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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山水田园 作者:缺氧的金鱼

    让他们变得更厉害,这些半大小子如何能忍住?于是第二天一早不顾身上的伤,乐颠颠的跑到张家,缠着张梓瑞赶紧教他们。

    被这群孩子吵醒,张梓瑞轻手轻脚的起身穿衣,但还是将身边的温奇文吵醒。

    “你再睡会,昨天累坏了吧?我先去教他们,不然屋顶都快被掀翻了。”张梓瑞说着,在温奇文粉润的唇瓣上亲了一下。

    “嗯。”没睡醒的温奇文,点点头,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张大哥,早睡早起身体好,习武之人不应贪睡的。”牛家三小子一脸正紧的说着。

    张梓瑞看看刚微微亮的天色,闪烁的小星星似乎在嘲笑他们。“牛小三,你怕是没睡醒吧,现在什么时辰了”

    “张大哥,我们这也是求学心切嘛。”牛家小六厚着脸皮替三哥圆话。

    “行了,准备开始吧。”张梓瑞觉得这些皮小子也不知怎么养的,怎么一点也不像憨厚老实淳朴的农家孩子。

    张梓瑞教给他们一套拳法,还有相应的内功心法。拳法还好,大家都有基础,又很刻苦,学得很快。就是内功心法有些麻烦,就连当初找机灵的大壮来做小白鼠,也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张大哥,我们学会了内功是不是能像阿武哥一样高来高去。”小石头一脸喜色,眼睛一眨不眨的瞅着张梓瑞。

    “是这样没错,而且力气还能比现在更大。”张梓瑞点点头。

    “哇,那咱们家以后犁田就不用买耕牛了,俺一个人就行了。”周家老大憨厚的说。

    “你就这点出息。”周家老四,周铁棍嘲笑他大哥。张梓瑞也觉得这追求也太朴素了点。

    “小四,咱是庄户人家,不然你还想怎么样?”周老大瞪着小四,拿出兄长的威严,他以后可是要镇宅的大哥。

    “不,不怎么样。”他们父辈的经验告诉他,不论有多能耐,挑战镇宅的大哥都是不明智的。

    “好了,都别贫了,专心练功。”

    这内功心法,张梓瑞并不允许他们教给其他人。除非得到张家人或是温奇文兄弟的允许。等这些小子修炼完,各自回家。张梓瑞才听说,这些小子家人,都在忙着给他们叫魂。昨天夜里,好几人都做了噩梦,梦魇了。把家里大人吓了一跳,就担心那些盗匪变成恶鬼缠上他们,把魂丢了。

    张梓瑞不以为意的笑笑,他还真以为这些孩子一点也不怕呢。果然孩子就是孩子,其实他绝对不会告诉别人,他第一次杀人也不舒服,还做了噩梦。

    也许是到这个世界时,在那毁天灭地的灾难中,见多了死亡,他的适应能力十分的好。不然从何平年代来的他,恐怕早就受不了了。

    他回到小院,皓皓和乐乐也醒了,温奇文和白玉一人抱着一个,正逗弄着。刘双儿还在给小妹喂早餐,小妹不听话四处乱跑。

    “双儿,让她自己吃,她要不吃就饿着吧。”温奇文皱眉看着有些娇惯的小妹,眉头直皱。弟弟已经长歪了,妹妹可不能放任下去。

    “阿文哥,这样成吗?”双儿一脸为难,犹豫的看着小妹。

    “成,她都这么大了,又不是不会自己吃,咱们家不养娇小姐。”温奇文看着小妹。

    小妹见大哥真的发怒了,一脸委屈的蹭到双儿身边,自己端过小碗。憋憋屈屈的站在桌子前,将自己的早餐给吃了。

    “汐汐今天真乖。”张梓瑞假装不知道刚才的事,走过去摸摸小妹的头。

    “恩,汐汐是乖孩子。”被哥夫夸奖,小妹眉开眼笑,没有了刚才的委屈。

    “瑞哥,我想教小妹和双儿一招半式,免得他们以后被人欺负了也没有还手之力。”温奇文在救下那差点被糟蹋的小姑娘时,就有了这样的想法。

    “行,世道艰难,有些防身的本事也好。让白玉也跟着你学学吧。”

