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
最佳男主角 作者:明日何为
去见你们老师!”
动作粗鲁的人类把吸血鬼激怒了,入夜后美贝吸光了这个人的血。
太饿了,就不受控制了……喝了血后,明显因为有血色而变得瑰丽的脸在月光下格外楚楚动人。凤记冰为了表现这点,还被打上了很多胭脂。
再接下来的剧情发展是饮料店店主的尸体被发现,警察着手调查。陈俊的怀疑对象美贝仍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就在陈俊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时,案情有了新进展。饮料店店主的调查有了新眉目,有人提供情报“作案的可能是一名高中生。那人要了一杯番茄汁,因为难喝跟店主吵了起来。当时因为那人外貌英俊,有几个女生偷偷用手机拍了他的照片”。
陈俊从女生那里取到手机,翻开手机相册铁证如山。十多辆警车一路鸣叫着直达余轩家。两排警察举枪对准屋内的吸血鬼。
陈俊从中站出来,永恒不变的严峻之色,一脸冷酷地大跨步到吸血鬼面前,举起手机喝道:“这就是证据。”
美贝这次再也逃不掉了。
本以为这次终于能抓获了。美贝却从窗户凌空翻下,半空中重获黑披风,经过几天的休养,他已经完全恢复了!
冷月光辉下,吸血鬼立在空中放肆大笑,他周身气流强大,大风刮得人睁不开眼。苍白的脸,嘴唇上赋予完美的大红色,有生命力一样的长发飞扬,不正是吸血鬼王又是谁?
这张凤记冰看起来怪异的脸,在以后意外地大受欢迎。这个镜头在影片上印之后被称之为吸血鬼经典一幕,印成限量版海报在n天后被抢光挂壁珍藏。
茶水间里,jas看到凤记冰正在玩新手机,“开发商送的?”
“是啊。”这是开发商送的手机。功能很多,外观厚实,凌一秀拣了只男款翻盖的,输了串号码后就扔给了他。范琪月那几个女孩也人手一只。
jas笑了笑,一手夺过翻开电话薄,发现已经有一个了,立刻也把自己的输了进去。“这是我的!”
“好。”
jaes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捧着咖啡自顾自地笑了起来。那动作幅度太大,咖啡都有些被抖出来了。
“有什么事这么好笑的,你在笑什么?”凤记冰见他如此不由问。
“我只是想到有一回……”jas看了看外面,毕竟这在公司内是禁止提起的。这完全是引爆北堂晓的地雷,谁也别想踩!
“有次晓……他没法唱歌戴了口罩,fans也跟风戴口罩。一时间满大街的人戴着五颜六色的口罩疑似sars逆袭……!”jas还没说完又止不住花枝乱颤,他深深吸了口气。
“湛青不知从哪个箱子底翻出来的应急口罩被北堂大牌玉用,价格都提了好几倍。不少厂家纷纷给他寄来很多样品,晓气得全都扔光了。哈哈……笑死我了!”jas每每提起此事,还每次都能笑得打滚。
“他为什么戴口罩?”
“咳……”jas想是不是该说谎。他对北堂晓很爱护,事关尊严的话题就要点到为止。他一向很保护他们家的晓。真的,他不能说真话,他绝不能说他们晓被人打了一拳!
