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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职业可攻略 作者:海澜歌
道:“今个,可是有四大花魁出场,还有两个神秘人物会出现,公子,您可瞧好了吧。”
说完,又小声说道,“阴姬今天会登场。”
“是吗?”司徒晓白轻摇扇子,平淡的说道。在现代,什么舞蹈没看过,什么奇人异事没听到,网络上都有。她还真没啥兴趣。都说这古代青楼是每个穿越女必须到的地方,她希望能不虚此行。
在龟公的带领下,买了前排的座位。二楼单间太贵了,她还没开张铺子,得省着点花。
这时候,旭贤王府的书斋里。
周旭聚精会神的翻看着天书,他现在只能打开一页,那一页上满满的字符,据说是龙符,他是怎么也看不懂。
他也翻阅过历史查找是否有关天书的记载,可惜,只言片语,没有大的用处。
戟瑞站在一边守卫,假寐。
一道黑影掠过窗外,戟瑞轻步出去。
然后拿着几张纸进来,戟瑞把他呈给周旭。
――这司徒晓白已经到了平康里了。
“继续监视,看看她的表现。”周旭说完,戟瑞把这指示传递给外面的人。她到时挺会挑地方的。
“平康里的后台是谁?”周旭问道。
戟瑞顿了顿,回道:“平康里是京都乃至东周的第一大妓院,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们既有底气还有傲气,敢得罪她们的除了皇家的人,一般人乃至当官的都不怎么敢找麻烦。”
“这么说来,给平康里的撑腰的是皇家的人。”周旭算了算皇家的成员,太上皇,我和弟弟,长公主这一辈;皇上,安平、安乐、康平三个公主,废太子,太上皇的三个儿子这一辈。
长公主离开京都已经二十余年,和驸马驻扎在边疆,不可能。废太子是元后的儿子,虽然被废弃,还是赏赐给他一座王府和郡县,不再京都也有五年之久,并且还有“永世不得回京的”的诏书,也不太可能。而太上皇的三个儿子:周姜、周、周伍可能性不大。他们才刚刚建府,哪里来的人力、物力。这平康里少说也有五、六十年的招牌了。
难道是后宫里的人。但,可能性太小了。
后宫里的富贵女人怎么会看得上青楼女子,这可是两个极端。
“主子,也可能是那些贵族插手了呢?现在都实行科举制了,他们跳脚了。”戟瑞推测道。毕竟这些贵族可是累世的门阀世家,自然是什么都不缺少的。
“主子,你觉得哪家比较有可能?”戟瑞有些八卦的问道,实际上这种问题他一般都是憋在心里的。
“这些高门贵族们才不屑做这种事情。想什么呢?”周旭横了一眼戟瑞。不会是练习昨天刚得的剑术给练习的走火入魔了吧。
戟瑞撇了撇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那我就给你讲讲这些贵族是如何起家的吧。”看着不服气的戟瑞,周旭说道。
“天下贵族按照地域划分有山东士族、关中士族和江南士族。山东士族简称为五姓七望,先是‘崔、卢、郑、王’,即清河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太原王氏,后来演变成为五姓七望:博陵崔氏、清河崔氏、赵郡李氏、陇西李氏加入其中;关中士族乃是“韦、裴、柳、薛“四姓,以京兆韦氏、河东裴氏为尊,江南士族则是‘晏陈吴楚’。
除此之外,还有兰陵萧家、琅琊王氏、陈郡谢氏、陈郡袁氏,并称为‘王谢袁萧’。”
“戟瑞,从书桌第三个抽屉拿出地图来。我指给你看。”周旭觉得自己不形象,还是用地图来讲比较明了。
戟瑞拿出一叠地图,把它们轻放到八仙桌上,地图从春秋战国,秦汉时期,各国并立到东周各国历朝历代都有。并且每个时期的每个国家至少有一份。仅仅秦汉都有十几张,涉及到疆域变化、政权变化都有所体现。
