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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法则[重生] 作者:买醋君
逐渐将他们几人包围成了一圈,云墨眼尖地看着门外又走来几名白发苍苍身着高贵西装的老人,走到陈柏威的身后,恭恭敬敬地齐声道:“董事长。”
“福伯!廖伯!王伯伯!我们甄家平日对你们不薄,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甄盈咬牙切齿,对这几名一看就是环球集团董事的老人们低声咆哮了起来,“你们是不是活腻歪了……居然推选一个外人?”
云墨一时间也很疑惑,倒是站在一旁的许浩臣偷偷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拽到了后面,轻声呢喃了一句,语气中带着让人察觉不出来的幸灾乐祸,“先看看好戏再说。”
“他可不是外人,甄小姐。”其中一名白发苍苍,甄盈叫他王伯伯的人冷冷地沉着调子,一脸阴霾,“请注意你的言辞,女孩子,还是得有些涵养的。”
“这是因为环球集团本来就是我的东西。”陈柏威走上前,眉目间稍微带着一丝丝的得意,环视了一下众人后看向了甄盈,“我想你应该知道,环球集团第一任董事是你父亲甄冠志的好哥们陈祥,而陈祥,是我爸爸。”
甄盈听见这句话后脸色立马刷白起来,她微微倒吸了一口冷气,紧紧攥住拳头,从云墨这个角度看,本来保养得非常好的长指甲被她生生掐断,可想她此时该是多么的恐惧以及愤怒。
不知从那里飘来一阵警车的鸣笛声,似乎大酒店外还有警察,众人纷纷看了看,都有些不明所以。
“看来你什么都知道,那我也就不用再重复一遍老历史。”陈柏威一动不动地观察着她的神色,“甄冠志从我爸爸那里用诡计那里偷过来的东西,陷害我爸爸、将我们一家人赶尽杀绝,他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几天?”说着,他大声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无尽的苍凉,“甄小姐当你在国内锦衣玉食的时候,我们全家穷得只能睡在纽约地铁里!”
现场所有人似小小沸腾了一下,全都小声议论起来,此刻甄盈的嘴唇都有些白,她一动不动地盯着陈柏威,大大的眼睛中满含泪水――“所以你……”
“所以,我现在,要你们家把我的东西还回来,就是这么简单。”陈柏威俯下身子,轻飘飘地在她耳边说――“我布置好了一切,二十年啊,这个计划生生运行了二十年,你真以为王伯伯他们效忠的是你爸爸?不是,他们效忠的人是我,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收购股份,收集你们犯罪的证据,并且为了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里,我当上了欧彦的特别助理,又结识了云墨,然后接近你,你真以为云墨知道这一切?呵呵……甄盈你太过自大,所以你屏蔽了真相只看到你想看到的……今天这一切,都是这么的顺利成章是不是?”
柏威哥说话间已经极力撇清自己与他的关系,云墨吊着的心微微松了一下,听他这么一说,事件也慢慢还原――陈柏威早就布置好了一切,先是来了个离间甄盈甄明兄妹俩的感情的诡计,让甄盈以为自己哥不是亲哥;紧接着暗地里收买环球集团各大元老,或许是这些年甄明的倒行逆施让这些元老们损失了不少经济利益,所以今天临阵倒戈;最后一点最重要,刚才他听见了警车的声音,难道甄明被抓了?
“真是一出漂亮的王子复仇记。”一旁的许浩臣似乎漠不关心自己所谓未婚妻的生死,而是带着冷冷的微笑评价着陈柏威的行为,他微微转头,看向了还在故作惊讶的云墨,“你什么都不知道?”
