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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门焰+续集 作者:晓春

    些事根本不必费精神去验证,自己不是最清楚的吗?”

    “那是你陈硕清楚,不要当每个人都有你这种头脑好不好。”

    “你终于承认脑子不如我了?”陈硕挑眉调侃。

    “拷。”自己先笑出来。

    “还有,以后出勤别太拼了,你不会每次都那么好运。”

    陈仅抬起手在陈硕后颈轻柔地摩挲:“你是在担心我啊?呵,感觉还不错。”

    “是你平时太欠揍了。”很直接地指出症结所在。

    “这回我可是伤一好就过来看你,这么久不见,你从来没主动打电话给我哎。”

    “你不是每个月都有打来找我么?还要我打,烦不烦啊。”陈硕有些顾虑地提起,“我知道现在有大人物罩着你,可是做事也别太放,到时候收不回来就不好了。”

    陈仅背脊僵了一下:“大人物罩我?你哪儿得来的小道消息啊。”

    “上次你在香港遇险,有中东组的人联络我和耀扬,还帮我们打通了宙风在北欧的商业通道,如果不是大人物,根本不会做得这样干净到位。”陈硕很客观地分析。

    陈仅有些呆了呆,他没想到费因斯对他这么慷慨,甚至爱屋及乌地顺带帮了陈硕,立即有感而发:“有时候惹上大人物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目前来看,似乎也不是坏事。”陈硕拍拍倒在他怀里不肯起来的陈仅,“喂,别贴着我,热死了。”

    “我是你哥,靠一下不行啊?姓郑的还抱……”下一句被一记刀手拦腰截断。

    “耀扬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以后对他客气点,别无端惹他。”

    “你是心疼他还是心疼我?”醋劲十足。

    “拜托,少恶心了。”陈硕受不了地更正,“我不想你们起冲突,想我留你,就少让我心烦。”

    “怎么说,昨晚我也同郑耀扬和平共处过几个钟头,为了你,我咬咬牙,以后自然也会熬过去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后半句再悲壮也自动作废了。

    第二天是周末,在陈硕的要求下,耀扬也勉为其难没去成业,而是留在家里吃午饭,看陈仅万分亲热地抢占陈硕盘中的主食,还把手臂搭在陈硕的肩膀上不肯放下来,耀扬数次在心里打突,眼前是一幅奇异的图景,他熟悉的爱人的脸幻化成两张,视觉冲击力实在有够厉害,一个优雅成稳,一个轻浮花哨,这种对比竟然不突兀,原来陈硕的脸也可以呈现截然不同的个性和表情,耀扬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何其幸运,一开始遇到的就是陈硕而不是陈仅……后者大概是谁碰到谁倒霉吧,耀扬很肯定地想。

    对于陈仅眼神对上自己时那种似笑非笑,真是诡异得很,昨天让他撞见亲热的一幕已经是相当不爽,现在要是他敢稍微放肆揶揄,自己一定会以主人的身份“请”他走,不过意外的是――陈仅从头到尾只是保持那诡异可恶的浅笑,偶尔还猛地抓住陈硕的手腕把他的叉子送到自己嘴边,咬下一块三文鱼……

    事实证明,陈硕陈仅这对兄弟一出街,很容易风靡,频频有金发美人向他们抛媚眼吹口哨,都想瓜分一个去。

    不过对耀扬来说,出去带个“拖油瓶”实在不是什么愉快的事,但这个油瓶对自己的身份地位完全没有自觉,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令他完全失去提前赶他回去的立场。

    更不痛快的是,只要他一靠近陈硕,那家伙就会蹦出来插到他们中间讨论天气啊道琼斯指数啊红灯区分布啊,要多讨厌有多讨厌。

    “你怎么这么久都没事做?”这是耀扬试图与他做的第一次沟通,其实是想得到他为什么住了四天还不走的原因。

    “我是英雄,上面给我双份假期嘛,我比你好命多了。”

    “全世界只有你会认为中弹换双份假期是笔合理的交易。”耀扬嘲讽他。

    开车的陈硕及时阻止他们之间的无聊争执:“想去嘉罗还是基默餐厅?”