戟瑞按照周旭的吩咐铺展好,春秋战国在上面,秦汉在中间,四百年战乱各国并立的地图放在下面。
就那山东崔家作为例子,我给你讲一讲他们家的历史。
周旭让戟瑞看春秋战国时期齐国的地图,他手指划过齐国。说道:“自春秋战国以来,崔姓世代在齐,慢慢成为权臣,在齐国成为说一不二的主。不过因为自傲结果政斗失败。迫不得已南迁到鲁国。只能慢慢熬,等待东山再起的时候。”
周旭拿过战国时期群雄争霸的地图,指给戟瑞看,“这些国家都很厉害,但是架不住昏君和庸臣,自顾自的作乐,没有危机意识。这时候的秦国正等待机会,经过七代秦王的努力,秦国已经做好统一的准备。合纵连横也没奏效,那些国家慢慢被秦国蚕余,最后秦国一统江山,变成秦朝。这是第一代朝廷。”
戟瑞顺着周旭手指滑动的地方看过去,看着那些国家一步一步走向灭绝。周旭大致了讲了讲那些国家是如何覆灭的。
然后说道:“在这段时期,崔家一直蛰伏着,等待时机。他们十分谨慎的选择,看好秦国,押对了宝。到了秦朝崔杼裔孙崔意如被封为东莱侯,世袭到秦灭。”
周旭指着他们所在的地域画出一部分来,秦朝分为36郡,崔家就在这一郡发展。
“汉朝建立,继续世袭。定居发展,明贤辈出。这个时候还不显,他们正厚积薄发等待更佳的时机。”
“西汉存在二百余年后覆灭,四百年的战乱开始,国家并立。在这些战乱年间,崔姓就由清河、博陵二望分出10房崔氏。”
其余那些世家,都没有崔家老牌。从春秋战国起家,比如崔家、楚家;有的是秦朝开始,比如王家、李家;有的是从汉朝发展开来,比如以萧何为开端的萧家;有的是四百年战乱时候开始,江南晏家、吴家。他们这些世家都有自家的看家本事,崔家门风、李家武风、晏家诗风。这是士族历经几百年不倒,自然有他们处世之道。各朝代的宰相、将军几乎都是出自这些世家。
周旭说完抬头笑问道:“你说他们如何会去经营青楼,这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蠢事。”
戟瑞看着周旭的俊目修眉,黑眸笑颜,心里突然咚咚的响个不停。主子长的太好看了。他刷的脸红了,幸亏这时候外面有人递送消息。他遮掩的去接消息。
周旭有点疑惑,戟瑞的步伐有点快呀,难道是他眼花了吗,可能是因为自己看书有点眼疲劳吧。
戟瑞接过消息,狠狠的让冷风吹了几下,感觉好多了。
“今天晚上继续监视,明天给你休假。”戟瑞冷言说道,浓烈的黑夜给他染上更多冷酷的色彩。
“遵命,谢谢大人。”黑影行礼后如同无声的风一样消失不见。
戟瑞修整下衣衫和表情入了书斋,把身上的寒气都抖落掉。
“主子,有新情况。”
周旭接过来一看,不由的乐了起来。司徒晓白还有同乡呐,这位更大胆,居然抄袭了未来人的诗句来。没能看看司徒晓白和这位同乡的见面还真是遗憾啊。周旭恶趣味的想到。
他并非对这些穿越者有什么偏见,可是她们这种自视甚高、轻视古人、任意剽窃的行径他真的无语。
不知道她们还会做什么?周旭心里想着。
他似乎知道天书的困扰是什么了。周旭心里一喜。
“戟瑞,天色已晚,我困了,你也去休息吧。”周旭作势打了个哈欠,眼睛眯起来似乎很困乏的样子。
“好。”戟瑞应道,如何开始每天的重复事情,端水洗脚然后上床按摩。
“行了,今天不用檀香了。”周旭摆手让戟瑞离开。
“我马上就睡了,昨天你没休息好,早点睡哈。”周旭关切道。
戟瑞只好告辞。
等戟瑞前脚刚走,他就迫不及待的唤起天书来。“河洛,醒醒。我知道你烦恼什么了?”
天书懒洋洋道:“是吗?说来听听。”此时的天书瞬息就到了周旭枕边。
“是不是会有很多穿越者呀,还可能会有重生者,是不是?”
