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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优雅的杀手 作者:深蓝

    白羽莫名其妙的收了线,开始专心对付在自己身上惹事的小猫咪。

    在白羽前后温柔的照顾下,男孩很快就高潮了,大口喘息着趴在他胸口。

    半晌,他回过神来,抬起头问:「白羽,你是不是和老板也有一腿啊?」

    「怎么可能。」白羽失笑。

    「咦……」男孩挑了挑眉。

    白羽不是个私生活很乱的人,相反的,他相当检点。他和休斯顿怎么看都不像有床笫关系,不过……

    「刚才那醋意好重啊……」他眨了眨眼,有感而发的道。

    「什么?」

    「那口气简直就像捉奸的大老婆。」

    「是这样吗?」白羽不置可否,他和boss之间有什么奸可抓的?

    而此时此刻,文森特正在开车赶回休斯顿的庄围,旁边的副驾驶座上,放着一盒刚出炉的蓝莓布丁。

    曾经,他还住在白羽那里时,总会去附近一家小店买这种手工布丁。不久前,白羽给他带去一盒,休斯顿顺道尝了点,无意间说过,味道很好。

    说话者一句随意的评价而已,不知为什么就被听者鲜明记在心里。

    这个时间,应该还没用过早餐吧。

    文森特轻巧的转着方向盘,穿梭在两边矗立着维多利亚时代建筑的窄街上。

    像每个在清晨开车的人一样,音响里流泻着有磁性的女声。

    「don't you ever need,i do

    don't you ever feel,i do

    don't you ever wao iss you, cae i do」

    「喀啦」。

    门发出极轻的声响。

    休斯顿坐在书桌后,手肘撑在桌面上,十指交错。

    脸上冷漠沉静依然,鲜有表情变化。

    文森特踩着长毛地毯,如同一只猫,无声而优雅地走到书桌边。他静静站在休斯顿面前,然而对方始终没有抬起头来看他。

    宠物虽然难以明白主人为何生气,却能极其敏锐的嗅出对方的怒意。

    他把手里的纸袋放在书桌的一角,清甜的香味不可抑制的飘散出来,休斯顿却看也没看一眼。

    文森特便乖乖走到角落沙发里自己惯常的位置坐下。

    书房中,只有老式摆钟的声音,陈旧而缓慢,一声叠着一声。

    不多时,门再次被打开,靓丽的女人走进来,她看也不看休斯顿一眼,视线像探照灯一样,一下准确捕捉到屋角里的人,然后就尖叫着扑过去。

    「宝贝,这两天都没见到你,想死我了。」蜜拉贝尔说着,丝毫不顾淑女仪态,俯下身,在文森特眉心重重一吻。

    「早安,蜜拉小姐。」文森特轻松笑着,也轻轻吻了她的面颊回礼。

    这样热情的文森特让蜜拉贝尔受宠若惊。虽然她猜到,眼前的美少年和对面那个面色阴冷的教父之间肯定又发生了什么,但是美色当前,她岂有不趁乱咬一口的道理。

    「文森,」她环住他的脖子,「港口新开了一家俱乐部,晚上要不要一起去玩?听说那里的情趣房间非常赞。」

    「好啊,如果您希望的话。」文森特谦和而有礼的答应,仿佛对方只是在邀他去喝茶。

    昨晚的意大利黑手党教父,刚才的白羽,现在的蜜拉贝尔。

    男人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而且,是极其有限度的。

    「闲谈到此为止。」忽然一直沉默的人冷冷迸出一句话。

    书房里的温度,似乎骤然下降至零度以下。

    休斯顿丢了一叠报告在桌上,有些疲惫地仰头靠进豪华皮椅的椅背。

    「你们看看吧。」

    文森特脸上的笑意随即隐去,只剩下公事公办。

    他走过去拿起那份资料。看得极快,刷刷刷,一页一页翻过去。

    「通篇废话。」合上最后一页,他兴趣寥寥地把文件丢回去,冷冷嘲讽了一句。

    休斯顿重新张开眼睛,浅灰色眸子中也流露出一抹讥诮。「全是为自己罪责开脱的说词。」

    「美国那边的军火出问题了?而且还被别人抓住把柄?」拿起文件正在看的蜜拉贝尔皱起眉头,「卢卡斯那老不死的究竟在干什么,美国那边的生意一直是他在负责的吧?这帮没用的老头子,只会给我们找麻烦!」

