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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孕钓金龟 作者:熙辽

    的可能。

    “我不过是受了点侮辱,换成别人,恐怕就被逼就范了。他在位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你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

    “我爸的事,我不能原谅你。不过,现在,我已经不恨你了。你的工作,很有意义。你按照你的计划去做吧。

    “我的朋友很快就会赶来。到时候,你送我出去。等我离开这儿,你就可以安心做你的事了。”

    “我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调查。你留学的事,可能会受到影响。”苏致远担忧道。

    “我打算拿着录音去威胁他,看他还敢不敢坏我的事!”陆怀进冷笑道。

    “你应该是从他那儿出来后就过来找我了吧?一会儿,我还要送你出去。我俩的行动,肯定会被他的亲信监视。”苏致远说道,“如果你拿着录音去威胁他,他肯定会认为你是受我指使、诱他入网,自此对我严加防范。以后,我的调查工作就很难展开了。”

    陆怀进怔了一下,苦笑道:“我都没想到这一点,幸亏你提醒。算了,就算没法留学,就算真的被退学,也没关系。我有房、有车、有钱,日子能过。上大学、拿文凭,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为了惩罚这个人渣、不让更多的孩子遭殃,我就小小牺牲一下吧。”

    “对不起!”苏致远低头致歉,“我总是给你带来灾难。”

    陆怀进惨然一笑,苦涩地说道:“我一定是哪辈子亏欠你太多,所以才会要用两辈子来还你。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苏致远起身一把抱住陆怀进,动情地说道:“永平,等我完成这次任务,我们就在一起吧。你定制的那对钻戒,我一直珍藏着。嫁给我,我养你一辈子!”

    陆怀进呆了一会儿,潸然泪下。

    太迟了!

    这些话,来得太迟了!

    他对他的爱,早就被摧毁得七零八落了。

    如今,连恨也消散了。

    他俩之间,什么都没剩下。

    何谈在一起?

    何谈一辈子?

    苏致远等了许久,见陆怀进无声地哭湿了他的睡衣,却一直没有给出答复,心里忐忑不安。

    他低头亲吻陆怀进的额头、鼻子、脸颊,含情脉脉地说道:“我爱你!我会尽全力给你幸福的生活!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陆怀进心中剧烈颤动,眼泪流得更急。

    他伸手死死揪住苏致远的睡衣,低声啜泣起来。

    太迟了!

    太迟了!

    ……

    苏致远捉摸不透陆怀进的心思,等得无比心焦。

    想到过会儿就要送陆怀进离开,他顿觉满怀不舍。

    自从沈永平去世,他已经连续4年没有性生活。

    如今,心爱的人就在怀中,他如何按捺得住澎湃的激情?

    苏致远抬起袖子草草擦了下陆怀进那布满泪水、鼻涕的脸,低头吻上那两瓣令他渴慕多时的柔软唇瓣。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每天16点。

    ☆、第34章 爱恨

    可惜,陆怀进没有给苏致远深吻的机会,侧头避开了他的唇舌。

    到了如今这种地步,陆怀进无法再容忍自己与苏致远发生亲密接触。

    他知道,纠缠越深,伤害就会越深。

    不如绝情一点,快刀斩乱麻,即便鲜血淋漓、即便痛彻心扉,也好过彼此折磨、因爱生恨。

    苏致远只觉被人当头浇下一盆冷水,冲动的头脑稍稍冷静下来。

    他张开双臂抱紧陆怀进,压制着心头的失望和不安,深情无限地说道:“我等你!”

    “不用等!”陆怀进以沙哑的声音回应,“我们已经不可能了。那对戒指,你扔了吧。”

    苏致远心里一凉,抓着陆怀进的双肩,语气焦急地质问:“为什么?你对我的爱,就只有这点程度?短短4年,就没了?”

