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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在背后捅了我? 作者:三十载

    了阿黎的心,然后阿黎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你,这回有点不一样,所以宝宝也不知道阿黎到底气什么。”

    小鬼说罢一摊手,直接将张郁佳打入地狱,感情和他说了半天就是白说,于是颇有些无奈的起身,然后抱着必死的心朝着客厅走去……

    坐在沙发上的张郁黎正在看着电视,确切的说是在调着频道,他没有用遥控,可是电视却在不停的换着台,张郁佳卯足了勇气抬头看向他的脸,想具体观察一下他的表情,可是却惊讶的发现,今天的张郁黎相当的模糊,除了依稀可见的一张脸,他的手几乎就成了晨间的白雾,要不是那红宝石发着幽暗的光,他几乎找不到。

    张郁佳不敢先说话,而见他似乎也没有说话的意思,于是就这么盯着那电视一角的数字看着,从上一个四十一到这一个四十一,他根本就没有停过,仿佛这不是在调电视,而是在做磁场干扰一样。

    在看他将一百多个频道调了五次之后,张郁佳终于憋不住的开口道:“你昨天去哪里了?”

    这话一出,电视停在了新闻联播上,再看张郁黎,他竟然凝实了一点,同着那淡蓝色的眼眸也发出了湛蓝的精光,似是思量了许久,这才道:“我去哪里你管得着吗?”

    这话将张郁佳呛得不轻,怎么听都不是滋味,就像他想管一样,于是连着他就还了口道:“我才懒得管你,你不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你就这么想我走?”张郁黎这话说的轻飘飘的,听不出任何的感情。

    张郁佳如此又觉着自己的话重了,但是为了他好,他觉着他有必要将自己的想法表达清楚,于是掐了半晌的手指头才道:“阿黎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知道你从小对我有多依赖,但是你不能为了这么一段儿时的玩伴之情耽误你的一生,你的死我感到很痛心,如果可以的话,作为兄弟以及我最爱的弟弟,我愿意为你承担你所有的痛苦,但是人死不能复生,我知道鬼投胎了之后还可以成人,那时候你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存活于世,娶妻生子过平凡的日子,不必要这样像行尸走肉一样只有晚上才能出现,还弄得人心惶惶的……”

    “你嫌弃我了?”张郁黎的这话此话一出,那原本被圈在戒指里面的手又淡了下去,连着那一张精致的脸都同着成了霜雾一样,甚至比先前的还要模糊,晃晃的,仿佛风一吹都能散了,让人看了不禁心中浮起一股子淡淡地凄凉之感。

    张郁佳却是不知了如何回答,甚至忘了先前的那惶恐的,光是想着如何劝解他了。

    可是不等他思量清楚,就听那沙发上的人再次说道:“我要是去投胎了,我们将永远错过了,到时,你将永远的将我忘记,应了那十世的咒。”

    “那些前世今生的事情,都是各人各命,岂又有谁一定要伴着谁千载万世,这世不管下世事,投了胎,本就是谁都不记得谁,偏是要将前生后世都记得的人得有多痛苦啊!况且……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张郁佳一句话没有说完,这就见四周的黑雾四起,浓浓的喷灌而来,很快就要将整个房间淹没,而坐在沙发上的张郁黎已经看不清轮廓,只剩下了那两只湛蓝的双眼以及那红的瑰丽的戒指可以让人摸清楚他具体的位置。

    “你不是嫌弃我么,那我就走好了,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了。”张郁黎一句话毕,张郁黎便看见那从黑雾中涌出的无数青面獠牙的鬼魂以及模糊的只剩下虚体的残魂孽魄,有的没等靠近就张着血盆大口相互撕咬着,有的因为太弱而被吞噬的干干净净,有的因为挣扎而只剩下了半个魂魄还在飘着,而当那黑雾几近要到张郁黎的沙发上时,张郁佳突然明白,张郁黎所说的离开就是要被这些恶鬼撕碎后魂飞魄散。

    想到这里,张郁佳陡然一惊,再看那坐在沙发上的人,已经和那些被撕咬的魂魄一样成了一个晃晃的白影,此刻一动不动的坐着,就像是等待着被吞噬,而吞噬之后,他就真的没有了。

