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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娱乐圈掰弯黑社会 作者:西方经济学

    几乎是同时,宁二珂松了口气。原来只是劫财,他开始还以为是彭沁明派来追杀他的人呢。

    莫孜一咬着唇,开始从衣服里掏钱。周围大约有六个人,每个人手上肯定都带着凶器。他能收拾掉两个,宁二珂一定收拾不了四个。钱财本来就是身外之物,给谁都一样。为了他喝宁二珂的人身安全,他妥协了。

    宁二珂察觉到他的动作,轻握住他的手,低声道:“混黑社会的被小混混打劫,这不是踩我的脸么?”

    这是道上的人的自尊,不被同行所恐所劫所威。这些对于莫孜一来说没什么,但是对于宁二珂却是绝对不能低头的。

    莫孜一还要说些什么,宁二珂已经动手了。单腿一抬,一脚踹向对面那个人。狗熊腿部力量爆发极大,那人只觉腹部剧痛,已经躺在了地上。

    周围五人见宁二珂不服从他们命令,瞬间涌了上来。宁二珂脸部肌肉绷紧,双拳力度让人咋舌,不知不觉间另外两个人已经被他撂倒。

    大学的时,莫孜一学过跆拳道,在宁二珂面前是花拳绣腿,但是收拾两个混混是足够了。不消几分钟,六个人已经躺倒在地,呻吟不已。

    莫孜一刚一住神,宁狗熊一个熊扑上来,对着他的嘴吧唧一口,嬉皮笑脸地说:“老公你真帅。”

    两人没事,莫孜一也松了口气:“回去吧。”说完,任凭狗熊趴在身上,拖着就走。

    正在这时,莫孜一只觉眼前一亮,躺在地上的那人拿着刀子扎了上来,莫孜一心下大骇间顿时没了动作,只觉身子一个翻转,宁二珂挡在了他的面前。

    然后就是刀子插进衣服布料时传来的“嗤啦”声,莫孜一的脑袋顿时空白一片……

    宁二珂闷哼一声,单手握住那人右手,一用力,骨头嘎嘣一声响,刀子掉在了地上。宁二珂一脚将那人踹出老远,然后体力不支地跌在了地上。

    莫孜一觉得自己浑身置弱冰窟,心里刮起嗖嗖冷风。他冷静地蹲在地上,架起宁二珂就走。奈何宁二珂块头过大,而且死气沉沉地坐在地上,莫孜一用力一拽他竟然纹丝不动。莫孜一摸摸狗熊的脸,声音发颤:“乖,我们去找医院。”

    黑暗中,莫孜一不知道宁二珂伤在哪里,但是刚才尖刀插进衣服的声音是那么真切……再次拉他没有拉起来,莫孜一的冷静瞬间分崩离析,他跪在宁二珂的身边,摸索着宁二珂的身体。宁二珂自从刚才后一句话都没说,是昏迷过去了么?

    牙齿咬紧双唇,已经毫无血色。莫孜一说:“狗熊,说句话。求你了,说句话。”

    宁二珂没有说话,莫孜一眨了眨酸涩的眼,双手顺着宁二珂的脸伸去……

    双指刚触到他的唇,莫孜一只觉得柔软的唇一动,指尖已经被含进温热的口腔。冰凉的手指被温暖包围,一直融化到他的心里。

    莫孜一面无表情地起身,抬脚踹向地上装死之人。宁二珂哀嚎一声,莫孜一头也不回地回了宾馆。

    本想吓吓莫孜一,没想到一下子玩大发了,莫孜一这气生得不小。宁二珂赶紧起身追去。

    回到房间的时候,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莫孜一正在洗澡。宁二珂心下一喜,脱了衣服就往浴室跑。谁知一推门,门被锁住了。宁狗熊在门外苦着脸道歉:“孜一,我错了。让我进去好不好?脱了衣服好冷。”

    扶住墙任凭热水喷在身上脸上,莫孜一被热水蒸的通红,心却狂跳不已。抹了把脸靠在墙上,莫孜一舒了口气。刚才,真是被狗熊给吓死了。

    这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很奇妙,就算是莫母被劫持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胆寒过。这已经从根本上说明了一个问题,宁二珂已经成为他最在乎的人。他没有做什么事,只是给了他一个依靠。就像孤苦无依的草,最为依赖夹缝间的土一样。

    洗完澡后,莫孜一一身轻松。漠然开门,狗熊光着身子朝着他憨笑,莫孜一绕过他,上床钻进了被窝。

    目送着莫孜一躺下,宁二珂赶紧冲进浴室开了淋浴。然后,浴室就传来宁二珂杀猪般的嚎叫:“嗷,冻死老子了!”

