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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奉夫成孕 作者:琅玖
子,鹰眸中迸出一道狠光,“你信不信我动动手指头也能掐死你。”
曾小宇被他眼中的狠冽给震住了,可他不想死,他处心积虑了这么久,不能再输了,而且这局再输,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再翻得了身,他才不要进监狱去活受罪。
“不,舅舅,我真的是小宇,对不起,我不该惹你生气,你出车祸身体不好,我错了,你别生气,别生气……”曾小宇狡黠地瞟了付玉珠一眼,言下之意即是付擎天身体抱恙被气糊涂了。
“是啊,哥,就算小宇做错事,你也别太动怒,你身体还在恢复期,这事我回家后会好好查清楚,如果真是这样,我也不会轻饶小宇的。”付玉珠怒其不争地推了曾小宇一把,“还不快滚!站在这里让你舅舅生气。”
曾小宇见势忙不迭地往外跑,身后两道利光冷冷地追随着他,却并没有动作。
“阿雷,跟上去。”付擎天淡漠地望着跌跌撞撞消失在走廊口的人,侧头对身边的阿雷说道:
“该怎么做你自己把握。”
“是,我明白。”阿雷握了握手心里的木头链子,快步跟出去。
付玉珠惶然地看着他们,忙问:“哥,你们要干什么?不要伤害小宇,他做错事了我会惩罚他,但求求你们别伤他,小宇到底是我们付家人,你不能太狠心了。”
“玉珠,有些事你必须得知道,不但是曾小宇,而且还有林丽敏,成翔和小城。”付擎天抬手关了会议室的门,他抱着双臂,背靠着椅背,指了指面前的椅子,淡淡地道:“你坐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停车场里,曾小宇急急驱车离开,他的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尖不停地在发着抖,刚刚如果不是付玉珠他可能就被付擎天给抓住了,但这只是短暂的安稳,付擎天绝不会放过他,说不定一回付家就会被他逮住。
那么他该上哪里去?曾小宇紧张地咬着无血色的嘴唇,脑子里快速思索着,这时,手机突兀地响起,他吓了一跳,忙抓起来想按掉,不料一看竟是颜正卿的名字,对了!颜正卿!谁都不可靠,现在只有他才是自己的靠山。
曾小宇抓着手机深吸了一口气,接通电话,拿出平日的轻浮语调:“正卿,你找我?”
“小宇,你现在在哪?今晚有空吗?”颜正卿还不知道付氏发生的事,今晚想带小宇出海游玩,只要一想到那付温柔似水又比女人还骚的身体,他就全身燥热难耐。
“好啊,你在哪等我,我现在就过来。”
约好时间后,曾小宇重重地松了口气,还好有颜少在,只要自己保持这身皮囊,就不怕没靠山,想到这里,曾小宇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木头链子,林丽敏进牢前留下的东西还是有用,有链子在,他什么都不怕。
曾小宇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看到路边的商店后,就将车子停靠在马路边上,下了车去买瓶水,就在他拿着水出商店门时,却愕然发现他的车子上全喷满了花花绿绿地字样,上面清晰写着:贱货!杀人犯!骗子!
周围的路人正对着车子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曾小宇惊慌地左右张望,这是谁干的?难道是付擎天的人来抓自己了?他倒退几步,连车都不敢开了,转身刚想跑时,一个高大坚实的肩膀猛地向自己撞来。
“碰!”水瓶洒了一地,他顾不上捡,低头忙从那人身边擦过,不料却被那人一手抓住。
“放开我!放开我!”曾小宇如同惊弓之鸟般猛地甩开手,瞪着惊恐的眼睛看向这人。
“呃,ok,不好意思,我只是想说声对不起。”倪宇抬起双手平静地道。
“没,没关系。”曾小宇匆忙地摆了摆手,赶紧掉头就走,“等一等,你掉了东西。”
曾小宇回头一看,只见倪宇掌心上正拿着一串木头链子,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果然木头链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他忙伸手接过来,“谢谢,谢谢。”
看着那个狼狈人影匆匆走出数米外,倪宇淡淡地笑着,耸了耸肩,正想转身时,旁边跳出个年轻修长的身影,他一回头就对上邵风妖媚的眸子。
“给我!”邵风不客气去他衣袋里掏,倪宇听话的举起手,唇带侃笑,一付任君鱼肉的模样,邵风掏了半天没掏出来,恼怒地问:“那链子去哪了?快交出来!”
