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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门焰+续集 作者:晓春

    俊面孔,宝石色的深褐眼眸常常透露出危险的讯息,染上情欲时甚至会变幻颜色,笔挺的鼻梁坚毅的唇线,和对男人来说过于性感的下巴都在佐证一个事实:焰不但是天生的领导者,更是一个具备惊人魅力的女性杀手。

    陈仅可是从来没觉得哪个男人帅得足以超越自己(陈硕除外),所以目前这么客观地一打量,这人还真是还能看看的,只不过性格难琢磨了点,行动反应也非常人所有,相当恶劣棘手的人物啊,性情怎么都跟自己之前想像的焰有重大出入。不否认,现在心心念念都是――今后不要频频出现在此人的眼皮底下自讨苦吃,理想是小,保命是大。打定主意后,他稍稍安静下来。

    潮湿的绷带拆下时牵动伤口,惹来当事人微微皱眉,幸好此前那位医生的手艺不错,扎得紧实透气,伤口没有再次出血,但从费因斯娴熟的包扎手法来看,怎么也算是名不错的……护士。

    等打上最后一个结,半跪着处理伤口的费因斯终于抬起头与他平视,两人目光一对上真可谓是天雷勾动地火,热辣辣地疼。陈仅心里想,老子是不是着道了?怎么会突然怕起来?

    “之前我的建议你考虑得怎么样?”费因斯先开口,没有犯过什么错误的自觉。

    “你有过很多建议,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个?”装傻,不装傻是傻的。

    谁知对手的耐性也是出奇好:“留守总部。”

    “多久?”居然感觉一阵阵惊悚,“一年?”

    费因斯只是目不转睛看住他,一点不放松,以沉默应对。

    “难道三年?”拷!不会是五年吧?!头脑清醒后就会想起,总部从来不留同一班底超过五年时间,各组各分部轮流在总部和分部驻留,形同届选,为了防止内部腐蚀,每年从分部提拔上来的干部只能在总部留一年,除非有特别优异的表现或立大功征服上层人员,以获得晋升,竞争机制和内部等级相当严格,并不是可以随便突破的,像过去陈仅的目标一样,豪门中人有不少以最终调入部为荣。所以之前尽管费因斯有多次提到让他随他回总部的要求,陈仅都只当他是即兴演讲,做不得数的,即使是焰,也不能不顾原则胡来。

    “那――你能留多久?”

    原来还有的做选择题啊,但――“我决定回纽约。”

    “好。”费因斯豁得站起来,挺平静的语气,“如果你坚持。”

    “谢啦。”不客气地躺倒在床上,今天还真是体力透支累毙了,经此一役,看来是几天不能再开荤。

    可能还是不甘心,费因斯不动声色地问:“我希望你老实回答我,你是因为什么不愿留在总部?”

    “你。”如果说,之前是因为焰而想在总部得到晋升机会,现在则是因为焰而自动退避三舍,前后的变化真是辛酸哪。

    “还以为我会是你留下来的理由呢。”

    “你高估自己了,长官。”突然又像想起什么,猛地撑起身子,“啊,我这么说,不会被革职吧?”无论表面装得对这个人多不在乎,心里还是像被什么东西抽了一下,怪异的感觉。

    “不只你一个人这样说过。”费因斯沉着脸自嘲道。

    “谁跟我一样不要命?”有点好奇而已。

    “左拉。”

    “哈,你还真幽默啊。”重新躺下,望着漂亮的天花板,“你真的会让我任务一结束就返回纽约?”

    “高层会议会有新任务安排,我不会干涉他们的裁判。”先稳住对手要紧。

    “私下不能透露一下?”

