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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佳男主角 作者:明日何为

    很睿智地看出了他的想法。

    这时因为听到喊声而慌忙跑过来的护士,不由对记冰板着脸:“你这病人!比你妈还不合作!”她们不由分说得搀扶他进去,凤记冰不得不又回到了病床上!

    那个女孩子,凤记冰至那次后再也没有见过……

    可在冥冥之中,她却在他的人生路上帮助了他很多。

    严格说起来,这是凤记冰的第一个粉吧。会举着卡片机偷偷拍照、偷偷写日子、偷偷观察你,比任何人都仔细。还会独自一人开心和忧郁,什么都埋在心底。

    命运就是这样。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吞噬了很多人的健康因子。而有些人却明目张胆作恶多端风调雨顺地活着,比如雷轶鸣。

    “你来干什么,这里是医院!”凤记冰想隐忍,怒火却薄发。

    雷轶鸣出现在他眼前,一束艳红滴血的怒放花束瞬间染红了他的双目。

    “别一脸不情愿看到我的表情。这个神经病医院,如果不是因为你,你以为我愿意来?”

    凤记冰咬牙,他隔壁的病床上病人刚出院,还空着没人轮上。而自己又被医生责令呆在病房,没法出去。迫不得已说:“欠你们的钱我会还,你不用穷追不舍。”

    “你妈欠下的天文数字,你要还多久?”雷轶鸣眼中一片冰冷的嘲讽,几秒之后又升出那么丁点火焰。“所以,跟我吧……”

    凤记冰不可思议地抬眼,“你说什么?”

    “你想拍电影?我爸比那些三流导演强多了!”

    “你妈似乎很需要照顾。我可以给她找最好的私人医生,最好的看护。找最好的药医治她。”

    雷轶鸣说到后面敏锐地发现少年的眼睫颤动了下,本来冷淡的眉眼露出迷茫的神色。他想,他找到了这个人的要害。

    “有钱人就喜欢把弱者拿捏在股掌之中吗?” 最后换来的还是拒绝。“你的钱我会尽快还清。你现在出去!”

    “呵……”雷轶鸣轻笑,他的犟脾性让人有种要扒下他冷漠外表看内里的冲动,“别考验我的耐心,我喜欢听话的小东西。”

    他的大掌骤然握住他的下颚,使力抬起他的头。那动作痛得凤记冰脸色铁青。因为他的靠近,记忆翻涌上来,嘴巴都苦了,还泛着涩涩的恶心感!“你这个死同x恋……”

    想当然的,他也换来了雷轶鸣的痛打。

    这时外面传来争吵声,还有女人的哭叫声。凤记冰才意思到病房外还有他的几个手下站岗!不让任何人靠近。

    想到女人的身子骨本来就不好,凤记冰捂着脸急怒攻心!“你若敢动她!我决对也不会让你好过。”

    从来没人敢这样威胁他。雷轶鸣的嘴角微扬,“我自然不动她,一个老女人,我要动的是你。”

    夹带着怒气的身子压了上来。

    凤记冰一下子浑身僵硬,下一秒怒不可遏地挣扎起来!

    玫瑰花被他用来挡在中间,花瓣落了个满身,少年因为愤怒而渐变到烧红的肌肤。

    “你这样的坚持委实可笑了点。母债子还,天经地义。” 被拒的雷轶鸣也不生气。他这次准确地扣住记冰的下巴,覆上了唇,唇舌蛮横的交缠,容不得丝毫抗拒。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满意地放开身下的人。

    凤记冰将摧残到只剩枝藤的花束砸在他脸上,弯起上身咳个不停:“带着你的垃圾滚!”

