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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宠 作者:朴希

    不断的强烈刺激中已是神智模糊,只能依稀感到背上覆盖着的那个身体滚烫如火,双臂如铁一般强劲有力箍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却甘愿他将自己箍得更紧……

    作者有话要说:顶着锅盖出来狼嚎一句:和谐期,要低调,肉肉吃多了要被关大牢,所以为了俺不会被警察叔叔抓去进行再教育,嘿嘿,你们将就着一下下喔。

    嗷嗷…豆豆要去见爷爷奶奶啦,嗷呜,会发生什么事呢?我在期待中,灭哈哈…

    你们不留言我就让左痕的茶几上多添几个杯具,哼q(st)r

    第四十九章 心照不宣

    离子谦生日的前一个星期陆席晗带着左痕和豆豆回到了北京,当然还有个拖油瓶汤臣。

    几人下了飞机从通道出来刚到大厅,子谦和一位高贵温婉的夫人的身影便映入众人眼帘。

    这回数汤某人的反应最迅速,“干妈!”

    话音未落,他人便已经飞窜到了那位一直面带微笑的夫人面前一把将人给抱住了,那速度,用个不太雅观的词来形容,就跟苍蝇见了腐肉一般,脚下跟安了风火轮儿似的,奔老快了。

    那位夫人被汤臣一个飞扑身形不稳晃了一下,手拍着汤臣的后背,温和灿烂的笑容里洋溢着一目了然的宠溺,“你呀,干妈都给你撞飞了。”

    汤臣将人松开嘿嘿一笑,“咱那是因为太久没见您,今儿异常激动呀,干妈,可想死我了。”

    夫人笑得嘴都合不拢了,用手指捏了捏汤臣挺拔干净的鼻尖,“你呀就爱跟我灌迷汤,真有那么想却好几个月都不来看我和你干爸一次?”

    “那你得问问你们家陆大少了,我这几个月为他鞍前马后,累得都瘦了他还老欺负我。”汤臣用撒娇的方式狡辩着,不过这招确实屡试不爽,瞧把陆夫人哄得眉开眼笑的,还笑着嗔怪陆席晗。

    陆席晗抱着豆豆走上前去不满的抗议,“你个混犊子撺掇陆夫人骂我两句,你心里那点见不得光的丑陋玩意儿就能得到满足了?”

    本来汤臣还想回顶回去的,可是这时陆夫人看着儿子怀里那个粉雕玉琢的漂亮娃娃高兴的说道:“小臣这就是我孙子吧,瞧这脸蛋儿生得可比你上道多了,来给奶奶也抱抱。”

    豆豆一点不认生,看见陆夫人朝他伸手,他便乖乖朝前一倾身,小身板便稳稳的落进了这位第一次见面的奶奶怀里。

    汤臣一手揽着陆夫人的肩膀一手捏着豆豆的鼻尖教他道:“豆豆你在飞机上不是说很想见到奶奶么,见着了怎么不说话啦?”

    豆豆被他这一逗便将自己心里仅有的那点对陌生人的怯生感都抛掉了,甜腻腻的喊道:“奶奶,豆豆可想你了。”

    小家伙一句话让陆夫人整颗心都跟掉进了蜜缸里似的,说不出的甜呐,脸上立刻堆满了灿烂慈爱的笑意,蹭蹭豆豆的小脸蛋,逗他道:“瞧这小嘴儿甜的,还真不愧是咱汤臣的儿子,爷俩说话的调调都一个样。”

    其实,她不知道小豆丁见谁他都爱说:豆豆可想你了,对汤臣是那样,对子谦和陆席晗也是,现在对陆夫人他还是这一招,嘿嘿谁叫大人们都吃他这一套呢?