    「他这回出的纰漏,不仅影响到家族美国方面的利益,也可能连累到伦敦总部。」休斯顿修长的手指支撑着下巴,慢慢说道:「他这回的疏漏过于明显了……我怀疑……」

    蜜拉贝尔看着堂哥的表情,忽然明白了他话中的隐意。

    「你怀疑他是故意的,陷害我们从中获利?」

    文森特已经重新窝进沙发里发呆了。虽然他是休斯顿的宠物,也是他的御用杀手,但他也只是奉命杀人罢了,家族内部的事他很少过问。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那么今天,休斯顿为什么给他看这个?

    「哼。」休斯顿微微扬了嘴角,眸子里全是森冷寒意。

    「你打算怎么做?」

    「我已经找了借口把卢卡斯从洛杉几召回总部,必须对他进行彻底调查。」

    「调查?你不指望他会乖乖合作吧?」蜜拉贝尔扬了扬眉。

    休斯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忽然转头看向沙发上的文森特,极地狼一样的灰色眼中闪出一抹意义不明的光。

    察觉到他的注视,文森特抬起头,天蓝色眸子中流露出毫不遮掩的讶异。

    蜜拉贝尔看了看文森特,又转回头瞪向堂哥,开口时声音顿时拔高一个八度,「你不是开玩笑吧!让文森特亲自去做窃取情报这种事?」

    休斯顿依旧看着文森特,淡淡微笑。

    清晨总算在这房中有了清晨的味道,温暖而干燥。笼罩在房中的阴沉雾气,在休斯顿看见文森特的表情时,悄然散去。

    文森特忽然明白,休斯顿的怒意究竟是针对谁的。

    不是愤怒、不是诧异、不是委屈,文森特忽然就了悟。

    无论是献身还是布丁,不过是又一次失败的讨好罢了。

    真是难以琢磨的主人呢……

    他也微笑,嘴角眉眼弯出最完美的弧度。

    「好的,boss,我会去做。」

    蜜拉贝尔看着对笑的两人,只觉得脊背发冷,为了转移注意,她忽然看向桌角的布丁纸袋。

    「咦?我就觉得一直闻到香味呢。」她拆开纸袋,惊喜的叫道:「啊,这就是城里有名的那家限量布丁吧?还是热的呢,我可以吃吗?」

    休斯顿看了眼她手里的纸袋,眼里流露出一抹嘲讽。带这种东西回来,是什么用意呢?掩饰?还是安慰?

    文森特从柜子里取出碟子和餐刀放在茶几上,「蜜拉小姐,我来替您切开。」他说着,从蜜拉贝尔手中拿过纸袋。

    然而,他取出布丁的一瞬间,似乎手滑了一下,鲜嫩的布丁摔落在地毯上,碎成松软的几块。

    文森特垂眼,目光滑过地毯。抬头时,露出歉意的微笑,「抱歉,小姐。抱歉boss,弄脏了您的地毯。」

    傻瓜才看不出文森特在闹脾气。

    蜜拉贝尔当然不是傻瓜。

    「啊……没关系,只是有点可惜。这个布丁都要天不亮就去排队才买得到呢。」她遗憾的轻叹一声。

    文森特依旧微笑着,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但休斯顿却忽然抬起眼,难以察觉的,那一瞬,他的目光有点摇晃。

    「我有点困,抱歉,我想回去休息了。」文森特微微颔首,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去。

    「咦?难道你是自己跑去买的?」蜜拉贝尔诧异的张大眼睛,「下次叫管家派人去买就好了。」请尊重他人劳动成果,勿随意传播,如喜欢本书请购买原版。

    他回头,脖颈弯出美丽的线条。「谢谢您的好意,不会有下次了。」

    文森特轻轻的声音,随着「咔嚓」一声门响,消失在走廊里。

    「为什么要安排文森特执行这种任务?」他走后,蜜拉贝尔回头谈公事。她环着手臂,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堂哥。

    「他能够胜任……」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蜜拉贝尔。」休斯顿抬眼,深邃的眸里潜藏着一抹警告。