    “嘉罗。”“基默。”如果这也算是异口同声的话……

    陈硕很果断地作出决定:“嘉罗。”

    “硕硕,你偏心!”陈仅怪叫,心如刀绞。

    “你不是不喜欢墨西哥菜吗?”

    “呃?”两秒钟后,某人得意地大笑起来,“原来是为我着想啊,我错怪你了,哈哈――”

    车内的另两个男人对望一眼,很默契地达成共识,无视后座上的人……

    《豪门焰续(出书版)》作者:晓春

    书名:《豪门焰续》 作者:晓春

    上市日期:2012年3月1日

    类型:个人志简体版

    文案:

    豪门:全球顶级的佣兵基地,与各国政俯合作,

    秘密协助机要部门培养特工,并在通讯传媒、航空货运、

    地产金融各领域都有巨额投资,机构设置庞大细密,

    总部设于西欧,具体方位和各级领导人物完全严格保密。

    旗下由三级组织依次掌舵,权责分配第一层为中东组,为最高级;

    北美组、南亚组分列二、三位。

    而三级组织,下设亚洲七分堂,隶属关系,

    分别为赤、褐、青、蓝、风、露、火七部,

    各有优长和作用,各司其职。

    豪门最高灵魂核心人物,人称“烈焰”者,从未有人知悉其真实面目。

    豪门焰的故事就发生在“烈焰”和陈硕(冲撞的主角)的孪生兄弟陈仅之间。

    ◇◆◇

    一向鄙视弟弟陈硕与郑耀扬搞gay的豪门分部老大陈仅,

    这回竟遇到了自己的命中克星费因斯。

    听凭豪门高层的指令作他的贴身保镖也就算了,

    为了任务的需要与他装成情侣也可以不提,

    可这一贴身保护就贴出了火花,

    他陈仅可是很man很豪爽热爱老婆们的正常男人呀……

    自从两人进入豪门总部后,擦枪走火的机会几乎见面就有!

    虽然费因斯可以坦然接受自己被陈仅这匹野马吸引的事实,

    可这并不代表陈仅也能全盘接受。

    直到模拟训练中费因斯的突然出现,以及他溺水后的户外“野战”,

    才让他意识到自己这次彻底是被吃死了!

    不过,当彼此都成为对方的“唯一”之后,

    故事,才真正开始变得更加有趣。

    致读者书

    很抱歉让大家久等了!这书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拖了这么长时问,实在不安,也亏得工作室和各位读者包涵,大家很善良地忍受了我的拖延症,下不为例。

    这文卡得比较厉害,太久没写阿仅,手生了。加上家有犬子,分散了精力和时间。看,多可怕,从少女一直写到少妇。后,多幸福,从过去一直写到现在,你们还陪在身边。

    硬果仅存二兄弟写的时间最久,都有感情了,有时候随手就会想要写他们,会记挂,好像变成一种习惯了,不写难受,写长了又憋得慌。这部续集,我心里也老没底的。本来想说,如果各位读到跟前传不是很一致之处还请包容,因为写续的时候,我一直没有翻看过前传,我是怕看到前面就没信心再续下去了,哈哈哈~

    但总算,在小编们的鞭策和朋友们的鼓励下,这书终于是成了。虽然写得有些惶恐,毕竟比起第一部的受欢迎程度,续集是从来没有连载过的,但仍满心希望这部阿仅小费的后续人生不会让《豪门焰》的老读者们感觉有狗尾续貂之嫌。

    在续里,我一直想偏帮一下小费,结果直接导致他的出场频率骤减,因为他很忙……我之前是真想写两人二人世界什么的,后来发现暂时不怎么适合,于是又让他们办公兼娱乐什么的。娜娜的戏份有点多,本来想删,后来觉得有个妹纸也蛮好的,可以帮阿仅保持良好的自我感觉,继续散布风骚魅力,就保留了(这是什么说异理由)……

    没什么重点,随心而至,大家看个高兴就行。好歹最后安排了小费求婚,虽然陈仅各种嫌弃,还觉得人家脑子有毛病,但就是这么傲娇的阿仅才能成为小费的最爱啊~

    新的一年,一起加油!阿仅的萌友们,这一年,你们个个会好运!