    白玉听了这话,惊喜的看着他们夫夫两,不知说些什么好。

    “恩,我问问阿欣,要是他愿意,也学一下。”温奇文这时也没忘记自己的好朋友。

    “阿欣吃得了这苦吗?”张梓瑞不看好小哭包。

    “试过才知道。”

    自此,三水村全村陷入习武的热潮中。温奇欣倒是出人意料,虽然每天都练哭了,但是每天都坚持着继续练习,让大壮心疼坏了。白玉天赋很好,一教就会,他之前的经历也让他崇尚武力。

    而且温奇武会偷偷给他开小灶,温奇文教完忙自己的事去。温奇武就接着教,或是纠正指导。刘双儿虽然担忧会不会变得很暴力,但还是用心在学。

    张梓瑞带的那些小子们,学得很用心,七天之内所有人都找到了气感。每天练武场那边都会有欢呼声传来。

    “你找谁啊。”这天张明听到有人敲门,打开门只见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门口。男人身上有一股肃杀的气势,让他有些警惕。

    “请问张先生在家吗?在下有急事找他。”

    “你等等。”张明说着,让身后的双儿去找张梓瑞,但并没有将人放进屋。

    张梓瑞见来人,认出他是诚王身边的侍卫,曾来过家里送东西。见此人神色凝重,他把人请到了书房。

    “张先生,请您救救我们王爷。”那人进屋之后,跪在张梓瑞面前。

    “你们王爷出什么事了”

    “王爷被人刺杀,受了重伤,身中奇毒。白大夫用先生的药给王爷吊着一口气,等先生前去救命。”这人说着,冰冷的面容露出一丝急切。

    “你先吃点东西,歇息一会,我收拾些东西,将家里安置好就随你去。”

    “多谢先生。”

    事态紧急,张梓瑞匆忙收拾了不少药材带上,又向温奇文交代了一番之后,跟着那名侍卫踏上了前往西北的路途。那侍卫也是有备而来,带来了一匹马,让张梓瑞有了代步工具。

    “瑞哥,一路小心,我和孩子们会在家里等你回来。”临行前温奇文将张梓瑞送出门外,要不是有了两个孩子,他也想跟着一起前往。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安全回来的。”张梓瑞说完,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就在张梓瑞他们赶路的同时,温成才的身子养得七七八八。然后他就带着儿子和媳妇一起去了县城,投靠田捕头去了。

    只是田捕头家中人也不少,上有高堂,下有弟弟,怎么可能收留他这么个外家。再说他们家的日子过得也紧巴巴的,于是留他们吃顿饭,就把人撵走了。

    至于大女儿家,温桃可只是个小妾,他们也算不上正经的亲戚。于是一家三口又回到了村里,只是如今大旱,他们没多少存粮,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

    这天温成才的大儿子温奇远进了他的屋内,跟他说道:“爹,我看着张家那个双儿,是不是很像那个要祭天的双儿?”

    “是有些像。”温成才眼睛一亮,眼珠子咕噜转了起来。那次祭天的双儿丢了,县城里可是热闹了一番。那双儿被卖时,他们刚好路过,见了一面。

    原本这双儿丢了,那些乡绅又重新弄了一个祭天。只是这祭了没用,就有人说,他们中途换了祭品,惹恼了河神。于是这些乡绅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思,重金悬赏那个跑了的双儿。

    温奇远见目的达到,也不打扰他爹,恭敬的退了出去。不得不说,在冷血自私,工于心计上,温成才的两个儿子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温成才又匆忙去了县城一趟,告发了张家私藏逃奴,从乡绅手中拿到了十两银子。只等人抓到,还有二十两可以拿。这次乡绅们可为是下了重金了。