“感冒。”
33、姐妹
蓝柏冰这一生并没有等待过谁,或者等待过什么事。哪怕当年爱上凌一秀,为了跟他好上处心积蓄霸气告白,也只换来对方简单两个字“好啊”。就像一场本以为要赌上性命的搏击,没有苦战就宣布赢了,从此两情相悦耳鬓厮磨,再多阻难在情人眼里也不算什么。却不知……原来等待是这么难熬。
所以当他接到心腹来电的时候,几乎爆发:“你的办事效率何时那么低了?三天。”
那端却久久不出声,蓝柏冰的心跟着沉下去,“快说。”
“的确是那名歌手,凤艳。”
蓝柏冰冷静了下,听到自己的声音回道:“见面说。”
一阵尖锐的刺痛,血珠从指尖冒出。凤记冰怔怔地看着那股子血像个小喷泉一样冒个不断。
在片场帮着工作人员搬东西,因为对方没打招呼就把道具扔下了,没放手的他被压到的毛刺扎出了血。
“记冰谢啦……”浑然不知情的工作人员还在感激。
“不客气。”凤记冰藏了手往回走。扎进洗手间,拿手到水笼头下冲洗。冰冷的水却让疼痛感加剧了。
“痛了怎么也不叫?”正巧目睹这一幕的凌一秀看到少年被伤到了也闷不吭声,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凤记冰抬头,略略惊讶地看了看门口的人,说:“不然伤到我的人会不好意思吧……”
“你这性子不好。”凌一秀瞥了眼少年的伤口。
“我没事,也不痛。”凤记冰笑了下,长睫毛下的淡色眼珠温和无害,“反正这里又没鲨鱼。”
“谁说没有。”凌一秀抓过他的手,在凤记冰陡然恐慌的目光下,低下头咬了下他冰凉的手指。然后含在口中,舌尖轻轻舔了舔后吸吮。
凤记冰呆住,只觉手指被温暖的口腔包围着,那一点点刺痛都消失了。回过神想抽回手的时候凌一秀已然放过了他的手指,“下次小心点。”
“啊……好。”
凌一秀拍了拍他的脸,“今天要在大街上取景。”
“这是您让我调查的资料。”
蓝柏冰摇下车窗将烟蒂弹出窗外,对面的路边正在拍外景戏。路边的行人纷纷驻路观看。此刻包围圈内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红得发紫的天王巨星北堂晓。所以围观的人更是围个水泄不通。
“我想这调查结果会让你满意的。”戴帽子的男人递上绝对让人大吃一惊的信封,里面藏着能掀起整个娱乐圈的巨大秘密。
男人犀利的目光闪了闪,“这事不要让第二个人知道。”
“是,请放心。”
“开车。”泊在路边的车静静启动,从始至终都没人留意这辆车。
如果蓝柏冰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会选择多停留一会儿。前后不超过五分钟,就造成完全不一样的局面。蓝柏冰作为一名成功的导演,一手执导过很多场戏,但生活毕竟不能按照他一手想要的轨道发展。
他蓝柏冰,想要的是听话的乖儿子。
今天拍摄风有点猛。
围观的人很多,工作人员把行人一定距离地挡在外围。围绕在吸血鬼和警察间的拍摄已经白热化了。
陈俊:“人类没有义务为吸血鬼提供血液。”
美贝:“人类屠杀骆驼,屠杀猪……(呃)……有问过他们意见吗?”
凤记冰说到猪的时候顿了顿,偏头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表情。虽然他现在说得义正词严,但在美贝心中猪这种满身横肉的恶心生物的确该屠杀,这一点很好地表现出来了。
不过这一记偏头,也让凤记冰看到了她。
站在围观人群外的一个的女人,她很高也很瘦,脸上缺少表情,与她身边围观的年轻人格格不入,中年妇女拎着包可能是刚刚经过,看到围观的人伫立了下。
“卡!”导演喊停。
“凤记冰,演完了你还站在那干什么!”
凤记冰动了一下,围观的人群没有走开,一些北堂晓的粉丝更是见戏拍完了骚动起来。凤记冰再回头时,那女人已经不见了。
说不清哪里不对劲。但是那个女人……像有许多小蚂蚁在他身上咬,凤记冰的心里有千百个不愿意让她离开的念头,但为什么不想让她离开?他不知道。
工作人员拿来毛巾,凤记冰无意识地擦了擦手。
因为戏分简单,凌一秀和风满楼都没过来。
凤记冰再度朝刚才那女人所站的位置看了一眼,此刻那里已经站了其他行人。他遇见过这种年纪的女人很多。在m城酒吧里,有一些妇女也会到酒吧坐坐排忧解闷。她们大多为家庭操持劳累过度,或为工作上的事烦心,只是出来单独喝杯酒,有时会趴在吧台喋喋不休。
或许那时候见过吧……也或许,因为跟死去的女人有几分相似……
相似?