云墨摇了摇头,许浩臣愉悦一笑,扬起了嘴角,带着浓浓主观情绪评价了起来:“看这兄弟当的。”
云墨心中嗤笑不已,反正他清楚自己在里面应该扮演什么角色了――一名被自己好兄弟当枪使的苦逼路人甲,所以他在听见这句话时,装作十分悲痛,狠狠地咬了咬牙。
“甄冠志那个老家伙聪明一辈子,竟生出了你和甄明两个糊涂东西……”陈柏威听见许浩臣这么评价他,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再看向了甄盈:“你真以为甄明是从哪里抱回来的野种吗?他是你亲哥哥……”
“什、什、什么……”甄盈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慌乱,她一时间结结巴巴,“你你你……你是说……”
“好好跟你哥哥在监狱中道道歉吧,我给你的是假资料。”陈柏威这句冷话还没说完,一堆身着黑制服的警察便推门而入,为首的两个女警用秉公办事的口吻走到甄盈面前,机械地说:“你因涉嫌环球集团重大偷税漏税事件被捕,走吧?”
“等等,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许浩臣脸色一变,顾及偷税漏税这件事许家也参与了进去,所以他当下站出来,立马有两名男警也蹦出来,将他拦了下来,“请你配合公务。”
“陈柏威你这个王八蛋!你等着!你这个骗子!”甄盈这句吼叫太过于凄厉,颇有点厉鬼索命的架势,她一下子甩开了两个女警的手,依旧提着裙子似女王般昂着头走向了门口。
甄明被抓了!甄盈也跟着进去了……云墨看着这一切,终于忍无可忍地勾起了一个扭曲的笑容――他感觉自己等着一天实在太久了。
许浩臣早就冷着脸躲在一旁开始打起了电话,看来他要通知许家的人了,云墨一步上前,挡住了陈柏威,做戏要做足,他忍着想扑上前一把跟陈柏威庆贺的动作,装作沉痛地低声问:“柏威哥……这些都是真的吗?你……”
“不好意思,云墨。”陈柏威一本正经干巴巴地说着,但两人心照不宣的眼神早就暴漏了内心中的喜悦和得意,他俩就像对台词一样,“阿墨……我们以后还是兄弟吗?”
哦哦哦,柏威哥绝对是港台枪战片看多了,云墨暗自掐了掐手,“对不起。”他慢慢向门口退去,声音中带着哽咽,“我把你当成了亲哥……柏威哥,我不想评价你这件事做的到底对还是错,但是,我个人……受不了……你的这种行为。”
说着,云墨退了几步,走向了门口,最后看了陈柏威一眼,走了出去。
酒店大门外早就围满了闻风而动的记者,一个个要求云墨对刚才甄明与甄盈被抓发表意见,甚至有的记者压低声音采访他对环球集团换掌门人有什么看法或是刚才被甄盈污蔑打闹(还好这个记者没用扇耳光这个词)有没有愤怒,被他统统摆手不予回答,等到好不容易脱离包围圈,开了车门真真实实坐在了车上,云墨才好爽地哈哈大笑起来,顺手就给欧彦打了个电话,没想到电话那头似乎非常热闹,他也不好细细交流这件事,便自己先回了公司。
接下来的日子极其动荡。
【卧薪尝胆――现代版勾践的完美复仇:环球新掌门人陈柏威】
【反腐倡廉新进展:环球集团甄氏兄妹统统被请喝茶】
【环球集团股票暴跌,股市已经停牌――】
一个星期之内,关于甄氏集团,啊不,现在应该说是陈柏威的环球集团就偷税漏税的问题被审计署组团刷了一次、这件事闹得很大,上面都下令整改公司内部,陈柏威借着这股风把甄氏兄妹俩在总公司的心腹清出去了不少,而被请去喝茶的甄明显然没有他妹妹背后有许家那么好命――依旧被关押着。
而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女人还有一个――白真真。
亲眼看着自己丈夫在出门后就被扭上了警车,而接二连三的传唤让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并且丈夫不能保释,她亲自上门去求甄明以前的那些朋友――却没有一个人肯趟这趟浑水。
因为涉及经济问题,住的那套别墅也被抄家,把儿子吓得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她只能骗说爸爸出差了,可是小孩子一向直觉非常灵敏,却已经不相信了她的说辞,一个劲念叨着:爸爸是坏人。
白真真听到这种说法,心都快碎了,抄家后自己一切固定资产都没能拿走,她身上现金也只有200块,没办法,只能带着孩子回了娘家。
等到云墨给她打电话时,白真真就像抓到救命稻草般一样激动,听说云墨跟陈柏威闹起了矛盾,说不定可以利用……
信心满满决定充当说客的她乘着云墨派来的车到达目的地后就傻了眼,因为云墨竟然带着她来到了上次带云墨来过的地方,自己表弟原来的家。
等到上了楼她用钥匙开了门才发现云墨早就站在了屋子内,他应该是破门而入,此时就站在灵台边,看着白真真走了进来,一脸的惊慌和疑惑――“云先生……你这是私闯民宅!”