    于此同时,温成才还想到了一个巴结县太爷的主意。他找了田捕头,说是找到县太爷要找的暗害大少爷的凶手。田捕头一听,此事非同小可,于是为他引荐了县太爷。

    温成才就将张家人的身手,加油添醋的说了一番,表示这张家夫夫一定是县太爷要找的人。

    钱县令并没听他的一面之词,而是将当初见过张梓瑞夫夫的人喊了过来,然后让温成才描述二人的长相。温成才没想到钱县令还有这一手,不禁有些心虚。

    他只是听女儿温杏提起过有这么一回事,而且那两名歹人的确十分像张家夫夫。只是没有确切的证据,此时说来不禁有些心虚。

    他硬着头皮,冒着冷汗,将张梓瑞夫夫的长相形容了一番。那些仆人点点头,却实与他们所见之人相符。而且二人伸手了得,更是让钱县令肯定找对人了。

    钱县令眼前一亮,似乎看到了希望。虽然他广纳妻妾,但却没一个肚子争气的。他嘴上不说,心里也偷偷怀疑是不是自己不行,才一直生不出儿子。如今找到这两人,说不定钱明还有恢复的希望。

    “田捕头,明日你就带人前去将人抓回来。”

    “大人,这夫夫二人如此厉害,只怕我们衙门里的人手不够。”田捕头心知肚明,自己这些人根本不是别人的对手。他们唯一的依杖就是自古民不与官斗。

    “大人尽可放心,张家还窝藏了县里几位老爷准备祭天的双儿。田捕头可与那些家奴一同前往。”

    温成才上前献计,一点也没有为自己靠出卖侄子换取金钱和地位而感到羞耻。反而还因为自己的歪打正着而窃喜不已,这次事情要是办好了,说不定能在衙门谋份差事。

    “大胆,这不是让老爷明目张胆的支持活祭吗?”田捕头呵斥一声,那双儿可是祭品,而且是违反律法的活祭。

    “无碍,只是抓个逃奴罢了。”钱县令摆摆手,不以为意。

    从县衙离开之后,田捕头晦暗不明的看着温成才。回去之后,将温杏找了过来,不准她与娘家走动。温杏不明所以,但还是欣然同意。

    “夫人,怎地这么容易就同意了?”田捕头开始还担心娇妻不同意,只是见温杏答应得如此爽快,不免又觉得她薄情。

    “夫君有所不知”温杏见他脸色不好,就知自己答应太快了。于是期期艾艾将他们姐妹二人的遭遇,还有温奇文的事说了。说着说着想到那些年的担惊受怕不禁哭了起来,越哭越伤心。

    “唉,真是难为你们了,以后避着也好,免得哪天就被算计了。”田捕头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小娇妻,好言好语的哄了一番,才将人哄笑了。

    只是他心里对自己的岳家更是膈应,决定以后远着、防着才是。

    第二天,以田捕头为首,各家乡绅的家奴垫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往三水村而去。他们刚进村,大家就觉得不妙,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只是不知道这些人要去哪家,不少人悄悄跟着看个究竟。

    “开门,开门。”这些人在张家门口停下,将那朱红大门敲得梆梆作响。

    “谁啊?”张明打开门,见是官差被吓了一跳。“几位官爷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张家私藏逃奴,伤害县令公子,罪大恶极,都给我拿下。”田捕头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直接命人上前,将张明抓了起来。看着张明毫无反抗能力的被抓,田捕头心里松了一口气。

    温奇文见情况不对,让冯陈和刀石看好孩子,自己出来看个究竟。这么大动静,温奇武几兄弟都被惊动了。住在温家的石头叔等人在后面跟了过来。

    “你们要抓的人是我,与张家人无关。”白玉已经先站了出去,他不能连累张家人和阿武哥他们。

    “白玉,你回来,他们可是冲着我张家来的。”温奇文走上前,将白玉挡在身后。

    “如果我张家今日不从呢?”温奇文冷冷打量着这些气势汹汹闯进自家的人,眼底寒光闪过。关于诚王和龙气之事,他听瑞哥说过。

    这是要改天换地了,既然已经被逼到绝境,他为什么不能先反了。等以后诚王夺得这天下,他们依然可以堂堂正正的过日子。

    “你们这是想造反吗?”田捕头被温奇文身上突然爆发出来的气势吓了一跳。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这一句话,温奇文几乎是咬牙说出。眼底的恨意隐隐闪现,这些年,三水村死的人还少吗?要不是朝廷腐败,昏官当道,吴叔他们也不会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

    这时平安两兄弟跳了出来。

    温奇平:“你们这帮软蛋,村民被烧杀掳掠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

    温奇安:“那些小孩子被下锅煮的时候你们又在干什么?”

