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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盗 作者:冷清饭店
落花的,却在别人开始认真待这份感情的时候,他(她)又当起流水来了,呵呵,真可笑。”云锐说着,将酒坛里的酒全部灌下去。
我想了想,自己并不擅长安慰人,于是保持沉默,静静地喝着酒。
我与云锐两人都灌下了五坛酒,云锐仰躺在台阶上,闭着眼睛嘴巴还嚷着什么,他是彻底醉了,我拿着半坛子酒继续喝着,与云锐一起躺在台阶上,我抬眼看向身旁已经呼呼大睡的云锐,想着既然这人被什么女人抛弃成这样,报复他的事便算了,就当他请我喝酒赔罪吧。
书房的那些守卫并不管我们,任我与云锐如此胡闹地喝得满地都是空酒坛子,不知过了多久,我发现身边的酒坛子全是空的了,于是我伸手想去拿云锐怀里抱着的半坛酒,突然有只手拉住我,我抬头一眼,以为自己也醉了,竟然看到了叶煌的脸。
叶煌明显脸色不善,扫视了一下堆在我和云锐身边的无数空酒坛子,再转眼看我,我抓抓后脑勺,摇晃着从台阶上站起来,困惑地叫了一声:“叶煌?”莫非不是我醉了,而是叶煌真的站在我面前。
叶煌轻轻叹息一声,弯下腰伸手绕至我的后背处,又绕过我的双腿,把我打横抱起来,脸色有些无奈道:“谁让你喝这么多酒了?”那淡淡的语气里透着股温怒。
叶煌抱着我离开公输景书房的庭院时,根本看都没看一眼躺在台阶上呼呼大睡的云锐,我回头望了望云锐,想着总会有人处理,便也没管了。
许是夜深了,我能感觉到叶煌身上的暖意,比我自己喝了酒还让人舒服的暖和,我头靠着叶煌的胸膛,叶煌身上的气息让我全身放松下来。
我抬头想看叶煌的脸,却不小心磕到了叶煌的下巴,叶煌微微有些皱眉,我忍不住发笑,道:“叶煌,我要如厕。”虽然很想趁机占叶煌的便宜,可是肚子里的存货太多了,实在忍不住。
叶煌半句话不说,带我去茅房,我摇晃着进了茅厕,将刚才的存货全部释放干净,又继续摇晃着出来,看到不远处清冷地站在那里的叶煌,有些惊讶,他居然没走,我有些怀疑若我醉得掉进茅厕里,叶煌会不会来捞我?
我慢慢走过去,问起晚膳时他与公输景的话,“叶煌,你找寒门的后人,是因为莫风的事吗?”
叶煌看过来,淡淡道:“我没兴趣跟一个醉鬼谈事情。”
我恼怒,只是多喝了点酒,脚步有些轻浮罢了,我脑袋可是清醒地很,居然说我是醉鬼,于是我不客气地凑前一步,张开嘴巴就朝叶煌“哈”过去,将嘴巴里的酒气全部传到他身上,看着叶煌凝起的眉头,我就忍不住想要再捉弄叶煌。
也许是酒气上来的缘故,我微微有些困了,于是我顺势将身体的重量全靠在叶煌的身上,可叶煌连个手都不扶一下,让我慢慢地从他身上往下滑,直到我整个人都快滑到地上时,叶煌才及时扶住我,将我再次打横抱走,不过感觉那脸色应该是黑得有些像锅底的颜色。
我抬头看叶煌的脸,贴着面皮不大能确定叶煌是否在生气,不过近在咫尺的距离,突然让我玩心大起,我把头微微抬高,双手揽过叶煌的脖子,眼睛迷离地看着叶煌。
叶煌见我表情怪异,还以为我不舒服,淡淡问道:“怎么了?”
