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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星际之双修 作者:故入西辞
花错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所以有危险的人应该会是你,至少他们会用花错来威胁你。”
苏恪继续分析。
“我这人平生最恨威胁,最好别让我知道他们是谁!”
邢亦愤怒地捶了一下控制器。
车跳了一下,苏恪恍若不觉地继续说:“但是他们忽略了一点,花错她不是一个一般的孩子,如果发现了他们的图谋,花错应该不会反抗,而会想方设法地摆脱他们,花错是一个聪明的孩子。”
邢亦终于发觉苏恪的话好像太多了些,他匆匆从后视镜里瞟了一眼,才发现苏恪的脸色苍白得可怕。
“苏恪!”
邢亦一个急刹车,担心地看向苏恪。
苏恪镇定地笑笑:“我没事,只是有点担心花错。”
“是不是还有点自责,自责自己因为要参加面试的缘故让华薄暮带她去游乐场?”
邢亦责备地看向他。
苏恪抿了抿嘴,片刻后坚定地说:“现在不会了,我不会用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
顿了顿他又说:“花错去游乐场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前的事了,他们既然已经这样有预谋得将她绑架走,那么也可能算到我们会去找她,接下来的路上可能不会很太平。”
“嗯。”
邢亦看他的确恢复了常态的样子,迅速地又启动起车子,离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
邢亦的住所是京郊的一个别墅群,除了承古帝国的皇帝陛下,邢家的人大多都住在这里。这就导致这个别墅群占地面积足够的大,因此也足够的偏远,同时别墅群的治安也堪称全国楷模,但是他们的车一旦进入京都高速上之后,没有护卫的他们将与普通人没有任何分别。
苏恪的手指在车的控制器上优雅地跳着舞蹈,漂移、空中越位、三百六十度旋转……一辆普普通通的私家车愣是在邢亦的指导下被他开出了机甲的味道,轻松地甩掉了一辆高火力配置的追击车。
二十分钟之前他们就上了京都高速,连同刚才那一辆已经是他们甩掉的第七辆追击车了。
而早在上高速之前邢亦就把驾驶位置让给了苏恪,自己的主要精力则放在了他眼前的车载电脑上。
苏恪瞥了一眼导航仪,再过两分钟他们就要进入京都市内,应该不会再有追击车出现,他微微松了一口气问邢亦:“还没有查出来现在花错在哪儿?”
邢亦又瞥了一眼机载电脑,回答:“还没有,线索太少,只能查出没有任何飞机以及机甲被动用过,因此她现在肯定还在城里――以京都的交通质量,不动用飞机、机甲的话,除非他们有我这手段,否则半个小时内他们不可能离开。”
“京都太大。”
苏恪皱眉。
“而我的信息来源太少。”
邢亦的手指又在机载电脑上敲了两下,眼神一凝:“框出了一个大概位置了。”
不等他说出具体位置,车载电脑啪的跳出一份新的信息,邢亦眼神一凝:“出变故了!”
“怎么回事?”
苏恪冷静地问,就算有变故,也总不会比花错被绑架更坏。
“我们圈定的地方有一处发生了火并,应该是有第三方介入。”
邢亦敲了敲食指,猜不出第三方是敌是友,目的何在。
下一刻,邢亦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邢亦告诉了苏恪一声才接通,心中并没有意外,既然有人刻意绑架花错,那么能弄到他的手机号码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电话那头瞬间响起的却是邢尚的声音:“二哥,花错我们救了,这算是我们的诚意,昨天晚上的事二哥你考虑考虑。我们现在开弗莱大街32号,等你来接花错。”
说完电话又被挂断。
声音外放,因此苏恪也听见了。
苏恪的脑子里一瞬间闪过了诸多想法,最后凝练成一个四字成语:“贼喊捉贼?”
