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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康雍之道 作者:凉千景
g粘杆处的暗棋,新婚之夜也是她拿了迷药放倒了四福晋。
虽说不是自家的包衣,可到底是皇后娘娘赐下的人,素玉对周嬷嬷还是颇为信服的。
“嬷嬷,今日……皇额娘与德额娘为什么会……会那么问?”
今日与自家爷入宫谢恩请安。叩拜了两位额娘,爷又被传去了乾清宫。只她一人,皇额娘与德额娘倒是放开了说几句体己话,话里分明是存了打趣的意味,还有几分放心,“g儿那孩子,可算是长大了。夜里可是累着你了?那孩子惯不是个会心疼女人的,回头啊,皇额娘可要好好说道说道他!”
这话不明不白她是听得云里雾里,回话竟不知说什么,只顾着用帕子掩着嘴,一脸羞涩的模样。
新婚次日,是将染了鸡血的白缎交了上去这件事儿周嬷嬷是断不会对素玉说的。
“咱们主子爷打小可就受尽了宠爱。大阿哥与三阿哥自小养在内大臣家,唯独太子爷与咱们四爷是皇上主子爷一手教导。皇后娘娘膝下只有主子爷和长忆公主,百依百顺,怨箦娘娘好容易能认了主子爷,也是疼爱有加。如今盼了十六年,可算是盼着主子爷大婚,这心里自然是百般的欢喜,就等着福晋给主子爷添个小阿哥呢。”
素玉心知周嬷嬷说得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可是终究是人小面皮薄,话竟是再也问不出口了。
九日,胤g携福晋归宁。
费扬古早就带着家人恭候在府外。
按规律,皇阿哥是要拜望福晋父母的。理是这个理,可是爱新觉罗下哪个不是奴才?谁敢真受了皇子大礼?
可是胤g是存了给这位两世的福晋体面的心思,对着费扬古与其夫人拜下去,行了大礼。
“四阿哥快快请起,奴才受不得,受不得啊。”费扬古急忙扶起胤g,因着女儿归宁,也不敢还礼。
“岳父的嫡女既然许了我,那么又怎么能不敬长辈呢?这是应该的。”
“四阿哥明理,只是奴才实在惶恐,惶恐。”心下里,却是对四阿哥更加喜爱。
胤g也不矫情,左不过只有今日回礼,日后他还是天家阿哥,费扬古还是爱新觉罗家的奴才,再想行礼也是没有机会的。
皇子携福晋至福晋娘家府邸归宁,设宴,但不过午时,即回。
宴后,素玉与额娘说了好一会体己话,最后又跪别了阿玛额娘,这才上了轿子。
至此,她彻底是皇家媳妇,成了阿玛额娘见之要行礼的主子。她与四阿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爷,奴婢谢爷垂怜。”素玉虽说年岁不大,却也是识大体,知礼数的明白人。她家爷给了她这么大的体面,她这位置是坐稳了的。就算日后有了侧福晋、庶福晋、格格,爷再宠爱也越不过她去。
“你是我的福晋,我自是要顾全着你的。日后好生与皇额娘、德额娘学习处事,凡事三思而行,莫要争强好胜,失了大体。”
“奴婢省得。”素玉咬唇,“奴婢……可否就一事请教爷?”
胤g颌首。
“爷……可是,与奴婢……与奴婢全了夫妻之实?”
胤g顿了顿,摇头,“没有。”
素玉红了眼圈,“可是奴婢哪里不好?惹了爷的厌烦?”
前世素玉也是知晓他的心思的,纵是没有夫妻恩爱,也是相敬如宾,多少有些情分在的。
“总是爷对不住你……素玉。我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不该爱?素玉抹了抹眼角,有些事,就算是皇家媳妇也是不该多问的,“奴婢省得了。只是,爷总是需要子嗣的,奴婢……奴婢想要个孩子。”
当前世态,天潢贵胄,就算是宠爱哪个福晋侍妾,也总是要做到雨露均沾的。在素玉乃至大多人的心眼儿里,爱就是宠爱,是尤为宠爱某一个人,却不会唯她一人。
她只求有一子傍身,也是有了念想,有了地位。
胤g想到前世病死的爱子弘晖,心下也是感慨,“此事不急,你且好生养着身子便是。”
47贵人王氏
“请四阿哥大安。”李德全恭谨的打千。
“谙达请起。皇父呢?”手里抱着暖炉,披着貂皮斗篷的胤g看着守在殿外的李德全有些疑惑,“怎的不在里面伺候着?”
