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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佳男主角 作者:明日何为

    的眼里于萱聪明漂亮很受欢迎。

    “当然也有为难我的人。”于萱撇了撇嘴作个怪脸。像以往一样坦率直白,“家里妈和阿姨都反对我来这。闵姨来柏秀找过你一次,知道你和凌一秀在一起后很生气。”

    “我得我去见见闵姨。”

    于萱伸手拉拉他:“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

    北堂的警察已经演完了,不久后捕杀ii将会上映。片花已经出来了,北堂和顾美茜的香艳镜头被网民称为“三级片”,照理说床戏尺度也不大,但网民似乎对他越来越苛刻。自从慈善晚会漏唱事件起,北堂晓就星途坦克哀运连连。

    办公室内,凌一秀特意叫过来的北堂,说:“你那套房子装修得怎么样了?我知道你从两年前就动工了,现在装修也进入最后阶段了吧。”

    北堂晓微讶地扬了扬眉,“干吗?”

    “我上回跟着你舅舅来过一次,倒是好地段。”凌一秀说道,最近看来看去看了不少房子,还是觉得北堂晓那套现成的好。

    “我想给记冰买套别墅,最近看的几幢都不太理想,我如果在你附近买了地建造一幢也需要时间,所以我想是不是把你的那房转卖给我。”

    北堂脸色大变:“uncle,这可是我亲自监工的!”

    “这样吧,我加你一半的价钱。”

    “你以为我会为了钱吗!我再重复一遍,这是我亲自监……”

    “一倍吧。”

    “ok!”北堂晓嘴巴咧开了。可能要投奔房地产事业了,八千万的投入马上翻了倍,来钱很快!

    凌一秀有些哭笑不得地接住他马上抛过来的钥匙,“晚上一起吃饭吧,我介绍我儿子跟你认识。”

    “谢了,请吃饭提前一个礼拜预约。”北堂晓立刻站起来出门。他这样子好像有意避开凤记冰。

    凌一秀想了想,还是抓了钥匙去48楼。

    凌一秀到了那发现凤记冰并不在,于萱说他下楼刚走。

    一听他可能去找闵利了。凌一秀马上进电梯,怕他走掉,中途还电话通知总台见到他立刻堵住了等他过来。

    “你去哪儿?”

    “……”凤记冰刚要出大门,就被后面的人抓住手腕,回头皱了下眉。

    凌一秀晃了晃手中的钥匙,“我带你去见见我们的新家。”

    “不去。”

    凌一秀微微叹息,露出从未有过的失望神色。他这神情让凤记冰有些惊讶。

    “对不起,我可能不是你理想中的父亲。看得出……你要的父亲形象就是你的魏大叔那样的,我无法成为这样的人。让你失望了……”

    凤记冰张了张口,有种哑口无言的挫败,立刻有点心软了。

    “但在我有生之年不会再让你受苦。如果你想一个人住……我就依你。”凌一秀双手覆上他的脸颊。

    “爸爸很喜欢你,也希望你喜欢爸爸。纵然你此刻不愿意认我,如果这就是你喜欢的生活,我不打扰你,只做你的朋友、默默保护你就好,只要你像以前一样对我笑对我哭,爸爸就知足了。”

    凤记冰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感动也有莫名的焦躁。当凌一秀说当成朋友时,也有失望……原来内心早已悄悄变动,似乎默认了这样的……父亲……

    “啪啪啪……”门口传来稀落的掌声。

    二人回头看,闵利冷笑着从自动开启的玻璃门进来:“这世上还有比你更会演戏的人你吗?曾经连获三届的影帝!现在又当场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半路杀出程咬金,凌一秀一瞬间反手于背后不由狠狠握了握拳。面上不动声色地看着少年从茫然慢慢转变为愤怒的脸色,到最后脸涨得通红: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不要耍计……不要真真假假……

    “记冰过来。别忘了他以前是怎么对你的!他的好听话里都掺有十足的水分,什么爸爸知足了,他如果真满足就不会来这一套低声下气的把戏。你如果贪图荣华富贵就呆在那!”

