可是个抢手货,大人们的开心果,一个个宝贝得不得了,起初左痕还怕大家把他给宠坏了,后来才发觉他的担心挺多余的,大人们都是有分寸的人,而且豆豆性格跟他姐姐很相似,机敏、聪慧、还先天性的早熟,很会察言观色从来都不会惹大人生气或是让大人操心。

    晚上吃完晚饭左痕抱着小家伙靠在躺椅上腻乎,豆豆被挠得直往左痕衣服里钻,一边嘎嘎的笑一边可怜巴巴的求饶,见他都笑岔气儿了左痕才放过他,小家伙像只小猫咪似的软绵绵的趴在左痕怀里腻腻的问道:“爸爸,豆豆可不可以再要一个爸爸?”

    左痕知道他指的谁,抿着唇笑了笑,“豆豆为什么还想要爸爸?”

    “因为豆豆想要多多的幸福。”小东西抬起脑袋望着左痕甜甜的说:“豆豆有了很多幸福以后就可以让爸爸也变得很幸福。”

    左痕低头抵着他的额头蹭了两下笑道:“小傻瓜,现在爸爸就很幸福,给爸爸说说你还想要哪个爸爸?”

    小家伙乐呵呵的笑:“豆豆想要子谦叔叔也做我的爸爸,然后豆豆就有四个爸爸啦,哇吼吼。”

    左痕心里一笑,这小家伙果真早被姓陆的给收买了掀着眼皮儿问他:“还有哪个也是你爸爸?”

    小不点歪着脑袋眨巴着大眼睛理所当然的说:“席晗叔叔呀,他也是豆豆的爸爸。”

    “你爸爸还真多,都可以凑一桌打麻将了。”

    豆豆嘿嘿一笑在左痕怀里蹭了蹭,又小声的说了一句,“因为豆豆都没有妈妈,所以要好多爸爸做补偿。”

    这话说得左痕一怔,小家伙很久都没叨叨过他姐姐了,今儿怎么又想起来了?

    静了片刻豆豆又在他怀里嗡声嗡气的嘀咕道:“别的小朋友都有妈妈,可是豆豆从来都没有妈妈,以前豆豆有阿姨,但是阿姨不准豆豆那样喊她,那时她说她每个月都会来看豆豆,后来她又跟豆豆说如果有一天她很久都没来看豆豆的话那她就是去了天堂帮豆豆寻找幸福去了,叫我不要找她,要听话,阿姨都有四个月没来看豆豆了,她以后肯定都不会来了。”

    左痕被豆豆的话着实惊了一回,难怪这小家伙很早以前就不再嚷嚷要找阿姨,原来他和姐姐之间早就‘约定’好了的,他还在一个劲儿的给他说他的阿姨工作太忙没时间来看他,原来这小家伙一直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哄他呢。

    “宝贝儿对不起,爸爸骗了你,阿姨以后确实是不能来看你了,但是豆豆有这么多的爸爸,还有爷爷奶奶陪呀,我们都不希望豆豆不开心,所以豆豆每天都要开开心心的好不好?”

    “好。”

    陆席晗刚进门就听见小豆丁细如蚊呐的声音,看他蔫嗒嗒的趴在左痕怀里,走过去将他提了起来扛在肩上一屁股对着左痕坐下喜滋滋的说:“你爷俩在说啥悄悄话,该不是又背着我说我坏话了吧?”

