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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宠 作者:朴希
小孩儿抱起来蹭了蹭他粉嘟嘟的小脸蛋,故意吃味的逗着他,“你不是有爷爷奶奶就抛弃汤爸爸了么?”
一听他这话豆豆小嘴儿一嘟,绞着两个小手指委屈的反驳道:“没有,没有,豆豆明明没有抛弃汤爸爸。”他这几天是被那些爷爷奶奶宠得很开心,和这几个‘爸爸’们的接触自然是少了一些,但他可不是花心萝卜见一个爱一个,他最爱的还是他的爸爸们和叔叔们。
汤臣被他一脸委屈样儿逗笑了,泰然自若的走到餐厅却刻意避开了一脸郁色的子谦。
左痕和李嫂从厨房里端着菜出来放到桌上摆好,倒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妥。
“诶,干妈和老爷子呢?”汤臣坐下后才发觉两位老人没在。
左痕温声道:“据说东苑有位陈老将军的龙凤胎今儿从美国学成归来,非得叫他们过去吃顿便饭,冯将军也去了,人家豆豆因为念叨着你才没和爷爷奶奶走的。”
“还是我的小宝贝儿对我最好,来爸爸啵儿一口。”汤臣一门心思想把注意力转移到豆豆身上以减轻心里的那股让他寝食难安的心虚感,可眼角的余光还是忍不住去偷瞄子谦脸上的表情。
子谦现在脑子里也是乱乱的,他那天早上一醒来就看见自己身边躺了一个光溜溜的男孩子,而且自己也寸缕未着,他当时的反应比汤臣那会儿的反应淡定很多,那男孩一问三不知,吓得蜷缩成一团,他也并未为难他让他穿好衣服就出去了。
他回去后才听老爷子说汤臣也是早上才回来的,顿时心里一抖,一股不是滋味儿的滋味儿泛上心口,那种难以言喻的矛盾和怒气在他脑袋里纠缠了两天,缠得他有些精疲力尽。
现在他一点记也不起来那晚的情形,但他又不是傻子,那么明显如果他都猜不出来自己干了些什么,那他就是笨蛋,从小到大他就从来没干过这么出格的事儿,心里只觉得好荒唐,他不是在气汤臣,而是在生自己的气,可他也不知道是在气自己哪一点,反正就是心里堵得慌想发泄。
“诶,对了小周找我什么事儿,跟你说了没?”汤臣这会儿才想起陆席晗叫他起床的原因。
“你们研究室的desipra和cliiprae存货用完了,那两种药物是一级违禁品,采购的数量太大,经理签不了字,得你这个总裁签字,还有些其他的事儿等会儿你自己给她打过去。”
“嗯,知道了,还有个事儿,我想带着豆豆出去玩儿几天。”
“为什么?”陆席晗和左痕异口同声的问。
汤臣面上装得还挺云淡风轻的,“哪有什么为什么,小家伙来这里都没好好出去玩儿,我也闷了想出去走走,再说给你和左痕多留点时间单独相处还不好么?是吧豆豆?”
小家伙转过头笑呵呵的看着汤臣点点头,嘴角还沾着一颗黑乎乎的鱼子酱,汤臣凑过去嘴巴对着小家伙的嘴角一吸将那‘漏网之鱼’吸到自己嘴里吃了,末了还砸吧了两下一副回味无穷的模样,逗得豆豆乐咯咯的直笑,有模有样的学着汤臣砸嘴巴的样子。
左痕也发觉了汤臣今儿挺反常的,又看了看子谦,看他吃饭都心不在焉的,一小碗饭吃了半天也没见消,轻声问道:“子谦饭菜不合胃口么?”