    “花瓶已经打碎了。”陆怀进伤感地说道。

    “我可以补!”苏致远急切地表示,“不管需要花多大力气、多长时间,我都能把它补起来。”

    “没用。”

    陆怀进摇了摇头,心若死水。

    “不管怎么补,裂痕都会存在。换一个新的吧,别在旧的上面浪费时间了。”

    苏致远颓然放手,只觉一阵冷风忽地从背后吹来,将他刮到了一片衰草遍地的草原上。

    他举目四顾,心中一片荒芜。

    手机铃声响起,陆怀进立马从床上跳起来,扑过去查看手机。

    见来电显示是“鸣哥”,他连忙摁下接听键。

    “我在大门口,门岗不让进,你快出来。”郑一鸣言简意赅。

    “好,我这就来。”

    陆怀进挂断电话,拔掉充电器,将手机装进裤袋里。

    他看向苏致远,见对方那张冷肃的脸像冰雪一般苍白,不禁心情黯然。

    “你把资料保存一下,我要收拾东西走了。还得回客房拿行李箱。动作得快!”

    苏致远关掉电脑,拔下读卡器,将闪存卡交给陆怀进。

    二人分头收拾各自的东西,依次前往卫生间洗漱。

    陆怀进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双眼红肿,很明显是哭过的模样,觉得很尴尬。

    他没工夫冰敷眼睛,只能匆匆用冷水洗把脸。

    他走出卫生间时,苏致远已经换好了外出的黑色休闲装。

    陆怀进领着苏致远来到近期居住的客房,动作麻利地收拾好行李,跟被吵醒的室友打了声招呼,拖着拉杆箱离开。

    亮着柔和灯光的长长的走廊上,一名黑衣男子迎面走来,拦住陆怀进的去路。

    陆怀进认出这是晚上叫他去见钱海涛并且给他搜身的男子,暗骂此人与钱海涛狼狈为奸,没好气地问道:“你拦着我干吗?”

    苏致远知道这名黑衣男子是钱海涛的亲信吕家航,一名特种部队退伍兵,心中暗暗警惕。

    吕家航打量了一下陆怀进哭肿的双眼,看向立在陆怀进身后的苏致远,问道:“苏老师,论坛还没结束,学生可以擅自离开吗?”

    “这个没有硬性规定。我已经检查过他的行李,确认他没有带走涉嫌泄密的资料。”苏致远回答。

    吕家航并不了解具体规定,没法继续对苏致远施压。

    他凑到陆怀进耳边,低声说道:“你这么一走,前程尽毁,我劝你三思而后行。”

    陆怀进嗤之以鼻,讥讽道:“你摸摸你的胸口,看看良心还在吗?”

    吕家航眉头一跳,眸底快速闪过一抹异色。

    陆怀进绕开吕家航,拖着拉杆箱扬长而去。

    苏致远紧跟在后面,陪同陆怀进前往电梯间。

    吕家航瞧着陆怀进、苏致远离去的背影,转头去向钱海涛通报消息。

    得知苏致远陪同陆怀进离开酒店,钱海涛一把抓起手边的茶杯,狠狠砸向吕家航。

    吕家航动作敏捷地避开攻击,垂头看着地板上飞溅开来的瓷杯碎片、茶叶、茶水,回想起陆怀进刚才讥讽他的话,眼中暗流涌动。

    “还不赶紧去追?要是让他跑了,明天我怎么跟郭万山交代?废物!”钱海涛火气冲天,“给他喂药,无论如何要把他送到郭万山床上。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敢跟我斗,操不死你!”

    吕家航弯腰行礼,转身走出客房。

    他从楼梯间跑下楼,开车直奔天湖温泉度假村大门。

    他赶到大门口时,发现那里没有陆怀进的身影,连忙下车询问门岗。

    得知陆怀进已经跟随守在门外的两辆黑色丰田陆地巡洋舰离开,他又问门岗陆怀进是怎么过来的,得知送这孩子前来的车还没走,遂按照门岗的指点,走向停在门内路边的黑色吉普车,伸手去敲驾驶室车窗。

    苏致远打开车窗玻璃,目光冷漠地看着被昏黄的路灯灯光照亮的吕家航。

    他守在这里,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吕家航竟然真的开车追来了。

    看来,钱海涛这是贼心不死啊!

    王八蛋!

    人渣!

