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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篱菊[等待末世] 作者:风动石

    段时间没事儿别乱跑,最好多囤点东西在家里窝着,e国那边靠近北极某些地区有老毛子染上了无名病毒,传染性很强,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扩散到z国,非典禽流感跟它比起来那是小儿科,尽量别往北边去……还有,如果有人问起,别跟人说遇到我这么一号人,除非你想被抓起来。”

    放下这么一段话,小车哧地留下一股尾气,扬长而去。

    十一坐在路边许久,才聚集起一丝力气,给燕昶年拨了个电话,经这么一折腾,去市里的计划泡汤了,除非晚上不回家。回想起刚才的举动,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将车子抬起来,这恐怕是修炼了心诀的缘故,又想到刚才那人说的话,跟上午看到的探索节目一对照,脑子里隐约有了想法,再也坐不住,费力走回摩托车旁上车,调转车头回云隐村。

    回到家身上的泥水差不多吹干了,两膝盖都擦破了皮,隐约渗出血丝,丁爱丽以为是开摩托摔着,连忙给他烧水洗澡,又将药水纱布准备好。十一就在院里冲澡。

    陶德明背着手从外面回来,面带喜色,将手里拿着的东西扬了扬:“申请的宅基地批下来了……”

    他看见十一的狼狈样皱了眉,十一诧异道:“这么快?!”

    “近年许多年轻人都在外头买房,村里每年的指标都用不完,给德生送了两瓶酒一条烟,他帮忙跑的。”德生是云隐村村委会主任,和陶德明曾经是同窗,只是德生在国家恢复高考后参加了高考,在外头混了几年,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又回到村里,学历高,见识广,又能为村里人考虑,村主任一直做到现在,很得人心。

    十一的户口在刚回来没多久就和其他人分开了,丁爱丽在村里的人缘也可以,十一申请宅基地并没有受到很大阻碍。

    十一将半桶水兜头淋下去,笑道:“办事效率很高么。”

    当天夜里他就发烧了,烧到40度,不敢惊动其他人,自己爬起来摸到退烧药就凉开水吞了两片,又爬回去躺着,浑身肌肉酸痛,两眼迷蒙,晕晕乎乎的,无比想念燕昶年。

    第35章 染上病毒夜走山林

    十一高烧不退,吃退烧药也不顶用,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也不敢出门,就在楼上他的卧室呆着;身上时冷时热,冷时将新买的棉被裹在身上,热的时候开风扇吹。

    冷热间有一小段时间稍稍舒服一些,他只能在这一小段时间里迷糊一阵,攒一些力气抵抗接下来炼狱般的煎熬。他仿若溺水的人,心诀成了他的救命稻草,一遍遍地在心里念着,很多时候念到一半意识模糊,只得重头再来。

    十一烧得迷迷糊糊,一天后烧退,但不久后又开始反复,他已经眼窝深陷,一脸菜色,期间燕昶年来过电话,说s市已经出现疑似感染远古病毒病例,但消息封得很紧,普通民众还不知道。十一让他当心些,强撑着说了两句话,找借口挂了电话。他不敢让燕昶年知道自己发烧的事。

    丁爱丽他们也不太在意,感冒发烧肯定不好受,穷人家的孩子,小病小痛都是熬着,过几天自己就好了。他们也没有闲着,虽然回来了,但一切刚开始,要做的事很多,家里需要整顿,十一那边的房子也开始打地基了,得有人盯着。

    陶修磊打电话回来说可能又有传染病,丁爱丽到镇上、县里买了许多消毒水,白醋,板蓝根也买了很多。

    陶远航在十一遇到眼镜男那天就离家了,一直在外头晃荡,让陶德明一通吼,陶远航跟他爸爸属性相克,让回来偏要对着做,就是不听,后来丁爱丽施展温柔攻势,差点连眼泪都出来了,拖了半天才慢悠悠回来。