天书懒懒答道:“是呀,我真烦恼啊,‘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周旭嘲笑,你还会背诗,真厉害呀。
天书不睬他,蹬鼻子上脸就是周旭这种人,他才不跟小人计较。
周旭继续追问:“我猜的对不对,有奖励不,要不你把天书第一页给我破解下呗,我也不祈求你能够打开第二页给我看。”
“仅仅猜对了一小半,想的怪美。脑子不动动,是会生锈的。自己琢磨去吧。小子,乖,自己玩去吧。还是想想自己怎么把这个皇叔的职业满级吧,十级你还在还不到一级。别想着参悟天书了,天赋不到的人是看不懂的。”
周旭气的想跳脚。这天书真是会惹火!
要是自己没天赋,你会把天书给我看!= =
7、穿越女妓院一游
司徒晓白蘸着酒,扇着扇子摇头晃脑似乎十分欣赏。
“兄台,请问,你旁边有人吗?”有人打断了她的兴致。
司徒晓白微微愣住,这人难道是来搭讪的,她显然已经忘记自己是女扮男装的打扮了。她抬眼看向说话之人,这人身着葛布衣裳,头戴书生帽。敢情这位是外地来的乡下人赶考书生。
没钱还来青楼,一下子,就没了好印象。
她微带不屑,心里想着这龟公怎么就放这穷酸秀才进了呢?
“没人,阁下请坐。”司徒晓白努力把满腹的鄙视收起来,指着左边的座椅说道。
“多谢,多谢。”寇阙行了个同辈的礼,然后坐下来。
寇阙看这人一副高傲的样子,就自顾自的欣赏,这地方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青楼 。香风阵阵,暖香袭人。把酒欢唱,敲玉碎盘。
看了一阵子,寇阙感到有些腻味。
这时候龟公端着好酒、好菜,满脸堆笑的说道:“寇公子,请。”
寇阙慌忙站起:“劳烦您了。”
龟公连忙称道:“使不得,举人老爷。您坐,您坐。这酒是山西郡的汾酒,这菜可是从长江运过来了,是有方大厨亲自操刀,您请品尝。”
寇阙差点没站稳,眼睛睁得大大的,说道:“我付不起这饭钱,还请你端回去。”
龟公用自己袖子擦了擦桌子,把这酒和菜放到桌子上。笑着说:“这都是免费的,举人老爷请享用。”说道就离开,没给司徒晓白一个眼神。这位举人可是晏曙公子亲口说的人物。这几天,京都里风头最盛的就是这位断案如神的寇公子和一夜成名的陈之绂公子。龟公几乎是知道各种小道消息最多的人,对于各种事迹都是了如指掌。
司徒晓白楞神,感情自己堂堂司徒公子的名头还遭到了轻视。她轻哼了一声,鄙夷的看了一眼寇阙,穷酸。
寇阙喝了点家乡酒,醇香啊。考中举人后大家庆祝的时候,他大醉;之后,大家再庆贺的时候唯独他桌子上没有酒。他做人一向追求“不求甚解”,从来没有问过别人。
他家境贫寒,这上等的汾酒他还真没品尝过几次,可不得细细品来。他用筷子蘸了几滴,唤过他的两只兔子,给它们分别吃了几下。“味道怎么样,兔子兄。”
扑棱棱的灰雀飞过来,啄起兔子的嘴唇。寇阙乐在一边看热闹,兔子兄的嘴唇越来越红,也不是没有道理呵。
方才那么大的动静,司徒晓白自然是关注到了,她真是不想和这人为伍,古代文人,不是各个风流倜傥的吗,怎么会有这样的怪胎。真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用袖子掩面叫过来站在她后边的绿珠,“你去找龟公,给我调下位置。”
而此时的丫鬟脸色苍白,这种地方她从刚进来就一直不敢看。眼睛直盯着地面看,那么多陌生的男子花天酒地,和她平时里看到的大家公子和普通人区别太大,她两股战战。连她家小姐的话都没有听清。
“公子,我们走吧。这种场合不是我们该来的。”丫鬟脸上满是焦急,她家小姐做的事情越来越大胆了,她都不认得这是她原本熟悉的小姐了。
“你说什么呢,这种场合怎么了,你没看到那些才子们都来吗,我怎么就不可以了?好啦,好啦,不让你去叫人了,一会就有表演可以看了,保证你不会再说这些丧气话了。”司徒晓白不耐的说道,她的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舞台上。
