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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你妹的越 作者:喵的神奇

    护卫倒比我自己还要心中有数一些,“宁王此前送给你的钱财有两千多两,那些古董字画什么的,折合起来差不多也是这个数,可你已经全部还回去了。剩下的那点零头,你又捐给灾民二百两,现在府上的余钱也只够维持基本生活的。”

    “这么惨?”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抱着“反正将来又带不回去”的念头视钱财如粪土了。

    “你啊,这都还不到一年,就抱定了要走的心思,一点也不为接下来的日子打算了。”楚封无奈地说,“若真是想要的话,就去和宁王说吧,以他对你的重视,只要别过分了,要个三五千两他也不会拒绝的。”

    “我都还回去了,干嘛还去跟他要。”我豪气干云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子曰生财有大道,想要钱,我不会自己赚吗?”

    “子没这么曰过。”楚封不客气地拆穿了我,“你想怎么赚?”

    “经商。”我信心满满地说。

    “……你会经商?”楚封怀疑地看着我。

    开玩笑,也不想想我是谁的儿子。我老妈不说是商业天才吧,至少也能算个商业奇才,在老公没了,老爸病了,儿子刚上幼儿园,并且还欠着一屁股债的情况下,从一间临街小衣服店开始做起,十几年后楞是把规模扩大成了市中心两层商铺上千平米的服装大卖场。

    我从小的耳濡目染就不说了,哪怕光是论遗传基因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啊。

    而且现在占着这么有利的先天条件,真的想赚钱的话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是,你要卖什么呢?”

    “卖符。”我说,“一张黄纸,一碗朱砂,用这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成本,和宁王特意为我打造的巨大的名气,就能做成无本万利的好买卖。只需要找个道士,教我怎么画符就行,或者干脆让道士直接画好,挂上我的名头来出售也是一样。”

    “那……不是坑人吗?”楚封疑惑地看着我,他对我的盛名之下的真实能力清楚的很。

    “怎么会呢,我卖的是一个心理安慰和美好期盼,是精神上的正能量,即不会号称能包治百病耽误别人的治疗,也不会号称金刚不坏让人傻乎乎地去撞刀剑。”

    我很快就定好了自己的产品定位,就跟平安扣、招财猫之类的东西一样,没有人会认为买个平安扣就可以单挑一下大卡车,也不会有人放个招财猫就觉得可以不用开张不用进货照样财源滚滚来,其实都是图个心理安慰而已。

    在没几个人信鬼神的现代尚且有人爱买这些东西,古代就更不用说啦。

    楚封点点头:“想法是不错,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宁王那边会怎么看待这件事呢?”

    “呃,这个嘛……”我想起楚封提醒过我,必须要做出一副很依赖宁王的样子,牢牢抱住宁王的大腿不放,而我现在的行为简直就是要跟他断绝关系自立门户的节奏。

    送我的美人我不用,给我派了护卫我还另招一批,送我的钱物又还回去,要买房宁可自己赚钱,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我想起来了,好像什么时候听谁说起过,每年西北上贡的玉石原料都是交给宁王择选的,我去跟他要几块原石过来。”

    “你要玉石作甚?”

    “在别人手里那只是玉石的毛坯,可是到了我的手里,那就不是一般的玉石了,只要找个能工巧匠精心雕刻一番,再配上一个玄乎其玄的说法,立马就能脱胎换骨鸡犬升天,变成饱含天师灵力的驱邪圣器甚至是传家之宝啊。”

    比起轻飘飘的纸张,当然是玉更好卖钱,我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躺在白花花的数不完的金山银山里幸福地打滚。

    说干就干,当天下午我就去找宁王要原石了。

    “我说过,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区区几块玉石自然不在话下。”杨珏喝着茶,淡定地说,“只是今年最好的玉料都已送入宫中,剩下的也只是些成色一般的货,你要去作甚?”