我抓住机会,对着叶煌开启的嘴巴,大大地呼出一口酒气,灌入叶煌喉咙里,而此时叶煌的双手也腾不出,无法阻止我,我一下就袭击成功,果然叶煌脚步顿了一下,眉头深深都皱在一起,我看着哈哈大笑起来。
然后我等着叶煌把我扔在地上走人,可叶煌只是脚步顿了一下,便继续往下榻的房间方向走去,对于我刚才的恶作剧完全没有理会,连句话都没有。
我有些无趣,眼睛飘到叶煌的唇瓣上,慢慢地描绘着,刚才似乎有点碰到叶煌的唇瓣,触感很软,我伸出手,在叶煌的唇瓣上轻轻按压,又忍不住用手指捏着玩,叶煌平淡地看了我一眼,任由我玩着他的唇瓣,什么都没说,但那眼睛却像是只有零星点缀的漆黑夜空一样让人有些害怕。
我在叶煌的唇瓣上轻轻婆娑着,突然又有种想要轻薄叶煌的想法,借着酒胆,我也真的这么做了,我凑上前,用嘴巴咬住了叶煌的唇瓣,感受叶煌嘴巴的柔软,叶煌这次是明显怔了一下,似乎很不习惯被人这样偷袭。
我暗笑,担心叶煌偏头躲过,便一手揽住叶煌的脖子,一手绕上叶煌的后脑扣住,不让他逃开,可叶煌没有我想的那样挣扎起来,而是任由我的舌头长驱直入,我正兴奋着自己终于有一天强吻了叶煌,结果没几下叶煌也将舌头滑入我嘴巴里,渐渐反而是我有点被动。
我想后退,叶煌双手收力将我抱紧,并用手臂撑住我的脑袋,不让我退开。我试了几下推不开,便渐渐无所谓了,勾着叶煌的脖子,主动与叶煌互相缠绕起来……
“啪――!”地一声,书本掉在地上发出闷闷的声音,耳边传来公输景惊讶无比的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
我被吓得立时拉开叶煌,酒也醒了一半,转眼看向刚从拐角处弯过来的公输景,唯一想到的是:完了,被看到了。
第六十二章 醉人
“七皇叔,你和凛儿……”公输景走出来,一脸不可置信,目光中隐隐有着震怒。
“凛儿醉了,我送他回房休息,这么晚还有事?”叶煌根本无视公输景看到什么,似乎还对公输景突然出声的打断有些不高兴。
公输景愣在那边,没有开口,可是一张脸阴沉下来,看起来有些恐怖。
我本想从叶煌怀里下来,可叶煌刚才一句“凛儿醉了”轻巧地掩盖了被公输景撞见的事,于是我配合着叶煌,乖乖呆在他怀里,装作醉得不能再醉的模样,任由公输景充满怒火的打量。
公输景摇摇头,怒道:“不,七皇叔,我看得很清楚,凛儿尚可用醉酒来解释,但你呢,你并没有醉不是吗?”说到后面,公输景的声音大了起来,语气里怒意和指责更加明显。
我听着心里一颤。
叶煌眯起眼睛,问:“你想说什么?”
公输景闭了下眼睛,然后深深吸口气,仿佛是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怒意,这才对叶煌道:“七皇叔,凛儿不能跟你在一起,他是你儿子,不是你的情人;你这样会毁了他的,而且乱伦是死罪,何况你还是作为表率的皇室中人,七皇叔,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全天下的人都不会允许你们有这种关系存在的。”
我有些心虚,不敢看公输景的脸色,抓着叶煌衣服的手紧了紧,手心全是汗,公输景的话让我有些害怕。我知道与叶煌之间的关系搞得很不清楚,非常不妥。苏夜也曾告诫过我,让我远离叶煌,可如今,这样的局面该如何收场?
叶煌面对公输景,面色毫无动容,就连他的胸口处的脉搏跳动都一样平稳,只听叶煌冷冷道:“没必要用皇室来压我,我与皇室早十几年前已经没有关系。凛儿醉了,要回房休息,若是没其他事,别再过来打扰了。”
“可是,七皇叔……”公输景带着强势的口吻欲再指责什么。
叶煌淡淡打断道:“够了。”语气里包含着微微的怒意,面对公输景冷峻道:“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公输景一愣,张着嘴巴,很久才合上,但是脸色渐渐有些狰狞起来。
叶煌抱着我,从公输景面前穿过,我透过叶煌的肩膀正好可以看到公输景的背影,我莫名地松了一口气,突然公输景转过身,我还没收回目光,正好与公输景对视上,我吓了一跳,想要躲到叶煌的肩膀下已经来不及。
叶煌感受到我的僵硬,侧过脸看了公输景一眼,便继续往前走,连询问的意思都没有。
公输景终于叫出口,“七皇叔!”