    凌一秀脸色铁青,揽了记冰的腰困在身侧,对峙闵利:“别在我面前玩道德绑架,我们的家务事还轮不到你插嘴。”

    “你……”闵利似乎搞错了一件事。她一直以为凌一秀不会承认凤记冰,今天看到凌一秀涎着脸对凤记冰说好尽听话,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她似乎忘了,凌一秀是异类。

    凤记冰这私生子不见得是他的丑闻。

    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散播速度也很快,没多久就整个公司都知道了。于萱都从上面跑下来时,闵利正在痛骂:“……不要脸的死gay!当初你和蓝柏冰害得小艳那么惨,现在又来害她儿子。凤记冰,你如果还有良知就别忘了你妈是怎么死的!”

    于萱跑过来拉闵利,“闵姨,你别这样……”

    闵利却是一门心思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凌一秀颜面尽失,骂人更是劈头盖脸:“你让一个女人大着肚子异国他乡生完孩子,临终后还要被你抢走……你这同性恋,你们凌家就该是一辈子没儿没女断子绝孙!”

    柏秀玻璃大门再度自动开启,维奇老人和提着汤壶的佣人进来。看到这阵杖与架式对峙的场景微微一愣,很快就明白了状况。维奇老人第一个反应就是看自己的孙子。

    少年低着头,下唇咬得发白,垮下的肩膀绝望无助。

    维奇老人的内心涌起一股怒气,她走过去。众人见到她也纷纷让了路。她谁也没理,就走到少年跟前。“记冰跟奶奶一起走好吗?我们不要呆在香港,我们去岛上的家,是你爷爷买给奶奶的。那里没有这些吵吵闹闹的人,也没有叫凌一秀的这个男人。”

    凤记冰抬起错愕的脸。

    闵利立刻说:“老人家,我敬你年纪大了不与你计较。可你这样带他走是不是也要看他本人的意思?他并不愿意去。”

    “这位夫人,我也正问记冰的意思,你不用代表他。”维奇老人说话的时候仍然和颜悦色,她拾起少年冰凉的手说,“记冰。你从醒来就没有叫我一声奶奶。凌家可不只有一个凌一秀,你也不只一个亲人。就算不认爸爸,奶奶也不想认吗?”

    “我不是……不是您的……”凤记冰嗫嚅着说。

    “好,我们不是。”维奇老人紧紧握了握他的手,“记冰过马路看到老太太,公车上给老人家让个座,也要叫一声奶奶吧。就是这样的奶奶也不行吗?维多星学院的孩子们也都愿意这么叫我一声。可是你真的不愿意吗?”

    “别为难他了,妈。”凌一秀插嘴。

    “你闭上嘴!”维奇老人嗔怒,看都不看他一眼。“记冰,你是想跟爸爸在一起,还是跟奶奶一起回家?”

    沉默了半晌,发白的嘴唇吐出一个字:“……您。”

    围观的人松了口气,维奇夫人的脸色乐开了花:“好,我们一起回家。”

    87、爆发ii

    直升机飞过海岸,机身下涂有柏秀字样,凌一秀搞定了transitvisa,维奇老人笑着说:“晓,这次真是麻烦你了。记冰他身体不舒服,这几天海浪大,我也不想让他坐船。”

    “维奇奶奶不用跟我客气。”北堂晓扬了扬嘴角,护目镜下的眼睛瞥过凤记冰。“记冰有您这样的奶奶好福气。”

    凤记冰看了他一眼。

    疯女人大骂凌一秀的时候,北堂就倚子大厅柱子那看戏。同时看戏的还有sheere、风满楼一干人,照风满楼的话说是不宜走得太近殃及池鱼,也不宜走得太远漏看凌一秀难得一见的窘境。好在最后还是老人比较有办法。

    维奇老人与几个仆人生活在岛上。上个世纪富人开始纷纷买岛屿比富,没有野生动物、环境优美的小岛成为众人竞相抢购的心仪之地。凌一秀的父亲当年也为夫人买了一座岛屿,以其夫人的名字命名。一路上维奇老人一直紧紧抓着凤记冰的手。

    距离地面越来越接近时,凤记冰从窗口往下望。郁郁葱葱的树,绿色划分得很干净,白色的城堡式建筑掩盖在其中。再往下,视野只剩沙滩。明媚的光线下,沙滩上迎风站着一个少年。梅仪。