    热水被莫孜一用完了,宁二珂在零下2摄氏度的浴室里洗了个冷水澡,哆嗦着进了被窝。寒气扑面而来,莫孜一随着打了个哆嗦,往宁二珂身边凑了凑。

    宁二珂冰冷的唇贴在莫孜一的额头上吧唧一口,嘿嘿一乐,往后缩了缩身子说:“冷呢,等我暖暖再抱你。”

    莫孜一心中一暖,脸上却阴森森地,一把抱住宁二珂冰冷的身子说:“再把我当女人娇惯就给我滚下床去。”

    宁二珂搂住莫孜一暖暖的身子笑嘻嘻地说:“老公,你现在的样子就好像女人。”

    莫孜一当即气结,一脚踹开宁二珂:“滚!”

    宁二珂嬉皮笑脸地扑上去压倒莫孜一,在他身上一阵乱啃,小狗熊兴致昂扬地挺了起来。拿着小狗熊蹭了蹭莫孜一,狗熊赖皮兮兮地说:“咱们做点运动暖和暖和吧。”

    然后,宾馆里就传来了和谐之声。

    两个人完全是自由行,莫孜一想着王梓给他介绍的景点,两个人去了夏合勒克封建庄园。

    夏合勒克封建庄园坐落于墨玉县夏合勒克(扎瓦)乡境内,是封建社会农奴主买买提力汗和加的庄园遗址。

    宁二珂看着庞大的庭院和建筑,赞叹地说:“这完全是土皇帝的生活啊。”

    两个人刚从邸宅前的大果园和大花园过来,莫孜一手里还抱着俩大石榴。他吸吮着手指上的石榴汁说:“农奴主就是土皇帝,这是宫殿,还有专门拷打农奴的大厅。咱们过会去看看刑具,我上大学的时候就想来这考察,但是学校说新疆不安全,最后去的西安。”

    宁二珂看着莫孜一舔着指尖的动作,咽了口口水,凑上去嬉皮笑脸地说:“我也要吃石榴。”

    现在不是旅游季节,周围几乎没人。莫孜一将石榴剥好,像一个个碎钻一样躺在他的手心。莫孜一托起手掌递给他,宁二珂伸舌头就舔,像条大狗。

    莫孜一哭笑不得:“你慢点,我手心好痒。”

    宁二珂抬眼看着他,眼睛里满是笑意。莫孜一弯了眼角,宁二珂抬头亲在了他的唇上。

    嘴巴里还有石榴的清香,两个人唇舌交缠,几分钟后分开,银丝相牵。

    狗熊不舍地啃着莫孜一弹性十足的双唇,嘟囔着说:“还没亲够。”

    莫孜一掰开他毛茸茸的大头,笑着说:“我还要看刑具呢,起开!”

    两个人牵手从内厅去了内室,室内专设吊人的铁环和一些长相奇特的刑具,还有法庭和监房。莫孜一看得澎湃不已,拽着宁二珂来回介绍这这些东西。

    莫孜一反常的喋喋不休,宁二珂从后面抱住他,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笑着问:“你大学学历史?”

    莫孜一蹭了蹭他的脸,点点头说:“嗯,考古。我自己选得这个坑爹的专业,很喜欢。老师当时也想重点培养我,我随着考古队打过下手。你知道么?在我那个年纪,察觉出自己有些古怪,没有想如何去解决,而是想着最坏的打算。但是,那时想想自己能跟古人的智慧打一辈子交道,心里却很满足。谁知,世事难料,当我从我妈那里得知一切并且出去散心的时候,在火车上被一星探发现。就这样进了演艺圈,一晃十年了。”

    一晃十年了,自己早没有了当初青涩的模样。想着去试镜的时候,黄慕凡在他身边骚包地挑剔着他的装扮太过幼稚。但是这种幼稚却恰到好处的符合了那个角色。黄慕凡说他不适合在娱乐圈这种大染缸里摸爬滚打,莫孜一太过纯粹,一些事情他看不过去。但是莫孜一却觉得他适合,大染缸里最适合隐藏他这种本来就颜色不纯的人。