叶煌顿下脚步,问:“还有事?”
“皇侄也喜欢凛儿,甚至对凛儿表白了心意,所以……我不会将凛儿让给您的。”公输景是看着我说的,那眼神像要将人吃掉。
我躲开公输景的视线,依旧装作一副醉得昏昏欲睡的模样,只当没听到。其实我恨不得立刻跳离叶煌的怀抱,躲到没人的地方,因为叶煌揽着我的双手突然收紧力道,我有些闷痛,却不敢作声。
叶煌转过身,冷笑道:“拿你想要的皇位来换如何?”
公输景愣了一下,叶煌的话似乎触到了公输景的死穴,他连平时对叶煌的恭敬全扔掉,暴怒着一张脸瞪着叶煌,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叶煌冷哼一声就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惊愣着再次偷偷探头从叶煌臂膀旁向后瞄去,瞥到了公输景一脸隐忍的怒意,以及那几乎是带着算计的眼神,狠狠地盯着叶煌的背影,猛然发现我的注视,目光凌厉地扫向我。
我眼神一颤,躲进叶煌怀里,刚才的公输景说不定才是他真正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叶煌说得对,公输景此人心机深沉,不要跟他牵扯太深为好,看来我得放弃从公输景这里套话的计划,鬼器‘龙心’我要另外想别办法了,总之,不正面跟公输景打交道。
叶煌抱着我到了景王府下榻的客房,才将我放下来,按在椅子上不准我乱走,同时叶煌也唤了侍女准备热水和浴桶。我坐在那里看着叶煌,见叶煌脸色如常,好像根本不在意刚才被公输景看到的事。
最后我还是开口呐呐问道:“叶煌,公输景会不会说出去?”
“说什么?”
明知故问,我有点恼,撇嘴道:“刚才的事啊。”被公输景看到了居然还这般镇定。
叶煌挑眉看过来,嘴角翘道:“刚才?你主动勾引我的事吗?”
“你――!”我气得站起来,恨不得掐了他。
偏偏此时侍女送水进来,我只能再坐回椅子上,干瞪着浴桶生闷气。
热腾腾的水一桶桶地被倒入浴桶中,叶煌特意让侍女准备了一个非常大的浴桶,我猜想差不多够两个人洗的了,没想到叶煌洗个澡,还需要这么大的浴桶,想在里面游泳不成。
待侍女退下后,叶煌闩了门,回头见我还坐在椅子上未动,命令道:“衣服脱了。”
我一愣,立即明白那浴桶不是给叶煌洗的,而是为我准备的。我闻了闻身上的味道,除了有些酒味外,并无难闻的异味,不免有些气愤。
叶煌走到浴桶前,试了水温,拿起旁边的一桶凉水,再倒入半桶,然后抬头看过来,我温吞地走过去,就见一个超大的浴桶摆在那里,心里郁闷无比,这么大的浴桶,叶煌以为是在杀猪不成。
我只看了一眼,便抬头拒绝道:“我现在很困,不想洗,而且白天的时候我也已经洗过了。”我才不要什么事都顺着叶煌。
叶煌看着我,冷冷道一句:“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我一愣,心里咒骂着叶煌,却不敢真违抗,咬牙将身上满是酒味的衣服全部剥下来,赤 条 条地入了浴桶,水温还是有些烫人,我想叫叶煌再给加点冷水,抬头却见叶煌也在解衫,我顿时脸烧了起来,看来我想错了,叶煌也要洗的。
我想了想,还让叶煌先洗吧,虽然浴桶够大,挤两人也没问题,可跟叶煌一起洗澡,总觉得有些别扭,而且若是被人看到,传到公输景的耳朵里,我想到了刚才公输景暴怒的脸色,不由一阵寒意。
于是我刚入浴桶又爬出来,捡起地上被我扔作一团的衣服。
叶煌看了我一眼,凝眉道:“做什么?”
