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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奉夫成孕 作者:琅玖

    一半就刻意停了下来,看看付玉珠的脸色。

    “啧,这有什么可担心的,你大舅他现在都还在医院里躺着呢,听说昏迷了好几天了,我昨天去医院看他时,听医生说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唉,他这个样子怎么有空闲还管我们的事呢,我看他也是该退下来了,身体差成这样,还有什么能力执掌华为,儿子啊,以后付家可得靠你了啊,你得给妈争口气知道吗?”

    曾小宇面露惊喜,有些激动地道:“谢谢妈,我一定好好干。”说完后,他得意地想,付城,你所有的一切终于都到了我手上了,我等这一天可等的好久呢。

    不过他还是有不太放心,付擎天那晚被车撞了后,竟能从三四辆追车中只身逃走,重伤之下还能避过他安排的杀手,真是身手不简单,但付擎天真的昏迷不醒了么?曾小宇露出阴恻恻地笑,他用力叉上块火腿放进嘴里慢慢地嚼着,保险起见,还是得去医院瞧个仔细。

    医院里,曾小宇正想进病房时,门外守着的阿雷便起身拦住他,“曾少,付总还没有醒来,不方便看望,请回吧。”

    曾小宇眨了眨一对澄澈的大眼,轻声道:“我舅舅入院已经好几天了,我好担心他,你就让我进去看看吧。”

    “对不起,付总没有脱离危险期之前,任何人都不能见,不好意思,曾少不要为难我,我也是替付总办事的人。”阿雷冷线条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僵硬地说完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曾小宇抿了抿唇,见他这样只好说了句:“那好吧,等舅舅醒来了,你再通知我。”

    看着他离开后,阿雷不露痕迹地吁出口气,他四下张望了一会,抬手布置几个人守在病房附近,然后轻轻推开门,阴暗的病房里,床上已经空无一人,阿雷站在寂静的病房里很快就收到一条短信:做的很好,接下来就按计划进行。

    客车一路颠簸着进了偏僻小镇,下了车后,付城帮魏妈背行李包,拉着她往家里走。

    “哟,出去几天啦,现在才回呢。”古董店门口的老板娘大老远就看到付城,笑眯眯地迎上去道:“唉喂,我这几天又进了一批货,你再帮我看看,上次多亏有了你,要不然我肯定又得被那损仔给骗了,这回再帮一次啦,有了你,我这店可什么都不怕啦,阿城阿城,我等着你来鉴宝啊。”

    “好好,我知道了,晚上再说行吗,我还累着呢。”付城冲她笑了笑,带着魏妈快步上楼。

    门一开,满满就从房里冲出来,张手就抱住他脖子,“爸爸,你回来啦,满满好想你。”

    付城一把抱起满满转了个圈,“满满长高了,爸爸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好好吃饭?”

    “有,我天天吃两碗。”满满举起小手做了个v的手势。

    “呵呵,是自己吃还是姨姨喂?”付城抱着他亲了一口,“好香,有喝牛奶吗?”

    “有喝,一碗自己吃,一碗姨姨喂。”满满骄傲地说,“楼下的张妈妈还每天给我做个鸡腿,好好吃,我最喜欢吃张妈妈的卤鸡腿了。”

    “嗯,爸爸也会做,以后爸爸也做给你吃。”付城举起他抵着小额头咯咯地笑,两父子玩了会,

    杜小月才接过满满,笑着道:“这几天不在他可听话了,除了晚上做梦会叫你名字外,其它一切都好。”她看了眼付城身后的女人,“哟,魏姨,你可来了。”

    魏妈笑了笑,“是啊,城少已经把事给我说清楚了,我知道这事挺难的,不过还是想过来帮帮忙。”

    “怎么了?收拾那家伙还很难?”杜小月看看他俩的脸色,又问:“魏姨,你有什么法子?”

    魏妈坐了下来,付城倒了杯水给她,然后从包里取出几个玩具,让小满满进里屋去玩,接着也坐在她身边,“魏阿姨,你在火车上说能一而再再而三实行夺舍的人,背后一定有懂行的人操纵,那你的意思是,成翔除了木头链子外,是不是还有人在帮他?”