    陆席晗将一直跟在他身旁从未作声的左痕揽过去给陆夫人介绍道:“席妈妈,这是你儿子的心头肉,左痕,怎么样,你儿子眼光不错吧?”语毕又为左痕介绍道:“亲爱的,这是我母亲。”以后也是你的母亲。

    最后一句话他是贴在左痕耳边上说的,用只有左痕才听得见的音量。

    左痕礼貌的开口叫道:“席阿姨。”

    陆夫人愣了一下后脸上立马迎上了和蔼可亲的笑意对左痕说道:“左痕,席阿姨不是个爱拘礼的人,你也不要和阿姨见外哦。”

    左痕明白的她的意思,腼腆的笑着点了点头,同时他也观察到了陆夫人刚刚眼里闪过的那丝惊诧之色,他不明白为什么陆夫人眸底会出现那种神色,但是他清楚绝对不是因为他。

    的确,陆夫人刚刚晃神了,不是因为左痕那惊为天人的美貌,而是因为陆席晗刚刚那样不正经的介绍,甚至连汤臣和子谦都因为陆席晗刚刚的话而在心里略微愣怔了片刻。

    这里只有左痕和豆豆不知道,陆席晗从生下来就没叫过陆夫人一声,妈妈!

    他出生两个月后陆夫人便又上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他是喝奶妈的奶水长大的。

    那时上面急缺人手,陆夫人每天忙得天昏暗地,根本没时间来陪自己的儿子,那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陆席晗四岁多。

    然后陆将军便开始用自己那一套训练手下和士兵的标准来要求陆席晗了,他将陆席晗关进了一个他不能也不会挣脱的桎梏里,以至于陆席晗长到十二三岁他都很少和自己的母亲长期接触。

    虽然他天资聪颖,但他那时却觉得自己每天的时间都不够用来学习和训练,因为父亲为他所定的标准于那时的他来说是一种无法企及的苛求。

    没有反抗却想着自己只有更加努力才能达到父亲想要的那个程度,那时他觉得那就是父母疼爱他的表现,因为他们军区大院的孩子都是那样的,只不过其他人都不像他那般争气而已。

    从小陆席晗听所有人叫他的父母都是陆将军、陆夫人,他便也跟着那些人那样叫,陆将军是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的,但是陆夫人却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酸涩,从那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多么失败的母亲,她想弥补,可是总有无数的‘阴错阳差’横亘在她和儿子之间,久而久之陆席晗就是想叫妈妈他都叫不出口了,因为他脑袋里对母亲的概念真的太过生疏。

    要不是几年前子洛发生了那件不幸的事,恐怕她和自己的儿子之间仍旧和以前一样,客气、礼貌、疏离……

    今天陆席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管她叫席妈妈,显得那样自然而亲昵,却是如此突然,让她一时穷于反应,反应过来后不得不让她在心里暗暗感慨,陆席晗终于是她席云姗的儿子了!

    那么又是什么让他该变如此彻底的呢,是子洛的死?还是在这三年的锻造?又或者是面前这个清秀俊朗的男孩?

    陆夫人这短暂的晃神让左痕察觉到了异常,但他什么也没问,嘴角一直噙着淡淡的笑容。

    然后子谦便很是善解人意的提醒道:“我们别再这里站着了,好多人看呢。”

    众人这才从激动的神情中反应过来,他们几个随便拉一个出来都足以让人侧目难收,更别说是他们几个一起出现在机场带给人带去的视觉冲击有多大了,而且他们中还有个长得比瓷娃娃都精致的小家伙,他就一活脱脱的萌物,好多人都盯着他看呢。

    也已经有好些人都认出了汤臣那张经常出现在财经新闻和杂志的上美人脸了,他们再待会儿估计等下整个机场就得涌出一大批记者来。

    一行人出了机场上了那辆福特远足的加长版,车便往西城区的军博一带开去,陆夫人抱着乖巧的小家伙和汤臣他们说说笑笑的,毫不拘束,更不会给人一种像某些官太太平时做出来的那种与人亲近的伪善感,而是一种对久不见面的‘儿子们’所表现出来的自然而然的真情流露。