我背对着叶煌心虚道:“呃……水有点烫,你先洗吧,等下我再洗。”
叶煌似乎是扫了我一眼便下了浴桶,我见叶煌没说什么,就要穿衣服,可闻到衣服上面被酒气熏得难闻的味道,实在又不想穿,我转头有些委屈地看着叶煌,有点后悔刚才爬出来,不知道他是否同意我一起进去挤挤,总不能叫我光着身子等叶煌洗完我再洗吧。
叶煌坐在浴桶里面,用命令的口吻,道:“过来给我擦背。”
我一愣,很想将手上的脏衣服扔到叶煌身上,叶煌眼神扫过来,我丢下衣服,极不情愿地走过去,拿起浴桶边缘的布巾,蘸了水,正想要不要给叶煌的背擦层皮下来,叶煌却突然伸出手,将我一把拉过,我遂不及防,一下跌入浴桶里面,吃了几口叶煌的洗澡水,气得我抡拳直接赏一个给叶煌。
叶煌轻巧制住我,我瞪着叶煌,气道:“你干什么?”明明是他叫我擦背的,这会儿又把我拉进浴桶。
“谁让你站在浴桶外面擦了。”叶煌靠着浴桶,见我一副狼狈模样,一点负罪感都没有。
我怒火中烧,又因为酒喝多的关系,我一下大胆地逼近他,几欲要把叶煌的眼睛瞪穿道:“明明是你……”我猛地一僵,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肚子上好像……
叶煌抬眼,轻佻道:“我什么?”
我没理会叶煌的话,缓缓低下头,脸一下烫起来,看到不该看的了,而我此时的姿势,怎么有点我自己投怀送抱的感觉,我吓了一跳,反应回来立即逃开,叶煌却早已先我一步,伸手拦住我的后腰,拉进怀里。
我没能挣脱掉叶煌,急忙道:“叶煌,我不想洗了,我要睡觉。”话语中有些示弱。
叶煌冷笑一声道:“现在想逃了,这可是你刚才自己惹的火。”
我一愣,有那么点心虚,但这时候谁还管这些,于是我继续抗议道:“这里可是公输景的王府,你疯了不成?”刚才都被公输景看见了,这时候他还有敢。就不怕公输景突然闯进来,那时再找借口就晚了。
叶煌不跟我废话,直接用行动来表示我多说也无益,伸手扶过我的腰……我来不及阻止,一下疼得我差点哭出来,大叫道:“快住手,叶煌。”我心里悔得肠子都青了,发什么酒疯,偏偏去招惹叶煌,现在算是自作自受。
叶煌没有撕开他脸上的面皮,动作却毫不客气地快起来,眼神冷冷道:“这么在意公输景的话,还是在意公输景这个人?”
废话,当然在意了,公输景若是把我和叶煌的事公诸于众,那就惨了。我委屈道:“叶煌,公输景说的没错,这样不对。”至少我不想因此事招惹麻烦,甚至惹来杀身之祸。
叶煌脸色冰冷道:“平时我说的话,你从来没听过,公输景不过一句,你竟如此听话,他对你还真有影响力嘛。”
我一愣,想要辩解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可还没来得及等我想好说什么,便疼得差点惊叫,几乎是掐着叶煌的肩膀全身颤抖起来,与以前不同,叶煌这次很粗暴。
没有任何开拓的情事,我想身后那里肯定出血了,我并不好受,有点想冒眼泪,又不敢出声,因为这里是景王府。
于是我几乎是在疼痛与快乐并存下与叶煌一夜缠绵到天亮,然后我彻底虚脱了,身后那里或许已经肿了也说不定。
我睡死过去,动也不想动,模糊中有人将我抱起,然后就是躺在摇摇晃晃柔软的被子里,我很想睁开眼睛看看,却连睁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醒来时,莫风在照顾我,特别交代我暂时别下床,便出去了,其实不用他说,我现在也不想下地走路去活受罪。
叶煌不在,我也已经离开景王府,到了叶煌那位朋友儒雅青年所居住的地方――孤竹酒楼。这里我与叶煌曾经来过一次,叶煌特意带我来看眼睛的状况。
我还没从床上爬起来,就能感受到身后的不适感,叶煌昨晚做得很过分,我虽然睡了一觉,身后也明显有被清理过,但还是疼。
莫风出去后,苏夜端着一碗清粥进来,这时我才知道,苏夜和莫风到了白天早上的时候才来王府接我和叶煌的,我微微靠着床沿坐起来,接过苏夜手上的清粥,问:“我们怎么离开王府的?”