倪宇笑得得瑟,“你光掏衣袋子有什么用,我下边裤档为什么不掏掏?”
邵风霎时瞪直了眼,这人看着长相硬朗正直,十足抗日剧里的我军男一号,没想到出口这么恶俗,这笑容和话语跟流氓痞子有什么区别?
“啧,我操!你当老子不敢。”邵风冷哼一声,也不管是不是大白天的,一个疾步上前就去掏鸟,旁边立即有路过女孩惊叫,邵风憋着红脸硬是把倪宇的裤档给摸了个遍,当他触摸到那硬邦邦的知名物体时,脸皮更是红热的厉害,最关键的是,他摸了半天也没找着链子。
“你妹的!到底藏哪去了!?”邵风恨不能一拳砸在倪宇那张淡定的让人抓狂的脸上,他奶奶滴,要不是自己这张脸熟,他哪里会答应倪宇让他充当路人来劫链子,这家伙口口声声说会极力配合,这会又玩什么花样?
他哪里知道倪宇这会心里正偷着乐,乐了半天后,才慢悠悠地从袖子里倒出条链子,扔给他,
“在这呢,邵三少,你手气真不好,不过你摸的我倒是挺舒服的。”倪宇微微眯起眼笑:“下回找个时间再来如何?”
邵风狠瞪他一眼,内心骂了句:来你妹啊!下回再敢玩我,当心老子割了你小弟!
“行了,你们两个闹够没有,把链子给我。”付城和阿雷从商店里出来,顺手扔了手上的几瓶喷彩,刚刚曾小宇名车上的字全是他和阿雷喷的,算是个开场白。
他接过邵风手上的木头链子看了看,果然是真货,而刚刚倪宇给回曾小宇手上的链子,则是曾小宇自己送给付擎天的假木头链子,两条一模一样,难分真假,曾小宇这会还以为自己带的是真链子,不出三天,他就明白了。
“现在我们怎么做?”邵风心急地问:“干脆把他抓起来不就完了,为什么还放他走?”
付城微微勾唇,目光深远清冽,“会有机会抓住他的,他没了链子,自然就走到末路了,而那时再抓他也不迟。”
魏守政曾跟他说过,转魂木头链子离身三天,成翔的魂便待不住身体了,那时他再出来做个招魂铃,便可将他从身体里抽出去,这样做既能送走成翔,又能保存曾小宇的身体,小宇毕竟是他的亲表弟,付城不希望他被成翔糟蹋。
“行,你说咋办就咋办。”邵风挠了挠头,他顺势搭上付城的肩膀,亲密地笑道:“那在等着的这会,我们去喝个酒吧,你还欠我两顿呢,哈哈哈,不如我们再去江边那间……”
“我也去。”倪宇一米九铁塔似的身材横在邵风与付城之间,他目光炯炯地盯着邵风,“不是想喝酒吗,听说邵三少海量,不如跟我拼拼如何?”
“你瞎渗合什么啊,去去去,我只约了付少一个人,你该上哪上哪。”邵风神烦这个人,人人都说倪家大少威严深沉,照他看这家伙简直就是无赖一个,自从赌局上认识后,成天没事跟着自己的车转,他上哪,这家伙的军牌车也跟着上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邵风惹上什么了麻烦事。
就连一直以淡定出名的大姐邵月希也忍不住召他回家,特地问他是不是跟倪宇杠上了,要不然别人的军牌车怎么一天到晚地跟着你,邵风叫冤了大半天说狗屁事都没一个,邵月希还是不放心,临走时嘱咐他别到处生事,倪家人惹不起,抽个空两家吃个饭,什么前嫌都得弃掉。
邵风对倪宇可真是有够烦的,但这家伙只是跟着并没有做什么离谱的事让他又无处下手,不但如此,而且还主动帮他蒙曾小宇,邵风知道倪宇有一身好本事,但没想到他偷东西也算一绝,就这么一碰,真假链子就掉包了。
倪宇对邵风的叫嚣一直相当淡定,他弯了弯唇角,道:“邵三少用完人后就这个态度?还是说,你不敢跟我拼?”