云墨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抬起手轻轻地将一旁萧忆白的照片和牌位反面扣在了桌子上,旋即轻声说出了让她有些崩溃的话――“表姐,这里是我的家,你才是私闯民宅吧。”
“啊……”白真真失声倒抽了一口冷气,惊讶地双手捂住了嘴,不一会儿她似大梦初醒般箭步走上前抓起萧忆白的照片和眼前的云墨对比了起来――
不一样,相貌绝对不一样的两个人,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急切地对比着,却惊讶地发现自己以前竟然忽略了重点,云墨的眼神跟萧忆白的一模一样!“你你你你是萧忆白~!”她失控地喊了出来。
“嘘……”云墨比了个嘘声的动作眼神狠厉,双眸中爆发的阴恨光芒让白真真不寒而栗,“表姐小声点,我还魂不容易,别被人听见了!”
“啊……”她发出了一声急促的叫喊,腿一软,竟然直直地坐在了地上。
“咂咂……”云墨咂了咂嘴,慢条斯理地走上前,单膝跪在地上看着已经瘫倒在地上的白真真,轻声道:“表姐,你这个样子可真难看,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只要你给我想要的东西,我就只要你一家三口一个人的性命,只要一个人哦……你说……是死谁好呢?甄明、你、还是你的儿子甄亿?”
☆、024 自杀
白真真已经记不得自己第一次见萧忆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大概是上小学之后,才觉得自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早就去世姑姑,又多了一个小表弟,那时候而萧忆白肉肉的圆圆的,动不动就喜欢哭要不就扑到姑父怀中,让小小的她很是看不起――这还是男孩子呢。
而姑父萧洛似乎是个大忙人,在白真真的记忆中虽然没见过他几回,每次寒暑假去找萧忆白玩的时候姑父虽然早出晚归,但每天雷打不动都会早早准备好一日三餐,放在现在已经快三十的她而言――这该是多么好的一个男人啊。
萧忆白似乎从小就有点自闭症,反正他没有那么多的同龄玩伴,每天躲在家中不出门,那时候自己曾经拽着他去小区玩,他却吓得哇哇大哭,自己老爹明令禁止不让这么做,似乎他,身体有些毛病,是个残疾人。
残疾人?没缺胳膊也没缺腿的,那是什么样子的残疾?智力?不会啊,他学习挺好的。也许真的是自闭症?白真真一直想当面问萧忆白,但每次去他家时看到他欢迎自己满目欢喜的样子,硬生生咽下了疑问。后来姑父不知犯了什么事被抓,老爹白素君严令禁止她与萧家来往,也就慢慢断了联系。
直到那一天,她的男朋友甄明开车拉着她不知因为什么事剧烈争吵,她感觉自己都要气炸了,这个男人在外人面前如此的完美,却不知他私下里要多龌龊有多龌龊――自己老爹竟然想让自己早点嫁给他?这么想着越想越生气,便起了同归于尽的念头,去抢方向盘的时候撞上了一个老太太。
那是萧忆白的奶奶,当时白真真吓得已经懵了,连尸体都不敢看,只能盯着地面上碾碎成泥的鸡蛋壳沉默不语――萧忆白的奶奶是被他们害死的……
直到萧忆白赶来,悲愤欲绝的呐喊以及毫无章法的挥拳被几个交警制服压在地上后,她这才真真切切地看到了――萧忆白那双平日里带着淡漠笑意但总是不经意透露着无限光彩的双眸,已经全部被仇恨的火焰替代――就比如说现在。
云墨的眼睛很漂亮,外开大双眼皮,甄盈曾经偷偷跟她说这个叫云墨的人肯定是做过整容手术,不然眼睛为什么那么像整出来的,而此刻的他似乎真的被萧忆白俯身了,嘴角勾着极其狰狞的微笑,一指她身后:“表姐,我奶奶也回来了,你看见了没?”
