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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执位系列[17部出书版] 作者:樊落
玄才回过神,睁开眼,蓝眸定定看他,嘟嚷。
「我以为你……我很怕……」摩挲着张玄的湿发,聂行风喃喃说。
分离并不久,但对聂行风来说却如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紧搂住张玄,感觉他的心跳,唯有这样他才可以安心地告诉自己,张玄此刻就在他身边。
「靠你救我,我早轮回几世纪了……」
张玄话没说完,就觉唇间一热,被聂行风俯身用力吻住,吻热烈而急切,掳住后便不肯放,似乎在确认他的存在感。
「董事长,你好热情。」
张玄低笑,聂行风也笑了,「只对你。」
「啊!」
煞风景的尖叫打断了正沉浸热吻中的两人,跟着是愉悦的口哨声,聂行风恋恋不舍的放开张玄,抬起头,见江笙和萧雨都醒了,看到他们接吻,萧雨脸色苍白,江笙一脸玩味。
「我早看出你们很暧昧了,原来真是一对,咦,很安静啊,好像一切都结束了。」
「也许真的结束了。」聂行风看看狼籍一片的驾驶舱,说。
陈昱倒在离他们较远的地方,四肢都分了家,头颅几乎被整齐切断,露着骇人的颈骨;其他人虽然有受伤,但都不是很重,大副等人也醒了,不过神智似乎还处于懵懂状态,二副尚在昏迷,周林林靠坐在墙边,聂行风想问他怎么样,却见他站起身,跑出去,说:「我去看看灵异社那帮家伙。」
周林林没事,聂行风松了口气,猜想自己看到他被杀的那幕幻觉。
萧雨似乎还没从血腥现场回过神来,脸色惨白,捣住嘴巴发出尖叫,张玄走到她面前,拍拍她肩膀,「小姐,别叫了,先帮忙照顾一下这位先生。」
他指指二副,萧雨说不出话,只愣愣点头。
「这……到底出了什么事?船长他……」大副终于清醒过来,看到舱里的惨状,颤声发问。
一言难尽,聂行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反问:「你们应该更清楚吧?」
大副等人的确曾被陈昱利诱兼威胁,不过并不知道他出海的真正目的,现在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忙吩咐大家各司其职,掌舵运行。
趁大家忙碌,聂行风问张玄,「你怎么全身都弄湿了?」
「我被陈昱逼着跳海,能不湿吗?还好我聪明,又爬了上来,过来找你。」
「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我很疯狂?」
「有啊,而且还为了救我爆发小宇宙,将僵尸怪物杀掉,不过力气太大,把我都震晕了。」张玄笑盈盈回复完,跟着问:「怎么?你不记得了?」
聂行风摇头。他杀陈昱的那段记忆一片空白,而且犀刃有那么残忍吗?把人五马分尸,虽然陈昱当时已经不算是人了,但如此血腥杀戳还是让聂行风很不舒服。
「老天,这里出了什么事?」门口爆出一声吼,是魏正义和霍离赶过来了。
张玄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为什么现实跟电视里演的一样,都是事情解决完后警察才登场?」
「因为电视就是根据现实拍摄的。」霍离火上浇油。
魏正义轻轻拍了一下霍离的脑袋,又扫视驾驶舱,最后眼神落到陈昱尸体上。说:「邮轮颠簸得那么厉害,我要保护乘客,过不来嘛,不过看起来你们好像已经把问题解决了,啧啧,下手够狠的,希望不会被控告防卫过当。」
