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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了又如何 作者:雪杉

    你的沙发睡了一晚。」

    刘谨听完,不禁大大松了口气。幸好、幸好事情并非他所想像的那样

    刘谨想要起身,却意识到白以敏所说的「把衣服脱掉了」,是指真的上下内外全都脱个精光在赤身裸体而白以敏又毫不避讳地盯著自己直看的情况下,刘谨实在无法心平气和地甩开被子,直接走到衣柜去拿衣服穿。

    「以敏,麻烦你」刘谨乾咳了声,「我要换衣服。」

    白以敏挑眉,用一种只能用「兴味盎然」来形容的神色打量刘谨。刘谨猜想,也许是因为他这长官洋相尽出,而不知为何一直看他不顺眼的白以敏,终於可以好好嘲笑他一番的缘故吧。

    不过,白以敏什麽也没说,目光在刘谨光裸的上身流连片刻,便转过了身。

    「那我也要回家换衣服了。」白以敏耸耸肩,朝大门走去。「要是让别人知道我昨天晚上住经理家,连衣服也没换,可是会惹人f话的。」

    惹人f话?什麽意思?刘谨皱眉。为什麽白以敏不论说什麽做什麽,他都不能理解?难道这就是相差了八岁的代沟吗?

    大门关上。白以敏走了之後,刘谨才敢爬起来梳洗更衣。刮胡子时,他不经意在镜中看到,脖子和肩膀连接之处,有一枚小小的瘀青。

    是昨晚不小心撞到的吗?怎麽一点印象也没有刘谨也没放在心上,迳自出门上班去。

    到了公司,他立刻埋首工作。昨晚为了赴约而放下手边的案子,现在得把进度赶回来才行。一直忙到近午,他才被饿到发疼的胃逼迫著,去茶水间泡了杯麦片。

    正要离开茶水间,竟巧遇徐子敬。徐子敬一看到刘谨杯子里的麦片,立刻拉下脸来:

    「你这家伙,该不会又没吃早餐了吧?还有,你昨晚干嘛喝那麽多啊?你胃本来就不好,你都没自觉吗?」

    面对徐子敬的关心,刘谨只是淡淡一笑,将所有苦涩的情绪收藏在心底。经过昨晚发生的种种之後,他再也无法纵容自己享受徐子敬单纯的关怀了。他们是朋友,只是朋友而已

    「别说这个了,你呢?昨晚你跟佳盈怎麽样了?」

    一提起林佳盈,徐子敬的脸明显红上不少。

    「这、这个嘛,」徐子敬吞吞吐吐地,「我跟她说了。」

    「是吗?那她怎麽回答?」

    徐子敬嘿嘿一笑,「她说她会考虑。」

    没有正面回答啊刘谨想起林佳盈的态度,总觉得似乎不大乐观。但他不允许自己这样猜测,否则连他都会厌恶起自己的卑鄙与自私。

    「多加把劲吧,反正你近水楼台,很容易的。」刘谨拍了拍徐子敬的肩膀,故作开朗地鼓励他。徐子敬本人似乎并不认为没有胜算,浑身都散发出恋爱中人特有的喜悦:

    「哈,你放心吧,我可是连请你客的钱都已经准备好了喔!」

    刘谨笑著,感觉连内心的苦涩都渐渐麻木了。这样下去,或许有一天,他就能直接面对徐子敬幸福的笑脸,而不会感到任何痛苦了吧

    徐子敬走後,刘谨望著窗外的街景,食不知味地喝著麦片。忽然,身後响起白以敏的声音:

    「你喜欢他?」

    刘谨回过头,惊讶地反问:

    「你说什麽?」

    白以敏直勾勾地瞪著刘谨,那锐利的视线,彷佛可以看透刘谨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

    「你喜欢他。你喜欢徐子敬,对不对?」白以敏又重复一次,这次的语气,坚定得令刘谨不禁心慌起来。

    「你在说什麽啊?我跟子敬、怎麽可能」

    「为什麽不可能?」白以敏尖锐地反问,倏地凑上前,刘谨只觉得嘴唇上一阵湿热,忍不住瞪大眼他被吻了?白以敏吻他?