    “对,你说的木头五星链子我知道,这是我们村里懂行的人做出的东西,木头链子,木头小人,都是我们这行转魂时用的道具,但这两样东西失传太久,就是我们那村子里的人都并不是人人会做,也只有少数几家学法的才传下来,一般来说,夺了一次舍就不能再轻易夺第二次,要夺也得有人在外边操纵做法,但这毕竟是折寿损阳的缺德事,村里的人基本都不会做。”

    “那成翔背后的人是你们村的人吗?”付城问。

    魏妈想了想,神色有些犹豫,“我知道会做这种法的人只有两三家,但他们基本都不再出村,可是还有一个人会做……”

    “是谁?”付城和杜小月异口同声问。

    “魏魏的爸爸,魏守政。”

    付城蹙眉问道:“魏魏的爸爸?他不是已经离开村子八年了吗?怎么还会……”脑中突然电光一闪,他想起当时找魏妈时听过的话:所有当年跟着出去打工的人都回来了,只有老魏没回来,八年了,他一点音讯都没有,有人说他在外边被女老板给包了……

    女老板?以魏守政的相貌绝对不可能,那么……付城咬唇慢慢地思索,那么只有一种极大可能,那位传闻中的女老板,就是林丽敏,而魏守政就是一直在后面操纵这起夺舍的人。

    林丽敏为了让成翔进付家,早在几年前就找到了魏守政,一直暗暗策划着这件事,她心机深重,怕自己有一天不测也要给成翔留一条活路,如果这样推理的话,那么事实就清楚,他必须找到魏守政,只要抓到这个人,就办法彻底治成翔。

    “魏阿姨,你家老魏这八年来有没有一点消息?他真的一次家都没回过,一个电话都没打过吗?”付城问。

    魏妈锁着眉头想了会,说:“要说完全没有也不是,他每年中秋节就给家里寄封信还附上张汇款单,那钱数额很大,我一直不敢用,也不敢告诉魏魏,可是我到邮局去查信的地址,却怎么也查不到,唉,我就只能等了。”

    “那我们该怎么找他呢?”付城顿了会,又道:“老魏叔平时喜欢去逛什么地方吗?比如说,他有什么爱好?”

    “他这人没什么别的爱好,不抽烟不喝酒,就有一样特别着迷,就是喜欢买古董,尤其是玉石或玉饰,看中了就不撒手,多少钱都想买下来,买了就回家收藏着,我就知道他有这一个爱好,别的应该没有了。”

    古董玉石?付城想起自己上回在平城古玩店里买的玉壁,没准这个能排上用场,他欣喜地一捶拳,好,那就去平城的古玩市场转转,用那块玉壁没准真能钓他出来。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震响的敲门声,付城神色一凛,忙让杜小月带着满满进屋去,然后从猫眼洞里往外一望:只见穿着黑色皮衣短袄,脖子上晃着银光闪闪长链,长相秀美妖娆的年轻男子。

    男子正站在门口,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对墨色美目,也凑前猫眼往里望。

    付城霎时失笑,这人竟是邵风?他倒真有本事居然找到这里来?

    55反攻开始啦!

    邵风进屋后环顾了一圈屋子,用墨镜指了指,“你就住这?”

    “是啊,这房子好,明亮透气,还不用交房租。”付城给他递上杯水,坐下来笑着问:“你怎么找着我的?”

    “还好说,你有把我当兄弟看吗?付家发生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自个自作主张的跑了。”邵风把长腿架在茶几上,对他道:“你为什么要走?因为曾小宇?”

    付城点了点头,“他其实不是小宇,他是成翔。”

    邵风一听把腿放下来,认真地问他:“真是这样?那你跑什么,找人一举拿下他啊。”

    付城苦笑着摇摇头,“他比之前占着我的身体还要厉害,你知道曾小宇是我表弟,他母亲付玉珠和奶奶向来疼爱他,在家里他就是掌上明珠,而成翔这次学乖了,他利用了曾小宇的外表和大家对他的疼爱,对奶奶下毒嫁祸到我身上,现在擎天又出了车祸,这里头肯定也有他的关系,我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不是曾小宇,所以,我必须得离开,找另一条捷径来整治他。”

    “另一条捷径?是什么?”邵风这时才看到旁边坐着的魏妈,他疑惑地指了指她,“是她吗?她是道士还是神婆啊?”