    就在房子隔壁的菜园子让丁爱丽和陶德明好好整理一番,种了些胡萝卜芥菜白菜菠菜芹菜香葱等,又买了些鸡,这个时候很少小鸡,多是春天时候孵的小鸡长了大半年的,但也聊胜于无,关在鸡笼子里养着,十一姥姥家养了好些鸡,听说丁爱丽要养鸡,小舅找时间送了几对过来,其中有两对小母鸡,也没要钱。丁爱丽哪好意思,硬给弟弟塞了些钱,又留着吃了顿饭。

    陶德明跟村里两户人家买了两头小猪喂着,囤了四千多斤当地产的稻谷,俨然一副在云隐村落叶归根养老的模样,h市出租房的东西大多包车拉了回来,很干脆地撤离那个生活了十几二十年的城市。

    给别人种的田地在秋收后都收了回来,既然落叶归根,也无法跟那些城市人一样天天无所事事,陶德明打算开春后依旧种些粮食作物,坐吃山空要不得,五十多岁在农村还是劳动力,许多老人都是活到老干到老。

    或许是水土养人,辛勤劳作,饮食也合理,云隐村多高寿老人,□十岁很常见,过了米寿白寿茶寿的也不罕见。陶德明踌躇满志,要开始逐一实现年轻时的梦想,第一就是蓄胡子,种田种地不再是生存的唯一途径,有三个儿子呢,都是孝顺的,他是不愁没人养老。

    就德生他爷爷,都112岁了,胡子长到尺把长,甚至上县电视台风光了一阵,提起这个如今依然是腰背挺直,走路一阵风的高寿长辈,陶德明何止是敬佩,还带着羡慕,期待自己也能长寿,有朝一日后辈也能用那样的目光看待自己。

    陶远航回来的时候十一的烧终于退了些,却依然在38度以上;吃饭的时候陶远航见大哥躲着不下来,觉得奇怪,就问了句,丁爱丽哑着嗓音说:“感冒了。”每天吃饭都是她送饭上去,十一只让她将饭菜放客厅里,从来不出来见,多问两句就有些不耐烦,似乎很难受的样子,丁爱丽到底有些担心,问他去医院不,得到否定的答案。

    陶远航听说是感冒,也没多言语,但连着两天大哥都在楼上躲着,他一次都没有见到,手里没什么钱了,想着问大哥要点花,于是趁其他人都在睡午觉,走上楼去。

    可能是所练心诀的关系,十一经受了这些天的磨练,耳朵听力比以前要好,虽然陶远航上楼的脚步放得很轻,却依然被听到了。

    知道是小弟,十一本来不想开门的,无奈陶远航此人脸皮是实在厚,最后开了一条小缝将几百块钱递了出去,谁知道陶远航趁机用尽全力一推,门被推开足以容一个人进去的缝隙,陶远航窜进去站定:“哈哈!大哥你搞什么,小小的感冒也要在房间捂几天?”

    十一没成想陶远航会用这一手,冷不防居然让他进来了,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而陶远航看见他的模样也是大吃一惊,接下来的话就说不出来了,十一将门打开:“出去。”

    他语气很平稳,陶远航噩噩然出去,手脚有些发软。

    大哥不是感冒吗?怎么几天不见瘦得眼窝都陷了下去?眼下阴影处还有很重的一圈青色,因为卧室里的窗帘都拉上了,又没有开灯,十一站在门后,就着门外射入的光线看,就跟……僵尸差不多。饶是胆子大,陶远航也不禁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丁爱丽午觉醒来,居然看见陶远航老老实实的坐在客厅沙发上,没有开电视,也没有捧着手机看他的小说,就觉得奇怪,这孩子有些反常。

    陶远航抬头看了妈妈一眼,拉着她往院门外走,压低嗓子问:“妈,这两天你看见过大哥吗?”

    “没。”丁爱丽说,“怎么了?”

    “幸好你没看……”陶远航咕哝着,“妈,我看呀,大哥这感冒这么多天也没好,怕是很严重吧,要不让大哥去医院看看?”