子谦手一抖,“啊,没有,我……也刚睡醒不久,没什么胃口而已,没事儿,你不用管我。”
吃完饭,汤臣坐在客厅沙发上聚精会神的教儿子组装那些电子玩具,子谦坐在他斜对面操着手,一直盯着他看,很想打断他们爷俩,却试了好几次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陆席晗在院子里接电话,一接就是半个多小时。
“汤臣,我有话跟你说。”子谦终于忍不住了,再憋下去他就快成瘪三儿了。
“啊,你说什么,哈哈豆豆,看,爸爸装好这个了哦。”汤臣明明听见了却故意装作没听见,还故意不去看子谦,一副一门心思都在豆豆和那玩具上面的样子。
见他根本不打算鸟自己,子谦眸子一沉,倏地站起身朝他走过去,这下汤臣不装了,反应贼快,忽的将豆豆圈过来挡住自己。
豆豆以为爸爸和子谦叔叔要跟他玩儿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乐得嘎嘎直笑,张开小手臂拦着子谦不让汤爸爸被子谦捉去,嘴里还一本正经的说着以前汤臣教他的那句很流氓的话,“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裤子脱下来,子谦叔叔,抓不到,抓不到。”
“………”子谦无语凝噎,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是汤臣教他的,看着豆豆突然温和一笑,长臂一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豆豆生生从汤臣怀里夺了过来,抱着人就朝正在帮李嫂弄吸尘器的左痕走去。
“左痕帮忙看会儿豆豆,我和汤臣出去一下,有点事儿和他商量。”
说完还没等左痕回话,他就把小家伙塞到了左痕怀里,转身就走。
豆豆愣了愣,没什么感觉,反正大人丢他到哪儿他都能玩儿得起劲儿,见左痕不理他,他捧着左痕的脸用小鼻尖去蹭他,声音脆脆的:“爸爸,爸爸陪豆豆玩儿。”
左痕在他脸上亲了亲刚走出去两步,就看见子谦一把抓住汤臣的手硬将人从沙发里拖了起来,汤臣猛地回神很不愿意却也不气愤,一直在说:“子谦我困了你先放开我,我们明天再谈好不?”
子谦不理他,一把将人拖了起来,拉着就朝大门疾步而去。
汤臣欲哭无泪,一脸苦色,心里发虚,连带着脚步也很虚浮,子谦步子大,他步子也不小,就是全是乱的。
左痕和小豆丁莫名其妙的看着拉拉扯扯的两人,跟到门口碰到陆席晗接完电话回来问他:“子谦和汤臣怎么啦?我发觉今儿两人怪怪的。”
陆席晗笑得阴阳怪气的,一把将左痕和小家伙抱住往里推,在左痕耳边轻声道:“我想多给豆豆一份幸福,也多给你一份幸福。”
豆豆想凑上去听他在爸爸耳边说了什么,结果被那只大灰狼转过脸来狠狠吧唧了一口,占了个大便宜。
左痕明白陆席晗话里的意思,但是他并不知道那天晚上汤臣和子谦之间发生了什么,因为当时陆席晗只告诉他,他们只是想带子谦出去玩玩儿而已,后来他们提前走了,汤臣和子谦回来后又一直在睡觉,他没发觉异常,直到今儿汤臣起床后,他看他一副心惊胆战的模样,又看子谦满腹心事的样子才察觉了他们之间肯定发生了点儿什么。
陆席晗这几天也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天天打电话一打就是一两个小时,都跟左痕说是那些他以前的兄弟在找他,左痕能信么?
汤臣被子谦一路拉到了子谦的房间里,门嘭的一声闷响,关上了,再啪的一声脆响,灯亮了。
汤臣这时才完完全全反应过来,警惕的问道:“子谦,你…你要干嘛?”
“哪天晚上是不是…”“不是!”
子谦的话根本没问出来,汤臣就抢先说不是,这不是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见他如此紧张子谦不由得起了捉弄之心,“不是什么?”
“…………”汤臣在心里暗骂自己嘴快。
“那天晚上就是你,对不对?我还真没想到你会把自己当生日礼物送我,要我怎么谢你?”
汤臣还是嘴硬的狡辩,“都跟你说了不是我,是那个男孩子,怎么,没把你伺候好,怪我了?”
子谦面色无波,声音也没什么起伏,“我再问你一次,真不是你?”