    这个我倒是一点都不在乎,反正我卖的又不是玉石本身:“我需要一些有灵气的玉石来制作法器,成色不好的玉未必灵气就不好。”

    宁王默默地看了我几秒,才说:“既然你不嫌弃成色,我明日着人将剩余的玉料都运过来,你随意挑选便是。”

    “您真是太周到了!”我殷勤地马屁道。

    “你我之间,无需如此客套。”他一副“我们哥俩谁跟谁”的神态说,“本王近日事务繁忙,倒是许久没有和你对弈了,难得你今日过来看我,不如陪我杀上两盘如何?”

    “自当奉陪到底!”

    看在拿人手短的份上,我耐心地陪他下了两盘围棋还吃了一顿晚饭,眼看都深夜了才离开宁王府。

    楚封依然在门房那里等着我,一见面我就埋怨他:“何必等到现在呢,就这么几步路你还怕我走丢了回不去啊。”

    “那倒不会……”楚封笑了笑就不解释了,伸手接过宁王府的门卫递给他的灯笼,出了大门以后,好像我真的会走丢一样一直拉着我的手。

    他的手心很暖,手指有一些常年练武留下的硬茧,我心中一动,故意落后了他一步,让他在前面拉着我走。

    “怎么了?”楚封问我。

    我笑着摇摇头,不作回答。

    记得当年我上初中的时候,学校就很没人道地强制要求到校晚自习,每天晚上十点放学回家,都要经过一段像这样的没有路灯也没有行人的路段,而且旁边还有一个废弃的火葬场。

    虽然我是男孩子,理论上应该比女孩子大胆一些,但是十三四岁的年纪还是难免胡思乱想,每次经过那一路段的时候我都特别害怕,总觉得阴影里随时都会跑出鬼来。

    妈妈实在太忙了不能来接我,只能安慰我说不要害怕,爸爸其实一直守在我身边,妖魔鬼怪不敢来找我的。

    于是我就一直想象着有一个高大的身影,穿着绿军装,走在我身前,为我抵挡那些邪祟不让它们靠近我。

    就跟现在这种感觉差不多。

    半个月后,由我捉刀设计,某玉雕大师雕刻的第一个“法宝”成品就制作完成了,我让张观去联络那些一直往我府上投拜帖送礼物,千方百计想拉拢结识我的有钱人,选其中最有钱的那一批,请他们吃饭。

    他们兴高采烈地来了,因为我过去以圣使、天师的身份外出时都是戴着面具的,他们还是头一次看到我的庐山真面目,见面就把我好一顿夸,什么“仙风道骨”啦、“面如冠玉”啦、“卓尔不群”啦,我表面却之不恭地收下了他们的赞美,心里却叨咕着,这个年代敢这么有钱的果然全是一些人精,不要钱的体面话这么大方地免费大派送,等下要出钱的时候,也别给我小气才好。

    等到大家吃得差不多,宾主尽欢的时候,我亮出了我的真实目的:“其实这一次我找你们来,一来是想要结识一下各位闻名洛阳城的大人物。”

    这句话换来一片“不敢当”。

    “二来么,就是有一个宝贝,想卖给在座的诸位。”我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拍了拍手,盛装打扮的古代美女红莲就捧出来一个精雕细琢的锦盒,绿茵慎重地将锦盒打开,露出了丝绸垫底,红木为座,实物只有手掌那么大的一个玉雕。

    “这是……”土豪们纷纷凑上前来仔细看。

    我承认,玉本身不算稀奇,玉雕也不算稀奇,稀奇的是造型那是一个莫比乌斯环。

    没错,就是传说中的只有正面,没有反面的环。组成这莫比乌斯环的不是平平的一条带子,而是两边翘起形成凹槽,横截面呈“工”字形的,那凹槽里还卡着一颗活动的玉球,可以沿着这个没有正反面之分的跑道无限旋转,跑道上还雕刻了我即兴创作的在漫画和游戏里见过的魔法符文。