    她挑了挑修长的眉,不再说下去。

    「我会考虑你的建议,另派一个更合适的人选。」休斯顿最后丢出这么一句。

    蜜拉贝尔瞥了眼低头看文件的堂哥,腹诽:我有提过建议吗?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老男人……

    第四章

    「吱!」尖锐的煞车声传来。红色保时捷发疯一样冲进停车场,然后一个一百八十度的甩尾停住,扬起一层灰尘。

    文森特停好车,脱下厚重的长风衣扔在副驾驶座,解开衬衫领口第二颗钮扣,带着珍珠般色泽的皮肤若隐若现。

    甩上车门,他抬头看了眼这深夜不眠的灯红酒绿之处,花花绿绿的霓虹灯映在他苍白的皮肤上,诡异而旖旎。接着他推开一家陌生pub的门,侧身走进去。

    人并不太多,文森特眼角余光扫过全场,最后坐到吧台的高脚椅上,点了一杯margaria。

    食指和中指托起酒杯,手腕轻晃,冰块与杯子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没过多久,pub的门再次被推开,杂沓的脚步声穿越嘈杂的音乐和人声,落进文森特的耳朵。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在他背后停下。

    「文森特?佩雷拉?」男人说话的语气很恶劣。

    高脚椅慢慢旋转,文森特双腿交叠,优雅的回过身。

    一群黑色西装的男人挡在他面前,把他围住。

    「什么事?」

    那男人看到他的脸时怔了一下。

    文森特用毫不掩饰的厌恶眼神瞥了他一眼,重复,「什么事?」

    男人受了侮辱,恶狠狠骂了一句,「臭婊子装什么清高。」

    下一秒,他突然惨叫一声,捂着下身矮下身子,然后脑门正中一脚,向后飞出去。

    「还轮不到你这种小角色来教训我。」

    文森特依旧坐在高脚椅上,交叠的双腿悠闲换了下位置。

    「埃文,你没事吧?臭小子!找死!」

    一群人在后看得眼都赤红了,眼见就要动手。

    「等一下。」

    一声缓慢而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分贝不高,却让所有的人都停下动作。酒吧陷入诡异的安静中。

    透过人群,文森特向那人看了一眼,然后端起酒杯走过去。

    面前的男人五十岁,却丝毫不见一点老态,灰色短发,脸上线条如同刀刻,儒雅的作风下透着隐隐的暴戾,他懒散的靠在沙发上,手臂搭在沙发背上。

    文森特可以闻到对方身上与自己相同的嗜血气味。

    「先生,你找我?」他微微笑着,指尖拨开挡在眉心的酒红色长发。

    男人微弯起嘴角,眯起眼睛,视线毫不避讳上上下下打量他。

    「陪我一夜,你开个价。」

    文森特挑眉,慢慢仰起头,喝了口酒,然后涵养极佳的微笑着拒绝:「sorry,我不是money boy。」

    男人打了记响指,身后一个人丢了一叠钱在桌上。

    文森特依旧微笑着,手放进裤子口袋,优雅的转身欲走。

    「……那么,oand怎么样?」

    「先生,」文森特回头,脖颈漂亮的线条展露无遗,「我对床伴是很挑剔的。」

    那人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碧色眸中滑过冷厉的光,如同一只野狼。

    「而且,我对老男人没兴趣。」文森特很遗憾似的,耸了一下肩膀。

    「有没有兴趣,可不是你能决定的。」

    冰冷坚硬的东西抵住文森特的背心,然后他被人粗鲁拽着,推倒在沙发上。

    灰发男人手中握着一把左轮,抵着文森特的额头,另一只手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拉近,强迫他直视自己。

    男人情色的舔了文森特的脖子,声音沙哑,「过来好好伺候我,你不是最擅长这个吗?佩雷拉家族的男妓。」

    衬衫被撕裂,肌肉线条流畅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文森特并不像看上去那样瘦弱,他的身体漂亮得像一头豹子,野性而充满力量。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由自主的别开眼。