    小提琴声是充满着大海边的浪漫气息的帕格尼尼风格,迎面如海风吹来,让人心旷神怡。音乐甜美,如此刻端上的一道道佳肴。在岛上的第一顿晚餐,凤记冰坐着,梅仪站着演奏自己的小提琴。送给第一次来到这时的凤记冰,样子虔诚仿若感激上帝赐予的恩惠。

    在大而明亮的餐厅里,等梅仪演奏完后,女管家过来取走梅仪的小提琴。

    “梅仪,过来坐。一同吃饭吧。”维奇老人招呼道。

    北堂站起来,拉开了他隔座的椅子。凤记冰看着对面,北堂对女人男人都向来不绅士,对梅仪却像哥哥对弟弟。

    “奶奶今天真高兴。有你们这些我喜爱的孙子同我一起吃饭。”坐在主位的维奇老人乐呵呵地说,“记冰,这个家有二十多个仆人,其中有花卉园艺工、厨师、建筑匠、水泥工……你可以慢慢认识。”

    凤记冰点了下头。

    “快吃吧。”

    在维奇老人殷勤的夹菜下,举起筷子。

    怎么就过来了呢?

    凤记冰还没法摆正自己的位置,他不知道来这正不正确,只是当时身不由己,一心想逃离大庭广众之下的羞耻,才跟着老人来了维奇岛。

    “维奇奶奶,我们今天跟着记冰才有这一顿丰富的晚餐,真是太感激记冰了。也很为奶奶高兴能带回自己的亲孙子。”梅仪说道。

    “你这孩子,像是平日我饿着了你。”维奇老人笑骂,“为我高兴是对的。”又对北堂晓说,“晓,你也不常来,既然来了就多住几天,你和小仪也好久不见了。”

    凤记冰困难地吞下牛肉,又看对面那二人。梅仪朝北堂晓期待地笑笑,北堂微点了个头说“好”。

    他们是朋友啊,关系很好的朋友。在维多星学院的公告栏见过他们学生时的青涩模样。

    当他们在读书时,他在干吗?打工、酒吧,还是妈妈被关的戒毒所?

    “记冰,来。喝汤。”维奇老人舀了汤端给他,凤记冰闷声吃,反正一顿饭也吃得食不知味只想早点结束。

    晚餐后,凤记冰只是草草在浴室洗了下,由管家带他到二楼休息。“小少爷的住房安排在老夫人的隔壁间。那间原本是少爷学生时期住的。后来结婚后他带蓝先生来就住在三楼。”

    这时有个女仆慌慌张张地过来说“新的浴巾可能不够”,五十多岁的女管家欠了欠身:“小少爷你稍等,我马上就来。”

    凤记冰站在原地,过了一分钟,他主动走到一扇图案雕刻的门前,直接打开了门。

    白色的床单,白色的窗帘。架子上放着编织的草帽,还有小提琴。凤记冰知道走错房间了,正想出去,对穿风吹动桌上的报纸。有一张掉到了地板上。凤记冰走过去,拾起地板上的报纸,放到桌上。

    《北堂晓、凤记冰疑似同性恋?警察与吸血鬼上演断袖迷情》

    过期报纸就该当废纸处理掉吧……这么久的报纸还存着,真想知道实情直接问本人不是更快吗?

    “小少爷。”女管家匆忙进来,“这是梅仪少爷的房间,我们不能进来。”

    “喔。”凤记冰知道自己没礼貌,默默地跟在管家身后出去。从管家的口中知道平日都是梅仪自己收拾自己的房间,仆人也不允许进来。

    “这里会有邮递过来吗?”

    “不会。是我们有向外采购的工人,每天都会带报纸过来。到了――”管家说着推开门。“老夫人交待,小少爷就住在这里。”

    凌一秀曾经的卧室正东挂着西洋剑,深红色的背景墙。对面是书架,架子上还有有些大贝壳做的盆景。有着穗饰的窗帘随风而动,凤记冰过去拉开窗边的门。外面不同材质的木地板磨得有点旧了,露出米白色的实木,面朝大海摆着一张沙滩椅。

    凤记冰饶有兴致地坐到上面。他能想象凌一秀以前坐在这里休息,舒适至极。手中可能还会捧着书,眼睛累了就能看到大海。

    他真幸福啊……

    蓦得双眼一黯,北堂晓正和梅仪沿着海岸散步,两两说说笑笑说不出的亲密。

    女管家这时在一旁说道:“少爷从小就住在这里,十多岁离开去美国读书,后来断断续续的来住过。进入演艺圈后就不住了,陪在老夫人身边的一直是梅少爷。”

    “他什么时候来的?”