    不愧是花重金聘请来的国宝级玉雕大师,完美地还原了我的创意,也深深地震慑了这帮古代人精。

    第32章 不要叫我神棍叫我财神爷

    奸商们果然对这精妙的创意和手工发出了啧啧赞叹声,也许他们也知道这玩意儿是要掏他们钱的,赞美的声音比起之前来小了很多。

    等他们赞得差不多了,我高深莫测地说:“你们不要以为本座所说的宝贝,只是这么一件玩赏之物。此物可不是你们所看到的这么简单。”

    “哦?这还有何说法不成?”土豪之一配合地问。

    “诸位可能有所不知,人在今世的所作所为可以决定来世的命运,今世至善者来世便可大富大贵,一般善者也可投身殷实人家,庸碌者只好出身贫寒,至于作恶的,他日到了阴间势必要受尽十八般酷刑以赎罪孽,来世还要投身畜生道,做猪做狗。”我神秘地环视了一圈,“在座诸位皆是出生于豪富之家,想必上一世都是救人无数的大善人呐。”

    我故意把眼光在其中几位明明有能力做慈善,却选择趁机囤货居奇哄抬粮价发难民财的商人身上停了一停,可惜在座的果然都是人精,并没有流露出我所期望的那种心有戚戚焉的表情来,反而个个都面不改色地表示“客气客气、谬赞谬赞、不敢不敢。”

    面对这些人精,我略有一点小小的挫败感,回想一下昨天进行情景模拟排练的时候,楚封对我说过,这一次请来的都是一些想要巴结我的人精,没有任何一个不开眼的二货会傻到反过来得罪我,所以哪怕我表现得再不堪,他们最多也就是不买账而已,绝对不会有人故意给我下不来台,所以我只管卖力忽悠就是了。

    “本座原想念在朋友一场,做此法宝送给宁王,想以三世富贵回报他的知遇之恩。可惜大陈如今国运已固,他的命格之中已是身带皇气,此物对他不再有用了。毕竟是注入了本座法力的心血之作,本座亦不愿这法宝就这么白白浪费,所以本座凑齐了诸位前世至善的有缘之人,想要将这件法宝卖给在座诸位。”

    其中一个土豪问道:“此物当真能换来三世富贵?”

    “三世不敢说,至少可保来世富贵无虞。”我神秘地说,“此法宝名为‘轮回易命环’,只要持有者每隔七日的子夜时分,取指尖血一滴,滴在这玉珠之上,滴满七七四十九日,即可消解此生的罪业,改善来世的命格。”

    我心说,反正等到来世你们发现上当了也不能来差评投诉我……应该不能吧。

    土豪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才有一个老头问:“不知仙师大人打算卖个什么价位?”

    “这就要看诸位的诚意了。”我决定卖个关子。

    又是一阵交头接耳,才有人说:“这可是无价之宝,我等俗人不敢枉议,还请仙师大人明示。”

    “既然你这样说了,我就干脆点吧。”我说,“五千起价,价高者得。”

    有钱人最怕什么?当然是怕死。可凡人皆有一死,他们更怕的是,死了以后这些钱都带不走,所以古人才千方百计地把墓穴修得富丽堂皇,想要在死后继续享有这世间的荣华。在座的诸位并不是土豪中最土豪的那一批,不然也用不着来巴结我了,但是举凡有钱人家大抵上都是差不多的吧。

    我觉得我已经很好地抓住了顾客的心理,可是土豪们却只是交头接耳或者面面相觑,谁也不肯开这第一口。难道说价格定得太贵了?

    但是如果贱卖的话就显不出这件“法宝”的高端大气上档次了,老妈曾说,想卖奢侈品,就得抓住土豪们的心态,不求最好,但求最贵,不求性价比,但求能装逼。

    我默默地环视了一圈,难道这一次真的要铩羽而归?

    好在,终于有一个土豪伸出一只胖巴掌,咬牙道:“五千就五千,我要了!”