    由此,张郁佳莫名的心慌,两步跨到他的身边,然后想一把将他从那沙发上拉起来,可是,已经成了白影的阿黎张郁佳根本就抓不到,直接从他的身体穿插而过,一股子蚀骨的冰冷将张郁佳的手上都凝成了一层白霜。

    而原本就模糊的张郁黎,经他这么徒然而过的一阵风,直接摇摇晃晃了起来,仿佛再经一次就散了,张郁佳心慌至极,想碰却又不敢碰,只得一把按在他那唯一能证明他存在的红宝石的戒指上喘着粗气嘶吼道:“阿黎,阿黎别这样,我只是和你开玩笑的,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么,我不会再要你去投胎了,娶妻生子什么的,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你,你只要好好的,好好的活着就成,以后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张郁佳就像是念咒一般的说了一堆,可是那手中的人不但没有恢复,反而已经淡的像琉璃一样,抚着的那冰冷已经不再蚀骨,甚至连那一双蓝瞳都消失了,同时伴着那黑雾云涌一般的袭来,眼看就要到了沙发边,都争相的朝着这里咆哮着,只怕不能破了那黑雾出来一般。

    张郁佳惊得浑身颤抖,刚刚停了的口再次颤道:“阿黎,阿黎,我求你了阿黎,别这样阿黎,这些鬼就要来了,阿黎,你打我骂我都成,别这样,阿黎……”

    诚惶诚恐之际,张郁佳的肩头一凉,可他心中却大喜道:“小鬼,快,让你老子起来,这些鬼魂来了他就被吞了。”

    “我喊他是没用的,他的执念是你,关键还是你的话说的不到位。”小鬼不慌不忙说着,一手搭在张郁佳的头上,要多淡定有多淡定。

    张郁佳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小鬼这番话的意思,可如今已经容不得他再三思量,先将人救活了再说,于是只得闭着眼睛喊道:“我们都结婚了,都有夫妻关系了,你就这么忍心丢下我?”

    “不行不行,这话还不够分量。”小鬼悠悠的提醒。

    张郁佳一跺脚含泪道:“你老问我的话,我的回答难不成你忘记了?”

    此言一出,那黑色的浓雾和着那龇牙咧嘴的恶魂孽魄都瞬间消失,张郁佳眼前陡然一亮,到处干干净净,就像是他们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张郁佳见此总算是吐了一口气,但是由于刚才过度的紧张,他的两腿都已经发软,此时只能搭着沙发边坐在了张郁黎的身边,然后静静的等待着他的恢复。

    而当一会子之后,张郁黎那原本琉璃一般的虚体渐渐地凝实起来,清晰了面容的张郁黎,嘴边竟然挂着令人匪夷所思的笑容,那湛蓝的眼瞳里面全是得意至极的神情,让张郁佳的头皮一阵阵的发麻,而没等他反应过来,肩头上的小鬼就抱着他的脑袋在他的耳边道:“爸爸,你又上当了,不过这回是宝宝和阿黎一起让爸爸上当的,一会子要是阿黎想爸爸要爱爱的时候,宝宝就帮爸爸挡着。”

    30问鬼

    张郁佳见到姚老头是在中午吃了午饭之后,他借着休息的两个小时时间出来的,正好姚老头说要到这附近办事情,所以两人就约了见个面。

    张郁佳本以为他说的这个地方起码也是一个能谈话的地方,不想却是去到医院后面一个老式居民楼门口,那时他进去就看见不远处匆匆而过的一个身影,说实话,天天在一个办公室,就他的脚步声张郁佳都能听得出来,何况他身上还背着一个骷髅,满脸泛着幽绿色,和这炎炎夏日真的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时,姚孟达刚从一个老式的小套间里走出来,一脸的得意样,见了张郁佳来,便扬着他那一字眉道:“几天不见,你身上的阴气又重了,难不成那鬼没有给你排毒?”

    “什么意思?”

