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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主的傻儿+外卷:风起云涌 作者:Wingying
躯的时候,我看著他……笑了。
凤惜……惜……惜……
我…对你……
如此宁静,安详。
最後一刻,我瞧见那少年,对卑微的我,伸出手。
那时候,他说──
『你叫什麽?』
再见了。
我心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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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喜欢尚喜吗?
我挺喜欢这孩子的……
迟来的儿童节贺文 霸主的傻儿-诱攻养成计画
迟来的儿童节贺文──诱攻养成计画
水如云一直很懊恼。
至少,在魔头和疯子两人凑在一个饭桌上的时候,水如云的脑子就像是进水了一样──罢工。魔头和疯子南北坐著,谁也不看谁,谁也不理谁。水如云和凤惜两人东西对坐,面面相觑,无可奈何。
但是,这魔头和疯子的默契,到底还是相当好的。
“惜儿,吃鸡腿补身。”
“惜儿……这鱼肉新鲜。”
这──
终於,在一片寂静之中,两人对望。那还真是……水如云这才明白,如何用眼神隔空交战,杀气排山倒海般滚滚而来。
“惜儿,先吃珞哥哥这鸡腿,惜儿身板子太瘦了。”
“惜儿……鱼肉醒脑,开慧眼,能识人。”
碰──!
水如云倒抽了一口凉气。眼看,那魔头和疯子两人相望良久,倒真是含情脉脉,情深意切,炽热难耐,就要燃出火来。
凤惜缓缓仰头。推了推眼前的盘子,对著水如云轻声道:“师父劳累了,这些都给师父吧……”
两道精光齐齐射来,顿时犹如万剑穿身。
欲哭无泪。
大凤鸟和黑美人几经多番私下协调,惹出多次流血事件後,最终由水歹人决议,单日凤惜便随凤,双日凤惜便与吟珞。
这事儿,是凤惜点头应下的。
只是,自凤惜伤愈後,便不宜情事。
凤和吟珞两人虽然心中渴望,到底怜惜之心更甚。到底,水如云心里还是担忧,虽说这二人皆是心疼凤惜,却难免有擦枪走火的时候,有了一次,难免不会有下一次。如此,每月初五方能行房事,谁入得了房,各凭本事。
话说,今夜便是初五。莫怪二人戒心甚重,恨不得撕了对方似的,频频相望。
无奈,凤和吟珞皆是绝顶高傲之人。
即使明争暗斗,到了初五,也是安分。一切,自有凤惜决议。
但是,难免──皇帝不急太监急。
“爷。”韩公子一脸高深莫测,神色凛然。“如此下去,不是办法。”
凤眼见夜幕降临,思绪凌乱,瞅著韩公子,道:“又能如何,本君仅是期望,惜儿能无忧。”这话,竟有著三分委屈,七分哀叹。
“爷,话不能如此,决不能让檀玄教之人抢了先机。”这攸关面子问题、面子问题!
凤目光冷冽,但韩公子偏生是和水如云一家子的人,就是刀子架在脖子上了,仍改不了那往棺材里跳的性子。
“爷……且听属下道来……”
……
“教主,这事不能再这麽下去。”影一脸愤然,道:“护法乃是我教中人,怎能、能轻易让外人──”
“有何法子…”月下,男子缓缓扬起嘴角,神色凄然。“惜儿…能在惜儿心里留个位置,我已是极欢喜……”
“教主……”
影猛地站起。双颊有些微红,咬牙道:“教主!属、属下前日从外头…教主!请听属下一些话──!”
……
凤惜坐於浴池内,舒双地伸直了腰。屈手,算了算日子。
眉缓缓皱在一块儿。今夜儿是初五。
凤惜想了想,仰头一倒。
房里的卧榻够大,应该容得下三个人吧……
只是一起睡觉,为什麽要争呢……?