“都跟你说了不是,你这人烦不烦啊。”汤臣还是死不承认,可是在他说完的瞬间,子谦突然朝他猛地一推,将他推撞到了门上,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子谦就很不客气的扯开了他的衣领。
脖子上突地一凉,一层鸡皮疙瘩如雨后春笋般倏然窜上了白皙的肌肤,但依然掩盖不了上面那些密密麻麻的吻痕和齿痕,虽然已经过了一天多,可是那些暗红色的印记仍然清晰可见,汤臣的身体顿时僵如雕塑,那张犹如神功雕凿而成的脸上出现了浓浓的不安感。
“这些难道是你自己挠的?”子谦挑眉看他,那双深邃黧黑的眸子里闪出了一道如黑钻石一样的硬光,明亮,美丽,却看不出是喜是怒。
“这也不关你的事,我难道不可以和别人么?”
子谦不知道汤臣死不承认的原因的什么,只觉得气闷得厉害,死死的抵着他威胁道:“是不是要我把你全扒光了你才肯承认?”
汤臣也不明白子谦为什么要如此‘斤斤计较’明明他又没吃亏,不就是玩儿了一次一夜|情,然后不小心玩儿到自家兄弟了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发生过不就好了嘛。
空气中流动着一抹让人很暴躁的尴尬和诡异,周围安静得掉根针下去都能听见。
子谦盯着他不说话了,汤臣推了两次,奈何他身体还没怎么恢复过来,没推动。
两人就维持着那个姿势一直僵持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汤臣终于受不了了的大叫道:“没错,就是我,我那天晚上把你灌醉了,本来想让你放松放松的,可是你不听,所以我给你下了药,没想到我他妈自己也不小心给喝了一杯,对不起,总行了吧。”
汤臣心里是真的窝火,娘的自己被人上了还要给人道歉,他要不是把子谦当兄弟想照顾他的感受早挥拳头了。
子谦倒是被他的话给堵得不知道该咋反应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逼着汤臣承认他和自己发生过什么,如果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事情就过去了,他们还是好兄弟,该怀念的怀念,该暗恋的暗恋,心里的那个角落里谁都进不去,依旧能将自己的心捂得好好的任何人都没有觊觎它的机会。
可是现在子谦却有了一种想要借这件事把原来的那种状态打破的冲动,但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是真的寂寞了才这样想的,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子谦不清楚,汤臣就更不明白了,他觉得他和子谦这种人,不管是这辈子,下辈子,还是下下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擦出一丁点儿小火花儿来,他受不了子谦那么冷淡又保守的人,子谦也不可能容忍得了他放荡不羁的性格,可是偏偏他们现在又真的擦了点‘火’出来,而且那火烧得他现在屁股都还在疼。
汤臣自个儿气闷,不知道为什么子谦心里倒是舒坦了些,他和汤臣差不多高,两人现在挨得很近,汤臣垂着眼睫,一脸的郁闷,长长的睫毛像他的心一样在不安的抖动着,一直往下到直挺的鼻梁,再到唇线清晰的粉唇上,子谦才发现从这张好看到让人嫉妒的面容上其实还是能看到他真实的情绪的,至少此刻他感受到了汤臣最真实的情绪反应,不安,内疚,羞恼…还有点狂躁。
“要不我们交往试试?”这是子谦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就那么闪了一下而已,结果他还就真的给直接说了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好诡异。
他话音刚落汤臣猛地抬眸很不确定的问,“是你脑子烧坏了?还是我脑袋在发烧?说啥呢你?”
“有何不妥?”子谦确定汤臣是听清楚了的,他不会说第二次,同样,也不会将已经说出来了的话收回去,汤臣单身,他也单身,汤臣不讨厌他,他也不讨厌汤臣,虽然彼此心里都装着有人,但是他觉得他们应该可以试试。
汤臣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吻过他的男人,还是唯一一个和他有过性关系的男人,子谦知道自己性洁癖挺严重的,如果不是他很喜欢的人,他绝对不会准许别人碰他,可是他竟然不反感汤臣,他想也许应该给自己一次机会,就算需要些时间磨合,他也觉得可以试试,如果自己一直固步自封还会让很多人苦恼,他相信时间能消弭一切,但是如果自己能主动去争取一下别的幸福,说不定能得到更多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冯子谦,你发生什么神经?”汤臣很无语,他以为子谦生气了想整他。
“我没骗你。”
看着子谦郑重其事的表情,汤臣心里狠狠的抖了一下,好半响才磕巴的问:“为…为什么?”