这一说又刺激到邵风的张狂性子,“什么叫不敢啊,这世上还有我邵风不敢做的事?”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现在就去,看谁赢得了谁。”倪宇不露痕迹地弯了弯唇角,目光又移到付城身上,那微扬的眼角仿佛在提示着什么,付城也是聪明人,当然明白倪少的意图,也罢,就当做个顺水人情好了,能不能成,还得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我还要回去见擎天,这酒就暂时不喝了,你们两个去吧。”付城拍拍邵风的肩,保重啊三少!
华为总部,安静了许久的会议室门被猛地推开,接着响起付玉珠带着哭腔崩溃的声音:“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他就是我亲儿子,我等了他九年,他不可能是别人!”
“玉珠!”付擎天看着妹妹捂着嘴奔跑出会议室,眉头紧锁,他马上打了个电话,“叫人看着付小姐,不要让她出事。”
坐下来揉了揉眉心,说了近两个小时,好不容易把林丽敏和成翔的事说清楚,他心都累了,但事情还没完,他的目光又移向手机,不知道付城那边进行的如何,正想着,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付城的声音:“都办好了,接下来就是等时间。”
付擎天吁了口气,接着放软了声音说:“那你回来吧,我想见你。”
付城在手机那头笑,“想见我就来自己来见我,我在滨海路口等你。”
这小子,还玩欲擒故纵,付擎天抬手看了看时间,“行,十分钟后见。”
蓝图豪华公寓里,颜正卿正从浴室里出来,他边揉头发边走到床边,亲呢地吻了一下还在闭眼休息的曾小宇,“小懒虫,醒来了。”
床上白嫩的美少年仍闭美目,长睫微微抖动着,颜正卿越看越喜欢,他向来风流成性,男女不忌,但像曾小宇这样漂亮的让他心疼的人却是第一个,不但人漂亮,床上也让他销魂,这种宝贝他得好好收着。
颜正卿俯下身又轻轻吻了一下,“小宇,起来了。”过了好一会都没听有回应,他又捏了捏他鼻子,“快起来啊,睡了一天了,今天带你出海玩呢,快起来啊。”
他这边亲密地逗弄着床上人,却不知道床边上正站着惊惶失措的成翔。
“正卿,我在这里,正卿……”成翔边叫边慌张地去摸他,可双手怎么触摸都像空气般穿了过去,他急得快哭了,望着自己的手难以置信摇着头,不可能,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今天早上一起来就发现自己站在床边,一回头却看见床上的自己还在安静的睡着。
不!那不是自己,那是另一个人,他从镜子中看到了真实的自己,他还是成翔,一点都没有变的成翔!
59渣翔求饶
颜正卿唤了几声都没见床上的美少年有回应,不免有些疑惑,难道是昨天做的太厉害,身体吃不消?他担心地又叫了几声:“小宇,小宇,你哪里不舒服?”
站在床边的成翔暗暗吸了几口气,他摸索着自己脖子上的木头链子,还戴得好好的,怎么会失灵了?他摘下链子认真看了看,眼神倏地定住了,紧接着猛地将手中链子甩扔出去,“妈的!居然被付擎天给骗了!”
成翔想起商店里那不经意地一撞,搞不好在那时就已经被掉了包,付城,看来不只付擎天一个人在帮你,你身边那些男人也在帮着你。
想到这,成翔心里更为气忿,凭什么人人都帮着他?!他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从小到大付城都能讨大家喜欢,无论他怎么拼命反攻都无法逆转命运!