    “邵风,她是魏魏的妈妈。”付城横他一眼。邵风听了一激灵,立马坐正,“啊哈,是,是魏魏的妈妈啊,这个……你好伯母……我叫邵风……那个……我从前就认识魏魏了……我们关系不错,呃,是好朋友……”

    魏妈不好意思地道:“魏魏在外边给你们添麻烦了,其实小城叫我来,也只是试着帮个忙,还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呢。”

    “那你们下一步打算怎么做?”邵风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付城想了想,“邵三少,你能帮我盯着曾小宇吗?”

    “没问题,盯个人的本事我还是有的,唉,我说干嘛那么麻烦,干脆找人一枪崩了他不就行了,省得再害人。”邵风抛了句狠话,这种人活着还不趁早死了好,不过这家伙万一又重生了咋办?想到这,邵风又问:“哎,你说这人怎么死了又活回去了?还上了你家小宇的身,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法术之类的?”

    “我让你盯着他就是这个原因,他脖子有个转魂用的木头链子,链子是用五星形串成的,每颗五星形上都雕有小人脸孔,据说可以转魂夺舍,我怀疑这玩意是林丽敏给他的,你帮我留意一下,

    如果有发现就想办法把这链子拿下来。”

    除了找到魏守政外,还必须摘除曾小宇身上的法器,不但如此,他还要找出曾小宇设计毒害奶奶、制造付擎天车祸的罪证!

    邵风打了个漂亮的响指,“这事包我身上了,不就是一条链子嘛,不用几天就双手奉上。”

    付城笑道:“那谢谢你了,你来这里没别的人知道吧?”

    “没有没有,你把心放肚子里吧,我能找着你,不等于别人也能找着你。”

    付城松了口气,他看看窗外的天色,“呃,时候不早了,邵少……”

    “那好啊,我就在这吃个饭吧,我这人很随便的,吃什么都行,就下碗清汤面我都能吃,呵呵呵,你随便做随便做。”邵风倒不客气了,身子往后一靠,两条长腿又架在茶几上,双手枕着脖子悠闲地哼着小曲。

    魏妈忙起来,“那我去做饭,你们慢聊。”

    付城看了看站在房子周围的黑衣保镖,邵风忙挥挥手,“你们都出去出去,别站这厅里,这房子才多大啊,挤成一堆干什么,要站出去站着,走走走。”

    付城见邵风这赖赖样,也无奈笑了笑,趁着杜小月跟魏妈去做饭这会,他回头叫小满满出来,“满满,叫邵叔叔好。”

    “哟,小子长这么大了,快过来给叔叔瞧瞧。”邵风一把抱过小满满,捏他小?子,“快叫邵叔叔。”

    小满满稚气地叫了声:“邵叔叔好。”

    “哎,小子,亲叔叔一口。”邵风抱着这小家伙就不松手,小满满怯怯地看一眼付城,付城只是笑,还没说话邵风倒是先急了,他搂着小满满佯怒道:“你小子不是进了付家就把叔叔给忘了吧,你刚出生那会还是我带着你睡的呢,那几个没少被你害,你看看我这俊脸上长得那两根细纹,就是给你惹出来的,你全忘光了啊,不行不行,今天必须得亲我一口,不然我不松手了。”

    他这一说小满满倒是盯着他脸看,可还是怯怯地不敢上前亲,付城忍俊不禁,他拉过小满满对邵风道:“行啦,你带他那会他才多大,哪还记得啊。”

    “是啊,就记得后面的付擎天,之前我是白忙活了。”邵风撇了撇嘴,这两父子都一个样,自己也是贱,干嘛非得跟着他,就连家里的二姐都笑话他:小风你是中邪了吧,为了个男人成天跟侦探似的,无时无刻不在盯着,人家是你的人吗?