    “跟他说过的,他不去……”

    “不去你就顺着他啊?别小看感冒,有时候一场小感冒不好好治会转为肺炎,肺炎严重了人会嘎嘣儿的……”

    丁爱丽打了他头一下:“乱说什么!”她的语气有些迟疑,被陶远航听出来了,最后丁爱丽说再不好明天就让十一去镇上医院看看,陶远航见目的达到,也不再缠着她,只是接下来的时间总有些心神不宁,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

    丁爱丽和陶远航说的那番话十一听见了,虽然对自己居然能够听到那么远的声音有些惊讶,他着急的却不是这个。自己这样子,冷不防看去就跟吸毒的瘾君子一样,去医院检查不管是什么结果,身体有没有问题他都得不了好。实际上,就他这个模样,说没有问题压根没人信,连他自己都不信。

    他坐立不安,冷热交替的痛楚又不时袭来,烦躁得什么办法都想不出来;唯一一个最直接最简单的解决方法就是,离家。

    他申请的宅基地距离村中心挺远的,距离最近的一户人家还隔着半个山头,那块宅基地附近就是他们家的自留地之一,很多年前经常种些红薯、花生什么的,如今荒草丛生。

    宅基地70多平方米,建两层小楼,均是两室一厅,厨房和浴室在一楼,跟陶德明的住宅一样盖法,十一给了陶德明三十万,建筑材料自己买,建筑公司包工,日前地基已经打好,晚上陶德明在那守着,估计一个月就能完工。

    不如先离开云隐村,房子有陶德明盯着,那些建筑公司的人不敢糊弄,陶德明做过木工,对建筑结构也有所了解,依他挑剔的、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个性,让他监督最好不过了。等房子建成,而身体也好了,再回来。

    事实上,十一也不确定自己一定能活着回来。许多年没有和家人在一起,而一些早已经忘记的事情在平时陆续被提起,大多是他们没有去h市之前的往事,那段时光,是他童年最美好的时光。一家人在一起生活,虽然贫困,但没有太多的声色金钱诱惑,周围的人都是一样,贫穷但乐天,也不存在谁看不起谁的情况。他突然有些眷恋那种氛围,舍不得离开。

    凌晨三四点,正是人们陷入深度睡眠的时候,十一将身边所有的现金和一张纸条放入一个袋子里,留在客厅的茶几上,走到自己卧室的阳台上。

    这房子距离最近的人家也有十多米,黑夜中周围的房子全部熄灯了,村东头还有一家房子亮着一盏昏黄的灯光,似乎是有人起夜。

    阳台是露天式的,十一抓着阳台栏杆翻到阳台外,吸一口气轻轻往下跃去,他特意换了双鞋底弹性很好的鞋子,鞋底接触地面发出扑的一下轻响,似乎不止是耳力目力好了很多,连身体的协调能力也强了,真正身轻体健,这些天发烧耗了他不少体力,将往日吸收的那些营养也全部消耗了,以至于消瘦之极。

    一脚踏实地,十一立刻快步走出村子,陶德明房子在村东北面,距离山林也就是百多米远,附近有狗叫了起来,带动小半个村子的狗此起彼落竞相叫唤,他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着,深一脚浅一脚踉踉跄跄地进入山林,也不敢用手电筒,就着星星微弱的光疾行在几乎看不清的小路上,绕了小半边山头,进入更加密集的树林里。

    村子北面是大片老林,许多松树长得有一人合抱粗细,树下藤蔓灌木茂密,除了一两条偶尔有人走的小径,其他地方几乎是寸步难行。

    刚才离开家的时候,他突然将自己的状况联系到眼镜男提到的传染性病毒,假若他染上的是那种病毒,那么,很可能传染给身边的人――虽然此刻身如火焚,十一却打了个寒颤,这个念头太疯狂,他根本无法接受,于是强迫自己忘记;但到底不敢冒险,从此对东篱空间只取不放,可以往外拿东西,但不放物品进去,更加不会进入东篱空间,杜绝传染的可能性。

    十一喘着气往北面走,小路逐渐荒芜,最终消失,横伸的树枝打在头上身上,他一直走一直走,从黑夜走到黎明,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仅凭着一股意志,曙光初现的时候终于支撑不住。