正恼著。
霍地,珠帘让那修长的五指轻轻撩起。缓缓地,那绝美的身影映入眼帘。透著薄雾,隐隐约约可见那身躯,就是神人也要为之动容。
凤惜眼眸一抬,困惑地眨了眨眼,猛地,耳根一红。
“爹…爹爹!”
只见,男人仅是一身外裳,美肩外露,银白的发丝散落,眼眉轻扬,就是女子,也无法与之媲美。缓缓,走入浴池,溅其淡淡涟漪。“惜儿……”走近凤惜,瞧著少年白皙的身躯染上红晕,不禁…心神为之一动。
想著韩公子方才所说,对著少年,漾开笑容。
这一笑颜要真让水如云瞧见了,定是大呼──妖孽、妖孽啊──!
凤惜只觉得头昏,正要站起,不想脚下一滑,千钧一发之际,便让男人拥入怀里,双双落入水中。
“爹爹──”凤惜挣扎著要起身,无奈,方轻轻一动,便听见男人闷哼了声。腿间……似乎……
凤惜惊得脸色发白。却又让男人此刻的神色,晕得糊涂。
“惜儿……”
一声轻唤。
凤惜回过头。
只见,一个人影越发清晰。
一身黑色薄纱,发丝犹如流水般轻泄而下,眼角的暗蝶似乎在微微闪动。一个眼神,已然是妖魅动人。
只要走近,便可见那修长白皙的玉腿。柔媚一笑,足以让世间万物失色。
从後拥著朝思暮想的人儿,正要吻上那小巧的耳垂。猛地,手一扬。
碰碰───!!!
水如云由外头赶过来的时候,已是遍地狼藉。
却见,那只裹著一件薄纱的男子,和只穿著外袍的男人,於十步之遥,双双对望,杀意尽现。
男人冷冽的容颜。男子同是挑眉,笑意不达眼底。
眼见……这舒z城就要毁於一旦。
“我──我今夜,和师父睡!”
等、等会儿…!
众人皆还未回过神,就见凤惜红著一张小脸,中气十足地吼了声,拽著水如云。眨眼间,便不见人影。
这……
魔头和疯子相视片刻。
“哼──!”“哼……”
瞧,这默契多好。
从此,每月初五,凤惜便随水如云。
韩公子追著曹帅,轻叹──君子之交、淡如水……
──贺文 诱攻养成计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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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这就是恶搞。
霸主的傻儿 番外四 逝去的梦(上)
霸主的傻儿 番外四 逝去的梦(上)
我瞧见他。
他就坐在上座,如墨的发丝悠扬,月牙白的华衣,面容亦是如若月光般柔美温和。
在之前,我从未见过他。
不曾。
“一拜――天地!”
媒婆尖锐的声音唤醒了我的神智,我微微一顿,似乎能够感受到,身后那仿若天神般的人――那让人窒息的视线。
强烈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木然地完成了仪式,祖父大人的目光依旧冰冷。
我牵著我的娘子。
这个柔美的女子,才将会是伴我一生之人。而那蠢蠢欲动的情感――
“夫君……”
我俯首,瞧见那双晶莹的眸子。她是祖父大人为我选定的女子,我未来的王妃,能助我凤氏一族的女人。她是我的妻,她将为我凤氏生儿育女,她将会是俞王之妃。
她是,我的责任。
女人的身躯,柔软而甜美。只是,我的心是空落的。自从离开了父亲和母妃,这颗心就从未填满过。
祖父大人曾与我提过,禁锢著凤氏一族的诅咒,令人可笑的、残忍的诅咒。那已过半百的男人,睁大著双眼,恶狠狠地说――煜儿,要是有人能轻易牵动,必不能心软,定要将其诛灭!
祖父大人的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疯狂。
凤氏族人,必会恋上自己的血亲,无法自拔。
祖父大人的命中之人……会是谁人?