“啊!”白真真捂住嘴发出了有些凄厉的尖叫,她拼命地向角落处爬去,直到后背贴住了冰冷的墙壁,才觉得踏实。
“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白真真感觉自己理智还在,但全身就是抖得不行,她用冰凉的手撑着地面,努力向后挪动了一下身体,口中却吐出了为自己辩解的话――“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奶奶不是我害死的!是甄明!是甄明!是他直接撞上去的!是他,就是他啊,不要来找我。”
刚才的她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为什么,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甄明,刚才还想着如何去将他救出来,可是现在……自己为什么脱口而出的是这些?不,自己不是这种人……白真真努力将身体蜷缩在角落处,双臂环住双腿,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低着头不停地发抖。
是真的跟她没关系还是她在撇清事实,云墨冷笑了一声,向前走了几步,又蹲在了她身边,小声地说:“表姐,你还没跟我做交易呢――表姐?”
“什么……什么……”白真真已经有些精神错乱,她涩涩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旋即立马又将脸埋了进去:“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真的是无辜的……”
“你无辜!你怎么会无辜!”云墨“噌”一下站了起来,“难道你忘记了?我的好表姐!我一个人在那么冷的天气里跑到交警队,想好好看看监控,但得到的答案是什么……是那天系统升级,所有监控没有开!放屁!”他大声咆哮了起来,“什么系统升级、什么叫没有开、全体交警都在做伪证,我就知道里面有猫腻,包括你也是!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时但你再怎么解释也没用,反正你不管怎么说我奶奶的死你也有份。”
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冷冰冰地说完这一切,云墨脑海中又浮现出奶奶一人孤零零的躺在地上,不禁眼圈红了,他喘了两口气,又蹲了下来,双手捧着白真真的头,强制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表姐……现在该还我奶奶的命了吧?你想好了没?”
白真真早就无声地哭了出来,她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云墨,拼命地摇着头重复一遍又一遍:“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够了!我没这么大的耐心看你凄凄然可怜的样子。”云墨毫不留情地给她甩了个耳光,“表姐,你真以为我死了?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什什么……”白真真被扇得一时间有些糊涂,她捂住被打的脸细细端详了半天,很快醒悟过来,大惊失色,“你根本就没有死!”
“允许你们移花接木,就不让我暗渡陈仓?”云墨哈哈笑了出来,随手又甩了她一个耳光,“这一巴掌,是我替我奶奶的打的!”紧接着,他好不温柔地将白真真从地上拽了起来,一把将她压在墙上,低声说:“看见你这么害怕的样子,我真的是好爽啊,可是表姐,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到底选择让谁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真真咬牙切齿起来,“萧忆白!原来你没有死!”