    不知不觉说了这么多,莫孜一有些慨然。每个人在回忆过去的时候,心里都会空落落。因为是已经逝去的青春,脑海里的回忆都是祭奠,带着些虔诚和遗憾。

    宁二珂开始一直以为莫孜一大学专业是建筑或者是设计一类的工作,因为他们对美有着得天独到的天赋,就像莫孜一每件衣服的搭配都恰到好处,性感的让他挪不开眼。

    不过……宁二珂搂紧莫孜一,闻着他身上独特的味道,想着自己的以前。莫孜一说得淡淡,却引起了宁二珂的共鸣。他想着得知自己考上高中的兴奋心情,那是一种无以言表的感觉,仿佛眼前开满了未来的花,每一个画面都让人热血沸腾干劲十足。再也没有让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折断梦想更残忍的事情了,相比之下,莫孜一应该也是这种感觉吧。

    见宁二珂不说话,莫孜一转头睇了他一眼,笑问:“说说你年轻的时候?”

    宁二珂在他唇角啄了一口,哑着嗓子说:“我们初二那年开了物理课,课本都是上一届学生留下的,条件恶劣,做实验也是一种痴想。当时课本上有一个画面我印象特别深刻,是一堆学生在做实验,然后旁边的门牌上写着‘北京市xx中学八年级二班’。每翻一次课本我就看一次这个图画,边看边羡慕地想:人家北京的学生就是好啊,都能做实验。那时候是真穷,现在就算有钱能买得起整个实验室了,也没有当时那种渴望的心情了。”

    莫孜一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年龄段过什么样的生活,想什么样的事,有什么样的情绪。那是那个年龄段最大的财富,自然是现在望尘莫及的。”

    宁二珂深沉地摸摸脸上的刀疤说:“好深奥。”

    莫孜一闷笑,拉着他去了豪宅。庄园内豪宅的墙壁和门窗上都有精致的雕刻,样式繁杂,显示着农奴主企图统治一切的霸气。

    莫孜一仰头看着雕刻,手里摩挲着奎牙小刀。奎牙小刀上的花纹有一部分跟这上面的花纹相似,这种花纹应该代表着些什么。

    宁二珂拿出手机对着莫孜一拍了一张,咔嚓的声音让莫孜一回过神来,宁二珂手里拿着他的手机,冲他挤眉弄眼。

    莫孜一说:“认真思考中的男人是不是特别性感?”

    宁二珂凑上去揽住他,嬉皮笑脸地说:“你什么时候都性感。来来来,冲镜头笑一笑。”

    将摄像头转换到前摄像头,两个人的脸挤进手机屏幕,宁二珂一脸憨笑,刀疤狰狞。莫孜一一脸恬淡,雅人深致。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温馨而又契合。

    拍好后,宁二珂分外满意地鼓捣着手机,企图把这个弄成手机壁纸。但是无奈莫孜一手机太过高级,宁二珂粗壮的手指在屏幕上抓耳挠腮,就是没弄成功。

    莫孜一哭笑不得地抢过手机,轻戳两下后递给宁二珂。宁二珂看着屏幕上的两个人,抿嘴傻笑了起来。

    莫孜一笑着转身,望着墙壁上的花纹,瞬间释然了。每一种东西的存在必定有它的寓意,但是却并非人人都懂。他跟宁二珂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总不能每一件都去追寻里面的寓意。他要的不多,只要现在宁二珂露出的一个傻笑,让他感觉他幸福他也幸福,就足够了。

    50、最新更新

    两个人原本打算继续在墨玉县逛荡,去看千年法桐和麻扎塔格古城堡,但是这个计划被王梓的一个电话打破。王梓同学在电话里声泪俱下,说他们两个是如何的不负责任。要是再不回医院,医院就会把他们当做逃医疗费的,然后按照某些不正当的途径去押解他们回来。

    宁二珂挂掉电话之前,王梓下了最后通牒,莫孜一还有一项检查没有完成,要是不回去出了任何意外的话,他们概不负责。宁二珂的想法由挂电话继续玩变成了挂电话回去。

    回到医院,远没有说得那么严重。做完心电图的时候,王梓被宁二珂狠狠地揍了一顿。王梓可怜兮兮地让他们消停点。几天后,莫孜一各项身体功能正常。开了一些药后,两个人跟王梓告别。