    左痕没料到这‘土匪’一进来就抢人,看豆豆在陆席晗肩膀上直扑腾伸手去抢可惜没抢着,陆席晗让小家伙骑在了他脖子上,这可把豆豆乐坏了揪着陆席晗的耳朵一个劲儿的狠拽,“马儿跑,马儿叫,豆豆骑着马儿哈哈笑。”

    左痕强忍笑意幸灾乐祸的看着陆席晗被豆豆揪得直嚷嚷,还落井下石的说道:“豆豆如果捏着马儿的鼻子他还可以学牛叫哦。”

    闻言豆豆果真伸手想去捏陆席晗的鼻子,陆席晗连忙将他两只小手捏住一阵狂摇,晃得豆豆整个人都像吃了摇头丸似的直晃晃,好不容易停下来了却被颠了个半死,再也不敢揪某人的耳朵了。

    陆席晗眯起眼睛,阴森森地笑露一口白牙靠近左痕,“亲爱的你刚笑我笑得挺欢实的呵。”

    “不敢不敢,您是谁呀,小的没那熊胆,我只是在笑豆豆越发得你精髓了,真像个小土匪。”左痕微笑着不着痕迹的往后退,末了递了个‘你真威武’的眼神给豆豆。

    豆豆咧着小嘴儿像只小动物似的趴在陆席晗头上歇息。

    陆席晗忽的一伸手捏着左痕的下巴不准他再往后退,笑得不阴不阳的,“那你的意思是说我是大土匪?”

    “小的没…唔…”左痕话没说完突然被陆席晗凑过来偷吃了一口。

    豆豆被陆席晗的土匪行径逗得哈哈大笑,这不竟把陆夫人都给引来了,陆席晗刚一退开左痕就看见陆夫人站在门口忍俊不禁的看着他们仨,赶紧起了身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席阿姨。”

    陆夫人抿着唇走过去将豆豆从陆席晗肩膀上抱了下来,照着陆席晗的脑袋就是一锅贴,数落他道:“混犊子欺负左痕,还带坏我孙子,想讨打是不?”

    陆席晗揉了揉脑袋,眼神无辜的哀怨道:“您打都打了还问我。”

    “强词夺理,我过来接我孙子免得你再继续荼毒祖国的小幼苗。”

    陆席晗眼睛一亮,“陆夫人圣明,终于要把这超大瓦数的节能型灯泡弄走了,欢送。”

    “…………”左痕嘴角抽了抽,直觉告诉他这娘俩之间有猫腻。

    果真陆夫人抱着人走到门边突然回过头意味不明的对他笑了笑,然后还故意替他们按了反锁键。

    门刚一关上,陆席晗忽的长臂一伸将左痕揽过去阴笑道:“这下看你怎么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左痕搂着他的颈脖显得特别乖顺的样子,“左痕不敢,爷您想怎样吃都成,小的今晚不反抗。”

    陆席晗心肝一抖,本来心里起了一丝警惕的,结果被左痕主动的一个吻又给糊了脑袋,依旧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一把横抱起左痕朝床边走去。

    两人拥吻着在床上滚了几圈儿,左痕压在他身上忽的坐起了身风情万种的朝他抛着媚眼,“今晚左痕为将军全程服务可好?”

    陆席晗轻挑眉梢狐疑道:“你确定你这不是在挖陷阱让我跳?”

    “瞧你这话说得多伤感情,什么叫陷阱,我们之间不都是周瑜打黄盖,你情我愿的么?”说着立马就变了眼神,揪着陆席晗的领带猛地一收,勒紧某人的颈脖不紧不慢的说:“那你先跟我说说你挖了个什么陷阱让我跳可好?”

    陆席晗被勒得眼冒金星,直呼冤枉,左痕还不撒手,他才连忙伸手在左痕衣服里一阵乱摸,左痕被他冷冰冰的手摸得身子一凛岔了神儿就给了他可趁之机,某人蓦地一翻身将左痕压在了身下。

    左痕知道他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就想和他闹闹而已,被他死死压住后挣扎了两下便不动了,抿着唇微笑着看着陆席晗却只笑不语,那双如水晶般干净剔透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陆席晗,像在勾引又像是很认真的在将爱人的脸通过眼睛镂刻进心里,有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味道。