舞台上老鸨穿着桃红色比甲,着绛紫色绣衣,头上插着几根玉衩,画着时下流行的妆容。扭着细腰,如同柳枝轻摇。这老鸨曾经也是艳冠一时的名妓,往昔的韵味还能找寻到,不过韶华易逝,属于她的传奇早就无人记得。
司徒晓白看着这女人,心里说道:”残花败柳。”
那老鸨先是开口捧了几句,舞台上就出来身披轻纱的豆蔻少女们,跳着时下最流行的舞曲,唱着最近的诗句。
场子暖起来了,老鸨重新登上了舞台,这时候她已经换了另外一种衣衫。
这时候舞台上后端已经扯开了帷幕,摆放着琴、棋、笔墨纸砚。
老鸨拍拍手掌,那些下面那些激动的叫着爱慕者名字的人才坐下。寇阙正喂拿着筷子喂灰雀食物,啪嗒一下,筷子掉在地上。
司徒晓白很惊讶,原来这古代名妓就像现代的明星一样拥有着大量的粉丝。她更好奇了,不知道这些人都有那些才艺展示,不会和那些明星一样跳跳舞、唱唱歌吧,看舞台上摆放的东西,似乎猜到了。
老鸨示意大家安静,她唇边绽放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缓缓说道:“还有一个月就到了春试,祝愿大家都能考取功名。今天上半场由我们平康里的北苑里琴棋书画过来为大家展示,会有很多奖励的。”她说了些其他的话,然后袅袅的退下。
有些人伸长脖子看传说中的美人,京都里的人却是一副鄙视的眼光,外地人就是肤浅。江南里的公子们却有些看不过眼,要是这天下名妓还不是他们江南最为称道。京都四美哪比得了江南八妓的艳名。
交头接耳,大家相互交换意见。似乎谁也看不起谁,一片热闹之声。正说话时,这时候舞台突然暗淡下来,唯独中间留有数盏灯,只能朦胧可见。
满座寂静时,只见从舞台远处,左侧走来两个青衣女童,挑一对紫色灯笼,后引着两个双十年华的妙目女子:一个身着薄纱宽衣,下衬一条缭绕轻烟浅红裙子,手拈着一枝杏花,嘴角浅浅笑,脚步轻轻移;一个手执桃花,明眸善睐,蛾眉秀齐,妖娆迤逦。
右侧走来两个黄衣女童,挑一对红纱灯笼,后也引着两个善睐的女子:一个娇艳倾色,步步生莲,如花解语,似玉生香。手执香兰,娜娜;一个湘裙翠袖,粉腕香腮,滑腻蛾眉,朱唇皓齿,手执迎春,云云雾雾。
那执灯笼女童站在四个女子身后,四个佳人对着下面的众人道了个安,说道:“佳客在此,琴棋书画特来相见。奴家若是弹到妙处、画到妙处、写到妙处,还请你们欣赏一二。稍后等我们出题,若是能过了我们姊妹这一关,怎么都好说。”四人娇笑着款款移步,而四个女童分别站在一位佳人边。
台下的公子们看到四个佳人几乎窒息,早就听说京都四美――琴棋书画倾国倾城,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京都的公子们自得不已,指点着那位是司琴、那位是司棋,那位是司书、那位是司画。江南来的公子呵呵作罢,徒留几个僻壤里考出来的举人们口水几乎溢出。
司徒晓白看着这四个古代美人,心里也不禁一愣,她觑眼看过满场的公子们,大部分人还都把持的住。而她左边的那位还在喂他的兔子,她所有的心思都给搅和没了。
台上寂静,台下静默。
台上司琴已经调好了音,那琴是焦尾,对弹奏者要求甚高,司琴早就焚过香,玉手开始挑拨,各种手法轮番,调、转、摸、轮等等,各种姿态毕现。香汗淋漓,彻透衣衫。灯笼正好笼罩她,四周都是黑色,她就像是黑暗中的一朵空谷幽兰,独自绽放着幽香。
台下人如痴如醉,他们眼前几乎看到那些跳动了音符,耳边几乎可以听到泉水淙淙流淌而过,手指几乎可以触摸到可见的芬芳花朵,面前正是一座仙境。仙境里的青鸾白鹤飞翔身旁,凌峰叠嶂出现眼前,仙鹤寿鹿噙着仙果,献出紫英,幽鸟声音频频,奇花色绚异香,仙人祥云。
突然一阵异常调高的音打破大家的臆想,那声音如同山林里的长啸,回荡不觉,大家心里突然一禀。
就此寂静,满座皆惊。司徒晓白从迷茫中醒转过来,心里暗自想着,原来那些网上流传的古代名曲都是假冒伪劣的产品,听着只能催眠。这真正的古代高手还真是让人心神俱醉,她倒是想起白居易赞美琵琶的千古美句,可惜没办法用到。真是遗憾啊!