    第一章

    西班牙南部村落班那哈维斯 某庭院别墅内

    挑高的落地窗边,十来个高大的黑衣男人将原本宽阔通透的客厅过道挤了个水泄不通,出来接头的正是一脸苦大仇深的李升。

    大李自己带领一班兄弟在前厅等候老大现身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摆着这等排场,让别人陪着等又是另一回事,从他不断瞄手表的焦灼神情可以推断:这次的形势也不很乐观,老大在短时间内,是很难现形了。

    褐部的外派副手杰森原本打算向赤部大哥报备一下交接事宜,现在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了,都没有见到人,不免有些急躁起来。

    李升擦了擦汗走到边上,小声问传话保镖:「你确定老大还在里面?」

    「是的大李哥。」

    李升压低声音黑线道:「有没有搞错!一下午都在浴缸里,两个半钟头了耶!两个半钟头……」

    「大李哥,老大泡澡的时候最讨厌别人打扰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好一段时间没碰过水了,现在要是进去打断他,说不定老大会同我们拼命的!」

    这话倒是不假……打份危险的长工也就算了,要是再英勇地夺上司所好就有点吃力不讨好了,但是这一大帮子热血男大热天大热天傻杵在这儿也是分外碍眼哪。

    「唉,不管了!」大李摸了摸下巴又挠了挠头,他不身先士卒,还有谁肯顶他的包,「我进去,让他跟褐部江老大直接交涉,这么干耗时间也不是办法。」

    「大李哥,那就拜托你了!」对方还夸张地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有必要这么夸张吗?!大李压力激增,不得不定定神,整了一下领子,雄赳赳迈开脚步往里去了。毕竟,在这种非常一刻,谁都不愿当炮灰就对了,也只剩他资格够老,一贯破罐子破摔。

    坐芬兰电梯上三楼,门一开就可以看见超大面积的蓄水池,这里不仅是水泥砖石和色彩瓷饰的叠加,融入设计大师灵感的豪华版按摩浴缸边水气浓重,氤氲的熏香渗入每一个细枝末节,彰显出主人家对沐浴环境的奢侈追求。

    在李升不知死活地说明来意后,那个泡在水里几近脱皮的威猛俊男,只是微微抬了抬眉毛,懒洋洋接道:「江威不会自己来找我谈啊,干嘛叫几个喽罗来烦我。」

    此男五官精致、肌肉线条比例堪称完美,无奈面泛挑花,姿态桀骜,气势嚣张,就算慵懒地沉在水里,也掩不住那股生猛的攻击力。这正是赤部掌门人,史上最劲爆事故体陈仅无疑。

    「褐部的杰森就在楼下,江老大说联络不到你,有派人去摩洛哥等过,可后来因为赤部行踪太保密,跟我们错过了,所以他只好叫人第一时间来这边接应,我想应该是有急事。」

    「啧!他会有什么急事,肯定是来追债的,不过就问他借了点东西,小气得好像我割了他块肉似的。好啦好啦,打发褐部的人回去,我现在就给江威回电话。」

    借东西要还的,这个道理天经地义,不过大李没敢接茬,现在老大的神经极度脆弱,两个月的边境苦日已经让他连说句话都会头顶冒烟,所以目前避免有任何敏感用词刺激到他比较明智。