    陆席晗静静的看了他小半响,实在忍不住了心口像是燃起了滔天大火一般烧得他全身滚烫,小腹一阵暗流奔涌,飞快的剥着左痕的衣服火热的吻着他细滑白皙的肌肤。

    左痕笔直修长的手指轻抚着他的软发,微微弓着身子,感受着陆席晗细碎而厚重的吮吻落在他身上吮出了一缕缕舒心的欢愉感,这些天事儿太多又不大方便,他俩一直都没亲近过,把两人都憋得有些心痒难耐了。

    当陆席晗的头埋在左痕两腿之间含住他的脆弱时,左痕嘴巴里几不可闻的发出了一声好听的哼吟,下意识的想夹紧双腿却被陆席晗在他大腿内侧咬了一口又连忙松开了。

    接下来的感觉就让左痕像是在腾云驾雾一般美妙得难以言喻,那种让人抓狂的酥爽感从他身下疯狂的往全身扩散开来,浸进他的血液掀起一阵热潮,无孔不入,让左痕疲于招架只能迷情的承受,然后一步步沦陷在陆席晗为他编织的幸福囚笼里。

    终于男人一阵快速的吞吐让左痕频频发颤的身子紧绷到极限,好不容易才从混乱的思绪里挣脱出了一点点理智暗哑的唤道:“席晗,快让开。”

    陆席晗勾了勾唇角不打算理他,反而又加快了速度,左痕被一波一波的快感冲击得大脑眩晕,抓着他的头发想将他扯开却试了几次手都没什么力气,连带着语气都有些哀求的意味,“席晗,你快让开,让开我受不了了,让开好不好?”

    可某人还是没放过他,更加兴奋的将左痕的灼烫含得更深,左痕再也控制不住了身子猛的一挺,

    炙热的液体喷薄而出他在一瞬间瘫软了身子,微张着唇瓣喘气,漆黑的眼眸被激情逼出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看起来更加水艳动人。

    陆席晗拿纸巾擦了嘴角,俯视着左痕痞痞的笑,“你摆出这么一副任人宰割的诱人模样是在无声的引诱着我立马将你拆骨入腹么?”

    左痕的手无力的垂在身体两侧还在余韵中微颤着身子,从脸到整个身体的肌肤都是红扑扑的,粉透玉润得紧,陆席晗憋得□胀痛难耐又怕弄痛左痕,死憋着为他开拓了一阵才将那昂扬火滚的力量顶进了左痕的身体。

    厚重的饱胀感让左痕闷哼了一声,然后在陆席晗身下像云一样舒展了身体,陆席晗紧紧搂着他在他颈项和耳朵周围印上密密麻麻的吻,轻缓的递送着,直到左痕能完全承受,他才放开了速度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似地疯狂的撞击着左痕的身子……

    左痕被那火热的欲望顶得忍不住想大叫,却又有所顾忌似地死咬着唇瓣,陆席晗凑上去吻住他将他破碎的哼吟声含在口中,把左痕禁锢在自己滚烫的怀抱里一阵狂猛的进攻……

    左痕感觉自己像被他顶上了云端,在广阔苍穹中迷失了方向,不知身在何方只能任由这个男人引领着自己不断地在空中翱翔……

    陆席晗被他迷人的表情蛊惑了,愈发兴奋的追逐着那种让他上瘾的舒爽感,不停地换着角度和姿势撞上去,让左痕在他疯狂的攻势下更加意乱情迷,失控的挥舞着

    手臂寻找支撑……

    爽到顶点的舒愉感伴随着两人的低叫声席卷上彼此的身体,在一瞬间沿着细小的通道喷涌而出。

    男人像要把左痕揉进身体里一般死命的箍着左痕,在余韵中难以自制地颤抖着,一遍一遍的叫着左痕。

    左痕拥着他被细汗打湿的后背吻了吻他的肩膀小声的应着,那双干净水润的眸子还有些迷离的余韵,他一直淡淡的微笑着,嘴角满是幸福的味道。

    陆席晗歇息了一会儿,翻了个身让左痕趴在他肩膀上轻轻搂着他,握住他的手细细的吻着…

    左痕轻笑着刚想洗涮他,结果陆席晗不知从哪里变了对戒指出来,放在自己心窝窝的地方,笑道:“亲爱的闭上眼睛挑挑看哪个是你的。”