    “瞧你这情况,已经到了x出的地步,要是不出意料的话,你身上一定开始出菱斑了,正常会出在腰间或者背上。”

    被姚老头这么一说,张郁佳陡然想起自己腰间一块黑色的痣,这就将上衣撩起来,不想几天没有注意它,竟然有指甲盖那么大了,碰了碰依然呈青褐色,于是他有些不安道:“这是什么东西啊?”。

    “这是阴毒啊,我都告诉过你了,你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你现在的命是那只鬼给你改的,被改了的命很弱的,而且阳气很低,你身上这个菱斑就是阴气的排出点,它有多大就表示你身上的阴气有多盛,要是等它长得超过你心脏那么大,你也就等于一只鬼了。”姚孟达一边说着一边收拾着他那些做场子的东西,然后不紧不慢的下楼,那表情淡的,就像是在说一件比穿衣吃饭还有小的事情一样。

    可张郁佳可不能淡定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变成鬼会是什么样子的,这要真的变成了鬼,那他可就真的一无所有了,于是立马跟上去道:“那怎么办啊?难不成改了命也不能活长久吗?”

    姚孟达听了这话听了下来,不阴不阳的朝他看了一眼,那表情极其怪异,半晌才又抖着他的一字眉道:“你俩好几天没有过了吧?”

    “没有什么?”张郁佳听罢一愣,再看这老头一脸的贼样,蓦地就了然了他的心思,于是立马就道:“你别瞎说,我们很清白。”

    “切!”老头瞥眼一声嗤,继续悠道:“这东西除不了,不过却能让他停止生长,唯一的办法就是不清不白啊,太清白了才会出事情的。”

    张郁佳料到他老没正经,不过没有想过这么不正经,不过姜还是老的辣,他心知自己斗不过他,随口便转移话题道:“刚才你有没有看见一个人过去?”

    “你说的那个医生?”

    张郁佳一愣:“你知道他?那他身上背着的骷髅你看见了没有啊?”

    “那不是骷髅,那是鎏阳傀儡,是一些缺德鬼控制的小鬼,因为鎏阳傀儡不能投胎,阴气太盛,所以它们只能附在人的三寸之外,三寸也称为阳隙。”

    张郁佳一听这话瞬间有点了然了,他觉着每次有刘奇在的手术必有蹊跷,原来就是这个傀儡搞的鬼,这样下去还不闹出更多的人命来?于是立马又问道:“那那个傀儡要附在他身上多久啊?”

    姚孟达瞥了瞥道:“这个就看那个缺德鬼的意思了,他要是愿意的话,一辈子也可以,这种事情我们管不着,就像你们家那只一样。”

    张郁佳一听话气急道:“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还以为你上回被鬼吓着了起不来呢。”

    姚孟达一听这话,瞬间黑了脸,要知道一个驱鬼大师出了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相当丢脸的一件事情,如今还被这小滑头拿出来说,简直是无地自容,不过到底姜是老的辣,驰骋沙场这么多年,他的心态也是被练得炉火纯青,仅仅只是一个哧声就缓过神道:“小兔崽子,这么不懂得尊老爱幼,会遭报应的。”

    张郁佳不睬他这句话,立马上了正题道:“我昨天晚上和你说的事情,你有帮我想办法吗?”

    “这种事情当然是等她出来的时候再问她,不然的话难不成你要满大街的问是谁害了她?”

    “那你现在叫我来做什么?”说话间,张郁佳已经跟着他走到了楼下的一走廊中。

    说实话,这七十年代初建的居民楼基本都成了危楼,那因为当初建筑理念的局限性,少了良好的防水台和排水系统,大部分都被雨水冲成了乌黑色,背阴的地方还有大块的青苔,有的地方连着水泥大块的脱落都看见里面的砖头和泥巴,上面都是被拆迁队用红色的颜料画的‘拆’字,大部分的人都已经搬走了,只留下个别钉子户还在住着,时不时传来一声呼喊声都能回荡好久,都让人感觉阴森森的。

    姚老头手里拿着罗盘,嘴里嘀嘀咕咕的说这些听不清楚的咒语,一直走到一个破了门的地下仓库,这才停下来道:“想问那个鬼事情,我总得找两个翻译吧,不然的话岂不是白问?!”