    是不是自己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就放不下这个心,不管是魏魏还是现在的付城,他都舍弃不下,可他也明白,有付擎天在,他邵风就是一万年男配的命,不过眼下可不一定了,付擎天进了医院,两周都没醒过来,估计是麻烦了。

    其实付擎天出车祸时他是第一个知道消息的人,据说是在高速路上出的车祸,他暗地里派人去查了,当时三辆货车追尾?击付擎天的兰博基尼,看来这事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不过这关他什么事?邵风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看着情敌一觉不醒,心底也在偷着乐,阿弥陀佛,最好就别醒来,省得招人烦。

    付城听出他话的酸味,便笑了笑,“我知道你一直在帮我,邵少,你这份情意我都记着,要不然我也不会跟你做兄弟,小满满,快去亲邵叔叔一下,他是你亲叔叔,邵叔叔对满满最好了。”

    邵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卧槽,谁要当你兄弟,小崽子,谁是你亲叔叔,不过他这些话也只能在心里腹诽,看到小满满腆着脸过来,他还是咧弯了嘴,绽出个迷人俊秀的笑脸。

    “满满,跟叔叔玩一下,我去里边看看。”付城起身进了厨房。

    见付城进去了,邵风搂着小满满的肩膀低声问:“小子,你爹地付擎天上哪去了?”

    “不知道。”小满满抿紧了嘴,他低下头小小声说:“我好想爹地。”

    “那老男人有什么好想的,喂,小子,你说是我长的帅,还是你爹地长得帅?”邵风一本正经地指着自己的脸问:“要说实话,小孩子不能说慌。”

    小满满睁着两只大眼望着他,怯怯地道:“你帅……”

    “呵呵呵呵,好孩子真诚实啊。”

    “不过我喜欢爹地,不喜欢叔叔,叔叔好像女人,我不喜欢像女人一样的叔叔。”

    “……”邵风眯起?长的黑眸,指了指自己,“你说我像女人?你哪只眼看我像女人?啊,小子,你给我滚过来,跑什么跑!”

    晚饭后,付城送邵风到楼下,偏僻的街道冷冷清清,唯独几束暗黄的路灯幽幽地散着光,他双手插着风衣口袋伫立在楼下对邵风道:“曾小宇的事就麻烦你了,有什么消息我们再联络。”

    “行,我办事你放心,对了,明天我再来啊,你一个人住这破地方我不放心,要不,搬我那去住?”

    “不用了,我住这挺好的,你快回去吧。”付城笑着对他挥了挥手。

    邵风走出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张望,一直看到付城的人影消失在楼道里才叹了口气,怅然所失地转身,经果一回头就看见面前立着座黑塔。

    近一米九的倪宇一身黑大衣杵在他面前,硬朗的面容上,一对利箭似的黑眸炯炯有神地望着他,

    邵风愣了愣,“你怎么在这?”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呢?”倪宇勾唇动了动,他望了眼楼房,又问:“你挺关心他的嘛,竟然能找到这个地方。”

    邵风冷哼一声,仰着头帅气凌人地从他身边擦过,“关你屁事,别怪我没警告你,城少是我的人,你想动他得先过得我这关才行。”

    倪宇侧目看他一眼,似笑非笑,“我为什么要动他?”

    “哼,你那点心思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上回赌局输了,你肯定记恨在心吧,堂堂古玩界的神赌师居然输给一个初涉古玩界的少爷,能不丢脸么?你跟踪我是想找机会报复他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坏心思,今天你要是把城少住这里的事给捅出去,我肯定第一个找你麻烦,让你吃不了?着走。”

    倪宇笑了笑,抬眼看着这位张狂妖媚的男子,他微微眯了眯眼眸,硬朗的脸上露出抹耐人寻味的微笑,慢慢靠近邵风,几乎贴着邵风的脸低低地道:“不好意思,你猜错了我的心思,我的兴趣不在他,在你。”

    邵风倏地一僵,立马撤后几步,跟这人拉开距离,警惕地盯着他问:“你想干什么,想打架啊,别以为个头高就能打过我,我可是练家子出身的。”

    “呵呵呵,是么?”倪宇被他的话逗笑了,忍不住伸手抚过他秀气的脸,调侃道:“真要打我还舍不得呢,这张女人脸打坏了怎么办?”