    左痕怔了一下随即嘴角掩饰不住的漾开了一层愈发甜蜜的微笑,闭上眼睛细细的摸着戒指的纹路,轻而易举地挑出了自己的那只戒指,是卡地亚的那款经典铂金戒指,外观一点都不花哨,很适合左痕温和淡雅的性格,戒指内壁刻有他们各自的名字,左痕的要小一个号,陆席晗笑咪咪的为他戴上说道:“席妈妈说你性子淡泊又不喜浪漫不准我乱搞花哨,看吧咱送礼物都只能偷偷的送。”

    左痕将陆席晗的戒指套上他左手的无名指打趣道:“还是席阿姨好,他儿子‘嫁’给我,我连戒指都不用买,真是个贴心的丈母娘。”

    陆席晗捏着他的鼻子宠溺道:“这个丈母娘没你想象的那么好,不信你明儿个再叫她一声席阿姨试试,看她会不会当场给你两锅贴。”

    左痕凑到他胸口啃了一口,不屑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般傻么?”

    陆席晗温然一笑,将人搂紧了些,吻着左痕柔软的细发眼中的神色突地又黯淡了些,温柔道:“左痕,对不起。”我现在给不了你一场真正的婚礼。

    左痕怎会猜不透陆席晗的那点心思,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淡淡的道:“人活一世即便广厦千间也不过只睡那八尺卧榻;良田万倾,最基本也不过是那一日三餐,知足则乐,过贪必忧,现在的我觉得很幸福,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的确左痕素来就是个淡泊名利的人,平时行事都很低调,那些花哨又不实际的东西他也没什么兴趣,而且现在他连子谦都不用担心了,幸福都快从心口溢出来了,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陆席晗静静的凝视着自己怀里这个让他如此着迷的男子,那双黧黑耀眼的眸子里涌出的是满满的欣慰与感动,搂着左痕在他耳边轻柔的喃呢,左痕听到三个字,淡淡的笑了,然后拉上被子盖住他们用实际行动做了回应…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嗯,某只这两天工作忙得紧,更得慢,等文文的亲们抱歉了,话说这文的正文就到这里该打住了,某希不打算再往下写了不然还会写得很长,那样就没完没了了,每个人心中定义的结局都不一样,这个也只是个参考而已,还有些疑问什么的,我会在番外中交代,以及他们几个的后续发展番外里也会有。

    本来打算这个星期完全完结文文的,但是最近小希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情,家里老人病了,很严重,医生说就这两天的事儿了(我也是下班回来才知道的),所以可能明天我就会赶回老家,时间很急,如果明天走了我不知道哪天能更文,现在乱七八糟的事情堆得我满头包,心里有点乱,如果一直没更文,追文的亲们,请原谅,我只能后面忙完了才能更安下心来更文。

    59、番外一 杀手皇后(上)

    残阳如血,携着耀人眼目的温暖色泽以不可变更的规律掩进广阔苍穹。

    左痕正在厨房里有条不紊的忙活着,清秀俊朗的脸庞上噙着一抹掩饰不住的温暖笑意。

    每个星期五都是左沐最忙的一天,白天上午她要去市场摆摊卖衣服,下午得去东石跆拳社教学生,傍晚六点到晚上十一点还得去华都夜场工作,每天回家时都是满脸疲惫,累得四肢无力,但她毫无怨言,只为能给她最疼爱的弟弟提供更好的学习环境和物质生活。

    认识她们两姐弟的人都知道,左沐很宠左痕,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什么都想给左痕最好的,所以她才如此拼命,还好左痕是个很听话的弟弟,从来都不会让左沐操心他的学习,更不会担心他平时会给她捅一摊烂篓子。

