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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执位系列[17部出书版] 作者:樊落
越启良也是你害死的对不对?」
「你怎么会这样想?玉越家的式神到处作恶,寻找五圆,还杀了你的属下,这些昨晚你都亲眼看到了。」神宫司正人踱到沙发前坐下,悠悠道。
「黎纬怡的死与式神无关,他被张玄打伤了,没有能力去杀黎纬怡,黎纬怡是自杀,是你引诱他自杀的,因为他暴露了身分,而且也没有了利用价值。」
「噢,我为什么要杀一个不相关的人?」
「不相关吗?可能最开始是不相关,但当拥有共同利益后,你们就息息相关了!黎纬怡得了晚期胃癌,千方百计想活下来,你的孙子因车祸丧生,你也想让他活过来,所以,共同的目的让你们走在一起。」
出租车司机曾提到普愿寺,当时他正在看报纸,没注意听,刚才看到墙上的山水画,才突然想起黎纬怡经常去普愿寺,而普愿寺就在神宫司家附近。黎纬怡当然不是什么佛教信徒,他是来跟神宫司正人会面的。
聂行风一直对神宫司家族参与此事抱有戒心,不过鉴定室草坪上出现的玉越家徽令,黎纬怡的招供,还有式神的出现误导了他,现在仔细想想,也许他们在咖啡厅初次见面时,神宫司正人就对他起了杀机,可是看到他与天师一门有关,被迫暂时放过他,却暗中利用若林熏杀他,后来神宫司正人又发现了他的价值,所以主动找上他,用保管身体取得他们的信任。
「警视厅的那个玉越家徽令是你故意布下的吧?不仅杀了玉越,还妄图把所有罪名都嫁祸给他,黎纬怡到死都以为你是玉越,他对你很崇拜,如果你说找到了所谓死灵复生的符咒,可以让他死后复生,我想他一定会信而不疑的去做。所以当你把枪拿给他时,他毫不犹豫选择了死亡。」
那支枪是黎纬怡的,聂行风夺下后,就扔在了三楼,他的绳索很紧,黎纬怡挣脱不开,所以应该是有人帮他解开的,只是有一点聂行风不明白,神宫司正人要杀黎纬怡很简单,为什么要特意取枪让他自杀?
神宫司正人拍拍手,面露赞赏:「聂先生,你很机警,不过还是不了解我们神宫司家族,我们是神相世家,怎么可以手染血腥?杏奈和青田丰是死灵杀死的,因为她想得到那个复生咒语;玉越是黎纬怡从高楼推下去的,而黎纬怡是自杀,他们的死都与我无关。」
聂行风冷笑道:「怎么听了你的话,让我想起自欺欺人这这个成语?原来这世上最恐怖的不是那些死灵恶鬼,而是像你这种自私的人,为了让自己亲人复生,竟然可以如此轻贱别人的生命!」
神宫司正人淡淡笑道:「你何必这样义愤填膺?如果将来你有了子女,你就会明白做长辈的感受了……不,你是不会有子女的,因为你是死命!」
聂行风想起自己的爷爷,那个精神健硕,又有些固执的老人,对自己也是万般疼爱,但他知道即使自己出了事,爷爷也不会为了让自己复生,而漠视他人的生命,亲情的伟大绝不是这样表现的。
「惠治是我们神宫司家族有史以来最优秀的相师,我本来准备把衣钵全部交托给他。」
说起孙子,神宫司正人眼神了柔和下来,道:「可是两年前他却出车祸死了,很滑稽是不是?再出色的相师也算不出自己的命运,他走得那么突然,让我觉得连自己的人生都随之结束了。我不甘心,于是我开始疯狂寻找让他复生的符咒,终于,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我查到了玉越家和菊风间家的复生传说。」
「玉越启良很好找,那是个庸碌无为的男人,公司经营不善,陷入走投无路的困境,可当我去找他,想跟他买复生符咒时,却被他拒绝了。那么一大笔重金,他居然想都不想就回绝了。」
「因为他再怎么不成器,也是玉越家族的子孙。」
「所以我只能另想办法,之后不久我遇到了黎纬怡,我只用了些小手段就让他对我死心塌地的信任了。为了自救,他杀了玉越,拿到符咒,可我发现那符咒只有一半,它能让濒临死亡的人继续活下来,却无法令死人复活,所以我只好继续寻找菊风间家族的后人。」
「那个出钱资助杏奈来东京上学的人是你吧!」
「是我,杏奈是个很谨慎的女孩,她很快发现了我的目的,不断避开我,所以我只能再下手。可是没想到她居然会中国道术,害得我昨晚想了一整夜都想不出真正的五圆硬币在哪里。」
「在式神的手里。如果你们捉住了他,就等于那枚五圆硬币本来就在你们手里,可你们看不出其中奥秘,所以便利用我们来解惑。所谓去警视厅暂借硬币的话,都是你们在自导自演。」
昨晚式神让张玄交出真正的硬币,言下之意是他见过假硬币。可是从头至尾就没有假的,式神从最开始就得到了真正的五圆,可是却因不懂意摹术,以为那是假的,所以昨晚才会要挟张玄。
神宫司正人拍手大笑:「你又说中了,不过我们能顺利捉到式神,还要归功于你那位天师情人,要不是他先将那家伙打伤,我们还真拿那只式神没办法。」
「他既然那么厉害,为什么没有保护玉越?」
「式神的等级分很多种,像他这种高等式神是不受使者控制的,他一直沉睡在玉越家的一个旧瓷雕瓶里,我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我让黎纬怡住进玉越家本来是为了联络方便,谁知他不小心打破了那个瓷瓶,后来不知杏奈又用什么咒语唤醒了沉睡的式神,所以他出现了,不断跟我作对。」
「你杀了他?」