“是,我没有死,失望了?”云墨挑着眉,毫不留情地打下白真真抓着自己一副的手,又整了整衣服,“表姐,我知道你很失望。”
“呵呵呵呵……”白真真听到这句话低声笑了起来,她一下子扶住了墙,又落下了泪,“我怎么会失望,我应该很高兴啊……忆白,我多么希望你能活下去,不过你居然骗了所有人……呵呵呵呵,我知道了,一定是欧彦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们有什么阴谋……想想我也蠢,竟然当着你的面挑拨你和欧彦的关系?我怎么这么蠢……看来你们早就计划好了,你是下定决心了……”白真真的直觉一向很敏锐,她瞳孔已经有些涣散,低声呢喃重复着“都计划好了还有什么可侥幸的”,失神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我自己……不能死……小亿……也不能死……甄明……”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慢慢抬起头,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忆白,放过我们母子俩,好不好?你到底想要什么,我都给你,饶过孩子好不好?”
她选择放弃老公的生命换来自己和孩子的安稳。有那么一刹那,云墨希望她选择自己去死,这样他可以毫不留情地遵从她的意志杀死她后继续整死甄明。
白真真对于他而言,多多少少的也是他唯一的亲人。并且奶奶和爸爸出的事,其实一切都怪他自己。如果不是他这么冲动和鲁莽,如果不是他敷衍着奶奶想吃鸡蛋饼,他们都不会死。
他们死亡的直接原因――是因为自己。
这些年来,云墨一直活在自责中,虽说父亲和奶奶最终会去世,但不管怎么样,被他重生后提前了好几年,他不是圣人,他有时候想到父亲奶奶的事会自责到想去自杀,但不知为什么他一直撑着,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报完仇自己就去自杀谢罪。
所以这件事,他真的多多少少有些迁怒于白真真,反正当时所有监控已经销毁,具体情况只有他们俩知道,说不定白真真跟这件事没关系?
云墨决定饶她一命,毕竟在萧忆白可怜悲催的一生中,也就只有白真真还稍微能将“惨淡黑白”背景的人生带入一些亮丽的色彩。
“我知道你的选择了,表姐,后会有期。”云墨笑了笑,转身就向大门处走去。
“你……你就不怕我告诉其他人?”白真真神经质地笑了出来。
云墨拉住门把手的手一顿,他低下头低声笑了笑,转过头看着依旧坐在地上披头散发狼狈的白真真,突然觉得有些滑稽,他轻轻叹了一声,无所谓地说:“尽管告去啊,说吧,其实我无所谓,我真的很想知道当他们知道我是谁后他们的表情是什么样子。”
“你真的不在乎?”白真真非常惊讶,“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将你的真实身份告诉给其他人?”
云墨一笑,从容又得意地学起了她说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掐死我那个可爱的小侄子?”
白真真倒抽了一口冷气,似一下子失去了支持力,瘫倒在了地上。只要一提到孩子,她不敢对抗,也不敢质疑。
她的动作很快,第二天就领着律师起草了离婚协议并且要求净身出户,只要孩子的抚养权,甚至愿意出庭作证甄明确实有偷税漏税的行为。一时间人们有些纳闷,前一天她还帮着自己的丈夫,怎么转眼就变了?
“这是我唯一知道的一些真相,忆白。”白真真惨白着一张脸,这些天她似乎老了好几岁,平素里保养的那么好的脸蛋细看也有些许皱纹了,她穿着极其朴素,一点都没有了原来少奶奶似的样子,她颤颤抖抖地拿出了一个文件夹,递给他,看着他欲言又止,只能低声说了一句,“忆白……你保重,许家的水很深,你要小心。”
甄明和甄盈的审讯以及环球集团的审计整整长达一个月,办案人员发现,环球集团的一些资金,似乎都流入了许家的华夏集团……可是许家背后的靠山,岂能是他们这些人动的?