这时候寇阙已经就这琴音喝下了大半的汾酒,两眼有些迷醉。而他身边的兔子和灰雀都躺在桌子上,四翻着肚皮,煞是可爱。
司琴俯身拜谢,司书和司画联笔,两个女童拿着宣纸,司书双手挥毫在上,司画插空细笔勾勒,两人配合默契。
同时开始,同时结束。
书成,画亦成。
双姝绝色,书画绝色。寇阙睁开迷蒙的眼,口中大声念出来,“熏风时送野兰香,濯雨才晴新竹凉。艾叶满山无客采,蒲话盈涧自争芳。此乃夏时风光;薄云断绝西风紧,鹤鸣远晕霜林锦。光景苍凉客路怯,征鸿北塞玄鸟归。此乃秋天风景;四壁寒风起,万家灯火明。渔翁归深林,谁钓寒江雪。此乃冬之风华。唯独缺少春日融融,何解?”
那台上的两位佳人也不恼,笑而不答。
这时候,司棋已然摆完。
舞台上的灯光亮起,四位执灯女童下去了。
司棋说道:“我们姊妹的题目已出,各位才俊请接。我这是残卷棋谱,已经摆下玲珑棋局,不知哪位可破?”司书和司画一同说道:“我们的试题也出来了,不知哪位上来一试?”
司琴笑吟吟的接到:“我的题目也已经出来了,台上哪位上来?”
四位佳人站立两旁,静候着。
台下人有人矜持着,司徒晓白到现在就连试题是什么都没有猜到。
8、青楼坊幸谁
有的才子跃跃欲试,有的人等待别人上去他在去抢,唯恐连问题都弄错了,那可就糗大发了,相信明天整个京都都能传出去他的名号,这春试也就不用想了,更甭说上金銮殿得见天子真颜的事情了。有了人则是出于谦虚,讲究个地主之谊什么的。这般,那般,相互推脱一番。
台下上自顾自的思量、打算。
台上人明眸善睐,直拿着一双含情目脉脉看着。
寇阙刚才读完那三首诗,觉得满口生香,不觉之中把剩下的汾酒也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这是他脸上红霞飞遍,眼含春光泠泠。
他手执空瓶子,拿着一只筷子,脚步略有蹒跚,微吐麦香酒气。一步一步走到台上,徒留台下面面相觑。这人好不羞耻,这个好大的脸面,不知道应该礼让一番吗?不知道这是那个地方的学子。
大家看他葛布衣裳,觉得他不过是没见过世面的学子罢了,把些不好听的说一股脑的泼出去。
这时候寇阙已经登上台子,他笑意盈盈的径直往那书画上撞,却没有看到面前站着的四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
诗书画绝妙。方才只注意了诗句,走进细看,这时才发现左手和右手写的书法笔体居然不同。左边不是楷书也非隶书,右边既想行书又似草书。寇阙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眼睛几乎凝滞在那上面。
司书心里得意的紧。看这人表情他是猜不出来自己习练的是哪家笔体了,她挑眉对着司画,那模样甚是自得。
却不防司画一努嘴,示意她再看那人。
原来寇阙已经成竹在胸。他踱步在画前用筷子轻轻点住展翅欲飞的鸟,和要潜游到底的鱼。
司书脸色一白,说道:“算你蒙对了,呐,写吧。”她俏脸横生几许怒意,急走几步,裙摆漾出一朵花来。啪的一声把毛笔放在寇阙的左手里,示威的看着他。既然看出我师从花鸟体,就不知道作诗怎么样了?