    大李恭恭敬敬地弯腰递上那只好些日子没有开通的老大私人话机,对方本来靠在浴池边的手臂缓缓抬起,湿漉漉接过听筒,扬了扬手让按摩技师和精油小姐都出去。

    一分钟后,电话接通。

    「威哥,这么急找我喝茶啊?」

    「你小子敢跟我玩失踪!你拿了我上千万美金设备连个屁都没放,你不知道我从越南把它们转运过来给你要冒多大风险啊?!」

    这边捂了捂耳朵,把听筒拉远了些,过两秒却一脸吊儿郎当地骂道:「东西我一件没动,妈的,封都没拆!那边连只鸟都没有,我还想找人倒贴车马费和利息呢。」

    江威愣了一下,不禁眼睛拉成一条线:「你小子真去突尼斯啦?那儿的舞娘很有风情吧?」

    「风情个头!到阿尔及利亚撒哈拉边境,就差看到极光,以为自己遇到沙漠妖姬了。两个月没澡洗,会死人的你晓不晓得!」

    江威忍俊不禁:「外围原来这么安全又福利,人家想去都轮不到嘞,你抱怨个鬼啊。」

    当事人差点暴走:「老子现在一张嘴就是满舌头的沙子,你以为很好玩呐!」

    「你这么喜欢上火线,去抱北美组加略葛大腿好了,听说他爱死你了。」江威边说边爽,一联想到陈仅的臭脸,他就觉得畅快,「你知道最近七部中有四部被调执行秘密公务的事吧?你现在能有这么安逸,要不是我跟你够熟,还以为你上头有保护伞呢。」

    感觉到江威话中有话,陈仅气不打一处来:「你是再触我霉头,小心我扣住那你几车破玩意,到沙漠上直接点了当烟花放。」

    「你不要威胁我噢,你要是敢乱来,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厚,想跟我绝交啊,跟你搭上线,我什么时候走过运。」

    「没良心!你就j吧,等各路人马聚到南美,我倒要看看,到时候倒霉的是谁。」

    陈仅终于爬出水面,将大李递过来的浴巾在腰上随手一围:「我看下个月的集众会才是重头戏吧。」

    「一向行踪诡秘的风火露都要出来露脸了,这三大分堂的人马经常在南美那块活动,这次又约在秘鲁集合,听说还有国际刑警在一旁跳脚,你这种豪门出头鸟肯定就是第一个中弹的。」

    「我知道威哥你偶尔喜欢充半仙,但就算猜得到,你不讲出来会死啊!」

    「哗一一你明知道我不擅长安慰人,假话很难讲的哎。」江威继续在那儿幸灾乐祸地噼叭吐槽,谁让这小子借东西不还。还敢跟他耍流氓。

    「算你狠。」陈仅一脸阴恻恻地刺探内幕消息,「你不要欺侮我在鸟不拉屎的地方吃了两个月沙子就搞不清状况,这次弗萨亲自现身组织集会,中东组北美组联合领头拉的大幕,搞不好就是要抓阄去缴毒袅或打哥伦比亚游击队什么的,到时候难免又要脱几层皮的。」

    「你是在咒我们褐部会中奖吗?」

    「风水轮流转嘛。」

    「乌鸦嘴。到时候如果真有那么背,我倒是要考虑是不是也入个教,时不时在胸口画下十字,会比较安心点。」

    「亏心事做多了吧你。不是在盐湖城找了个摩门教小妞儿当马子吗?跟她入教算了,记得上贞操带。」陈仅呶了下嘴,施施然地拐进更衣室。

    「你越来越欠接揍了。」江威一边笑骂一边话锋一转,不怕死地反击:「倒是你,流放了有阵子了,跟那个人还有联络吗?」

    「谁啊?」

    「那个英俊猛男哪,就是之前在你酒店房间撞见的那个一一」

    陈仅终于反应过来,发现自己是结结实实被威哥将了一军,之前倒是没料到江威这小子会这么明目张胆地挑起话端,他皱了皱眉头,瞥了眼天花板停顿几秒后才吼出来:「八婆啊你!我有没有跟他联络关你屁事啊。」

    果然打击到他了,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江威满意了:「谁叫你男女通吃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害我到现在才缓过劲来,不过眼光还不错噢,那个帅哥连我都看得出是个极品,其他手段也不是普通级别吧?」能把上陈仅的人,还是个男人,乖乖!没两下子,谁敢上手啊。

    陈仅的眼神已经折射出危险的讯号,语气突然森冷森冷的:「你说够没?说够可以挂了。」

    江威在电话那头莫明其妙地打了个寒战,决定见好就收。

    「ok,我闭嘴。那你别扣着我的东西啊,杰森人已经在你那儿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两天后,陈仅带着几个亲信回到马德里,其他人马先行赶往南美洲待命。

    此刻回到市区才感觉是重返人间,在阿尔米兰提街和喜格纳街上的专卖店里挑了几件靓衫和帅气的皮具装备,暂时将这段时间驻扎边塞的苦闷抛到脑后,果然粗神经的人生命力会比较顽强。