    “五千一!”另一个土豪说。

    “五千三!”又一个土豪说。

    有人开了个头就好办多了,在我心花怒放的期待中,拍卖价格一路飙升,最后价格足足被抬到了一万两千两,这场竞价才终于落下了帷幕。

    胜利者举起袖子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这么一大笔钱,就算是土豪也得肉疼一番。

    我笑得心满意足:“恭喜这位……朱员外是吧?”我表示那些抬价很积极的土豪们,只要是最后没花钱的,不好意思,我记不住你们,“明日本座会派遣宁王府的精锐护卫,将此宝贝护送到你府上,请先回去沐浴焚香,洒扫以迎。”

    那土豪怀着梦游一般的表情起身告辞了,大概刚刚从杀价的激情当中回过神来,还在思索他这一万多两到底是买到宝了还是打水漂了。其余土豪们也纷纷表示没买到真遗憾,下次还要再来,便客客气气地告辞而去。

    收工之后,我做出一副高人样跟楚封得瑟:“我表现得怎么样?”

    “应对得体,精彩之极。”楚封笑着夸道。

    我得意得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再夸夸我。”

    “白泽好聪明,好厉害。”楚封十分配合。

    “哇哈哈哈!”我得意忘形地大笑三声,心情十分愉悦,“不过,以后不要叫我白泽啦,连名带姓地叫显得怪生分的,我现在取了个字叫子青,白子青。对了你有表字吗?”

    楚封点点头:“有的,我表字靖渊。”

    “怎么从来没听别人叫过?”我奇道。

    “边关都是习武之人,一般不讲究这个。”

    我想想也是,兴庭府的爷们儿们要么是大头兵,斗大的字不认识几个,名字都是些张三李四王大头之类的,稍微有文化有身份一点的,至少也是军官了,别人都是叫刘参将、陈总兵、楚校尉,确实没听过谁用字来称呼对方。不像这京城,跟那些王孙公子们出去玩的时候大家都是敬亭兄、子平兄地叫,从来不直呼其名,听着特有范儿。

    “我以前从来都不知道,还是晋卿告诉我的,原来只有长辈才能叫名,同辈之间互相应该叫字,晚辈叫号,连名带姓地称呼别人是很没礼貌的,亏我叫你楚封叫了那么久,你也都不提醒我一声。”我埋怨道。

    楚封笑着摇摇头:“除了读书人,都没那么讲究的。”

    “以前我不知道也就算啦,以后我可得讲究一下了。对了你这‘靖渊’是哪两个字?”

    见我这么好奇,楚封就用食指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了出来,并且给我解释:“‘靖’即平定动乱,亦有静立之意,‘渊’是深渊的渊。取这两字是对我自己的一种警示,为人处事应当如同站立在深渊之上,时刻谨言慎行。”

    “原来表字还是有含义的吗?”我表示又长知识了,“改天可得问问晋卿帮我取这‘子青’究竟是什么意思。”

    楚封一愣:“你这表字是柳文给你起的?”

    “是啊。”我老实回答。

    “你居然叫他帮你取字?”楚封的眉毛顿时皱了起来,“如此郑重的事情,你怎可假手于外人?”

    “因为……他不是学问比较好嘛。”我有点莫名其妙地说。

    楚封闻言就不说话了。

    他虽然没有当场发作,我却明显感觉到他在生闷气,接下来一天都没怎么说话,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转过身去不理我。

    要不是房间太少他连自己的卧室都没有,今晚肯定能叫我独守空房。

    “喂……你就算要生气也给我个理由好不?”我戳了戳他。

    第33章 伤不起的妒夫

    “我没生气。”楚封闷声说。

    “那你干嘛不理我?”我委屈地说,“我也就是觉得他学问比我好,就让他帮我取个字呗,这不是根本就没想起来你也可以帮我取么。”

    我想来想去,他生气也只能是因为我找柳晋卿取字而不找他了。

    虽然楚封也读过不少书,平日里闲着没事儿的时候经常看见他手不释卷地在看书,可在我的心目中,他的形象就是一个威武霸气的武将,不像柳晋卿从里到外都散发着浓浓的书卷气息,所以我不往他身上想也不能怪我是不是。

    楚封翻过身来抱着我,叹了口气说:“我没在生你的气,只是心情不好。”

    “为什么,你究竟是在纠结什么啊?”我还是很关心他的。

    楚封被我缠得没办法,才说:“我只是心有不甘……若不是当年遭逢家变,我如今也应该如他一般满腹经纶……断然不会是如今这般光景。”

    “可我觉得你现在也很厉害啊。”我由衷地说,“晋卿他再有学问也就是一个书生,而你文武双全,比他可要厉害多了。”

    “那不一样……现在不像前朝,武将的官职再高也是没有地位的。”

    “为什么?”