这是问有没有可能原本幕后的绑架黑手就是他们,然后他们又派人把花错夺了回来,算作对邢亦的恩惠。
不得不说,邢尚出现得实在太是时候。
“不知道。”
邢亦诚实地回答,他没有证据,甚至连线索都没有,而以他对他们兄弟的认知,他们倒的确做得出这样的事来。
“无论如何,有一点相当肯定。”
邢亦的食指在车载电脑上敲了敲:“老三他们是迫不及待要把我绑上他们的战车,看来,他们跟太子之间真的已经闹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可如果你才是他们最大的敌人的话,他们可以假装分裂,然后寻机彻底地坑了你之后再继续他们的争斗。”
苏恪冷静地指出。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邢亦挠挠头,他自问脑子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干脆把这个问题放到了一边,轻松地说:“反正现在已经知道花错的地点了,我们去接花错吧。”
苏恪无声地点头,车子混入了京都的车流当中。
他们倒不惧那是一个陷阱,开弗莱大街32号是闹市中的一家会馆,应该不会有人想在那里闹出多大的动静。再者,如果那是个陷阱的话他们完全没有暴露邢尚的必要,有的是让邢亦他们知道花错所在的法子。
退一步讲,就算这真是个陷阱,邢亦有凌云在手,谁也不能拿他们如何。
不得不说京都的交通状况着实够呛,而市内又不宜显示他们超凡的车技――主要是现在已经确认花错的安全无虞了,否则就算市内他们也一定会把车飙起来,一个多小时后苏恪他们才来到邢尚指定的地方。
门卫是早就交待好了的,苏恪和邢亦一下车就被他们殷勤地迎了进去,大厅里,邢尚正兴致盎然地看华薄暮喂花错吃点心。
华薄暮一直在城里,接到邢亦的通知后早早的就寻到了这里来。
看到苏恪和邢亦进来,华薄暮、邢尚先后地站了起来,花错更是连点心都顾不得,迅速地蹦了起来,占领了苏恪的怀抱这个战略要地。
苏恪紧紧地将花错搂在了怀里,确定了这个小小人的确是花错无误且浑身上下没有哪怕一点的损伤之后才严厉地看进了花错的眼睛。
经历了最初的紧张之后,他早就发现了其中的破绽,花错并不是普通的小孩,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被带走?
哪怕是药物,对花错也很难起到什么作用。
花错心虚地吐了吐舌头,老实地咬苏恪地耳朵:“其实我就是想知道谁这么不开眼,连堂堂承古帝国二殿下的小孩都敢绑架。”
苏恪的眼神越发冷厉了,在安全和让花错去冒险之间他毫无疑问要选前者,哪怕花错再妖孽。
这就是家长的心态,毫无道理可言。
花错看苏恪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解释而有所缓和,顿时老实地话都不敢再说,只是小心地搂着苏恪的脖子,说什么也不放手。
邢尚盯着苏恪和花错――重点是看着苏恪,半天才勉强地转过视线,看向邢亦,笑着调侃:“二哥做惯了孤胆英雄,现在也该学着点如何保护家人了。”
“这么说你是故意为我上这一课?”
邢亦这句话可以说问得相当的不客气。
邢尚讶了一讶:“二哥什么时候也会拿恶意来揣摩人了?”
