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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受喜欢女人 作者:青墨香浅
荡着,让人从心底产生一股怠倦感。
艾维斯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传说中那位少爷宠爱的不得了的男人,不过这一见之下原本很期待的他却有淡淡的失落之意,他所喜好的不是这种纤细的少年,而是更为男人的身材,这样才有让人征服的欲望。
这种少年到底有什么好的,能让在上流社会飘忽不定的男人迷恋到成天呆在城堡里只为陪他的情人?
不过这种迷恋也只是一时的,大哥也真是太天真了,以为绑架了他就能让阿加雷斯妥协吗?那只该死的豺狼只会为了利益妥协,一个男宠?哼!
果然呢,那位少爷一听说眼前的少年在卡顿家族手中,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甚至发出一声让人觉得嘲讽的轻笑,随后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这件事在卡顿家族几乎成了一件丑闻,不过这对自己倒是一件好事,要知道自己并不像阿加雷斯这么幸运,主母只生一个的,他的那位高傲的母亲可是生了他们兄弟三个。
“先说清楚,把你绑到这里来的可不是我,而是我那可悲的哥哥。不过介于他是我哥哥,我也不可能把他抓来的人随随便便就放走。”马鞭轻轻敲打着手心,黑色的皮手套泛着油亮的光泽,男人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想要什么,或者说你想要让我干什么?艾维斯宾尼卡顿?”端起贵族的气派,拉斐尔也是气定神闲的喝着仆人端上来的红茶,琥珀色的眼眸微眯,穿透飘渺的热气直直看向对方正看向自己的视线。
“呵……我们来合作如何?”
对方用诱拐的语气慢吞吞的说道,那张薄唇缓慢的开启,仿佛将要打开的是地狱之门。
“合作?如何合作?”
“我可以把你放了,但是你要让阿加雷斯把到手的肉吐出来,放心,我不会让你的情人吃亏的,我只要他手里的阿麦加,那是原本我父亲打算给我的。”
“阿麦加?”拉斐尔对于他们之间的风云暗涌并不清楚,先不说自己和阿加雷斯是否如对方猜测的那般是情人,他当然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答应,更何况他并不是。但此刻他要是说穿了估计自己也没法从这里出去了。
“阿麦加是在伦敦以北的一块土地。”艾维斯好心解释道。
以此换一个人情可谓合算得不得了,艾维斯打了个好算盘。甚至他的好大哥也从此得罪了阿加雷斯,光是这一点父亲就绝对不会把爵位给他,这真是一举两得。
“这个我可做不了主,你知道对于情人阿加雷斯虽然大方,但他是个有原则的人,只有不触碰到他底线的事情他才会同意。”
“而你并不确定不是吗?”他笑了笑,接下去说道。“不试一试的话谁知道会怎么样呢?或许他比你想象的要更在乎你。”才怪。
知道对方用的是激将法,拉斐尔就只能把对方的话听成另一种意思。这么说来他大哥也是想用自己跟阿加雷斯换取些什么,但是没有成功,但是大哥已经暴露,就打算用二子来博取自己的好感,自导自演一场这样的好戏,这样无论他们家哪个兄弟得了好处,也都是卡顿家族得了的,而艾维斯还能抢在前面说自己是被他救出的,至于绑架这件事谁也没看到是谁绑架了拉斐尔,口说无凭,这就是为什么这家伙敢在自己面前畅所欲言,一是因为说不定他是真的和他哥哥不合,所以想趁机挑拨离间看看能不能把哥哥出掉,二是因为自己没办法来证明整件事就是卡顿家族做的。
即便自己告诉了阿加雷斯,阿加雷斯也真的信了,他也不能报复在卡顿身上,因为在外面的人看来人家好心解救了你的情人,你不感激也倒罢了,还要恩将仇报,这就给阿加雷斯博得了坏名声,而卡顿家族也就不用担心阿加雷斯的报复了,甚至阿加雷斯还要因此忌惮一阵子。