    临走之前,王梓拖着宁二珂语重心长地叮嘱,虽然生理上的莫孜一已经健康,但是心理上的莫孜一还是没有完全康复。强迫症没有发作并不代表就那样好了,让宁二珂回去后按照薛绍的说法配合莫孜一的治疗。

    虽然王梓骗他们回医院的行为让宁二珂有些不甚欢喜,但是王梓这小家伙人很爽直,对他们也不错,真要离开他竟然还有些不舍。宁二珂笑着拍肩跟他告别,王梓被拍得差点吐血而亡。

    收拾好东西出了医院,宁二珂问莫孜一:“要不要继续去玩?”

    莫孜一摇了摇头:“打断了就一点都不好玩了。近期不想在新疆玩。”

    宁二珂摸着刀疤问:“那咱们去哪里玩?”

    莫孜一歪着脑袋看他:“你帮里的事情不需要忙么?”

    狗熊嬉皮笑脸地凑上去:“没事,陪老公要紧嘛~”彭沁明最近没有造出任何动静,这让宁二珂下意识地觉得不对劲。但是有大老沙他们在,他也没多担心。

    莫孜一若有所思地说:“既然你不忙,那我们去趟美国吧。”

    狗熊脸上的笑容立刻敛去,一秒后换上狂喜地表情:“是不是要去见丈母娘?!”

    莫孜一挠着下巴纠正道:“应该叫婆婆吧。”

    美国西雅图是海洋性气候,气候温和,空气十分湿润,清新,洁净,透明,是个休养生息的好地方。

    现在并非雨季,但是天空却下着绵绵细雨。莫孜一赶到的时候,莫母正望着窗外不知道想些什么。莫孜一身上被细雨打湿了一点,雾蒙蒙的。他笑着给了莫母一个拥抱,叫了声:“妈。”

    莫母是典型的江南水乡里的小家碧玉,身着黑色旗袍,温婉却冷艳,身上散发着书香门第的气息。宁二珂感叹,怪不得莫孜一长得好,遗传基因摆在这呢。

    莫母反应淡淡,转头望着莫孜一问:“你怎么来了?”说完,目光转向了宁二珂。

    自己的性向向来没有隐瞒过她,莫孜一大大方方地介绍:“这是我男朋友,他叫宁二珂。”

    宁二珂笑嘻嘻的把手递过去,笑着说:“伯母好。”这个称呼是莫孜一在飞机上教他的,并且告诉他如果他敢当面叫“婆婆”就罚他两个月不能上他的床,宁二珂不须斟酌立马妥协。

    莫母抬眼看了看宁二珂,她有着和莫孜一一样虽然冷淡却不失漂亮的眸子。伸手握了握,莫母说:“上次带了同父异母的哥哥来,这次带了仇人来,你什么时候这么会折磨自己了。”

    三年前的事情结束后,莫母解除危险后问过莫孜一整件事情的经过,宁二珂是那件事情的主角,她不可能不认识。

    莫孜一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莫母的话里向来夹枪带棍。他冲宁二珂笑了笑,还在狗熊不在意,莫孜一不着痕迹地换了话题。

    “最近的治疗怎么样?”

    莫母有慢性支气管炎,这也是她选择西雅图的原因。湿润的气候没有过多粉尘,让她能和常人一样的呼吸,不担心其他并发症的出现。

    “嗯,还不错。”莫母看了眼莫孜一,从上看到下。末了,添了句:“天有些冷,去我房间那条毯子。”

    莫孜一点头说好,转身朝着莫母的房间走去。宁二珂要一起去,莫孜一回头冲他做了个手势,让他在那等着,宁二珂只好像头熊似的杵在了莫母身边。

    江南小家碧玉配上北方虎背熊腰大汉,画面有些滑稽。莫孜一笑弯了眼角,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协调。深深吸了一口湿润而清凉的空气,平淡的幸福渐渐晕开,莫孜一的步伐都轻快了不少。

    宁二珂不善于与女人打交道,他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见到莫孜一的母亲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狗熊摸着刀疤,真像那刚见婆婆的小媳妇一般,心中有些兴奋也有些不安。

    这种状态没持续很久,莫母回想着刚才打量着莫孜一时的场景,主动说了一句话。

    “三年前,我并没有被劫持。”

    宁二珂愣住了,他停下摸刀疤的动作看着莫母平静的脸,有些不确定地问了句:“您说什么?”