蓦然有一道灵光从脑中划过。凤记冰骇然回头――
他终于抓住那怪异的坐立不安的感觉是什么!虽然只有一眼,那张容颜……那张照片中一手抱着吉他,一手搂过母亲的女人!他没有忘记。
多少年了,只是在某个午后看了一眼,被撞见的母亲打了巴掌,照片被夺走时小男孩还死死地盯着,故意作对一样要把它牢牢记住,不想遗忘。有一天要想起来却突然发现已记不起照片中的人了,以为就此遗忘了,可当那人真正出现时印在心目中的面貌五官却又一下子清明起来。
那个女人……
虽然岁月改变了,那人的五官变化却并不明显,很像……
“喂!你干什么?跑什么!”
“等会儿还有你的戏!!”
“凤记冰!”
凤记冰全然不顾后面的叫唤,他冲出包围的人群,边跑边在大街上搜寻。不,不要离开……
他一直有引以为傲的记忆力,就连韩教授曾经也有一回说过,这样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有想刻意记住的人,也有想遗忘的人。在他以为自己一定做不到的时候,大脑总是给他最出乎意料的直观反射。
凤记冰在红绿灯处,看到了那截风衣。他用力奔跑,多希望全世界静止唯有他狂奔。在他几乎要赶到的时候,绿灯亮了起来。
凤记冰眼睁睁看着那高个子女人走过斑马线,红灯又亮起,车流挡住了女人的身影。他被挡在路边!
如果现在跟丢了,不知何时才能遇到……几乎没有经过思考,凤记冰就义无反顾地投身车流中,惹来刹车声喇叭声叫骂声一片!
女人一定没发现后面有人追赶着他,如果她回头,就能看到少年为了她制造的混乱,只为了赶上她的脚步。
一路跑过几处建筑物,凤记冰好几次险险地要跟丢,万幸的是最后看到女人往天桥上走。
天桥上行上如织。在女人走到天桥中央的时候,凤记冰气喘吁吁地跑上最后一个台阶。
“抱,抱歉……请留步。”
穿着风衣的高个子女人回过头来,目光望着气息未定的少年。天桥上,面对面的两人保持着长长的一段距离。
路过的行人看看服装怪异的少年,但因为都不认识这张脸,也没多加注意。
“请问……”凤记冰张了张口,却发现口干舌躁。
女人没觉得少年冒失,她只是波澜不惊地问:“跟着我做甚么?”
“我……”凤记冰一时紧张地不知该如何说。说他的母亲?对,他的母亲已经死了。就为了说这事?
不!他还要通过这个女人知道一些事情。譬如,他的父亲。
“请问……您认识凤艳吗?”
女人凝视着他一动不动,结果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句问话。“凤艳?”
仿佛遥远时空中的一个名字,在虚无的空中仿佛起了巨烈的回响。
凤艳……小艳?
闵利,我们成为全国第一吧……
来吧,一起唱……我们四个会在x馆举办最盛大的演唱会……
闵利,我喜欢他……总有一天会站在跟他一样的高度,我一定要努力赶上他的脚步。
闵利,不行……我做不到了,他居然结婚了。我不甘心……
回忆中的话语是那样深刻,闵利蓦然睁大双眼。“你是?”
她实在想不出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怎么会认识她失踪多年的老友。
“她是我妈妈。”
几年了?闵利想。
十年……十六年?小艳消失了那么久,闵利都以为这是上辈子的事了。
可多年以后,出现了这么一个孩子,这孩子说出那么令人震惊的话。“小艳的孩子?”
怎么可能,小艳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闵利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少年,慢慢走近……
她的目光仔细地在少年脸上梭寻。突然面色惨白,紧接着弯下腰倒吸了口气,“天……你是他们的孩子!”
“他们?”凤记冰呆住,以一种仿佛要灼伤人的热度问,“您知道我的父亲是谁吗?”