    温奇平:“如今没事了就跳出来欺负老百姓,你当谁都那么好欺负啊。来啊,小爷今天就让你们知道厉害。”

    温奇安:“就是,软蛋躲在家里下崽子,给人煮着吃就好,别瞎出来嚷嚷。”

    平安两个一唱一和,他们属于孩子之列,对于吃小孩的事,异常不忿,如今那些人都死了,他们还记恨着呢。他们这一番话,说到了村民的心里。同样也将那些官差说的脸一阵青,一阵红的。

    “三弟,四弟,说得好。”温奇武如今也不拦着两个弟弟,大哥都决定反了,他们还有什么顾虑。以他们的本事,往山里一钻哪都能活得很好。

    “敢问官爷,今日前来可是公然支持活人祭祀?”温奇文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田捕头,眼角余光扫过人群后探头探脑的温成才。

    “一群牙尖嘴利的刁民,今天本捕头一定要将你们捉拿归案,都给我上。”田捕头说着,一挥手,他身后的人一拥而上。

    “那就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三弟四弟保护家人进山,这是张家私事,还望乡亲们别插手。”温奇文说着,见有人想上来帮忙,连忙制止。

    温奇文并没有要人性命,毕竟这些人代表官府,做的太过分有可能牵连乡里。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穿梭在人群中,将张明救下。

    那原本挟持着张明的官差被温奇文的身手给吓坏了,原本他还以为一帮乡下土包子,就算在厉害,还能反了天不成。谁知这些人还真反了天了。

    平安两个即使有再多的不甘,但还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于是将家里几个不会武的保护起来。冯陈和刀石抱着两个孩子,小心翼翼的将孩子护在怀里。

    张明得救之后,抱起小妹,躲在平安身后。白玉咬着牙,拉着双儿的手,跟着大家往后门而去。

    这时,村里那群半大小子赶来,见到这场面,撸撸袖子就要上前。

    “谁都不许插手,你们还要留下来保护村子知道吗?”温奇文将他们喝止,下手打断了一人的腿。

    石头叔等人,也被温奇武制止了。他们反是一回事,把人拖下水又是另一回事。大家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谁没个三亲四戚,不能因为他们把一大家子都带累了。村里人只能双目发红,敢怒而不敢言的看着这些如同恶霸一样的差役和奴仆。

    在温奇文和温奇武的阻挡下,田捕头带来的人竟然无法寸进。温成才此时已经被吓得躲了起来,哪里还敢看什么热闹。

    温奇武将扑上前的人踢飞,一手折断了另一人的手臂。让边上的人看得牙齿发酸,骨头都跟着疼了起来。

    田捕头带来的人总共也就三十多人,没几下就被人打残在地。他们这些伤看着严重,但只要多养几日就能好。温家两兄弟对他们已经算手下留情。

    “各位叔叔、婶子,劳驾各位,等我相公回来了,告诉他我们在桃源谷等他。”

    等这些人没了行动力,温奇文和温奇武将家里交给石头叔他们守着,他们匆匆收拾了些东西就追了出去。

    家里一群老弱妇孺,拖儿带女的,并没有跑多远,他们很快就汇合了。见到他们赶上来,冯陈几个大人松了一口气。被他们抱在怀里的皓皓和乐乐,乖乖的窝在他们怀里,并没有被吓到。

    “大哥,我们接下来去哪?”温奇武虽然知道桃园谷,但并不知道那是哪里。

    “别担心,大哥带你们去一个好地方。那里可是你们哥夫和我一点一点建起来的。”