    “你是说梅少爷?在九岁的时候吧,梅少爷性格内向身体又不好,从小就惧怕少爷。”

    “他怕凌一秀?”凤记冰这下了抬头问。

    “小少爷,你不是应该叫爸爸吗?”女管家有些不满地皱眉,凤记冰立刻低头有些后悔自己太八卦。

    “像大多数小孩从小会畏惧自己的父亲、舅舅、叔伯一样。梅少爷在长大的过程中就对少爷很畏惧,变成现在长大后的尊敬。”

    “喔……”凤记冰站起来回房间。

    管家见他不说话了,关上门放下窗帘,“那小少爷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叫我。”

    凤记冰看了眼紧闭的窗户,走到了书架前翻书。书大多是看不懂的英文原版书,他只能看懂一些图片。过不了多久就扔了书,栽进床里。身下的被单有属于凌一秀的气息。

    维奇老人开门进来,正看到他和衣躺着,烦躁地从一侧翻身到另一侧。“记冰是不是头疼了?”

    “不,没有。”凤记冰立刻坐起身,抚了抚翘起的头发。

    “没有就好,奶奶真担心你睡不习惯。”维奇老人将茶杯放到桌上,“如果渴了就喝茶。”

    “嗯。”

    老人说完也不离开,坐近床畔,看着小孙子说:“记冰你会不会生气我当初没有反对一秀和柏冰在一起?”

    “我当年看到他们两人跪在我面前那样求我时,心就软了。我不知道会有记冰的存在,只是一心希望一秀能幸福。他能幸福,我也认了。我没不知道有记冰……”

    “没关系。”凤记冰怔怔地说。

    维奇老人笑了,晚安吻落在凤记冰的额头,“奶奶也衷心希望记冰能找到相爱的人。”

    “会吗?”

    “会啊,当然会。”

    维奇老人给了他几缕阳光。

    维奇岛整个环境干净整齐地让人惊叹,相比凌一秀只有钟点工的家,这个岛上的家才代表了权势和某种特权,是有钱人的家。维奇老人这几日最爱做的就是牵着凤记冰的手介绍自己家的风景,走到哪都喜欢抓着他的手。

    从温室到户外花园,从水果种植地到红枫林,女管家跟上来说:“老夫人,你才从香港回来不久,应该多休息一会儿,还是让我来带小少爷随处看看吧。”

    维奇老人很想说自己精力充沛,但见记冰也是一脸“希望如此”的表情看着他。“那好吧,记冰就跟着管家看看,看到了什么等会儿跟奶奶说。”

    凤记冰点头。

    工人正用水管浇水,漫天的水珠有一些和着微风飘过他们。五十多岁的福态女管家在之后带着他走走停停,“岛上一年四季都有树木果实,几天都逛不完。小少爷会骑马吗?”

    “不会。”

    女管家指了指前面,“你口一定渴了吧,那里有个小木屋。是工人偶尔休息的木屋酒吧。这是老夫人允许他们盖的,岛上的几个水泥匠、木工都是很爱喝酒的人。”

    她说着走到木屋前,掀起门帘进去,“进来吧。”

    几个工人正大噪门地聊到自己会被裁员也说不定。凌一秀无后,为了独子会不会变得节俭,毕竟这个岛上的水泥匠木工也不是非需要不可。此时见女管家领着一个漂亮的男孩子进来,一时都愣了。

    他们都知道他是谁。

    “大白天的又喝酒,真是酒鬼!”女管家骂了一句。

    他们表情怪异地盯着凤记冰一会儿,就抓着女管家交谈开了,满口说着听不懂的方言,大概是在说记冰,还朝他频频看。

    凤记冰并不搭腔,让人感到超难伺候。他像对每个人都留有淡淡的余地,对每个人都不信任……有点自闭。看上去很不讨喜。

    凤记冰也随他们说。自顾自地打量周围。并不是特别宽敞的小酒屋,摆设安排得很妥当,透着温馨干净。他看到柜台上有酒,拿起来就喝了几口。这一举动倒是吓着了几个工人。

    “小少爷,这里大多是自己酿制的西瓜酒、葡萄酒……”女管家解说道,“味有点浓。”