闵利愕然,久久才问:“你母亲没有告诉你?”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闵利抬起手,她的指尖停留在少年脸颊边却没有碰触,失神地喃喃:“是啊,怎么可能告诉你,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该如何启齿……”
风吹过天桥,拂乱了女人的风衣和鬓间的乱发。女人混浊的目光都变得迷离起来。
凤记冰望着她变化莫测的表情,关于父亲……是个说不出口的人吗?
当他要问父亲是谁时,女人突然力抓住他的肩膀,急切地问:“你母亲呢?带我去看她!快带我去看她!!我已经十六年没有看到她了! 自从她不辞而别以后,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了。”
“恐怕不行……”凤记冰目光闪了闪,苦涩地说,“她已经死了。”
闵利停止了动作。凤记冰能感到双肩上她施加的力量死死地越来越大……但突然,力量消失了。
她放开了他,颓然半跪于冷硬的石桥上,表情空洞地自言自语,“她死了……她居然死了。”
凤记冰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闵利突然大叫起来!那类似哭泣的叫声引人侧目,来来往往的人们都奇怪地绕开他们走。好像有堵无形的透明的墙,只有少年和女人留在他们的世界。
34、最佳男主角
“你可以叫我闵姨。”闵利去取了车,此时他们已经坐在车里。“我是你妈妈最好的朋友。”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又空出一只手拨打手机,“老地方集合,原因……你现在在开车吗?我并不想害你出车祸。有关凤艳……是,是,你别激动……叫上单芯。”
虽然不知道她在给谁打电话,坐在副座的凤记冰能听到手机传出的是女人声音。这时闵利挂了电话解释:“还有几个人想让你见一见,也是你妈的好朋友。你知道我,也应该知道她们。”
凤记冰点了点头,记起来照片中还有另外两人。“你们曾经是一个乐队组合对吗?叫xly?”
“对。”女人点头,“你妈告诉你的?我本以为她不愿意提……”
她确实没提,到最后死都没提。
“我们唱过歌,后来解散了。”
“为什么?”
“因为一些外力阻碍。公司不想让我们唱下去,就解散了……”女人说得轻描淡写,但凤记冰知道远远不止如此。
“没想到凤艳居然去了内地。我们找了她好久,这十多年来我们从没放弃过找她……”女人的声音低下去,想到自己还在开车,精神勉强一振,“你们就一直生活在那?”
“也不是。”凤记冰犹豫地说,“一开始是在别的地方,后来搬到那。前不久她生病去世了。”
此刻的凤记冰能平静地说出来,并且下意识地隐瞒了母亲的死法。如果知道她活得那么辛苦,她的朋友们一定也不希望看到吧。
“如果早点见到你们就好了。”闵利叹口气,“所以你一个人来香港了?”
“嗯。”
“你刚才在演外景戏吧,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已经当了演员,你是哪个经纪公司的?”
“柏秀。”
接着汽车突然猛得刹车,轮胎与地面的刺耳摩擦声让凤记冰几乎怀疑是不是会发生交通事故。如果不是系着安全带,他的头必定狠狠撞上挡风玻璃了。
“你说什么?”女人的表现大失冷静。
“我前不久签进了柏秀……”在女人凶恶的眼神下,凤记冰硬着头皮说,“我知道我演的不够好,但他们签了我。我目前在柏秀经纪公司,演一个……角色。”
“你过谦了。”闵利冷冷地说,“柏秀近几年虽然因为老板撤资到美国整体有些下滑,但他们也不会签一个没用的进去……那么,你也见过他们了?”
说到这,她咳嗽了一声,“我指所有的人。”
“我想,柏秀里的人应该都见过了吧……”凤记冰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脸色。闵利似乎也发现少年在仔细观察她,面无表情地重新启动汽车,没再言语。
凤记冰从刚刚她激动的反应判断,她一定隐藏着什么。而目前他最想知道的是――“闵姨,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吗?”