    见我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楚封就给我解释了一下,原来大陈也和宋朝一样,不可避免地走进了重文轻武的怪圈。毕竟当年强盛的大唐就是因为安史之乱才会急剧衰弱下去的,于是在后来的任何一个皇帝眼里,武将全部都是潜在的反贼,早些年还有一个差点儿一统中原的国家,就是因为皇帝对武将打压得太厉害,才最终被大陈这个后起之秀给灭了。

    而大陈之所以能笑到最后,主要还是因为领兵的就是杨曦他自个儿,然而自从杨曦当上了皇帝以后,却又开始走上了打压武将的老路,每一个领兵的武将都被他盯得死死的,绿豆大的事情都要向上请示汇报,还有一大批文官制约着武将的权力,就连掌握国家精锐边军的谢晋,都得夹着尾巴小心翼翼地做人。据说,要不是因为谢晋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可以传承家业,朝廷断然不敢下放给他这么大的兵权。

    所以楚封作为一个武将,总是免不了要到处受憋屈,所以他对于自己未能安心念书成为柳晋卿那样的文人如此耿耿于怀,所以我让柳晋卿给我取个字会刺激到他这怎么想都不怎么合逻辑啊。

    我觉得他没有跟我说实话,再转念一想,丫挺的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我恍然大悟,他是个男的,柳晋卿也是个男的,也就难怪他会把柳晋卿往情敌那方面想,可是实际上,我的潜意识里仍然坚定地认为妹子才是暧昧的对象,至于柳晋卿,我完全就是拿他当哥们儿看的好么!

    面对这样一个莫名其妙就心生妒忌的人,我只好沉重地叹了口气:“好吧,说到底这事儿还是得怪我。”

    “不,也不是……”楚封想要辩解,我坏笑着说:“一定是我最近给你的‘疼爱’太少了,才让你有力气在这儿胡思乱想。”

    说着我整个人扑到了他身上,跟他缠闹在了一起。

    事实再次证明想要在床上收拾这厮根本就是做梦,半真半假地打闹了一番后,我反而又被楚封压住了,眼看着又要被他上,我不干了:“不行不行!上次也是你,上上次也是你,上上上次还是你,这不公平!放开我,我要当攻!”

    “……好吧。”楚封毫无悬念地妥协了,我其实发现了,他并不怎么愿意当受的那一方,但是只要我想要,他总是会让着我的谁叫他这么爱我呢?

    我高兴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刚才闹累了,这一口就咬得有点没轻没重了,楚封嘶了一声:“又咬我,你是猫么。”

    反正是亲密恋人的私人时间,还要什么形象和节操,我气势汹汹地咆哮道:“我是老虎,我要吃了你,嗷呜!”

    最终,楚封还是不愿意用柳晋卿给我取的字来称呼我,他宁可叫我仙师大人,私下里就干脆叫我“小老虎”,每次听到这个“昵称”,我都有种想要当场赏他一个深深的牙印的冲动。

    没过几天,足足一千多斤重的银子就被护卫们押送回来,堆进了仙师府的库房,买下一座大宅子已经绰绰有余,而下一个“法宝”仍在玉雕大师的精心制作中。

    除了面向高端市场的宝贝以外,面向中低端市场的护身符也即将开卖当然不会是本仙师大人亲自戴着面具沿街叫卖,而是找了一帮游方术士,一方面帮我画符,一方面以我的名义在外面摆摊定点销售,就像品牌连锁店一样。