李德全苦着一张脸,“这……王贵人带着十五阿哥给皇上请安呢。”
“王贵人?请安?”胤g冷着脸,“没规矩的东西!!乾清宫是她那种身份的人能进来的吗?皇父政务繁忙,这些事情顾及不上,你也不知道提点着些?”
“小主子饶命!王贵人说十五阿哥想皇上了,哭闹了好几天呢。主子也说好几日没见着十五阿哥了,这才……奴才身份低微,实在说不上话啊!”自打知道了皇上与四阿哥之间的事,在乾清宫里李德全就改口称胤g为主子。玄烨听了李德全的称呼,也就默许了整个乾清宫私下里这么称呼。
“刚出生的孩子知道什么思念?怕是王贵人想的紧吧?哼,劳烦李谙达给我通传一声。”
李德全连忙说不敢不敢,心下更是埋怨王贵人,“皇上,四阿哥求见。”
玄烨正逗弄小十五,听了通传有些欣喜,“快传。”
前些日子正赶着新年,胤g又刚刚大婚,仔细算算,两人竟是有两个多月没有正经的相处了。
“皇上~”王贵人绞着帕子,她今儿个可是带了亲手熬的鸡汤来,里面自然加了些大补的药材,想借此求皇上雨露。
“你带着小十五回宫吧,天冷,别在外头冻着了。”
王贵人看着已经空了的玉碗,不甘不愿地行礼跪安了。这下子不知道要便宜哪个狐媚子了!可别让我王密知道是谁得了便宜爬上皇上的床!
一边恶狠狠地想将某个女人扒皮拆骨一边甩着帕子走,刚到殿门口便看到了胤g,“奴婢给四阿哥请安。”
“王贵人娘娘不必多礼。”胤g撂下话,也不管福身的王贵人,撩开衣摆走了进去。
“g儿?你今日怎么得了闲来看皇父了?”
“儿臣想皇父了,自然愿意时时见着。可是皇父却不见得愿意时时对着儿臣吧。”空气中似乎还有女人脂粉的味道,浓郁地恶心。
这是吃醋了?“皇父也是想g儿的,很想。”
“这是王贵人‘亲手熬的鸡汤’?想必滋味很好。”闻了闻,全是壮阳大补的。
玄烨端起汤蛊,又倒了一碗,“g儿可尝尝?”
“儿臣不需要这些也能行人事。”胤g早就将宫人都打发走了,伸手开始解扣子。
“g儿是来求欢的?”玄烨眼前一亮。
“皇父不给儿臣就算了,反正皇父后宫三千。”他也不是为了这事而来,只是如今见了王贵人心里不痛快罢了。
玄烨快速将人揽进怀中,扒了胤g的裤子,揉着手感很好的圆润的臀部,“怎么会?g儿是不同的,你怎可拿那些奴才和自己相提并论?”
其实那碗鸡汤早就让玄烨来了兴致,可是一看王贵人那张娇媚的脸就觉得索然无味,半分都不想与她做那事。倒是想起胤g在床上的种种,更加难耐。
本还顾忌胤g的意愿,可他的主动求欢实在是烈火上又浇了把油,玄烨怎么能放过?
“皇父言语中不是拿儿臣与妃嫔划等号?”胤g身体前倾,双臂撑在书桌上,将腰部抬起供皇父摸索。
“若真是拿妃嫔与你比较,你也是朕的皇后。”玄烨认真道,“你与她们是不同的,你的才能岂是浪费在争宠上的?”
“儿臣本来也不是要做这事。”他难道就想着白日宣淫吗?“不过是想开了春,儿臣要去沿海看看。”
“好端端的去那里做什么?”离宫就是要离开他,离开他就代表两人好几个月见不到面。
“儿臣前世开了几处海禁,效果还算不错。所以儿臣打算亲自去看看现今的情况。若是合适,儿臣自会上折子请开海禁。”
在名为“应g”的一十五年,不长,却足够他翻阅清史以及近代史。他最不能容忍的不是清王朝的覆灭,而是让蛮夷用大炮轰开了国门!那卑贱的洋毛子洋洋得意的坐在尊贵的、属于皇父属于他属于爱新觉罗氏的龙椅上!侮辱践踏他祖先后辈的陵寝尸骨!