而我,又会是……
我是祖父大人选定的继承之人。我所背负的,是凤氏一族的兴亡。我的道路,是可以预见的,我只要顺著祖父大人的意思,一步步……走下去。
只是,上天终究是不愿放过我。
那个让我,无法忘记的男人。
要不是为了我的婚事,他定也不会违抗祖父大人的命令,远道从南山祠而来。我走出了房门,却瞧见了站在雪地中的他。
我微微仰首,对上那如同星辰般的双眸,轻声唤道:“二叔……”
他的眸光微闪,瞅著我,只道:“多年不见煜儿,不想煜儿如今……竟也娶妻了。”我微微一顿,他……曾见过我?
我……却不知晓。
“兴许煜儿也忘了,煜儿儿时可是顶磨人的。”他微微垂眸,仿佛沉浸在回忆里。柔和的眼神,让人……无法直视。我记得族人曾提起二叔,只道他少年时犯了过错,才让祖父大人逐到了南山祠,否则我这小王爷的名号,合该是他的。
如此想来,二叔……本该是怨恨我的。
一想到此处,我的心口,隐隐作痛。与其让二叔怨恨我,我、我……
二叔当日便离开了,祖父大人催得厉害。我不晓得,祖父大人何其厌恶二叔,二叔不是祖父大人的子嗣么?
只是,我不敢问。我害怕著那神色冷峻的祖父,害怕那双仿佛能将人看穿的眸子。
“夫君,去送送他罢。”那双柔荑轻轻抚著我的掌心,我看著我的妻子,而后,缓缓摇首。
就当是――
一个梦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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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时候――
祖父大人走了。
我看著棺木里躺著的人,那严峻的面容,仿佛下一刻,便又会醒来。凤氏族人皆是相貌过人,祖父大人年过半百,却依旧年轻。
只是……
我无法――无法相信。
前夜,祖父大人唤我到了祠堂。
祖父大人看著我,久久不动。倏地,我的脖子牵制在那有力的掌心之间,我疼的全身发颤,脖间的双手缓缓收紧,我却无法动弹。
祖父大人……祖父大人――要杀了我么!?
渐渐地,我放弃挣扎。
我的命,本就是祖父大人留下的。如今,他不过是收回去罢了。
此时,我却想起,那一片艳红之中,纯白的身影……
“不许!不许想他!本王不许!”
脖颈的双手不知何时松开来,我的身子被揉进那冰冷的怀中,用力得让我几乎窒息。“不许想著他!本王早知会是如此!会是如此!”
我想著谁……想著――
我的唇,似乎被人揉捏著。开启,便没了神智。
二、二叔……二叔……二叔――
我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了压在我身上的男人。我害怕地向后挪去……眼前的男人,不是我的祖父大人,那双眼里赤裸的情欲,似是要将我燃尽。
他笑了。颓然地笑著。我从没看过这样的祖父大人。
“你……走罢……”
我像是得到特赦一样,慌忙地将衣裳整理好,急急地往大门飞奔而去。只是,下一刻,那清冷得让我惧怕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煜儿……”
“如若有人能轻易牵动你的心思,必不能心软,定要将他诛灭。这点,你要――牢牢记著!”
我的身子一颤。
回首。
那个男人的脸上――是泪水么?……
『祖父大人的命中之人……是谁人?』
他杀不了我,所以,杀了自己么?