    “谁说我是女人脸,你,你怎么知道……”邵风何等聪明,美眸一转,立即恼羞成怒地叫道:“你他妈居然偷听!真是无耻小人!”

    倪宇又乐了,索性调戏到底,一手扳过他的脖颈瞬间拉近两人的距离,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嘴对嘴,定定地盯着他瞧,“我就无耻了又怎么样?邵三少,你自个长成这付勾人的样子还不让人无耻?”

    邵风霎时瞪圆了眼睛,他简直被这人给气炸了,没错,他是长的漂亮,可他从小最恨被人当女人看,小学时有人不知好歹地背后叫他小姑娘,结果被邵风一顿好打,门牙都掉了好几颗,自此之后再也没人敢小看他。

    现在这个蠢人居然敢调戏他,向来只有邵风调戏别人的份,哪里还论得到别人来调戏他?

    “滚吧你!”趁倪宇不备,邵风抬手就是一拳,正正好击中了倪宇的侧脸,倪宇不禁倒退几步,

    邵风挑起凤眼,冷笑地仰起下巴,“这一拳是警告你,以后说话小心点。”

    倪宇抹了抹嘴角,呵,居然见红了,这小子的身手还真有两下子,他望向扬长而去的悍马,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跟邵风商量好后,付城就开始着手准备找魏守政的事,他留了几天的胡子,向楼下古董店的伙计要了身旧衣裤,带上顶鸭舌帽就混迹进了平城古玩市场。

    古玩市场里今天碰上集会,许多店铺的门口都挤满了四面八方来的古玩爱好家,玉石店门前堆了不少刚进的石料,人人都饶有兴趣地围着选,付城在人群中扫了几圈,暂时没发现魏守政的踪影,看来还得想办法?出来才行。

    环视了一遍周边的数间古玩店铺,付城最终选定了一间最热闹的玉石店铺,据魏妈说,魏守政最喜欢收藏玉石,而且也是个鉴宝高手,今天是平城玉石店进新货的日子,魏守政一定不会错过,付城压了压鸭舌帽左右望了一下,就走进了这间店。

    才进店就听见有人在招呼:“哟呵,老魏今天来的够准时的啊!知道咱有新货不是,来来,这边瞧瞧,新进了好东西你过来看看。”

    店面很大很宽,人虽多但管理的很好,并不杂乱,可见来的人都是有身份和档次的收藏家,付城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深灰色旧中山装的中年男人谦逊对那人笑笑,“周老板太客气了,我也就是饱个眼福。”

    “哈哈哈哈!谁不知道老魏眼光够厉,你要出去的货都是我的镇店之宝呢!”周老板打着哈哈搂上他肩膀,领着他进去了侧边一间会客室。

    付城知道这是魏守政,他紧跟着那两人进去,不料刚到门口就被两个壮实的工作人员拦住,那人抬眼打量他一番,呵道:“外头来的人上外头看去,这里边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付城抬起帽子淡然一笑,“怎么这店里还分三教九流,他们能看我有什么不能看?”

    “你懂什么,那是周老板的大客户,你这年轻仔还是出去外头,不想买就走吧。”

    付城高声道:“这店也太欺负人了吧,凭什么不让我进去瞧瞧,亏我手上还有惊世良玉想拿来换换钱,周老板,你门外的狗也太?了吧,狗眼看人低,迟早得把客人赶跑哒!”

    那工作人员一听就着急了,“你,你乱叫什么,走走走!”

    “谁在外头?”周老板从会客室探出头来,见到付城怔了一下,“你刚刚说什么?”

    “我有一块稀世好玉,本来想在周老板店里的换个好价钱,不过现在看来不必了。”付城故作无奈地耸了耸肩,转身抬腿欲走时,却听身后周老板叫了声:“那你进来了吧,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稀世好玉?”