他不得不说,卡顿家族这招真是十分高明,让阿加雷斯吃瘪还得装作感激。若自己并非真的是阿加雷斯的情人,也幸好经过一名老师的指导,说不定真的就会和这人同流合污,最后为他人做了嫁衣也还傻傻不自知。
“我不出去的话,你所说的以上内容都不可能实现。”
“所以我才说我们要合作。我相信拉斐尔你的为人,合作不就是要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吗?我相信我不会看错人。”要是我看错人的话,找空挡除掉一个人还不是很简单的事,是人总有疏漏,哪怕阿加雷斯也无法整天呆在拉斐尔的身边,就如同现在这样。
自信到自大,拉斐尔也不得不佩服这男人的胆大妄为。
“那么,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艾维斯露出愉快的笑容,他就知道这人肯定会答应的。
“彼特,将拉斐尔少爷安全的送到琼斯城堡。”他命令道。
“是。”
彼特恭敬的将拉斐尔请上马车,随着马车夫响亮的甩出一鞭,两匹拉车的马打了个响鼻快速走了起来。
拉斐尔透过玻璃窗往后看,还能见到对方笑眯眯目送自己远去的身影。
“席卡……”
他忍不住扣住了席卡的衣袖,慢慢闭上眼睛,他就要重新回到阿加雷斯那里了。
一路上风平浪静,但拉斐尔的内心始终平静不下来。
是自己多想了,最近经历的也够多了,果然不能和这样的大贵族接触太多,他们的世界也不是自己能触碰的,他还是应该早点回去,哪怕欠一屁股债好歹没生命危险。
“吁……”
“啊……!你们要干什么,住手!这是卡顿家族的马车,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
“席卡!外面出事了!”猛地睁开眼,拉斐尔紧张的拉着席卡。
“别担心,少爷,我下车去看看。”
“砰!砰!”
那是枪声!
“别下去!外面有枪声,你下去很容易被误伤。”
可是呆在马车内更危险,他们看不到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车门被粗暴的打开,一个脑袋探了进来:“拉斐尔少爷,你们快点离开车厢,对方人太多,我们要逃命了,快点跟着我!”
席卡和拉斐尔两人迅速下了马车,一股子弹射出的强烈的硝烟味扑鼻而来,以及……那夹杂着的血腥味。
肯特见他看见死人的时候脸色差的不行,一面在心底腹诽贵族少爷们平时高高在上,现在只是看见几个死人而已倒不行了,一面在前面领路。
茂密的树林是最安全的地方,也是他们唯一的选择,因为有树可以为他们遮挡来自身后的视线。
三人一路急行,奔跑中频频被树枝抽到脸颊,拉斐尔也无暇顾及,现在可是逃命的时候。
“砰!砰!砰!”身后一连开几枪,就像死神之手在向他们召唤。
平时很少运动,或者说是很少有如此长时间的剧烈运动,拉斐尔的体力流失的很快,不一会儿就成了拖累。
肯特根本不可能丢他们在这里自己逃跑,坏了主人的大事自己还是一死,他啐了一口,让席卡把他的少爷抱起来,继续拼命跑,自己断后。
糟了!
跑了一段久等不来肯特,身后的枪声里有一声像是打在了什么肉体里发出沉闷的声响,拉斐尔心中一沉知道他是凶多吉少,而面前的席卡也早已汗湿背脊,要是继续抱着自己行动,他也会拖垮席卡的。于是他悄悄下了决定。
“席卡,把我放下来吧,我没听见后面的枪声了,说不定找不到我们就走了。”拉斐尔的心跳得很快,他不是怕死,而是怕席卡发现自己的谎言,很难置信自己能够让外表如此的镇静。
席卡没有马上将拉斐尔放下,而是安静的站在那儿侧耳倾听,发现真的没有枪声后才把拉斐尔放下。
“少爷,您先忍耐一下,我们在这里继续待一会儿,过会儿再离开。”
“可是我渴了,很渴,喉咙都快冒烟了,我忍不了那么久。席卡,我会乖乖躲在这里的,但是你能不能为我找点水来?求你。”拉斐尔说道。
席卡犹豫了一下,但是少爷的命令是不可违抗的,席卡只能再三嘱咐拉斐尔,然后小心翼翼的离开拉斐尔的身边。
而席卡一转身,拉斐尔的神色就变了,他变得果敢坚毅起来,如果两个人一起逃跑结果注定是被杀,那么他希望席卡能逃掉。他无法想象自己失去席卡后的样子,那样的话他一定会奔溃吧?