    “大哥,你跟哥夫好狡猾,早就弄好了退路。”平安两兄弟从头到尾就没担心过,有大哥在这天塌不了。同理,有哥夫在,他大哥也不会倒下。

    “阿文,这样真的没关系吗?”张明有些担忧,他们今天可是打了官府的人。

    “没事,我要带你们去的地方,就算皇上派兵来了也奈何不了我们。”说道他和张梓瑞一同建造的小窝,温奇文面带得意,神采飞扬。

    “这么厉害,在哪里啊。我们住在三水村这么多年,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温奇武毕竟也才是个刚成年,血气方干的年青人,听大哥说得这么玄,顿时来了兴致。

    平安两个眼睛都快闪成星星了。

    “其实你们都知道的,就是阎王沟。我们快走,争取入夜前赶到谷内。”温奇文说着,张明手中接过小妹,带头赶路。

    张明他们虽不知阎王沟是什么地方,但他们对张梓瑞夫夫有信心。至于吃的,他们相信以温家兄弟的本事,他们怎么样也饿不死。

    得知最终目的地,温家几兄弟都十分错愕。他们真是太崇拜哥夫了。但他们不知道,他们那英明神武,无所不能的哥夫,差点就栽在阎王沟,要不是他们大哥赶去,说不定早饿死在那里了。

    所以说有些真相还是不知道的好,因为真相总是会让偶像和英雄幻灭的。

    田捕头一行被村长带人送了回去,温成才自认为没被人发现,躲回了家里。如今张家人跑了,他也不敢去县城露面,以免被迁怒。

    钱县令得知田捕头等人无功而返,十分愤怒。他就不信,张家在村里没有亲近之人。

    ☆、第48章 两代帝王

    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之前到了桃园谷。进入山谷,虽然天色已经昏暗,但大家还能依稀看到山谷内如同仙境一般的美景。

    “天啊,我们这是到了仙境吗?”张明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切,忍不住惊呼一声。

    “这里一定是仙境吧?”白玉错愕的喃喃自语着。

    “我们先去把住的地方收拾出来。”温奇文熟门熟路的带着他们往山谷内走。

    这里的景色对于温奇文来说已经看习惯了,没有了最初的震撼。但是对于跟在他身后的人来说,完全像到了一个新世界一样。包括温奇武在内的一行人,睁大一双双好奇的眼睛,惊叹着四处打量。

    入谷的时候,他们看到那满地的森森白骨差点不敢往里走,怎么也没想到地狱之后却是仙境。等进入山洞,大家更是再次被惊到了。

    山洞内干净整洁、宽敞明亮,空气并不比洞外差,而且温度比洞外的山谷还事宜居住。山洞岩壁上的苔藓,散发着柔和的光亮。睡觉的时候,还可以通过阵法将亮光屏蔽。

    山洞内被褥倒是勉强够用,只是没有床。冯陈和温奇文带着几个孩子挤一挤,其他几人在他们山洞内打地铺。温奇武带着弟弟们找了间小山洞,暂时先住着。

    将大家安置好,温奇文带着温奇武出谷回去搬东西。别的不说,那下奶的水牛得带来,孩子们用的东西也要带过来。这样一想,他们要搬的东西还挺多的。

    夜里两人偷偷潜回家,如今张家和温家已经空了,石头他们原本在强盗被剿灭时就要搬回去。只是世道乱,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流民聚集的强盗团伙。

    他们在温奇文的挽留下住了下来,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他们也就搬回去了。只是将大门紧锁,有空时来帮忙打整一二。

    温奇文兄弟两人把需要带走的东西打包好,一部分让家里的牛和驴驮着,一部分他们背着,连夜赶回去。临走时,温奇武去吴家悄悄跟向荣打了招呼,让他们别担心。

    夜里,野兽出没。温奇文兄弟遇到了身姿矫健的山猫袭击,虽然驴子受到了惊吓,但那山猫也成了他们的囊中物。回到山谷内,已是大半夜。张明几人被他们的动静给吵醒,起来一起帮忙下了东西,才又各自休息。

    第二天一早,温奇文和温奇武虽然没睡多会,但依然精神奕奕的跟着众人一起起来了。他们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首先就是要将吃用的东西整理一下。