    “苏老师,陆怀进为什么这么急着离开?他怎么跟你说的?”吕家航俯身询问。

    “我不清楚。他跑来找我要东西,向我辞行。我问他原因,他不肯说,只是一直掉眼泪。”苏致远回答。

    吕家航默默盯着苏致远看了一会儿,转身走向自己的黑色奥迪轿车,掉头回去。

    苏致远目送着奥迪轿车消失在夜色之中,双手紧紧攥住方向盘,暗暗发誓一定要将钱海涛打入大牢。

    吕家航回到酒店通报情况,被暴跳如雷的钱海涛狠狠踹了好几脚。

    以他的身手,想要打倒钱海涛这种疏于锻炼的肥猪根本就是易如反掌,可是,为了生计着想,他不得不忍耐这种暴力行为,只是在过程中巧妙地避让了几下,以免膝盖受伤。

    “你是猪脑子啊?怎么不出门去追?他才走了几分钟,以你的本事,难道追不回来?”钱海涛破口大骂,“明天我怎么交人?怎么向郭万山交代?”

    吕家航垂头肃立,一副恭谨模样,心里却不以为然。

    他要是真的去追、去抢人,那才真是猪脑子!

    万一要是出了事,这个猪头肯定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他身上,让他当炮灰。

    不过是混口饭吃,虽说这儿混得不错,但也不值得冒险。

    这个猪头,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横行惯了,已经无法无天了。说不定哪天就会栽了。

    或许,他得为自己铺好后路,以便到时候全身而退。

    郑一鸣与陆怀进在天湖温泉度假村大门外会合时,只用力拥抱了一下,就匆匆上车离开了。

    行了一段距离后,他将车停到路边,通过对讲机吩咐尾随其后的车辆停车掩护。

    他拿出检测设备,首先对陆怀进进行搜身检查,又仔细检查他从天湖温泉度假村带出来的手机、笔记本电脑、行李等物,找出了装在手机、笔记本电脑里的袖珍监控设备。

    郑一鸣愤怒地踩碎这两个袖珍监控设备,破口大骂。

    “操!王八蛋!老子一定废了你!”

    陆怀进想到手机、笔记本电脑一直放在苏致远那儿,并且刚才还被后者检查过,却没有查出问题来,当即满心焦虑地给苏致远打电话告知情况,再三叮嘱后者严加防范、注意安全。

    苏致远没想到,自己的一点小手段这么快就被识破了,而陆怀进却对他毫无疑心,心里又是尴尬、又是惭愧、又是感动、又是酸楚……

    见陆怀进的朋友如此专业、可靠,他又心生佩服,暗暗放下了对陆怀进安危的忧心。

    检查完毕,郑一鸣重新开车上路,后车继续尾随。

    一路上,郑一鸣忙于开车、陆怀进则闭目养神,二人一直没有说话。

    黑暗的车厢里静悄悄的,气氛有些凝重。

    进城后,郑一鸣通过对讲机吩咐后车的公司下属回去休息,向半夜出动的众人表示感谢,并许诺改天做庄请客。

    听到那头传来欢呼声,他微笑着关闭了对讲机。

    陆怀进睁开眼看向郑一鸣,说道:“哥,请客的费用,我来掏。今晚,谢谢你!”

    郑一鸣快速侧头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陆怀进,数落道:“跟我这么客气干吗?”

    陆怀进抿了抿嘴,没再坚持。

    郑一鸣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凝重地说道:“小进,今天,你在四九城,我能很快赶到。如果,以后,你在伦敦遇到这类事,我就算立刻坐飞机往你那边赶,也来不及了。

    “我认识你不过4年,你就两次病危,今晚这事也有点悬。你可以说我迷信,但是,我真觉得,你好像不是那种能够一生平安的命。

    “你,能不能,别去伦敦了?剑桥大学虽说不错,蓟京大学也不差嘛。为了安全着想,你就留在四九城吧。

    “哥在这边打拼多年,算是有了点能量,再加上有凌先生这个大靠山。哥有信心,能够保你平安!”

    想到凌子暄突然间挂断的那个电话,陆怀进心头涌起一阵酸楚。

    知道了他的性取向,他恐怕不会再像从前那样照应他了。

    “哥,录音你都听到了。留学这事,恐怕会黄。蓟京大学,我恐怕也混不下去了。”陆怀进苦笑道。

    郑一鸣冷笑一声,发狠道:“有录音,还怕什么?那个王八蛋,老子玩不死他!”