    与此同时,一架私人飞机已在托雷让空军基地降落,由一支七辆车组成的车队在西班牙国民警卫队护送下离开军区,前往秘密处所。

    安德烈?费因斯在第四辆车内闭目养神,就在六小时前一一他接到部下第一时间传达的赤部近况。

    「越境手续不过关,安全组出面协调之后,赤部得以全部顺利返回,目前在西班牙中转。」

    「给我安排专机去马德里。」

    秘书诺曼不得不确认一遍:「现在?」

    「对,现在。」

    「可您今天要出席格林部长的晚宴。」

    「给我推了,三小时后动身去马德里。」

    「是。」

    知道上司心意已决,诺曼像往常任何一次一样高效无误地执行命令。为了确保这趟出行安全保密,于是便有了后来的阵仗,不过对费因斯来说都已是习以为常。

    以前的他从来不过问行程细节,可自从为了那个人,却不得不另辟蹊径,必要时还要满世界地追逮。

    也不知为什么,这分别的两个多月时间显得特别长。发现自己越来越容易想念已经有一段日子了,这对于一个决策者来说并不见得是好事。

    当时要不是北美组下了直调令,自己绝对不会让陈仅去苦寒边境执行维安任务。眼下情势愈演愈烈,只要一想到那个人会随时离开视线,就无时无刻都有种提心吊胆的感觉。更头疼的是,那个叛逆的家伙从来野性难驯,把他关进笼子里会死,放出来又怕他被别人咬死。

    想到他在豪门屡立战功威信上窜,也就意味着会有更多的危机事件会派他去处理,这可真的没有半点值得自己欣慰的。虽然一直有心理准备,但这跟之前设定的初衷完全相悖。

    那人一直在积淀能与自己比肩而立的实力,但两人的磨合期却完全毁在公务上,像这种见缝插针的私人约会,居然是难得一次,足以令费因斯不快。已经尽量制造合作机会,但那个男人实在滑手,按不牢他,只有自己出马。

    联想到陈仅冲锋陷阵时那般子狂烈架势,每每逼得自己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来回踱步沉思。每一次涉险都可能是新一场会令他感到头皮发麻的搏命事故。

    即使是执掌豪门强势淡定如他,也难免会在私底下因这个霸气情人颓然叹喟。

    陈仅并不知道他的克星正风尘仆仆趁着夜幕杀到赤部所在的洒店,准备给他来个不大不小的惊喜。

    费因斯摒退了平时跟他寸步不离的隐形跟班,独自进入走廊拐到陈仅的套房门前。门外的那两名守卫是赤部的阿建和大伟,都是之前打过照面的,他俩一见费因斯凭空出现,也有些吃惊。

    他们都知道费因斯是总部过来的人,很有来头不说,也就预示着完全不是他们这些人得罪得起的,更微妙的是,他跟自家老大有着很复杂微妙的关联……

    也就是在半年前,不少兄弟曾不幸目睹了老大被这位五官俊美身材高大的男人在游泳池边强行拥吻,当时那叫一个震撼啊,简直似五雷轰顶万箭穿心呀,阿建和大伟、汤姆等人根本就是瞬间石化了。

    那样惊悚的场面居然、居然没有一个手下够胆上前去阻止。

    更诡异的是,事后老大虽然很炸毛,但却让这个胆大包天的男人毫发无伤地离开赤部。可终究是觉得在兄弟们面前出了糗,于是这个叫费因斯的男人便自动被列入帮中禁忌话题黑名单榜首,谁敢在老大面前提起,谁就死定了。

    但现在那位话题主人公本尊再度现世,他们这些赤部小领队可不敢怠慢,还是阿建鼓起勇气略有些尴尬地挡驾:「老大最近绷太紧了,难得放松一下,我先给您进去通报一声?」说完又不知自己干嘛要心虚地回避对方淡然却透着威严的视线。

    此等暖昧不明的阻挠本就让人觉得可疑,再加上门一拉开,室内光线昏暗,扑鼻还透着一股淡淡的薰香味,费因斯脸上面无表情,情绪却顷刻沉下来,直接挡开面前的大伟和阿建道:「不用带路了,我自己进去找。」