    姚孟达的这句话张郁佳起初还没有听懂,见他推开这年久失修吱吱呀呀的破铁门,然后蹑手蹑脚的寻了个角落在开始摆道场,这才大概清楚他可能是要捉鬼,可令他不明白的是,那个鬼的话他听不懂,难不成这个鬼他就听懂了?

    可还没有等张郁佳开口,姚孟达就竖起食指对着他嘘到:“小心把它吓跑了,你就跟着受罪吧。”

    张郁佳见他颇有些神理,于是立马噤声,然后准备出了这门就在外面静静地等着他,毕竟那天在女厕所的事情他至今心有余悸,为了不重蹈覆辙,他决定当个旁观者就行了。

    可是人的脚总是会不知不觉的走错路,这个局他既然进了来,再想出去的时候就很难了。

    这会子只当他离着那门还有两步远的时候,破铁门突然的关了上,那力道之猛,使得上面翘起来的绣铁皮都碎了一地,而原来就只能透着那破门照进来的两抹暗光,再这么被一关,也只能看见上面的星星点点了,如是一阵阴风袭来,吹得张郁佳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要不要这么恐怖啊?”张郁佳佯装淡定的说道,一边却朝着那姚老头的影子走去。

    姚老头却再次发出了一个嘘声,后将一个冰凉的东西放在他的手里,张郁佳起初以为是一块冰,但摸了半天才想起,这就是那块死玉,还是传家宝贝的。而宝贝给了他过后也不说让他站着还是蹲着,总之惹得张郁佳站着也不是蹲着也不是,最后索性贴着墙,尽量让自己不中枪。

    一会子,只听一声清脆的银铃声响,就见远方一点火星朝着这里飞来,那速度不快,就像是有意在等着什么东西一样,每响几声就停下来一下,然后继续走。

    随着那火星越来越近,张郁佳渐渐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终于看清那是一张烧着的符纸,如此张郁佳不禁奇怪,想这房子前后不过也就八米多宽,这么个地下仓库,就算大也应该大不了哪里去,怎么现在看那符纸在空中飘浮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大厦的车库那么深一样,更何况他记得他刚才进来的时候一样就看见了没多远的墙壁,难不成他又遇上迷魂阵?

    这么一想,他立马朝着旁边的姚孟达看去,见他也在全神贯注的盯着那符纸望,张郁佳这才放心下来,为了安全着想,他还是蹲在姚老头的身边比较好。

    刚蹲下不久,就见那符纸在五米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自行将纸燃尽之后就消失了,而符纸消失的同时,那地上突然有火燃烧起来,火是幽幽地蓝色,没有强烈的光,就像是鬼火一样的阴森,成了一个圆形的形状,紧着中间又随着那火苗溜过去后烧了起来,远远看去像是一个事先摆好的阵形,张郁佳甚至都没有看见姚老头是什么时候过去摆的。

    为了安全着想,张郁佳又往姚老头的身边靠了靠,尽量让自己处于隐身状态,可这时,姚老头突然起身,然后双手背后朝着那蓝火走去,直至到了那边上的时候才停了下来,半晌才幽道:“你要是再不出来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一语即毕,没多久就见阵中间就出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黑色人影,她仿佛被那蓝色的火行阵给拖住了一样,只要一动就会砰气好几处的火焰,烧得她直叫唤,那声音像是来自冢中枯骨,听了能让人撕心裂肺,而偏偏她就不安分的很,不停的和那阵反抗着,惹得张郁佳被这声音听得五脏六腑都倒腾起来,这就不得不用手捂上耳朵,即便如此,他的耳膜还是隐隐的疼。

    这时,只从手缝里听姚老头嘤嘤道:“你说了这么多条件,我只能答应一个,你自己挑一个吧。”

    张郁佳一愣,就这狼吼鬼叫的,居然也算是在说话?倒是佩服的是,竟然他也听得懂。

    姚老头话毕,那影子又挣扎起来,蓝火随着那嘶吼欢快的上下窜动,因着那透明的黑色人影,倒真像是鬼火了。

    这时,姚老头又道:“行,我答应你。”