从他恢复记忆的那一天就不能容忍!
这两年多来组建的粘杆处和血滴子,已经暗中开办了船厂,又寻了郑和下西洋时期的大船图纸,日后定有扬我国威之日!
“你是做过的,既然有成效,上折子也无妨。只是要切记因时而异。”胤g双腿光溜溜的,偏偏上身还穿得妥帖,此时又在一本正经的谈论政事。正经又糜乱,两种截然不同的表现却相得益彰。
“g儿,你是故意的!”玄烨觉得,自己栽在胤g手里,实在是理所应当。
被皇父从记忆中唤醒,胤g也没有不悦,只是觉得皇父当真是霸道,明明是自己忍耐不住,却偏说是他的不是!好吧,这是帝王的通病之一,他也有。
竟然就在御书案上做了……胤g本性是极守规矩的――除了面对自家皇父之外――别说在床榻之外的地方做这种事,就是白日宣淫也不曾。
要不是闻到了鸡汤中那些大补药的味道,他也不会……
“在想什么呢?”不满意身下人的走神,玄烨狠狠一撞。
“呜嗯……白……白日宣淫……”
对比胤g,玄烨别说青天白日做这事,怕是露天的也做过。
“那g儿可要小心,别弄脏了身下的奏折。这可是批阅好的,要返给大臣们的。”话刚一说完,就觉得胤g把自己的那里咬地更紧了。
“g儿本来就够紧了,还这般……想要夹断皇父不成?”
“啊啊……闭嘴……”眼看着自己前端流下的粘液打湿了奏折,胤g浑身直哆嗦。
玄烨却将人抱上御书案,两人结合地方溢出来的液体更是让胤g羞恼,“弄脏了……嗯,奏折,皇父要……要让王公大臣们怎么看……啊哈……慢点……受不了了……”
“不过是些请安折子罢了,一堆华藻之词,不看也罢。”玄烨不以为意,他就是扣着这些折子又能怎么着?还能敲打那些大臣,没事净上些请安折子,平白浪费他的时间,“g儿,舒服吗?”
“不……好胀……”皇父的体力莫不是太好了?他现在整个腰部都没了知觉,只能随着皇父的撞击而摆动,“皇父,不要了……我不要了……”
“朕就知道,你的嘴永远没有你的身体来的诚实。”玄烨眯起眼,倒是有些遗憾,“下次我们在正大光明牌匾下做吧?龙椅能容纳下我们。”
因为这句话,胤g顿时一泻千里。
皇父,你还能更没脸皮些吗?!
云雨之后,胤g冷着脸把自己打理干净,抱着手炉离开了。走到半路才想起来太子哥哥想与他一道去沿海,央了他来探探皇父口风……也罢,总不是一时半刻能启程的事,过段时日再提也无妨。
“小主子……小主子……”李德全气喘吁吁地赶了上来,“奴才得了皇上主子的话给小主子。”
“哦?皇父说了什么?”
“皇上说,小主子想做的事只管放手做罢。只不过这时期……开了春还是寒气重,不如等略回了暖再启程。”
“李谙达回了皇父,就说我知道了,就按皇父的安排。”
“奴才定当如实禀告,不过……”李德全吞吞吐吐了半天,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瓷瓶,“皇上说,小主子走得快,没来得及给您上药……这是您上次用的,想着药效定是好的……”
李德全内心那叫一个苦啊!比吃了一斤黄连还苦!他是个聪明人,不会不知道眼前的小主子先前对他动了杀意,要不是皇上看他忠心,还有些用处,他哪里还能过了年?这调侃的话,皇上说那叫情趣,他这个奴才转达那是找死!