所以,真的很抱歉,席卡,我很自私,我宁愿你好好地活着难过,也不想做那个被留下来的人,对不起。
他在原地毫不疑迟的转身往原路跑。
他大口喘息着筋疲力尽的跑,他告诉自己还不够,这还离席卡躲藏的地方太近,但是他快跑不动了,啊……就这样吧,不行,他还能继续努力的前进,他就这么跑着,给自己打气,你每往前多跨一步席卡就离安全更近一分。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有多远,直到他摔倒在地,连呼吸都带着灼痛,他头一次这么狼狈,可笑的是或许是自己这辈子最后一次了。
眼前闪过那么多那么多自己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影,唯独席卡、谢尔特以及阿加雷斯的身影是那么的清晰。他的眼睛开始变得很模糊,耳朵也听不清周遭的声音,然后在他的视网膜内缓缓倒映着几个黑色的倒影,他们看起来就像拿着镰刀的死神。
啊……我就要死了吧。若是这么死了恐怕也感受不到半点痛苦,这样也好,他一点都不想痛苦的死去……
――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还会再次醒来。
拉斐尔缓缓睁开疲惫而沉重的双眼,眼睛被光线刺痛,晦涩而模糊。
这里是哪里?地狱吗?
好像有人影在移动。
后知后觉地动了动手指,然后是小臂再到肩膀,然后就不能动了。
他这是被绑起来了?呵……自己还真是跟绑架有缘。嘶,脸好痛,是被树枝刮伤后留下的伤痕吧。看来他还活着,只是又被绑架了。
全身肌肉的酸痛感慢慢从他苏醒的神经传递给大脑,就算现在把他放下恐怕他也无法站立,反而会难看的像一滩烂泥一样摊在地上吧?
“醒了?拉斐尔?兰斯艾尔?麦伦先生,很高兴能在这里再次与你相见,说不定你会觉得这里很熟悉呢。”
这里?……是哪里?拉斐尔疑惑的转了转脑袋,大脑在开始运转,他看到了插在墙壁上的火把还看到泥土和石灰做成的墙壁,这里是个地窖。
拉斐尔会猜地窖是因为麦伦庄园也有一个这样的地方,只不过是用来储存酒的。
“你是谁?”他心思一动,脱口而出:“艾维斯的大哥?”
“真聪明,就和我那狗娘养的弟弟一样的聪明。可是你知道吗?好人通常都不长命呢,小东西。”一根木棍沿着腹部一路向上不轻不重的来到了他的下巴,却极具威胁。
“但现在我可爱的弟弟有了一个更好的更加让我放心的去处,怎么样?想见见他吗?”
拉斐尔听到这里心中一惊,难道事实和自己所想的根本不一样?艾维斯完全是憎恨讨厌他哥哥,而非仅仅是挑拨离间?