    “你认为呢?”在他旁边的那半边床坐下,“我不会逼你,你自己考虑清楚。”因为知道对这个人用强的,收效甚微。

    两人不再说话,各自占一半领地睡了,其实陈仅的本意并不是同焰老大同床共枕,而是形势所迫,衣服都没用了,身上也是斑斑驳驳凄凄惨惨,旧痕新伤加在一起还可真是奇观,还是不要随便出去吓到人比较好。

    疲惫感终于肆意侵袭过来,睡意朦胧间,陈仅抬手摸了摸后颈,那咬痕一定很清晰了,甚至到现在还带着酥麻的刺痛,不管了……醒来之后,但愿问题不再是问题。妈的,今天还真是背,可其实自从遇上费因斯以来,自己的逍遥日子可算是走到头了,宿命的遭遇啊……

    凌晨四点突然醒来,发现自己的腿脚还架在人家身上,并不是很雅观,但那人似乎也不介意,还缠住他那只尚未阵亡的手臂。上下骨头有些酸,陈仅第一次感到自己是不是不行了,哪次做爱之后也没像这一次那么“体验深刻”,因为顾忌对方是焰,所以没有使出顽强的反击,允许一个男人对自己做到那种程度,仅仅是因为他是焰,还是……

    感觉到身边的温度在有技巧地撤离,凭着警觉的习性,费因斯倏地睁开眼睛看向左边,即使在黑暗中,他仍能准确辨认那双看似慵懒实则精锐的眼睛。

    “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陈仅突然开腔。

    “嗯?”

    “八小时三十六分五十七秒,你怎么做到的?”

    这是个陈旧但至今未能有人打破的斯考奇搜索记录,连费因斯也不得不佩服陈仅的跳跃性思维,真是个令人费解的男人,但……很有味道,一种特殊的味道,让人想一试再试。

    他轻笑了一下,刚睡醒的声音低沉而性感:“三年前你不也破了记录吗?”

    “那是单组记录,跟你差得远了。”用手肘撞了旁边的人一下,语气有点不满了,“喂,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别那么小气嘛。”

    费因斯接上去:“凭线索可以找到捷径。”

    “不可能,我试过,根本没有捷径。”

    “每三年的设置模式都会变动,没有可比性,你不必介怀。”

    “我相信原理是相同的。”他认真起来,表情严肃时像换了一个人,“我的行为和逻辑分析有缺陷。”

    “你不是fbi派出的间谍,不必研究那些。”

    “可我以为豪门老大应有基本的自保能力。”

    “你的生存记录很优秀。”

    “那并不说明问题。”

    “你到底想干什么?”费因斯也觉得自己的耐性常常有被他磨光的危机。

    陈仅语出惊人:“今年的斯考奇搜索,我会去参加。”

    “没有一个做上老大的还愿意去吃这个苦头,再说今年是两人组项目,你确定你找得到搭档?”

    “这不用担心,我有合适的人选。”凑近了点说,“而且也是个自愿吃苦头的。”

    听到除自己之外,陈仅还有其他可信赖的人,费因斯竟然有了前所未有的感觉――嫉妒,他为此烦躁起来,想将那种不安的情绪压抑下去,却发现比想象的要难。

    陈仅坐起来,又恢复以往的轻佻:“有谁想到我跟豪门的领袖在床上谈论斯考奇。”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天天这样。”

    “谈论如何有效破解斯考奇的阵法?”

    “我是说天天在床上。”

    陈仅的双眼又拉长了,头往后缩了半尺:“你有的是情人,绝对不差我这一个,焰的口味不会单一吧。况且,我还是比较喜欢找女人。”

    “你的感觉不是不错吗?”

    “噢,那个啊!”这是他人生最重大的失误,“男人总有些时候不太小心嘛。”

    “如果时间对,即使是别的男人,也能让你有感觉?”

    “开什么玩笑?!”

    “我们做了,而且很满足,这是事实。”

    “可我被上了!很伤自尊哎!你以后再敢这么碰我,我一定不会再留情,就算你是焰,我说到做到。”

    “你想上我?”

    陈仅听了这句,睛眼撑到极限:“我还想留着小命回纽约,老大,你可别没事陷害我。”

    “我不舍得把你放了,但又明知道留不住你。”费因斯眼光灼灼地盯着他,看他沾点邪气的笑,气质却又能那样纯粹,坚毅背后的温润,懒散背后的敏锐,放纵背后的纯真,玩世不恭背后的强势攻击力,都令他感觉无比得振奋,止不住动情,经不住眼前鲜活的诱惑,费因斯倾身压上,在陈仅眼中划过惊异的那一个刹那从微张的双唇中突入,紧紧锁住他清爽柔韧的舌,凶猛地吮吸,激狂地掠夺,心在一阵阵地收缩,怎么就对他着迷了呢?