“确是好用的,谙达回了皇父,让他多多备着。”胤g将小瓷瓶笼在袖中,面上也无恼色,“告辞。”
深觉捡回一条命的李德全吁了口气,紧赶着回去复命了。
“哦?g儿这么说?倒是稀奇……”玄烨思考了片刻,实在没想出来胤g有什么打算,他的儿子实在不是在这方面诚实的人。
胤g这话的意思,就是让自家皇父先准备着日后给他自己用。然而做皇帝几十年,从没人敢肖想其身体的康熙皇帝自然是想不明白这话里的深意。
再等两年,朕看皇父你还如何翻身!
又半月后,晋琪嫔佟佳氏为琪妃,王贵人所出十五阿哥胤交由琪妃抚养。
48兄妹夫妻
“皇父倒是召你召得勤。”胤i看着自己坐姿端正的弟弟,“咱们皇父,孤可是门儿清。越过了道德礼法的坎儿,便当真是再无顾忌。如今你可算是心想事成?”
“倒是还需费些功夫。”胤g也不瞒胤i,“皇父是个什么样的,我也是知道的。昨儿个他可是翻了刘答应的牌子,前儿个是璐嫔的,大前儿个是琪妃……”
胤i忍不住为皇父说话,“也不尽是侍寝,后宫也是要安抚的……前儿个是和璐嫔下了好些时辰的棋呢。”
“我明白,本也就没资格说。他临幸妃嫔,我也是要进后院的。”皇帝的责任,皇阿哥的责任,他们是撇不清也放不下的。除了忍,除了视而不见外,还能做什么?更重要的是,皇父对待他的心理没有转换正确,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逼着皇父改变。然后,那些女人就可以名存实亡。
见胤g面色平静,胤i知道胤g心里怕是有了打算,如此他也无需插手。不过是子嗣妻妾的原因,闹着闹着也就习惯了,谁都没资格说谁。
“皇父还真顺了你的意,你一走可就要好几个月呢,他倒是能放你走。”
“以往又不是没有过,而且,我们总是要为大清着想打算。”
“皇父为着大清付出的不亚于你,你只是把自己赔进去了,皇父把他的儿子们全搭进去了!”胤i冷哼,他那位皇父纵使是宠爱皇太子,可是在一废太子之后他在皇父心中的地位整个就是一磨刀石!看着子嗣自相残杀的戏码只是为了从中挑选一个能挑起大清的继任者。好歹是g儿夺了帝位,要是老八老十四,他保不准一天按十二个时辰来诅咒,“你且看看康熙二十九年,本该那噶尔丹以追寻土谢图汗和哲布尊丹巴为名集兵3万,渡乌札河,扬言请俄罗斯兵,会攻喀尔喀。皇父可不是一招断了噶尔丹与沙俄之间的联络?皇父随口一句话,几个部落一联合,一征噶尔丹连影都没了。”倒是胤|大叹少了一次建军功的机会。
听了前面的话,胤g只顾想当年,没注意胤i后面说了什么,“也是我,心甘情愿的。”为了大清,我们摧心剖胆,万劫不复,也心甘情愿。
唯以一人治天下,岂为天下奉一人?
胤i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继续转移话题,“孤让你问得那事可成了?”
“你觉得呢?”胤g似笑非笑,“储君离京数月,像话吗?”
胤i挑眉,“京中有皇父,孤在不在并无大碍。”
“索中堂怕是有大碍。”
“孤不在,他也能消停点。再等两年就让他告老荣养吧,也省得再落得那般结局。”胤i吹了吹茶碗中的茶叶,“而且,皇父不是同意了吗?”自家弟弟自家知。
“嗯咳,我们分头行动。太子哥哥与大哥一起,六弟与向长明一路,我带着八弟。”
“皇父的意思?”
“不,我是这么想的。”我把你们分开,大哥还不拿醋淹了我?
“让胤|带着老八!他不是关心老八的紧吗?孤不想看到他!孤和你一道!”他送给胤|的一把蒙古进贡的匕首竟然被他转手送给了老八?哼!好大能耐!
胤g定定地看了他半响儿,吐出几个字,“你自己和他说。”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再搅和到你们里面不是自找苦吃吗?