    雷轶鸣微微缓和的脸色又瞬间变得可怕,他站起身,用手拂掉西装上的玫瑰花瓣,黝黑的双目慢慢积累残忍的冷酷,“总有一天让你哭着来求我。”

    男人带着他的手下走了。

    凤记冰屈起身子,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结束。

    门外,女人的影子拖得长长的……听着病房内没多久后传来的,男孩低低的压抑的哭泣声。

    那时候,他不知道女人一直站在门外,没有走开。

    当晚女人发病。

    发病时会用拳头狠命地砸东西,砸自己也砸别人,凤记冰差点被一个热水瓶砸到。护士拼命地制止女人,他就抱住她乱动的身子,在医生赶来之前。

    女人大概是真疯了,她开始语无伦次:“我怎么会生下你呢?我怎么会生下你呢!你明明就不该出生,你的出生只会让人痛苦。我真坏……是啊,我早就是个坏透的女人。我生下你只是想讨厌你,想恨你,想狠狠折磨你。可……可是我为什么最后还是会爱你呢?”

    “当你出生,第一眼看到护士手中的你,我就知道我一定下不了手,我从来都没看到过那么可爱的小天使。”

    以前的她从来不会说他可爱,说他是天使,说她爱他。她就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像个人了。记冰僵直地抱着她一动都不敢动!

    无论如何都觉得,这些话语比骂声还令他言语哽塞。他扯了扯嘴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女人看得惊呆了,双眼微微凸出,像极了一尾金鱼。但是很快她的脸扭曲了,狠狠地拍打他。

    医生及时进来,他被护士拖走。看着医护纷拥而上。病房门被重重关上,传来女人凄厉的尖叫声。

    有什么模糊了他的视线。谁能来救救她?!

    “记冰,你还是去休息吧!你自己的伤还没全好。”护士长担忧地说。

    “不,不……”少年是半抱臂倚在墙壁上,不再动。

    半个小时后,成田医生出来,对他摇了摇头。“情况不是很好……还是个有心理准备吧。”

    他进去时,女人昏迷在病床,半睡半醒的迷离状态,记冰还是决定最后试一次!

    他坐近她的床畔,说:“告诉我,我父亲是谁?我让他来救你。”

    她安静了几秒,时间仿佛停止了,这个世界都仿佛在一瞬间凝结。

    他不由地屏住了呼息。

    突然她癫狂起来,四肢捶着病床发出巨大的响声,死死咬着嘴唇发出痛苦的闷哼,就是不叫出那人的名字。

    “你可以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他年少得志家财万富你说过的!他一定有能力救你!还是你宁可就这样死去?”可是他不放弃执着地想从她嘴中套出那人的名字!

    女人更加发疯起来。他怕她咬到自己的舌头,压住她的身子,手指伸进她的嘴里。

    “妈妈,妈妈,求求你,活下去,别离开我……”他终于伏在她身上,绝望地哭喊出声。

    手指被咬得血肉模糊。直到女人尝到了浓浓的血味!在一刹那有些清醒过来,看着儿子难得露出担心的样子,凤艳慢慢地松开了牙齿……“别去找他,他会杀了我们……记冰。”

    那是她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凤记冰错愕地忘了呼吸!

    他会杀了我们?

    他凤记冰书读得再少,都知道虎毒不食子。

    他会杀了我们?

    他不知道什么是结束。

    但女人显然知道。

    他一直以为在哪怕不是现在,她总有一天会说出他的父亲是谁,就像许多电视里演的那样,在最后一刻告诉他真相,但是她没有。

    在他的腿终于康复,全组医护恭喜他出院后的第二天,她毫无预兆地从高楼坠下,美得就像展翅的蝴蝶。

    这个世界上少了一个打他骂他约束他的人,多好。这样想着,眼泪却流了出来――

    这个世界连一个会打他骂他的亲人都没有了。

    6、 初遇

    热。

    建筑工地上,很多民工都赤胳膊上阵大体力劳动。偶尔那些民工也会自得其乐地唱歌,嗓音高亢洪亮,但很快湮没在升降机或推土机的巨大嗓音下。

    男孩的皮肤已经晒得很黑了,被工地毒蚊子咬得有点斑驳。白衬衫早已染了灰尘变得看不出原本颜色。工人们也实在搞不懂这个细皮嫩肉的小孩为什么要到工地来,他的爸爸妈妈居然也舍得?明明也长得很漂亮不是吗?虽然有点像哑巴般不爱说话。