看著所有人匍匐在我的面前,我的妻子挽著我,她会是俞王的妻子,尊贵的王妃。
然而,仰首的那一刻,我的眼里,却只容得下他……
那一身雪白的男子,站在春风中。
『如若有人能轻易牵动你的心思,必不能心软,定要将他诛灭。这点,你要――牢牢记著!』
祖父大人,我断是不会步上――你的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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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爷的故事。雷煞各位~
霸主的傻儿 番外四 逝去的26790;(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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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为何当那双眼染上惊异和痛苦的时候,我眼中的泪滴,差点儿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
祖父大人,孙儿始终是心软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著我,眼中那原是平静无波的沉渊,似乎正在卷起阵阵凶猛的激流。我头上的顶冠如此沉重,只是,我如今能做的便是挺直身板,看著他的双眼,抹杀心中那即将溢出的罪恶。
祖父大人也是曾受过这般的煎熬么?……
“为了全族,本王无从选择。再者,岳清皇对二叔……情深意重,炎皇陛下已下了圣旨,下月便让二叔已二品使官之名――”
他霍地扬起首,那双原是柔和的目光直视著我,却再也找不到一丝温柔。我心中一跳,便听他缓缓道:“王爷可是担忧凤羽威胁王爷的地位……?”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从他口中说出,却是一派凄凉。
不、不是的……
这个位置,你要是想要的话,我……我随时、随时都能够给你。
它本来,便是你的。
如要不是祖父大人的私心,这个尊贵的位置,本就轮不到懦弱无用的我来坐。
他的面色渐渐苍白,倏地,跪在我的跟前。我一惊,欲上前去,却又硬生生地压制心中的著急。“二叔……是本王的长辈,何故行此大礼……”
二叔、二叔……骄傲如你,为何、为何――
你本该是万人之上,受人朝拜,而不是被当成棋子,为了我的怯懦而成为他人的禁脔,更不是在你的侄儿面前下跪!
“二叔,快起身罢。”
不要、不要逼我。
不要逼我。
不要逼我……
你明知、明知我对你的情感,何苦、何苦如此?
二叔……
那一日,我亲自送二叔到了城门。
华丽的仪仗,二叔坐在白马之上,威风凛凛,俊美的面容沉浸在光辉之下,美若神祗。这样的二叔,让我移不开眼……
我看著二叔。
其实,你明知晓我的情感,却是视若无睹,无非便是看在我懦弱,易于掌控。祖父大人临死前书下的血书,无一不揭漏你的心思。
我狠不下心,只能再将你远远逐去。
你要王爷的位置,我想给却不能给。
一如许多年前,你恋上我的父亲,父亲即使亦心系于你,也不能给。
而我,却只是你们的棋子,你们互相报复的棋子。
你不过是,我的一场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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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又是一年。
我却只能像个傀儡般任人摆弄。
我做不到祖父大人的雄才大略,也做不到二叔的谋略心思。
我只能是我,我只能是那软根子的l煜。
终日,游于风月之间,笑看这逐渐被情欲和权力架空的身子。我的王妃终日以泪洗面,却依旧对我温吞柔顺。她不过是个……为了丈夫而存在的卑微女子。
我……不过是一个,无用之人。
我喘息著,木然地拥抱身下的女子,耳边传来那急促的脚步声。大门敞开,迎面而来的便是温热的血花,我愣愣回首,身下的女子,已经毫无声息,那美丽的头颅滚落在地。
仰首的那一刻,却对上了那双如若深渊般的双眸。
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你的触摸、嘶吼、愤怒,到最后,你成就了我这辈子最大的噩梦。你无情的进入,让我认识到了男人的情欲和火热,我像只狗奴般,难以自制地迎合,甚至撅起腰身,只为让你更加地深入,聆听你每一声欢愉的低吼……
然而,我仅剩的自尊,却因你一声叫唤,而撕碎。
“容……”
而我的父亲,就名唤――凤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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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氏一族的荒唐无人能及。
一如此时的我。
我依旧是高高在上的俞王,他依旧是圣朝出使岳清的使臣。
只是,每隔三月,我便会夜夜像个等待君王宠幸的妾侍,将自己的身子梳洗洁簦静默地坐在那艳红的床上,期待著那纯白身影的到来。
即便有多少次的温柔缠绵,他的目光直直瞧著我,我却明白,那里头的魂魄,并不停留在我的身处,而那耀眼的晶莹,却不是因我而绽放。
我只不过是……
只不过是――
二叔。
二叔……
祖父大人当初之所以将他驱逐在外,一是为了父亲,二却是为了我。二叔的心思,不如他面上温和,他承袭了凤氏一族的薄情和阴狠。只是,二叔的命定之人,是我的父亲、是他的兄长。
而我的命定之人,却是二叔。
祖父大人将他驱逐,又将我带离父母身边,不知真是为了保我,还是希望,别让我们毁了二叔?