“爷,您回来了?可是饿了?奴婢这就着人摆膳。”素玉放下手里的针线活计,“周嬷嬷,让小厨房上菜。”
“福晋,额娘安排了几个侍妾,不日就赐下来,你看着安排。”接过素玉递上的温热帕子净了手,“听说有一个李氏是个知府的女儿,出身不高,不过是给个格格的名位,你也无需太过重视。”
“奴婢省的,必不会让旁人说爷的闲话。”这事素玉也知道,如今看来自家爷对这些个格格怕是没什么好感,便安下心来。这事只要做的规矩,不被人挑毛病就是。
素玉年纪不大,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无知少女。
早些年,宫里头就透露出看上乌拉那拉家的嫡女做皇子福晋的事。乌拉那拉素玉的额娘毕竟也是觉罗氏,眼界自然是比寻常世家贵妇要高,往日里就教导女儿管家手段,这两年更是教了些皇家媳妇的行事作为。而她也是个聪慧通透的,倒也没负了她额娘的一番心思。只道是生下四阿哥爷的嫡子,日后不说恩爱,至少该有的敬重是少不了的。只要有了爷的敬重,这位置自然是坐的稳的。
四阿哥得了皇上旨意,不日就要出巡闽浙一带,这一去没个数月是回不了差的。自家女儿与四阿哥成了婚,眼见都小半年了,却半点音讯都没传出来,饶是费扬古福晋从容不迫,却难免暗地里绞了帕子,平日里和几个姐妹们说道几句。前些天听说宫里挑选了几个容色姣好的要赐给四阿哥,福晋立刻去了家信提点一二,这也是素玉会知道的原因。
素玉自是知道自家额娘的心意,只是爷……怕是没兴致的紧……也不拘是一个格格,还是两个侍妾了……都不过是,摆设罢了。
格格李氏,不是他众多女人中最漂亮显眼的,不是最温婉的,不是最聪明的,不是最贤惠的,不是最会撒娇使小性的,更不是最通透会说话儿的,但是胤g却偏偏记着她。
胤g之所以对这个有些木讷无趣甚至不识趣的女人这么铭记于心,不是因为他喜欢这种调调,全是因为她生的好儿子,弘时。
对这个儿子,他是心疼头疼胃也疼,全随了他额娘脑子不转圈的性子。不会深宫算计不说,被挑拨几句就巴巴地撞上去自己往坑里跳还自己往坑里扒土。弘历若是个好相与的,也不会让皇父挑去教养,喜爱非常了。
更让他气的心肝疼的是从小养大的孩子偏着政敌!这不是暗指他这个阿玛当的不如他叔叔吗?前世今生胤t没少拿这事寒碜他,能怪他给老八穿小鞋吗?
罢了罢了,现在想这些做什么?李氏能生得出来就生,她生不出来也省得他各种心绪难解。左右他的子嗣一个个都歪成那样了,也不差一个叛逆的。
子嗣啊……胤g的眸子暗了暗,他的子嗣,他的延续,他未来一切的传承者。
“爷,可是在想未入门的李氏妹妹的美貌?”素玉打趣。
“你倒是学会开爷的玩笑了,那李氏就算是天女之姿又能如何?”弘晖,他聪慧的嫡长子……“福晋。”
“奴婢听着呢,爷只管教训便是。”这些月相处下来,素玉倒也是摸出自家爷的几分性子,若是以兄妹情谊相处,那自家爷是多了几分纵容与疼宠的。因此私下里说话也不那么刻板拘谨了。
“等爷回来,我们生个嫡子吧。”
素玉脸上的笑容慢慢扩大,眼里还啜着泪水,“嗳!奴婢,奴婢欢喜呢!谢谢爷!”
乾清宫,玄烨扔了密折,“朕知道了,你退下吧。好好保护四阿哥。”
“!”雪月低头应声,至于心里吐槽四阿哥的功力哪里还需要他保护?主子分明是打着保护的名义监视吧?也亏得四阿哥一直装作不知道,主子也当四阿哥真的不知道。
他这个影卫副队长就在两位主子的折腾下装傻子,风花那混蛋每次见他都一副幸灾乐祸的欠抽样。
一句话,个个都闲得蛋疼。
被玄烨扔下的密折里,赫然就是今日胤g对素玉说的话,做的事。
――等爷回来,我们生个嫡子吧。
本该是合情合理的,嫡子,子嗣,都该是胤g与乌拉那拉氏理所当然能拥有的。但是……心里却闷闷的,有种属于他的东西被分走了一般,哪怕只有一点点,也不是完全属于他的了。
等爷回来……回来……
既然如此,g儿你就永远都不要回来了好不好?这样你就不会与乌拉那拉氏生下你们的嫡子!你就不会一边在朕身下承欢一边宠幸别的女人!