    “休息一下吧。”有管事的过来喊。

    民工三三两两地到阴影处休息,喝用牛吉噜泡的茶(一种夏天泡茶防中暑的树叶),咕噜咕噜喝上几口也算美味了。

    男孩来工地已经有三个月了,每天起早贪黑。女人的后事都是大叔操办的,当时他完全像天塌了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了。

    哪怕三个月过去,眼睛一闭上,仍会浮现那血红色的一幕。就像特效镜头被血溅到染成鲜红,在现实中代替镜头的却是他的双眼,放大到极至的瞳孔满目的红色。

    那时他的嗓子就像是全哑了。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整个头脑空白一片。整个身体哆嗦着,唯有手里狠狠捏着翻新后的收音机。

    女人死后,他马上辞了酒吧的工作。来到了建筑工地,白天在尘土与汗水中忙得不停,晚上收工后还蹬着三轮车,替一家24小时营业的外卖店给商务区的很多公司送餐。

    忙得累趴下的时候,就什么都不会忆起了。

    凤记冰一定想不到,这时有两批人马正在找他。

    除了有权有势背景复杂的债主雷轶鸣,还有一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娱乐圈神话人物。

    办公室的窗帘像有生命般呼啦啦地飞扬。

    液晶显示屏上,机车呜啸而去的侧影,阳光镀金下模糊的令人遐想的侧脸,拱形的背与腰肢构成一张完美有力量的弓,引发那种发自内心张扬的热爱,在机车与男孩冲到顶点与阳光蓝天融为一体――构成最精彩的瞬间。

    干净修长指关分明的手按下重复键。

    这一幕来来往回回已经看了不下五次。

    男人完美的薄唇微挑,勾起一个魅惑的弧度,“全20集电视剧也只有一个出彩的地方。”

    一部消磨时光的偶像剧。拖沓,白目,重复的剧情……一如市面上普遍刻意营造梦幻浪漫的春春偶像剧。

    除了在家中那卫星频道全球覆盖的电视机中,无意中捕捉到这个镜头一时的惊艳外……

    再无其他。

    助手ally站在一边,把男人的动作看在眼里。有多少人为这男人的一句话点石成金,而今天的幸运儿居然只是一个……“我不明白,单一个背影就认定他会是一个好演员。”

    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只是静静坐着仍掩盖不了散发的优雅与清冷的气势。他只是轻轻敲下暂停键,“单看机车码力至少有100,柏秀需要有拼劲的演员。”

    ally的镜光一闪,强将手下未必无弱兵,这个号称万能助手的男人言词突然变得犀利,“只能说明他脱线。或者,他不要命了。”

    男人却不在意地微微一笑,“不是。”有什么吸引着他的地方。到底有什么,男人也说不清。

    座机响了进来,ally迅速接起,“他来了。”

    说完的同时,行事利索的秘书小姐打开门。跟在身后的人也跨了进来。

    一身潇洒帅气的着穿,发型与服饰都精心修饰过。v领tee外黑色马甲,跟上一期北堂晓露面《sure》杂志的造型有八成的相似,穿在他身上却有酒店服务生的味道,ally突然有点想笑。

    如果他前一刻对这个凌总点明要见的男孩有什么好奇心的话,这一刻是烟消云散。

    “凌总。”

    江海云露出自认为可以打满分的笑容,视线接触对面的男人时还是止不住微微战栗。

    虽然那张脸经常在主流杂志电视媒体上出没,近距离时还是不能免疫地有灵魂被狠狠shock到的激动!

    “坐。”男人微颌首。

    江海云立刻坐上他对面的椅子,他当然明白不是所有人都能接触bx的核心人物!从早上收到消息到现在还仿佛在云端,如果被柏秀选中……仿佛看到了进军好莱坞各国美色左拥右抱的画面。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扣办公桌,这声音拉回他飘远的心思,江海云红着脸轻咳了一声。

    接着男人简短地提了几个问题,什么时候毕业的,都演过什么,演戏辛苦吗。

    他问的问题很亲切,声音温和。淡淡的如流水娟涌清冷滑过。渐渐让江海云忘了这是一个在香港圈内叱咤风云的人物。

    一说到自己科班出身,江海云侃侃而谈,还带丝骄傲。

    “海云演得很出色。”男人微笑着,突然将液晶屏转了180度,深邃的目光扫向江海云。

    江海云的脸色瞬间变得怪异。

    他盯着定格的机车boy,再撞到显示屏后男人仿佛能洞犀万物的眼神,脸腾得羞红了,猛得得站起来!