    但是每当她的目光落到陆席晗身上时还是忍不住悄悄多瞥一眼儿子旁边那个温文尔雅的男孩。

    她从来没有见过像左痕这样让人难以侧目的男孩子,刚刚他们几人一出来最先吸引她目光的人便是左痕,只是她一直没表现出来而已。

    但是她却并不只是在看左痕的相貌,因为若是单论相貌,说子谦长得玉树临风可能会不够恰当,然而他绝对称得上是雅人深致,有时还会给人一种清孤的冷俊感。

    汤臣那张美得张扬而妖异的脸蛋不说能迷死千千万,但是往很多自称帅锅的人面前一站,他绝对是最夺人眼球的那一位。

    至于陆席晗,他有一个当年被军队里那些士兵称为美人将军的父亲,还有一位红遍整个军区大院的霸王花母亲,样貌就算再不济也不会平凡到哪里去。

    陆夫人没花痴病,他看左痕第一眼时确实被左痕那张美得有些过份的清秀脸蛋给小小震惊了一下,但是她们这个年龄段的人看人已经不会像很多年轻人看人那样看得那般肤浅。

    左痕是好看,白净的小脸跟凝玉一般粉润光洁,但是陆夫人更加欣赏的是从他那双干净剔透的眸子里渗出来的博然与内敛,没有他们那个年龄段的浮躁之态与功利之心,她想自己的儿子应该就是喜欢这孩子的这一点,那颗心跟他的脸一样,干净。

    那天陆席晗被老爷子堵回去的时候就给他们摊牌了,他跟一个叫左痕的男孩子在一起,并且不管她和陆老爷子同不同意,他都会和左痕在一起。

    因为有过一个子洛,当时老爷子和陆夫人听后都没觉得有什么震惊的,老爷子以为兴许是因为子洛的死给他打击太大,他对他还心存埋怨,说出来气他的,骂了一句,便不想再与他多争执,但是后来陆席晗又在他们面前提了几次,而且态度一次比一次强硬。

    终于老爷子意识到这混犊子是来真的,当时就炸毛了,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他可以容忍陆席晗在外面花天酒地,甚至在某一个阶段之前就算陆席晗找十个八个床伴他也不会阻拦,但是他不会准许自己的儿子真的和一个男孩子在一起,因为他觉得那样会毁了陆席晗一生的前途,还会毁了他一生的心血。

    当年陆席晗和子洛的事没几个人知道,连他和他母亲都是出了事之后才觉得自己的儿子对子洛的死反应太过激烈了,但是他们都还一直以为儿子只是从小太寂寞,他与他们之间缺少亲情和温暖,才导致他对子洛的感情产生了偏颇和过度亲近,为此老两口也在尽力弥补,可是陆席晗还是冥顽不灵,甚至现在还变本加厉了。

    陆席晗回s市那天也是和老爷子吵了架才走的,走之前他说为了尊重他们,他会将左痕亲自带到他们面前让他们彼此见一面,老爷子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左痕都将会是那个与他共度余生的人,那些高官贵族的千金小姐他不稀罕,将来更不会与她们结婚来达到某些不太见得光的目的。

    几句话差点没给老爷子气出病来,但是在这件事情上,陆夫人倒是一点也没提过反对意见,不光是因为她性格开明,还因为她不想再在儿子脸上看到那种让人揪心的绝望和冷漠之色。

    她以前因为事业太过忽略儿子,后来想弥补却因为方方面面的原因让她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在她和老爷子都老了,天伦之乐,谁不想要?

    可是有些幸福必须得要等价交换才行的,只要儿子开心,爱他的人不会让他将来成为臭名昭著的千古罪人,那她就绝对支持,而且现在还多赚了个小孙子,很划算呐,至于家里那个冥顽不灵的老古板,她有的是法子‘整治’他。

    作者有话要说:呃……更晚鸟,我自拍两下,嗷嗷这章是过渡章,某只其实某只这几天在打子谦的坏主意,咩哈哈…我好想送个特别的生日礼物给他啊,嗷嗷…

    第五十章 幸福来敲门

    陆席晗他们的车子上了二环直奔北苑,这一带住的差不多都是位高权重的老革命一辈,房子不算新但很宽敞,文艺气息很浓,清幽雅静,适合老人家居住。

    冯陆两家从很早以前就同在一个大院,挨得很近,自从陆老爷子退休之后,他那位置便由子谦的父亲在顶着,冯将军和陆老爷子关系很铁,他既是老爷子曾经的部下,还是他的徒弟,更是他战场上的兄弟,平时冯将军忙完公事都会陪着老爷子下下棋品品茗,而且就这一两年冯将军也快要退休了。

    不过他们一直都还没定下来谁将会去接替他的位置,子谦很早就表过态他不会接他爸的班,表面上他是说自己性格太死硬不适合在官场上玩勾心斗角的戏码,而真正的原因却也没几个人知道。

    至于陆席晗,众人对他的期望最高,可他那倔脾气一上来,管你是北京的牛还是美国的牛,怎么拉都拉不回来的。

    车子一进北苑,豆豆趴在他奶奶怀里盯着车窗外眼睛都看直了,好多穿着墨绿色制服的解放军叔叔啊!