“叶煌抱你出来的。”苏夜平淡道,我咳了一下,差点把粥全喷出来。
苏夜帮我顺顺气,解释道:“那时你睡得沉,又叫不醒,叶煌就抱着你离开王府了,听说你昨晚在景王府跟人喝醉酒了,不会是叶煌趁机对你下手,才让你现在下不了床吧?”
我一愣,郁闷道:“不是。”是我自己犯傻去惹的火,不过昨晚叶煌明显还有其他什么原因在生我的气。
我吃了几口粥,便没胃口了,问:“叶煌带我出府时,公输景有没有送我们?”
苏夜愣了一下,道:“说来这倒是奇怪了,是鹤天送你们出来的,公输景没来!”
“哦。”我点点头,那还好,不碰面便不会尴尬。
可是纸是包不住火的,若是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还会有第二个公输景发现,我扶着额头,头有些沉。我当然知道杜绝此种事的办法就是立即远离叶煌,再无瓜葛最好,可是我心里竟然觉得不舍……
我从来没在意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世俗规矩,不然我也不会与叶煌发生关系,但这些无法代表我不会因此就没有了麻烦,特别是现在公输景知道了我和叶煌的事。
叶煌的心思我到现在也没摸透,连我自己的心意都糊涂了,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我对叶煌的感情超过了父子这个界限,而且还在不断加深,非常不妙的感觉,我头痛地扶着额头,该怎么办?
“苏夜。”我朝苏夜叫了一声。
苏夜正将碗放桌上,听我叫他,回身见我样子有些怪,便走过来坐下,“怎么了?”
“我们不能利用公输景进入皇宫了,另外想办法吧。”我困扰道,早知道一开始就不去景王府了。
“哦,啊?为什么?”苏夜反应慢半拍地给吓了一跳,一脸困惑。
“我跟叶煌的事……被公输景看到了。”
“诶?什么!”苏夜一下从床头站了起来。
苏夜惊讶之余,担心道:“那公输景会不会……?”
知道苏夜是担心公输景将我跟叶煌的事说出去,于是我摇头道:“应该不会,不过也难说。”
“那他会不会借此要挟你为他做什么?”苏夜沉吟一下,突然道。
我一愣,想了一下,道:“他要挟叶煌倒有可能。”因为公输景要登上帝位似乎需要叶煌的帮助。
“要挟叶煌?”苏夜不解。
我点头,答道:“恩,大概想让叶煌助他登上皇位吧,不管了,既然不能借公输景的力量,我们就从太子这边行动,同时开始制定逃跑的路线吧。”
苏夜颔首,道:“只能如此了,叶煌这边暂时也无法帮我们,看来我们只能自己先行动了。”
我一愣,转头不解地看向苏夜,问:“叶煌怎么了?”怎么听苏夜的口气是出什么事了。
苏夜抓抓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昨夜我跟莫风去接了一个人,然后今早我看到……”
番外2 贼窝那年 ( 下 ) 番外2 的上部 在第五十五章
当然叶凛并没有打算扔了学到手的偷技,因为他还有事情要做,他要去拿三样鬼器,那是他义父当年留给叶凛庆生的礼物,而且那三样东西上面还有着叶凛的秘密,如今鬼器失落世间,叶凛一时也找不到,不过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拿回来。
叶凛甚至想好了等脱离了贼窝后,就一边打探三样鬼器的下落,一边继续磨练自己的偷技,偶尔做些杂役,维持自己的生活,等鬼器到手,解决了鬼器上的秘密后,叶凛想找个只有女儿,家里又没男人的农户,把自己入赘给人家,然后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
于是叶凛将第一次偷盗,作为自己计划的第一步,那天与其说紧张,不如说是激动,是的,只要第一次能偷成功,他就有能力从那个贼窝逃跑,他就可以向往自由。