    白以敏往後退开,舔舔自己的嘴唇,彷佛意犹未尽。

    「因为,我也喜欢你。」

    一瞬间,刘谨以为自己的耳朵秀斗了。喜、欢?他有没有听错?喜欢?

    「啊?」虽然这样很蠢,但除了「啊」之外,刘谨实在没办法发出其他声音。

    白以敏见状,不耐烦地咋舌:

    「啧,真是麻烦。」然後一把揪住刘谨的衣领,作势就要再来一次。刘谨连忙捂住白以敏的嘴,死命将他的脸往外推,同时不顾形象地大喊: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开玩笑这里可是公司,被看到了还得了!

    「你确定?」白以敏挑眉,「像你这麽迟钝的人,我还是第一次碰上。」

    刘谨瞪著白以敏,十分气闷。忽然被告白也就算了,竟然还被嫌迟钝,这麽自我中心的人他也是第一次碰到

    「等一下,你怎麽会」刘谨顿了顿,有些难以启齿,「你不是讨厌我吗?」

    「讨厌你?」白以敏双手环胸,脸上那种「你没救了」的表情更加明显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讨厌你了?等一下,我们换个地方谈吧。」

    也是,在公司茶水间讨论这种事情,未免太招摇了等等,他怎麽在不知不觉间被自己的下属牵著鼻子走了?

    「反正也快中午了,我们去吃饭好了。」白以敏嫌恶地瞪了刘谨的麦片一眼,「吃那种东西?真是不敢相信。」

    望著白以敏迳自牵起自己的手,不由分说便往外走,刘谨觉得自己似乎一点挣扎的馀地也没有。

    恍惚间,想起了当初刚进公司时的事。

    刘谨向来不热中於交际,也不善於交际。还是新人时,他常常一个人买个三明治坐在座位上啃,一顿中餐就这麽混过去,和往来热络的同事们形成强烈对比。

    有一天,他又在座位上边吃三明治边敲报告。正忙碌著,忽然萤幕一黑,一只手横过萤幕,将开关给关上了。

    「你做什麽!」刘谨抬起头,怒瞪著那名半生不熟的同事。只见徐子敬笑得一脸灿烂,朝他伸出手:

    「午休时间,干嘛这麽认真?走啦,我们去吃饭。」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刘谨脸色缓了缓,回答:

    「不用了,我已经吃」

    「就只吃三明治?」徐子敬嫌恶地瞪著那半块三明治,「不是我爱讲,这位先生你的饮食生活也太贫乏了吧!走走走,我带你去吃好料的!」

    当时,刘谨只觉得徐子敬未免太爱管f事了。谁料得到,他俩会在日後变成无话不谈的好友,而他对他的情感,竟又变质成说不出口的秘密

    望著白以敏的背影,刘谨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

    到了餐厅,白以敏擅自点了一桌子菜,像蛇盯著青蛙一样盯著刘谨。

    「吃完再说。」

    到底谁才是部门主管啊

    刘谨无奈地拿起筷子,意思意思吃了两口,想要接续刚才在茶水间的话题,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刘谨从来没有被人喜欢,甚至是告白的经验。以前是谈过一两段感情,但那都是近乎露水姻缘一般短暂的关系,就算说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也不为过。忽然被告白,而且对方还是自己的下属更重要的是,是自己一直以为看自己不顺眼的下属那感觉真是怎麽想怎麽怪。