“你妈妈还有两个朋友,她们现在也正赶往汇合地点。我想你很快会见到她们了。”
“……是。”凤记冰沮丧地低下头。不管试几回都一样,女人好像根本不愿谈论这一点,关于他的生父。
他们的车大概行驶了近半小时,最终停在了一幢古建筑式的茶楼前。茶楼底层是很现代化的白墙水泥,最上层却是屋角上翘古色古香,古木横匾写着“茶缘”两字。
茶楼对街是高耸的百货大楼,右侧也是娱乐健身中心。这个茶楼在这地段实在有点不协调。
“这里以前是一家钉子户。政府强行拆迁都没搬掉,后来事情闹大了上了媒体,当地政府也就撤了。主人就开了家茶楼,底下住人上面经营生意。”闵利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了一番道,“这几年香港再怎么变化,只有这里没有变。”
“进来吧,她们一定先到了。”
作为谈心雅聚的地方,二楼茶楼只有檀木桌椅供人歇脚。窗台上有一瓶百合花,可能放得时间久了,花味很淡。凤记冰迟疑了一下,踏了进去。
见他俩进来,坐在椅上的俩女人站了起来,好奇的视线上下打量闵利身后跟进来的凤记冰。
凤记冰也同时打量她们。时光在她们身上留下了影子。如果今天遇到的是她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个,他一定认不出来。
两个女人,稍高的那个留着短发神情有点疲惫,稍矮的那位挽着发髻身子已经发福,而且似乎都有家庭了,矮个子的还是系着围裙就出来了,典型的大街上随处可见的中年妇女。
“这位是林依兰,你可以叫林姨。”闵利指了指寄着围裙的女人,然后又指了指短发那位,“这位是单芯阿姨,她们都是你母亲的好姐妹。”
突然面对这么多人,凤记冰沉默了。
“闵利,他是谁?你不是说有凤艳的消息了吗?!她人呢?”单芯很没耐心的发问了。
“你自我介绍吧。” 闵利走到檀木桌边,她慢慢给自己倒了杯茶,举起来要喝,但拿起的小瓷杯仿佛不堪重负,她太过用力反而没握紧,抢救不及掉碎在地上。
闵利的脸上狠狠地袭上狼狈之色。
“怎么回事,闵利?”林依兰不解地皱眉。这声音让人心惊肉跳,她和单芯对望一眼,升起不详的预感。
“凤艳死了。再也不会出现了!”
空气静得只听到钟摆的声音,凤记冰僵硬地抬头看着墙壁上的挂钟。那是一只老旧的木质挂钟,秒钟走动的时候仿佛吃力到下一秒就会停止不动。当细微的嘀嗒响了五次后,林依兰突然哭了出来:“不!不可能!”
单芯脸色灰白,眼眶也瞬间红了。
她们一直相信凤艳还活着,只是在一个地方心存愧疚地一个人生活着。也许心里因为不好过才不想在她们面前出现,毕竟发生了那样的事。但是,为什么死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待问出口后,她的目光疑惑地投在面色苍白的陌生男孩身上,“他是谁?”
“他是小艳的孩子,凤记冰。”
单芯脸上的表情僵住了!空气中弥漫着窒息的寒冷。
“怎么会……”林依兰抹干泪,惊讶地看着凤记冰,然后又茫然地看向一脸死灰的闵利,“凤艳的孩子?!小艳结婚了?不!她绝不可能跟任何人结婚!”
那他是谁?
林依兰盯着男孩子一眨不眨地看了片刻。片刻之后她仿佛看到了什么怪物,只觉全身如浸在冰冷的海水里!周身黑暗阴冷。
她惶恐的眼睛越睁越大,不可思议地回顾单芯!她从对方眼中读到了同样的恐惧。
他是小艳的儿子?是小艳和那人的孩子?!