当然,他对艾维斯现在的遭遇完全不感兴趣,他只对席卡的安危感到担忧。眼前这个人看上去完全脱离了正常人的样子,他的双眼就完全不对经,一副磕了药的疯狂劲简直无法预料到他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拉斐尔宁愿他什么也不做。
“怎么?不想去见见他吗?那好吧,看起来你和他的交情也没那么好嘛,我都从他口中知道了,你们之间有一个交易,一个……背叛我的交易。”他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又陡然间低了下去,几乎让人听不清他到底说了什么。
“他现在……,不你不会想知道的。但是是他背叛了卡顿家族!他想要投向他的敌人!我决不允许他这样做,他对不起我们的父亲!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他恨我!他是该恨我,哈哈哈……
我抢了他最爱的女人,你知道我是怎么对待那个□□的吗?他在我的好弟弟面前表现出那副让人恶心的淑女的一面,在我面前就暴露了她的□□,而我可怜的弟弟居然一直被闷在鼓里。所以我为了让我的弟弟看清楚事实真相,我就……我就给她下药,啊对,然后我找了十个男人轮流对她进行□□。因为她太饥渴了,她太需要那些了。你懂的,我只是在帮助她实现她的愿望。你看,她在我的床上还说要为我生孩子呢,后来还不是愿意为那十个男人生孩子?哈哈哈哈。”
拉斐尔对他们的过往一点兴趣也没有。不过随着他大幅度的动作,拉斐尔在看清他的脸后不禁大吃一惊,这人长得居然跟那人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献上~~~~~~~~~~~~
☆、第二十五章 阿舍利
眼前的阿舍利宾尼卡顿,这个卡顿家族族长的第一个儿子,居然和他的弟弟艾维斯长得相似度近乎百分之九十。
他怜悯的看着眼前这个状若疯狂的男人,从他的话中拉斐尔至少能听出来这男人其实是很爱他弟弟的。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恐怕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这个疯狂的男人很快将视线转移到了拉斐尔身上。
“而你,知道吗?琼斯的那个少爷压根就不在乎你,他为什么会不在乎你?嗯?明明你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嘿嘿,是不是心碎了?□□养的!”他嬉笑怒骂完全没有逻辑,一巴掌打在了拉斐尔白皙的脸上留下几条手印。
“他为什么不在乎你?嗯?你说他为什么不在乎!害的老子在族人面前丢脸,亏我还信誓旦旦的说这次一定会成功!这都是因为你!因为你!”
淬不及防的被抓住衣领,拉斐尔被那一掌拍的头晕目眩,下一秒又变成窒息,他开始害怕了,这个疯子他想要弄死自己吗?!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和他从来就不是你所想象的关系!”拉斐尔也愤怒了,他也是高高在上从未受过如此罪的少爷,顶天了也就是阿加雷斯在自己面前的不敬在他看来已经是无可比拟的耻辱了,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会像狗一样被人教训被人打,只要不是泥捏的都有火气。
“关系?你还敢在我面前提这个?!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嗯?只是长了张漂亮的脸蛋!我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叫阿舍利!”他愤怒的提起拉斐尔,不顾他还被绑在十字架上,强有力的右手从一旁拿过烤过火的铁钳就往拉斐尔的腹部烫去。
“啊啊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拉斐尔口中响起,伴随着铁钳离开皮肉的刺啦声,让阿舍利刺耳沙哑的笑声衬托的让人毛骨悚然。
“听啊,这动听的声音,难道不像无法挣脱牢笼的鸟儿在泣血哀鸣吗?”他见声音逐渐低了下来略感不悦,于是将再次烫热的铁钳印上那一身细皮嫩肉。
由高到低的惨叫声似乎逗悦了阿舍利,他无知无觉的烫了他一次又一次,直将他烫的无一块好皮,奄奄一息的晕迷过去。
“果然还是皮糙肉厚玩起来才刺激啊,这么玩几下就不行了,啧啧,来人给他找个医生来,他现在可还不能死,我换不了东西难不成还不能留下来泄愤么。”阿舍利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那滩生死不明的躯体,那伤痕累累早已看不出昔日模样的肉身黑里泛红,鲜血流了一地。
拉斐尔做了一个梦。
在这里天很蓝,微风拂过身体也很舒适,他仰躺在草坪上望着蓝蓝的天空,无欲无求大脑一片空白。
好舒服啊,他想,自己一点也不想离开这里,直觉觉得自己离开了这里就会有某种不好的事情发生。
“……拉斐尔,拉斐尔……”
一个轻轻的声音在温柔的呼唤。
母亲……母亲?那是母亲的声音!