    陈仅突然感觉到舌尖苦涩,那痴缠的滋味伴着莫明的颤栗,有那么重的禁忌和危险意味,那是焰的特质――令人想靠近却又不敢靠得太近……真是要命的感觉!

    这个炽烈的长吻令脑子险些又混沌起来,猛地推开身上那强大的对手,好让自己迅速恢复清醒,至少得挽回点之前造成的劣势,可对方似乎并没有配合他的意思。

    陈仅烦躁地叹了一声,用尽浑身力气抽身,又在第一时间翻身将他暂时制住,呼吸急促地盯牢费因斯:“我不想这样!听懂了吗?别再碰我。”

    可他的回答却是:“难道你喜欢别的方式?例如――”

    这时,感觉他的唇像羽毛一样轻柔地掠过,末梢神经好像被什么东西挑起,陈仅敏锐地捕捉到一种极度克制下的情色,费因斯在他唇上又轻碰了一下,再轻吻,深吻,接着就在他口中细腻地搅动,吸住他的舌在自己温热的口腔里逗弄,浑身的细胞再次被调动起来,激得他无处躲藏,而脑子里也只剩一个评语:这个吻可真是……绝了。

    豪门焰 正文 第27章

    章节字数:5547 更新时间:070916 09:51

    27

    跟这个人相处,还真得随时提高警觉,否则难免越陷越深。现在的老大还真不好做啊,上要跟比自己更老大的人在床上打恶仗,下要带着一帮子兄弟上刀山下火海,是不是得考虑明年转行啊?可只要一想到要穿西服出入办公楼,真还不如罚他一直在豪门被压迫剥削。

    竭力压住又被撩拨起来的某些未知情欲,那感觉还真是堵得难受,好像瞬间被人控住了一样,在性爱上,陈仅一直是占上风,今天吃了亏,又不能动拳头,对方又曾是自己的“指路明灯”,多少有种报恩圆梦的心态在,只是没料到,难得的柔软一下,人家就来个一不做二不休,事后让他连后悔发飙的机会都没有。

    用手掌抵住费因斯的胸膛,刚刚一刻的激昂让陈老大有那么一点不适应:“我承认你的技术很过关,但浪费在我身上,会不会很奇怪?”

    真是自己跟自己有仇,惹到大人物还企图在床上摆事实讲道理,结果让对方又一次被他难得认真的眼神电到,连多对视一会儿都会觉得是极大的考验。所以费因斯提议:“你不觉得我们除了同伴关系之外,还应该加一层――别的关系?”

    “疯了……”让陈仅说出这句话可不简单,从来都是他把人搞疯的份,“老大!你可以跟任何人上床,而我――也不缺床伴!各色香肤蛮腰、技法高超的妞儿等我挑。”像完全没有觉察到对方隐怒的神色大肆挑衅,这绝对符合陈仅的特性。

    “可跟你上过床,就不想跟别人上了。”费因斯光用这一句话就把陈仅吓个半死,让他成功收起适才的得意忘形义正辞言,没敢再出言不慎。

    “老大……你这样说,会让我误会你要――”赖定我。不过最后三个字没有说出来。

    “你真不考虑一下?”

    这什么表情啊?威胁也太明显了吧?!刚获允诺的友好和平、自觉自愿的原则顷刻之间被推翻,所有问题一下子回到原点,这人也太高明了吧?不愧是老大中的老大啊,连自己这个平时耍赖耍得脸不红气不喘的人都甘败下风,果真功力不凡。

    “让我……回自己房间考虑,ok?”什么叫缓兵之计,这就是!

    盯着他的脸,判断此话的可信度,大手一挥:“我让人护送你回去。”

    “我记得我的楼层和门牌号,不用麻烦了吧?”又不是小孩子,半夜让人送回房间,搞得好像……有什么特殊关系似的,影响不好啊老大!