寇阙也不恼,此时的他恍恍惚惚,神智已经不清,对于自己做的不理智的事情一无所知。
他舔了舔狼毫,也没有换手,别人都不知道他其实左手写的字体远比右手好,他自小左边就比右边灵敏,左腿,左手,皆是如此。等他开始写大字的时候,才在秀才老师的纠正下改了过来。不过作业多了,还是左手下笔如飞。
此时寇阙离那空白处五步之远,他摇头晃脑的走了五步,不假思索,下笔挥毫。
司书正站在他后面,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一个字一个字的读。
春牛春杖,无限春风来海上。
便丐春天,染得桃红似肉红。
春幡春胜,一阵春风催酒醒。
不似天涯,卷起杨花似酒花。
寇阙刷刷的写完,噙着狼毫对着司书眯眼。司书面红耳赤。这人好生无赖。连用七个春字,这是在提醒我吗?一时好战之心起来。
她跺脚,卷袖粉腕,想要从寇阙的牙齿上夺下这狼毫,也写个这样的诗词来。
寇阙看她动作,误以为让他再做一首,不相信他的水平。他也不迟疑,这种风格的确不合乎七言绝句,五言律诗。
他转身随便找了个空白处,这次用右手写:“平冈细草鸣黄犊,斜日寒林点暮鸦。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
司琴看到司书,就知道她想干嘛。她莲步轻移,暗中使了个眼色给司画,拽住有些冲动的司书,让她注意点这是什么场合,不是她使小性子的时候。
司书使劲压了压自己的怒意。
然后一撇头,就看到那人啪嗒一声趴到在地上,不到一会,就听到打鼾声,司书有些哭笑不得。
司书放任他无理,反倒觉得他这个到有些真性情。
司琴巧笑嫣然,说道:“这位公子想是不胜酒力,不知道台下有那位公子答下面的题目?”
司徒晓白跃跃欲试,她也曾看过各大卫视轮番轰炸演过的天龙八部,那里面虚竹不就是破解了玲珑棋局嘛,她看过无数次这个情节,早就了然在心。
而台下那些相互推辞的公子们,这个时候也没了那么多矜持,反正有垫底的,更不堪的都有,他们怕甚。
就在大家都想着一展身手的时候,一个头戴玉冠,腰束玉带,眼角风流,步步倜傥的少年郎跨步而来。
“台上乃是我好友,醉酒姿态,还望各位见谅。”他行了个学生礼,其余的公子们肃然站立,连忙回礼。
“晏公子,不妨。”
“晏公子,先请。”
“晏公子,多日不见。”
有不知晏曙的人看到这人派头小声问身边的人:“这人谁呀,大家这么给面子?”
旁边忙上就有人接茬,“阁下孤陋寡闻了吧,这位可是京都神童――晏曙公子,他可是江南晏家嫡系一脉,了不得哟。”这边八卦真酣畅!
司徒晓白既不知道这人,也不想失去这个出名的机会。
她站起来,躬手质问:“不知兄台是否知道先来后到这个道理?”丫鬟绿珠脸色煞白,她家小姐莫不是魔怔了,这可是堂堂的晏曙公子,她家小姐闺房里还有好几副晏曙公子的画像呢,有时候欣赏起来,还忘记练武,怎么会和晏曙公子置气呢?
丫鬟急的直跺脚,司徒晓白觉得自己拿捏着这个人了。
晏曙不过是轻笑一下,“这位公子所言甚是,不若我们一同登台可好,你去赢得你的奖品,我把好友给弄下来。”
司徒晓白这才点头称道,假意说道:“要不然我们一同比赛,分出个高下来。若是我赢了,岂不是胜之不武。”司徒晓白打的好主意,这人似乎名气挺大,并且不知道前面的内容,自己赢面更大。如果自己赢了他,岂不是说明自己更有才华。像这种踩着别人上位的事情她坐起来得心应手的很。
晏曙毫不在意,挑战他的人海了去了,他什么阵势没有见过,不过是不和他们一般见识罢了。
京都四公子都是坐在楼上的单间雅座里,他们不屑与一般文人为伍,这时候看到晏曙,大多微微一愣。这人平时不都是美酒一杯,美人在怀。今个没见面,这是什么时候跑到下面去了。好生奇怪,各个不解!