    那年从那座地狱府邸逃出来后她们吃了很多苦,尤其是左沐,而左痕因为她当时的‘一己之私’浪费了很多时间直到九岁多才读小学一年级,左沐对此一直很内疚,幸好左痕天资聪颖,又争气,后来用了四年半的时间完成了六年的学业,现在左痕上初中,左沐一边拼命打工供弟弟上学一边自学,终年胼手胝足,

    5ビ旯买千辛万苦,一切都是为了她这个宝贝弟弟。

    今儿是她们两姐弟的生日,左痕想给姐姐一个小小的惊喜,他的跳级申请通过了,而且上次的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结果今天公布了,全国第一名,应该能让姐姐小小开心一下,左痕一想到他姐那双温润如玉的漆黑眸子里又会因为他而溢满幸福的微笑时心里就像被塞了一罐浓稠的蜂蜜一般,甜得冒泡。

    §    §    §

    华灯初上,人们在纸醉金迷的不夜城里撕掉道德的包衣恣意狂欢,堕落颓靡。

    s市最有名的夜场――华都,最底层,昏暗的空间,暧昧的空气,宽大的舞池,寂寞的男女,浓妆裹脸,素颜难辨,切切种种组成了一副妖娆艳丽的画面。

    烟酒彩灯纠缠着音乐,浓重的荷尔蒙在空气中肆意缭绕,欲望和疯狂交织出糜烂,空虚男女想在这里获得另一种形式上的抚慰与自足。

    音乐从相对平缓的动感到强烈,鲜明的节奏让他们身体里某些沉睡的因子被唤醒,迷离的灯光下他们一起欢快的扭动,摇摆,在氤氲迷离中享受别样的旖旎意趣。

    左沐气定神闲的站在一堆形色男女中,沉默的与那些人僵持着……

    暧昧的空气中偶尔会飘出一丝撩人心神的哼吟声,烟云迷雾中左沐身上的那份闲雅超逸的气度愈发显现,与这里的一切很是格格不入,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子引人探究的吸引力,想看看她那份超尘物外的淡定闲雅之下究竟掩藏着什么样的情绪。

    c区的大堂经理站在她旁边一直不停地用纸巾擦着冷汗还不忘给左沐使眼色,警告,让她要识时务,你一个小小的调酒师此时不是自持清高的时候,这些人不是你能开罪得起的,别说他们请你喝杯酒,问问你的来历,就是要你今晚陪他们你都得老老实实给我笑脸相迎热情奉承,否则……

    可偏偏左沐天生一副硬骨头,

    5ビ旯买她不愿意的事情,拿刀子架在她脖子上都别想她会低头认栽,这份工作她比其他调酒师少一半的工资,条件就是不准问她要身份证明,不能让她出柜,而且每天只上五个钟。

    当初经理会同意用她除了熟人的介绍以及左沐那精湛的调酒技术,还有就是看上了她这副好皮相,而且这丫头身上还有一种天生的独特魅力,不管她怎样遮掩,那些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们总有一副比狗都还灵敏的鼻子,能嗅出她身上那份如影随形的矜贵高雅之气。

    左沐来华都之后,她那一身本事确实给c区的大堂经理捞了不少好处,所以一直以来面对左沐那些无礼要求他都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损害他的利益,左沐那冰冷尖锐的利爪想对付谁他都不会过问。