    大伟暗道不妙,转身出去打大李哥电话,试图搬救兵,阿建正要出声提醒老大,却被费因斯一把捂住嘴。

    「嘘――」费因斯示意他噤声。

    这时的陈仅尚未意识到危险正悄然临近,仍非常随意地趴在床上,头很自然地撇向一边,右手被丝袜缚在床头板的雕花栏杆上,赤裸着身体,背脊肌肉被玫瑰油抹得油亮诱人,曲度拉伸舒展,姿态极度松懈撩人。

    周围有点着好大两圈蜡烛,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一般,陈仅的双目被一条黑丝带蒙着,衣着暴露的女技师正半坐在他的大腿上,由下往上抚摩他的腰侧。

    最近刚刚迷上按摩的他嘴角微扬,极其慵懒和满足地说了句:「再按下肩膀。」

    陈仅当时想的是,当地匪头介绍的「特殊服务」果然有点意思,比在西班牙乡下请的那几个好得多了,虽然这边为了提高价码故弄玄虚地搞了一番噱头,比如摆蜡烛穿比基尼什么的,不过好歹技师手法纯熟,伪sm也挺带感的,点了三个钟也不算亏。

    按摩师乍见一名气度不凡的男子稳稳踱进房间来,诧异地张了张嘴,可对方一记犀利的眼神扫射过来,直逼得她这样的老江湖客也微微瑟缩了一下,这个男人浑身都散发着凛凛之威,再看随后跟进来神色略有些紧张并拼命朝她使着服色的守卫,立即会意。

    平日里也算是身经百战,找她们消费的人客中不乏政界要人和黑社会大佬,时刻需要谨言慎行,心中一动,即刻一言不发把头一低,迅速跨下床,识趣地撤出房间。

    费因斯看阿建领着那按摩师出去,重新折返到门口,冲走廊尽头的几名随行保镖打了个手语,意思是:现在起,不准任何人进来。

    室内骤然静得反常,陈仅一开始思路还处于休眠状态,直至这份令人窒息的宁谧持续了一分钟以上,才顿觉诧异,旋即有一股凉意自脚心蹿起。本以为是那女人是去取其他的新鲜玩意了,也没多在意,待迟迟没有动静,才感到不对头了。

    猛地睁开在黑丝带下合起的黑眸,原本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脑袋及时清醒,心中稍有些懊恼,那些香油和烟薰味道确实严重削弱了他的警惕心和灵敏度,此刻凭着本能便已察觉到异状。

    「怎么这么久,搞什么嘛……」陈仅正要抬左手去摘眼罩,却不料手臂被人半途挟持,在他奋起反击的当口,对方已利落地将他的右手拉高,就着床头的长丝袜又在他手腕处缠了几圈,力道大得惊人。

    陈仅难得放松了那么两秒钟,就被人三两下摆平,也是气恼得不行。他认识的人当中,能在瞬间牵制住他的可真不算多,加上手法这么娴熟,又兼具技巧和力量型的更是屈指可数。

    第二章

    室内浓重的精油味掩盖了那人身上的气味,但他的呼吸却在耳边灼热地吐纳着,背上承受着袭击者渐渐下压的身体重量,待完全覆上他时,陈老大也着实有些凌乱了:「靠!你要是敢碰老子!我一定让你看不到明早的太阳!」

    当那人覆着薄茧的温热手掌沿着他脊椎凹陷处的优美线条轻抚而下,粗糙的手心与皮肤细腻摩擦时,就像过了电一般令他不自控地战栗起来,心脏忽然以n倍的速率鼓动着,亢奋的热流奔腾至每一根血管,随即在耳膜处发出粗糙的轰鸣。

    手臂肌肉因过度用力而微微隆起,收拢的背肌在烛光和油光的衬托下性感得无法形容,像即时被打上情色烙印的艺术品,淫靡而诱惑。

    这个热爱自由、凶狠狂野又美丽的男人,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腱都仿佛被雕琢过,多一分算多,少一分算少,那优美的背脊被几道已经淡去的伤疤点缀,观赏者为此牵痛怜惜,却也无由地增添了几分冶艳的视觉冲击。

    身后的重压就在下一刻,陡然撤离,陈仅稍微松一口气,嘴上也熬不住再次警告对方:「解开!妈的,让你解开听见没?」

    谁知回应他的是臀上的一记轻吻,陈仅真是欲哭无泪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自己又不是前凸后翘的美女,堂堂七尺男儿,标准身段威猛够劲,不过是脱光了让人家做个马杀鸡,怎么就燃起了某人的兽欲啊,要不要这么饥渴啊?!