    “你们是说,我还比不上一个替身?”

    情况有点出乎意料。

    ally诧异地向后看了一眼,但他的老板却丝毫没有意外。他只是慢慢将背部重量全靠在宽大的真皮椅背上。选择什么话都不说了。

    ally背脊一凛,立刻知道该怎么做了,客气地送走了江海云。

    再进来时,男人已经出了办公室,ally忙跟上,静默走了一段,回廊上他忍不住开口:“没想到只是个替身演员。”

    “是不是演员还不一定。”男人又说了句令人吃惊的话,“这件事你派人去查清楚,越快越好。”

    “是。”ally万能型助理至此开始了搜查工作。

    “小冰,今天张浩生病了没来上班,他送的地方你替他跑腿吧。”老板娘递过来一张便条,上面罗列着大大小小的公司地址。

    “好。”凤记冰应了声。

    老板娘怜爱地看着他,虽然话少但做事勤快的男孩。虽然第一次来要求预支工资时让人觉得不靠谱(也许说不定是拿钱去游戏机房寻乐的男孩),现在倒是干事倒是实实在在能吃苦耐劳,借钱也未尝不可了,可男孩子倒再也没提过。

    凤记冰要在短时间内送到,保证盒饭至少是温热的,来满足那张些朝久晚五为工作拼命的白领们。所以总是把三轮车蹬得很快,穿梭在那些大大小小写字楼间。

    晚风吹干了汗水又有新的冒出来。但远比以前在酒吧轻松的工作……

    凤记冰仰头看着最后一家大楼,日月星经纪公司?

    本来以为只要交给前台的客服mm就可以,但是mm那时正接电话,放手让他自个儿上去了。

    凤记冰拎着印有餐饮外送店字样的包装袋,戴着印有店标的黄色鸭舌帽,穿着店内polo衫,完全一副送外卖小弟的样子上去了。

    电梯升到三楼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凤记冰没来由得心一跳。

    电梯门“叮”得开了。

    进来的美人细碎的长发及肩,性别不明?!

    凤记冰有些失神。 忍不住抬头又看了一眼。这种盯着陌生人看的情况很少在他身上发生。

    有喉结?!是男的!

    长相漂亮的男人绝对不比画报中的精致的model差,柔美中却不失男人的刚毅之色。五官并不是特别美,但组合起来却有一股摄人的精致,让人移不开目光。他的手指关只是支着下颔就觉得好漂亮,非常优雅。目测185+的身高,让站在这人身边的任何人都会自惭形秽的。

    凤记冰低头看了看自己鞋尖,球鞋磨得起毛,脚趾都快要呼之欲出了。突然间来了羞涩与自卑,不自觉向另一边移了移。

    那男人却在这时转过头,直视的目光落在凤记冰身上。“pretty boy!”

    啊?凤记冰没想到男人会搭腔,一时无措地微张嘴巴。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漂亮,而且……你有点眼熟。”男人突然伸手撑到记冰旁边的电梯壁,居高临下的把他困在臂弯下,笑意吟吟的眼睛仿佛藏了星月在里面,眼角的笑纹也特别有味道。

    凤记冰微张着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以前在酒吧时也有被男人搭讪,从来只是厌恶!但这次明显察觉对方似乎没有恶意,盛满笑意的眼就像最美的黑曜石发出淡淡的光。

    就在他吃惊,为什么会被比自己好看多了的男人搭讪时。手中的包装袋被男人轻巧地勾走了……随之对方也撤离了手臂……

    “啊?”凤记冰回过神来。原来是要夺便当?!

    “这个你不能吃。”

    男人侧头邪笑一下,露出的白牙能上牙膏广告。

    电梯门“哐当”开了!

    男人跨了出去,大步流星地边走边撕包装袋!

    凤记冰跟在后面,急得团团转。穿着西装的土匪吗?“你不能吃!”

    完全让人目瞪口呆的一幕!