    听老一辈的人说过,这片老林前些年还有狼和野猪等凶残野物,也不敢随便找个地方休息,最后爬上一棵松树,那颗松树离地三四米高的地方有两根并行的粗树杈,他爬上去用绳子将自己和树杈捆在一起,山间的温度还在二十度以上,几乎是合眼就睡过去了。

    第36章 山林修炼

    他是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的,眼皮很沉,以为自己睡了很久,看手表才知道实际上只过了两个小时,因为姿势的关系,睡得并不踏实,睡梦里潜意识中还在念着心诀,细如发丝的气流在全身经脉运转,并不觉得酸痛。

    他微微转动眼珠,树下走着一大一小两只野猪,正在拱着树下生长的蘑菇,它们四肢粗短,头比家猪要长,大的那只嘴边伸出两根獠牙,一身灰黑色硬毛。十一屏气凝神,不敢乱动。

    野猪丝毫不知道十一要它们离开的焦急心情,慢悠悠地走动,随意拱着铺满松针腐叶的地面,不时哼唧两声。

    十一看了几分钟,闭着眼睛打坐运气吐纳,其实鲁蒙给他的心诀打坐并非一定要坐着,人觉得舒适就好,舒适的姿势有助于集中精神,但太过于舒适又会让人的身体松懈懒惰,故最好选择盘腿打坐,但现今下面有野猪,也只得凑合一会了。

    野猪在附近徘徊了半个多小时,哼唧着走远,十一才从东篱空间拿出些食物和水进食,吃完后包装袋都折好放入背包。

    手腕上所戴的表带有指南针,他往北连走了两天,已经很少见到人活动的痕迹,途中经过一处木屋,似乎是守山人的驻地,木屋的门紧锁着,那把弹簧锁已经有了锈迹,看去很久没有人来了。

    又走了三天,在一个断崖上找到个山洞,洞口被攀爬在崖上的藤蔓遮住一边,露出半月形黑黢黢的洞口,或许会有蛇之类的东西,前些天建房子的时候丁爱丽让十一去买了不少的驱虫药驱蛇药,他多买了些,如今东篱空间里还有,他抓住一根最粗的藤蔓试了试,能够支撑他全身的重量,便抓着藤蔓爬上去,即将到洞口的时候往里扔了一块石头,刷地从里面飞出只大鸟,将他吓了一跳。

    有鸟在里面栖息就好办了,但十一还是洒了两圈驱虫药和驱蛇药。

    山洞不大,大概一米五高,在里面不能直起腰,四五米深,斜斜向上,比较干燥,洞壁上没有明显的裂缝,洞中有一个鸟窝,此刻里面是空空如也。

    自北极地带远古无名病毒散播开后,燕昶年一下子就忙了起来,短短时间内东篱空间里的物资以惊人的速度增长,甚至有两艘快艇,三个热气球,以及两辆外壳和发动机都改装过的越野车和几辆重型汽车。

    崖上山洞成了十一的临时住地,发烧后第三天他隐约觉得自己并不是单纯的感冒发烧,发烧温度一直没有低于39摄氏度,人也一直消瘦下去,照这样的进展,很快就会变成“木乃伊”,即使不死,也无法见人。有谁发烧会有这样显著的减肥效果?眼镜男所说的远古病毒在脑海盘旋,挥之不去。

    他无比后悔为什么没有在发烧后马上离开,说不好家里人也会被传染,不过在他离开前各人都没有异样,应该不会有事的。虽然这样安慰自己,到底还是心神不宁,他就如重病的人,总是希望能够熬过去,多活一些日子,从前没有什么可依恋,如今有了燕昶年,他不希望自己在这样人迹罕至的角落悄无声息地死去,一个人等死的感觉很不好,非常不好,但是他找不到能陪着自己的人,他想念燕昶年,却不希望连累他。

    每天除了吃睡就是吐纳运气,一边修炼一边抵抗病毒,如今经脉里的气流已经由头发丝大小涨到电线铜丝大小,他催动灵力,气流在经脉里冲刷,缓慢拓阔经脉,纳入外界游离的灵气。