    一切只发生在几个眨眼间。文森特突然抓住那人的手腕,手肘重重击向他的头部,下一秒,上了膛的左轮手枪的枪口已经塞进男人嘴里。

    「shit!」

    「boss!」

    掏枪上膛的声音响起,数道黑洞洞的枪口指向文森特。

    文森特弯起眼睛,表情很愉悦。他拽着那男人的头发,把手枪从他嘴里拿出来。「你们最好瞄准一点,打到自己人,就不好了。」

    他话音未落,右手突然扬起,划出完美的弧线,轰然枪响,正对他的一个黑衣人应声倒下。

    震恐之下,有人慌乱扣下扳机,那时,文森特已经和灰发男人换了位置。

    男人低低闷哼一声,左臂中枪。

    「别开枪!蠢货!」

    「该死的!」

    场面一片混乱,男人手臂不断渗着血,一滴滴落在文森特白色的衬衫上,斑斑点点。

    文森特看着他,神态像一只玩弄老鼠的猫咪,兴奋而无辜。

    场面混乱失控,又仿佛被牢牢控制在某人的手中。

    突然,酒吧的门大开,轰的一声震响。

    一身银灰色西装的高大男子走进来。

    「文森特,玩够了吧。」他这样说着,口气带着责备和宠溺。

    文森特撇了撇嘴,忽然推开男人站起来,枪在手指上绕了一圈丢在地上。「ok。」

    立刻,数把手枪便抵上他后脑。

    灰发男人看了眼站在几步之外的休斯顿,狠声下令,「都把枪收起来,像什么样子!」

    手下们不情不愿的慢慢把枪收回去。

    「好久不见,卢卡斯。」休斯顿完全无视面前人的狼狈,神态自若的点头致意。

    卢卡斯捂着受伤的手臂,冷冷一笑。「你养的小猫还真泼辣。」

    「我回去会好好教他规矩的。」说着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随手一丢,正好罩在文森特脑袋上。

    文森特没什么表情,把外套拿下来披在肩上,温顺的走到休斯顿身边。

    卢卡斯手下看着文森特和休斯顿走出pub,很愤愤不平的问:「老板,就这么算了?」

    卢卡斯握紧的手,发出咯咯的骨节错动声。

    他冷冷哼了一声,眼底滑过危险和阴鸷的光。

    「当然,要继续陪他们把游戏玩下去……」

    黑色轿车高速奔驰在路上。

    休斯顿一直看着车窗外,肩头微锁在思索着什么。

    「不是说交给我处理?」文森特开口。

    「对。但奥斯顿?卢卡斯,可是我父亲的老部下,我想还是由我来亲自会会他。」

    文森特看着昏暗光线下休斯顿的侧脸,微微笑了。

    那个碍事的老家伙。美国那边那么有油水的地方能交给他管,证明他当年地位不低。现在休斯顿稳坐教父这把椅子,自然要开始削夺他的权力。现在,应该是被逐渐架空而狗急跳墙了吧。

    休斯顿回头,正对上文森特的目光。

    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撩起文森特鬓间的发丝,嘴角弯出迷人而性感的弧度,「人不能得意忘形,被逼疯的狗咬起人来,不知轻重。」