只是,祖父大人却没料到,他活了半生,自负会是这凤氏的异类,却――
秋风萧瑟,我坐于庭院之中,瞅著那片片枯叶垂落。
一如我的魂魄,正在凋零。
只是,当我的眼里注入那纯白的身影时,便再次洋溢著闪耀的光辉。
我看著他。
微微笑著。
祖父大人,我说过的――我不会、绝对不会,步上您的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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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就是大凤的父亲~
也就是生了大凤这个大魔头的伟大人物。
霸主的傻儿 番外四 逝去的梦(下)
霸主的傻儿 番外四 逝去的梦(下)
要是逝去的一切能够从来,我的选择,或许,依旧不会改变。
哪怕……如今,我仍是悔不当初。
当那温热的血从他的嘴角滑下的时候――
我的梦,也碎了。
我终究是狠不下心。
我让二叔卸下心防,在他毫无预警之下,逐渐吞噬他的势力,直到他……一无所有。他无心经营多年,仍旧是一败涂地。
一如,我对他的情,一败涂地。
南山祠的金殿,我徐徐走入。
二叔坐在月光下,柔和的月光倾泻在他雪白的华衣之上,仿若月宫的仙人,随时便会离去。
我瞧著他,手上的剑,似乎正在叫嚣著。
我……
我狠不下心。
二叔、二叔,我舍不得、舍不得……
然而,你可曾舍不得我?
可曾?
我不过是个棋子、替身、复仇的工具。
你可曾为我真正心疼过?
可曾真正担忧过我,对我嘘寒问暖过?
不――你没有。你没有……
但是,我还是不愿杀你。
然而,二叔……
你却如此残忍。
我不知他何时服下了毒,无声无息地,在我的面前。
他的口中流出血水,一滴滴,染红那纯白的华裳。
触目惊心。
他徐徐伸手,我惊得后退几步。
他瞅著我。
仿佛是绝望地,放下那支无力的手。
最后一次回眸,却是如此温柔,温柔得……似乎让我错认――
二叔,其实……爱著我。
二叔死了。
然而,却揭开了残忍的真相。
水氏一直以来便是凤氏的附庸。
而二叔的妻子,便是水氏族长之女。
她的眼神,是我所熟悉的愤恨。在那时候,我的双手已经沾满了血腥,在二叔殒命之后,我便屠尽二叔先前的幕僚、下属,无一幸免。
我只是……不想让二叔在地下孤单。
其中,包括我的父亲。
那个,让我无比妒忌、与我同样懦弱的男人。
二叔的妻子瞅著我,对我厉声斥责,我原是不加理会,只是,她却带给我这一生的懊悔。
“l煜!你屠尽你二叔的亲友,无非便是怨恨你二叔!可你知晓,他至死皆是为你做打算啊!”
我看著那在我面前失声痛哭的可悲女子,霍地上前,扣著她的双肩――告诉我!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告诉我!告诉我啊――!
她抖著,落下泪来。
在她断断续续的哽咽中,却带出了我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真相。
二叔。
原来,是这样么?
凤氏作为圣皇的属臣,必然地,必须给予忠诚。而多疑的帝皇,却习惯于控制,寻找弱点,将权利牢牢抓在自己手中。
而二叔,便是我的弱点。
祖父大人的狂放不羁,使得圣皇对凤氏逐渐失去信任。而我,便是他们收回权利的唯一契机。
故此,二叔……便是他们最佳的棋子。
一切――不过是一出戏。
二叔,是为了保我。
他为我塑造了平庸无能的假象,逐渐等待我的羽翼丰满。
最后,再用他的死亡,逼迫我的成长。
然后,带著这一切,入土。
“你可知晓,你二叔生前劳心劳力,每日四更便起,只为替你护住这王爷的位置,让你安生,不惜让你痛恨他,也不愿将这些事情告知于你!”