那天太阳很大,路上没什么人,叶凛等了很久,才等到一个看起来很有油水的肥羊,那是主仆两个人,其中那个主人模样的青年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势,叶凛判断这人定是个非常有钱的主,就选他了。
叶凛下好决心,便从阴暗中朝那男人走了过去……
第六十三章 偷听
我愣在那里,听着苏夜说,他昨晚与莫风其实是去一个客栈接了一名少年到孤竹酒楼,莫风一整晚都守着那少年,像是在保护对方。而今天早上苏夜看到叶煌被一个人叫出去,之后就带回来一个受了重伤且中毒之人。
“中毒?”我愣了一下,有些吃惊。
“恩,就是前两天跟叶煌一起来白门的那个青年人,应该是中毒吧,他的指甲以及嘴唇都呈现不正常的暗紫色,叶煌还在救他,屋门到现在还关着,连莫风都不能打扰的。”苏夜抓抓头,缓缓道。
我吃惊不小,那个儒雅青年居然被人下毒,我记得他的医术比叶煌还高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对叶煌的那位朋友印象不错,心里希望他能平安。
“所以我想叶煌大概不会有时间帮我们拿鬼器的了。”苏夜淡淡道。
我一愣,应了一句“哦。”原来是这样。
接着苏夜神秘道:“给你看一样东西。”说着就往怀里掏了掏,将一块令牌递到我眼前。
我看了一眼,惊讶地抬头看苏夜,道:“这不是出入皇宫的通行令牌吗,你怎么会有?”
苏夜不答,道:“你先拿到手上看看。”
我伸手接过苏夜手里的令牌,不由一愣,很轻,重量不对,这个是――假的!我再次吃惊,用指甲剥了剥令牌表面,果然是木头做的,只是在木头的表面刷了一层铜金。我不由大喜,抬眼朝苏夜笑问道:“你怎么弄到这个的?”
“我仿制的,在景王府你引开鹤天的时候,我借口上茅厕,本来想探书房的,不过守卫太多,我无法进去,便探到另外的地方,结果误打误撞地进了公输景的寝屋,可惜里面没发现什么,不过公输景倒是将令牌随意丢在房里,我便用印泥备制了一份,昨晚我跟莫风来孤竹酒楼后,我便利用晚上的时间赶制出来,不知道能不能用。”
我朝苏夜点头道,“绝对能用,放心,我有办法。”有了这个令牌,出入皇宫就不是难事,我开始觉得要接近皇帝也不是那么困难了。
“那我们接下来就做准备潜入皇宫吗?”苏夜询问我下一步怎么做。
我摇头,道:“不,我们做好退路再入皇宫不迟,先探清几座城门的开放时间和守备情况,另外还要在京城中再备几处藏身的地方。”虽然有了令牌,进皇宫成为可能,但要接近皇帝身边也不容易,甚至是要拿取皇帝皇冠上的‘龙心’。
“好,那我等下去城门那边。”苏夜点头。
我拉住苏夜,道:“等等,徐良是南城门的城卫,若是你经常在附近晃荡,会被发现的,所以南城门以及西城门这边由我来,你帮我探清东城门和北城门的路线就好。”
“徐良也认识你,你去探查南城门的守卫情况,同样有危险。”苏夜似有不大赞同。
我点头,道:“不必担心,他对我的行动方式并不了解;倒是你,从小就跟他一起在盗贼团,当初还是你的左右手,对你平时的行动习惯太过了解,你别跟他碰上为好。”
“好。”苏夜应了一声。
入夜,我终于从床上爬起来了,听苏夜说孤竹酒楼只有前院才作为酒楼经营生意,后院整大片的院落都是主人住的地方,属于私人庄园,一般不允许外人入内的。
孤竹酒楼白天没什么客人,晚上过来的客人也是一些名门望族,或是达官贵人,显得有些安静,这里大多是雅致的包间,且空间够大,隔音也非常好。
我目前住在孤竹酒楼后院的私人庄园里,第一次与叶煌来的时候,只到过前院。此处的小庭院很多,明显要比前院大得多,甚至是别致许多。
或许是出于习惯,我每到一个新的地方,总会先探查那周围的环境,此刻我正绕着鹅卵石铺成的庭院小路在孤竹酒楼的后院随意地走着。叶煌自我睡醒到现在都没看到过他的人影,苏夜说是还在为儒雅青年解毒,说来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那名儒雅青年叫什么?除了知道他是圣医门的人。