成翔愤懑地在空气中挥舞着拳头,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目光停留在床上一脸担忧的颜正卿上,是呃,至少他还有个痴情的颜少在,成翔慢慢弧起唇角,眼中闪过一道阴沉的光芒,他想起林丽敏说临走前说过的话,木头链子不能离身超过三天,偶尔离身可以通过运气来回复身体,但时间长了就会彻底走魂。
成翔暗暗屏气凝神,按照林丽敏说的那样做,果然不一会他就轻轻躺在那具身体上。
“正卿,你怎么了?”曾小宇睁开大眼睛,扑扇着一对浓睫望着焦急的颜正卿,颜正卿一见他醒来便松了口气,双手扶着他的肩膀担心地问:“刚刚叫了你很久你都没反应,吓了我一跳,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曾小宇莞尔一笑,轻飘飘地瞟他一眼,“我能出什么事,就是…腰不太舒服。”
“那我帮你揉揉。”颜正卿当然知道昨晚有多激烈,两个人从车上做到了家里,这间别墅是颜正卿的私有住宅,平时他做乖乖孙在颜家大宅跟颜老爷子住,颜老爷子对他看管较严,一周起码得有四天留在颜家大宅,但颜正卿毕竟是二十多岁的男人,性子又风流,有时还是会回自己的私人别墅寻欢作乐,昨晚接了曾小宇后,他立即急不可耐地带着他来空无一人的别墅里,他搂着曾小宇从客厅做到了卧室、浴室,直到两人都筋疲力尽为止。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曾小宇的身体无论怎么抚摸和热烈的动作,摸上去都是冷冷的,但过度的兴奋让他也忘了这些小细节,一直做到凌晨天边发白才搂着他沉沉睡去。
曾小宇慵懒地靠在枕头上,看颜正卿替自己的揉着腰身,他抿唇笑了笑,心里盘算着怎么好好利用这个人,回去找付擎天要回木头链子,那无疑是虎口拔牙,有去无回,而颜正卿也没那个本事让付擎天交出木头链子,他知道付城在等时间,或许付城已经知道了三天期限的事,在等着自己魂飞魄散。
哼,他不信自己就这样完蛋了,这时候最应该去找林丽敏,这世上所有母亲都不会看着儿子白白死去,或者她还有什么好办法。
“正卿,你送我去个地方好吗?”曾小宇甜甜地笑道。
当抵达目的地时,颜正卿才知道曾小宇要探监林丽敏。
“你来看她?”颜正卿对林丽敏进监狱的事略有所闻。
“她到底是我的舅妈,我病好后一直没来看过她,总是欠着这份人情不好。”曾小宇下车,临关上车门时,回头俯身对颜正卿笑道:“你不用跟我进去了,我跟她说几句话就走。”
而就在他走进监狱大楼时,另一辆白色路虎也急驶到大楼一侧,车刚停好就从车上跳下来一位女子,摘下墨镜目光焦燥地望着这栋大楼,然后急匆匆地跑进去。
“这不是付玉珠吗?她怎么来了?”颜正卿不解地看着付玉珠的背影消失在大楼里。
探监室内,隔着玻璃窗曾小宇紧紧握着林丽敏的手,“妈,现在该怎么办?付擎天把我的木头链子给摘走了,我今天早上就差点离魂回不去了,妈,你得帮帮我,他们这次是真的要将我置于死地啊。”
林丽敏听了心乱如麻,她在监狱里的日子也不好过,付擎天跟人打了招呼,监狱里总有女囚欺负她,处处有人针对她,给她使绊子,林丽敏养尊处优了二十多年,哪里受得了这种罪,可她现在已完全没了靠山,从前那些跟自己亲密无间的黑道大哥们全都避得远远的,她入狱后,没一个人来看她,林丽敏恨得牙庠庠地又无计可施,现在又听到自己儿子这么说,更是急的六神无主。
“现在妈也没办法,你那条木头链子是妈让夺舍的师傅做的,我想他肯定已经被付擎天给抓住了,翔翔,妈现在出不去也帮不了你,你得想办法让付玉珠帮你,她现在是你妈,只要你死咬着自己是曾小宇就行了,付玉珠肯定会帮你的。”
“可,可万一付擎天跟她说了我的事怎么办?”曾小宇也不是没想过利用付玉珠的爱子心切,但他不敢回付家,而且他也认为付擎天肯定已经把这事说给付玉珠听了,不知道付玉珠是个什么心态,要是信了呢?那自己不是完了。
林丽敏抓紧他的手,道:“不会的,付玉珠疼这个儿子疼的要命,她巴望了九年,盼着这个儿子醒来都快疯了,你只要随便编个慌话她都会信,翔翔,你现在只能靠她了,快去找她,让她帮你取回链子,哪怕是偷,她也会帮你偷过来。”
她话音刚落,突听一道怒声尖锐地传来,“林丽敏,原来你一直在骗我!”