    “录音不能曝光。”陆怀进无奈地说道,“刚才送我出来的那个人,正在秘密调查钱海涛。他说,现在还没到火候,让我不要打草惊蛇。”

    “你把录音给他听啦?这种鬼话你都信?你傻呀?”郑一鸣惊讶道,“那人叫什么?是干什么的?我来查查他,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竟敢这么诓你!”

    陆怀进早就对苏致远的真实身份充满好奇,见郑一鸣要调查苏致远,自然是积极配合。

    他没说苏致远和乔明军就是同一个人,只说怀疑这两个身份其实是同一个人。

    他还猜测,沈泽洋的落马,八成跟乔明军有关。

    郑一鸣听完陆怀进的介绍和推断,态度变得郑重起来。

    “我先调查一下他,录音的事,暂时放着。不过,你的手机、电脑,都放在他那儿,却被装了东西,我对他的能力很怀疑。”

    陆怀进一听这话,心中惴惴不安起来。

    他虽然拒绝了苏致远的求婚,但是,他还是非常在意此人。

    想到苏致远的工作具有不小的危险性,他真想劝说对方转行。

    可是,他以何种立场说这番话?

    苏致远当初既然会选择这份工作,估计早就将个人安危置之度外,又岂会听从他的劝说?

    说到底,他俩的思想觉悟根本就不在同一个层面上。

    无奈之下,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苏致远永远平安、健康。

    抵达悦溪园后,郑一鸣拎着检测设备,将陆怀进送进1001室。

    他把这套公寓和相邻的1002室全部检查了一遍,叮嘱陆怀进锁好门、保证通讯畅通,这才匆匆离开。

    陆怀进洗完澡躺到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如果留学真的黄了、蓟京大学真的混不下去,他是该回高中重新考大学,还是去清平农场种果蔬?

    重新考上大学后,他会不会又碰到钱海涛之流的领导?

    他的命,似乎真的不好,干脆老老实实到山里种地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16点,不见不散:)

    ☆、第35章 霸气

    郑一鸣潜心调查了一个星期,越查越觉得苏致远、乔明军的身份扑朔迷离。

    这下子,他越发不敢轻举妄动了。

    手里有录音却不能用,岂不是坐等着钱海涛欺侮到头上?

    他心中忿忿,索性拿着录音和相关调查资料前往震风集团总裁办公室,找上凌子暄。

    凌子暄听完录音,脸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心中的暴怒,有如滚烫的岩浆一般沸腾。

    陆怀进一向对他毕恭毕敬,除了时常会盯着他的脸发呆外,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

    他从未想过,这样一个孩子,竟会对他抱有那种特殊的感情。

    他的社交圈里,有人玩腻了美女,改玩美少年。

    他对那些漂亮得堪比美女、说话细声细气、无时无刻不散发娇媚气息的男孩子很膈应,从来不曾正眼瞧过他们。

    当他得知,他一手培养出来的优秀孩子,竟与那些以色事人的所谓美少年是同类人时,一开始是惊讶、不适,后来又愤怒、失望。

    不过,当他听到钱海涛以学业要挟陆怀进以色事人的录音时,他一下子将之前那些负面感受抛到了脑后,满心只想着保护陆怀进,替这个受到侮辱的委屈孩子报仇。

    他的孩子,纵然对他怀有特殊情感,也是一棵铁骨铮铮傲苍穹的青松、一杆亭亭青翠拂云端的修竹、一株不同桃李混芳尘的白梅、一苗丰骨清清叶叶真的墨兰,岂是那些自甘堕落的下贱玩意儿能比的?岂是那些利欲熏心的淫/贱色鬼能妄想的?

    钱海涛,小小一个大学副校长,竟敢威胁、羞辱他的人,找死!

    郭万山,就算他是一省之长,竟敢妄图染指他的人,也别想好过!

    凌子暄快速翻阅完钱海涛、郭万山、苏致远、乔明军的资料,拿起乔明军的资料,问道:“这人跟这事有什么关系?”

    郑一鸣把陆怀进的推测讲了出来,说道:“我查了一个星期,越查越糊涂。如果这人真是秘密调查人员,我们是不是该听从他的要求,等着他把钱海涛拉下马?可是,这么一来,陆怀进恐怕要受制于钱海涛、遭到报复。”

    凌子暄冷哼一声,吐字如冰。

    “小小一个副校长,竟敢如此猖狂!”