    外面的花园里各色腊梅争奇斗艳,盆栽的三色堇也在静静的炫异争奇,瞅着花园里缤纷艳丽的景色,豆豆可高兴了,像个好奇宝宝似的见着什么不懂的都爱问他奶奶这是什么那是什么。

    到最里面的大门口时几人下了车,陆家的保姆也是陆席晗曾经的奶妈,李嫂老早就望着脖子在门口等着了。

    陆夫人抱着孩子先下车,李嫂便笑盈盈的迎上去给他们提东西,几人的行李不多,但有很多汤臣和左痕给两位老人买的东西,大包小包的一大堆。

    陆夫人抱着孩子跟在李嫂后面温和的问,“李嫂老爷子还在书房?”

    李嫂点点头:“那可不,和冯将军下棋下了一上午了。”

    陆夫人不屑的嘀咕了一句,“老顽固,有本事他别出来。”语毕对着小家伙眯眼一笑,“还是咱小宝贝听话,这么可爱的小乖乖不要是他的损失,是吧宝贝儿?”

    豆豆对周围的建筑和景物稀罕得紧,陆夫人的话他听得迷迷糊糊的,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两只麋鹿般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溜。

    陆席晗手里提着东西和左痕走在最后,面上无波无痕的,心里却不免有些不安的,他不是怕老爷子会阻止他们在一起,而是怕左痕因为老爷子不接受他而心里不痛快,他不想左痕受委屈。

    左痕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想给他点安慰,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他不在乎陆席晗父母的意见是假的,但是如果老爷子真的不接受自己,他又能怎么办?难不成就和席晗分了?

    就算他能,某人也不会同意的,顺其自然吧,该怎么办怎么办,有些事情急也没用。

    进了大厅,巧了,老爷子和冯将军也正出来,冯将军一身墨绿色军装让五十多岁的他看起来挺拔硬朗,老爷子倒是一身便装,不过他身上那股独属于军人的正气和果决还是显而易见得很,在岁月中沉淀下来的那股威严会让人觉得他,很不好接近。

    场面静了两秒,然后还是冯将军微笑着先开的口,“老爷子你看我说是他们吧,你还不信。”

    汤臣心里一机灵笑嘻嘻的喊道:“干爸,冯叔,听说你两老又拼杀了大半个上午呢,嘿嘿…正好,爸,我给你带了个活宝来解解闷儿。”

    闻言老爷子缓了些许神色淡淡的说道:“你不就是一活宝,还有谁比你更爱耍宝的?”

    汤臣从陆夫人手里接过豆豆又走过去将小家伙递到老爷子手中,“喏,这才是真正的活宝,如假包换的汤臣出品,纯的。”

    老爷子将那水灵水灵的小不点接过去终于笑了笑,嗤道:“你个滚犊子,啥纯的假的,教坏我孙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汤臣厚脸皮的嘿嘿一笑对豆豆说道:“宝贝儿在路上你不是一直问爷爷长什么样子么?现在看到啦,快叫爷爷。”

    豆豆几听话了,汤臣话音刚落他张嘴儿就甜腻腻的喊道:“爷爷豆豆好想你哦,爸爸说要带豆豆来见爷爷,爷爷这里有好多解放军叔叔,以后豆豆也要当解放军,然后像爷爷一样做大将军。”

    这话真真是说到老爷子心坎儿里去了,印着岁月痕迹的面颊上立刻染满了慈祥的笑意,盯着汤臣,没说话,眼神在问,“你教的?”