    随即,他从张郁佳手里将那死玉拿了走,死玉一离开张郁佳的手,张郁佳顿时觉着缓和了好多,不想他半天都没有将那死玉给捂热,倒是那死玉将他给冻得浑身颤抖。

    大致过了十来分钟,老头又和那黑影子对了几句上下打不着的话之后,这就将那黑影给收进了死玉中,而黑影一消失,那鬼火自然也就熄了,没过一会子这个地下仓库便闷热得要命,似是立马回到现实中了一样,于是张郁佳颇为好奇的问道:“你和那鬼说了什么?”。

    姚孟达笑盈盈的瞥了他一眼道:“人鬼协议怎么能随便告诉你,不过你晚上就知道了。”

    张郁佳听罢心下将他狠狠地诅咒了一把,后不忘说道:“小气鬼。”

    姚孟达也不生气,只在出了仓库门的时候门后面贴了两张符,叹了口气道:“大的它跑了,不过不要紧,我已经收了小的,他迟早要来找我。”

    张郁佳一愣,“你意思说刚才里面有两个鬼?”

    姚孟达点点头道:“原来有三个,去年被我收了一个,我看那他俩没犯事就留着了,结果他俩不知道被什么刺激了,害了好几个人,我只好将他们收了。”

    张郁佳心下一凉,感情这老头就是不靠谱,捉鬼还能将鬼捉跑了,估计这就是技术不到家的原因,就像那天,虽然杨允泽将那事说的有点门路,但他还是觉着,这老头以后要是死的话,说不定就是被鬼……

    张郁佳正想得如火如荼,姚老头忽然转过身对他说道:“小子,你要是再敢在心里诅咒我,信不信我让你身边那个鬼今晚帮你排毒一晚上。”

    “你……”张郁佳又心虚又气愤,瞪着眼看他半天,最后想到自己那个强上未遂的画面,最终蔫了气。

    ……

    31人情(倒v)

    姚老头说这个用鬼问鬼的方法并没有张郁佳想象的那么复杂,只要将那个捉到的黑影放出来和那律师对几句话就行了,但是问鬼的地点就让张郁佳有些无奈了,因为姚老头说问鬼只能在鬼家里或者他家里,只有这两个地方鬼才会出来,张郁佳毫无疑问会选择是鬼的家里,但是这样他就不得不和这个鬼的母亲打交道,说实话,他每次看见她妈在楼梯道口烧纸的时候都感到背脊发凉,总认为这个女人的眼神有一种阴冷渗人的感觉。

    张郁佳虽然天天走二楼走,但是却从来没有去过这女人的家,甚至连她家的门他都没有见开过,为了让自己不具冒犯之意,他特地将杨允泽和杨云喊了过来,其实另一个目的就是,壮胆。

    起初敲门的是张郁佳,想他认为自己长得已经够面善的了,但是仅仅在那防盗门的猫眼亮了一下之后就没有任何的动静了。

    无奈几人只好推出了杨云,杨云倒是拿的开的很,她不着急敲门,而是开口就道:“阿姨,我们是你女儿的朋友,今天特地来看看您的,您要是方便就开一下门,我们还有一些关于你女儿的事情要告诉你……”

    果然,这话让那猫眼又亮了一下,接着便听见开锁的声音,张郁佳本来还心头一喜,可刚拉开一条门缝他那颗刚刚膨胀的心又缩了回去。

    开门的正是那个律师的母亲,张郁佳虽然认识她,但是从来没有敢仔细观察过她,如今她突然从门中冒出来,那消瘦的不成形的脸上长满了淡褐色的黑斑,就像是七老八十的人脸上长的老人斑一样,倒三角的眼睛朝着他们一勾,让人冷不丁打个冷颤。

    女人没有说话就将门开了下来,然后兀自朝着房中走去,如此便算作是默认,于是姚孟达便领着他们三人相继进了她的屋子里。

    屋子里的摆设相当的漂亮,以深咖色为主,纯大欧装潢,看来主人也是相当的有品位,不料却是处处乌烟瘴气,想是刚刚烧纸不久的原因。

    大厅中间放了一个神龛,前面是一个黑色的牌位,牌位旁边就是那个女人几乎天天供奉烧纸的律师,张郁佳无意瞟了一下,这才得知那律师名叫颜家宁,相当温馨的名字。

    姚老头却是对这神龛以及牌位的摆放位置相当的不满,只当他看见那牌位前的生鸡和鹅血时,直接狠狠地叹了口气,然后啐道:“这样不出人命才怪。”