    文森特轻叹一声,「我自有主张。」

    休斯顿掌心托起他的手,轻轻吻他的指尖,「我是说,让你去调查他,而不是勾引他吧?」

    「你明知道这不是我的错……」

    「今后关于调查卢卡斯的事,你不用再插手了……你这只欠管教的小猫,我今天要好好教你规矩。」

    休斯顿深邃眸子中折射出流动的异彩。文森特看着,不知为什么,下意识有想要逃跑的冲动。

    手臂被反剪在背后,休斯顿抓住他手腕的力道,让他挣扎不开,腕骨疼痛。

    「你干什么?」微微皱起眉头,文森特看着自己的手被休斯顿用自己的衬衫绑起来。

    「管教你。」

    事实上,文森特确实很奋力在挣扎,因为就过往的经验来说,休斯顿的管教都让人很难以忍受。可惜,过往的经验也提醒他,在格斗术方面,他逊了休斯顿不止一个段数。

    被剥得一丝不挂,文森特半躺半卧在休斯顿那张暗红色的kg size大床上,珍珠色的皮肤在黑暗中映射着月光的皎洁,美丽得犹如文艺复兴时期的画作。

    休斯顿俯下身,捏住他的下巴。他的指尖摩挲着文森特的侧脸,亲昵而温柔,语气也温柔得腻人。「你知道吗?你很容易挑起别人蹂躏你的欲望。」

    文森特躺着,淡淡看着他,不说话也不动。

    休斯顿看着他的表情,很满意的笑了。

    他走到柜子边,打开柜门取出一瓶xo,和一只郁金香形高脚杯,然后往杯中斟了四分之一杯,他把杯子托在指间,轻轻摇晃着。

    「不加冰吗?」文森特对他微微一笑。

    「你想要吗?」休斯顿举杯齐眉,透过透明的酒杯看着床上的人。

    一瞬间,文森特猜到他要做什么。

    下巴被用力捏着,强迫他张开嘴。辛辣的酒液从纠缠的唇舌间从休斯顿口中渡到他嘴里。文森特只能咽下去,被呛得猛烈咳嗽起来。

    shit!文森特暗暗咒骂。他从不喝烈酒,在他看来,烟让人清醒敏锐,而酒让人变得迟钝。但也因为他很少喝,相对就缺乏抵抗力。

    休斯顿拇指顺着文森特的嘴角,滑过他细长的脖颈,抹掉那顺着嘴角蜿蜒流下的淡淡酒渍。

    文森特喘息着看他,如同蓝宝石的眼睛氤氲着迷蒙的水光,但神色又是那样镇定和平静。

    「那么剩下的,你都要喝掉。」休斯顿晃了晃手上剩余的酒,笑容有一丝残酷。

    文森特的脚踝被他一只手拉起,一直拉过头顶,身体被折成屈辱的姿势,把最不堪的部位展露在他面前。

    「休斯顿……不要那样做……」文森特终于露出一丝恐惧的神色,用哀求的语气说。

    休斯顿的手指却已沾上酒,慢慢探进他的后穴。

    酒精刺激敏感的皮肤,火烧一般的灼痛。

    文森特紧咬着下唇,没有痛哼出声。

    随着手指的深入摩擦,不断有酒滑进体内。疼痛更加剧烈,如同无数蚂蚁爬着、啮咬着,疼痛却又混合着被虐的变态快感。

    文森特身体微微颤抖,冷汗在酒红色的发丝上凝结,滴落,让那红色更加妖冶。

    终于,那杯半透明的液体全部被他吞进去,休斯顿才抽出手指。

    文森特沉重的喘息着,瘫倒在床上,身体难耐的摩擦着床单。刚才被侵入的地方现在麻木而疼痛,有被灼伤的感觉。休斯顿的退出并没有让那折磨结束,反而越演越烈。

    休斯顿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蜷缩在床单里微微轻颤的人。他开口,声音依旧低沉而温柔,「你知道吗?缅甸人珍视红宝石,因为他们相信在武士身上割开一个小口,把红宝石镶进去,他就会刀枪不入。」然后,他拿出一只丝绒小盒,修长的指尖挑开盒盖。

    文森特的目光先是很茫然,忽然意会什么,惊恐的看着他,一瞬间,漂亮的脸上血色褪尽。

    休斯顿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颗鸽血红宝石,价值连城。

    「也只有你,才配得上它绝无仅有的美丽。」

    文森特只是摇着头,拼命向后退。

    「你在怕什么?」休斯顿忽然笑了,拿出那颗宝石,其上拖着一根长长的银色挂链。

    他把项链戴在文森特脖子上,然后站远欣赏了一下。

    文森特低头看着脖子上的链子,神色再一次迷茫。

    「你总是这样,随便揣测我的意思吗?」休斯顿轻柔的抱起他,解开他手上的束缚,然后环住他的腰,激烈的吻他苍白的唇。

    亲吻,拥抱,疯狂的做爱。

    文森特用力抱着他、回应他,目光无神的看着天花板,最后,淡淡微笑。

    他没有快感,只觉得疼痛。

    有些人一辈子也不会把爱说出口,只用暴力作为表达的方式。

    爱得太激烈、太狂野。爱得想用自己的手亲手扼杀对方。

    只是最终,冰海与火焰,最先毁灭的是哪一个?