    而在这之前,我早已为打开市场做好了第一手的准备。

    这世道什么东西传的最快?当然是谣言,我总结了一下以前在学校听到过的各种离谱之极却又被人言之凿凿的经典谣言,取其中最经久不衰的一条,让红莲绿茵出去跟各种卖菜大妈唠一唠,果然没几天就在市井之间传得沸沸扬扬了。

    很快,整个洛阳城都开始风闻,有一拨来历神秘的妖人,流窜到了洛阳境内,专挑看起来有钱的人或者老人家下手,他们会假装问路拍一拍你的肩膀,你就迷糊了,什么都不知道了,不仅会乖乖地把自己身上的钱财如数奉上,还会回家把家里的钱也拿出来交给他,等他走得不见人影了才回过神来。

    此流言一出,不少人都跳出来言之凿凿地表示自己的亲戚的朋友的邻居的二大爷的表姑父真的被这样的“拍肩迷魂术”迷过,损失了多少多少钱,于是这件事情越传越邪乎,几乎已经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

    随着流传越发广泛,版本也越来越多,这伙“拍肩妖人”的来历根据不同人的描述有西域、吐蕃、突厥、苗疆、湘西等等各种神秘的版本,外貌有男子、女子、老人、驼背、皱纹、秃头、大耳、有痣、有疤、胖、瘦、高、矮等等无数不同的说法。

    最后连负责京城治安的官员都被惊动了,下大力气狠狠地彻查了一番,查到最后却发现这些所谓的“受害者”们,要么是打赌输钱了跟家里没法交待,要么被骗了钱又不想承认自己是笨蛋,于是全推给了“我被陌生人拍了一下肩”,没有任何一个受害者是真的中了迷魂术,这个“会迷魂术妖人”当然也是连影子都抓不着一个,但是这个流言却从此再也没有平息过。

    我一开始也没有预料到事情居然会闹得这么大,等我发现谣言失去控制的时候,我已经没有办法了。

    在大家都恐慌的背景下,由御赐钦封的护国仙师大人开过光的“防迷魂护符”自然也就大卖特卖了,我又多聘了十几个游方术士专门来画符,开设了十几个代售点都还是供不应求。

    我总觉得这钱赚得有点儿昧心,本来想着要不就别卖这个了,还是继续整点儿给人间带来正能量的姻缘符转运符平安符什么的算了。可是楚封却劝我说,既然恐慌的种子都已经种下了,不让人们从我这里花钱买个安心的话反而更不好,反正会担心被“拍肩”的至少还是有钱可“拍”的人家,真正穷得只能维持温饱的人,是不会来买符的。如果觉得这钱拿得亏心,就用赚到的钱去救济一下穷人,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劫富济贫了吧。

    “听说京城最近流言四起,人心惶惶。”杨珏端着一杯茶,淡定地看着我说,“对此,你怎么看呢?”

    “都是我不好。”我并不打算狡辩,十分诚恳地低头认错,“我也不想这样的,谁知道一不小心就失去控制了……”

    “散布流言可是要杀头的重罪,就为了卖你的符咒,冒这个险可是不值当得很。”杨珏用他洞悉一切的眼神看着我,果然事情的前因后果,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知道错了,殿下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啊。”事到如今我也只有紧密地团结在宁王殿下的周围以求宽大处理了,反正这厮一直就伸着他的粗大腿想让我抱,晃荡着他的贼船想让我上,这下正好如了他的愿。话说回来,哪怕在现代编造谣言转发过五百也就是拘留几天而已,我又哪里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呢。

    “此事本王会尽力帮你压下来,不让父皇知晓。”杨珏沉吟片刻,“可你又是卖符咒,又卖什么‘轮回易命盘’,究竟是要作何打算?”

    “我想买个大一些的房子。”我低着头委委屈屈地说。

    第34章 吵架也要高端大气上档次才行

    杨珏沉默了一下,放下杯子说:“此事确实是本王疏忽了,忘记你府上增添了不少人丁。可是你若是需要钱财或者宅院,大可以直接来找本王要便是,我早就对你说过,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还怕我堂堂宁王送不起一套宅院不成?”