两人慌忙回头,只见付玉珠愤怒地冲过来将手里的皮包狠狠扔向林丽敏,皮包重重打在玻璃窗上“碰”地掉了下来。
付玉珠像疯了一样扑上去揪住林丽敏的手,死劲地掐着往外拖,“你这贱人!骗了我九年,现在还想骗我,什么能治好小宇的病,什么小宇能醒过来,全是慌话,你这骗子,看我不打死你!”
林丽敏没想到她居然会出现,吓得花容失色,她想躲开,可付玉珠哪里还有半点名媛的姿态,这会像个疯子似的抓着林丽敏的手不放,狠狠撕拉掐抓,没一会手上全被付玉珠给抓伤了。
她吓了大叫:“松手!松手!翔翔,快拉开这个疯女人,快叫狱警过来!”
曾小宇也被付玉珠的行为吓了一跳,这女人什么时候跟进来的,难道刚才的话全被她听见了?
没等曾小宇阻止,付玉珠先猛地回过头,恶狠狠地盯着他,眼底的恨意让曾小宇不禁打了个冷战,付玉珠冲上来揪住他衣领怒目而视,“你也是个骗子,口口声声叫我妈妈,其实就是为了进付家害人,你说,我妈中毒是不是你干的,还有俯在付城身上推妈下楼的事也是你干的,制造车祸想害死我哥也是你干的!对不对!?”
“我……我不是……”曾小宇被她凶狠的神情给震住了,他眼神慌乱,奋力想推开付玉珠,可偏被付玉珠给揪住脖子喘不过气来,一阵骚动中,几名狱警冲进来扯开了他们,付玉珠还在发疯似的踢打曾小宇,嘴里一直骂着:“你个骗子!快从我儿子身上出来,骗子!你不得好死!”
曾小宇趁乱逃出了监狱大楼,他气喘吁吁地跑到车旁,急急拉开车门,对里头的颜正卿道:“快开车,快开车,别被那疯女人给缠上了。”
颜正卿不明就里,但看他慌里慌张的神情也急忙发动车子,很快就离开了监狱大楼。
付家大宅里,付擎天推开卧室门,看付城背身站在落地窗前,阳光从他身上倾洒而过,渡上层淡淡的金色光辉,付擎天笑了笑,缓步走过去从背后搂住他,亲呢地俯在耳际问:“还想着成翔的事?放心,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或许等不到明天,我们根本不需要做什么,他就魂飞魄散,一切都会结束。”
付城垂眸握上他的手,靠在他怀里道:“希望真是这样,不过我还是想找到他,让魏叔做法抽离他的魂魄,把小宇好好带回来。”
付擎天点了点头,“我明白,我已经叫阿雷随时跟踪他,这两天的的行踪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他现在找了颜正卿藏身,不过,我看颜正卿也救不了他。”
付城回头问:“你打算向颜正卿要人?”