    “你还没有通行证吧?”一语惊醒梦中人。

    “木鱼脸说明天会替我办。”

    “没有通行证,你出不了门口这条走廊。”

    难怪来的时候也有人带路,陈仅放开某男,推开毯子和枕头准备撤退,结果刚要起身,就被人从背后抱住。费因斯将唇凑到他后颈上,在之前被他咬伤过的齿印上深深一吸,那灼热到颤抖的亲昵,使陈仅微微一寒,心突然异常激烈地弹跳起来,简直有点怕对方都听出来。再不闪,真要出大毛病了。

    陈仅一个扭头,嘴唇正好擦过对方的鼻梁,那叫尴尬啊,好像自己主动似的……

    猛地站起来:“有衣柜吗?”

    费因斯往后瞄了一眼,陈仅裸着身子潇洒着踩着床单冲过去,前者才不无自虐地苦笑了一下,自己的眼光果然够可以啊。

    第一次对暗色衣服没什么意见――一是因为实在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那满柜的名牌居然没有一件能够看的;二是由于大半夜,走廊上似乎也没什么照明设备,所以这红与黑也没什么本质区别,锦衣夜行这种蠢事他是不做的。

    费因斯看陈仅一身闲适的白衣黑裤出来,忽觉眼前一亮,难得的稳重着装令他看起来别有……风情,不禁又有些蠢动起来,不过表面上还是很正经地指了指门:“雷蒙在外头带你出去。”

    “谢了。”只想尽快逃离现场,掩盖罪证,所以走过去的速度跟跑无差异,刚要开门,又觉得自己很没面子,搞得像临阵脱逃似的,所以恭敬地停了停,折返几步朝卧室里一脸威仪的人看了看,如果说还有男人称得上性感的话,眼前的费老大绝对是一个,当然,他还没打算对他那身漂亮的肌肉下什么评语,以免对方自我膨胀得厉害再会对他实施什么不必要的“迫害”。

    只想表明自己的最终立场:“如果有需要,公事上的,我一定为你效力。”转身开门,“其他的,就算了。”

    门口那个雷蒙,面部僵硬,对从老大房间出来的人目不斜视,这多少解除了陈仅的心理压力。在用别人的通行证过了三道关卡之后,他又顺利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甩上门,他就扑到通讯器械旁进行时空接线,使尽浑身解数还是没能联络到谁,本来照他的习惯,肯定是再进浴室享受一下泡泡浴,但是说真的,现在却一点心情也无,像有蚂蚁在啃着骨头似的,没处发泄,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想发泄什么。大李在旁边就好了,可以给他找个五个陪练让他爽一爽,就是再把左臂给打废了,也要让这股闷气顺利冲出体外。

    走到客厅茫然地转了两个圈,开始脱身上还沾着某人味道的衣服,把它们胡乱丢在沙发上,再回到房间换自己的衣服,然后面朝枕头一下倒在床上,要不是一阵通讯信号在一分钟后响起,及时挽救了他的生命,他很可能已窒息而亡。

    大大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后,一个飞扑动作,带上耳脉沙哑地咆哮:“我还当你光荣遇难!”

    “托你的福,暂时还幸存。”对方明显吃了一惊,“难得听你这么不爽的声音,过瘾啊。”

    还真是……了解他。“你要是再他妈说风凉话,我就让留在你那儿的赤部兄弟倒戈。”

    “别,我最怕内哄,老大饶了我吧。”就算没看见江威的脸,也知道他笑得很贼。

    陈仅渐渐恢复正常的语速,不过说的内容却全不是那么回事:“老子这次真的惹到了――不该惹的人物。”这么说不知道够不够含蓄,当然,在这之前,他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含蓄”。

    “什么事让你心急火燎地满世界通缉我?头次晋见总部就吃炸药了?”江威知道,陈老大的情绪化向来是出名的,“我这儿信号很难接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那叫凄惨啊,你这么频繁联络我,上头会起疑的。”

    “雪上添霜”可一直是陈仅交友时的额外馈赠:“我都没开口,你就找我诉起苦来!我好容易接通你,你同我拉家常?!”