「没有。像他这种式神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怎么舍得杀他!聂先生,也许担心别人之前还是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我们在这里聊了这么久,我想樱衣已经得手,你的天师情人不再有存在的价值了。」
「未必!」
聂行风从口袋里掏出手枪,对准神宫司正人。
这是昨晚他在黎纬怡手里取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打电话给樱衣,让她取消行动,否则我不会留情!」
神宫司正人依然稳如泰山,看着他,眼露嘲讽:「年轻人,你不觉得在我面前玩枪是件很幼稚的事吗?」
「可我也知道你奈何不了我。」
亮枪的手腕上s印记金光闪动,聂行风想这也是神宫司正人一直没动他的原因。
「错,我一直没动你不是因为忌惮那个小天师。」
猜出聂行风的心思,神宫司正人摇头笑道:「而是我看中了你的躯体,被车重撞下,你居然一点儿事都没有,证明你先天体质极佳,这让我改变了当初要杀你的想法。惠治已经过世两年多了,他的躯体可能无法响应符咒的力量,你的身体正好可以弥补这个缺陷。」
聂行风扳开了手枪的保险,他不认为自己在杀人,因为眼前这个根本不再是人,只是个陷入疯狂妄想中的恶魔。
神宫司正人突然轻吐双唇,随着咒语吐出,聂行风头上那个逆转八卦突然亮出金光,将他罩在当中,他身子晃了晃,摔倒在地。
神宫司正人上前拿过落在地上的手枪,扔到一边。
「年轻人,凡事都不要太自大,你身上的血印并非万能的。」
在东京中心移动绝对不要开私家车!
这是张玄现在唯一的感想。
到处都在塞车,走没多远就是铁轨,碰上电车经过,车辆瞬间就排了一大串,让他很后悔把聂行风留下。要是由聂行风来驾车,凭他的飚车技术,绝对能在车流之间飙出一条阳光大道,红绿灯都要按他的意思忽闪,哪像现在车慢得像龟爬。
「大哥,怎么还不到?我饿了。」霍离在后座打着哈欠说。
张玄没好气地说:「我们是去警视厅,不是去餐厅,就是到了也没得吃饭!」
「要不吃我的猫粮吧。」
小白难得好心地从背包里把自己的备用干粮拿出来,谁知霍离连连摇头。
「我不吃猫粮,有没有洋芋片?」
「有得吃你还敢挑剔!」小白火了,一脚踢过去,「你一只狐狸还想学人吃洋玩意!」
「喝饮料吧。」
刚才樱衣买给他们的,小狐狸的那瓶早喝光了,看来真是饿了,于是张玄把自己的饮料递给他。
「我不喝了,越喝越困。」
「笨狐狸,饮料怎么会越喝越困?」
没有响应,霍离已经歪倒在座位上睡了过去。
「好奇怪。」
小白耳朵动了动,突然跳到霍离肩膀上探头向外看,问张玄,「你觉不觉得路很长?」
「当然长了,你没看到一路塞车吗?」
小白猫眼一转,疑惑地看向驾车的樱衣,「可是,早上她去警视厅,很快就回来了,而且这条路不是去警视厅的路。」
「东京路线这么复杂,你只去过一次,怎么可能记住路?」
「记不住,不过我闻到了海风的潮气,警视厅不是在皇宫那边吗?离海那么远,怎么会有潮气?」
张玄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立刻转头看外面风景。他虽然是路痴,但也能看出这不是去千代田区的路。
「樱衣,搞什么?我们现在在哪里?」
樱衣眼露微笑,伸手按开车上的卫星导航。「海港。真愚蠢,到现在才发现不妥,还不如一只猫,看来爷爷高估你了,捉你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
「你们想干什么?该死,你们是不是对我家董事长不怀好意?」
一想到招财猫可能会有事,张玄立刻发起飙来,解开安全带,向樱衣扑去。
「呀,找死……」
没想到张玄敢在开动的车里暴走,樱衣慌忙一个手肘拐过去,把他推开,还好下在饮料中的药发作了,张玄几个挣扎后,终于软软趴在了座位上,苦声呻吟:「该死的女人,打算把我们送去哪里?」
「大海。」樱衣收起笑容,幽幽叹了口气,「抱歉,我不想这么做的,可是没办法,我不可以违背爷爷的命令,所以我想到了一个折衷的法子,生死分两边,张玄,就看你的造化了……」
大海?很好,这下他可以放心大胆的睡觉了……
「大哥,快醒来!」
迷迷糊糊感到有人在揪自己的头发,张玄很不耐烦的一把推开,「别吵,没看见我睡得正香吗?」
「再睡下去,你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怎么可能……」
见叫不醒张玄,小白一扬猫拳头,冲霍离颐指气使:「拍他的脸,用力,直到把他拍醒为止!」
听到掌风袭来,张玄连忙一个翻滚闪了过去,大叫:「笨狐狸,那是你的宠物,你不要什么都听的好不好?」
「可是,小白没说错,你要是再睡下去,我们都会没命的。大哥,快起来啦。」
被两只动物暴力对待,张玄没办法,嘟嚷着坐起来,发现他们正身处在一个密闭空间里,四周一片黑暗。
三个人都轻易地被迷晕了,真是有够倒霉。张玄气得立刻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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