杜医生已接到电话,过来帮二副包扎伤口,顺便告诉聂行风楚歌已恢复过来了,不过陆平还在昏迷中,左天和冯晴晴在照顾他。
邮轮已驶出狭长海区,大副指挥水手们检查船舶设备器械,没发现有触礁损伤,故障仪器也已恢复正常,陈昱的尸身暂被收管在冷藏室,魏正义率保全人员处理现场,好在风暴刚结束,大部分乘客神智都没完全清醒,没人注意那血腥现场。
第九章
聂行风出了驾驶舱,前方晨曦微明,海面沉静无波,似乎昨晚那场惊心动魄的海难只存留在他的记忆中。
「啊,我的照相机呢?你们谁看到了?」
驾驶舱里传来江笙的叫喊,聂行风只当没听到,转头看张玄,旭日映在他脸颊上,泛着少许淡淡金辉,聂行风心头一热,上前拉住他的手,张玄转过头,两人相视而笑。
「聂先生,这个……给你。」萧雨追出来,看到两人暧昧的动作,她微微犹豫了一下,把那支枪递给聂行风。
张玄抢先接过来,道了声谢,萧雨有些尴尬,不过还是以微笑作了回复。
回客房的路上张玄看了下弹匣,嘟嚷道:「我只用了一颗耶,剩下的都被陈昱打光光了,看来徒弟的报告有得写了。」
枪还没握热,已被聂行风拿了过去,「别玩了,这是警枪,回头我要还给魏正义。」
「都没子弹了,就让我再摸一会儿过过瘾嘛。」
「你摸的应该是道符,那样的你比较帅。」
回到客房,张玄先跑去冲澡,全身都湿透了,带着海水特有的气味,莲蓬头里的水落下,他看着面前蒙了一层薄雾的镜子,心神微微一恍。
浴室门被推开,聂行风也走了进来,张玄转回眼神,冲他笑道:「想跟我一起洗鸳鸯浴?」
聂行风没回答,只是从后面将他紧紧抱住,头贴靠在他肩头,深吸了一口气,喃喃说:「昨晚我离魂,看到有人一直用铁棒打你,我好想救你,可是却怎么都找不到你……」
看不到张玄的表情,只感到他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拍拍自己的手臂,笑着安慰:「原谅你这次,记得下次一定要及时来救我喔,帅哥。」
聂行风把张玄扳过来,直视他,问:「告诉我,是谁伤的你?」张玄没事不等于他没受过伤,那个敢伤他的人,聂行风想自己绝不可以放过他。
谁知张玄摇摇头,「我不记得了,我从冷藏室跑出来,本来想叫人帮忙,可不知为什么就晕倒了,再醒来就被陈昱捉住,你不是看到有人打我吗?没看清他的长相?」
凝视张玄如水蓝眸,聂行风只能沮丧的承认他可能是因为被重击而导致失去了那段记忆。
「董事长你这么担心干什么?你知道我是不会死的,永远不会!」看到聂行风眼里流露出的紧张,张玄笑了,手绕过他的脖颈,向前轻带,吻住了他的双唇。
「张玄……」
张玄用吻封住了聂行风的话语,舌尖轻卷,揉蹭摩挲着他的舌,挑逗起他的感官,温水洒下,将两人温柔的裹卷在一起。
「你不觉得恶战过后应该来场激情来解脱疲惫吗?」张玄微笑着说。
软舌退出聂行风的口唇,顺他的下颌延续到耳边,卷起耳垂轻轻舔舐,话音在水雾中发出悦耳的磁性颤音,一点一点拨动他的心弦。
「你身上伤口好多……」
聂行风身上有不少外伤,都是跟陈昱搏斗留下的,以左肩伤口最重,泛着大面积瘀青。看到这些创伤,张玄皱了下眉,低头轻轻舔舐伤口,创处在软舌的挑逗下跳痛,热流随舌的游动瞬间蔓延全身。
「你在挑逗我。」聂行风声音有些嘶哑,很少见张玄这么热情,他看着那双蓝眸,想解读他的目的,但仅存的一分思维在张玄的热情攻势下瞬间陷落了。
张玄微微抬起眼帘,湛蓝眼瞳深层划过淡淡金辉,微笑道:「我挑逗一个人,也得看他值不值得我这样做!」
磁性而魅惑的嗓音,釉蓝如古瓷般温柔的眼眸,抚摸着怀里的情人,聂行风觉得自己有种沉醉的错觉,是他一直在追求的感觉。