    当看到付城手掌上的雕纹环形玉壁时,周老板顿时怔了,而更感兴趣地则是魏守政,他惊艳似地睁大眼睛,不住地喃道:“这是周朝的宫墓古玉,极有可能是哪位受宠的妃子下葬时所戴,果真是稀世珍品,稀世珍品,请问年轻人,你这玉买多少钱?”

    付城看着他,淡淡地道:“价钱呢,我暂时不方便谈,这玉是我妈留传下来的,如果你真想买,我可以带你回去跟我家里人谈谈。”

    “那好那好,这玉我要定了。”魏守政是典型的玉痴,这种好玉他怎么能放过,说完就跟着付城离开了古玉店。

    两人走到拐角处的一条小巷子里,付城推开巷子口的一间木门,里头久等的魏妈站了起来,原本喜滋滋的魏守政霎时怔住了,抬起手颤抖地道:“云霞,怎么是你?”

    他眼珠转了转,马上调头就跑,付城手疾眼快一抬脚就把他给揪回来,这男人看着壮实,怎么一拎全身软棉棉的?付城蹙了蹙眉,没想太多就拎他进了屋子。

    “老魏,你这八年上哪去了?一声不吭地离开,你究竟在外边干了什么?”云霞压着怒气问道,“还有付家的事,你是不是在帮付家做法事?是不是教人夺舍?”

    “你,你们全知道啊?”魏守政瞠目结舌地望着他俩,然后又垂下头,闷闷地道:“我不想再过穷日子了,我得想办法赚钱,她能出大价钱给我,我就干,这还不是为了魏家嘛。”

    “可你有没有想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付城俯身盯着他,“魏叔,你帮的那个人是不是叫成翔,他现在又上了另一个人的身,干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如果你还有良知,请你帮我们把他抽出去,不要再祸害付家人了。”

    56老爹发威了

    魏守政被他一说吃惊地站起来,神色慌张地摆手急声道:“我没干什么坏事,我就是拿了那女老板的事替她办事而已,什么成翔?他到底是谁干了什么事我一概不知道,你们别问我,我……我要走了。”

    “老魏!”云霞喊住他,“你知道你儿子现在在哪里吗?”

    魏守政怔住了,慢慢地回头看着她,云霞用手捂着嘴好一会才忍住泣声,深深缓了几口气,才道:“魏魏他已经不在了,你离开了八年,他第六年时出来找你,我知道他一出来肯定就逃不过那一劫,可我拦不住他,我以为他找到你就会带你回来,没想到你竟然跟个女老板混在一起,还帮她干这种折寿的事,老魏,你对得起我和儿子吗?”

    “我,我也是不得已的,这几年买玉石我花光了积蓄,投资玉器店又被人骗了,欠了一堆帐我有什么办法?如果不帮她做事,我那几年早就被人给砍了,哪还能活到现在。”魏守政懊悔地捂着头蹲在地上,他用力抹着脸,几滴泪水落在水泥上,忍了很久终于还是捂着头痛哭,“我对不起魏魏,对不起你,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出来了,唉,真是后悔啊。”

    付城看他这样也微微叹了口气,蹲下来拍了拍他肩膀,轻声道:“魏叔,这事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们需要你帮忙,请你把成翔给抽出来,我问你,那条转魂用的木头链子是不是你给林丽敏的?”

    魏守政抹了把脸,重重地叹息了一声,站起来无力地坐在木凳上,目光有些恍然,他喃喃地道:“是的,那条木头链子是我给她的,这事还得从八年前说起,那一年我跟着村子里的到平城打工,当初的想法是出来挣多些钱好给魏魏上大学用,我自持身上有些本事,就不知天高地厚地跑到平城古玩市场跟人赌石,凭着传承的异能,我屡赌屡胜,如果在那时及时收手的话,我可能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苦笑着摇摇头,“因为我总赌胜,一些店家开始注意起我,有好几位输了的赌石师背后找人买我的一双手,我被人追的走头无路,这时有商家出来保我,让我不得不同意跟他们入股开店,我以为一切都风平浪静了,没想到这就是个骗局,那商家利用我的鉴宝能力大肆敛财,可就在我双手被意外压伤后,失去了摸宝的能力时,他们一夜之间全都跑光,只留下一屁股烂账,我又一次被逼到末路上。”