子谦不应该是雷霆暴怒把他臭骂一顿,或者是把他暴打一顿么?怎么会是这种结果嘞?
“就像你说的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未‘嫁’,我未娶,你不讨厌我,我也没反感你,在一起又不犯罪,不合适分开就是。”
他说得那么轻巧,可汤臣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冥思了半天,反应过来后他找了个他以为很好的借口说道:“对了,我有性洁癖,你也讨厌自己不喜欢的人碰你,但是我可没你那么性冷淡,不要跟我谈什么柏拉图式的爱情,哥就不是个能吃得了素的人,跟我交往不只是精神上喜不喜欢的问题,还有身体需要,我没强迫人的习惯,但也受不了假圣人,你确定你能受得了我?”
“…………”子谦有点无语了,汤臣说的虽然有夸张的成份,却也有一部份是事实。
他还在冥思中,结果汤臣趁他分神猛地一翻身将他压在门板上,就吻了上去,在子谦还没从惊愕中反应来之前他就退开了,冷冷的问他:“在清醒的时候被我吻,是不是觉得挺恶心的?”
他以为子谦会很嫌恶的狠抹嘴唇,却没想到子谦皱着眉头呆愣了片刻,然后又冥思的半响,然后用食指轻轻在唇瓣上摩挲了片刻后竟然又用舌尖舔了舔,才丢了一句让人很蛋疼的话出来,“我想起来了,你起床后好想还没漱口呢,竟然没口臭,不错。”
“冯子谦,你…你…脑子烧坏了,要不就是内心寂寞了想找个人安慰一下。”汤臣抓狂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个什么劲儿,就觉得整件事儿不应该是这样发展的,这样是不正常的。
“我觉得我除了寂寞,应该还空虚了,你也没好到哪里去,不然那天晚上怎么那么热情?”说是这么说,可子谦根本就不知道汤臣那天晚上是啥模样,他会这么说是因为他身上也有密密麻麻的吻痕和齿痕,他猜的。
“你………”汤臣脸涨得通红,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胡搅蛮缠’的人争论下去。
“眼睛瞪那么大,还有什么意见?”
“冯子谦原来你他妈的也是个无赖。”汤臣这话说得挺火愤的,但其实内心根本就没生气,他脑袋里不知道被啥东西给卡住了,半天都转不过弯儿来…真不知道在坚持个什么劲儿啊。
“无赖配流氓,你不吃亏。”
“你…你…你……”汤臣你了半天都没你出个名堂,他觉得子谦每次跟他较真儿的时候思维都特别灵活,废话也特别多,好像专门针对他而训练过似的。
“你慢慢儿‘你’吧我先出去了。”子谦转过身想去拉门,结果汤臣猛地上前一脚将门踩住,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咬牙道:“让我和你交往也不是不可以,给我上一回,我就答应你。”
子谦睨着他睨了半响,才摇头叹气,“看来这回你脑子真烧坏了。”
“冯子谦,你个王八蛋!”汤臣又炸毛了…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今儿又更晚了,我去吃点东西撑死我自己,以示惩罚……o(n_n)o
为毛啊我好想小小谦把汤某某按到床上拔了衣服可劲儿蹂躏,不过汤臣说他是‘攻’,我争不过他,嗷嗷我去搬救兵来和他理论,理论输了就让子谦做了他,赢了就他做子谦,你们觉得嘞,要得不?
无限滚动中……
第五十四章 无敌爷俩
最近一周汤臣很暴躁,一碰就炸毛,当然,有时不碰他,他自个儿也能‘燃烧’起来。
这不,人家子谦明明不会讲故事,他非得逼着他给豆豆讲个故事。
好嘛,为了给他顺毛子谦硬逼着自己搜肠刮肚给搜了一个以前不知从哪里听来的傻b故事。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讲的是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讲的是……”
“停停停……冯子谦你他爷的这什么破故事,讲一辈子都不可能讲得完。”
“我都跟你说了我不会,你偏不信还逼我讲,讲了你又不乐意,有本事你自己给豆豆编一个。”
“我脑子里要是还有存货,还用得着逼你讲?”