这段时间的报纸一直在跟进甄明事件,一点一点挖掘着他的过去,一些不为人知的龌龊事件也慢慢浮上了水面。
交通肇事、带头闹事、聚众赌博,这些罪名一点一点还原,人们这才知道,这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大少爷竟是那么的败絮其中,社会上的舆论攻势越来越浩大,带有点仇富心理的人们开始声讨起了他,一时间竟收不住了……
而白真真公开与之决裂,甄盈依旧也在审讯中,自己身边竟然没有可以帮他的人……所以,走投无路的甄明在看守所里吞了一把勺子。
☆、025 试探
其实据咨询的律师来说,甄明的偷税漏税的行为也就大概判刑十年左右,期间如果表现良好或是有病症什么的,还能减刑或是保外就医,但他偏偏吞了一把吃饭用的塑料勺子,据说吞下去后他面不改色地用手吃完了所有东西,后来疼得一直吐血也不叫看守,直到跟他同住所的舍友发现这才报了警。
所幸甄明只不过是食道受损胃部大出血,在医院的紧急救治之下住了两个星期的病房,就出院继续回到了监狱中。
白真真将所有事情全权委托给律师后,便自己带着儿子用云墨给的钱去了法国,毕竟她在那里生活过,甚至连手机都没拿,所以甄明自杀这件事她根本就不知道,临走前她将这些年自己知道的一点甄家、许家的内幕全部告诉给了他,他这才知道――比如,甄明和甄盈两人的父亲甄冠志曾经在朝鲜战争中当过兵,曾经做过黄夫人的父亲黄叙将军的警卫班班长,并且跟许老爷子有过命的交情(似乎是帮助老爷子躲过一场报复车祸),所以两家人早就约好,一定要变成儿女亲家,而许家的这几个孩子中,也只有许浩臣和甄盈能搭上对,所以无论怎么着,他们俩都必须结婚。
陈柏威的夺权、甄明在狱中自杀这两件事震惊了许家,单单不说陈柏威是如何能里应外合在股东大会上夺取ceo的位置,其中肯定少不了甄盈这个傻丫头的兴风作浪,要不是她听信了外人,这个位置能是陈柏威的?就说环球集团偷税漏税的这件事连上头都知道了,下令彻查,黄夫人的侄子曾经亲自来到许家通知让他们稍安勿躁,最好电话之间也不要联系,以防有人监听,所以许家本来就想等风头一过,碍着甄冠志曾经拿命换回来的恩情,就将兄妹俩接出来,听到这警告,一点都不敢动,这些可好,甄明自杀未遂,他的妻子白真真突然一变,带着儿子远走天涯,环球集团内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乱成一团粥,但内部正在革新,本来许家想趁着这次的婚嫁能挣上一笔,分上甄家一杯羹,现在竟然变成了这样,说到底,还是甄盈自己引狼入室,怪不得别人,所以许家在许老爷子的命令下,彻底放弃了甄明,而是将甄盈保了出来。
这一场事故似乎狠狠破坏了前世应该走下去的轨迹,甄明自杀的消息被媒体曝光后,一时间环球集团的股票又暴跌,连带着甄盈的zy药妆品牌销售额度与上一年相比销售额减少了两百多万,幸亏环球集团停牌了两天后才在欧彦的鼎力支持下重新上市,而陈柏威这段时间也忙得连电话都打不通,似乎也受到了不小的阻力。
这一个月云墨着实过的战战兢兢,甄明和甄盈的案件中自己虽然看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但是绝对不能露出马脚自己与欧彦和陈柏威是一伙的,所以每次周末跟许浩天会许家“蹭饭”时,自己都要表现得痛心疾首,一脸“我居然被自己兄弟利用”了的样子在许家人面前装,倒是博得了黄夫人的同情,但是这家人都是人精,也不知骗过了他们没有。
而当云墨得知甄明自杀未遂这一消息时,自己正在跟美国方面开电话会议。此时美国那里正好是选举议员的时候,每一家企业都开始给企业看好的政治家投资,有的政治家是左翼人士有的是右翼人士,政治经济观点都不同,正好中东地区最近也不太稳定,一时间股价以及国际原油价格或是黄金价格都有些不同程度的涨幅,这些事情都得他一个人亲自处理,忙的他脚不离地 ,听到这一条消息后,他当即就扔了耳朵里的耳麦,跟电话中的欧彦确认起了事情的真伪。