“你二叔这般做,便是怕你在他死后不得开心!他至死仍在担忧你,只怕你一生不快活,只说待他走后,这一切便随之入土,你便可安心地做你的王爷!他宁愿你恨他,也舍不得你一生后悔!”
“我偏不愿!我是他的妻,却要忍受他一生为著他人而活!你要我情何以堪!”
“我要你一生皆悔恨而终!我要你一生都因你二叔后悔至死!”
二叔,你不是……爱著父亲么?
二叔……
封尘的记忆,逐渐涌现。
我记得――主宅的大门前,那温柔的男人骑在马上,俯身,抱起那娇小的娃儿,轻声道:『容娃娃,二叔此时便是要远行,等容娃娃娶了老婆,二叔再回来瞧你……』
容……
那是……我幼时的乳名。
二叔口中的容儿,是我么……是我么……?
『如此稚气之名,不得再提起――!』
祖父大人那厉声一吼,就没人再提起我的乳名,从此,就只有l煜这人,再没有那容娃娃……
二叔。
二叔……你竟是……
竟是――
二叔!二叔!
二叔啊啊啊啊啊――――!!
最后的伸手,你不过是想碰一碰我……
我却,不让你如愿。
所以,你才流泪的么?
二叔……
你可是……可是在怨我的无情?
怨我忘了儿时的眷恋,怨我毫无犹豫地将你送于岳清皇,怨我……从未理解你的一片苦心?……
而你守住这一切,为的是我日后的快活,为的是凤氏对圣皇的忠诚?
我……
我恨。
为何……只因凤氏是为帝皇而生,便得一生承担这该死的一切?
要是――要是没有所谓的圣皇,二叔……你也不会受逼迫,也不会……也不会……
一切一切――
陛下。
凭什么……凭什么……
“王爷,此儿乃是天纵之才,可命里带煞,弑父杀兄,虽有帝王之相,却无帝王之命啊――”
我看著那细致的孩儿,骤然一笑。
“吾儿――凤。”
你……便是我的希冀,摧毁这殇氏王朝的匕首。
儿长得极似二叔,性子却随了祖父大人,狂放不羁。
我从未给过他温情,便是希望他一生薄情。毕竟,我心中最是疼爱他……
他亦是喜欢著白衣,一如二叔般。
儿,是我的骄傲。
是我……报复的匕首。
只是,儿遇到了他的命定之人。
这一次,我不能手软。
即便,他会怨恨我一生。
我活了近半百。
权贵一生。
最后,却落得一身狼狈。
儿长得越来越像二叔,每当那双眼愤恨地瞧著我的时候,我都会想起……
不……
二叔,你不要恨我。
你不要……不要恨我。
二叔。
刀锋划过我的颈脖。
我看著儿。
二叔,你等我。
我很快,就过去了。
你等我。
我瞧见他。
我穿著艳红的喜服。
他瞅著我。
露出绝美的笑靥。
对我,敞开双手。
二叔――二叔――
“爹爹,这个陵墓是谁的?”
“……是,你爷爷的。”
“爷爷……”少年怔怔问道:“珞哥哥说,夫妻死后都要葬在一起的,为什么婆婆是葬在雪山上,爷爷葬在这里呢?”
男人宠溺一笑。
一边的男子戏谑一笑,道:“乖徒儿,这事儿就要从很久以前说起了……不过,你爷爷葬在这儿,那是因为――”
“水如云。”
男子一颤,果真安分了下来。
少年晃了晃脑袋。
“爹爹,这个字是什么?”
男人俯身,淡笑:“是煜字。”少年似懂非懂地颔首,霍地笑道:“这另一个字我懂,是‘羽’字,对么?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