他震惊的坐起身,不顾之前的风淡云轻转身四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风哗啦啦的响起,吹落了一地的树叶,拉斐尔被这股强烈的狂风刮得睁不开眼,他用双手阻挡着想要努力看清楚前进的方向。
“好孩子,该醒了,不能睡了。”
拉斐尔慢慢抬起头仰望天空,他很快就明白过来这声音并不是来自于某一处,而是存在于这整个空间。
很小很小的时候,他曾经见过自己的母亲。那是一个温柔美丽善良的女人,她有一头长而柔顺的头发,每一次他都会用手指划过微凉的发丝任母亲在他额头落下亲吻。
拉斐尔摇头,双眼忍不住酸涩微微红了眼眶。
我不想走。他想到。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那个无比温柔的声音仿佛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又说道。
“你该走了拉斐尔,快走!”
不!……
“麦伦先生,麦伦先生?……您能醒过来真是太好了。”
拉斐尔一睁开眼就发现与刚才的情景又完全不同了,自己还在做梦吗?……
他恍惚着全身的感知力还没完全回到身体里。
“麦伦先生?”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很近的地方叫唤着他。
拉斐尔再一次闭了闭眼,种种的记忆如同汹涌澎湃的波涛朝他涌来。
哦,这是现实。可悲的现实。母亲,您为何要让我醒来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
疼痛如火烧般向他涌来,手臂不是自己的,腿不是自己的,或许只剩下头是自己的了。
他嗤笑着,目光平静又空洞。
啊……至少席卡平安了。他会回来救自己吗?在看到自己不在原地后会跑过来追吗?应该不会吧,至少他希望不会。因为那样的话他就辜负了自己所做的决定。
席卡,希望你不要让我后悔。
“穆尔医生,我希望你能把他治好。”阿舍利看着那个躺在床上的男人,嘴角弯起一抹笑。
只是从外表来看,这位少爷完全是一个正常人,只有跟他真正相处后才会明白他的可怕!
为这位少爷手底下救治少说有二十几个人的穆尔医生,颤颤巍巍的向他弯下了腰:“我尽力而为。”
身为医生的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对面前的伤患视而不见,但他知道只要自己救治好他,这个年轻人接下来又会遭遇到什么。
他曾经也拯救过一位濒临垂死阶段的少年,那湿漉漉的碧色双眼在知道救助他的人是自己后所露出的感激而真挚的笑容就如同灿烂的阳光一样,他是用怎样的心情看着这个求救无望的少年在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美其名曰是拯救实则是帮凶的人手中好了一次又一次,使他得以再一次投入阿舍利这个恶魔的怀抱。
就算他讨饶让自己杀了他也不可以,不然的话他一家老小都会因得罪阿舍利而落入地狱。
贵族手中所拥有的权利远远比普通人看见的大很多。那些片面的词汇仅仅是词汇,没有亲身经历的人们是无法体会到他的矛盾和痛苦的。
没有人知道拉斐尔是怎么忍过这段残忍血腥又黑暗的时期的。阿舍利是个残忍的人,他剜出了那对漂亮的琥珀作为自己的又一件收藏品,像是在听什么美妙的音乐般享受的闭起眼,听着里面的惨叫,嘴角带着迷人的微笑独自一人在充满血腥味的室内转着圈圈。
这是一个魔鬼。
他喝着拉斐尔体内流出的血液,吃着从拉斐尔身上割下的嫩肉,敲断他的每一根肋骨,还折了他的腿骨拔了膝盖骨让他只能半蹲着享受痛苦,便溺弄得浑身都是,因为他只能呆在一个狭小的箱子里,吃喝拉撒全都在里面。
只整整一周,拉斐尔就从天堂来到了最可怕的人间地狱,也从一位高高在上的贵公子变成了连流浪汉都不如的乞丐。
“艾维斯,现在你想放走的人就要跟你一样了。”阿舍利端着一杯红酒来到艾维斯的身边,然后将酒一饮而尽。
没错,艾维斯在不为人知的地方还活着,哪怕所有人都认为他已经死了。阿舍利甚至还恶趣味的带他看了那一场葬礼。