    自己快三个月没碰过荤腥都忍下来了,一回到市区,看到满街的美女露大腿就蠢蠢欲动是没错,不过他靠逛了五个钟头的街来分散注意力了有没有,这样总算够操守、够义气了吧。

    把大李他们累得哭爹喊娘,比打个仗还累也就算了,这种靠运动和走路泄欲的事,说出来都觉得逊毙了。

    谁知道一回来随便打个盹,享受了不到半个钟头的温香软糯,居然还碰上个趁人之危的!老子就算是帅到让人流鼻血,也不用这么猴急吧。

    本来想直接破口大骂的,吼到整幢楼的人都听见,直接抓他个现行抽几鞭子。要是野战时,部下肯定会及时破门而入救他于危难之中,但是现在这种情状,不被人当成玩情趣游戏的变态才有鬼。

    面且很肯定的是,身后这家伙是摆平了门口的兄弟才进来的。这帮手下怎么笨得跟猪一样,也不晓得顶一下,刚才随便开口暴喝一句提醒到他,也不至于搞得像现在这么被动狼狈吧。

    陈仅这个窝火啊,可就在他思忖对策时,那个淫魔已经重新压了上来,而且很明显刚才是去脱衣服了。

    以住过得再新鲜刺激,也从来没有刺激到以为自己会提前谢顶,但是现在,他觉得也不是没那种可能性了,因为他就快要……扛不住了!

    对方就趁他脑内人神交战时,一手扶住了他窄紧的腰身,另一只手竟然卑鄙地直探向他下腹,掌握那已经蓄积能量的坚挺,陈仅咬牙挣扎了一下,最后实在忍无可忍低吼出声:「费因斯,你给我差不多一点!再不放开,老子要火了!」

    「你下面不是已经着火了么?有多久……没碰你了,你想我没?」对方的声线已有些沙哑,尽管身体如饥似渴,但仍没有跳过该有的环节,他要享受拥抱这个男人的过程。就在几次充满技巧的抚弄揉搓后,费因斯蓦地托高了陈仅的腰,俯身用舌去挑逗他胯下的周遭敏感带,陈仅的反抗瞬间瓦解。

    「嗷!你哪儿学的……这招?」即使看不见,也恶狠狠地回了头。

    对方煽惑地反问:「你说呢?」

    陈仅的呼吸逐渐紊乱,并开始断续地粗喘:「呼……你他妈不会是请教你那些情妇的吧?」

    费因斯也极力控制着自己已经泛滥的情欲,才不至于连声音都颤抖:「我说过我不喜欢她们,我现在只有你。」

    「你当我是傻的才会信你!」

    因为看不见,所以脑子里飞速闪现的全是那具熟悉的精壮性感的男体,皮肤带着高烧似的温度,还有被那双充满占有欲的褐色眼睛,每当被他盯上时,那饱胀的狂乱的爱欲,折射在对方的瞳孔中,那一刻,就变得好像不再是自己。

    与费因斯在床第之间过瘾的你来我往,是跟任何女人都没有过的尽兴与激烈,虽然仍抗拒着被费因斯一再占有,但令人惊悸的生理反应和仿佛调动全部热望去感受的性爱,却成为被俘虏的证据,陈仅即使不服气,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很难拒绝唯有费因斯才能引爆的激昂快感。

    就在下一刻,身体被强制翻转,陈仅终于可以仰躺着吸取几口新鲜的氧气,彼此湿热的鼻息短促地在极微弱的距离交错。

    暖昧不清地抵御与迎合,唇与唇先是似有若无地黏合,而后又分离,接着换来发泄式的侵吞,只是一个吻,却无意间掀起放浪的躁动,欲望像是要被融化和支解,口腔内激烈地痴缠,舌尖深抵辗转吸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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