豆豆看两大人为他争得面红耳赤的乐得嘎嘎直笑,“豆豆给爸爸和子谦叔叔讲故事好不好?”
还在郁闷中的汤臣被豆豆乐呵呵的笑脸又逗笑了,宠溺的捏捏他的小脸蛋儿温声道:“好呀,豆豆想给我们讲个什么故事?”
豆豆双眼一眯稚声稚气的说道:“不久前有个倒霉蛋买‘猛’牛酸酸乳中奖了,棒子国五日游,结果半路灰机失事,还好有降落伞,可是他打不开降落伞,幸好他掉进了一个大池子里,然而浮出水面一看,他周围全是鳄鱼。”
语毕汤臣捏捏豆豆的小下巴奚落子谦道:“瞧,我儿子讲的都比某些人的有内涵,说白了还是个智商问题。”
闻言子谦撇了撇唇悠闲的往沙发上一躺不咸不淡的丢出来一句,“是啊我智商不及格,情商也不高,但总比某些智商为零,情商也呈负数的暴躁狂好吧?”说着便对小豆丁勾勾手指,“豆豆快过子谦叔叔这边来,不然小心被传染上疯牛病。”
子谦话音刚落汤臣倏悠窜了过去揪住他的衣领怒目低吼道:“冯子谦,你他丫的骂谁呢你?”
子谦双手捏着汤臣的手腕想把某人掰开,面色还是不气不恼的样子,“你知道我从不骂人的,刚刚只是陈述事实而已,你看你就‘自燃’了,还说不暴躁,还有不要随便揪我的衣服,会给我一种你别有企图的错觉,万一我不小心又伤着你了,豆豆看见会影响我在他心目中的高大形象。”
“冯子谦你他娘的找揍。”
“咚。”“啊呜!”汤臣话音刚落狠劲儿一掰,没掰开他又很不厚道的使了点小诈又想用头撞子谦,人没撞着子谦用力一推将他推到了地板上,谁料子谦力道也没把握好,两人拉扯中他一没注意竟被汤臣给拉了下去。
滚了两下汤臣被砸得两眼发花,最主要的还是他身上压着子谦,真他娘的沉!
“混蛋,放开我。”汤臣一边嚷嚷一边使劲挣扎着被子谦捏得死死的手腕。
“你不是说我欠揍么?我刚给了你机会,你没本事,现在该换我揍你了。”
“你敢……呜……”汤臣话音未落突觉身上又是一重。
原来是那只一直在‘隔岸观火’的小捣蛋不知几时爬了过来,趁两大人没注意重重的一屁股坐在了子谦的背上,给两人来了个‘泰山压顶’,压得汤臣就差没口吐白沫了。
“看吧,豆豆都看不过去想来帮我了,是吧豆豆?”子谦虽然背上也掂了一坨,不过比起汤臣那是好太多了,不禁得意的扬了扬唇,那张充满英气的轮廓上印满了让人着迷的微笑,一双黑得发亮的眼睛里像是有条碧澈澄清的小溪在静静的流淌着,流过心间能洗涤人的心灵。
汤臣本来是瞪着他的,却突然心口像被电了一下似的,愣了片刻之后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自从那天子谦跟他说过想交往试试看的话之后,汤臣就觉得自己变焦躁了,他明理没答应,子谦也没再说第二次来征求他的同意,而且他要的条件这会儿也肯定是行不通滴。
两人又好像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不过比之前又好像多了一些东西在里面,具体是什么汤臣和子谦都弄不明白,但是如果汤臣现在一天不和子谦吵架的话,他就会浑身不舒服,憋得慌,偏偏他又是个憋不住事儿的人,所以他很暴躁!