其实晏曙今天还真没想来这平康里,要不是有人送信说寇阙来了,他想着要和寇阙把酒高歌一次,这就屁颠颠的过来了。
两人一前一后,上台之后,晏曙抬手让司徒晓白先选,司徒晓白也不客气,径直走到哪棋局边,煞有介事的摆开架势。
计时开始,一炷香的时间。
晏曙却不慌不忙的蹲在寇阙身边,拿着自己的冰手直接就往寇阙脸上放。“寇老西,醒醒。来,闻几口醋。”他从随身装着的酒瓶里倒出一点醋来,放到寇阙鼻子旁。
这招还真灵。
寇阙一下子就醒了过来,那醋味只往他鼻子钻,就是喝的再醉也能醒过来。
他扑楞一下子起来,司书笑的几乎直不起腰来。
晏曙眯眼笑道:“醒了,过来把这幅画给修好。”
寇阙还没从酒里醒过来,只从梦里醒过来了。他憨憨的笑着:“子仲兄,我给你还钱来的。嘿嘿……”
晏曙把笔递给他,就不理他,他端坐在琴边,微微停顿,就接着方才停下的地方开始。
突然大家听到黄河奔流汹涌的声音,看到瀑布挂在眼前的奇景。突然一下子全部消失,眼前哪里有什么断壁残垣,哪里来的神仙奇景。都是虚无。
这时候,一炷香正好燃尽。
琴音乍落,此时无声胜有声。司琴心悦诚服。
画笔落下,正是黄河瀑布景。司画面带笑意。
那边,司徒晓白只走了一步,抓耳挠腮,百思不得其解。
晏曙走到她面前,看着玲珑棋局,心中自有主意,却说道:“这棋果然不愧是玲珑棋局,一般人难为。这一局,不算我们胜。还请这四位姑娘再加一局,一定胜负。”
晏曙看她求胜心切,想着倒不如成全她一次。
寇阙则是醉汹汹的状态,自是坐卧难立。
司徒晓白听到这话,心里想着:“这人到还挺有自知之明。”遂开口道:“还请几位姑娘再出一题。”
司书冷眼看了她一眼,这人还真是“有骨气”。娇声说道:“既然公子们已经有了主意,我这里口占一句,我们来用顶针的手法说这首诗。”
她秀口微吐:“春不荣华秋不枯,云来雾往只如无。”司徒晓白不知道顶针何意,也没想好应该抄袭那位诗人的,遂让给晏曙。
晏曙也不推辞,张口就来:“无风摇曳婆娑影,有客欣怜福寿图 。”司徒晓白听次,瞬间明白顶针的含义。她方才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到,那些古诗句早就还给高中老师了,除了抬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这类的。没办法,硬着上,胡诌了一句,也不去管它压不押韵。“图似西山坚节老,清如南国没心夫。”
涉及到诗,寇阙就很敏感。马上就出了一句:“夫因侧叶称栋梁,台为横柯做宪乌。”
晏曙笑骂道:“这人还真是一门子想做官。”
还是没有分出胜负,司书来了个更绝的。
她笑吟一律:“晴轩恍若来青气,暗壁寻常度翠香。霜叶自来颜不改,烟梢从此色何藏?”却掐头去尾,只剩下联句。
这种带着文字游戏的古诗续句,司徒晓白是一点都猜不透。
晏曙看罢,便说道:“金芝兰香诗坛端,宝树千华莲蕊香。解与乾坤生气慨,喜因风雨化行藏。”
寇阙听完,立马就来了“露重珠缨蒙翠盖,风轻石齿碎寒香。长廊夜静吟声细,古殿秋阴淡影藏。”
司徒晓白这次是怎么编造也编造不出来了。只得脸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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