    文森特侧躺着,看着窗外幽蓝倒映着霓虹光影的天空。

    休斯顿从背后搂着他,他身体的温度很暖、很舒服,让文森特很喜欢这样被他抱着。

    说他喜欢随便揣测他的意思吗?

    是吗……

    真是这样吗?

    曾经,文森特养过一只猫。

    那是一个下雨的黄昏,雨滴落在玻璃窗上,发出有节奏的轻响。

    那只猫蹲在窗台上,借着屋檐躲避雨水。白色的毛沾着泥水贴着身体,显露出瘦骨嶙峋的皮肉。它蜷缩着微微颤抖,孤独而无依。

    文森特在窗边看着那只落魄的小猫,它也抬头看着玻璃后的他,水蓝色眼睛透出微微的怯意。良久,它终于试着抬起一只爪子挠了挠玻璃。

    柔弱而脆弱的生命,卑微却美丽。

    然后文森特打开窗子,放它进房间。

    他把它丢进注满温水的浴缸里,却发现这只猫竟违背本性的不太怕水。他用沐浴乳为它洗澡,搓起大团大团的泡沫,而后用干净的大浴巾替它擦干身体。

    小猫眯起眼睛享受他的服务,伸出粉色的舌头舔他的手指。它的毛柔软而蓬松,像个毛茸茸的小肉球。

    文森特抱着它到厨房里找食物,把它放在餐桌上,用高脚杯喂它牛奶。

    小猫把脸靠在杯口上舔牛奶,样子笨拙而可爱。

    临时返回的休斯顿看到这一幕。他经过又折回,随意说:「喜欢就留下它吧。」

    它比一般的猫更加温驯,不像一般的猫那般冷漠而高傲。

    文森特从来不会给它抓痒,也不会逗它玩。它却总是亲昵的蹭着他的脚,在深夜跳上他的床,钻进他的被子里睡觉。它也会乱跑,然后把黑黪黪的脚印印在白色床单上。

    它认得出文森特的脚步声,每一次文森特打开门,都能看到它飞快跑来,在地板上滑行一小段,然后在他脚边打滚,快乐的看着他。

    动物比人要好多了。那时候文森特总是这么想。

    它们无条件给予你全部的信任,不会背叛你,永远用单纯的目光看着你、陪着你。

    它们不会贪得无厌,只要求活下去必须的简单食物。

    看着它的时候,文森特总会想到自己。

    所有人都喜欢温驯的动物,恨不得周围的人都变成顺从自己的动物。

    而后,有一次小规模火并,休斯顿家族的十多人落入敌人陷阱无法脱身。文森特丢下他们,自己离开。他从来就是个惜命的人,与他们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兄弟情谊,他不认为这样做有什么不妥。

    他回到休斯顿的宅邸后,打开自己的房门,却在一瞬间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那只猫没有像往常一样雀跃地扑过来。

    它蜷缩在墙角落里,地上有斑斑血迹。看到文森特,它哀哀叫了一声,艰难的站起来,一瘸一拐向他挪过去。

    它的一条腿被砍断了。

    文森特站在原地,看了它很久,然后蹲下来,第一次把它抱起来。

    它依旧温柔而安静的看着他,无辜的低声呜咽。

    第二天,文森特把它放进一个纸箱里,丢弃在教堂门口。

    文森特很喜欢它,但是它太脆弱,他也太脆弱,他无力保护它。

    注定要失去的东西,不如在自己变得在乎它之前,放弃。

    那天晚餐,休斯顿坐在长长餐桌的另一头,漫不经心地问他,「你的猫呢?」

    文森特想了下,微笑着回答,「跑出去了吧?」

    那天晚上,佣人敲开他的房门,拎着那只脏兮兮的小猫。

    它依旧热切的看着文森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被丢弃的这个事实。

    怎么回来的呢?那么远的路,三条腿的小猫。

    「好脏啊……」文森特看着它低声说,而后把它从佣人手中抱过来。

    又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对方保镖看见了他,射出的子弹从目标人物头顶擦过去,击碎他背后的玻璃。狙击失手,这是第一次。