    郑一鸣顿觉周遭温度瞬间降至零度以下,空气似乎都冻结了。

    这么强大的气场,真是让人两股战战啊!

    钱海涛那个王八蛋,现在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q不了几天了。

    郑一鸣放下这桩心事,犹疑了一下,说道:“陆怀进这孩子老出事,要是去了伦敦,我就没法及时照应他了。真替他担心!您看,他这留学的事,还要办吗?”

    凌子暄再度想起陆怀进对自己的绮念,心里那种别扭的感觉重新冒头。

    转念想到陆怀进如果去同性恋风气相对开放的欧洲,跟那些所谓的同类搞在一起,他忍不住火冒三丈。

    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小孩儿,岂能让别的男人触碰?

    那小子要是敢出去招蜂惹蝶,他一定扒了他的皮!

    想到陆怀进这个臭小子要是去了伦敦惹祸,他还真是鞭长莫及,他决定,从今以后,一直将陆怀进拴在身边,以便就近监管、教育。

    “让他老实呆着!”凌子暄语气严厉地命令道,“别想着出去野!”

    郑一鸣觉得凌子暄这架势有点不对劲,一时之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想到陆怀进不必再出国留学,他暗暗放下心来,恭敬地告辞离去。

    凌子暄端坐在红木大班台前,将郑一鸣送来的调查资料细细看了一遍。

    他凝神思索了好一会儿,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位长辈的电话……

    陆怀进接到郑一鸣的来电,得知凌子暄不同意他出国,心底顿时涌起一阵狂喜。

    他语气急切地问道:“凌先生的原话,是怎么说的?”

    “让他老实呆着,别想着出去野!”

    郑一鸣将凌子暄的语气语调模仿得惟妙惟肖。

    陆怀进顿时像被浸入冷水的烧红的铁块一般,滋滋冒烟。

    冤枉啊!

    他到底哪一点看起来像急着出国找男人的样子?

    他选择出国,是怕惹他心目中的男神厌烦啊!

    为了他的男神,他都自发地选择终身与右手为伴了!

    他真是比窦娥还冤啊!

    “凌先生这话,我怎么觉得很有深意啊?”郑一鸣琢磨道,“他该不会看出你的性取向了吧?”

    陆怀进握着手机默默点头,想到那天情急之下的变相表白,不禁羞得满脸通红。

    “不愧是见多识广的人,就是比我这种平头百姓有眼光!我就眼拙,没看出来!”郑一鸣满含佩服地说道。

    “凌先生才是真男人,不但对你毫无偏见,还这么护着你!

    “你没在现场,感受不到他那种君临天下的王者霸气。真让人敬服啊!

    “嗯,跟着这样的领导,真是跟对了!

    “你小子,真有福气,有凌先生帮你出气!你等着瞧吧,钱海涛肯定会摔得很惨!”

    他没有厌恶他?

    他还是这么护着他?

    他那天突然挂断电话,只是觉得意外吧?

    毕竟,他是个直男,突然被一个男人表白,总会感到不适应。

    他还让他留在国内,这是允许他继续守候在一旁吧?

    陆怀进只觉眼前炸开一朵朵绚烂的烟花,胸膛简直要被潮水一般澎湃的爱意给冲破了。

    他爱他!

    就算一辈子只能远观、不能亲近,他也无怨无悔、甘之如饴!

    陆怀进打电话给项哲峰,表示因为父亲突然生病,想起了亲尚在、不远行的古训,决定放弃出国留学的机会,继续留在蓟京大学读书,以便照顾年迈的父母。

    项哲峰高度赞扬陆怀进的孝心,支持对方这一决定,鼓励对方好好学习。

    陆怀进被郑一鸣丢进特种兵训练营,接受魔鬼训练。

    他苦哈哈地熬了一个月,总算迎来大赦,与蓟京大学全体大一学生一起前往位于四九城郊区的军训基地,接受为期两周的暑期军训。

    发现无数男男女女只是站在大太阳底下训练站姿就能你追我赶地相继晕倒,他不得不感叹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人也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要知道,他都快被魔鬼教练操练成人干了,却从来没有一次能够幸福地晕倒过去。