    温奇文又给大家介绍了山谷内的情况,白玉几人惊喜的接手了他的那片田地。看着温奇文积攒的粮食,张明几个年纪大些的,心里才觉得踏实。

    小妹和平安两兄弟兴奋坏了,在山谷内疯跑。山谷内也没有危险,温奇文就随他们去玩。刀石将他们昨夜顺手带回来的猎物给处理了,家里的一切都是那样井然有序。

    因为他们的到来,冷寂的山谷内热闹不少,少了一丝仙气,多了一丝俗世的烟尘,但却更让人觉得安心、自在。

    “大哥,我们就这样离开,那些人会不会找村里人麻烦?”温奇武不放心石头叔他们。

    “这还真不好说,我们这几天回村暗暗守着,顺便打探一下县衙的情况,不能留下后患。”温奇文心里也放心不下。

    “我看干脆把那钱县令给宰了,一了百了。”温奇武说着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少了一个钱县令,还会有另一个钱县令顶上,你能杀多少?”温奇文心里有些顾虑,钱县令虽然不好,但也没做什么令人发指的事,要是换一个心更黑的来,有为初中。

    “大哥,你多虑了。新任的县令和咱们肯定没仇,谁还会整天盯着我们这小村子。”温奇武的想法简单多了,以他们现在的身手,刺杀一个县令绝对绰绰有余。要是来个更坏的,或是打他们主意的人,再杀了便是。直到这些人不敢打他们主意,在说换一个县令也不是说换就换。

    “到时候看情况行事,实在不行也只能下狠手了。”温奇文考虑过下毒挟制对方,但瑞哥不在,他这半吊子怕唬不住对方,反而被算计。他们这些普通村民,如何能算计过官场混迹多年的老狐狸。

    另一边,张梓瑞和那叫阮明广的侍卫,日夜兼程,骑马狂奔。才出了沧州地界,就被人算计埋伏。要不是张梓瑞机警,两人差点被绊马绳给绊倒。

    一计不成,还有一计,几十只被粹了剧毒的弩箭,破空而来。每一只瞄准的都是他们的要害之处。张梓瑞挡在阮明广前面,手中的长剑舞出一朵朵带着森寒之气的剑花。

    偷袭没有得手,藏身暗处的十几个黑衣人飞身从树上落在他们跟前,终于浮出水面。

    “大胆贼人,是什么人派你们来的?”阮明广一手拉住被惊的马,一手执剑。

    黑衣人武器和衣服没有任何标志,他们沉默不语,挥刀便上,一看就是受过严苛训练的死士。双方缠斗在一起,张梓瑞见他们的刀锋闪过不正常的光泽,明显也是淬过剧毒的。

    “小心刀上有毒。”张梓瑞说着,就被人逼下马。

    并不是他技不如人,实在是他骑术不精。他会骑马,还是去风景区旅游学的半吊子骑术,能骑马赶路就算不错了,别说马上作战这种技术含量很高的活。

    阮明广功夫也不错,两人合力之下,黑衣刺客也没撑多会,被尽数剿灭。这些人都是死士不会知道真么有用的消息,即使逼问他们也不会知道。

    “我们北上的消息有谁知道?”张梓瑞觉得这些人堵得这么巧,很有可能消息已经泄露。

    “我们出发时,传了消息回西北。”阮明广神情阴郁,显然也是猜到了什么。

    “看来这一路都不太平了。”张梓瑞觉得最近总是麻烦缠身,也不知道家里的阿文和孩子们好不好。

    他们再次上路,温奇文正在县衙听壁脚。田捕头一行都伤了,县衙如今有些缺人手,而且因为流民的事,暂时耽搁了钱县令的安排。

    不过他已经将府里的下人集结,并让只是手受伤的田捕头,还有另外两个衙役,一块前往三水村,将与张家亲近之人抓回来。至于罪名,这种小事谁会去操心。

    温奇文听完钱县令的安排,转而去了钱明住的地方。这里传来一阵阵哀嚎,让人听得头皮发麻,温奇文直觉肯定又是不好的事。

    他与温奇武对视一眼,默契的跃上屋顶,偷窥屋内的情况。只见一名十几岁的双儿,被吊在床前。身上被皮鞭抽得血肉模糊,捆住他手的绳子已经深深陷入肉里。

    那双儿下身血糊一片,脸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显然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钱明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一脸阴郁的看着被吊着的人。他的神色阴冷,狠毒,还带着一丝变态的扭曲。