    一句话听得张郁佳和杨允泽都不解的对望了一眼,杨云也跟着朝他瞥了瞥。

    可是真大的声音,前面的女人就像没有听见一样,领着张郁佳几人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她去一边倒了茶。

    这时张郁佳才发现屋子里不止有女人一人,开了房门就见一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看来是那女人的丈夫,也就是颜家宁的父亲,还有一位穿着明黄色道袍的道士?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了出来。

    当那道士从张郁佳身边走过的时候,他明显的感觉到那道士盯着姚老头看了好几眼,那眼神阴森而凄厉,就像是他冒犯了他一样,惹得张郁佳里忙朝着姚老头看去,不想姚老头也在用同样的眼神打量着那道士,显然同行是冤家,就连神棍也是一样的。

    而当那中年男人送走了道士之后,这就一边接过女人在冰箱里拿着水果和饮料一边客气道:“宁宁的朋友是吧,你们随意啊,到了叔叔家就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样的。”

    男人倒是亲切,连香蕉都不忘剥好了递给张郁佳,张郁佳相当不好意思的接下,倒是那女人直接不等坐下就冷冷的开口道:“你们这么晚到我家来是什么事情啊?”

    张郁佳一口香蕉咬在嘴里,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姚老头抢了道:“你女儿是冤枉的,她托了我这孩子帮她洗冤,我们今天晚上来就是要打听一下你女儿生前的事情,以及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啊……”那对面的女人突然大哭了起来,捂着脸狂命的颤抖,似乎只要一提及她就到了撕心裂肺的地步,不过这样的心情张郁佳能理解,毕竟看照片上的女子起码也有二十六七岁,还是一个出色的律师,原本和睦的家庭就这样破裂,真的很教人惋惜。

    颜父拍着身边的女人给以无声的安慰,许久低低的清了清嗓子道:“宁宁的死我们从开始就知道她是被谋杀的,但是最讽刺的莫过于她帮无数的人洗脱冤情,自己却沦落不明不白的下场,我们托了多方的关系去调查,但是最后的结果都是自然车祸,根本没有任何他杀的证据,我太太为了宁宁几乎崩溃,她想宁宁想得甚至连那些伪科学的事情都拿来做,你看看我们家里这些,都是一个道士叫弄的,也不知道真假,反正人是一次也没有见过。”

    “刚刚那术士你们是在哪里找的?”姚老头戚眉问道。

    颜父答:“是我太太的在乡下找的,很多人都说他灵。”

    姚老头听罢摇摇头道:“他的话你们不能再听了,再听就要出事了,他可是将教的,只会咒人不会救人的。”

    女人听了这话立马止了哭声厉声道:“你不要在这里瞎说,那大师可是很灵的,我现在经常梦见我家宁宁,要是再过些时日,说不定我宁宁就能回来了。”

    姚老头听了这话戚眉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是想见你女儿,我马上就能让你看见她,只是希望你不要在听信恶人的谗言。”

    “你真的能让我看见我的宁宁?”女人显然被这句话给说动了,原本那脸上的悲痛一消而散。

    姚老头点点道:“我们正好今天也找她有事。”

    女人听罢激动的一把捂住嘴激动的哭笑起来,男人则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同样笑着点点头。

    问鬼是在客厅正中间开使摆阵的,就着神龛不动,前面放着一碗糯米,上插三根引魂香,阴符贴左面,阳符贴右边,上有火甲符,下有伏地符,中放一碗殄水,水上放着一枚随葬镜,镜上再扣一直小冥铃……

    杨允泽照常的打着下手,不停的用死铜钱围着那神龛摆着一个圆形,然后里面又摆了一个方形,成了一个铜钱的形状,如此摆设莫过于‘锁魂阵’,此阵对于鬼没有伤害,却能固定住她,张郁佳在那个仓库的时候就看过这个阵,只是姚老头在仓库的摆的那个比这个复杂多了。