“经历的恶意太多了,自然就会这样。”
邢亦耸肩。
邢尚苦笑着让他们坐:“不瞒二哥,我们也是恰逢其会,这两年跟太子针锋相对惯了,总是时时刻刻盯着他的动向,今天才会正好撞到这一出,顺手把花错给救了。”
邢尚说得轻描淡写,但其中的惊险是可想而知的。
不等邢亦回答,邢尚又坦诚道:“这几年我们都明白过来了,无论是你,还是我们,无非都是那位拿来磨砺太子的石头。但就算我们有了那个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跟那个位置绝对无缘,也绝不甘愿做任人拨弄的石子。说实话,其实现在就连太子都不是我们的目标,我们想做的,无非是不要如了父皇的意,让他看好的那个,顺顺利利登上皇位。”
这句话可以说是相当的大逆不道,所幸在场的除了苏恪、邢亦就只剩下了华薄暮和花错。
邢亦瞟了眼花错,邢尚再次苦笑:“二哥你就别瞒我们了,从我们接触开始这孩子从头到尾都没显示出一点害怕,她不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甚至我怀疑,就算没有我们她也能自己逃出来。”
邢亦没有就这个话题谈下去,邢尚要表达的本身也只是他信任花错不会把他刚才那句无法无天的话泄露出去而已。
邢亦奇异地看了邢尚一眼:“你们有没有想过,老头要磨砺的可能不是太子,而是我。”
“说实话,我们还真仔细研究过这个可能,结论是,不会。”
邢尚坦白地说:“虽然二哥你武力冠绝,但老头似乎从来也没培养过你其他方面能力的意思,帝国皇帝要求的不可能仅仅是机甲战力。”
有两点邢尚给邢亦面子隐住了没说,那就是,邢亦心太软,而且他相对……单纯。对于一个帝王来说,这两点是相当致命的,而这也是他们为什么更乐于拱他上位的原因所在,因为只有邢亦才会容得下他们。
问题是,当年的事情似乎的确伤到邢亦了,现在他谁也不信。
越是心软看重感情的人越是容不得这种背叛。
“老八……”
邢尚叹了口气:“老八一直想来见你,但是他不敢。”
“你让他继续不敢着吧。”
话说到这里好像再没什么可说的了,邢亦领着苏恪、花错走人。
邢尚在他身后迟疑地说:“二哥你要是不方便,他们我可以暂时代为照顾,至少不会让他们再经历今天这样的危险。”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苏恪明天就去枫都军校报道。至于花错……也让她去面试试试吧。”邢亦边说边领着苏恪、花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他的人,怎么轮不上别人去照顾。
邢尚看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枫都军校吗?”
一个苍白面孔的青年从他背后的阴影里走了出来,满脸阴戾:“他为什么还不肯原谅我,我是他亲弟弟!”
“老八……”
邢尚叹气:“正因为你是他的亲弟弟,他才最不能原谅。”
“换做他要杀你,你会原谅他吗?”
邢尚举例。
“他不会杀我。”
邢毕硬邦邦地说。
当年他在他最危急的时候捅了他一刀他都没想过要杀他,注定这辈子他都不会对他下狠手。
但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再也不是他最先要保护的人了。
邢毕不可抑制地想起了当初的那一幕。
那是一场以机甲对战演习为借口的谋杀,邢亦当时也只是刚刚崭露头角,虽然已经显示出不凡的天赋,但机甲战力还远没达到今天这样恐怖的水准。
当时他就在邢亦身边,跟他一起在凌云里,冷眼看着他狼狈但果断地逃过了一只又一只机甲的追杀,最后,在他自觉安全心神松懈的一刹轻轻地将刀刃刺入了他的后心。
当时邢尚的眼神是怎样的呢,是不可置信,是痛心?
邢毕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回忆不起来了,只记得他最后笑了笑,然后打开了凌云的舱门,把他扔了出去。
仅仅是扔出去,他当时为什么不杀了他!
邢毕重重一拳锤在了墙上,他要么不原谅,当时就杀了他,要么就原谅,现在这样到底算什么!
邢尚如何不懂他,叹气地拍了拍他的肩:“小八,有些事是后悔不来的,也永远没有办法逆转,你要真觉得自己欠他一条命,将来拿命还就是。”
拿命还……他会有那样的机会吗?