    望着窗外的细雨,莫母说:“声音不小,相信你已经听到。只是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想这句话而已。”说完,莫母转头望着宁二珂,面色依旧平静:“我的儿子,我比你了解。”

    宁二珂敛起表情,郑重地问:“所以,您是让我对他给我的解释产生怀疑?您这样的目的是什么?”

    莫母耸肩,带着成熟女人特有的干练:“怀疑不怀疑是你的事情。我的事情是告诉你,你不是他爱的那个人。我知道你不会给他快乐,所以我想让你马上离开他。”

    莫母的回答让宁二珂完全不知如何回答,一个母亲用对儿子的了解来挑战他对那个人的爱,这本来就不能画等号,却将他的理智糊住了。在未来的日子里,宁二珂回忆着莫孜一的点点滴滴,同时痛恨着这个时候失去的理智。仅仅是简单的两句交流,成了他们两个人感情再也无法挽回的导火索。

    莫孜一拿着毯子过来的时候,莫母却说她累了想要回房休息。他体贴地把毯子盖在她身上,宁二珂从莫孜一看不到的角度看到了莫母眼睛里闪烁的欢喜。

    他一直觉得莫孜一与莫母之间的感情过于冷淡,无论是只让他打钱过去或者说让他把彭氏集团抢过来,这两件事都很表面的让他觉得莫母对莫孜一根本没有任何感情。但是仅仅是一个眼神,正因为它不易察觉,才更能让他感觉到莫母对莫孜一的爱。也许是不善于流露自己的情感,也许是想通过某些方式与儿子多做交流。莫母的某些原因造成了两个人单方面热情的感情处理方式,但是他们两个人之间却从没少过爱。

    那个时候,宁二珂想,他把命都给莫孜一了,怎么会不爱他?莫孜一把命也给了他,怎么会不爱他?这也许是莫母的恋子情节罢了。就像是《孔雀东南飞》里仲卿母对待刘兰芝的那样子。

    但是莫母有一句话说的让宁二珂无从辩驳:我的儿子,我比你了解。

    这句话像是一粒沙,出其不意地揉进了他的心里,时时刻刻地磨着他的大动脉。直到沙子越来越大,大动脉破裂,鲜血淋漓的让他失去了理智彻底崩溃。

    尽管宁二珂善于伪装,莫孜一仍旧嗅出了他的反常。将莫母安顿下后,莫孜一拉住宁二珂的手问:“是不是我妈说了什么让你不舒服?”

    宁二珂看了莫孜一一眼,憨笑着说:“没事。”

    两个人在西雅图并没有呆多久,《寻找和田》这部戏公司要求莫孜一回国内宣传,莫孜一和宁二珂回国了。

    一回国,两个人同时忙了起来。莫孜一全国来回跑着宣传,郁萧被宁二珂打得半身不遂,所有的宣传都是莫孜一领着,累得他半死不活。而对于导演不出席宣传这件事情,自然也引起了娱乐圈的另一波八卦内幕。

    当时在和田开杀青宴的时候,人多嘴杂,真实情况不胫而走。赞助商与导演同争男主角的戏份过分劲爆,完全盖过了《寻找和田》这部戏的风头。各大八卦杂志头条全部这条消息,血淋淋的占了报纸的大半个版面。

    非但如此,三个人在包厢内的照片也被散播了出去。但是因为角度和像素不好,只能只能从体型和侧面上分辨三个人的大致轮廓。娱乐圈从来都是喜欢捕风捉影无八卦不欢,这种暧昧照片更能激发人们的八卦求知欲。

    而且散播消息的那个人似乎是逮着莫孜一回来宣传影片的时候才将消息散播出去的,配合着电影的宣传,这条八卦新闻的力度和广度都非比寻常。包括网络、电视、杂志报纸,几种不同媒介同时作用。

    于此同时,莫孜一与宁二珂从西雅图飞回来在机场的照片也被偷拍。娱乐界顿时哗然,关于莫孜一与宁二珂“断背”,给杀青宴上的相爱相杀的“三角恋”八卦又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非娱公司召开会议,要求莫孜一对他跟宁二珂的关系三缄其口。莫孜一也是第一次面对如此声势浩大的绯闻,但是大风大浪他见过,自然能保持着冷静。

    而宁二珂的脾气远没有那么好,总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记者凑上去问这件事情的。宁二珂当场大发雷霆,打砸摔的黑社会手段全部用上。让大老沙带人去砸了几家报社,但是八卦报社如雨后春笋一般欣欣向荣。他打几家,就有几家冒上来。不但如此,他的这些动作完全又成了新的八卦舆论。

    最后宁二珂实在忍无可忍,对着一群记者吼了句:“老子就是跟莫孜一是两口子又怎么着!?”