    那男人已经进了企划部,随便找了个位子扯过凳子,就打算开动?!而凤记冰却被人拦在外面了。

    “盒饭……”

    “拿去,不用找了。”企划部部长把钱塞给他,谁敢在新来的boss嘴上夺食?

    很多员工都停下手上的工作,吃惊地看着男人不失优雅地狼吞虎咽。也不知道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差怎么巧妙融合在一个身上,又显得再自然不过。好像只有这个天生具有贵族风范的男人才能做到!

    “可是……”凤记冰出声,还在为他的职业道德努力。

    “罗嗦什么!还有,你怎么从这电梯上来!这是vip专用电梯!你从员工电梯下去。”

    部长不耐烦了伸手指了一下路。

    相隔不远,果然还有一架电梯。如果近看还会发现按键上有很多指纹,显然不是同一个级别的。

    “抱歉,那我走了。”凤记冰脸上微微一红。埋首苦吃的男人头都没抬,却在这时抬手挥了两下。

    凤记冰一愣,似乎……那两下是对他的告别?他压了压鸭舌帽,从部长指引的电梯下去了。

    那是凤记冰第一次见到他。

    明明知道他误上电梯,却选择什么都不说的男人。

    7、星味

    一张陈旧的照片,边际有点泛黄了。照片上有三个用烟头戳穿的洞。看不到头部了,但从身段可以看出是三个女人。

    这是大叔在整理女人的遗物时翻出来的。凤记冰记得小时候看过这张完整的照片,也只一眼,正巧被喝得醉熏熏的她进门撞见。记冰永远望不了她当时瞪得如铜铃大的眼睛,恶狠狠地夺过之后还被打了一顿,此后再也没见过这张照片。

    等若干年后,再看到这张照片时已经成了这样子。

    他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走,只带了这一张照片。有关她曾经的过往,只剩下这张照片。

    照片里的那另外三个女人是谁?!特别是那只搭在母亲肩膀上的手,那个穿着运动装的高挑女人。

    凤记冰闭上了眼,细细地回想却想不起。明明在某个午后为了和女人作对,发誓要要牢牢记住这张脸的。

    “傻小子,又发愣哪!”也是青年民工的赵鹏递给他一瓶水。

    凤记冰赶紧收了照片,藏进裤袋内侧。接过矿泉水。“谢谢。”

    “我们几个夸你呢。本以为瘦瘦弱弱的干不了几天就要哭着回家了。没想到还挺能耐的一干就干到现在。”

    凤记冰眼见他年龄也不大,皮肤黝黑,赤胳膊的的时候露出因长期劳动下结实鼓动的肌肉,“你呢,怎么来工地了?”

    “书读得不好,辍学,就从家里出来了。”

    很多时候,人生千百条路都各有各的难处。在这块工地上递砖推土满手泥泞汗流夹背,晚上与几个民工凑在一起喝杯小酒也算是一种缘份吧……

    今天早上下了场瓢泼大雨,的工地没法开工,一些民工就在自己出租房休息没来工地,有的也出去了,赵鹏也鼓动凤记冰去外面吃饭。

    这里是爆破重建的建筑工地,原来的老建筑要重建成新的写字楼,地势不错。虽然现在他们站的这块土地又脏又乱,但不久的将来会有很多打扮光鲜的白领精英在此处出入。

    两人走过热热闹的街对面,迎面正巧看到穿着军绿色大衣的男人拎着东西过来。

    “大叔!”凤记冰立刻扬声唤道。

    这个身材魅梧体型高大常年穿军绿色风衣的男人,此时正两手拎着两袋东西昂首阔步大步流星地过来。因为经常过来看望记冰,赵鹏自然也眼熟了。

    “大叔你又给记冰带了什么好吃的?”