    “就在这个时候,我偶然听人说有个女人在找会夺舍的师傅,我就试着去见她,她就是林丽敏,她给我开出了天价,说是只要能办成事,事后还会加钱。我因为手伤了,失去了大半摸宝的能力,但我从小受父母教授夺舍转魂的技能,做这种事还是游?有?,我知道这事会折寿,但那时

    我真的没办法了,只要肯出钱,我什么事都敢干。”

    付城看着他道:“所以你就顺了林丽敏的意,在一间旧公寓里帮两个人换了魂。”

    “是的,她当时叫我进去那间着火的公寓,让我帮忙把火中那两个年轻人给拖到另一间房时进行换魂,说真的,我当时挺害怕的,我问了她好几次这两个人是谁?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可她就是不说,一个劲叫我快点换魂,我拗不过她,只好照她说的做了,之后她又让我把其中一个人重新扔回了着火的公寓里,我做完后,两只手都在不停地发着抖,可她事后打了一大笔钱到我帐上,我也就慢慢安心下来。”

    原来是这样,那晚被成翔绑架后,旧公寓着火,林丽敏趁机带着魏守政冲进去拖出了他和成翔,换魂后,为了彻底达到占有自己身体的目地,林丽敏一不做二不休,又再次将成翔的身体扔回公寓,宁可自己的儿子没有身体,也要进付家成为付少。

    “那么那条木头链子又是怎么回事?”付城追着问。

    “这事过了快一年了,林女士又找上了我,求我再帮帮她,我当时已经收手不干了,拿着她的那笔钱存着花,想着再收几块玉石就回老家,也就婉言拒绝了她,可这女人像吃了秤砣铁了心似的,跪在我屋子外头一直求我,并答应给我一大笔钱,让我下半辈子都衣食无忧,我看她实在可怜,又想着反正要离开平城了,就收最后一笔钱再说吧,就这样,我帮她做了一条转魂用的木头链子,教她要带在那人身上,这样就算死第二次,也能重新找到宿主。”

    “她是怎么确定转魂宿主的?”木头链子能转魂,但又怎么就能定在曾小宇身上?

    “这办法也是我教她的,让她给确定要进入的身体用红线绑上手指头,红线上只串一颗五星人形坠子,跟她儿子脖子上的木头链子相对应,这样就可以进行转换了。”

    付城看着他眼睛道:“魏叔,你也许不知道这位林女士的真实意图,她为了自己儿子顺利进付家用尽手段,而她的儿子成翔现在用这具身体又干不少坏事。”

    魏守政哑然,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我真的不知道她们干了什么,我只是为了多收点钱回老家,我没有坏心。”

    付城半蹲在他面前,认真地对他说:“魏叔,你说的我都明白,现在我请求你帮我们把这个人给揪出来,他不能再留在这世上祸害人,我们付家不能因为这个人而垮了,算我求你了好吗?”

    “老魏,你用夺舍本来就是折寿的事,魏魏的死说不定就跟你办这事有关,你折不了自己的寿,却折了儿子的寿,你不要一错再错下去,就帮帮他吧。”云霞也在旁劝道。

    魏守政叹了口气,“我就知道做这事迟早有报应,没想到……”

    “魏叔,你能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做吗?”付城问。

    “办法是有,也不难,只要你们能摘掉他脖颈上那条木头链子,让链子离身三天,他的魂就会渐渐散去,最后我再摇个招魂铃,就能送走他。”

    付城抿紧了唇,他蹙眉思索:当务之急就是摘掉木头链子,但在摘掉木头链子之后,曾小宇的真魂会回来吗?

    “魏叔,他现在的身体是我表弟的,如果他魂走了,我表弟的魂还会回来吗?”

    魏守政摇了摇头,“像他这种夺舍基本上原主的魂已经不在,你表弟早就去世了,回不来的。”

    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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