艾维斯如今却只能眨眨眼表示他还活着,因为阿舍利不想从他口中听见那些咒骂自己的话语,于是就把他的舌头给割掉了。
但他好心的给他留了一双眼睛,因为他要让艾维斯看看那个贱人如今的惨状。
“有没有开心点?宝贝。你看,那个抛弃你的女人你不是很喜欢她吗?我就将她做成标本放在你身边,这样她就不会再逃走了。你要放走的那个人是我的敌人,但你看上去很喜欢他,所以我就打断他的腿骨和你做个伴。亲爱的弟弟,我希望我们能够团结在一起,这样不是很快乐吗?”男人捞起艾维斯的头发又任它划过,然后笑着走开。
拉斐尔觉得自己生不如死,不过快了,他已经能够触摸到死神的衣角了。他是如此期待而虔诚的希望死神能早一点来带走自己的灵魂,好让他脱离这每一分每一秒的折磨。
只是席卡会伤心吧,还有谢尔特,他几乎能想象出谢尔特悲伤的样子了。若可以,真不想看见他们悲伤的表情。
他还没跟席卡说,我其实很爱你,虽然我生了你很多次的气,也让你生了很多回气,但那些其实都只是我在撒娇而已。抱歉一直以来都让你担忧了。
他还没来得及给谢尔特一个人拥抱,告诉他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哥哥,我是多么想和你生活在一起。抱歉以后要留下你一个人了。
在穆尔医生遗憾的叹息声中,拉斐尔缓缓合上了那双早已看不见这个世界的眼睛。
阿舍利冷哼一声,吩咐人随处找个地方丢了,然后就不感兴趣的离开了。
阿舍利感兴趣的从来都只有活人,死人只会腐烂。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献上~~~
☆、第二十六章 白狼
……
穿越在大街小巷之中的男人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就连心脏都停跳一拍。虽然血族是没有心跳的,但谢尔特却可以伪装,而此刻却像是某种预兆,让他只觉得心痛的无法呼吸,只能停下脚步用手摸着胸膛。
“拉斐尔……”他下意识的喊着这个名字。
一定是拉斐尔出事了!谢尔特加快步伐,这次不再无缘无故的在伦敦的房顶上四处乱找了,转而去寻了阿加雷斯,在人类的世界还是依靠人类比较快。
不再去计较任何事,谢尔特爬到城堡上四处寻找阿加雷斯的房间,找到后他打破了玻璃倾直朝里面走去。
“阿加雷斯佛雷曼琼斯,拉斐尔在哪里?”
雪白的毛发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粗长的尾巴极有气势的甩在身后,尖利的牙齿在面向敌人的时候锋芒毕露。
白烟从白狼口中喷出,嗜血的眼睛里满是暴虐和杀戮的气息。但这一切只让阿加雷斯稍稍愣怔,随即在听见对方口中的那个熟悉的名字时迅速反应过来。
“他已经回去了,你是谁?!”阿加雷斯严阵以待的看着敌方,兀自前来还一副这种表情的野兽怎么也不会让人觉得来者充满了善意,他拿起自己的佩剑时刻紧盯着对方。
高傲的白狼见他如此,从鼻子里发出嗤的一声,像是瞧不起眼前这个以为拿着剑就可以对付自己的人类。但想到此刻还必须得求得眼前这个男人的帮助,不禁收敛了起来。
他蹲坐在原地,倒也没有变回人性的样子,蓬松的尾巴一卷就卷到了身侧,傲慢的说道:“我知道拉斐尔来伦敦找你了,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你先说你是谁,不然我是不会告诉你拉斐尔的下落的。”阿加雷斯固执的说。
“谢尔特吉尔怀特。哼!还不赶紧说!我怀疑拉斐尔有危险!”谢尔特越加不耐了,蔚蓝色眼睛里充满了着急和紧张,要不是需要线索,他恨不得现在就奔出去寻找拉斐尔的踪影。
阿加雷斯知道自己不得不说实话,眼前这头狼居然是谢尔特,还没等他弄清楚事实,自己就不得不在对方的威胁下开口:“七天前拉斐尔就从这里出发了。”
他说的是实话,但他却没告诉眼前的狼拉斐尔因为自己而被人挟持了,并且还希望从自己这里获得什么。
没错他是爱着拉斐尔,他年轻英俊又正直,但他又不是脑子有病,若自己因为一个男人而背弃自己的家族,他父亲头一个不会放过自己。而他若没有了头衔地位和财产,还用什么去对拉斐尔好呢?