    他并不能一直集中精神,时不时像在冰火里走过的痛苦经常出来阻挠,还惦记着家人和燕昶年。

    心烦意燥的时候修炼最基础的法术,他现在的灵力修为只能学一些最简单的法术,比如说在掌心里发出一束三四厘米高的火苗,火焰在掌心跳跃晃动,掌心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灼热,他将手指小心地靠近,也没有任何不适,拿来一根树枝,树枝却在接触到火焰的一刹那迅速燃烧起来,片刻就成了灰烬,似乎温度很高,相比起打火机的火,要高多了,颜色是接近乳白色。

    御风诀,作用于自身,让凝滞的躯体动作变得轻快,或许有朝一日能够如列子一样御风而行,但十一最希冀的是,能够御剑飞行,御风御风,有风才能御,但飞剑不一样,只需要灵力,有足够的灵力支持,神州大地一日能走几个来回,那时候即使没有飞机又怎么样?飞剑比飞机快多了!起落简单直接,不需要飞机道,也不需要考驾照。

    一次敛息吐纳时他突发奇想,一边吐纳一边将灵气一遍遍催动着冲刷经脉,人体内的经脉如同大江河流,有一些畅通无阻,有一些则被杂质堵塞着,十一想起那些小说中说到的打通奇经八脉,于是他自作聪明试图将那些堵塞的经脉打通,却在下一刻心口如遭雷击,顿时吐出一口血,昏迷过去。

    睁眼看见天边一轮月亮,十一有种重生的喜悦,他足足昏迷了两天一夜,此刻腹中空空,饥饿让他肠胃痛如刀绞,喉咙也干渴难忍,急忙从东篱空间里取出瓶水灌了几口,又拿了袋真空包装的鸡腿,撕开袋子就狼吞虎咽,和着水吃了,才终于好受了些。

    急于求成与自以为是,以后可不能再犯了。

    这段日子他害怕自己身上带着会传染的病毒,因此从来只从东篱空间里取东西,没有往里放过物品,连一贯的留言也没有给燕昶年,头些天还好,后来燕昶年的留言就多了起来,询问为什么手机打不通,说打电话给他的家人,都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言语间流露出对他的担忧。

    【从北极冰盖下散逸出来的远古病毒被命名为“y病毒”,短短几天时间,便有成千上万的人因此死去,病毒从北极极地往南散播传染,日前e国已有两万多人感染死去,j国、r国和f国也有许多病例,g国已经发现病例。我国东北与e国接壤的地方有人感染。感染病毒发病时的症状无一不是发烧,病人像反复置身于冰水与火焰中,体温高居不下,体力消耗惊人,短短时日便消瘦下去,死的时候几乎都是皮包骨,还没有发现能救活的。全球进入最高戒备状态。公司员工放长假,我现在无所事事,每天都想你。16年12月5日fro阿年】

    【n省一个朋友发烧了,可是我不能去看他。全球感染y病毒死去人数达到二百三十五万之多,我国为五十七万三千多。各地物资紧缺,几个恶意囤积物资的人被逮捕判刑。你手机怎么打不通?16年12月10日fro阿年】

    【在威胁到全人类生存的天灾中,各国联合起来成立联合国y病毒研究中心,致力研究y病毒,研发对应的疫苗,暂时还没有好消息传出。景明,你去了哪里?打电话问你弟妹们,他们都不知道,我很担心你。16年12月12日fro阿年】

    【联合国y病毒研究中心发布报告,随着暴露在阳光下的时间增长,y病毒的传染性逐渐减弱,今天全球各国相关研究所联合发布声明,y病毒已经不具有传染性。此时全球因y病毒死去的人类数目达到八百多万人,我国超过二百万人。国家即日解除戒严令,但依然建议民众少去人群集中的地方,除非必要,不要随意外出。大街上很萧条,除了大超市大商场,很多店铺依然关着门。大街上人多起来,公司也结束长假,可是生意难做。今天你从东篱空间拿了两瓶矿泉水两袋牛肉干一袋辣鸡爪,你在哪里?16年12月18日fro阿年】