    姚老头此时一边忙着摆阵一边和颜家夫妇嘱咐着一些注意事项,其实无非就是不让那女人过于激动而乱了她的阵罢了,不过那女人哪里听得进去,光是一个劲的点头,倒是那男人仔仔细细的听着,不过也只要那男人能听着就成了。

    张郁佳则是拉着杨云躲在杨允泽的身后,这种情况他是能躺多低躺多低,生怕一个不经意又中枪,杨云是不屑他们做的这些的,不过见那老头说的神乎其神的,她也不免有些好奇起来。

    一会子阵形摆好了之后就关了灯,姚孟达便开始了问鬼的形式,他先从桌上拿了一张引魂符,然后念着咒语扔了出去,符纸飘在空中的时候起了蓝色的火光,正好照亮了那个锁魂阵,同着那摆在镜子上的小冥铃响了起来。

    冥铃的声音并不快,但是很有规律,起初是很慢,然后一声声开始急促起来,就在冥铃响声突然终止的时候,那围着的圆形铜钱全部的围着那一张燃烧着蓝火的符纸立了起来,然后慢慢地上升,当上升到有半人高的时候突然里面出现了一件无风而珏的白色连衣裙,紧着里面慢慢出现了一个模糊的长发女人,尽管如此,张郁佳还是一眼就能认出,这就是那个跟他打过招呼的律师颜家宁。

    这一回的颜家宁倒是没有张郁佳前几次看见的吓人,那模样和生前几乎一样,张郁佳随即舒了一口气,却无意瞥见一边的杨云和那颜家夫妇都在着急的东张西望的模样,难不成她们看不见?

    正想着,就见姚老头拿出那死玉放在地上念了两句就见里面的黑影也飘了出来,正好像投影仪一样的站在那死玉上半米左右的位置,然后就听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自这两鬼相继传来,不过三分钟那死玉上的黑影就消失了,然后就见姚孟达将那死玉捡起来放在了口袋中。

    而就在那眨眼的时间内,锁魂阵中的鬼魂凝实了很多,如此惊得站在一边的杨云不由自主的推了推一边的张郁佳,张郁佳知道她们定是看见了,于是给她一个淡定的眼神,便继续旁观。

    颜母见了那阵中的人影顿时不知是哭还是笑,控制不住的就要上前抱在怀里一样,嘴里还喊道:“宁宁啊,妈妈想你啊,你怎么也不回来找妈妈,妈妈天天等你啊……”

    颜妈妈哭得惊天动地,在场的张郁佳和杨云等人都忍不住落泪,可奇怪的是那阵中的鬼魂就像是不认识这两人一样,怔怔地站在那里,既不出声也没有任何的表情。

    如此让颜母更加的伤心,在颜父的怀中哭的浑身颤抖,最后跪在了地上呜咽道:“妈妈天天都把你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你不信你去看啊,被子都是才洗的……”

    颜父见她浑身颤抖,这就准备将她拉了起身,可颜母突然趁着颜父放松警惕的时候一把将他推了开来,然后拼命一样朝着那阵冲去,如此惊得众人浑身一凛,接着不等回过神只见那阵轰的一声,破了……

    原本悉悉索索的声音顿时成了凄厉的嘶吼声,然后那颜家宁就被那道原本在她头顶燃烧的符纸给追着,像一抹蓝色的光火一样不断的在房中上下冲撞,伴着一阵阵蚀骨的寒风,惹得屋子里的摆件和装饰都是一阵噼里啪啦的碎地声。

    姚孟达见状立马给杨允泽使了一个眼神,于是杨允泽便立马从兜里掏出字符贴在每个人的身上,等刚贴完的时候那蓝光就冲进了张郁佳的身体。

    张郁佳几乎是看着那女人狰狞的脸一口啃在他的胸口的,只是没有来得及躲避,他就喉咙一腥吐出了一口血,然后全身像被掏心剜肺一样的疼痛,同着脑袋重的他笔直的倒在了地上,不停的翻滚,生生与地面撞击的疼痛都赶不上这掏心挖肺来的疼,后来,疼痛的同时开始全身性的麻痹,他甚至都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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