邢毕的眼神更加阴戾了几分。
这些事情邢亦自然不会知道,知道了大约也会当成不知道,他们一家三口,包括华薄暮在内的话就是一家四口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各自该做的事情,可惜,有些事情一旦被打断就再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继续了,这一点让邢亦相当的遗憾。
第二天苏恪费了些功夫陪花错面试完了才正式入学去上课,而且是带着花错一起去上课。
这样的现象很诡异,大约所有人都要以为花错不过是个拖油瓶,是因为二殿下这么一个硬关系才被硬塞了进来,只有那个面试花错的老校长才知道,除了年纪这一个硬伤,花错竟是完完全全凭自己实力进的学校。
当然,这主要是因为做为一个全面化的军事学院,枫都军校的某些专业对文化方面没有太特别的要求。
“你在哪儿弄来这么两个变态?”
校长目送苏恪与花错离开,迫不及待地回校长室打开了自己的专用电脑问邢亦。昨天苏恪的测试成绩已经让他震撼不轻,今天花错的出现简直刷新了他的世界观。
邢亦只回了他两个字:“呵呵。”
校长很无奈,他总不能拿枪顶着邢亦的脑袋让他招,很快他就决定略去了这个问题,转而说:“下次的银河军校竞技赛我要他们两个上!”
邢亦考虑了一下说:“苏恪只是手速可观而已,实际上他完全没有接触过机甲,理论和实战方面都很欠缺,你要用最好的师资力量从最基础的开始教起。至于花错,她估计是要粘着苏恪的,你就让她自己想学点什么学点什么吧,然后按照既有的选拔规矩来决定最后让不让她参加。”
校长突然领悟过来了:“你这是自己没空让我帮你带学生的吧……还最好的师资力量!”
邢亦再次回了他两个字:“呵呵。”
我让你呵呵!
校长恼火地盯着电脑屏幕说不出话来,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收到的一份申请,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飞快地调了出来,点了接受。
第 34 章
这时候苏恪已经领着花错来到了枫都军事学院的教学楼d栋403室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这是今天第三堂课,因为领花错去面试的缘故他不可避免地迟到了。
门很快被打开,苏恪迎来了一片惊讶的目光。
插班生并不奇怪,迟到也不奇怪,但带个拖油瓶就奇怪了。
苏恪视而不见,轻轻但足够清晰地说:“机甲系16届4班苏恪前来报到。”
花错跟着正儿八经地说:“格斗系16届6班花错前来旁听。”
“你就是苏恪?”
讲台上的教官一皱眉:“你迟到了,站着听吧。”
“至于你……”
教官看了一眼花错,花错是今天刚刚入学的,他还没收到通知,花错又这么小,他当然不会当她刚才的话是真的。
教官又看了一眼苏恪,板着脸把教案拍在了桌子上:“我就不跟你说校规了,但如果上学还要带小孩的话,我想你这个学不上也罢。”
“教官!”
花错昂首挺胸,格外严肃地敬了个礼:“我可以把您刚才的话当作是对我的歧视吗?要知道……”
“花错!”
苏恪轻轻地喝住了花错,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枫都军校是军事化管理极其严格的学校,普通像花错这么大的小孩如果没有深绝的背景不可能会在这里出现,而那个教官明知道这一点还不留一丝情面地斥责他,这种严肃凛然,由不得他不心生敬意。
“教官,这是花错的入学证明。”
苏恪轻声地说,同时双手递出花错那份新鲜出炉的录取通知书。
教官将信将疑地伸手接过,看了一眼,脸色转变成哂笑:“有钱人,有权人,还有什么是弄不到手的吗?”
苏恪微微皱眉:“教官,我知道花错的年纪让人难以置信,但至少您应该尊重一下你手里这份入学证明,它并不是伪作。”
“就算不是伪作,它能证明什么?证明这样一个四岁都不到的小女孩是一个格斗高手吗?”教官丝轻蔑地一抖,那张录取通知书轻飘飘地飘到了地上。
“花错,让教官看看你是不是格斗高手。”
苏恪平静地上前捡起了那份录取通知书。
“好嘞!”