    有这么一大群脓包衬托,陆怀进无需特别表现,就显得鹤立鸡群起来。

    他被军训教官选进飞鹰队,与精挑细选出来的其余49名男生、50名女生一起接受特别训练,于月底的军训汇报表演中进行队列表演、军体拳表演。

    因为夺冠庆功会的影响,陆怀进的大名在蓟京大学全体师生中可谓无人不知、谁人不晓。

    不过,很多人只知他英语厉害、学习厉害,并不知他还是个运动健将、功夫高手。

    跟49名血气方刚的大男生相比,陆怀进既不是最高大的,也不是最强壮的。

    他虽然有身匀称的肌肉,但是,都被迷彩服给严严实实地遮住了。

    由于他那白嫩肌肤、精致五官的影响,他被一群晒得像黑炭似的大男生衬托得像个柔弱美少年。

    见陆怀进入选,女生们自是为了可以有帅哥养眼而热烈鼓掌,男生们却大多不服,尤其是一向以体能自傲的体育特长生们。

    训练过程中,陆怀进可谓众矢之的,不是接到正面挑战,就是遭到突然袭击,甚至受到围攻。

    一开始,他只是点到为止,不打算和这些心高气傲的男孩子们计较。

    后来,他发现,如果不发威把这群男生打服的话,根本没法清净。

    于是乎,他以实际行动验证了拳头硬才是硬道理的真理。

    带领飞鹰队的总教官董正刚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见陆怀进成功制服众人、树立威信,顺理成章地任命陆怀进为飞鹰队队长。

    陆怀进这才明白,为何董正刚明明看到他遭受欺凌却放任不管,原来,此人把飞鹰队当角斗场了,心中暗骂这个中等个子的精悍中校是只老狐狸。

    与陆怀进配对进行格斗实战训练的男生,名叫秦瑞凯,来自金融系,身高186厘米,擅长跆拳道、篮球,学习成绩名列前茅,在系里和整个商学院都很受女生欢迎。

    这孩子高大帅气,即便皮肤被毒辣的阳光晒得乌黑、蜕皮,身上那种年轻人高傲的酷劲儿依旧很吸引人。

    二人既是实力派,又是偶像派,自然要被赋予重任,担纲表演重头戏。

    秦瑞凯阅读、观看过陆怀进的所有新闻报道,出席过在学校大礼堂举行的陆怀进夺冠庆功会,对这个雪肤花貌、才华出众、温和有礼的同辈人很有好感。

    因为二人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他对陆怀进怀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他知道陆怀进有意出国,不明白这人为何到现在还来参加军训。

    他有心想问,想到自己从未和陆怀进面对面交谈过,未免有交浅言深之嫌,便选择了沉默。

    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发现陆怀进对他这个商学院风云人物一无所知,失落之余,又有种被冒犯的感觉,心里很不痛快。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每天16点。

    ☆、第36章 偷窥

    见自视甚高的体育特长生们集体挑衅陆怀进,秦瑞凯对这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家伙很是鄙夷,却并不同情势单力孤的陆怀进,反而有种隐秘的报复的快感。

    他冷眼旁观陆怀进以武力制服挑衅者、将一干体育特长生收服,一面暗骂这些轻易妥协的家伙没用,一面不得不承认陆怀进确实能力高强。

    意识到自己情不自禁地对陆怀进生出佩服之意,他又暗暗恼火。

    每每看到陆怀进与众男生勾肩搭背、称兄道弟,想到这人对自己的态度总是温和而疏离,他就会怒火中烧。

    他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各方面的条件、能力都很出众,为何没能赢得陆怀进另眼相看。

    他猜测,陆怀进的这种疏离很有可能是因为对强者的妒忌、顾忌,心里有点得意。

    不过,想到陆怀进或许即将离开中国,自己却没能把握住机会与之建立友谊,他又着急起来。

    纵然他死活不愿意承认自己很重视陆怀进,事实却是,他真的非常看重这个人。

    他每日里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全都围绕着这个并不重视他的可恶的家伙。

    秦瑞凯发现,陆怀进虽然跟大家打得火热,却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免与大家结伴去公共大澡堂洗澡。

    他怀疑陆怀进身上可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虽然明知窥人不对,却还是压抑不住内心的好奇。