    汤臣双手一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随即指了指刚刚和陆席晗一起走过来的左痕。

    站定后陆席晗开口介绍道:“爸,冯叔,这就是左痕。”然后转过头对左痕说道:“左痕,这是冯叔、我父亲。”

    左痕彬彬有礼的给两位老人问了好。

    老爷敛了神色,淡淡的嗯了一声,从面上看还真看不出来是喜是怒,倒是冯将军笑呵呵的说道:“小穆来这里不要拘束,把这当自个儿家里一样,看你这么清瘦可得叫李嫂给你好好补补。”

    左痕温和的笑笑,“谢谢冯叔叔。”

    老爷子这时轻咳了一句,“大家别老站着,找地方坐,李嫂菜都弄好了等一下开饭,你们颠簸了大半上午吃了午饭好好歇歇。”话倒是挺客气的,可脸上的神色就让人难以琢磨了,他这是把左痕当做纯粹的客人在对待?还是把他当做他将来的儿子在对待?没人清楚。

    旋即汤臣赶紧附和道:“就是就是我今儿晕机,胃都吐空了,等会儿我得多吃点才能补回来。”说着便推着老爷子和豆豆往餐厅那边走去。

    老爷子被他满口胡扯气得笑了出来,“混小子整天嘴巴里就没一句真话,豆豆跟着你迟早要学坏。”

    陆席晗和左痕还在原地,看着老爷子的背影不知道该喜还是忧。

    吃饭的时候大家的话都很少,因为老爷子不大喜欢在饭桌上边吃边谈,除了陆夫人偶尔会问小家伙喜欢吃什么,连平时话最多的汤臣都很少说话,李嫂的厨艺那是没得挑,饭菜很丰盛,就是吃得出奇的安静,还带点那啥……诡异。

    吃完饭陆夫人和李嫂在厨房忙活,冯将军还有公事要办接了个电话便急匆匆的走了,剩下的几个大老爷们儿在客厅里扯东扯西的什么都谈,但是都不会深究。

    豆豆趴在子谦怀里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困得慌的样子,结果真没多会儿就呼呼大睡了,子谦将人抱进陆席晗原来的房间,掖好被子出来便看见陆席晗和汤臣在客厅拉拉扯扯的,走过去问道:“左痕被老爷子叫走了?”

    汤臣瞥子谦一眼悠然道:“那可不,你没看见这货一脸紧张的熊样儿么,生怕老爷子把左痕给吃了似的,硬要陪着一起去,去了准被轰出来,到时左痕更不好下台,我哪敢让他去。”

    子谦淡淡的牵了牵唇走过去将陆席晗按到沙发上劝道:“席晗哥,这回我倒是很同意汤杯具的话,今儿老爷子看见左痕并没表现出很不高兴的样子,现在他是当着你的面找左痕去谈话的,那就证明他其实不讨厌左痕,也很有可能已经承认左痕了。”

    子谦的话还是没让陆席晗的脸色有什么好转,语气里仍然透着担忧,“子谦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爷子的脾气,他本来就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我那天走的时候他就说了他不会同意我们的,要是他等会儿说了什么重话,或是逼着左痕不让他和我在一起,左痕也不会说出来,说不定哪一天为了一件小事他就真的要给我分了,说我和他不合适什么的。”

    闻言子谦扯了扯唇角有些无语,睨了汤臣一眼,说道:“算了,汤杯具,你口才好点帮我跟席晗哥解释一下我那句话的真正意思。”

    汤臣眉毛一挑不满的瞪着子谦,眼神在说:好你个混小子,讨打是不是?一口一个汤杯具,还随便使唤我。可是不满归不满,兄弟的事情目前还是最重要滴,随即开口将子谦原本要表达的意思又重新给某人解释了一回。

    “陆大少,原来你脑子也有犯浑的时候啊,小小谦的意思是说,老爷子也清楚你的脾气,万一把你惹毛了,你也是啥混账事都干得出来滴,他当着你的面叫走左痕,然后回来左痕就和你分手或是刻意冷淡什么的,那不就是明摆着老爷子逼着左痕不准他和你在一起么?那样你不恨他?我干妈不恨他?到时他就是孤军一人,而且他那么喜欢我们家小豆丁,舍得让他以后都见不着他了么?左痕手里可捏着好些有利条件呢,你怕个啥?”