    “我错了,老大。”心里却想:又不要你付电话费。

    陈仅一向是大人大量的:“听说你也要到总部会合?”

    “是,两天后就回来了,这边已经基本完成肃清。”

    “看来汉森韩有两把刷子。”

    “上头那帮人哪个没留着几手绝的,等关键时候用!我们就这么天南地北地跟着,好过没事可做。”

    “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江威有了特别不详的预感,头顶似有乌鸦成群飞过。“别这么严肃,会吓死人的!什么……问题?”

    “我们是不是兄弟?”

    “是……”答得很心虚。

    “我有什么要求,你不会忍心拒绝我吧?”

    “又是……什么啊?上回派人去救你亲戚,我已经很倒霉了啊。”

    “亲戚?你说郑耀扬是我亲戚?!八竿子打不着的,要不是陈硕喜……哎,干嘛打岔啊?你小子故意的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不讲义气。”

    “好好,你说你说,我洗耳恭听,这回要是再要我赴汤蹈火,我也会考虑一下。”

    “有那么点意思了。”陈仅满意地清清嗓子,“今天我很郁闷。”

    这跟接下来说的事有关系吗?“嗯。”

    “不过,一想到还有你,我就不是很郁闷了。”

    居心叵测,心口不一啊,什么时候他们的友情发展到这样热烈的程度了?能想到他不郁闷,准不是好事。“嗯。”

    “你模拟犯罪行为分析和追踪测试的成绩很优异。”

    这仿佛是n年以前的事了,现在是老骨头了,没那时候的特异功能了,不过也姑且听着,看看他到底又有什么阴谋活动。“嗯。”

    “你最近任务很频繁啊江老大,是不是有一种找回逝去时光的良好感觉?”

    替组织卖命,有什么良好不良好的,这人分明是故意误导我。“嗯。”

    “如果要保持良好感觉,是不是只有通过拼命温习才能达到最佳状态?”

    “不要再绕我了,求你给我个痛快吧。”

    “也行。”陈仅面带微笑,一刀插入哥们儿的心脏,“跟我去参加半个月后的斯考奇。”

    “啊――”惨叫,真正的惨叫。

    听者不以为然,边翻手边的备战档案,边笑咪咪懒洋洋地说:“你只有两个星期时间健身,不要让我失望噢。”

    按住胸口,极其受伤:“老大,我跟你组队无疑是灾难性的组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失败会是什么后果?”

    “参与者是代号制,失败也不会被公开,况且我们这种黄金搭档怎么会失败呢?你说这话还真不可爱哎!我还指望着你跟我去破记录呢。”

    口气突然孤疑起来:“阿仅,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我只听说你手臂有点伤,不会连头都被打坏了吧?”

    “你两天后按时跟着南亚组滚回总部就行,其他的作战计划就交给我这英俊神勇深谋远虑的男人吧。”

    “阿仅,你放过我吧。你这是吃力不讨好。”

    “你坚强一点,稍后见,好好健身。”

    “我一定会被你害死。”

    “这句话,你曾经用过很多次,可你一直活得很好,可见这不会成为事实。”陈仅笑得那个开心啊,突然,情绪又上来了,几分钟前困扰自己的问题重新浮上来,于是用他那想说就说的粗神经问,“江威,你有没有遇到过……男人对你……”唉,算了算了,跟你说也是白搭,还不如问我家硕硕。

    “喂,话不要说一半好不好?”

    “像你这样的,照理也不会有人对你有兴趣,当我没说。”怪只怪自己太有魅力了,“如果你回来后,被我发现你近日脑子变钝、肚楠重现或适应力下降,我一定要你好看噢,保、重!”