    他迅速收拾东西离开现场,并习惯性的安置十二枚小型炸弹。

    当他通过高空滑索,在对面楼顶着陆时,背后的爆炸声震耳欲聋。

    他握着方向盘以时速四十五公里悠闲的开在马路上,却在一个人烟稀少的路口被警察拦住盘查。

    他配合的降下车窗,递给他们驾照。

    警察看了他一眼,然后不由分说把他拖出车,按在车盖上,给他做硝烟反应。

    不用说,是有人设下圈套。休斯顿家族内部的人出卖了他。

    他拧断那些警察的脖子,开着车在高速公路上横冲直撞,拿火箭筒炸飞追他的警车。

    事情闹得很大。伦敦警局出动上百名警员围捕。

    那天午夜,他回到休斯顿的宅邸,偷偷从窗户潜进自己的房间,在幽冷的夜色中,他拿出自己最爱的那把斑蝰蛇手枪。精巧而优雅的设计,可以轻易穿透任何防弹衣,9x26毫米口径的子弹。他默默装上消音器,装上弹l,拉下保险栓,举枪。

    小猫远远的看着他,因为天生的夜视能力,它眼睛发出银白色光。它没有跑,也没有哀求。

    适者生存,这是上帝的法则。我保护不了你,只能让你免受更深的痛苦。

    硝烟味弥漫在屋里,很浓,熏得人的眼睛很痛、很酸。

    文森特靠着墙壁慢慢坐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秒针转动几圈的时间,门被推开,橘色光线在地板上拉长,由一条细长的线逐渐展开成扇形。

    休斯顿走进来,看了眼墙壁上溅的血迹,微微蹙了眉,却没有说什么。

    他走到文森特面前,文森特看着他的鞋尖。

    文森特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竭力讨好他,甚或道歉,然后迂回的告诉他家里有内鬼。但他觉得很累,累得懒得开口解释,只是低头坐着,从头到尾没有开口。

    「警方那边已经搞定了,洗个澡好好睡觉吧。」休斯顿这样吩咐着,弯下腰,温暖的手心摩挲他的发顶,这动作感觉是那么亲昵。

    文森特忽然有种错觉,好像自己真的被宠爱着。

    几天之后,蜜拉贝尔打电话给他。

    「文森宝贝,你简直太帅了!我一打开电视,新闻里全都是你们在高速公路上的追车影像!」

    女孩高出平时八度、大于一般人六十分贝的声音从听筒中爆出来,文森特立刻把话筒拿离耳朵。

    「是吗,谢谢您的夸奖。」依旧是万年不变,客气疏远的口气。

    「你知道吗?把你出卖给警察的那个人已经被处决了。」

    文森特把话筒拿近了一点,「不知道。」

    「啊,怪不得你听起来那么没精神。休斯顿已经帮你报了仇啦。对了,还有,那只猫的事也查清楚了。」

    「猫?」文森特抬头,透过玻璃远远望出去,神色有些落寞。

    「就是你养的那只嘛!那只猫的腿,是休斯顿手下一个得宠家伙干的,自作聪明的笨蛋,你没看见他手被剁下来时的表情……」

    蜜拉贝尔喋喋不休的叙述着当时的情景,绘声绘影。电话的这一端,文森特回头看向那原本溅成一片的血迹――已经被新的壁纸修复,不见一丝痕迹。

    已经……没有任何痕迹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没有任何表情。

    「想什么呢?」休斯顿低沉性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微热的气息扫过他的皮肤,酥酥麻麻的痒。

    「休斯顿,我可以对你撒娇吗?」

    休斯顿带着点惊讶,撑起身体看着枕边的少年,指尖挑起他的下巴,他就顺从转过脸来。

    低头伏下去,轻轻吻住他,舌尖温柔的描绘着他淡色的唇瓣。

    绵长的吻结束,休斯顿以小指慢慢抹掉他唇上沾染的那一缕银丝。

    「像这样吗?」他挑起嘴角,看着文森特。

    「也许吧。」

    第五章

    文森特拿起撞球球杆,右手拇指、食指、中指、无名指轻握球杆,左手展开成v形,将球杆架上去,然后身体慢慢俯低。

    他一身黑色西装,内搭白色的衬衫,透过微敞的领子,可以看到他脖子上挂着的银色链子。酒吧昏暗的黄色灯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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