    但是今儿不行,这群祖宗别说他和左沐得罪不起,就是整个华都的大boss都得看他们三分薄面,将他们伺候得服服帖帖的。

    因为他们之中有一个人叫汤臣,龙鹰望族的唯一继承人,ce刚刚上任的执行总裁,还是黑水杀手公司的第一领军人,外界还有传闻他和曾经的军部第一将军陆天雄关系匪浅。

    姑且不论他的影响力在c国有多大,但是在s市只要他轻轻一拂袖,至少会让很大一部份那种自认为是百万富翁的大老板被他那股小飓风刮到家徒四壁。

    他玩儿起人来,那手段不能说让人匪夷所思,但绝对称得上‘独具一格’。

    还没满二十岁的他风华正茂,而且锋芒毕露,虽然少了岁月沉淀下来的那份沉稳内敛,但他有雄厚的家世背景和强大的关系网为他的‘运筹帷幄’提供得天独厚的条件。

    当然对于从小到大眼里只有弟弟,一心只为挣钱养弟弟的左沐不知道这个花名远扬的南方太子,很正常。

    隔了六年多他和左沐再次见面谁也不认识谁,但是有些未了的‘缘’还会在冥冥之中悄悄牵引着他们走到一起。刚刚汤臣也只是无意一瞥,就被左沐运指如风的熟练手法吸引住了,而且只有他才真正看出了左沐灵活异常的手指间暗藏的爆发力,当时他挑眉顺口说了一句,“天生的杀手,真可惜。”

    他的话其他人都没上心,唯独与他同行的黑水二当家董晁将这话记在了心上,那货也不是省油的灯,顺着汤臣的视线看见面色无波的左沐,看了好半响嘴角才缓缓勾出了一抹奸佞的笑意。

    §    §    §

    用水晶帘隔开的包厢内有股焦躁在慢慢升腾,左沐微不可查的睨了一眼自己的手表,眉头轻轻蹙了蹙,语气还算客气,“经理,我的上班时间只到十一点。”现在我该下班了。

    那位经理当然听懂了她的暗示语,在场所有人都听懂了,但是经理不敢点头同意,而且左沐如此目中无人,直接无视了那一群等着她表态的活祖宗,可怜的大堂经理一脸苦色,左沐不给他台阶下,他还可以无视,但是那群人不给他台阶下能不能无视就由不得他了。

    僵持了十多分钟,众人从刚才的七嘴八舌到现在的不发一语,耐性早被磨尽,要不是不敢在汤臣面前造次,左沐这会儿身上的衣衫不可能还能如此整齐。

    宽大的沙发床上汤臣慵懒的趴在男孩清瘦细腻的胸膛上,贪婪吸取着年轻的身体散发的那缕带着朝气的清香,语调都透着几分调侃的味道:“这里的空气‘杂质’真多,还不如我们家小悠身上的味道好闻呢,莫不是因为这里人太多了?”

    很委婉的话语,很多人都没太听懂他这话什么意思,但是有人能听懂,比如说董晁。

    接着空气中冒出来了一道低沉浑厚的嗓音,“肖经理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人家已下班为何你还放人?你看造成误会了不是。”

    “是是是,您看我这记性。”经理搓了搓手心的冷汗,顶着压力对左沐说道:“那你先出去吧,等下我给你说个事儿你再走。”

    左沐皱了皱眉,低头礼貌的朝众人行了个礼,只字未语,然后面无表情的转了身,可是她刚走了几步突觉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疼,瞬间,她的大脑神经就全部罢工。

    她再次恢复意识已是星期六的中午,刚一睁眼她便已反应过来自己被人暗算了,目光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视线刚落到门边时汤臣恰好掐着时间进来了。

    见左沐已醒他走过去勾了勾唇角欢快的语调里有一缕很明显的戏谑,“这么漂亮的脸蛋,偏偏要藏着掖着,不让人欣赏,瞧你多不厚道。”

    左沐根本没打算和他闲扯直截了当的问:“说吧抓我来什么目的?”她本来有些怀疑那些人会暗算她的,但当时急着回去的念头太过强烈,而且她确实低估了那群人对她的兴趣。

    汤臣嘴角还挂着那丝玩世不恭的浅笑,将视线从左沐的脸蛋上移到了胸前,很无奈的叹了口气,“小是小了点,不过比平原大坝还是要好很多。”