    “这……”后面的话,对方都已经没机会说了,因为自己已干脆地切断线路。重新躺倒在床上长吁短叹,满脑子都是:他是焰他是焰他是焰焰焰…………接下来可怎么是好?原来想要混日子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啊。

    第二天下午,高层神秘的紧急会议之后,陈仅受到接见,居然是中东组的弗萨,而事先揣摩上司心态的事他是从来不做的,那样无疑是加重脑力负担的不明智做法,该来的还是得来。

    陈仅一直怀疑弗萨是阿拉伯人,从他的黑色卷发和深色皮肤判断,他一直有着惊人的耐性和克制,此人拥有海军陆战队的少校军衔,从来不表现激进也从不中立,在豪门阶层中占得最有利的高位,不得不让人佩服。

    敬个礼坐下,看了看十米外的两名保镖之外,这个会议厅没有其他闲杂人等,陈仅有点意外,不过马上就镇定了,笑得异常温和有礼,如果是熟悉他的人,一定会觉得毛骨悚然的:“长官,您找我?”

    “我也就不转弯了。”弗萨轻笑了一下,有点耐人寻味地看了他一眼,“你可有效忠总部的意愿?”

    被卖掉了!被费因斯卖掉了――他说过让我考虑的!居然找中东组首领给我施压。在没有搞清楚对方来意之前不能露出破绽,让他们逮到机会找麻烦可就不好应付了。

    “能效忠总部是本人的荣幸。”微微欠身面带微笑作谦虚状,所谓“要装就要装得像”,这是陈仅应付上级的一贯宗旨,“但自知资质尚浅,恐怕很难顺利进入议事会。”

    暗着推辞呢,看来这赤部老大比自己想象的要有头脑得多,弗萨不动声色:“今日高层例会上,有人举荐你加入特别行动组,率队打头阵,进入苏丹参与总剿灭战。”

    陈仅眼睛里那丝惊异一闪而过,然后低下头,盯着自己手指几秒钟,再抬起头时,表情已经很严肃:“长官,我以为这样的机密应该在内部执事会议上公布,而不是――”看了看会议厅的布局,“这里。”

    弗萨掩下欣赏的成分:“你认为我太儿戏?”

    “不敢,长官。”

    “我想刚才,我并没有透露任何关于行动的细节,这需要豪门各组的配合和策略案的最终通过。”弗萨站起来,踱到他跟前,“莱斯利陈,在正式授权你执行此项任务之前,你不会得到相关内幕。”

    “是我失言。”陈仅终于也憋不住了,“能冒昧地问一下――是谁举荐了我?”

    “提这个问题是出于负责感的鼓舞还是受好奇心的启发?”

    陈仅这辈子都没有接到过这样艺术的反问,能通过举荐议案起码要有三员以上与会人员公开表决,这个常识豪门中人都是有的,怎么会偏偏举他?!心里暗暗念着那些给他争取立功机会的“好心人”,不经过他本人同意就乱举手,难道他们都不知道斯考奇之后陈老大准备要休假一段时间的吗?随便破坏人家的假日很不道德哎。

    “你应该相信组织识人的眼光。”弗萨不疾不徐地说出举荐名单,“执行官派里奥、中东组策略师伍迪、南亚组专员扎普、佣兵组特派员卡西欧,他们研究过你在豪门的档案和与分裂人员交锋时的数据资料,认为你是冲锋的一级人选。”

    那些……都什么人啊?!这句话很想问出来,但最终陈仅还是选择闭上嘴,反正这个决议跟那个人脱不了关系。

    现在寄希望于此行动在斯考奇之后,否则,他那伟大的新备战方案就全盘泡汤了,再要过三年,他可没那耐性。一念及此,陈仅就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那个左拉是真不好逮,这种重活都派给他,本来他认为会由焰亲自带队,豪门准备让他这分部老大挑大梁还真是不习惯?明明被器重是好事,可怎么越来越有种一步步逼近陷阱的错觉?

    到总部来就没怎么安宁过,还跟费因斯……那什么了,真是稀里糊涂一盘账,把他这向来只占便宜不吃亏的精明人刮得一滴油都不剩。

    当然,凄哀忧郁的状态,他陈仅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是很少有的,男人嘛,有什么事大不了的,除非是有人要阻止他的原定计划!