还没来得及聊两句,办公室的门便被许浩天叩响,旋即他的那颗有些毛茸茸的头就探了进来,一脸笑意,怪叫了起来:“阿墨,你有客人哦?”看见他的样子云墨总觉得没有好事,这一个月来许浩天很是安分守己,一直给他当着总经理,打着自己的名号,天天带着他爆乳装的小秘书艾斯梅拉达游走与社会中的那些名流大亨们拉投资,也不过凭借着自家门第,倒是给公司带来了一笔不菲的收入,为此云墨奖励了全公司红包,当然全公司的人皆大欢喜。
“谁?你等等,我先收拾一下,这里太乱了。”云墨对甄明挂心,被打断后只能放下电话,没好气地收拾着办公桌上各种资料,就听见门口传来了熟人的声音:“云总,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竟然是许浩臣!云墨有些惊讶,索性将正在收拾的资料堆在一旁,连忙快步走上前欢迎了起来,“许总,好久不见,今天你能来这里绝对是让这里蓬荜生辉啊。”
虽然已经到了夏末,但天气依旧炎热,在云墨的记忆中,不管春夏秋冬冷热冰寒,许浩臣永远穿着得体,一年四季要么是西装要么就是风衣,也不见他穿其他的。今日的他一身黑色的西装,领带却一改以往的暗色系换成了亮黄色,使得他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腕表和袖口依旧名贵,连发型似乎也精心修饰过,但看起来风尘仆仆,看见云墨那话揶揄他,立即淡淡笑了起来:“看云总说的什么话,我早就想来你办公室坐坐,今天我来是想请教你投资问题的。”
说着,他环绕了一圈云墨的办公室,眼神一愣,显然对装修风格十分惊讶,又看了看云墨办公室内可以俯瞰到城市街景的落地大窗,这才笑着说:“这是哪家设计公司做的?这种后现代流线型的室内装修设计的很棒。”
“哥你想干吗?”许浩天端着盘子走进来时就听见了这句话,连忙笑着搭话:“这是阿墨自己装修的,哥如果你想重新装修你那中式办公室就找云墨吧,记得付费哦。”说着,他将盘子端到了茶几上,“这是上好的龙井,哥我知道你喜欢喝这个,阿墨这是你的咖啡,嘻嘻。”
许浩臣眉头微微一挑,若有似无地看了云墨一眼,不知心中在思量什么。
“哟,今天还让小少爷服务了一把,我怎么嗅到了有什么阴谋,难道想让我这个月再发奖金?我的钱包都快被你掏空了。”云墨邀请许浩臣走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斜眼看向了一旁做小厮的许浩天,“快说快说,你到底想要什么,我好给你准备。”
“他是来找我的。”许浩臣捧着茶杯,从西服兜中甩出一把钥匙,“喏,最新的法拉利,过海关的时候可是加了一笔不少的税,记得还我钱。”加重口音说完最后一句,他却不自觉地笑了起来,看起来对他这个弟弟很是宠溺,云墨看在眼里,却不禁又在心中做了一番分析。
前世和当今,许浩臣都很疼爱自己的弟弟,不管许浩天要什么他都会给,可是如今再让他看,不过是许浩臣给自己这个同父异母弟弟做了一个玩具堡垒,让他永远囚禁在玩物丧志的领域、沉溺与自己的爱好中,他好永掌许家华夏集团的大权。
看到许浩天欢天喜地的样子,许浩臣扶了扶眼镜,他虽是淡淡地笑,但一双眸子底部隐隐透着令人畏惧的寒光,对云墨解释起来:“这小子天天嚷嚷着要我给他买生日礼物,我就送他一辆。”
许浩天早就嗷嗷叫着,捧着车钥匙夺门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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