    “可是我不想麻烦你啊。”我诚挚地看着他说,“你日理万机本来就很辛苦了,能解决的事情我还是想要靠自己来解决。”

    杨珏无奈地摇摇头:“你啊……”

    杨珏这么聪明,我想有的事情并不需要我明说,他也会明白的。

    老子我就是不想当一个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废物,被豢养在他的身边,处处受他的制约,时时要看他的脸色和心情,他若安好就是晴天,他要是哪天不爽了,只需要轻轻地把我扫地出门,不再给我钱花,我就得立马变成丧家之犬,连饭都吃不上了。

    求包养当米虫虽然看着轻松,可实际上就像是在空中楼阁里没心没肺地睡大觉一样不靠谱,把自己一切的富贵荣辱甚至是生死都交在在别人的手里,这若不是作死的节奏还能是什么?

    以前刚穿越过来自身都难保的情况下也就算了,现在我但凡自己有一点点独立的能力,都不想乖乖做别人笼子里的金丝鸟,尤其还是宁王这种阴险狡诈的人。

    所以哪怕是挣钱的方式接近于坑蒙拐骗,我也得打开自己的财路,拥有自己的家业才行。放眼天下那些个和尚庙、道观之类的,哪一个不是在用同样的方法赚钱呢?只要我坑人不往死里坑,让别人花点小钱买个心理安慰或者花点大钱买个传家之宝又有什么不可以。

    这天我跟楚封出去看了几处待售的大院子,都觉得不太满意,直到掌灯时分才回到家里吃晚饭,一进院子就发现柳晋卿又来找我了。

    “子青,你可让为兄好等啊!”柳晋卿一看到我就高兴地迎了上来,楚封先将马牵去马房之后才过来的,一见柳晋卿亲热地拉着我的手,脸色当即就不好看了。

    柳晋卿也发现了他,刚才还如同夏天般热情的语气顿时变得如同夏天的烈日一般灼灼逼人。

    “这位想必就是子青的新任卫士长,楚封楚都尉吧?”

    “正是区区在下。”楚封皮笑肉不笑地对他抱了抱拳,“见过柳公子。”

    我仿佛可以看到他们的视线中间劈啪作响的闪电。

    “素闻楚都尉文武双全,机智过人,今日有幸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啊。”我仿佛听到了柳晋卿的画外音:双全个屁,机智个球,无非就是一个靠着卖皮相混上位的小白脸而已。

    “不敢当,柳公子才是家世荫厚,令我等平民望尘莫及。”我也仿佛也听到了楚封的画外音:丫挺的不就是仗着家里有个丞相爹么。

    “听闻阁下于远征突厥的大军开拔在即之时,千里迢迢赶来京城,只为能见上子青一面,甚至不惜甘冒奇险强闯宁王府,如此情深意重,实在令人钦佩不已。”

    等等,这是在暗示楚封来见我的动机不单纯吗?你也稍微太明显了一点儿吧。

    “不敢当,柳公子对仙师大人才是一片赤诚,明知柳大人与宁王不睦,却几次三番登门结交,几乎把宁王府的门槛都踏破了。难得的是令尊居然也不加制止,心胸宽阔毫无门第之见。如此纯挚之情谊,才真正是感人肺腑。”

    喂喂,这是在说你才动机不纯你全家都动机不纯的意思吗?

    “哼,在下与子青诚心相交,与家世何干?”

    柳晋卿略有点不淡定了,看来还是楚封技高一筹。

    “那在下与白泽两情相悦,又与阁下何干?”

    吵个架也能吵得如此高端大气上档次,简约时尚有内涵,我真是佩服死这两人了。

    “你……!”柳晋卿急了。

    “好了好了!”看他们斗嘴固然很启迪思维增长见识,可是眼看再这么吵下去两个人都要掐起来了,我只好上前制止他们,不管怎么样先好声好气地打发走一个再说,“楚封你先回房去等我好不好?”

    楚封警告地看了柳晋卿一眼才依言走了,经过柳晋卿身边的时候还不忘从鼻子里发出一个轻蔑的“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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