    一离开会议厅,陈仅就被沉默的保镖领到e区保卫部,米高朝他走过来,看来已是恭候多时:“怎么这么慢?”让他风知了等人还真是头一遭。

    豪门焰 正文 第28章

    章节字数:5793 更新时间:070916 09:52

    28

    又不能透露被中途带去“参观”会议室这一环,所以陈仅不咸不淡地说:“两位兄弟带我去随便逛了一下会所。”

    “他们可没你那么无聊。”照例板着脸,按了操纵盘上的几个传感键。

    居然批评他这人见人爱的豪门精英分子、精品单身汉无聊!你这一回来就偷懒坐监控室的家伙才比较无趣吧?陈仅上前几步,一屁股坐下,成功霸占了米高的专座,还把脚架上了操作台,米高的脸立即挂下来了,华丽丽地吐出一个久违的单音:“你――”

    某人显然不以为意:“别再耍酷摆pose了,再装模作样也还是那个超级木鱼脸。我那通行证什么时候好?现在足不出户,很难受呀,这边的规矩还不是一般得多,把我憋出病来谁负责?”

    米高告诉自己不要跟这小子一般见识,否则会折寿。“十分钟后,跟我回实验中心进行影像摄录、视网膜比对和指纹鉴定。”

    有个事情要问清楚:“如果使用通行证,每次的行走路线都会被记录?”

    “不错。”米高看出陈仅脸上的黑线,不禁有些得意,看你小子还敢不敢乱跑。

    没劲啊,这不是跟那猫挂个铃铛四处走一样蠢?换汤不换药,还是不自由!这规矩谁定的?没创意兼没人性哪。不过豪门的怪人多了去了,眼前的木鱼脸还算是正常的。

    去实验中心的路上,陈仅若无其事地问:“我一直想问你,焰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米高瞟了他一眼:“你很快会见到他,用不着套我话。”

    这木鱼脸连说谎都不会,眼睛飘来飘去想唬谁啊?我早知道你和他合谋把我骗得惨兮兮。

    一天半后,陈仅获得了南亚组已抵达总部的消息,他一阵兴奋,迅速发出各类信号让江威自觉来见他,但似乎刚着陆的江老大无暇应付他,述职会开了整整一天,而被邀同席的陈仅,只能远远冲着威哥挤眉弄眼,明示暗示,让他识相点,今晚自动上门讨教。

    直到第三天傍晚,江威终于出现在陈仅的落脚处,这时的陈仅正在研究新式军火的构造,一看视频立即开门把他拖进客厅。

    不过令江威惊讶的是,陈仅没责备他的意思,在江威以为自己已经逃过一劫的时候,对方一句话就打碎了他的幻想,而且很显然,他不想再浪费任何时间:“就等着你开工呢。”

    “我才拿到通行证,哇,不用这么隆重吧……”一看客厅里满地的地型图和装备分解图,江威感觉一阵无形的压迫感,这小子平常懒懒散散的,可只要一投入就有点过。

    “如果这次还有陷阱排除这一环,两个人就不能用常规方法作战。”迅速导入主题,平时废话连篇的人一下子这么正经,还真是诡异啊。

    “你是不是跟人打赌了?而且是赔率很高的那种。”脱口而出。

    “什么?”有人不耐烦地反问,“你说什么东西啊?”

    “这次这么执着,是不是跟人打赌了?赢了斯考奇有什么……什么的。”看陈仅越来越阴沉的脸就没好意思说下去。

    “你到底要不要讨论正题?你这样很不尊重人呢!再说乱七八糟的,我翻脸噢!”

    “好好,讨论讨论,我舍命陪君子也不只一回了。”

    “威哥,你很罗嗦哎,跑了一圈东南亚,脑子真是不大灵光了,是不是在泰国勾到靓女了?”

    江威悲观地想:自己还真倒霉,话给人说了去,还要出精力出时间,到头来如果失败还得被“队员”送白眼,还真是怎么看都不划算啊。

    这一边,几天都忙于公务而没有露面的费因斯刚会见完几个高军衔的军官和欧盟理事,返回到总部办公室,执行官派里奥就向他汇报了这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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