    他的忍无可忍正好着了记者的道,与莫孜一的缄默相对比,宁二珂的承认更加让娱乐圈哗然。

    报纸头条迅速由“当红影星莫孜一与山鹰帮帮主疑似断背”改为“山鹰帮帮主承认与当红影星莫孜一断背”。而更有甚者,标题则改成“山鹰帮帮主单恋当红影星莫孜一,莫孜一并未对此作出回应”。

    莫孜一家门口被无数个记者包围,黄慕凡派人来维持秩序都维持不了。他喝着咖啡感叹:“现在的记者真是如狼似虎。”

    莫孜一将手上的报纸砸在桌子上,叹口气说:“我现在在风口上,你跟薛绍以后不要过来了。躲过去这段时间再说。”

    薛绍带着鸭舌帽搂住莫孜一,笑得娇柔无比:“矮油,人家本来就是你的人了。被写成什么样子都无所谓了啦~”

    黄慕凡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报纸煞有介事地念道:“莫孜一生活糜烂,疑似与人妖有染?”

    薛绍顿时火起,一把抢过报纸撕的粉碎,撩起袖子就往外面冲:“他妈的,谁是人妖,老子纯正带把。卧槽,让他们看看老子胸前是胸肌不是咪咪!”

    黄慕凡大笑两声,赶紧拉住他抱在怀里:“息怒息怒,我说着玩呢。”

    薛绍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脸上因为怒气而变得绯红:“你特么找死呢?小心我在你咖啡里下老鼠药。”

    脖子上的疼痛让黄慕凡怪叫一声,他连忙放开薛绍,喝了口咖啡瞬间恢复懒洋洋:“都说最毒妇人心,你果然已经不是男人了。”

    薛绍双目血红,怪笑一声道:“是么?那今天晚上我伺候你这个大直男睡吧。”

    黄慕凡抖下一身鸡皮疙瘩,喝着咖啡诚挚地道歉:“我错了。”

    莫孜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两个打情骂俏,因为外面那杀千刀的记者,他跟宁二珂已经好几天都没有见面了。

    察觉出莫孜一的不满,黄慕凡干咳一声,喝了口咖啡拽着薛绍就走:“我派人把记者弄走,你打电话让宁二珂过来吧。”

    面对黄慕凡的良心发现,莫孜一揉着太阳穴挥手以示感谢。待听到两个人争吵着关上门,莫孜一躺倒在沙发上,深深地舒了口气。

    正当他给宁二珂打电话的时候,手机却正好响了。欣喜的表情在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莫孜一面无表情地接了电话。

    彭沁明站在窗前俯瞰着s市的夜景,眼睛里满是笑意:“喂,孜一,最近怎么样?”

    莫孜一冷笑一声:“托你的福,好得很。我跟宁二珂的八卦是你在背后搞的鬼。”

    娱乐杂志竟然能无视宁二珂而大胆地把他跟宁二珂的绯闻搬上头条,毫无疑问背后是有人撑腰才敢这么做的。

    这个陈述句让彭沁明的笑容更加加深了,他笑眯眯地说:“这只是一个小惩罚。”

    莫孜一淡淡地说:“哦?谢谢你让全世界都知道了我跟他的关系。”

    彭沁明抿了口酒说:“但是你却不能承认,这会让宁二珂怎么想?”