花错兴奋地瞪大了迷人的眼睛。
“注意点分寸。”
苏恪提醒。
“哦。”
花错有些不大高兴。
花错的性格从来都是只能我欺负别人而别人不能欺负我的,就算十七公主调戏苏恪她都不能容忍,何况眼前这个人的态度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咄咄逼人。
她有些不理解苏恪为什么一再弹压自己,但只要是苏恪不许,她就会勉强控制住自己。此刻虽说得了苏恪允许,但是终究不能尽兴,因此她也提不起什么兴趣,连招呼都懒得打,只意思意思地轻轻跃起,待身体达到教官胸的高度时再随便踢出一脚,就算完事。
然而就是这漫不经心的一脚,准确地踢在了教官的胯骨上,并瞬间把他踢飞。
原本宁静的教室顿时一片哗然。
枫都军校学生的素质还是非常过硬的,自从苏恪推开门他们至始至终都没发出一点声音,此刻他们却再也忍耐不住自己的惊讶。
是踢飞,而不是踢倒。
那小小的身体里到底有着多么恐怖的力量才能将一个一百多斤的教官踢飞的!
要知道,枫都军校教官的录取跟学生录取的标准又不一样,他们都必须是最全面的人才,就算眼前这个教官只负责理论课,他的身体素质也是达到了一定的标准的,稳定的下盘就算是他们也不能轻易将他踢动。
换句话说,哪怕花错踢断了教官的骨头他们都不会如此惊奇。
教官自己也不相信,他迅速地撑着地面爬了起来,愤怒看向花错:“你偷袭!”
苏恪地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花错明明已经留情了他还这样不知好歹,别说是他自己没反应过来,就算真的只是偷袭,那也只能说明花错达到了一定的水准。
不惧权贵固然值得尊重,毫无道理的仇视权贵却没道理要去容忍。
苏恪淡淡地告诉花错说:“这次可以不用留手了,跟教官公平一战吧。”
“打坏了也不要紧吗?”
花错求证。
“别打死。”
苏恪这次的底线很低。
花错仍旧有些不满意,撅嘴:“我尽量吧。”
两人丝毫不知,或者说丝毫不管这样的对话听在403室全体学员的耳朵里是多么的惊心动魄,而这样的话落在教官的耳朵里却是另一种滋味。
刚才花错的确留了情,因此教官虽然飞得可怕,实际上却没有受伤,因此他把这个归纳为自己的大意,又或者花错的确有点巧劲,但这就让他相信花错比他强,这绝不可能!
而眼下看苏恪、花错一唱一和在他看来更像一种表演,试图让他自我放弃的一种表演。
他当然不可能自我放弃。
教官冷笑:“你们放心,就算她不留情,我也会留情的,谁还能跟小孩子计较。”
403室的大多学员惨不忍睹地捂上了自己的双眼,教官大人,被踢飞就算了,真答应跟一个小女孩打,难道这本身不就已经落了下乘了吗?
有些人猜出来教官是因为刚才被踹飞落了脸气糊涂了,但就算气糊涂了也不能真的跟一个小女孩动手吧!
没人看好教官,哪怕马上教官赢了那也够可耻。
奇异的是,绝大多数人仍然相信花错会赢,实在是花错之前的那一脚太过漂亮。
花错笑眯眯地对教官摆了一个请的姿势,教官自持身份,不肯先动手,却稳稳地扎下了马步。
花错也没跟他计较什么,仍然是刚才一模一样的姿势,轻轻地跃起,然后一脚踢了出去。
同样的迅捷,同一个部位,同样的让教官措手不及。
事实证明,无论是不是偷袭,花错的这一脚教官都反应不过来,无法抵挡,只能默默承受。只是这一次跟刚才又不一样,刚才教官仅仅飞了出去,这次教官却是狠狠地砸到了墙上,整个403室都因此颤抖了起来,扑簌扑簌掉下一片墙皮。
“现在教官还怀疑这份入学证明的真实性吗?”