    凤记冰点了点头,酒的味道甘甜美味,果香浓郁。不过女管家并没有让他多喝。

    出来的时候她又说:“小少爷不要经常板着脸。这里的人会担心的未来的主人感觉很难弄。”

    “我不是主人。另外,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

    “……”管家立刻叹了口气。维奇老人常常留心小孙子的饮食起居,而他们这些仆人却是看眼色行事,至从少爷的孩子来了之后就没见他笑过。

    两人经过树林,凤记冰停下脚步,“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那好吧。如果不认识回去的路,随便逮到人问都行。你是他们的小主人。”女管家又强调了一遍,这才离开。

    凤记冰摩挲着树干的沟壑,找了棵枝叶茂盛的树,靠着树干坐下来。这里的人大多认为梅仪会成为继承者,中途却杀出个私生子,内心一定很恐惧来的是一个不好说话的人……他们很朴实,什么都写在脸上。

    凤记冰叹口气。风很温柔,海水很清,树林下的微光很熏人。在这里每天看着太阳升起,落下,好像能过许许多多的日子……

    他环手抱住自己的双膝。这个家,是女人以前想进却进不了的家。

    凤艳这一生过得穷困潦倒。

    凌一秀很明白。所以打开魏九给他的光盘,看到那女人的样子时并没有太多惊讶。那时候她应该还算年轻吧,用苛刻的眼光来看,脸上的肉已有些松弛,形体偏瘦,苍白的脸与特别重的黑眼圈。跟男人大声说话时手指一直夹着烟。

    视频里全是女子放纵靡烂的生活。在一个小破屋里,跟不三不四的男人女人喝酒划拳、玩转dv录像。凌一秀坐在沙发上看了20多分钟,耐心渐渐被磨光。正要关掉电视机时,录像带里的门无声息地打开了……

    凌一秀的神经蓦然绷紧。显然拍dv的人也注意到了,镜头朝下,门口站着的是背着大书包的小男孩。

    “哟,小殿下回来了。”

    模样六、七岁的男孩径直穿过他们,走到凤艳面前。他长得白白净净,脸蛋圆润可爱,声音稚气未脱却又有股异于同龄人的冷静:“妈妈,老师说明天去影院看电影需要上交10元,你能给我吗?”

    凌一秀走到电视机前,他近距离看着那模样乖巧背个书包的小男孩。实在太可爱了……

    “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说这么没志气的话!向我讨10元钱?你可是有个超……有钱的dad诶!”对着举着啤酒瓶灌酒的凤艳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有人哄笑起来,“这句话你骗过他很多回了。”

    凌一秀一怔。镜头上下闪动后又静不动,显然拍dv的人把它放在桌上了。

    一个男人从镜头过去抱住了小男孩。“来,叫我一声爸爸我就给你10元,不,一百元,给你一百好不好?!给你买好吃的好玩的,叫一声爸爸。”

    男人的酒气喷在小脸上,腾出手拼命挤压小男孩的脸蛋。又因为太过可爱拼命亲了几口,小男孩憋着气忍受了非礼,乌黑水汪汪的眼睛像噙了两抹泪水。

    男人哈哈大笑:“凤艳,你最大的功能也就是生出了这样漂亮的东西。”

    “放开他。”凤艳怒气冲冲地打他,但因为神智不清醒而显得动作拖拖拉拉。凌一秀不自禁地握紧了拳头又松开,小孩的脸已经像被揉面团一样蹂躏到充血。

    “滚,别碰他,快滚!”女人终于拔下高跟鞋粗鲁地打在男人身上,发飙时“愤”不顾身的样子已经些微表现出神经质。

    男人狼狈地咒骂了一句,被赶了出去,临走前还掐了一把凤艳的屁股。

    到底是怎样的生活,让从前的阴影一直罩着。

    阴霾覆盖了女人的脸,她喘着粗气回头,小男孩立刻害怕地倒退了一步。“看电影?电影有什么好看的!里面的都是骗人的、都是假的你知不知道!那些就是放出来让你喜欢上他们,然后再毁掉你前程的东西。”