    这天晚上,月牙儿躲在云层里不出来,昏黄的路灯灯光根本照不透浓黑的夜色。

    秦瑞凯觉得这种天气很适合窥探,便在跟大家一起洗澡时故意将一瓶洗发水留在澡堂的角落。

    回到宿舍后,见陆怀进跟往常一样独自端着装有洗漱用品的塑料脸盆前往澡堂,他坐立不安地在心中默数了500下,这才起身离开宿舍。

    他赶到澡堂门口时停了一下,听到里面没有人声、只有哗哗的水声远远传来,连忙抬脚走进去。

    澡堂灯光昏暗、水汽缭绕,因为寂静而显得异常空旷。

    他踮起脚尖,循着水声缓缓走过一道道两边镶嵌着多个莲蓬头的瓷砖矮墙,直到望见陆怀进站在哗啦啦的水流下洗头的身影时方才驻足。

    陆怀进身形笔直、线条优美,肌肤被热气腾腾的水冲得白里透红,看起来好像鲜嫩多汁的莲藕。

    秦瑞凯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目光缓缓扫过陆怀进那修长的脖颈、光洁的后背、柔韧的腰肢、挺翘的臀部、圆润的大腿、纤细的小腿……只觉身体里燃起了一把火,烤得他口干舌燥。

    陆怀进冲洗干净头上的洗发水,抬手将潮湿的黑发拨到脑后,闭着眼仰起脸,迎向上方水压强劲的水流。

    他伸手快速搓洗脖子、胸口、腹部,又迎着水流轻轻揉搓下面的关键部位。

    秦瑞凯因为方位原因看不清楚陆怀进的正面,却能根据陆怀进的动作判断出对方此刻正在清洗何处。

    他想象着那个部位的颜色会不会也是白里透红,线条、形状会不会像陆怀进的脸庞一样秀美、精致,忽觉鼻子涌出热流。

    他疑惑地抬手摸了一下鼻孔,惊讶地发现自己流鼻血了,顿时臊得全身燃起熊熊大火。

    他心慌意乱地捏住流血的鼻子,埋头直往外冲。

    陆怀进隐约听到跑步声,忙伸手摸索水龙头开关,关掉哗啦啦的水流。

    他摸索着抓起挂在瓷砖墙钩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沾满水的脸,一边环视空荡荡的四周,一边倾听澡堂里的声音。

    发现整个澡堂里静悄悄的,他怀疑自己可能听错了,遂弯腰拿起脸盆里被水打湿的沐浴球,朝上面挤了些沐浴露,快速揉搓出泡沫,往身上涂抹……

    秦瑞凯捏着鼻子跑出老远,方才找了个黑暗的角落站住。

    他仰头看天,气喘吁吁地等待鼻血自动止住,心脏狂跳如擂鼓。

    要死了!

    居然看着男人的流鼻血,他这是有多饥渴啊?

    陆怀进这家伙,警惕性怎么这么差?

    没看见身后有人吗?

    竟然当着他的面清洗那种敏感地带,简直害死人啊!

    秦瑞凯好不容易止住鼻血,找了个水龙头洗干净脸上、手上干涸的血,怏怏不乐地回到宿舍。

    发现陆怀进已经上床睡觉,一身黑色短款睡衣衬得满身肌肤雪白,睡裤则因为侧卧、蜷腿的睡姿而紧绷着浑圆的臀部,他一下子想起了澡堂氤氲的水汽中那瘦不露骨、娇俏玲珑的,鼻子又燥热起来。

    秦瑞凯暗骂一声,化身为灵活的猿猴,动作迅捷地爬到铁架床上铺,脱衣睡觉。

    他像个念经的和尚一般在心里敲了半天木鱼,直到宿舍熄灯、各种曲调的打鼾声此起彼伏,方才疲惫地沉入梦乡。

    梦里,陆怀进长出了一对毛茸茸的三角耳、一条毛茸茸的长尾巴,媚笑着极力撩拨他、挑逗他,一会儿将他架在火堆上炙烤、一会儿将他丢进冰水里浸泡……

    他在这冰火两重天的折磨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直到被骤然变成一只黑猫的陆怀进一爪子挠在被捆绑着不得释放的命根子上,方才惊醒过来。

    秦瑞凯睁眼瞪着晨光中石灰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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