圣医门我以前听过,与寒门曾是赫赫有名的两大门派,在江湖上的地位以及威望远超过其他门派,寒门败落后,圣医门的威望更是只高不低,就连叶煌的毒庄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圣医门在寒门彻底消逝后,便也渐渐淡出江湖,隐入山林,甚少涉猎江湖恩怨,不过,圣医门每年都会派弟子下山磨练,那些圣医门的弟子经常在磨练的同时救助世人,所以圣医门在江湖中的地位依然很高,圣医门的丹药更成为千金难买的圣品。
我看了这整座宏伟的庄园,对于圣医门突然有了好奇,前面传来莫风的声音,我轻步上前,探头望过去,只见莫风正对着谁在劝说什么。
“请先回房休息吧,尚方公子不会有事的。”莫风语气淡淡。
“我再等一会儿就回去。”少年呐呐的声音传来,我认真瞧了一眼,好像是儒雅青年身边的那名少年,他正蹲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将头趴在膝盖上。看来莫风昨晚去接的人应该就是这少年了。
莫风不再说什么,自行离开。
待莫风离开,我才朝少年走去,看了看少年身后紧闭的房门,有些发怔,听苏夜说叶煌帮儒雅青年清毒,那也在这里面了吧。
我走到少年跟前,少年迷茫地抬起头,往上一看,我则微微弯腰低头看着眼前的少年,正好撞上少年那通红的眼睛,跟兔子的眼睛差不多,不过就是有些肿。
少年看了我一眼,便又继续安静地坐在那里,一句话没有,连个招呼也不打。我顺势坐到少年旁边,将手枕到脑后,躺到台阶上,问:“你没事吧。”
“恩,很好。”少年倒不与我陌生,点头答了一句,却也没下文了。
“呃……你家公子中了什么毒?”前两天见儒雅青年时还好好的,居然这会儿让叶煌这样的御毒高手在屋里呆了整整一天没出来。
少年摇摇头,道:“不知道。”
“你们遇到什么事了?”我坐起来,学少年一样将头趴在膝盖上,问得有些小心。
“不知道。”少年继续摇头,我有些想翻白眼,不懂他是没心情回答我,还是真不知道。
就在我静默的时候,少年再度开口了,“前天公子让我呆在客栈,还禁止我出去,直到昨晚公子派人来接我,结果今天早我才知道公子出事了。”
我一愣,接他的应该就是莫风了。
少年低低地朝我问了一句:“你过来等叶庄主吗?”
我嘴巴动了动, 刚要说不是,却听少年继续道:“叶庄主说公子身上的毒很厉害,公子可能会没命,我好担心。”少年说着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起来。
“放心,叶煌是解毒高手,你家公子不会有事的。”我蹩脚地安慰了一句。
这时,身后的门“吱嘎――”一声开了,我转头过去,叶煌正抬脚从里面出来,眼睛扫到了坐在台阶上的正在谈话的我们。
少年一骨碌爬起来,凑上前,问:“公子他怎么样?”
叶煌低眼瞧了一下凑过来的少年,依然一副冷冰冰的模样,道:“暂时不用担心。”
“我想进去看公子。”少年的话有些祈求。
“进去吧,不过他身上的毒未清,不可乱碰。”叶煌虽然冷漠,话语却有些柔和下来。
“恩,我就看看。”少年一下就钻进屋内,没了人影,剩下我与叶煌两两对望。
我拍拍衣服上的尘土,转身正对叶煌,叶煌虚掩了房门,这才走过来,问:“你跑这来做什么,不是让你躺着休息吗?”
呃……我无言。
叶煌也没听我解释的意思,走下台阶,我一愣,随即跟着叶煌下了台阶,叶煌扫了我一眼,突然问:“还疼吗?” 渐渐地叶煌放慢了走路的步伐。
我一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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