子谦看着汤臣满脸通红,以为他和豆豆真把汤臣压到血脉不通畅了赶紧喊道:“豆豆别压了,你爸爸被我们压到脑充血了都,快下来,不然你等会儿就没汤爸爸啦。”
豆豆玩儿得正起劲儿呢,在子谦背上乐得哈哈大笑,根本没听清楚他的话,还在提着小屁股一下一下的蹦腾。
“宝贝儿你干嘛呢?”陆席晗从外面办完事情回来一进门就听见豆豆嘎嘎的笑声,走过去一看,他也乐坏了,“嘿,你们仨儿这玩儿法倒是挺新鲜的呵,豆豆好玩儿吗?”
“冯子谦你别让我起来,否则不压你成人肉干,我名字倒着写!”汤臣被一大一小折腾得直喘粗气,又不能太过用力挣扎,怕把豆豆给掀翻了,气得牙痒痒的。
子谦面上忍俊不禁手却一点也不敢松,怕松了之后汤臣会立马给他一拳头,只能向陆席晗求救道:“席晗哥,快点把豆豆抱走,汤臣爆炸了,等会儿老爷子和席阿姨回来看见我们又打起来了,我还得陪着他挨训。”
陆席晗笑嘻嘻的走过去看着他们摇摇头朝豆豆伸手:“豆豆来席晗叔叔抱你去找你爸爸玩儿。”
豆豆终于玩儿爽了,小胳膊一伸朝陆席晗扑去,问道:“席晗叔叔,爸爸怎么还不回来?”
“豆豆乖爸爸等会儿就回来了。”
陆席晗抱着小孩儿转了身,完全不理会那两个在地上扭打成团的人。
左痕早上接了程武的电话说要去趟总部,陆席晗也要去查清川和那间酒吧老板之间的事情,结果查到那酒吧的老板就是清川大佬的手下,也就是说清川大佬确实想将他的势力以特殊方式慢慢渗入到c国,可是他会给他们机会么?
这件事都还好办,陆席晗现在在忐忑另一件事情,左痕很有可能过了年不久就会有新任务。
今上午冯将军给了他一个很可靠的消息,二月份他会被调到陆军特战队去带领最新一批的特战队员集训。
到时他和左痕一分开可能就是好几个月甚至是一两年,而他很舍不得,还很担心,左痕每次做事都像在玩命似的不顾生死,虽说是任务至上,职责所需,可是陆席晗心里还是想劝劝左痕,尽管他也知道成功的机率小得可怜,他却还是有些心动。
因为他不知道如果左痕也像子洛三年前一样牺牲了,他能否还能像那时那般‘冷静’。
左痕一直到晚上他们都吃完晚饭后才回来,汤臣本来和豆豆在玩儿游戏的,结果玩着玩着就只剩豆豆一个人了,然后在左痕回来之前小家伙也不知道溜哪里去了,大家都以为豆豆跟着汤臣跑了也没在意,肯定丢不了的。
左痕一回来刚在客厅跟两位老人打了个招呼,陆席晗就把他拉回了房间,一进门按在门板上两人就吻上了,一直拥吻到床上左痕才气喘吁吁的推开陆席晗,“好啦,我去洗澡睡觉今儿好累。”
可是陆席晗不放人,温热的手伸进他衣服里轻轻地摩挲着,感受着左痕光滑而富有弹性的肌肤在他掌中慢慢升温。
“席晗,别,快停下,老爷子和阿姨在外面呢。”
左痕被他吻着脖子抚摸着身体渐渐有了感觉,但又怕老爷子和陆夫人听着影响不好。
陆席晗吻到他耳边轻声道:“他们在看电视,又隔那么远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不会听见的。”
“那也不行,我们哪天出去好不好?”左痕坚持这会儿不行,在这里做总让他心里很不安,但是自从来陆家后他们从来没真正亲热过,连接吻都很适可而止,怕惹火烧身。
他们都是正常的年轻人,有生理需求,又天天对着自己最心爱的人想亲热也很正常,左痕身体上倒是没陆席晗的需求旺盛,但是他也明白两个人在一起,有些时候彼此迁就一下会让他们的感情更加牢固。
陆席晗为了迁就他很多时候都会忍着,忍不住了就去浴室,他们会亲热,一个月也就那么两三次而已,左痕知道陆席晗很宠他,包括在性方面也不会硬逼着他接受,像这样热情又霸道定是心里装着有事儿,还和他有关。
“呜嗯……席晗,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左痕被他抚得心也痒痒,可是脑袋还挺清醒的。
陆席晗不承认,“没有,就很想要你而已。”左痕的毛呢大衣被他脱掉了,他又一边吻着左痕的身体一边用嘴巴咬开左痕的棉衬衫的纽扣,动作娴熟而轻柔却也不容挣脱。