俯身含住张玄一侧乳珠,满意地听着他在自己的含吮下发出低微呻吟,手在他身躯间轻柔游走,摩挲他后背敏感地带,然后流线般滑到那暗秘深处,慢慢探索抽插。
「嗯……」
内壁突然被略带凉意的手指碰触,张玄忍不住轻唤出声,瞪了聂行风一眼,似乎在埋怨他的粗鲁,但溢满水光的蓝瞳把怨气自动转化为挑逗,让聂行风更加忍不住,抽出手,转而用胳膊架起他的腿,将欲望送了进去,张玄被他顶得贴在了浴室墙壁上。
聂行风耸动着腰杆,带给张玄有节律的颤抖,同时手在他的分身上捋动,刺激着他脆弱地带,交合中两人重新吻住对方,宣泄激情的同时也在极力索求。清晨是男人最亢奋的时段,不一会儿两人就同时达到了高潮,跟以往一样,聂行风将热情全部注入张玄的体内后才退出来。
张玄靠在墙壁上半阖双眸,脸颊透着热情过后的余韵红潮,肌肤在灯下显出一种病态的苍白,想到从上船起他身体一直就不好,聂行风心里升起愧疚,将他搂进怀里,道:「对不起,刚才我太急躁了。」
「还好啦,抱我去床上,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这一休息就是一上午,直到急促的电话铃声把聂行风从梦中唤醒,迷迷糊糊摸到手机,接听后才知道是爷爷聂翼。
昨天电话断线后就再也接不通,聂翼知道出事了,信号正常后他就跟小离通了电话,了解了事件大致的来龙去脉,可聂行风的手机却一直没人接。其实聂行风不是不接,而是睡得太沉,没听到。
「我听说张玄上船后一直不舒服,他没事吧?」聂翼很喜欢张玄,先问起他。
聂行风看看张玄,他也醒了,蓝眸辉亮,看起来很精神。
见是聂翼的电话,张玄把手机抢过来,说:「谢谢爷爷关心,我没事了,你在澳洲玩得好吗?什么时候回来?别忘记多带礼物……」
他声音略带嘶哑,透着欢情后固有的慵懒,聂行风吓得忙把手机抢回,说:「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们没事。」
对面传来聂翼的冷笑:「看来不仅没事,还很快活呢,倒是我多虑了。」
聂行风干笑两声,转了话题,「爷爷,昨天你说的契约是不是拿自己家人做祭品?」
「是。」沉默了一下,聂翼作了回复:「我想当年他们应该是签了那份契约,因为金银岛一行后不久他们三家都有亲人亡故,陈家是陈铎的长子,白家是白的一个外室,而楚家是楚正南刚出生不久的儿子。」
聂翼似乎不愿提及此事,一语带过后交代了几句就要挂电话,聂行风忙叫住他,「爷爷!」
「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想说我们聂家的人不会那么笨的去跟魔鬼签契约,人定胜天,不是吗?」
聂翼笑了,语气变得轻松,「臭小子,你明白就好。」
挂了电话,张玄问:「什么契约?」
聂行风把所谓的海神契约解释了一遍,心想自己昨天真是被鬼迷了,竟会怀疑爷爷也签了契约。父母过世是金融危机之后发生的事,根本与爷爷无关。
张玄打电话叫了午餐,睡了一觉,他精神完全恢复了,聂行风在上网,看到堆满整张餐桌的餐点,不由皱起眉头,「你吃得了吗?身体刚好,别吃这种半生不熟的西餐。」
「吃不了,不过过过眼瘾总是好的,我已经打电话叫小狐狸来了,让他们帮忙解决。」
霍离和小白很快过来了,三人坐下开饭,见聂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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