付擎天淡淡地笑道:“以我的能耐,需要自己亲自去要人么?放心,会有人将他交到我手上的。”
此时的曾小宇已经如穷途末路的惊弓之鸟般惶惶不可终日,在回去颜家的路上,他再次感到自己与肉体拉扯脱离,要不是他拼命运气调整呼吸,可能在车上就已经魂离身体。
“小宇,你怎么脸色很不好,刚刚去探监跟林丽敏谈什么?”颜正卿也发觉他越来越不对劲,他边开车边留意着身边脸色苍白的男孩,只见曾小宇一会脸色煞白,冷汗遍额,一会又闭着眼睛像是睡着般默不做声,他几次都想他要不要去医院,可曾小宇惨白至古怪的神色又让他欲言又止。
曾小宇无力地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们尽快回去吧,我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一下。”
车子很快开到蓝图别墅区,颜正卿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也有些着急,别不是昨晚干的太厉害,让这位病弱美少年吃不消,看这模样还是尽早找医生会好些。
“你先躺着,我去打电话给医生。”颜正卿扶他躺下,刚想走时,曾小宇突地拉住他,虚弱地喘着气道:“等等,正卿,求你一个事。”
颜正卿顿了顿,“什么事?”
“帮我打个电话给付城,就说我有事找他。”曾小宇说完眼睛就疲倦地闭上,过了一会才缓缓睁开来,“快打,迟了就来不及了。”
事到如今,他已经无路可退,他好不容易重生了两回,这次是真的不想死,他可以不要周安其,不要付家财产,甚至什么不要,他只想好好活着就好,哪怕一个人静静地活在世上也比孤独地死去要好。
付城,你终于逼到我求你了!
电话接通,付擎天听了颜正卿的话后,转而对付城道:“曾小宇想跟你谈谈。”
付城怔了怔,很快就平静地接过电话,他说:“是我,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阿城,我知道你恨我,我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也曾经想杀了你,可是阿城,我后悔了,我以为得到了你的身体,就能得到你的一切,但是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没办法代替你,周安其是这样,付擎天是这样,付家的所有我都没办法得到,阿城,我承认我没你那样的命,现在我只想好好活下去,不管用什么身体,我只要活着就好,你帮帮我好吗?我们从小是好同学啊,你记得我一直叫你城哥,高中时喊你阿城阿城,我们曾经是多么好的兄弟,你能原谅我吗?”
付城闭上眼睛,勾起唇角冷冷地笑了,“你现在叫我原谅你,会不会太迟了?成翔,如果在绑架我时,你能想到这些,你还会走到今天么?当然,我也该谢谢你,是你让我看清了周安其,也看清了你,我们之间的兄弟情早就让那场大火给烧尽了,不要说什么原不原谅,我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你。”
“阿城,我求你了,我知道你想我死,可我现在真的只想好好活着,哪怕像个乞丐一样活着我都愿意,求你了,阿城,让我活下去,把链子还给我好不好?”电话那头的曾小宇带着哭腔道。
付城冷冷地道:“现在你后悔了,那么当初你绑架我时怎么不后悔,你开车想撞死我时为什么不后悔?你把我逼出付家时怎么不后悔,你对奶奶下毒,对擎天下手时怎么不后悔!?你现在才后悔啊,你知道你有多无耻吗?这条路是你选的,你没得回头!”
“不要这样说,阿城,我知道我罪该万死,我这种人死一百次都不足为惜,可我真的知错了,你给个机会给我好不好,我保证我把曾小宇的身体完完整整的还给你,然后另外找个身体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出现你面前,我求你了,阿城,放过我,就放过我最后一次好不好?”
付城淡淡地笑了,他对着话筒,一字一句道:“成翔,你给我听好了,不管你现在想做什么,都没办法威胁我,我是想保存曾小宇的身体,但如果你想以这此来胁迫我,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你做错了事就必须付出代价,这是你自己造的孽,该还的时候到了!”
电话那头传来曾小宇急促的呼吸声,“求你了,阿城,阿城,我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想死,阿城我错了”
付城抿紧了唇,目光里只有冰冷寒意,他移开话筒没有说话,而身边的付擎天看了看他,然后接过话筒,对里面的人道:“成翔,世上没有后悔药,你如果真后悔,那就下辈子投胎再做好人,这辈子,你该受的罪,一样都不会少!”