    语毕子谦竖起大拇指对着汤臣,暗赞,汤臣眯眼笑得很得意正想说点儿什么,子谦立马又坏心眼的竖起了小拇指,恨得汤臣牙痒痒,抓了个抱枕就想去捂他的头,结局就是两人在沙发上扭打在了一起。

    其实是汤臣单方面的不服气,他竟然被一个小自己好几岁的混小子忽悠了,脸面无光啊。

    陆席晗根本没心思理会沙发上‘激烈战斗’的两人,一门心思在分析老爷子会给左痕说些什么,对左痕是什么样的态度,会不会说些很难听的话。

    书房里,左痕和老爷子也正杀得难分难解呢。

    别误会,是在象棋棋局里。

    陆老爷子还真是没想到左痕的棋风这么稳,以前汤臣和他下棋总是太过锋芒毕露,最后被他杀得片甲不留,就是陆席晗和他对弈都会有些急功近利而让他有机可趁。

    他没想到左痕年龄不大,心思却这般缜密,有好几次都险些中了他的圈套,而且左痕很冷静,外界干扰不到他,他们两一边说话一边下棋,左痕都能应付自如。

    老爷子食指轻轻敲着桌面,淡淡的问,“你知道那天那混小子走的时候跟说什么了吗?”

    左痕面色静如止水,抬头注视着老爷子的眼睛诚恳道:“您知道他是不会告诉我的。”

    老爷子点点头,“他威胁我,说如果我要用强制手段让你们分开了,他会亲手毁掉我为他铺好的路,让我的‘野心’永远也得不到满足,你说他今年都二十八岁了,受了十多年军队严格的纪律约束和那么多年的高等文化教育,怎么还会说出这么混账的话来?”

    他的声音沙哑、铿锵有力,震得左痕刚刚拿着棋子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但是他神色仍旧温和淡雅,不气不恼,也不插话反驳,给长辈足够的尊重。

    “他以为我为他铺好路就纯粹的只是为了满足我自己的野心,要真是这样,我就不会给他那三年的自由,你们也不会认识,子洛的死我们几个老人确实都有责任,可是人这一生难道就只为感情而活?他肩上有他必须得要担负的责任,这么感情用事将来怎么担负得起他的那份责任?”

    左痕停下了手没再继续思考棋路,轻蹙着眉头垂着眼帘,安静的听老爷子‘训话’,因为他知道老爷子的话还没说完,而且老爷子要表达的意思也不止于此。

    老爷子见左痕如此沉得住气,眼神里不禁多了些许赞赏,沉吟了片刻他继续道:“那小子身上有个很明显的弱点,犯痴,而且对某些事容易产生偏激的看法,从小我就在规范他这一点,可似乎都收效不大,依他今天的身份和地位,如果他公然的和一个男孩子在一起,至少在初期是绝对会承受很大压力的,而且是各个方面的压力,因为有太多人在盯着他看,这个世界上被压力压垮的年轻人太多了,如果那个男孩将来在某一天经受不住压力,或是哪一天厌倦了,到时他们再分开,那么毁的就不是那混小子的前途,而是他整个人。”

    语毕左痕心里暗叹,原来老爷子是担心的这一点,那么他现在跟自己这样说,是不是代表?

    老爷子没放过左痕刚刚抬头的瞬间从眼底闪过的那缕惊喜,那张刻板示人的沧桑脸庞露出一抹很淡的笑意,“这几天那小子的母亲天天叨叨我,昨天子谦他爸也把你的资料调给我看了,说实话我当时并没打消我心里的念头,直到你今天来,刚刚和我进书房,然后淡定自若的与我下棋才使我改变的主意,都说能食淡饭者方许尝异味,能溷市嚣者方许游名山,能受折磨者方许处功名,在这一点上他们几个中倒真是没有一个能赶得上你。”

    “罢了罢了,反正不管我反对不反对那滚犊子都不会听我的,现在看着你,我想将来要是有个能和他那牛脾气互补的人多提点着他,也是件求之不得的好事,省了我三天两头被他气得胃疼,而且要是一家人老老少少都跟我搞独立,我这老头子日子也不好过。”

    左痕面上的那缕微笑终于扩大了些许,眸底印着欣喜和感激,轻声道:“谢谢,陆叔叔。”

    老爷子看着他那温和清淡的笑容挂在嘴角心里也很是喜欢,却硬要故意板着脸道:“别谢得太早,先赢了我再说,我还就不信了我这老头子最后会被一个毛孩子牵着鼻子走。”