少年仿佛完全没有承袭母亲的外貌。
“你长得跟小艳完全不像。”单芯抖着唇说出的话让仨人的脸色更加不好看!尤其是闵利,面若寒霜。
“不过仔细看脸,额头跟小艳一样饱满,长得真好看。”单芯笑了笑,可惜面部僵硬,实在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虽然这位阿姨还在继续扯着,不知道为何就是觉得冷,凤记冰站起来说:“我去洗手间。”
水笼头开着水哗哗地流,他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端详良久。
不像母亲,那么,他像谁?
少年的嘴角噙起一抹冷冷的笑意,不会是那个人吧?
她们什么都知道,但她们什么都不肯说。那他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打定主意后,凤记冰拧上水笼头出去,他对着坐在椅子上面色疲惫不堪的仨女人说:“我想先走了。”
“你不看看照片吗。”林依兰从自己的围裙兜里掏出照片,“看!这就是当年的你母亲和我们,我可是从来都是随身携带着的。”
凤记冰接过照片,一张完整如初的照片。没有被烟头烫过,也没有泛黄,保存完好。
他不由露出笑容,“真的是你们。”
“你笑起来真像……”林依兰欲言又止。
少年不由眼神黯淡,“我只想问一个问题。”
见她们似乎允许了他开口,凤记冰问道:“我父亲,他还活着吗?”
“他活着,活得比谁都潇洒。”闵利冷笑了一下,那是令人捉摸不透的讽刺。“她把音乐当生命,把那男人当信仰。”
“他是谁?”
“告诉你,可以。”闵利起身走到窗前,她“刷”得用力拉开半掩的窗帘。
对面大楼上高高悬挂的led液晶屏正热火朝天地播着娱乐新闻,主持人还在八卦预测电影节上会有哪个巨星获哪个大奖。
“电影节金慕奖拿到‘最佳男主角’!我就告诉你,那个男人是谁!”
最佳男主角?!
凤记冰瞪着荧屏吃惊不已。
“闵利,这太为难记冰了吧?” 林依兰拉住略显激动的闵利。
“你妈妈是歌手,甚至你爸爸……”闵利狠狠地咬住下唇,止住接下来的话。好几次她都忍不住想开口说出真相!以最凌厉伤人的方式。
“爸爸也是这个圈子的人吗?”
“是,而且很红。也许等你像他当年那样红时。不用我们说,你已经明白他是谁了。”
少年沉默了,妈妈也说过他很受欢迎,他本以为这只是一个女人对心爱人的虚荣赞美。
闵利看着他,流露出复杂的神色,“这么想知道父亲是谁吗,你会后悔的。”
后悔吗?
凤记冰不知道了。
“为什么他会抛下我和我妈?”
“为什么我的名字叫记冰?”
“为什么我妈说我爸爸会杀了我们?”
想当然儿……这些通通得不到回答,所以他什么都没问出口。
唯一知道的是,他的父亲的确跟柏秀有什么关联吧。
35、影帝当替身
凤记冰刚进公司,北堂晓飞腿踢过来,堪堪擦着他下巴而过,堵住了他的路。“一整天都去哪了?”
“你把剧组所有人都抛在脑后。所有的人都在找你,你在干吗?不想演你可以不演!”北堂晓的脸蒙着一层一燃即着的怒气。他生气是有理由的,今天下午跟凤记冰演对手戏傻乎乎等了半天,从来没有人敢放他鸽子!