他不能失去的东西太多太多,身上的责任也越来越重,他无法因一己之私而用家族的东西来换。
可面对眼前的白狼,他又深深的妒忌着,妒忌对方可以一无所顾的前往,去营救拉斐尔。
这几天来他一直在想自己能如何以最小的利益把拉斐尔换回来,他相信对方威慑于琼斯家族的威名而不会轻易对拉斐尔下手,至少他们得掂量着动了拉斐尔的后果,以及来自琼斯家族的报复。
所以哪怕在卡顿兄弟面前,他依然可以摆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就好像拉斐尔在他心中不值一提,连一个涟漪也无。也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放松对拉斐尔的警戒,说不定因为拉斐尔在自己这里没那么重要而被放走也是有可能的。
带着这些侥幸,阿加雷斯出于私心并没有告诉白狼,他更相信只要自己能把拉斐尔救出来,就能够轻易的获得拉斐尔的好感。
要是谢尔特知道他内心所想,恐怕会告诉他,脑补过度是病,得治。
谢尔特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活的,光对方一个躲闪的眼神他就知道这其中有猫腻,而对方还不肯告诉自己,但他还记得自己答应过女王不得伤害大贵族,所以他硬是忍耐了下来。
哼!可恶的人类!
白狼眯起双眼审视着阿加雷斯,人类最是狡猾,还是得依靠自己来寻找。
于是他几步又从打破的那扇窗户离开了。
阿加雷斯屏着的那口气在白狼离开的瞬间消散,非人类给自己带来的压力是他不可想象的大。这个谢尔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隐藏身份潜伏在拉斐尔的身边?
离开了城堡,谢尔特狂奔到树林里,他叫来了狼人和蝙蝠,让他们在各个城堡里寻找消息。
能让一个贵族这么忌惮的,唯有利益,而利益是掌控在绝大部分贵族手中的,谢尔特是高傲又没有自大的毛病,相反他知道绝对不能小看任何麻烦,所以尤其谨慎,过去这么多年的经验和结果告诉他自己在这方面做得相当出色,所以脑子一转就明白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个贵族的身份还要大到足够让琼斯家族忌惮。
锋利的爪子扣抓着松软的泥土,白狼抖了抖毛精神抖擞的看向远方,该死的人类,若落入他的手心他绝对让胆敢欺负拉斐尔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夜晚扑朔着翅膀的夜色精灵们纷纷回到了主人的身边,并告诉它们得到的消息。动物是不会说谎的,白狼站直了身子,蓝色的眼睛梦幻如一汪泉水,漂亮的仿佛不似人间生物的巨狼速度极快的丢出了几头动物给蝙蝠们当做奖赏,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朝卡顿家族跑去。
拉斐尔,等我!我很快就来接你了!
这一个夜晚,卡顿城堡的上空被染上了血腥的味道,红色的月亮代表了不详也似乎在为下面的杀戮而哀悼。
白狼带领着十几条狼穿越树林来到卡顿。要杀掉区区人类简直是不堪一击。他们柔弱的躯体上每一个地方都是弱点,无论是速度、反应还是回击,在它们看来就像是在表演慢动作。
一路畅快的杀入城堡,他们动作迅速的穿梭在偌大的城堡内,直到白狼响彻天空的哀嚎声响起,所有的狼也纷纷停了下来。
谢尔特将阿舍利重重的扔在了地上。他从这个男人身上嗅到了拉斐尔的味道,但他的鼻子也嗅到了血腥味。
“告诉我,拉斐尔在哪?”他一爪子按在了阿舍利身上,闪烁着银色光芒的爪尖不可避免刺入了阿舍利的身体。
阿舍利闷哼一声,脸色发白,汗珠滴落。但众人并未见他跟其他人一样痛哭流涕或是祈祷求饶,他一反常态的低声笑了起来,似乎在无所顾忌一般,笑声也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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