    左痕自然不会再用言语去挑衅老爷子,只是盯着棋盘上的棋子时嘴角的笑意怎么看都是一副胸有成竹模样……

    没过多会儿老爷子果真被左痕耍了一招,大刀剜心之后就开始被逼得节节败退,然后老爷子侥幸看到了一丝胜利的曙光,却被左痕不急不缓黄雀在后地将了一军,心有不甘得很呐。

    本想再和左痕来一局的,不过他瞥了眼墙上的挂钟,知道该将人放出去了,否则再过会儿肯有人会火急火燎的冲到他书房来,还绝对不止一个。

    他是不会怕陆席晗的,但是他怕陆席晗他母亲,他可不想以后都见不着小孙子,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事业要忙,他们老两口可寂寞了,天上突然掉下来一小福星,他还想多抱两天呢。

    左痕走到客厅时看见只有陆席晗一个人在客厅沙发上坐着发呆,走过去站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轻声喊道:“陆大少,你想什么呢,这么专心?”

    陆席晗身子一震,猛然抬头,然后在他回过神的同时左痕便已经被他紧紧的箍在了怀里。

    他的手劲太大箍得左痕有些疼,温声道:“席晗,太紧了我疼。”

    这时陆席晗才完全反应过来,顿时松开了左痕急切的问道:“我爸问了你些什么?有没有说难听的话?是不是说你会毁了我前途什么的,你别管他,咱不理他,我喜欢谁那是我的自由,他没有权利过问,如果你不喜欢这里我们今晚就搬出去住,然后……”

    左痕忍俊不禁地打断他,“席晗,你在说什么胡话,老爷子没为难我。”

    “你说什么?”陆席晗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你说的那些都没有发生过,听清楚了么?”

    “那你们在里面呆了快两个小时,谈了些什么?”

    左痕见陆席晗那紧张的模样心里不禁升起一抹小小的邪恶因子,“他叫我陪他下棋,然后我就陪他下咯,最后他输了,我就出来啦。”

    “哈啊?你能赢他?”陆席晗越发觉得不可思议了。

    左痕没再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问道:“子谦和汤臣呢,还有李嫂和席阿姨也没在,人呢?”

    陆席晗心不在焉的回答道:“那两混犊子好像去靶场决斗还是什么的,不清楚,唉,等一下,还有个问题,看你这表情,难不成我那食古不化的老古董父亲同意咱两在一起了?”

    左痕知道陆某人紧绷的神经终于舍得放松了,微抿的薄唇轻轻一勾,“晚上我告诉你。”

    陆席晗此时已经明白了,心里一块大石终于落地却不满左痕逗他挑眉道:“你找罚是不是?”

    话音一落就箍着左痕一口咬上他的薄唇。

    结果刚一咬上去就被去超市买食材回来的李嫂和陆夫人碰见了。

    陆夫人提着嗓子丢出来一句,“哎哟,瞧我这眼睛给你们刺激成老花眼了都。”

    左痕被吓得一怔赶紧推开了陆席晗,后者用食指抹抹自己的唇瓣笑得没心没肺的,“夫人,您那哪是给我们刺激的,明明就是给那东北虎陆将军刺激成老花眼的。”

    很不巧啊,他话音刚落左痕就看见陆老爷子出现了客厅,轻轻抽了一口凉气,拧着陆席晗的下巴让他偏了头。

    某人先还不明白左痕干嘛呀这是,可是等他看见老爷子那张布满皱纹的刻板脸时,猛地倒抽一口凉气,下一句便是,“左痕,走,陪我去靶场练枪。”话音未落他便已拉着左痕飞奔逃离了快要喷发的火山现场。

    两人刚刚冲到外面大门就听到老爷子怒不可遏的粗吼声,“混账东西有本事你今晚都别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昨晚码字码太晚了,没修文所以不敢发上来,今儿两章连上,嗷嗷,下一章我再检查下一章我再检查一下错别字等十分钟后发上来,喵喵…q(s3t)r

    第五十一章 攻德无量

    子谦的生日到了,来了很多客人,但基本上都是冯将军的老战友,有很多还是原来冯将军在沈阳时的同事,子谦的性格从小就比较孤僻,所以都没什么朋友,这次生日来的几乎都是些老家伙,偶尔有几个年轻的,他也和他们没什么共同话题。

    可怜子谦,明明是说为他举办的生日宴会,结果弄到最后被一群老家伙生生变成了他们的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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