说完,付擎天倏地扣下电话,他转头看向付城,见付城神色沉重复杂,便搂着他轻轻靠在自己肩上,“不用为那种人生气难过,他是罪有应得,我看他也已经撑不住了才会来求你,不要心软,他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靠着温暖的肩膀,付城合上眼,轻轻地点了点头,“今晚就动手吧,他过不了这晚上了。”
有些人必须得狠,不能再留后患。
60收了渣翔
放下电话后,曾小宇浑身发冷般抱着自己的身体,他因为过度害怕而双眼通红,泪珠都在眼眶里打着转,刚刚付城那番话如同给他判了死刑,其实他早该料到付城根本不会原谅他,但他已经到了绝路上,只能孤注一掷,现在再也没有人帮他了,付城这次一定是要他死,他该怎么办?
身体越来越冷,曾小宇知道自己又要脱离肉身了,最后的三天时间,他已经用去了两天,现在脱离肉身的次数越来越多,如果不及时带回链子,指不定哪一次就彻底脱离再也回不去,他第一次感到死亡的恐惧在侵食自己的一切,这简直比上次绑架案被意外烧死还要来的可怕万分。
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想?他不能坐在这里白白等死!
“小宇,你怎么了?是不是跟你舅舅吵架了?”颜正卿关切地推门进来,刚刚接通电话时,曾小宇说要自己跟家里谈谈,让他回避一下,他虽然没有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但从隔着的门缝里还是隐约看见了曾小宇焦急流泪的模样。
这么漂亮的男孩子哭起特别让人疼,一时间他竟看呆了。
颜正卿从来就不是专一痴情的男人,父亲早逝,母亲又急急改嫁,他对婚姻爱情从此抱着游戏人间的冷讽态度,从十多岁时交女朋友到遇见曾小宇之前,颜正卿都是风流潇洒的花花贵公子,本着万花丛中过,不沾一片叶的原则,他男女不限,全不过只是玩玩而已,没人能让他动真心。
可曾小宇却不一样,他不但漂亮可爱,还特别招人怜,那对漆黑如墨的大眼睛水光盈盈地望着人时,能把人的心都融化,颜正卿正是被他的眸子所吸引,越陷越深,他看着曾小宇可怜兮兮的抱着双肩在隐泣,心里更是焦急如焚。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小宇,小宇你说话啊。”颜正卿扶着他双肩急声问道。
曾小宇抬起泪光闪烁的眸子,抿着唇角,可怜兮兮地说:“正卿,我走投无路了,我就要死了。”
颜正卿一听大惊,忙抓着他的肩膀追问:“你别胡说,你不是身体好好的吗?究竟出什么事了?”
曾小宇微微叹息一声:“正卿,我一直不敢跟你说,其实我的身体又不行了,你知道我曾经受过伤躺了九年,可是我的身体仍然没有恢复,这两天越来越难受,我刚刚给舅舅打电话了,他们不愿再在我身上花钱了,我妈妈她也无可奈何,正卿,我该怎么办?”
颜正卿一听就义愤填膺,“付擎天真不是个东西,付家人不管你,我管你,我明天就带你去医院。”
“正卿,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这个病跟别人有些不一样。”曾小宇抓着颜正卿的手,墨色眸子炯炯有神地望着他,“不管你相不相信,现在能治我的病的只有一条木头链子,我需要他来治疗,那木头链子对我非常重要,能继我的命。”
“木头链子?”颜正卿有些诧异地问,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他想了想,又道:“是不是你以前经常带着的那条?”
“是的,可那条链子被我舅舅给换走了,他们想整死我。”曾小宇眼睛红红地望着他,“正卿,我们制造车祸的事被舅舅发现了,他不会放过我们,现在是我,下一个可能就是你。”
“啊?!付擎天知道了?”颜正卿一听就惊的一身冷汗,这下可麻烦了,且不管曾小宇的事,现在连自己都逃不掉,他在商界也算混过一些时候,对华为集团付擎天的传闻及手腕还是有所了解,在平城,不要说黑白两道,就是自家的颜老爷子都对付擎天退让三分。
若不是因为曾小宇,他颜正卿绝不会走这趟混水,自己也是为了爱情昏了头才这么做,可做归做,真正到了东窗事发时,他还是会怕。
“那,那现在我们怎么办?”颜正卿扶着曾小宇急急地问:“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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