    搞了半天,原来白以敏觊觎的不是经理的位子,而是经理本人吗?刘谨想到这里,忽然觉得整件事情都荒谬极了,忍不住勾起嘴角,露出些许笑意。

    「在想什麽,笑这麽开心?」温热的指腹抚上嘴角,刘谨猛然察觉白以敏深沉的视线和亲腻的举止,连忙往後退开。

    看样子的确有必要把话说清楚了。

    「以敏,你」刘谨放下筷子,表情复杂地瞪了白以敏一眼。「你刚刚是说真的?」

    白以敏似笑非笑地,「我看起来像在开玩笑吗?」

    「我是你的上司,而且我们两个认识才没多久,我不认为」刘谨顿了顿,决定把话讲得明白一点。「你是怎麽知道的?」

    「知道?知道你和我一样喜欢男人?」白以敏耸耸肩,「直觉。反正就算你不喜欢男人,我也照追不误。」

    果然是个超级自我中心的家伙

    「就算这样,你不觉得这也太快了点吗?」刘谨叹了口气,开始觉得头痛。「我早先都还觉得你看我不顺眼,想要把我挤下经理的位子呢,怎麽突然转变这麽多?」

    「我才想问你呢,你到底是怎麽误会的?」白以敏眉一挑,来势汹汹地质问:「我对你可是一见锺情,巴不得立刻就拉你上床,为什麽你老是视而不见?」

    一见锺情?视而不见?刘谨呆掉了。他们讲的是同一件事吗?不,他们真的生活在同一个星球上吗?

    刘谨开始回想第一次见到白以敏的情景。那表情、那态度一见锺情?哪里像啊!还有後来总是令他摸不著头绪的言行举止见鬼了,相差八岁真会造成这麽严重的代沟吗?

    天性中向来缺乏耐心这等美德的白以敏,见刘谨迟迟不敢相信他,又开始不耐烦了。

    「还是不相信?那就用行动来证明好了。」白以敏话一说完,立刻抬起刘谨的下颚,贴上他的嘴唇。刘谨瞪大眼,刚想骂人,白以敏的舌头已经灵活地溜了进来,堵得他说不出话来。

    天晓得他已经多久没和人接吻了,这一吻,吻得他面红耳赤,差点喘不过气来。

    一吻结束,白以敏趁著刘谨还在发晕,意犹未尽地往刘谨的颈子攻城掠地。

    「啊,这个是」白以敏的手指按上刘谨颈侧某个部位,「原来我不小心留下了痕迹啊」

    刘谨闻言,疑惑地顺著白以敏的手指摸到那个地方,赫然想起,那不就是他早上在镜子里看到的瘀青的位置吗?

    「你、你、你」昨晚酒醉後的回忆开始苏醒,在一片模糊不清的记忆中,隐约记得,似乎有人温柔地吻遍他全身

    白以敏笑得可得意了,「想起来了吗?」

    刘谨的脸轰地一声烧红。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幸好他们人在包厢里,不然他就可以准备挖个地洞,在里头躲上一辈子了!

    结果这顿饭,只是徒然让白以敏心情大好,而刘谨的心情则变得更差而已。

    倒也不是说刘谨讨厌白以敏,或是对他大吃豆腐的行径有什麽反感相反的,被人爱慕总是一件好事,想到自己竟然也有被别人喜欢上的一天,心里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喜孜孜的。

    这个时候,刘谨才忽然发觉,原来自己真的很寂寞。

    就算对方不是白以敏,任谁都好,只要能喜欢自己,他都会这样沾沾自喜吧

    刘谨之所以心情变差,就是因为意识到这一点。如果白以敏只是像他过去那些个同性伴侣一样,要求的不外乎是情欲,那麽他或许还可以泰然处之;但白以敏说,他喜欢他,「喜欢」这种情感具有怎样的重量,刘谨是知道的。

    所以,他厌恶为此窃喜的自己。r

    下午,批公文时,他的心思一直在这档事上打转。要接受吗?要拒绝吗?必须考虑的因素太多,他没办法明快地做出决定子敬的身影一直在他脑海里打转,尽管他和子敬并非那种关系,他也很清楚,他俩一辈子也不可能发展成那种关系,但他就是放不下,也不愿放下。

    明明早就决定好,要永远喜欢子敬,要永远看顾子敬,就算子敬和别人结婚了,他也会以好友的身分,默默陪伴他一辈子,为什麽只是冒出个白以敏,他就动摇了?

    刘谨甩甩头,发现他对著公文发呆太久,钢笔的墨水都滴到公文上,晕染成一个又一个墨渍了。

    他搁下笔,深深地叹了口气。抬起头,隔著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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