    左沐按捺住心口翻涌的怒气,被子里的拳头紧了又紧,阴着脸瞪他,还是那个意思。

    汤臣不疾不徐地走到沙发前将身子一撂,窝进了沙发里,“你很缺钱么?竟然同时做几份工。”

    他今儿大概查了查左沐,结果除了发现左沐在同时做很多份工作以及那些人管她叫暮以外,其他都是空白的,似乎是孤儿。

    不过汤臣目前对左沐的身世背景没多大兴趣,他看上的只是左沐眉宇间的那抹狠绝以及欣赏她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深藏不漏的身手,还有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份沉稳与内敛的气质。

    当然这么好看的一个小美人,如果能成为自己的所有物的话,那会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尽管摘这朵花很可能会扎他一手的刺儿,不过好花不常开嘛,碰到了岂有不摘之理。

    左沐被汤臣盯得有些烦躁,语气极其冷淡,“我要做什么与你何干?”

    “如果你很缺钱,我想我们之间的合作会愉快很多。”

    “………”左沐没答话了,汤臣的意思很明显,这会儿不管她缺不缺钱她都没有拒绝的权利,何况她确实需要钱,而且她完全不清楚这人的背景和目的,静观其变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见左沐没提出反对,汤臣略微得意的扬了扬唇,“我可以先给你五十万的预付金,你做我的特殊助理,每个月还有一笔很客观的固定工资,当然偶尔还会有额外的……”

    汤臣话音未落左沐双目圆睁,愤怒的打断他,声音冷若寒冰,“对不起你找错人了,我不卖!”

    不能怪左沐如此激动,汤臣这样说实在是很……惹人误会。

    他自己也发觉了刚刚有些措辞不当,竟然好脾气的向左沐解释道:“你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指的特殊助理比你心里认为的那个特殊助理还要特殊很多,但不包括你指的那层含义。”

    “………”左沐又陷入了沉默,但心里已掀起了一丝涟漪,只要不是以那种意义的卖身赚钱,她从来都不会拒绝赚钱的机会,她不怕累,当然,也不怕死。

    “我的意思是我付钱,你是我名义上的特助,但你的工作内容比特助的工作内容要广泛得多,听说过商业间谍吧,你的工作性质有与之类似的地方,只不过你去的地方更特殊而已,当然也更危险,大多时候都不在国内,而是在某个大毒枭的老巢或是军火巨鳄的大本营或是其他什么地方,必要时你会充当一下死亡掮客。”

    “你觉得我有那个本事去胜任这份如此高薪的工作?”

    “现在的你当然不能胜任,所以我得让你特殊培训两个月,你的底子好,两个月对你来说绰绰有余。”

    汤臣的自信言语让左沐无法反驳他,她知道从这人刚刚开口为她解释这份工作的特殊性时她就彻底失去了选择权,要么成为一个永远都不会再说话的人,要么接受他的合作意向。

    但听完后她再仔细一琢磨,又产生了一些犹豫,因为左痕,她想要给左痕提供更优渥的物质条件。想让左痕健健康康的成长,上好大学,成为一个优秀的男人,但是她也知道这钱不是那么好赚的,每天都能看到弟弟干净的眸子里幸福洋溢是件很甜蜜的事,她有些舍不得。

    五十万,对于汤臣来说是九牛一毛,但她如果继续这样拼死拼命的打工赚钱,至少都得要十年的时间,除了赤条条的诱惑还有不可言说的不甘,有些人之间就是这样,生来就有他们无法逾越的差距,所以才会有那群个挂羊头卖狗肉的人的生存之地,说人家命格有高低,有些人生来就低贱不堪,比如她。

    左沐恨透了这一套谬论。

    §    §    §

    晚上左沐回到家,左痕已经睡下,昨晚没有等到姐姐回去有点可惜,但是他知道他姐做事一向都很有分寸,没回来应该是像以前一样有特殊的事情耽搁了,对此左痕并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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