    魏叔憨憨一笑,把袋子让赵鹏提着,自己搓了搓手被勒得发红的手指。“上次来看记冰瘦了一圈,这次来给记冰补补身子,一起煮了吃吧。”

    三人围坐在一起,叠了几块砖头放张报就是凳子了。中间是一个底下生火的大铁磁锅。肉类蔬菜都加进去了,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泡。磁磁啪啪的火星子燃烧声听起来格外亲切。

    魏大叔与赵鹏天南地北地聊着,两人喝着小酒。魏大叔以前从过军,见识广阅历丰富,赵鹏对军旅生活向往就爱听这些唠叨。

    凤记冰坐在唯一一张的矮凳上,吃吃地看着肉末、嫩绿色新鲜菜叶都往锅面上翻滚。面对一锅香喷喷的大杂烩……突然也觉得饿了。

    “记冰,可以开动了,你看都熟了。”魏叔夹了羊肉放他面前的碗里。细皮嫩肉的帅小子不出几天就晒成了一个黑瘦的小伙!旁人看着也心疼。

    “大叔你对他真好,比亲爹还好。”赵鹏把酒干了,对魏叔竖拇指。

    “看你说的,你见过他亲爹吗?”

    赵鹏摇首,不过心道:把亲儿子放在这里不闻不问料想也不会比自家那死去的酒鬼老爹强吧,顿时对记冰起了心有戚戚然的同情心。

    记冰的眉都不动一下,好像说的是不相干的人,低头咬了一口魏叔夹过来的肉。

    零散柔软的齐耳短发后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衣领下那块未被晒着的皮肤如白玉般呈现出一种细腻的光泽。赵鹏心里一紧,看得一阵讶然。

    总觉得不一样,凤记冰跟他们这些五大三粗的人不一样。

    “记冰,现在晚上睡得香吗。”魏大叔的声音惊醒了赵鹏,他不好意思地对自己蔑视地一把,看一个男人也能看着迷。

    “很好。”记冰露齿一笑。

    “诶甭说!大叔你看这小子笑起来还真有星味,也只有大叔您来了他才肯笑一笑。”

    “腥味?”凤记冰偏头疑惑。

    “星味!明星!我那妹妹从小就追星。男明星的海报贴得满墙都是,宝贝似的我碰都不能碰。”

    “跟我家那小子一样。”

    “大叔你还有儿子啊?”

    “是啊。不过也好久没见到他了,有他跟没他真一个样。”从小就没让他省心。“整天跑得不见踪影,上次说去医院看望记冰,到现在都没见过他。”

    记冰怎么都没想到魏亚南去看望过自己。“大叔,我没见过他……”

    “你听听,他就没有安分的一天,扯个理由就往外溜,现在也不知去哪撒野了。不管他!不提他!他要是有记冰十分之一乖我就心满意足了……”

    “大叔。那你就把记冰收了当儿子吧。”赵鹏玩笑似的说道,记冰心里发窘。

    “如果记冰不介意有个顽劣的弟弟的话……,我是很高兴多一个好儿子的。”

    记冰没想到大叔会这样说,心里就像那一窝冒泡泡似的翻腾着喜悦。等一下……他还要去外卖店打工,不能让喜悦冲昏了头脑,不能忘了……

    外面飘的还是毛毛细雨,冰凉的雨丝打在脸上,让红彤彤的脸降下了温度……

    不过否认的,女人死后骤然压力减轻了许多……

    他疑惑,心里却不敢去细想。

    为什么,要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

    “快下来!你站得那么高,以为自己离天堂会近吗!”

    凤记冰一愣,循声望去,街边一个男孩正把女友从高高的台阶一把抱下。

    天堂……

    凤记冰笑了下,不由仰头……那灰色的虚无的天空……虽然曾经对这种东西不以为然,此刻也希望真的有“天堂”存在吧。

    一辆黄色的面包车突然刹车停在他背后!

    凤记冰讶然转身!来不及反应。车上迅速跳下来几个人,凤记冰想跑却被人蒙住了嘴巴。

    在面对突如其来的危险时,他只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像一捆粽子似被绑得结结实实半拖着塞进了车,拿不出力量反抗!突然眼前一黑,连眼睛都失去了光明……

    在去外卖打工店的街道上,遭到了绑架……

    面对这像电影镜头一样的突如其来的变故,男孩子只是傻抱着女孩:“在拍电影吗?”