“不,我想演。”凤记冰挡开胸前的脚,看着北堂说。
面对他格外认真的表情,北堂晓愣了下。
从来没有在这人身上出现过如此锐气的眼神,好似全副心神都集中在这双熠熠生辉的眼中。他不自觉地放下脚,“那就好好演。”
“我会好好演的,我想拿奖。”凤记冰说道。
北堂晓愣了下,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我是认真的。”他丝毫没有动摇这个决心。
“就因为你是认真的才笑。我没有见过哪个白痴会口出狂言,新人个个装得乖孙子似的谦逊,到有点红时才敢翘尾巴显摆……”北堂晓说到停了下来,这才发现他也不希望凤记冰变成那个样子。
至今凤记冰还保留着一股刚踏净这个染缸的纯白,演艺圈最稀有的纯白。曾经,北堂的教授说过,纯白色是这个染缸最耀眼最神圣的色彩,是任何华服与珍珠的夺目都比不上的耀眼光彩。
北堂晓默默扭头进入了室内……估计连自己被自己心底的恶心想法骇到了。
凤记冰奇怪他话说一半就关门,还顺手挂了个“休息中,请勿打扰”的牌子。不过见他关门也只好走了。
雷导见到他自然破口大骂狂轰烂炸了近一个时辰。
凌一秀只是冷冷的一句:“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我让你发薪水给全剧组的人。”这句话比任何骂都来得有效。对金钱有股执着的凤记冰连凌一秀也看出来了。
挨完训,回到宿舍后。凤记冰一一罗列了演艺圈很红的四十岁左右的男人。除了凌一秀、蓝柏冰,还有几年前在凌一秀离开影视圈后称霸影坛的周廉,还有bx的敌对公司皇荣经纪公司总裁黄易天,能列出的人也真不少……
如果要用排除法。凌一秀和蓝柏冰可以排除在外,他们是同性恋。而且他想,他老娘也没那么大本事能搞得定他们其中一个上床。
不过……那个蓝柏冰好像知道点什么。
当蓝柏冰问及他姓氏问题时,不免令他大吃一惊。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肯定是有目的吧。
闵姨似乎对父亲有很深的敌意。她们的乐队解散是为了什么,导致她们散伙的外力阻碍难道会是跟父亲有关系吗?
“哇……你回来了。” 余轩这时蹦进来,看到室友已归来,将手上的杂志一扔,人也摊在沙发上。“好累!我的戏马上要演完了……可以好好休息了。”
余轩警察马上要去天国了。因为识人不清包庇吸血鬼王而心存愧疚的余轩,在急迫想立功的赎罪心情之下不听劝告单独去杀吸血鬼,最后在美贝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他手下所杀。
凤记冰拿起余轩扔在沙发上的杂志,封面上写着着名的男歌手献唱好莱坞大片,封面摄影照是一个年青人坐在钢琴前英挺的侧影。
“宫勒?”默默看了会儿,凤记冰露出一丝困惑的表情。
第二日拍摄,凤记冰站在片场外围等开拍,感动后面有人拍了拍他的肩。他回过头,看到一双幽灵一样的绿眼睛,以及吐出的信红的舌,凤记冰差点休克――
恐怖的表情僵硬了三秒后,不由发出惨叫:“哇啊……”凤记冰连着倒退了几步,差点摔在地上。
“哇哈哈哈哈……”北堂晓笑得前俯后仰,估计这几个月再也不会出现比这个更有意思的笑点了。
这声尖叫弄得众人皆惊。
凤记冰一向成熟得不像这个年龄的小孩,冷静、内敛、中规中矩……从来没有失态过。
“还是小孩子啊……”无论导演还是片场跑腿人员都笑起来。
“小鬼,你这声高昂的尖叫去拍恐怖片太合适了。”凌一秀隔着一段路打趣。
凤记冰的脸已通红成一片,恼羞成怒的用膝盖踢北堂晓,被他一一闪过。
“拿着蛇恶不恶心?”
“恶心?今天你要和它演。”
什么?凤记冰倒退了一步。匆忙拿起剧本哗啦啦翻到了这一页,当初看这段时一定是睡着了?居然没发现!
这次演对手戏的“明星”有点不一般,一条蛇。是墨西哥老人养着的“儿子”,□得很有灵性,出生在南方雨林。体积不大,只有两指宽,租金很贵,跟老人相依为命感情很好。
恢复后的吸血鬼再度登场。在烛火通明的城堡内,他斜躺在王座之上,手上缠绕着碧青的小蛇,脚边蜷伏着一只双眼发亮的黑猫。
猫?凤记冰抬头,就见工作人员拎着一只铁笼子经过,只见一只长着绿色玻璃眼珠,毛色乌黑发亮的黑猫正懒洋洋地趴在笼子里。
片场瞬间变成了动物园。
“居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