    “不……不看了。”小男孩频频倒退。他哪听得懂什么前程,只知道又惹她生气了。随即惨叫一声,可能凤艳发怒的时候撞到了桌子,镜头一时乱晃。

    凌一秀蓦得肌肉紧绷,他很想冷静,手指甲划开手心一道深深的勒痕!再看清时男孩子已经被揪着耳朵拖到了墙跟前,女人扯下他的书包打他,纯粹是把怒气发泄在小孩身上。

    “不看就不看嘛。”男孩子抹着滴下的大颗眼泪,委屈地撇嘴。

    女人颓然坐倒在地上,仿佛累了瘫软了,神智稍稍恢复了些许,“你今天的功课还没做。”

    所谓功课,其实是逼他靠墙倒立,再让他离了墙,双手撑着地在房中倒立行走……

    “不准掉下来。你再掉下来,我就让做多一倍。”

    “可是我现在有点饿。”

    “不准多话,照做……”

    手撑地颤微微的动作一不小心就脑袋顶到土地,嘴啃一地泥。折磨小男孩,也折磨着现在的凌一秀。

    有种痛苦渗透身体,一寸一寸凌迟他的心脏,让他止不住发抖,让他不知所措无能为力。视频里的小男孩累到汗流满面,他也跟着全身出汗冷打寒颤。每多一秒就像像一根针往他身上反复扎一样无法忍受。

    在此之前他常想,错过了记秀的童年真可惜。可现在又想,错过了就错过了,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只凭想象已经够糟,真实所见更足以让他发狂。

    魏九懂得给他最致命的一击。

    遥控器猛得砸向电视机,液晶屏倾泻而下玻璃碎了一地。凌一秀被反弹的玻璃划开了几道口子,然双眼已经充血。有钟点工听到声音匆匆上来,看到他这副样子又吓了回去。

    “一秀……”蓝柏冰进来。

    凌一秀身形晃了一下,一股热气涌上脑门。他踢翻了昂贵的布艺沙发,冲过去揪住蓝柏冰,抡手就狠狠打了蓝柏冰两个耳光。“我血有肉,他还是我的骨肉!”

    蓝柏冰说不出话来,凌一秀已提腿狠狠踢中了他的腹部,蓝柏冰闷哼一声,身体摔到时摞倒了整排cd架。

    凌一秀现在的怒火自然跟凤艳不同。“这几下是我为自己打的,为你瞒了我整整两年。如果是为了记冰的那份,你现在已经在医院了。”

    蓝柏冰抹了把嘴角被打出的甜腥血液,困难地起来:“我一直担心他会在你我之间从中作粳……他恨我害死了他妈妈,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他不能接受我,永远不原谅我,注定会让你在我们之间只选一个。然后你现在告诉我,我担心的事终于成真了?”

    蓝柏冰冷笑两声,嘴角是火竦竦的疼,然而更多的是心寒。“你有想过我吗?一秀。如果地位换一下,你会怎么做。我现在好像是生平遇到了最厉害的对手,一个与你有血缘关系的人……和我之间的较量,而我的胜算竟然史无前例的低。”

    “别在我面前提公平,”凌一秀拽起他的衣领,他从未如此对过蓝柏冰,“你不配!我只有对不起记冰,没对不起你。”

    蓝柏冰不由双手包住他的拳头,凌一秀一皱眉,狠狠地甩开他的手。他转身大步走到置衣间,打开柜子门,飞快收拾衣物。

    “你去哪?!”蓝柏冰立刻紧张了。

    “分开一段日子吧,彼此冷静冷静。看看我们是不是真的错误到以为对方就是终生伴侣。”

    蓝柏冰顿时脸色青白,“你不能这么快否认我们之间的感情!”凌一秀头也不回,仿佛没听到。当凌一秀生气的时候,你解释什么都是负作用,只能慢慢等他气消。更何况这回――

    蓝柏冰满脸倦容,他妥协了:“好。你不用走,该走的是我。我明天就去美国。但你要答应我,给你我一点时间,我们当初的结合不是一时冲动。”

    凌一秀抿唇,背对他没说话。

    秋风轻扫,脸上冰凉的触感袭来,靠着树正昏昏欲睡的凤记冰一下子惊醒过来。回头时鼻尖差点撞上一个又大又红带水珠的……苹果。

    “真的是一个适合养老的地方吧。”北堂晓笑笑。

    “无事献殷勤。”凤记冰接过苹果,也不吃,就拿在手里握着。

    “你……能原谅我舅舅吗?”