玄烨狠狠地掷出手中蘸了朱砂的毛笔,“胤g。”
康熙三十三年三月,赐四阿哥,知府李文烨女李氏、主事金柱女宋氏为格格。
康熙三十三年四月,着皇太子胤i,大阿哥胤|,四阿哥胤g,六阿哥胤祚,八阿哥胤t出巡粤闵江浙等地。
49年家羹尧
“四哥,他到底要跟我们多久。”胤祚黑着一张脸,看着身后亦步亦趋好似牛皮糖的某人,实在是碍眼。
胤g停下脚步,“这位公子,跟着我们兄弟,有何事指教?”
“呃啊,啊哈哈哈……那个,在下是来多谢两位少爷出手相助的。”要不是这位俊秀的少爷相助,可真要被那乞儿赖上不可!
“举手之劳,公子无需客气,请自便。”这个人青涩的面容,疑似故人。
“等一下!那个,在下年}尧,能否与少爷结个伴?”看着胤g要走,年}尧立刻出声。
年}尧?胤g停下脚步。
年羹尧?年?他是四哥门人年遐龄的子嗣?“四哥?”胤祚眯眼,四哥的心情,似乎不错?
“年}尧,我是应g。”胤g嘴角微微上扬。
这个人,看四哥的眼神,绝对是感兴趣了。啊呀呀,皇父,你这算是遇到情敌了呢。胤祚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
胤祚微笑,“年兄,我是应k,行六,他是向长明,我的――”
“夫君,我是他夫君――嗷!”向长明捂着肚子。
“――护卫。”胤祚脸色不变,“四哥,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吧?”
“好。”胤g颌首。
其实哪里需要胤g多费心思?一路上的住所都由隐匿在暗处的粘杆处准备妥当,胤g只需要住进去就行了。
这是一个三进的院子,现在是胤g的了。
“做得很好。”胤g点头,如此可见,粘杆处这些年的布置还是不错的,“把这一带的情况拟了折子递上来,我需要尽快入手。”
“是,主子。”这不是难事,他们在这里两年,手里还是有几分势力的,主子要的资料他们从来的第一天就开始收集了,“属下回去整理一下,两天后给您。”
“嗯,退下吧。”胤g走到书案前,挽袖磨墨。
粘杆处的人迟疑片刻,“主子……属下等发现外面似乎有人窥视主子,主子的意思……”
胤g捻着徽墨的手顿了一下,“外面的暗卫是皇父的人手,不用管他。”
“是,属下告退。”
胤g看向窗外,园中的小池水已冻结成冰。不知不觉,竟然已经接近年末,皇父至今未下诏让他回京,今年怕是回不去了。皇额娘估计要埋怨皇父了呢。
皇父到底是,闹哪门子的别扭?胤g想了想,觉得没有哪里不对啊,摇摇头,大约是皇父的心思,他还是没揣摩透彻吧。
“四哥?我进来了?”胤祚推开门,勤快的接过哥哥手中的墨条研墨,“四哥这是怎么了?”
“无碍,刚刚只是想,该上折子给皇父和皇额娘请安。”
“也给四嫂?”胤祚苦着脸。
“自然。”胤g提笔在折子上书写,一字一句恭谨谦卑,毫无逾矩之处。
十天一次的折子,皇父除了“朕躬安”,“知道了”,“照办”,“尚可”之类的朱批,连句亲密话儿都没有。胤g递了几次私信,没见有回话,干脆也不写了。总是要弄清皇父的心思,对症下药才好,至于现在?哼,先冷着吧。
于是,许久没接到胤g私信的皇帝,再对比皇后、怨箦、四福晋手中厚厚的一封信,附带各种特产,成功的让别扭小心眼的皇帝陛下鬼畜了,前朝后宫陷入一片水深火热。
所以始作俑者浑然不知的上折子、给福晋寄信的行为,完全是火上浇油。胤祚抚额之后,决定保持沉默。
王公大臣们,你们一定要挺住!胤祚没多少同情心的幸灾乐祸。
看着哥哥将折子上的墨迹晾干,胤祚连忙捧了热乎乎的湿帕子给他净手,“四哥的字写得真好”
不提还好,胤g瞪了他一眼,“你也知道你的字愈发的不长进!得了空不去临帖子还在这里打浑?”