    无视掉他的问题,莫孜一问:“有事么?没事我挂了。”

    彭沁明说:“明天晚上八点,咱们在商量一下合作的事情。上次许给你百分之十的股票,这次是百分之二十。来不来随你。”

    握住手机的手渐渐收紧,莫孜一说:“好,地点。”

    彭沁明说:“明天会发短信告诉你。”说完,挂掉了电话。

    看着窗外欢快地闪烁着的灯光,彭沁明胸口传来一阵钝痛。拿过旁边的电话拨给服务台:“618,再送一瓶干红。”

    莫孜一挂掉电话,冷着脸想了三十秒,猛然起身去了卫生间。

    打开水龙头,莫孜一默默地洗手。在新疆有所痊愈的强迫症在回到s市后重新附在他身上,对于血的恐惧已经消失了,但是各种压力将他打得无所遁形。压力造就强迫症,心理恐惧战胜了,压力却是无处不在的。

    听着哗哗的水声,莫孜一想起宁二珂的脸。手上的洗手液滑滑的,带着细小的泡沫,莫孜一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洗着。直到背后传来熟悉的温度,莫孜一嘴角勾起,握住伸到水龙头下的熊掌,笑着说:“敢来了?”

    宁二珂吻着他的脖子,热气喷洒在莫孜一的耳畔笑着应:“再不来,你的手就废了。”说完,细心地替他洗干净手上的泡沫,扯下毛巾来擦干净,牵着他的手回了卧室。

    莫孜一眼睛周围有着很重的黑眼圈,可见最近没有睡好。宁二珂心疼地吻着他的唇角问:“没有睡好么?”

    事实上,自从两个人回来后,莫孜一的睡眠真心少的可怜。一是因为没时间,二是因为强迫症,总是让他在快睡着的时候有洗手的欲望。

    莫孜一点了点头说:“没事,慢慢调过来就好了。你最近忙什么?”

    宁二珂揽着他的身子说:“也没什么事,夜总会总有几个闹场子的,被黄慕凡揪过几次。a市那边收了个徒弟帮唐老头看场子。”

    莫孜一失笑:“收徒弟?”

    宁二珂耸肩:“火枪,以前是彭沁明手下的。办事不利被彭沁明给炒了,我觉得可怜就收了。这孩子还不错,有我当年的影子。”

    莫孜一摸着他胸前的肌肉问:“你已经年老色衰到用‘当年’来形容自己了么?不过蛮有武侠电影的台词范。”

    宁二珂翻身将莫孜一压倒,嬉皮笑脸地说:“哎哈,要不要让你试试我是不是年老色衰啊?!”

    宁二珂身上精壮的气息扑面而来,温热的气息贴在一起,小狗熊已经有了抬头的迹象。莫孜一无力地求饶:“好累,今天不能闹。”

    听到莫孜一这么说,宁二珂赶紧下来,重新将他搂在怀里,气氛陷入沉默之中。过了一会,宁二珂说:“我去看沈丙辰了。”

    莫孜一有些尴尬地动了动身子,问:“是么?他怎么样了?”

    宁二珂说:“还是老样子,夏小宁在那里看着。”

    谈到这个话题,气氛更为凝重了。莫孜一反手搂住宁二珂说:“对不起,我还欠沈丙辰一条命。”

    宁二珂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回来之后,所有的事情乱成一团让他脑袋都炸了。关于莫孜一和沈丙辰两个人,他不想再去想了。他只想在莫孜一这里的时候是笑着的,在沈丙辰那里的时候也是笑着的。

    他有些怀念在新疆的日子了,只有他们两个人。但是现在他们回来了,就不得不面对更多的问题和两个人之间复杂的关系。

    莫孜一见宁二珂不说话,咬了咬唇说:“彭沁明给我打电话,我们明天见面,商量彭氏集团的事情。”

    宁二珂的眸光瞬间冷了下来,他问:“不能不见么?”

    莫孜一摇头:“你知道的,我有我的苦衷和坚持。我想自己得到自己的东西。”

    他从来都是强势的,坚持自己的原则,任何人都更改不了。这样的个性让莫孜一更加迷人,但是现在宁二珂只觉得他越来越远。想着这些,就想起了莫母对他说的话。宁二珂甩了甩脑袋,笑了一声:“他真会挑时间,明天我要去趟a市。”

    莫孜一问:“去干什么?”

    宁二珂说:“梁博瑞在a市开了赌场,我去给砸了。”

    莫孜一笑了笑说:“注意安全。”对于这些事情,他总是能那么冷静地说出最得体的话。

    宁二珂闭上眼睛,黑暗中他哑着嗓子问莫孜一:“媒体那里应付不了的话,直接承认咱们的关系得了。谁敢乱写,我派人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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