苏恪冷漠地看向缓缓顺着墙往下滑,几乎只有出气而没有进气了的教官。
当然不会有人回答他,403室一片寂静。
苏恪转过头来,礼貌地看向大家:“请问,有谁知道医务室的电话号码吗?”
医务室很快有人来将教官抬走,也很快有人来403室继续刚才没讲完的课。
苏恪没有找位置坐下,他静静地牵着花错站在角落里,这是他们迟到应得的惩罚。这种惩罚他从来没想过要回避,但有人因为他的插班,或因为对花错的不认同而发出种种刁难,这种刁难他却绝对不会认同。
苏恪不知道的是,他跟花错两个小小的身影已经在403室所有的学员心里扎了根。固然,苏恪今天什么也没做,仅仅说了几句话,但不论是之前的不卑不亢,还是之后命令花错下狠手的淡然都足够让人动容。
至于花错,则早就被大家归纳入了魔星的范围。此等人物,不说招不得,就算自己有足够的实力能招惹得了,打败一个小女孩又能算什么露脸的事?
这样的观感可以说对苏恪极其不利,甚至会严重影响到他跟同学们的交流,但苏恪本身也不是来学校交际来了,他只是来学如何操控机甲而已。
三四节课都是理论课,苏恪是插班生,相对于403室的所有人晚了足有一个多月,对于机甲又没有一点基础,所以说这一节课他听得可以说如坠雾里,全无概念。
下课就是午饭时间,苏恪默默地牵着花错往食堂走,心里正琢磨着是不是趁下午上课前先把领到的教材都稍微理一下,至少做到大致心里有数,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苏恪同学。”
苏恪、花错齐齐地回过头去,花错微不可闻地吹了声口哨:“正点!”
来的是个穿着军绿校服的女生,枫都军校军事化管理,无论学生还是教官的校服都是军服,区别的只是品阶而已,也只有苏恪和花错这两个插班生还穿着寻常衣服。
笔挺的军绿色制服并不能完美地勾勒出女生的身材,却束扎出了另一种风情,这是一种只属于军队的英姿飒爽,因此女生那张原本略嫌瘦弱的瓜子脸也显得坚毅起来,齐眉的刘海以及笔直乌黑只到耳后的短发更显精干。
这样的容貌,的确当得起花错口中那两个字,只是苏恪却毫不在意。
“请问,找我有事吗?”
苏恪礼貌,但明显疏离。
女生微微笑,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挫折,她微笑着递出一个小小的储存器:“这是开学以来各门功课的笔记,我想你会需要。”
苏恪一愕,因为这正是他目前最需要的,所以他并没有客气,伸手接了过来,礼貌地点头:“谢谢。”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女生笑笑,再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转身离开。
花错转着眼珠子小声对苏恪说:“长得不比十七公主差哦,重点是气质好,体贴入微,又没十七公主那么难看的吃相。”
“你想多了,同学之谊而已。”
苏恪摇头。
“我赌她对你有意思,赌个吻怎么样?”
花错眼睛亮晶晶地说:“要是我赢了,你吻她一下。”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这一点呢?”
先是十七公主,又是这位女同学,苏恪有些不胜其扰,无奈地捏了捏花错的小鼻子。
花错眨巴眨巴眼睛,真诚地说:“因为我觉得妈妈你小小年纪还没来得及真正感受多姿多彩的人生就被爸爸给拐带了,这对你很不公平啊。”
她才不会告诉他,她只是不能容忍在他心里爸爸好像比她还重要。
“你不觉得……”
苏恪宠溺地又捏了一下花错的小鼻子:“你不觉得你刚才说话的口气和表情已经得了你爸爸七分真髓了吗?”