胤祚默默扭头,四哥我是在夸你啊!有我什么事啊?怎么话题能扯到我身上来呢?“咳,四哥,你看到年末了,皇父估计是想不起来还有两个儿子在外面了,咱们买了年货自己过吧?”没错!就是这样!别管皇父什么的了!终于能和哥哥一起过个年不用穿着正装大衣服坐着当雕像了。
胤g看着胤祚一脸期盼的模样,点了点头,“如此,这次便罢了,日后定要好好习字。”
“是是,我知道了!”
“嗯,让年羹尧和向长明一起吧,总归这个年是要一起过的。”
“……是。”年羹尧!谁想和他们一起过啊!
于是,胤祚与年羹尧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半个月掐一架的日子开始了。时间久了,虽然看彼此都忍不住刺一两句,但是感情却是上去了,偶尔还能边讽刺边给对方斟酒。所以说男人的友谊啊……
某日,胤g办事回府,没见到胤祚挡在年羹尧面前问安,颇感奇怪。
“呦,四少爷您可算是回来了。”比胤g还大上一岁的年羹尧跷着腿坐在椅子上,没个正经。
任谁也不能把这浑不正经的人与日后权倾朝野,功高震主的年}尧年大将军联想到一起。这个让他又爱惜又头疼又下了杀意的年亮功!这辈子,我们是否能从头到尾君臣相得,成全一段明主贤臣的佳话?
“何事?”胤g也不理他神神秘秘的表情,自顾自地斟了茶。
年}尧表情呆了一下,好在被胤g的从容打击多次,恢复的也快,“刚刚你家里来了信件,说是让六少爷回府呢。”
端着茶碗的手顿了顿,“额娘之前就提过给六弟娶妻,也是该回去了。”
一开始胤g是与胤i同行,九月份太子哥哥被皇父召回京,十二月初大哥与八弟回京,胤祚与向长明就跟在胤g身边办事。
如今,连胤祚都要回去了,皇父你是怎么想的?
“你们兄弟啊,都多大的人了,爹娘还看管的严!今天这个回去理家,明天那个回去看望娘亲,哪像我,早早的就被赶出来见市面!爹不疼娘不爱的……”一想起家里几个为老不尊的恩恩爱爱,年}尧就为自己和哥哥掬一把辛酸泪。
“阿玛的决定,做儿子的听从就是。”胤g垂下眼帘,古井无波。
年}尧泄气,他总算知道大姐说的闷骚是什么了,明明很介意,却偏偏给你摆一张面瘫脸挑战冰山寒气。
“嗳,我得到一个消息,说是这福建的巡府与海寇官匪一家。”年}尧摸着一根胡须都没有的下巴,“咱们要不要替天行道,大赚他一笔?”
胤g斜睨了他一眼,把年}尧脸上的嬉笑彻底冻僵。
“咳,是将其绳之以法,以正国道,财产统统充公!”年}尧表面上大气凛然,内心却泪流满面。
应g应四少爷诶!您老又不是什么官宦子弟,怎么一心向着朝廷?……等,等等!他总不是……朝廷命官,奉旨微服出巡吧?
……娘好像之前――八个月前――来信提到过,谁谁谁奉旨巡视沿海?那封信他扔哪儿去了?一定要找出来!
胤g端起茶碗,掩住唇角的笑意。
这个年}尧,似乎比上一世更加有趣?
“年羹尧?”玄烨对这个人可是印象深刻。
他曾经也给予厚望:“始终固守,做一好官”,g儿对此人也是恩宠有加,视为左膀右臂,只可惜到最后猪油蒙了心,再加上恃宠居功,功高震主,被赐了自尽。
当然,这不是主要的。
雍正二年,年羹尧奏谢赏赐珐琅鼻烟壶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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