    【联合声明发布后,感染y病毒的人数依然在增多,全球一片恐慌。y病毒随着甲烷上升溢出冰盖,散发在空气里,随着风飘满陆地,海洋,或许每呼吸一口空气,就有远古病毒随之进入体内,没有人能够躲开,防不胜防。假若是其他传播途径,人们可以通过减少接触,隔离传染源预防,但是通过空气散播呢?没有人能够不呼吸。真空只为死人准备。这就是残酷的现实。你怎么了?留言你都拿走了,可是为什么不回复我?很久没有你的消息,我想你。16年12月22日fro阿年】

    【氧气呼吸机和防毒面具在很短时间内售卖一空,即使知道这或许只是无用功,但被y病毒吓得肝胆俱裂的人们哪管这些,任何可能增加活着的几率的行为,他们都会尽最大努力去做。后来又传出多晒太阳能降低发病几率,于是每天有阳光照射的地方都聚集着许多人,即使晒到头晕中暑也要坚持。食物每天都有减少,虽然你不给我留言,但知道你还在,我心里觉得安慰。新的一年来临了,元旦快乐!17年1月1日fro阿年】

    【空气里y病毒的含量骤减,或许是它们对如今地球的环境不适应,自我消亡了。这是这些日子以来最好的消息,与你同分享。17年1月3日fro阿年】

    十一只在离家前给他发过一条短信,意为近日有事要忙,可能会没有时间联系,可是都一个月过去了,依然音讯渺渺。燕昶年将信纸送入东篱空间,秘书敲开办公室的门,送来一堆文件夹。他草草翻了翻,捏捏鼻梁:“近日生意不好做,你们辛苦了,今天就早些下班吧,你去通知他们。”

    下午四点半,燕氏公司提前半个小时下班。燕昶年独自坐在办公桌前沉思,手机放在桌面,他拿过一遍遍拨号,全部是“该用户已关机”,抑制住要给十一亲人打电话的冲动,假若有消息,他们说会通知他的。他打电话的次数太多,恐怕已经引起陶德明丁爱丽的怀疑,如今不是十一向他家人坦白的好时机,他要忍耐。第37章 时光不能倒流

    十一看着那些留言心绪复杂,但他什么也做不了,他的症状和燕昶年描述的“y病毒”发病症状很相似,但他不敢冒险,只能等着,等着上天裁决,然后再计划其他。

    手表的日历一天天翻过,十一又一次测量体温,365摄氏度,这是连续三天测量到的数据了,他长舒一口气,将体温计放入背包,起身舒展身体,活动了几下,拉开背包内里的一个小袋子,拿出两颗药丸吃了。

    秦来给他的药丸他每天都在吃,一直没有停,生病以后他发现,每回吃药丸后半个小时会感觉舒服一些,似乎药丸对病毒有一定的抵抗能力,他隐约猜测到,秦来给他的药丸不是普通的药,而是灵药,蕴含了一定的灵力,或许这也是他先于燕昶年进入练气期的缘故。

    慢慢将药丸内的灵气吸纳入经脉,十一将山洞内的东西收拾好装入背包,顺着藤蔓攀援下去,脚踏上实地时一条黑漆漆的蛇突然从半枯的树丛中窜起,缠上他的小腿!

    电光火石间,十一右手闪出淡淡金光往蛇身身上一抹,蛇身顿时断为几截!

    血染红了他的裤脚,他无奈看了一眼,最后到远处溪水边将裤脚搓了搓,湿漉漉地上路。离尘术他还没有学会,否则马上就可以将衣服恢复到最干净的状态,比什么洗衣机烘干机都要好用。

    虽然因为身体能量消耗太大,整个人极度消瘦,但力气却大了许多,耳聪目敏,能够看清远处细微的东西,想必是心诀的功效。

    他要回云隐村。

    修炼了御风诀的关系,来时花了五天时间,回去仅花了一天时间就走出老林,越近云隐村,山林的树木就越是稀疏,或许是近乡情怯,距离云隐村两个山头的时候十一停了一会,才继续向前走,一边拿出手机。当初他从家出来为了保存电量,就将手机关机了,如今再开机,居然还有一些电,他打电话回家。

    丁爱丽和陶德明的手机都关机了,十一心咚咚跳了起来,浮起不好的预感,再打陶远航的手机,隔了好一会才被接起,一阵很少听到却绝对不陌生的声音从听筒传入耳朵,呜咽的唢呐声、沉重的鼓声,凄切悲凉的歌声,那苍老的女声哀哀的,让人不由自主地颤栗。

    十一屏气凝神,陶远航似乎换了地方,那些刺心的哀乐小了许多。陶远航声音疲惫,喂了两声见没人说话:“哪个神经病!不说话我挂了!”