不过一只是大型犬,一只是小型犬。
当然,更多时候花错还是像一只猫。
花错有些不高兴地皱了皱鼻子:“我才不要像他。”
苏恪忍笑:“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你所说的那些,就算我真的没经历过也不会遗憾,我觉得现状很好,并不想改变什么。”
花错怒其不争地咬他的手指:“死心眼!”
吃完了饭,两人一起回苏恪宿舍。
枫都军校的校规比较严格,但生活条件相当不错,所有学员都是单人宿舍,因为苏恪和花错都是新来的插班生,所以苏恪和花错的宿舍紧挨着,不过以花错粘苏恪的程度,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花错的宿舍都会形同虚设。
苏恪抓紧时间理了一下手头的教材和那个女生给他的笔记,花错也被苏恪压着翻阅自己的电子教材。看着时间差不多可以去上下午的课了,苏恪对花错说:“下午是机甲实践课,你去旁听也没什么意义,相反,你的是理论课,对你多少都会有些帮助,所以我们各自去上各自的课吧。”
苏恪从不担心花错的实际动手能力,但理论方面的确是他们有所欠缺,而理论既然存在必然有其存在的必要性,哪怕只是为了应证自己所能也应该去听一听。
花错自然不想去,可一旦苏恪严肃起来她也不大敢违拗,只得不情不愿地去了,临走还跟苏恪讲好了条件一下课就去接她。
早上403室发生的事经过一个中午早就人尽皆知,也因为这次没有迟到,总之花错去上课并没有受到什么刁难,只是小小一个娃娃跟一群十七八岁的军服学员坐在一起略显突兀罢了。苏恪这里没了花错跟随旁听与一般学生也没有什么分别,尤其是他换上了校服之后,站在人群里更加的不显眼。
机甲班的实践课想当然耳会有机甲的存在,而机甲这样的庞然大物当然不可能带到普通教室里去,因为其本身又是极其严格管制的军用杀器,因此,机甲班的实践课被安排在严密的地底训练室。
一个班的机甲学员总数有三十二人,大家在教官的带领下鱼贯进入了场地。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台足有八米高的机甲,跟凌云一样都是钢铁人形,黛青色的表面散发着令人炫目的光泽,像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般站立在那里。
4班的学员已经上过了几次实践课,此刻再见到这台机甲早就没了最初的激动与感慨,苏恪看到他则更加平常,相比邢亦那台10米高的凌云,这台机甲无论是在气势还是外观上都弱了很多。
而虽说是实践课,但实际上还远没到真正让学员进入机甲进行实际操控的时候,此刻要做的更多是让学员们更加直观的了解到机甲究竟是怎样一个存在,对于他的操作又应该细分为怎样具体的流程,所以说,一年级的实践课实际上还是以理论为主。
有了中午的那段时间的突击打底,苏恪现在的理解能力比起早上来已经要好了很多,虽然说还不能完全跟上教官的节奏,但教官所讲述的那些他大多也能听懂,尤其是,他曾多次在凌云里旁观邢亦操作,无论是对于机架内部的实际情况的了解,还是对于操作的理解都比在场的所有学员要深刻得多。
一场理论意义上的实践课,教官讲得行云流水,学员听得如醉如痴,不经意间课时已经要过去,再有十分钟就是下课时间了。
教官突然停止了讲述,淡淡道:“开学也有一个多月了,同学们还没真正接触过机甲,今天我也让你们真正见识一下机甲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话一出,学员们顿时兴奋起来,一个个跃跃欲试。
理论课知识固然重要,但远远比不上真正操纵机甲更吸引人,哪怕现在他们能做的不过其实只是到控制舱里看一眼。
只是,因为纪律的关系,一个个虽然已经在摩拳擦掌激动得不行,但仍都控制住了自己,没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
教官满意地瞟了一眼队伍,淡淡地又说:“就苏恪先来。”
“报告!”
一个女生突然响起,苏恪循声看去,发现正是中午送他笔记的那个女生。
教官瞥了一眼那个女生,只说了一个字:“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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