    自从他被废之后,他的心里渐渐变得扭曲,喜欢看别人痛苦。只有看着别人比他痛苦,他才能从自己的痛苦中得到短暂的解脱。如今他都没有的东西,凭什么这些低贱的双儿还能有。这些以前也只是被他压在身下,随意玩弄的玩物罢了。

    温奇武被这一幕给弄得怒火滔天,心里暗骂了一声畜生。温奇文示意他稍安勿躁,他们等夜里再来。这钱家父子二人是不能留了,不然还不知多少双儿会遭毒手。

    此时不知已经大难临头的钱家父子,还沉浸在各自的生活中。

    田捕头觉得眼皮直跳,有种不好的预感。想起今天又是去三水村的日子,他心里一千个不愿意。上次被人将手打折了,这次再去招惹那些凶神,还不知道会怎样?

    只是他不去不行,一家老小都指望着他,他不能违背钱县令的命令。只是他到县衙,却见里面乱成一团。不知为何,他眼皮跳得更厉害了。

    “田捕头,您来了啊,我们家老爷和少爷,都被人――被人给”六神无主的管家,见到田捕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他们夫人在京城祖宅,伺候老太爷、太夫人。跟来任上的只有几个姨娘和少爷,如今家中顶事的人都被人害了,没人主持大局。

    “什么――”田捕头大吃一惊,直觉就是张家人干的。“快派人去请县丞大人,让他暂时主持大局。”

    管家急忙派人去将县丞请来,然后带着田捕头去了钱县令的卧室。钱县令躺在床上,身上没有丝毫血迹,只是脸色苍白,双目紧闭。

    要不是他身体冰冷,已渐渐僵硬,还真看不出来已经死了。钱明与他的情况相同,不然管家也不会说是被人害了,而不是暴毙。

    温奇文和温奇武此时已经返回村里,让大壮他们有事去阎王沟。在阎王沟外点燃一堆烟火,他们自会出现。另外家里也麻烦他们多看着一些,以免他们不在的时候荒废了。

    “阿文,你们总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二柱担忧的看着他们,山里什么也没有,虫蚁猛兽又多。大人还不怎么样,孩子怎么受得了?

    “叔,您别担心,我们住的地方很安全。”

    两人告别二柱一家,离开村里。

    只是他们心情有些沉重,他们晚上去县衙时,白天看到的那个双儿已经被折磨死了。虽然他们震断了钱家父子的心脉,将其击毙。但那些因这父子二人死去的人,却是救不回来的。

    钱县令死后,由原来的县丞接替了县令一职。只是这新任县令对外只说钱县令父子二人是因急症暴毙。没有证据,尸体也没外伤,钱家父子屋内更无人进入的痕迹,查不出死因,不是暴毙还能是什么?

    新任县令自觉真要追究此事,他也没能力破案。到时候这好不容易来的官职,不止可能不保,一个弄不好连官都做不了。

    至于京城里的钱家人要如何处理,他是管不了的。只是没有证据,没有死因,他的确不好办不是?而且他京中也是有人的,即使没有这事,他也会在近期升往别处。

    田捕头也是个聪明人,既然新来的县令装糊涂,那他也装好了。不用面对张家人,他烧香还来不及。县城里的乡绅也消停了,他们谁也不是傻子。只有温成才躲在家中惶惶不可终日,就担心温奇文他们找自己报仇。

    “大哥,我们就这样放过温成才”

    温奇武只要想到这次又是温成才在算计他们,就觉得怒意难消。终于在回去的路上,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没事,先放他舒坦几天。此时我们动手,别人一定会怀疑我们。以后对平安他们名声有碍,不如此时大肚一些,以后慢慢收拾他。”对于那如同跳梁小丑一般的温成才,如今的温奇文丝毫不将他放在眼中。

    “那行,但这仇迟早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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