左痕也不好忽悠再次问他道:“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我感觉到你的不安了。
“左痕我想和你一辈子都在一起,我想爱你一辈子,想看你平平安安的,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我会让你爱一辈子也会爱你一辈子,有你在的每一天我都很开心。”左痕知道陆席晗话里包含着其他的含义,但是他故意只理解了最表面的那层含义。
陆席晗明白他在故意回避自己的意思却没死心继续道:“左痕过了年我要去特战队,会集训一年。”我在工作上就不会和你有交集了。
“哦?这倒是个好消息,陆将军你又要升官了呢,恭喜你。”左痕心里很明白却仍就在顾左右而言他。
“你到时去出任务后,我们会很久都见不着面,我会很想你。”还会很担心你。
左痕温然一笑轻轻吻了吻他,“那我就尽快完成任务回来见你。”
“难道你就没想过提前退休么?陆军里有很多职位都很适合你。”陆席晗终于还是把心里最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席晗,你有想过提前退役么?”左痕反问他。
“…………”
“这份工作从我答应师父那天起就没想过要提前退休,到现在我想一直走下去不光是为了责任和荣誉,还有我是真的喜欢这份工作,它能给我带来满足感,让我觉得我的人生要这样继续才会更有意义更完整,我的性格适合这份工作,同样这份工作也合适我的性格,如果你让我去军队我也能遵守纪律,还能绝对的服从上级命令,但是我心里并不喜欢过那种生活。”
“我知道,你担心我,怕我受伤,可是在你没认识我之前我也受过伤,不都平安无事了不是么,你是因为心里挂念着我才会这么舍不得,都说有得必有失,你得到了我的心,但是从此以后都要为我而担心,我对你也是一样的,可那种担心也是我们相爱的一种证明不是么?”
“……………”
“我答应你我会比以前更加保护好自己,做事更加小心,我现在有了你和豆豆,还有汤臣他们一群关爱我的人,就是为你们我也不会让自己莽撞冲动,因为我知道我出了事最伤心的是你们,我这么爱你们又怎会舍得让你们伤心?”
左痕的话让陆席晗打消了再劝他的念头,他本来就不抱什么希望的,会那样问只是做为一个对自己心爱之人的生命安全而担忧的基本反应,但是他只说了一句左痕就可以有这么多理由来‘反驳’他,他相信如果他再继续左痕还会有更多的理由来说服他。
他爱左痕,同样也尊重左痕,既然这就是左痕最想要的,那他会无条件的支持他的。
左痕知道陆席晗死心了,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柔声道:“好啦,快起来,让我去洗澡,今天开了好久的部门总结会腰板都给我坐酸了,我要去泡个澡。”
“腰不舒服我这个按摩专家来伺候你,反正你别想忽悠我。”陆席晗就知道左痕找借口想开溜,故意在他腰上狠狠的抚弄着,还隔着衣服蹭左痕的胸膛,蹭得左痕敏感的身子直打颤。
就在这时空气中突然冒出了一声清脆稚嫩的嗓音,“呜呜,爸爸我出不来,爸爸……”
豆豆话音未落陆席晗和左痕心里一咯噔,立马弹开了,赶紧跳下床寻找声音的来源。
结果某人下床时还差点一脚踩在那小捣蛋的脑袋上,害得他一趔趄重心不稳差点摔地上,幸好左痕眼疾手快给扶住了。
豆豆被卡住了,身子在床底下小脑袋在外面,嘟着小嘴儿眼泪汪汪的。
他和汤爸爸在房间里玩儿游戏,结果汤爸爸说他出去接个电话就半天没回来,然后他不想玩儿游戏了找人又找不着,本想找席晗叔叔陪他玩儿的,进来一看,还是没人。
然而当他刚准备出去时却听见了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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