    “大哥,人带到了。”

    凤记冰只感觉被人在后背推了一把,随之他头上的黑布被扯开了。突然的光亮让他没法适应地偏过头去眯起了眼。

    可下巴很快被一只大手攫起,雷轶鸣的声音倏然响起:“看你能逃到哪去!”

    “我没逃。”凤记冰睁开眼直视他,眸中毫无惧意。“我还欠你们钱,我不会逃的。我只是要换个环境,只要你们都不打搅我。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的钱通通还给你。”

    雷轶鸣一愣。显然没料到这样的回答。这些天在工地里吃灰尘刨泥土的,要还钱?

    不知道是该称他为天真还是单蠢,那笔高利贷就算他做到整个身子埋进土里都还不完。

    雷轶鸣逼近他的脸,“三千一夜。”

    凤记冰呆了几秒,升起愤怒的红晕。“你想都别想。”

    “确实,现在我不会想,你让我没半点。”雷轶鸣推开他,已经语带笑意,以为凤记冰早已远走高飞的愤怒平熄了。男人此刻的语气中带了调侃,“看看你都成什么样了,怪不得让他们找你那么久都不到,不过……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认得。”

    他这话语气笃定,好像跟记冰认识了八百年。

    凤记冰心底不屑,想到自己工作还要去送外卖,“我把医院的钱攒够就还你们的钱,你不用一直催我。我会还你!现在,我要走了!”

    他说完就转身往门口走,雷轶鸣并没有拦着。

    “看来你还搞不清状况。”雷轶鸣笑起来,“要放你,不可能。”

    门外站了一溜保镖,凤记冰心里低叹一声,“你想怎样!”

    “现在去洗澡,出去陪我喝一杯!”

    什……么?一脸错愕地凤记冰被雷轶鸣推进浴室。

    夜幕降临。舞池里的人疯狂扭动着,交织着密密麻麻的与说不清的狂躁,一个他见惯了贪婪与□的场所,最厌恶的醉生梦死的地方。

    雷轶鸣倒满酒,手下的小弟也因为今日大哥的心情极佳而放开胆子,有灌酒有划拳的也有找女郎进来陪聊的,一副歌舞升平的样子。

    凤记冰独坐在一隅,很沉静地坐着,虽然舞厅里很闹,但他周围的空气就像凝滞了一般,又像随时会点燃般一触即发。

    雷轶鸣仰头干完酒,目光不离那人,终于他起身紧挨着凤记冰坐下,“听说你很会跳舞,跳给我看。”

    凤记冰头撇向另一侧。这动作看起来有些幼稚!对于一个十六的男孩子而言倒也只是惹雷轶鸣的一笑……

    “乖,来一个。”才隆重举办过三十岁生日宴,红包就收了整条街的雷轶鸣恶意地把他的身子往自己的怀里带。“我想看你跳舞。”

    “放开你的手!”凤记冰推他,脸上起了层薄怒。

    “雷,雷哥……”

    旁边有人过来唤了声。凤记冰听着耳熟,一看居然是……魏亚南?!

    “来了啊……”雷轶鸣一点头,魏亚南就高高兴兴地坐到了对面位子。

    “都认识了,不用我介绍了。”雷轶鸣摊手。

    凤记冰只看着魏亚南,以一种扎人的目光。

    后者被盯得头皮发麻,跟身边的人低语了几句,仍然摆脱不了那股视线,假意起身走开去吧台点酒。

    凤记冰立刻跟过去,旁边的手下站起来要跟上,雷轶鸣却挥了下示意不用跟了。

    “你爸在找你。”

    “我不会回去的。”

    “是你出卖我的?!”

    “喂,你说话可别那么难听。”魏亚南重重放下杯子,“雷哥可是雷导演的儿子,跟着雷哥多好!你想想啊,如果攀上关系能进演艺圈,多少都要人打点的。有这样的机会,我们不能白白错过!”

    “我们?”凤记冰冷笑,“我跟你说过我想演戏吗?”

    “不想演你跑去当替身做什么。”

    “那时只是想挣钱还医药费。”凤记冰真要被他气死了!

    “所以喽!”魏亚南兴奋地半弓起身子,无限美好地说,“雷导可是国际有名的导演,你以后就不用演什么替身了,随便给个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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