    十一耳蜗嗡鸣,涩声道:“爸妈的手机怎么打不通,你那边是怎么回事?”

    “是你?!”陶远航许久没说话,忽然桀桀怪笑了起来,笑声难听之极,仿佛含悲带怒强笑一样,“他妈的你还有脸打电话回来?爸爸妈妈,都让你害死了!”

    十一离开的这段时间,村里连二接三的有人感染被强行拉去县医院,已经没了四十多个,不分年龄性别,各色人都有,陶德明丁爱丽也没有逃过,尸体在相关部门监督下火化,陶德明先染上y病毒,还没有下葬,丁爱丽也跟着丈夫走了,家里正在做法事。

    除了云隐村,县上,镇上,其他的村庄,也有人陆续死去,症状都差不多,城镇村庄基本都进入戒严状态,但凡出现疑似病例,马上拉走,家人也要隔离一段时间,确认没有携带病毒才允许外出。云隐村村长村主任他们对从外头回来的人管得很严,头些天只能住在村西头的老祖屋里,非得监控一个月才允许各回各家。

    虽然后来有报告说y病毒已经没有传染性,可村里的人很多都不信,不会传染那人怎么还会连二接三地死?而且死的多是平日相互接触比较多的,比如说陶老四夫妻。陶老四大儿子不知踪影,一直没有音讯,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小儿子没有被传染,陶国强老伴向来是个命硬的,也没事。

    如今村里的人家大多躲着他们家的人,不只是陶老四家,其他家里曾死过人的家庭也是这个遭遇。

    “以前堂哥说你是灾星缠身我还不信,你说你在外头好些年没回来,我们都过得好好的,一回来我们就遭殃,他们都死了,你高兴了吧!他妈的赶紧有多远滚多远,我爸爸只有两个儿子,你也别有什么心思,这是爸爸死之前说的,陶老四只有陶修磊陶远航两个儿子!”

    陶德明丁爱丽对这个小儿子最是疼爱,老大年纪了仍然半纵容着他,不想上班也就是说几句,舍不得下死力逼他,养成了骄纵的性格,他们就是陶远航的天,他们一死,陶远航的天也塌了。

    “求你,不要回来了。”陶远航压着嗓子阴沉沉地说,“他们在天有灵,不想看见你。别让他们死了还不得安宁。”

    那时候y病毒现世还没有多久,所有人惶惶然,陶远航看见过大哥的模样,一心认定是大哥传染给爸妈的,如今爸妈没了,本以为会死在外头的大哥乍然出现,他心里怎么能平衡?他将一切都算到了大哥身上。

    不啻于晴天霹雳,这个现实将十一打落地狱,且永世不得翻身,他心内郁结,连呼吸都几乎为之凝滞。

    十一飞快奔跑起来,不敢贸贸然进入村子,躲在山林里扒在一棵有了年头的苦楝树后探头观望,心幽幽沉沉浸入冰水,浑身血液都无法流通,熟悉的院子里停着棺木,陶修磊陶远航和陶小妹披麻戴孝,各色人等来来去去,放在棺上头的黑白像异常刺目。顺着树干滑落在地,有好一会十一处于大脑空白的状态。

    哀哀怨怨的乐声歌声还在,却仿若镜花水月,听得到,但远在天边,一点都不真实。

    往事一幕幕,走马灯一样在他脑海里闪过。

    作为长子,在高中之前,陶德明对十一抱着很大的期望,希望他能够考上大学鲤鱼跃龙门,带着这个家脱离贫困,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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