    “不会。”

    就知道会这样说。北堂晓忿忿咬了一口自己手上的半个苹果,心里道换我也不会,不过这话他自然不会说出口。

    “以后你跟梅仪好好相处吧,他也很可怜,他父母早就死了,身体又不好。所以维奇奶奶一直带在身边。”

    “我没觉得他可怜。”

    北堂晓微讶。

    “他虽然父母早逝,还是有很多人喜欢他。”凤记冰抬头看他,“你也关心他。”

    北堂晓愣愣的听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呷干醋。“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突然站起来,拉起凤记冰。

    维奇岛上有温泉,位于红枫林后有五个大小不一的露天温泉,冒着氤氲的热气。北堂晓带他到这,“你自己选一个吧。”自己则三两下剥了外衣,踏入温泉。

    他舒舒服服地洗身子。过了一会儿,听到身后赤脚踏过石阶,随后入水的哗啦声。

    水漫过的肌肤,真是很舒服。凤记冰回头看看,只看到北堂晓的后脑勺与□的肩颈。热气蒸腾上了凤记冰的脸,“你当时为什么要救我呢?”

    北堂好一会儿才想到他在说海底被鲨鱼攻击的事,“你不用在意,是别人我也会救。”

    北堂晓闭上眼,慢慢放松自己,来这个岛最大的好处就是能泡上天然温泉,呼吸新鲜空气。有钱的话我也想买座岛啊……

    五分钟后,他睁开眼。

    树林的叶子沙沙响,除子林间的声音再无其他,诡异到这个世界只剩下自己的感觉。“喂?凤记冰?”

    北堂回过头,温泉里没有人影。

    北堂“哗啦”站起来,水顺着肌理滑落。“你在哪?”搞不懂为什么每次跟他在一起都会有事发生,这次更像拍鬼片。环顾树林四周都没人,那么,还在温泉里?

    北堂晓寒毛一下子竖了起来!他到了离自己不远的温泉,蹲□子手探入水乱摸,摸到了几根头发。

    这次吓得不轻,北堂猛得再探手抓住大把头发提了上来,凤记冰从水中“哗”得被打捞出来。

    他紧闭着双眼,手上还抓着苹果,不过此刻已经软趴趴变了色。水珠从脸上纷纷淌下,北堂晓拍了拍他的脸,突然朝他喷出一口水来。

    “你搞毛啊!”北堂晓大怒,又有些心惊胆颤。

    凤记冰咳了几声,长睫毛粘在脸上,困难地睁开眼:“不小心睡着了。”

    北堂晓正想破口大骂,突然闻到酒味,“你喝酒了?!”岛上的酒喝时甜味无感觉,可后劲十足。加上泡澡的热气,凤记冰肯定就被熏晕了过去。

    “你怎么不淹死自己啊!”北堂晓气极败坏,打掉他手里仍抓着不放的烂苹果。视线向下瞄,顿时脑中一热。□的线条在空气中无遮掩。

    “北堂哥。”梅仪微哑的嗓音传来,北堂晓回头见他站在几米开外,双手捧着浴袍看着他们。

    “快丢过来。”北堂晓舒展紧皱的眉,拿了浴衣丢给凤记冰,自己也抓了一件穿上。

    “我看到你俩来泡温泉,回屋拿了浴袍过来。北堂哥,今晚可能会刮大风,气象预报说这几天会有大暴雨,我们还是走吧。”

    北堂回头问凤记冰:“你能走吗?”随即看到他浴袍结打了老半天才系上,“算了,我背你。”

    树林到别墅还有一段路。北堂晓穿着人字拖背着凤记冰,脚步踩在落叶上,嘴里诅咒个不停。梅仪跟在身后,视线时不时落在北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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